蕴涵生命节律之形而上之思
——(书法哲学论纲下·书法形态论)
2011-08-15姜广举
姜广举
(湖南工业职业技学院,湖南 长沙 410208)
蕴涵生命节律之形而上之思
——(书法哲学论纲下·书法形态论)
姜广举
(湖南工业职业技学院,湖南 长沙 410208)
书法的本质表现了东方文明的独特性。书法表现了宇宙万物的结构关系以及人们对它的感情反应。书法现象是书者生命诸元素的综合显现;书法的形式美是人的生命的再升华;点线面是构成汉字的基本要素。点线面也就成了书法的形式语言,是书法的形式语言信息和符号。书法艺术的时间特性与空间特性
中国书法的本质表现了东方文明的独特性和中国文人的精神世界以及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书法是自然和社会生活中美的事物的形式美规律的审美反映。
一、书法与人类之生命律动
生命是自由的不断展开的过程,书法是生命创造活动中最自由、最简约的形式。书法通过点线的律动,成为揭示精神世界的“有意味的形式”。书法艺术不断开启着一个又一个时代的人的审美本质的新维度,并使其心性自由地随精神的解放在黑白的书法世界中不断展开和美化。
1.书法现象是书者生命诸元素的综合显现
书法现象体现了书者生命诸元素,如抽象情感、宇宙意识、线条审美感受等。书法是一门抽象情感艺术,它不表现对某一个别事物的具体感受,而是表现对宇宙、生命结构形式的整体性感受;它不表现喜怒哀乐等明确的情感,而是表现情感变化的力度。
书法意识体现了宇宙意识,书法表现了宇宙万物的结构关系以及人们对它的感情反应。书法家对生命的审美感受,同样不是对某个具体的生命单位、生命迹象的反应,而是从众多生命迹象的观察体验中升华出对生命形式的具体领悟。书法的线条具有生命感。这种点画线条不是板滞的,而是灵动的。自然界本无纯粹的线,线条是人创造出来的形象的抽象。它脱离开了具体的事物图景,却又是为了表现宇宙的动力和生命的力量,为了表现“道”而与普遍性的情感形式同构。因此,中国书法线条依于笔,本乎道,通于神,达乎气。这是一种以刚雄清新的生命为美的书法美学观,一种以书法线条与天地万物和人的生命同构的书法本体论。
将宇宙、生命形式感与情感力度之表现联系在一起,便确立了一个书法线条审美标准。书法线条的美就体现在二者的和谐统一之中。对宇宙、生命形式上整体感受的表现,使书法线条有了一般意义的审美价值。对情感力度的表现,使书法具有了时代的、历史的、个性的特殊审美价值。前者决定了书法最基本的形式美规律,后者强调了特定情感内容的表现,一般的书法形式美规律,是宇宙、生命形式感的抽象概括。
2.书法线条是人的生命复活形式
线条是书法艺术的语言,是书法艺术主要构成材料,也是人的生命精神的复活形式。书法美是由长短粗细不等的线段,按照一定美的规律的组合,因此说,书法艺术是线条的艺术。当然,这种线条并非任一自然线段,而是指那种彻底摆脱了图画性质,变成适合文字点画书写的线条。汉字书法之所以能成为一门独特艺术,主要因素是线条为其主要构成材料。所以,要深刻认识和理解中国书法,对书法线条的研究,便成了窥测书法艺术奥秘的一把钥匙。书法作品以线条表现虚实、动静、刚柔,虚、静、柔为阴;实、动、刚为阳。所以书法不仅把握的是物象的精神实质,更表现的是一种思想、一种精神、一种哲学理念。书法的基本技术构成和各种线条的运用,所表现的是“道”,表现的是中国哲学的深刻内涵,所以书法构成只能至简,用一种简单的、自由的、最自然的结构去体现单纯的、平易的伟大,去追求形而上的境界。在中国书法的线条中,力度感始终是第一要求,所谓笔底千钧、力透纸背,即书法的线条要给人一种阳刚之美和丰富的内涵。在这种状态下,线条也就有了质感、韵律。线条是书法家感情的迹化。书法家把自己的情思和艺术感觉等融会升华,通过线条的刚柔、疾徐有节奏地起伏往来,传达出作者心灵的欢畅、焦虑等不同的情感思绪,也映衬出自己的精神意志和个性风貌。由此,书法也就有了生命感。线条的每一运动和动向都与书法家那一刹那间的心境活动相连,“书如其人”,刘熙载《艺概·书概》:“写字者,写志也”。[1]书法所传递出的是血肉筋骨一应俱全的丰富情感和内在精神世界。所以书法中的线条不是一条简单的线,而是书法家主观情感和客观物象趋于统一的生命的线条,这也是书法艺术中线条的魅力所在。
