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利与弊*

刁国强

(菏泽学院人事处，山东菏泽 274015）

论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利与弊*

刁国强

(菏泽学院人事处，山东菏泽 274015）

相对传统水墨人物画讲究“书法用笔”，“意象造型”而言，当代水墨人物画的创作方法和创作理念有了很大改变。就写实性的水墨人物画来言，一些画家依靠掌握的素描描绘能力，在创作过程中采取制作的方式来完成作品，这类作品往往能在大型展览中获得评委和观众的肯定。我们应该分析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利与弊，并就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创作理念认真研究，以便于为当前水墨人物画创作提供有力的理论指导。

水墨人物画;素描;笔墨;制作;意象造型

一、水墨人物画制作现象产生的原因

1、社会环境的变迁，西方绘画理论知识的影响

20世纪是中国社会与文化变动最剧烈的时期，1906年南京两江优级师范学堂图画手工专科正式开始招生，并聘请日本教师盐见竞教授西洋画，萧俊贤教授中国画，这标志着学院教育在中国创立。欧洲留学归来的徐悲鸿等人开始提倡引进西方的写实绘画技术来改良中国画，从而掀起了中国画的改良之风。徐悲鸿认为“素描是一切造型的基础”。在徐悲鸿等人的倡导下，西方写实素描技术在中国画教学中得以广泛普及。徐悲鸿等人主张如实描绘各种客观对象，其绘画技法依据真实的客观物象，把西方传统绘画中主张表现客观世界真实自然的美感作为标准，画面效果倾向于客观形体的结构﹑解剖﹑运动规律等准确精到的描绘，并以此成为判断和评价艺术作品品位高下的标准。蒋兆和是徐悲鸿体系的代表人物，他在水墨人物创作中运用皴擦点染等笔墨技法结合自身掌握的素描技术，在刻画人物上强调结构，明暗，光影的表现，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水墨人物画创作样式。他在《略论现代水墨人物画》一文谈到“笔墨变化的依据是客观物象的结构。笔墨的浓淡虚实，也就体现了形象的凹凸明暗和前后全面关系。线条所不足以表现的地方，则适当运用山水画中的皴擦法以显现其体积感;皴擦尚不足以完整地表现形体统一的时候，则施以或浓或淡的墨色渲染，使其整个形体得到协调，这就是水墨画在运用笔墨时的技法规律。”①《流民图》是其代表作品。《流民图》注重形象描绘上的具体、深刻，把西画素描手法引入中国画，画面每一个人物都必求有生活依据，有相应的模特儿作参考。并适当吸取光影法刻画人物面部，但又以线描为主要造型手段。这种吸取了西方写实素描因素的水墨人物画表现方式，是对传统水墨人物画的突破和发展，其在处理高难度题材和主题性绘画方面有着自身优势。

2、学院教学体系的影响

建国后相继成立的各大美术学院，基本上都是奉行徐悲鸿倡导的“素描是一切造型艺术基础”的教学观点，并引入前苏联“社会主义写实主义”，目前国内美术专业教学体系和教学课程设置仍大都沿行西式教学体系和前苏联教学模式。在进入专业课学习时，大部分学生对传统中国画的认识仍然是“一知半解”，更谈不上领会传统水墨人物画笔墨语言及“意象造型”等高难度问题了。缺乏必要的知识修养和理论指导，对水墨人物画的理解处于简单层面。当面临水墨人物画写生创作时，只能依靠掌握的素描造型知识，运用已经熟悉的描绘方式，把铅笔换成毛笔，把素描写生的方式运用到水墨人物画中。用简单的笔墨来塑造形体，创作目的限于再现客观形体。久而久之，就会养成单一的作画模式。

3、西方经典写实作品的影响

二十世纪是中西文化真正全面交流的时期，西方绘画技术和经典作品更方便快捷地被我们所接受领会。《最后的晚餐》所体现的真实的场面，《教皇英诺森十世》对人物神情刻画得入木三分，《梅杜萨之筏》的悲壮气氛。《自由领导人民》的浪漫气息，给人的感受不仅仅是心灵的震撼，更多的是理性的思考和启示。传统绘画领域中，水墨人物画的成就相对于山水画﹑花鸟画而言处于落后地位，中国画家迫切期望能在水墨人物画上取得更大的成绩。西方写实油画作品的成就刺激着中国画家的感受，同时也带给水墨人物画家更多的审美趋向和技巧方法。西方绘画作品的构图法则，黄金分割定律，透视原理，以及表现手法等被水墨人物画家吸收运用于水墨人物画创作上面。

