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现代化对少数民族群众国家认同的影响
2011-08-15马毅
马 毅
(红河学院 政治学与国际关系学院,云南 蒙自 661100)
经济现代化对少数民族群众国家认同的影响
马 毅
(红河学院 政治学与国际关系学院,云南 蒙自 661100)
国家认同是现代民族国家的心理基础。中国是一个多民族社会,少数民族众多,且多在边境地区,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感之于边境地区的稳定与发展、国家的统一和民族的团结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民族国家是现代化的产物,少数民族的国家认同问题也伴随着现代化产生。本文对中国的经济现代化对少数民族群众国家认同的复杂影响做出分析。
经济现代化;少数民族群众;国家认同;影响
民族国家建构的历史表明,发轫于启蒙时代的现代化进程因其所催生的统一市场体系、均质化的国民教育、主权在民的政治理念,联结了前现代时期彼此隔绝的诸侯经济体,在逐渐扩大的区域造就了社会成员之间的广泛共性,进而在“祛魅化”之后宗教的普世性认同日渐式微的欧洲社会,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承诺共同体成员之间普遍的自由与平等的情感归属对象——民族国家。①至少在发生学的意义上,现代民族国家是现代化的产物,现代性也因此构成了现代民族国家的基本特征。[1]可以说,现代化推进了民族国家的历史实践。然而,即使是在欧洲,现代化对民族国家的形成与发展的影响也是相当复杂的,现代化的诸因素与民族国家——尤其是作为民族国家的心理基础的国家认同[2]之间的关系并不全然是正相关的,对于族群成分异常复杂的多民族社会而言,情况尤其如此。
一 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问题
中国是一个典型的多民族社会,在大一统的政治思维主导之下,纵然统治权更迭频繁,还是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以中央集权的王朝国家形式维持了统一局面。这一时期相对宽容的民族政策②不仅在很大程度上消解了少数族群的政治离心倾向,而且促进了这些少数族群与中原汉人的交流与融合。虽然历史上不乏以族际冲突形式出现的战乱与纷争,但至少在承平时代,中国民族的离散与聚合过程大体上还是以某种较为温和的方式演进,这不得不归功于中央政权对民族地区宽松的政治统治。及至明朝中后期,尤其在清朝雍正年间,为强化集权,中央政府开始通过实施包括“改土归流”在内的一系列政策收紧对少数民族地区的政治控制。尽管在“改土归流”政策实施的过程中,中央政府的军队与少数民族统治者之间发生过小规模的军事对抗,但此时的少数民族仅仅是一种文化和地缘的集聚,而非排他性政治结合的群体,“民族”观念不可能作为少数民族统治者进行政治动员的工具,少数民族群众因而也不可能发展出对中央政权的消极情感。事实正好相反,相对先进的政治经济制度尤其是地方行政管理的植入改善了少数民族群众的生存状态,促进了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与发展,为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从清朝后期开始,中国被强行拖入现代化的洪流之中。在被迫或主动与西方国家开展的军事斗争和经济、文化交流过程中,来自西方世界的政治理念也被引进或传播到中国。在这些源于域外的政治思潮中,民族主义因中国近代以来非常突出的政治议题——反帝国主义而尤为盛行。彼时,由于西方国家对中国少数民族地区(边疆地区)的经济和文化殖民不断加深,民族主义遂成为中国精英分子动员群众(包括少数民族群众)非常有效的政治工具。与经典民族主义的目标——“一个国家就是一个民族,一个民族也是一个国家”不同,当时中国的民族主义显然是国家取向的——民族独立的诉求基本上压倒或统摄了其他一切政治主张。在这样的政治氛围中,多民族社会对既存政体的分裂倾向自然很难显现,由于对此前政治社会化程度极低的少数民族群众广泛的政治动员,民族主义反而强化了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
共产党执掌全国政权之后,在列宁主义对民族问题的政治化处理方式的影响之下,开展了广泛的民族识别工作,同时以宪法和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形式确立了各民族平等的政治和法律地位。从理论上说,此举的确有助于营造各民族之间的和谐关系,但也唤醒了少数民族精英的民族意识。为了强化本民族区别于其他民族的文化特性,少数民族的知识精英们开展了(在很大程度上还受到政府的鼓励与支持)轰轰烈烈的复兴本民族文化的民粹主义运动。他们整理方言民谣,努力发掘本民族特有的民俗传统,制造象征民族尊严的历史“神话”,为日后民族意识的高速成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不过,少数民族精英的民族意识毕竟不能等同于少数民族群众的一般看法,因为“中下阶层的民众(如劳工、仆役、农民等)通常都不会对民族认同付出深刻的情感,无论是什么样的民族主义,都很难打动他们的心意”[3]。 然而,改革开放之后(或称之为大规模的经济现代化启动之后),部分少数民族群众的民族意识成长特别迅速,在此基础上,民族共同体的政治属性日渐增强。这一变化是部分少数民族群众的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渐成颉颃之势,在局部区域甚至产生了民族认同压倒国家认同的局面,在民族分裂主义势力依然活动频繁的今天,对国家的统一,民族团结,边境地区的稳定和发展构成了严重威胁。
二 经济现代化对少数民族群众国家认同的影响