书法贵在“耐看”。耐看与否关键在线条,线条须得“深”,“化”。深者,墨气深沉,古味盎然,力透纸背;化者,和雅,儒雅之谓也,可以让人感觉到线条里含有丰富的生命与文化气息,能深未必能化,能化未必能深,能深且化,始为难能。好的字,笔墨线条中自有一种渊深莫测的东西,使人摸不着底,看不透。
3.书法的形式美是人的生命再升华
“艺术的目的旨在传达愉悦感受”。[2]从书法艺术与形式美的关系看,有人认为书法美的本质在于人类形式美意识之表现;因为,形式美意识是民族、历史以及个人长期的形式审美经验的积淀与升华,是书法家对自然和社会生活中美的事物的形式美规律的审美反映和艺术概括。书法家在创作时,首先想到的是如何用笔、墨、纸等物质手段和丰富娴熟的技法,将自己的形式美意识成功地表达出来。同时,书法家的性格、气质、情感也附在形式美意识中自觉不自觉地流露于作品之中。欣赏者对书法形式美的感受,依赖于以往的形式美经验和由此而逐渐形成的形式美意识。只有当书法作品中的形式美因素大致符合欣赏者的形式美理想时,书法作品的审美作用才能得以实现,书法的形式美便升华为人的生命精神。大多数书法品评也主要侧重于对用笔、结体、布局等形式美因素作具体的分析,忽略了形式美的本真内涵。
书法赏评语言中的物象形式,并非仅仅充当表达的媒介,生动活泼的语言形象不但比枯燥的理性概念更易亲切地揭示书法艺术的美感,而且透过物象所反映出的强烈的生命律动意识,更加延展了书法的艺术生命力。例如南朝梁武帝萧衍描绘草书“疾若蛇惊之失道,迟若渌水之徘徊”,不仅显露出物象本身的生命特征,而且传达出书法所表现的动静瞬间的生命精神。物象之形的描绘只是皮相,对生命律动的美感追求才是书法审美和书法创作的共同主旨。书法通过线墨的变化对汉字进行艺术表现,线条、结构和章法相辅相成,构筑成气韵贯通且书势飞动的书法有机体,呈现出沉着痛快,雄强刚正、潇洒飘逸、平淡隽永等个性神彩,书法之中的“气”、“势”和“神”,既是艺术生命不可缺少的动力,又是生命韵律和趣味的浓缩。书法审美为了尽力延续对书法内在生命的感悟和探讨,以生动物象表述书法美感,极大地扩展了书法艺术的灵动自由和变化之美。
二、书法形态:点、线、面及其关系
点线面是构成汉字的基本要素。中国书法是以汉字为表现形式的,故点线面也就成了书法的形式语言,是书法的形式语言信息和符号。书法的意境就是点、线、面等具象笔画在人审美体验中的聚合、交融,是通过具象的间架结构,使人在超脱的胸襟里体味宇宙的无限,这样的意境不是点线的简单相加,而是在阔度、深度、高度上进入一个哲学境界。
1.点是书法的话语元素
点也是线条,它是短小的线条,它是笔锋短暂运动的结果,是书法的话语表达的重要元素。书法中的点有两种形态,一种是指书写笔法中的点,是绝对,它是点和笔划,在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写法。虽然它所占空间不大,但却要在很短的距离内笔锋要做出很多的动作,因而变化很多,卫夫人在《笔阵图》中把“点”比做高峰坠石,是说“点”画写出来要具“坠石”般实在的质感与坠落时瞬间的动势感,使人能够从每一点画中联翩浮想事物的美感情趣。另一种“点”是指空间中体量较弱小的形象,是相对的,它可以是几个文字,一方印章,这种点的感觉的产生是由所处的空间环境和条件所决定的。当点画相邻环境发生嬗变时,“点”顺其自然转化为“面”。体量弱小的点对人的视觉冲击力就不十分显著,但却能给人一种精巧、灵动,活泼的心理感觉,带来视觉上的愉悦感,从而“点”的审美特质提升了。由此书法家常常利用“点”的灵活性,扩散“点”的自由度,在其作品中充分表现自我,抒述情怀;并通过“点”的位置,强度的设计,灵活调节字体形象在整体关系中视觉的预览效果,从而有效地控制字体形象对视觉心理的影响力。在书法创作中,通过点画之间的移位、变形、搭配,使画面呈现出强烈的节奏感。在一幅作品中,不仅每个字在一个空间单位内由点的组合所形成的字形中有相应的空白,而且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也有空间的变化。
