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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作璋先生与秦汉史研究

2011-08-15陈乃华

邯郸学院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秦汉历史研究

陈乃华

(山东师范大学 古籍整理研究所,山东 济南 250014)

安作璋先生从事学术研究60余年,研究领域涉及中国古代史、山东地方史、历史文献学等诸多方面。但是他用力最勤、成果最丰的领域还是秦汉史的研究,其中涵盖了秦汉社会性质、阶级构成、政治、经济、思想文化、对外关系等领域,被日本学者誉为“秦汉史之大家”。本文对安先生在这些领域的成就与主要观点略加整理,分述于后。

一、秦汉社会性质研究

20世纪50年代,我国史学界曾就中国古史分期问题展开了激烈论战。其中有一种意见认为西汉也是奴隶社会,奴隶社会的下限、即封建社会的开端应定在东汉末或魏晋时期,这派的观点称之为“魏晋封建论”。安先生在1959年发表了论文《西汉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关于西汉社会性质的讨论》,正面回答了这一重大理论问题。他认为:(一)西汉的经济基本上是属于自然经济,其所表现的主要形式是农业和手工业的牢固结合,商品经济虽有所发展,但不占主要地位。(二)西汉时期封建关系已经取得了统治地位,它在一切生产领域特别是农业生产中,完全保持着压倒的优势;而奴隶制度则完全处于封建制度支配之下,只不过是一种过时之物被保存下来作为封建剥削的补充形式而已。(三)西汉国家是地主阶级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农民不但是国家赋税的主要担当者和国防的守卫者,而且他们还是各种主要工程的建设者。有些农民虽然自己占有一小块土地,有着独立的个体经济,但实际上则是国家的依附农民或农奴。在“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的情况下,失去土地的农民只好“耕豪民之田”,以“见税十五”的地租交给地主,这是中国封建社会中典型的生产关系。(四)西汉社会中的主要矛盾是农民阶级和地主阶级的矛盾,这种矛盾的尖锐化,曾导致多次的农民起义。[1]49-61在以后的研究中,安先生又进一步指出了作为秦汉封建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秦汉封建地主阶级与西欧封建领主阶级的区别。第一,秦汉时期封建地主阶级,虽拥有土地私有权,但这种土地私有权,是从属于皇帝最高所有权的。第二,秦汉时期,虽然有了地主和农民的租佃关系,但农民的身份,还是属于封建国家的领民,并不属于私家地主所有。第三,地主阶级要维护自身的经济、政治利益,巩固自己的统治,他们必须依靠以皇帝为首的中央集权制的封建国家政权的保护。[2]当然,地主阶级的构成也显示了这一时期封建社会的发展:秦代占统治地位的是军功地主,汉初至武帝以前主要是“封君”和“素封”地主,汉武帝以后至东汉则是以儒学起家、累世公卿的世族地主。[3]8安先生的上述研究虽然仅限于秦汉时期,但却涉及到古史分期、中国封建社会的特点、中国古代土地所有制的性质等重大理论问题,因此受到学术界的高度关注。

二、秦汉政治制度研究

安先生在秦汉政治制度研究方面的代表作有《秦汉官制史稿》(与熊铁基合著,齐鲁书社 1985年版。1986年获山东省社会科学优秀著作一等奖)、《秦汉官吏法研究》(与陈乃华合著,齐鲁书社1993年版)、《从睡虎地秦墓竹简看秦统一的原因》(《历史论丛》第三辑,齐鲁书社,1983年版)和《汉代的官箴》(台湾《历史月刊》1998年5月,第124期)等。这些论著在资料的运用上一个显著特点是在尽可能完整地搜集传世文献资料的基础上充分利用新发现的考古资料,如秦简、汉简、汉碑、汉官印、秦汉瓦当等。在学术观点上,作者认为,真正的丞相制存在于秦和西汉前期,秦只有国尉而没有太尉,国尉不同于后来的太尉;三公制的出现是在西汉末期,主要存在于东汉时期等。作者还强调东汉时期的中枢机构完全为尚书台取代,三公徒有虚名,并无实权。对秦汉中央和地方官制的设立及演变、职掌、属官等重要问题,都作了详细的考证分析。此外,对常为人们所忽略的诸侯王国的官吏、少数民族地区的官吏也加以论述,对官吏的选拔、任用、考核、赏罚等这些中国古代政治制度的主要方面,都作了详细的探讨。