水墨人物画在表现高难度题材及主题性创作方面的不足，促使中国水墨人物画家纷纷致力于这方面的探索。而面对众多的人物形象，复杂的画面层次，在绘画技法﹑工具材料问题上，历史上很少有可供借鉴的经验，同时也缺少必要的理论支持。因此中国画家的造型能力及驾驱笔墨的能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西方经典绘画作品的视觉冲击力和表现力度提供给中国画家更多可吸收借鉴的因素。中国画家期望能在水墨作品中同样展示出不逊于西方经典油画的画面效果。西方油画的创作手法和技巧影响了水墨画家的创作理念，为更好地提升水墨人物画的表现力度和表现空间，于是一些水墨人物画家采用了西方油画式的绘制过程，从草稿入手，拷贝，层层深入，运用素描造型能力，进行水墨人物画创作。以期能在人物表现力，画面效果方面达到不弱于西方写实油画的表现水平。

4、个人能力的问题

素描作为一种训练造型能力的必修科目在西方美术界已有悠久的历史。西方绘画大师大都接受过严格而系统的素描造型的训练。其对人体肌肉﹑骨骼形状﹑运动规律等知识的理解掌握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这种能力正是他们创作的基础。《创世纪》中人物肌肉运动的精确描绘，《夜巡》整体画面气氛恰到好处的把握，《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中人物神态动作的刻画……都显示出作者卓越的造型能力和运用色彩能力，及对画面整体效果的把控能力。而素描正式作为学院教学课程在中国只有百年历史。直至今日，素描能否作为中国画基础训练的争议一直没有停息。目前，中国画教学基础课程设置仍未形成一个科学而有效的系统。画家们不满足于传统水墨人物画在写实方面表现不足的状况，迫切想通过吸收西方写实造型因素来扩展水墨人物画的表现空间，以此来证明中国水墨人物画并不弱于西方写实性的油画作品。这是近百年来中国画家的“梦想”。但要在写实水墨人物画上既保持传统水墨人物画的“自由书写”状态，又要在造型表现上不弱于西方油画作品达到的真实性，这对画家的造型能力是一个高难度的考验。而目前一些画家的素描造型能力并没有达到西方大师的水准，对人物形象的理解能力和表现能力又不足以支撑其利用毛笔在生宣纸上自由运用，心无旁骛，直舒胸臆地通过书写性笔墨描绘人物形象，来表现自己的思想感情，因此画家们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借用素描稿等辅助工具，运用层层深入的制作性手法来表现高难度的人物形象，借以完成写实水墨人物画的创作。这就容易形成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僵硬刻板等现象。

5、对笔墨造型认识的问题。

水墨人物画以其独特的意象造型和笔墨表现手法，使其具有独特的审美功能。作者所要表现的主观意识规定着艺术形象与客观形象之间的“形似”程度。意象造型的前提是尊重客观对象，在此基础上发挥作者的主观能动性，从自身的审美情趣出发，塑造出既似客观生活形象，又高于生活原型的艺术形象。从而表达出作者自身的思想感情。“书法入画”和“意象造型”二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正是水墨人物画的独特审美之处。目前各大美术院校的中国人物画专业教学中，主要强调了“以形写神”式的人物结构﹑动态﹑比例﹑形象特征的研究学习，笔墨的练习更注重对客观物象的质感﹑量感的表现。由于自身的认识问题缺少对传统笔墨的领会学习，古人所提倡的“熟想默识”，“于众中阴察之”的优良传神写照方法没有受到重视。而画面造型样式的研究以及画面形象如何从原型转化为意象的研究更是无从谈起。对传统笔墨造型问题认识的不足导致了水墨人物画面效果处理的简单化。简单地认为用毛笔在生宣上再现人物造型就是水墨人物画应有的表现方式。这里的笔墨已脱离了“书法用笔”的要求，变为作者完成作品的工具，直接影响到水墨人物画的创作水准。