2.线是书法的形式语言
线条是书法形式美中最活跃的因素,也是书法表现的基本因素,在中国书法艺术中有着丰富而深厚的属性。线条以及线条的组合关系对书风有着深刻的影响,可以说线条是书法造型的基础,是书法家和欣赏者心灵沟通的纽带。“书法也不再追求一般的普遍法则,却十分强调个人的特性”。[3]书法线条的符号性主要表现其抒发情感,脱离了具体事物的约束,直接成为书家创造的主要对象,书家直接用线来表达自己的精神对生活的感悟。书法中的线条具有传达性,书法依托于中国的汉字,在某种程度上,良好的书法作品能达到内容与意境相统一的境界。
线可以产生演变成很多描写物象的手段,不同的线有不同的状态和组合,会给人以不同的感受,线的美感会随人的心情和心态发生变化,中国绘画把这些东西扩大、加强了,增添了许多审美意识,书法本身是线条艺术,书法讲究用笔老辣,用线一波三折、充满韵味和变化的笔道。
在进行书法创作时,书法家巧妙地利用超越具体事物形象的抽象线条来表现自己的思想感情,极力加强线条本身的表现力,突出其内在神韵,表现其与人的精神相通的情感意味,并在作品中流露出自身的气质、修养、性情、情绪等。线条语言是书家提取的自然物象的精髓,又经过书家心灵的滋润和笔墨纸的渲染、夸张、使线条或粗或细,或浓或淡,时断时连,若隐若现,飞旋连转,穿插交织,变化多样,精妙绝伦。由线条组成的汉字艺术形象看似无序而实为有序,形简旨丰,韵味无穷。然而,线条语言虽然能够产生无穷无尽的变化,并具有无限的表现力,但却不能直接抒写书家胸中之意,线条本身的表现具有不确定性和多义,书家只能采用这一特殊的艺术符号烘托和暗喻其心中的意象。
3.面是书法的话语表达
面是块状线条,它是侧锋幅度较大的情况下笔锋运动的结果,这类线条的面积通常较大。书法作品中集点成字、连字成行、集行成章,构成了点画线条对空间的切割,并由此构成了书法作品的整体布局,这就是书法的面。要求字与字、行与行之间疏密得宜,计白当黑;平整均衡,欹正相生;参差错落,变化多姿。其中楷书、隶书、篆书等静态书体以平正均衡的面为主;行书、草书等动态的面变化错综,起伏跌宕。书法作品中字与字上下相连,形成连缀,要求上下承接,呼应连贯。楷书、隶书、篆书等静态书体虽然字字独立,但笔断而意连,行书、草书等动态书体可字字连贯,游丝牵引。此外,整行的行气还应注意大小变化、欹正呼应、虚实对比,以及由此而产生书法的面。这样,才能使行气自然连贯,血脉畅通。
三、书法的时间与空间特性
1.书法线条的时间特性与空间特性
书法线条的时间观和人类对时间意识体验相关联,伴随书法的发展而成形。早在书法草创时期,书法作为艺术的功能仅在附加于文字功能而有一定的体现。商代甲骨文书体面目繁多,上古先民无须任何理论准备,问占鬼神的敬事心理自动外化为集体无意识的审美及技术追求。甲骨文的线对空间整饬有序的分割正是主观把握的结果;某些笔画端点和弯折处的处理,已出现成熟的技术;单字主要取狭长造型,局部或作相对于正位的偏移,常态连接、非常态连接同构模型;字内空间被挤压程度与章法疏密存在天然的辩证关系;横向平行直线的视觉可延展性进一步规定了字间距小于行间距,得到开放空间;弧线围合梭形,得到封闭空间;分界线的使用间接打破局面,与前述空间感受相反,似乎暗含了后世的隶变的基础;不少直接根据板块特征分行布字,空间演绎为均衡式、密布式、渐变式、辐射式、散点式等丰富的空间层次奠定了汉字二维构形的建筑美,通过行侧廓线、单字外接多边形、夹角等可大致判定风格归属。