应当指出,安先生在这部书中提出了许多发人深省的问题,如把用人问题和国家的盛衰兴亡、事业成败联系起来,从中总结了许多带有规律性的经验教训,对现实政治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官箴是古代君主治吏的准绳,也是官吏行事的准则及施政的依据,因此和吏治有密切的关系。安先生认为汉代的官箴大体包括官德和官纪两个方面,亦即从事政治活动时应遵守的道德规范和法律规范。[4]这在现实政治生活中也有重要的参考价值。这篇文章的另一个意义是为解读1975年出土的《睡虎地秦墓竹简·为吏之道》提供了具体的参照。

三、秦汉经济史研究

安先生很早就重视秦汉经济史的研究。1955年,学习生活出版社出版了他的第一部论文集《汉史初探》,这本书集中了安先生上大学期间撰写的6篇论文,其中的几篇主要探讨了西汉农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国家的财政政策、法规以及桑弘羊在汉武帝文治武功中的地位和作用等问题。这些论文涉及的大都是作者首次提出并力图探讨解决的重要历史课题。《汉史初探》出版后,在史学界产生了很大反响,特别是有关桑弘羊的论文,受到了郭沫若先生的高度赞扬。《光明日报》在1956年3月1日“史学”专栏发表评论文章对该著作给予很高的评价。1957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又再版了此书。1975年,睡虎地秦墓竹简发现后,安先生参与了秦简的注释整理工作,又根据秦简资料撰写了《睡虎地秦墓竹简中所反映的秦代农业经济》[5],系统考述了秦律中有关铁器、耕牛的管理、农作物的产量与种类、粮食的加工与仓储管理,以及有关农业的奖惩等法律规定。安先生认为,秦自商鞅变法后,历经六世,直至秦始皇,都把农业作为“治国之要”,所谓“勤劳本事”,“上农除末”,采取一切措施,来促进农业生产的发展,因而国富兵强,终于完成统一的大业。从这个意义上,秦有关农业方面的法律是值得肯定的。在《算緍与告缗》一文中,安先生指出,“这两项法令,实际上都是秦和汉初以来抑商政策在新的历史形势下的继续和发展。”[6]它的意义在于,经过这次告缗运动,增加了国家收入,打击了奴隶制的残余,缓和了土地兼并,有利于封建经济基础的巩固。它的消极方面,是迟滞了商品经济的发展。

四、秦汉思想文化研究

关于秦汉思想文化研究,安先生的贡献主要在黄老之学与汉代的齐学、鲁学等方面。安先生指出,黄老之学大约出自齐威、宣王时期,是齐稷下学派中的最大学派。关于汉初的黄老之学,已不同于先秦,是在汉初特定历史条件下,适应封建统治者的需要,吸取了各家各派之长,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改造,而形成的一个新的学派。对于汉初黄老之学的特点,安先生以张维华先生概括的“虚”、“因”、“静”三个字为论述的起点,作了独到的阐释。所谓“虚”,就是司马谈在《论六家要旨》中曾指出的“以虚无为本”,“虚者,道之常也”。它表现在政治实践上,就是减嗜欲、尚节俭,一切顺应自然。所谓“因”,就是司马谈在《论六家要旨》说的“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因者,君之纲也”。所谓“静”,就是《汉书·曹参传》所说的“治道贵清净而民自定”。黄老之学是汉初统治者制定政策的理论根据和指导思想,对汉初与民休息、海内安定的政治局面起了积极的作用。安先生指出,在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黄老之学转而朝着神仙方术与宗教迷信的方向发展,在民间广为流传,形成了黄老道,成为东汉农民起义的组织形式与舆论工具。[7]

在《论汉代的齐学与鲁学》一文中,安先生指出了受地域文化传统的影响,鲁学重守成,齐学尚权变。二者在取代汉初“黄老之学”使儒学成为统治阶级指导思想的思想运动中先后发挥了重要作用,具体代表人物是鲁学之王臧、赵绾和齐学之董仲舒、公孙弘。当然,为了自身学派的利益,二者之间也有斗争,在该文中,安先生指出了汉武帝末年与太子刘据发生矛盾斗争的学术背景,正是由于崇尚齐学为治国理论的武帝与信奉鲁学的太子刘据之间的思想分歧最终导致“巫蛊之祸”。至于东汉,学术合流成为主要方向,郑玄以后,齐学与鲁学作为主要派别,已不复存在。[8]