二、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利与弊

1、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优势

任何绘画表现手法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和意义，是作者对绘画语言形式的不同探索，正是有了这种种不同的探索，绘画才得以向前发展。制作性水墨人物画有其自身特点和优势。水墨人物画是难以表现的一个画种，水墨在生宣上运行时的不确定性，使水墨人物画在写实性题材表现方面历来是个难关。历史上也没有留下多少成功的经典作品可供借鉴。画家吸收西方写实油画的表现技巧，依靠掌握的造型能力，运用“渴笔塑造”的手段，层层深入，由浅至深的表现方式完成创作过程，可以用“稳扎稳打，精心制作”来形容。这种作画方式是意在改变生宣纸“入水即渗化”的特点。把水墨接触生宣迅速渗化的过程变慢放缓，这样一来，原本不确定性的画面过程变成了按作者的设计方案逐步完成的过程。由于作者已设想好了画面效果，水墨在生宣上的运行基本是按作者的主观意图来完成。可以说是“变不确定为确定”。在这里，笔墨承担的责任更多的是如何深入刻画人物形象，如何更真实地表现物象的质感﹑量感。作者可以运用泼﹑染﹑皴擦等手法，在水﹑墨里面加入胶﹑矾等辅助材料，以期更好地控制画面。而笔墨自身的形式美感则被放在了次要地位。自然而真实的“形”占据了主要地位。在这种作画状态下，作者可以放慢步骤，不用顾虑画面会出现不可控制的偶然性，画面效果会随着深入的步骤而逐步显现。制作性水墨人物画是画家们对水墨人物画技巧的一种探索。画家们希望通过探索，使水墨人物画在表现现实题材方面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由于水墨人物画工具的原因，水墨在生宣上停留过久就会四处渗化，从而会破坏笔墨韵味，破坏人物形象，制作性水墨人物画解决了这一点，慢慢深入的绘画方式拓展了生宣对水墨的承载力，作者有充足的时间详细刻画人物形象，可以整体性的布控画面，可以预料画面效果的最终形态。制作性的水墨人物画在创作主题性绘画作品上有优势，生宣﹑毛笔﹑墨汁这样难控制的工具材料完全可以承载更多的内容，水墨人物画也可以象西方古典油画一样创作出大幅的气势恢弘的作品。

2、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弊端

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笔墨相对于其造型来说是处于从属地位的，它的笔墨是为塑造人物形象服务的，由于是在绘画过程中采取层层深入的手法，笔墨不可避免地会运用“叠加法”即会大量使用“积墨法”，“渲染”，“皴擦”的成分会大于书写的成分，为了更深入地刻画人物形象，一些制作性的水墨画已完全远离了“逸笔草草，不求形似”的传统理念，笔墨只是为了塑造形体而存在，其本身已或多或少的失去了部分中国画笔墨语言自身所应具有的美感，古人所讲的“一点一拂，动笔皆奇”，“石如飞白木如籀”的书法用笔也少了。由于不是遵循“书写性笔墨语言”的要求运用笔墨，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笔墨语言不再适合于“骨法用笔”的评价标准。这种笔墨语言在脱离画面造型本体后，其本身的价值远远低于传统的笔墨语言。而脱离了“书写性笔墨语言”的制作性水墨人物画，在传统笔墨语言的继承和开拓上明显存在不足。现在社会上制作风气盛行，并得到一定的认可。这对水墨人物画的初学者影响巨大，由于他们暂时缺乏必要的辨别优劣的能力，在临摹和学习上容易跟风而上，并且由于制作性水墨人物画对笔墨要求不是很高，只要有一定的造型能力，就能创作水墨人物画，这样的画法，上手快，能迅速出效果。但其画面本质无非是素描因素的一种简单转换，即用简单的笔墨代替铅笔描绘。笔墨的浓淡干湿其实是铅笔素描黑白灰的翻版。虽然画面效果似乎是非常具有真实感，震撼力，但其本质已背离了水墨人物画本身应具有的写意精神，降低了绘画难度要求，忽视了水墨画的“书写性”要求，进一步还会脱离“骨法用笔”，而没有了“自由书写”的作画状态，最终则会失去了“直舒胸臆”的气势与神韵。