有的字形省略归并,线条挪移,以后的书法史上能够找到近似情况,汉简、残纸的片断偶合现象可能表明仍未脱无意识状态,至北宋黄庭坚一变,其作大草书多采用邻字穿插、嵌入,略见人工痕迹。明代中期祝枝山出,夸张黄氏点法,增益直线,大胆造险,作长竖每斜势疾下推进,存心留出补空位置给下一字,段落衔接机巧太过则露俗态,不能不说是失败的努力。这条路线后经倪元璐、黄道周等人走到极致,字里行间呈强烈反差,满纸敏感促迫气息。以苏轼行书充当参照,一种看似木讷甚至无动于衷的处理反倒收获了天真无饰的效果。历代书家口授心传“计白当黑”的重要经验在此得到印证,字内、外部空间的形式单元意义,丝毫不亚于线构的。
视觉空间的数学构成,有赖于时间的作用,时间带来运动问题,当作有限载体的拓片折射反映无限世界,到处都充满着相同性质的直线和弧线,非周期、随意而有机地交替分割空间。甲骨文书法的线运动是不完全连续的,据郭沫若先生考证,镌刻顺序应为先竖后横。主笔有序反复,辅笔虚变不乱,形成各种错综、交织、覆盖的节奏:短节奏与长节奏、均匀节奏与律变节奏,也许还有情感律动。甲骨文书法的节奏研究始终和当代创作息息相关,一切变化均由空间中的主导线运动的几何轨迹决定。
2.书法艺术的时间特性与空间特性
汉字书法作为服从视觉的一种审美形式,首先面临的是空间问题,空间问题通常涉及数学和物理学。莱布尼茨认为:“音乐是灵魂在不知不觉中的算术。”音乐空间的展开仰仗听觉与脑图像之间复杂的抽象转换,几近完美地展现了严谨和谐如公式般的数学美。空间问题在当代引起了广泛重视,有人试图刻意借助自然科学的原理分析过去我们自以为熟悉的那个传统,结果令人兴奋而恐慌。当代书法理论一旦触及最精微处的空间、时间、节奏的解构,总会造成更接近技术而与艺术内在精神南辕北辙的负面印象。然而只有经过了客观冷静的分析加之大量的书写实验和练习,创作方能散怀抱,不至于在技术点上层出疏漏。理性与灵感、激情决不是水火不容的矛盾体两面。相反,经历压抑之后突如其来的的创作冲动,往往更具不可遏制的生命暗示意义。
汉字生成与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的结果。所以古代书论家在谈及书法时都不约而同地追溯文字产生的根源。他们在观照、体察书法之美时,不仅有一定的空间性层积意识,而且有一定的时间性层积意识,表现出对古贤的崇尚和敬畏之情,具有强烈的寻根意识,继而展开时空结构上的论述和阐释,并隐约而朦胧地触及到书法的某些艺术特质。
3.书法意境:超越时间与空间
意境论萌发于魏晋,形成于唐朝,宋至清代得到了发展和完善,具有超越时间与空间的特征。
先秦是意境范畴的哲学奠基期。撇开意境产生的整体古典哲学背景不谈,就意境审美理想最具体的精神来源而言,庄子的“逍遥游”则是中国古典艺术自由精神的哲学原型,庄子的“游心”思想是意境审美范畴史上的第一块基石,“游”是庄子哲学的核心概念,精神自由则是庄子“游心”说的关键内容。这是庄子的人本质论,因而也是后来艺术审美理想的逻辑前提,意境内涵是主体为自由而创造的独特而又广阔的精神空间。是主体在艺术审美和追求精神自由的必然结果。意境就是庄子的“游心”哲学的美学实现。而“游心”则是以精者以审美理想的哲学之根。
两汉魏晋时意境的美学准备期。本时期,中国古典美学开始进入自觉的艺术审美阶段。一方面,先秦许多重要哲学观念开始转化为美学观念,并出现了许多新的重要的美学概念;另一方面,由于艺术实践的黄金时代尚未到来,在量上和质上都没有丰厚的艺术实践基础。因而作为古典艺术最高审美理想总结形态的意境范畴还不可能正式出现。但意境范畴所必需的许多重要概念和命题正是在此时出现的,它们从各个方面奠定了一机构范畴的逻辑环节。其中,最为重要的是意象范畴。