安先生关于齐学与鲁学的研究,是放在齐文化与鲁文化研究的背景之下的。对于齐文化与鲁文化,先生似乎对齐文化有更多的褒扬。在《齐文化中的民主精神》一文中,安先生集中阐述了齐文化的政治开明、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百家争鸣的诸多优点。并且说:“我们现在实行的双百方针之一的‘百家争鸣’就是沿用战国时代的名词,而当时百家争鸣的场所就在齐国的稷下学宫。”“自如驺衍、淳于髡、田骈、接予、慎到、环渊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议论,是以稷下学士复盛,且数百千人。”齐国的当权者对这些人都给予优厚的物质待遇和很高的政治地位,让他们自由地发表议论,从不以行政权力干涉学术上的论争。因此齐国稷下成了战国时代百家争鸣的学术文化交流的中心。这也是“五四”之前中国思想史上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思想解放运动,其影响之深远,迄今仍为人们所向往!至于为什么齐国成为百家争鸣的中心,安先生说,齐国是春秋战国时代的滨海大国,是由于齐国疆域的辽阔广大,有“家殷人足”的物质文明,以及富于开放性、民主性的精神文化面貌。[9]不难看出,安先生关于齐文化民主性的研究,包含着对现实状况的深切关怀。

五、秦汉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研究

安先生认为,秦汉时期的农民起义,特别是秦末、新莽末、东汉末三次具有全国规模的农民战争,在中国封建社会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为此,安先生编写了《秦汉农民战争史料汇编》(中华书局 1982年版)一书,为史学界研究秦汉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在全面占有资料的基础上,安先生对秦汉时期的农民起义的历史背景、阶级矛盾、起义的特点等作了详细探讨。例如陈胜、吴广揭竿为旗,斩木为兵,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而且在政治上、军事上、组织上乃至思想上都程度不同地表现了“为天下创始”的首创精神。他们提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反对封建特权的思想,并且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农民政权。在《西汉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一文中,安先生指出,西汉时期,在封建关系上,一方面农奴化还没有最后完成,另一方面残存的奴隶制经济结构仍在起着一定的作用。与封建社会早期的特点相关,这一时期阶级斗争的特点,农民主要是反对封建国家的租赋徭役兵役,尤其是徭役和兵役,争取起码的人身权和生存权,如赤眉起义至多提出过“杀人者死,伤人者偿创”的口号,并未触及大土地占有制问题。[1]而东汉的农民起义,前赴后继,此伏彼起,规模或大或小,一直持续了一个多世纪。每个阶段的起义,都呈现出自己的特色,如长期性、分散性和宗教性。这些特点,都是由东汉豪族地主的强大势力造成的。地方豪族势力配合官府的镇压,导致起义的长期性;各地豪强的分裂割据,导致起义的分散性;而被迫利用宗教秘密组织的全国性起义,最终也未能汇集成一股洪流,同样被分割镇压下去。东汉农民起义虽然失败,但实际上摧毁了东汉政权的腐朽统治,在一定程度上遏止了土地的剧烈兼并,沉重打击了奴隶制残余。它在中华民族的发展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10]457

六、秦汉民族关系与中外关系研究

关于秦汉民族关系与中外关系研究,是安先生早年的代表作《两汉与西域关系史》。1989年中华书局谢方先生为《中国历史学四十年(1949——1989)》所写的《中外文化交流史》一文中,肯定了《两汉与西域关系史》对研究该时期中国在中外关系中的重要地位,说明了该书已成为新中国史学的研究对象。

我国内地同西域的交往在先秦时代就存在,但是明确的有文献记载的可靠历史却是从汉代才开始的。因此《两汉与西域关系史》将研究工作的时间定在两汉时期,使课题本身就具有追本溯源的意义,使《史记·大宛列传》、《汉书·西域传》等中西交通史所叙述的历史事件在空间和时间上变得清晰起来,并且使以后的历史时代这方面的研究成为可能。与此前有关中西交通史的著述不同的是,该书不仅仅局限于揭示中西交往的历史事实,而且说明了中外交往所赖以实现的政治和经济背景。这样就使读者清楚地认识到我国对外交往的历史与政治的治乱兴衰、与经济力量的强弱息息相关。同时,也使该书不仅具有“通古”的作用,又为“知今”提供了历史借鉴。在20世纪中叶,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广大地区对汉朝的隶属关系,不仅是个历史问题,而且还是个敏感的现实问题。该书在第四章“西域都护的建立及其所属西域地区概况”中根据大量可靠史料指出:“宣帝神爵(前61—58年)以后,都护就成为西汉皇朝驻西域的最高长官……西域归汉朝管辖,这在汉人心目中,实际上是等于内地的一个大郡,故西域都护也相当于内地的一个郡守。”具体表现:第一,西域地方对汉中央政府为臣属关系;汉中央政府有权在西域地方设置官属;西域地方如有分裂背叛行为危及国家统一时,汉中央政府可以出兵征讨;汉中央政府对西域地方也负有保护的责任。第二,西域地方为了表示对汉朝中央政府的忠心服从,需送子入侍汉廷为质,即所谓质子;西域地方对汉朝中央政府有出兵从征的义务;西域地方有供应廪食的义务。由上述可见,汉朝都护所管辖的西域,大体相当于今天中国的一个特别行政区。该书出版后,因涉及历史疆界问题,曾惹来不少麻烦。只是由于不久中苏关系恶化,才免于一劫,并且使该书1979年得以再版。