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塑造是以写实性为主的，画家们希望通过对形体的深入刻画，来表现自然真实的客观物象，造型在画面中处于主体地位，画家希望通过人物形象的深入描绘来证明，中国水墨人物画一样能创作出不弱于西方经典写实油画作品。水墨人物画并不只是仅能“逸笔草草”，一样能在处理高难度题材和主题性创作上大有可为。画家的精心制作确实能再现客观世界，但这时的人物形象由于是采用非书写性笔墨来制作，未免往往会出现犹如苏轼所说的“乃若画工，往往只取鞭策皮毛，槽枥刍秣，无点俊发气，看数尺便倦”。相比历史上的人物画，其作品形象刻画是有了深入，人物形象的真实性也更接近自然状态，人物形象的质感﹑量感更加充足。画面的直观性加强了。制作性人物形象表现的是真实对象，他的评价标准更多地倾向于客观对象。人物形象的塑造以真实物象为标准。而不是从作者自身对物象的理解出发。这与中国传统讲究的“意象造型”已背道而驰，离弃了古人对笔墨造型:“形似需全其骨气，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的追求。张桐瑀在《创作·创作——田黎明·唐勇力关于创作问题的对话》中提出“现在的创作往往是立意上造作，造型上做作，过程上制作，以不能再画为结束。一些美展上的所谓国画，基本上都是素描的翻版，染一染就和西方的古典素描很相像，擦一擦就是文艺复兴以前的素描。”唐勇力也提出“现在的中国画创作，包含全国美展，作品都经过了几个月的长期制作，感觉作者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上面，但表现的东西却生硬、死板。”②离“意象造型”的创作要求，放弃“贵在似与不似之间”的审美特征。不从画家个人精神世界表达出发，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造型观还能体现多少中国水墨人物画历来推崇的“写意精神”?

“书法入画”，“意象造型”二者合理的结合是中国水墨人物画独具审美特色的地方。自由书写的作画状态，探寻表现画家个人思想感情的作画意识，是受到中国传统文化影响而自发形成的。《庄子·田子方》中论述了“昔宋元君将画图，众史皆至，受揖而立，砥笔和墨，在外者半，有一史后至，儃儃然不趋，受揖不立，因之舍，公使人视之，则解衣盘礴，赢(同裸)。君曰:‘可矣，是真画者也。”③这段话是庄子借用画画的典故来阐述自己标榜的“任自然”思想。这种自由自在的状态正与画家作画时应持有的状态相一致，历来被画家们所称道。清初画家恽南田也说“作画须有解衣盘礴旁若无人之意，然后化机在手，元气狼籍，不为先匠所拘，而游于法度之外也。”。④画家运用“书法入画”的笔墨在完成一幅创作时，应该保持的是一种自由挥写的状态。这种绘画状态下，画家完全沉浸于创作过程中，随着笔墨在宣纸上的运行，作者的思想感情，审美修养，对客观事物的看法见解，都会随着笔墨运行而展现出来。俗称的“画如其人”，就是这个道理。而制作性水墨人物画的过程更多的是作者埋头在努力塑造形体，整合画面布局，其笔墨发挥受制于形体约束。由于其制作性，创作过程可以无限延长，作者的创作激情也会随时间消磨殆尽，从而丧失了最初的激情。

3、当代水墨人物画的发展方向

近百年来是水墨人物画的大变革时期，西方写实绘画技术的传入，带给中国水墨人物画新的发展空间。历史上花鸟画，山水画都发展到非常成熟地步，并形成了完善的理论体系和表现技法。水墨人物画则没有到一个成熟的高度，经典传世作品很少，画家们也没有形成完善的理论系统。近百年来画家们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西方写实造型因素，融入到中国水墨人物画的笔墨造型中，使中国水墨人物画在表现现实题材，处理高难度形象上能达到西方写实油画的水准。使具象的人物造型和中国抽象的笔墨形式合理的融合在一起。既能保证“书写性笔墨”的自由发挥，又能使人物形象的刻画处于真实自然的状态，并符合“意象造型”的标准。制作性水墨人物画在笔墨和造型方面一直努力想达到完美的结合，但由于造型能力等因素的制约，目前并没有达到理想的目标。