唐代是中国古典艺术的高峰期,也是意境的正式诞生期。在这样一个丰厚的艺术诗境基础上,再加上此前古典艺术已有的理论基础,意境这一古典艺术最高审美理想范畴就诞生了,学术界一般认为,托名为王昌龄的《诗格》首次提出“意境”概念。然而一个重要范畴的确立,尚需要内涵升华的基本规定。刘禹锡的“境生于象外”是对意境内涵的第一次正式界定,他指出:意境之能产生于对意象的超越,是“片言可以明百意”之境。对意境作全面总结的是司空图。他的“象外”与“味外”理论从具象与抽象两个方面对意境内涵作了规定,其逻辑思维便显得更为清晰、全面、成熟。
宋元是意境的巩固期,这要归功于宋代美学对意境承前启后的巩固作用。宋代美学对意境理论的独特贡献是以“妙语”说确立了意境艺术思维形式,以“情景”说奠定艺术意境的内在结构。明清是意境的总结期。这是古典美学的最后阶梯,也是意境范畴的逻辑综合阶段。这种综合从两个相反的方向进行:从正面看,布颜图、王国维二人对意境作了明确的界说,填补了意境范畴发展历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项空白;王国维、况周颐、林琴南等人推崇意境为艺术美最高范畴,为意境发展是添上最后有力的一笔。
[1] 刘熙载.艺概·书概,黄简等,历代书法史文选[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681
[2] [英]H·德.艺术的真谛[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4-5
[3] 蒋勋.美的沉思[M].台湾雄狮图书股份有限公司,2005,1
Rhythm of Life Implies the Unconscious Impulses——(Calligraphyphilosophy)the essence ofcalligraphy
JIANG Guang-ju
(Hunan IndustryPolytechnic,Changsha 410208,Hunan)
The essence ofcalligraphy,the performance ofthe uniqueness ofthe oriental civilization.Calligraphyshowthe structure ofthe universe ofall things relationship and emotional responses in it.Phenomenon is the book of calligraphy by various elements of a comprehensive showof life;calligraphy of formal beauty is human life,then sublimation;Point,Line and constitute the basic elements of Chinese characters.Point,Line and language have become a formofcalligraphy,calligraphyin the formoflanguage information and symbols.The time characteristics ofthe art ofcalligraphyand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formal;rhythmoflife;artistic conception;discourse elements;time and space
[摘 要] 形式美;生命律动;意境;话语元素;时间与空间
J29
A
1671-5004(2011) 03-0075-03
2011-5-3
姜广举(1969-),男,江苏淮安人,湖南工业职业技学院讲师、哲学硕士,研究方向:文化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