任何社会思潮或政治意识形态的产生和发展都离不开整体社会背景的培育和支持,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之成为问题显然也是社会变迁的结果。而改革开放之后,或者仍在持续当中且影响最为深远与广泛的变化,便是中国全方位的经济现代化。它对于少数民族群众国家认同的生成,民族意识的培育和增长,以及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之间关系的变化和发展,都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虽然美国社会学家吉尔伯特•罗兹曼将1905年科举制度的废除视为中国整体现代化进程(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开端,[4]但早在19世纪60、70年代,中国就已经产生了以官办实业为代表的初具规模的现代经济部门。然而若以社会变迁的广度和深度而论,大规模的现代化(尤其是经济现代化)则是新中国成立、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的事情。这一肇端于1978年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以改善国民生活质量,建立现代强大国家为基本诉求,在实践中深刻地改变了中国社会的面貌。而其中最为引人瞩目者,当属以构建统一、开放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为制度目标的经济现代化:在经济持续成长,国民物质层面的生活质量不断改善的同时,市场经济催生的契约精神、竞争意识、权利意识携同与境外经济体系交往过程中输入的文化思潮也在改变着普通中国人的思想观念和心理结构,在政治、经济、文化诸领域提出了一系列全新的课题,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问题就是其中之一。
(一)积极影响
经济现代化对国家认同的影响通常是积极的,欧洲民族国家的建构历史是对现代化这一积极后果的最好注解。就中国社会而言,改革开放之后,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感的确有增强的趋势。虽然不能把这一事实产生的原因完全归功于经济现代化,但成功的经济现代化毫无疑问在其中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
首先,在建构统一开放的市场经济体系过程中,各民族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持续扩大。市场经济是开放性的经济,追逐利益的冲动促使企业不断的开拓市场。沿海、内地企业甚至是外资企业把商品输入到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立工厂、开发资源的过程,不仅仅是一个以利益交换为动力的经济交往过程。更为重要的则是,在经济交流过程中其实也携带着大量的文化因素。类似的文化交流不仅让汉族群众见识到丰富多彩的少数民族文化,也让少数民族群众对包括汉族在内的其他民族的文化有了更多的直观认识。在交流的过程中,民族之间增进了相互的理解与尊重。同时,这种交流又促进了各民族之间的融合。尽管文化差异依然存在,但越来越多的共性(文化上和政治上)正在各民族群众之间形成和强化。这些正在形成或强化的共性,不断地塑造着少数民族群众对国家的认同感与归属感。而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之内,由于同其他文化群体彼此隔绝,大部分原远离政治中心的少数民族群众绝无发展出国家认同的可能性。
其次,国民财富的增长普遍地改善了国民(包括少数民族群众)的生活质量,有助于增强少数民族群众对中央政权的合法性认同,进而强化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感。“人们奋斗所争取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5], 从这个意义上说,政治合法性以及国家认同的逻辑基础就是人们的现实利益。如果国民的利益代表者,同时也是国家的代表——中央政权在增进国民利益方面获得成功,它就会收获某种“政绩合法性”,从而增强国民的国家认同感。尽管国民财富的增长与政治合法性之间的关系相当复杂——不仅是因为国民既有经济利益的需求也有政治利益的需求,还因为国民财富的增长存在持续性和结构性问题(它可能是一种牺牲局部利益的整体增长形态,毕竟总量的增长并不代表整体受益)。然而,中国的经济现代化以其持续高速的经济成长及经济改革的普惠性质决定了它之于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的积极意义。国民财富的普遍增长虽然不是绝对均等的惠及所有区域,但在此一过程中,绝大多数人都享受到了经济改革的成果,包括少数民族群众在内,大部分人的生活质量都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在西南边境地区,这一变化对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的影响尤为显著——较之于周边国家,中国更为完善的基础设施、更为富足的居民生活的确在这些地区的民族群众的思想意识中引发了对国家的自豪感和认同感。
再次,财政收入的增加丰富了民族政策赖以实施和改进的物质资源。任何政策的成功实施都需要充足的物质准备,鉴于少数民族地区大多交通不便、经济落后、教育资源匮乏的事实,“各民族共同繁荣”这一现行民族政策的基本原则和基本目标对中央和地方政府的财力提出了极高的要求,加上其他因素的影响,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在改革开放之前一直处于较低水平。改革开放之后,在经济发展的同时,国家的财政收入也持续增加。国家统计局的资料显示,2009年国家的财政收入达到了68477亿元,而1978年这一数据仅为1132亿元,在32年的时间里,足足成长了59倍。 也正是在强大的国家财力支撑下,中央和地方得以实施诸如西部大开放、青藏铁路等耗资巨大却对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极为重要的国家战略和基础建设工程。