中国写实水墨人物画未达到理想高度，对水墨人物画家是一个遗憾，但同时也是一个机遇，它为当代水墨人物画家提供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水墨人物画争论的焦点始终在于“笔墨”和“造型”。把二者合理地结合在一起是画家追求的目标。有种见解认为人物形象描绘得越具象，笔墨语言发挥的余地就越小，这种观点是对造型能力不足以支撑“书写性笔墨”的一种托词。哈尔斯的油画《吉普赛女郎》奔放自由的笔触非但没有弱化人物形象的表现，反而充分体现了油画语言的表现能力。伦勃朗的自画像素以传神自然，惟妙惟肖著称，这并不是牺牲油画语言来获取的，相反人物形象的生动自然更体现绘画语言的美感。德加用轻松自如的油画语言表现了舞蹈女郎优美的身姿。这能说“人物形象表现的越具象，油画语言发挥余地越小吗”?认为水墨人物画不应该追求造型，应该注重笔墨的观点，同样是不愿承担责任的托词。这是对自身造型能力不足的回避。“书写性笔墨”完全能够表现“具象的人物形象”，只是由于工具材料的原因，它面临的难度会更大。照顾的方面会更多。制作性水墨人物画是降低了绘画难度的一种“折中表现方式”，是属于“笔墨与造型如何融合”的探索方式。并没有达到“笔墨与造型完美结合”的标准。在能熟练掌握“书写性笔墨”后，笔墨语言能否与具象人物合理融合，关键在于“画家的造型水准”，即画家的造型熟练程度。只有在造型能力足以支撑其运用书写性笔墨自由表现人物形象时，画家才不会在绘画过程中顾此失彼，心存忧虑，担心人物形象刻画失败，担心画面效果不受控制，从而会达到“解衣盘礴”的作画状态。提高造型能力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随着对笔墨的进一步理解，对素描造型训练更理性的认识，对意象造型更深入的探究，对水墨人物画写意精神特质更透彻的领会，对中国传统文化更系统的学习，对美术学院教学体系更合理的设置，中国水墨人物画定会逐步形成新的创作高峰，创作出超越古人水平，不逊于西方经典油画水准的水墨人物画。相信在水墨人物画家孜孜不倦的追求下，在有责任心理论家的支持下，水墨人物画定会达到理想的高度。

注释:

①游允常:《中国画人物技法》，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81年版，第23页。

②张桐瑀:《创作·创作－田黎明·唐勇力关于创作问题的对话》，北京:美术观察，2004，(5)。

③葛路:《中国古代绘画理论史》，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2年版，第70页。

④潘运告:《清代画论》，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2002年版，第54页。

［1］陈传席.中国名画家全集—徐悲鸿［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61.

［2］刘曦林.中国名画家全集—蒋兆和［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37.

［3］周积寅.中国画论辑要［M］.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2005:102.

［4］王赞.质疑水墨［C］.石家庄:河北美术出版社，2003:87.

［5］王赞.从写生到创作［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1:26.

［6］周京新.感觉无限［M］.成都:四川美术出版社，2006:72.

［7］宗白华.意境［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52.

［8］陈传席.中国绘画美学史［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2:21.

On the Advantage and Disadvantage of the Creative Wash Figure Paintings

DIAO Guo－qiang

(Personnel Division，Heze University，Heze Shandong 274015，China)

The traditional wash figure painting stresses calligraphy＆ brush and image，while the contemporary wash figure painting has changed a lot in creation method and concept.As for the realistic wash figure painting，some painters，using the sketches，adopt the creative method in their creation.More often this kind of paintings would win the approval of the judges and audiences.So we should make an analysis of the advantage and disadvantage of the creative wash figure painting，and do some research on the creation concept so as to provide some forceful theoretical guidance to the creation of the creative wash figure painting.

wash figure painting;sketch;brush and ink;creation;image modeling

A

1673－2103(2011)04－0127－05

2011－06－26

刁国强(1978－)，男，山东菏泽人，菏泽学院人事处助教，硕士。研究方向:中国画教学与创作。

(责任编辑:李瑞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