同时,在少数民族群众的经济利益与其他群体发生利益摩擦时,强大的财力也给予中央和地方政府更大的让利空间以较好的处理这些矛盾,安抚少数民族群众的不满情绪,这对于增进民族团结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实践证明,政府对经济发展水平极端落后的少数民族地区的大量资金支持(以2008年初由中央扶贫办和云南省委、省政府出资9000万元实施的“关爱莽人工程”最为典型)不仅改善了当地少数民族群众的生活质量,也增强了他们的国家意识以及对国家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此外,均质化的国民教育日渐消弭了少数民族群众与汉族群众之间的文化差异,进而有助于形成英克尔斯意义上的建立在中国境内所有民族群体基础之上的“民族性格”或国民性。由于经济现代化对人力资源的旺盛需求,各国在现代化的进程都力图构建完整的国民教育体系。它使用某种通用的语言(通常是官方语言)进行教育教学,从而为不同民族之间的沟通和交流搭建了基本语言平台;它通过对教育内容的选择逐步塑造各民族共同的心理结构和文化性格;此外,在定期举行的对国家象征的仪式中对受教育者进行政治意识形态的宣传与教化,培养统一的公民宗教情感——爱国主义情感。因此,对现代国家的政府而言,国民教育的政治目的就是塑造合格公民,使之能够接受并适应社会的普遍规则与文化;在此意义上,对个体而言,接受国民教育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培养对他者、对国家的认同感的过程。中国的实践无疑强化了国民教育的这一功能——在国民教育的任何阶段,教育内容和教育导向都与现实政治保持高度的一致。
(二)消极影响
然而,改革开放的重要路线图——“两个大局”的战略构想决定了中国的经济现代化在某一时期必然具有不平衡的特点。改革开放初期,差异性的经济政策,加上历史和地理因素,造成了中国经济的区域之间、城乡之间、经济部门之间在发展水平上的较大差距。政策的惯性,优势地区和部门积累的先发优势使得这种差距不仅在短时期内难以弥合,而且还存在持续扩大的趋势。一个无法忽视的国情是,中国的少数民族群众绝大部分居住在经济欠发达的西部尤其是西部边疆地区,且绝大多数为农村人口。经济现代化的不平衡性导致的这些差距,以及这些差距的持续存在和不断扩大势必会对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产生极为消极的影响。总体上看,经济现代化的不平衡性对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的消极影响主要表现在如下两个方面:
首先,经济现代化的不平衡性在东西部地区造成的发展差距必然会造成两个区域的居民在收入水平上的差距,城乡之间的差距又进一步扩大了这种少数民族群众与汉族群众在收入的鸿沟。至少从形式上看,这种族际间的贫富差距带有累积性的特点,除非有较大的政策性转变,这一现状在短期之内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既有的差距无法得到合理性的说明,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势必会弱化。因为“归根到底,任何社会都是一种道德秩序,它必须证明它的分配原则是合理的;它必须证明自由和强制的兼而并用对于推行和实施它的分配原则来说是必要的,是天经地义的”。[6]现实的情况是,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这种交叠着区域与城乡因素的族际收入水平的差距已经无法再用历史地理原因来合理解释了——经济政策和分配制度即使不是造成这种差距的唯一原因,也是非常重要的肇因。此外,由于民族杂居的客观情势,人员流动性的增强,少数民族群众对收入上的差距会有着越来越强烈的切身体验,从而产生愈益深刻的“相对被剥夺感”。观照现实,他们当然会质疑现行的分配制度和原则,而这种质疑又会影响到他们对施加于他们(也包括其他群体)的整体社会秩序的判断。如果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下去,我们当然不能对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感抱有任何乐观的期待。
经济现代化的不平衡性的影响不仅反映在族际收入水平上,它同样会波及到教育领域。从1986年《义务教育法》的颁布施行迄今,中国政府和社会在推动基础教育发展方面的确不遗余力,并且取得了很大成就。这一成果同样惠及少数民族地区,无论是“两基”目标的实现程度,还是少数民族大学生,少数民族地区的教育面貌较之三十年前确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如果与其他地区尤其是东部沿海地区做横向比较,少数民族地区的教育形势就比较严峻了,表现为一种从基础教育到高等教育的全方位差距。对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而言,脆弱的基础教育尤为突出。国家认同感的建立从本质上说是成功的政治社会化(即建立一种对现行政治体系持支持态度的政治文化)的后果,在政治社会化的诸媒介中,学校的地位尤其重要,它是政治体系培训公民的重要手段。[10]然而,部分少数民族地区的基础教育,不仅硬件设施的配备不到位,教师的数量和质量也很难达到教育教学的基本要求。在这样的情形下,很难要求学校有效的组织各种活动向少数民族学生传递特定的政治价值和政治态度,强化其对国家的认同感。教育的不平衡性产生的影响显然不仅止于此,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之下成长起来的少数民族学生,由于基础教育的先天不足,成年之后往往难以适应激烈的社会竞争。有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少数民族青年通过外出务工或其他形式进入发达地区或内地城镇寻找生存和发展机会的努力通常很难得到现实的积极回应。遭遇困境的原因包括语言、沟通技巧、生活习惯等诸方面,而这些方面的相对弱势大部分继受自过去的学校教育。这些群体在经历挫折和失败之后,往往带着失落感退缩到以前的小群体之中寻求归属和认同,产生对大社会进而是国家的疏离感。
此外,正如经济交流必然会裹挟政治因素和文化因素一样,经济现代化也不是一个孤立的过程,无论是作为经济现代化的派生物还是与之共生并行,观念变迁都必然会存在于这一进程当中。而就此一观念变迁过程对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的影响而言,现代民族主义当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民族主义作为一种在当代十分有影响力的社会思潮和政治意识形态,在其发展的早期阶段并不追求对特定文化民族排他性的情感认同。英国学者约翰•密尔论及民族问题时,虽然也强调共同情感的重要性,但他还是把“希望处在同一个政府之下”[8]作为构成民族的关键性要件,可见早期的民族主义之于国家认同的构建,其意义完全是积极的。然而从19世纪末期开始,语言和族群特性等文化因素开始成为界定民族的主要标准,甚至主导因素。[9]在多民族社会,民族主义无疑把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视作两种相互独立的情感。无论在现实中对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之间的关系做怎样的处理,理论上它们的确潜在着一种竞争关系。
尽管在少数民族的精英群体中,民族意识早就出现,但这一意识形态以一种通俗的面貌扩散到少数民族群众当中,则是在中国经济现代化全面展开之后。固然有多方面的综合因素促成了这一转变,但经济现代化无疑构成了民族主义从少数民族精英的主张向群众意识形态转变的重要条件——经济现代化的直接后果——大众传媒的发达,识字率的提高为民族主义的传播创造了便利条件,经济现代化造成的族际收入差距又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少数民族群众的民族意识。如果这种民族意识不是以特定的文化为导向,而是被赋予了特定的政治意义,就一定会弱化甚至是抵制少数民族群众国家认同感的建立和发展。而新世纪之后,“个别少数民族民族意识的过快增长对国家认同形成了强大的压力,甚至出现了民族意识超越和背离国家意识的情形”,[10]就是这种影响从潜在性向现实性转化的实例。
注释:
①此处的民族国家是观念性的。因为从实体的角度而言,绝大多数民族国家既不是建立在单一民族的社会构成基础之上,也不是民族政治学意义上的那种“由主体民族控制国家政权的主权国家”。所谓现代民族国家,在最宽泛的意义上,毋宁是由民族主义意识形态提供观念支持的政治共同体.
②帝制时代统治阶层“怀柔远人”的“治边”与外交策略就其价值内核而言的确带有深刻的歧视性,但中原王朝的这种“文化优越感”在客观上确保了少数族群的自治,维护了少数族群的现实利益.
③尽管增长率并未根据物价增长和其他因素进行修正,这一增长幅度仍然足够可观.
[1]霍布斯鲍姆.民族与民族主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23.
[2]周平.论中国的国家认同建设[J].学术探索,2009:6.
[3]霍布斯鲍姆.民族与民族主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12.
[4]参阅吉尔伯特•罗兹曼.中国的现代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643-645.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82.
[6]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M].北京:三联书店,1989:309.
[7]杨光斌.政治学导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96.
[8]约翰•密尔.代议制政府[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17.[9]霍布斯鲍姆.民族与民族主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123.
[10]周平.中国族际政治整合模式研究[J].政治学研究,2005:2.
The Influences of Economic Modernization on State Identification of Ethnic Minorities
MA Yi
(College of Politic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Hong he University,Mengzi 661100, China )
State identification is the psychological basis of the nation-state. China is a multi-ethnic society. There are numerous ethnic minorities in China, many of which live in the border areas. So, state identification of the minority peoples play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the unity of the state, national solidarity, and the stabilit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border regions. Modern nation-state is the product of the modernization, and the problem of state identification of minority peoples is associated with Modernization. This paper is on the complicated influences of economic modernization in China on the state identification of the minority peoples.
economic modernization; minority peoples; state identification; influence
D09
A
1008-9128(2011)03-0017-05
2011-03-28
马毅(1982-),男,湖南津市人,硕士。研究方向:政治制度与政治思想。
[责任编辑 张灿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