该书的写作和出版前后,中苏关系经历了剧烈的变化,安先生并未受这些现实变化的影响,而是潜心于发掘和阐释历史的真实。在清理中西交通的源头方面,在有关边疆史地的考证方面,在如何处理历史上和现实的民族关系、中外关系方面,都作出了杰出的贡献。这就说明了历史研究活动应该怎样为现实服务——正如该书1979年版序言所说,那就是将历史的东西还给历史。这样不仅丝毫不影响作为一部历史著作对现实的启迪,同时也使这种研究获得了永恒的生命力。

七、秦汉历史人物研究

安先生几十年来发表了大量秦汉历史人物评传,为我们提供了生动的、丰富的秦汉历史画卷。同时,在这些评传中,安先生也表达了他的历史观点和立场,构成了他研究工作的一个重要部分。下面举几本重要的谈一下感悟。

桑弘羊是西汉著名的理财家,也是历史上毁誉参半的人物。和桑弘羊同时代的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平准书》中,仅用几句话为他写了一个简单的传略,这就为研究桑弘羊带来了一定的困难。为对桑弘羊作出公正客观的评价,安先生对桑弘羊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研究,先是写了《论桑弘羊》一文,载于所著论文集《汉史初探》;继而又撰写了《桑弘羊》一书(中华书局 1983年出版)。他认为,桑弘羊在汉武帝身边工作了几十年,在他负责财政工作期间,主持制定并积极推行盐铁官营等政策,这些政策对西汉皇朝的巩固发展,对维护我国多民族国家的统一,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对以后历代的财政政策,也产生过积极影响。虽然他的思想、他的财政政策都存在着严重的阶级局限和历史局限,但仍不失为我国古代历史上一位杰出的理财家。这种评价是比较公允的。

安先生很早就致力于《汉书》的研究。他认为,《汉书》的作者班固和《史记》的作者司马迁是我国历史上齐名的两位史学家,他们对我国史学体例的创立以及对古代史学、文学和思想史的发展都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过去旧史家扬马抑班,或扬班抑马,都失之偏颇,不足为训。新中国成立后发表的有关司马迁的论著较多,相形之下,关于班固的论著却比较少,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不应有的贬抑,这是很不正常的。安先生认为,不论前人的长处或短处,都应该加以认真的研究,以便总结经验,扬其所长,避其所短,这样才能使我们的历史研究不断有所创新,有所提高,有所发展。基于这样的认识,安先生写成了《班固与汉书》一书(山东人民出版社1979年出版。后增订为《班固评传》,由广西教育出版社1996年出版)。这部书对班固的家世、生平经历特别是他在史学上的卓越贡献,都用翔实可信的资料进行了详细的评述。

安先生的《刘邦评传》(与孟祥才合著,齐鲁书社1988年出版,后增订为《汉高帝大传》,1997年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2006年又由中华书局出版,)把刘邦放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和群体中叙述,通过对真实的历史材料的研究和分析,客观展现了秦末汉初波澜起伏的历史情景,写出了一个真实的刘邦。这部书除对刘邦的事功、局限和影响进行科学评价外,对秦末汉初的许多发人深省的历史经验和教训,以及一些有争议的问题,也进行了深入的探讨,提出了许多有见地的观点。

安先生的《汉光武帝大传》(与孟祥才合著,河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出版,2008年又由中华书局出版),是东汉开国皇帝刘秀的传记。这部书追踪了刘秀一生的足迹,展示了两汉之际那个风云激荡、群雄逐鹿时代的各个方面的情况,在广阔的历史背景上揭示其社会、政治、经济和思想文化的发展变迁以及与之相联系的阶级矛盾和各种社会矛盾的冲突、激化和缓解的过程。真实地再现了当时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政治、军事和外交斗争的场景。描述了刘秀和他的文臣武将的思想性格、才情风貌。对于王莽和各地割据者从兴起到败亡的历程,也作了详细的交代。该书将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刘秀展现在读者面前,向读者描述了一幅有声有色的东汉开国画卷。

此后,安先生还分别与孟祥才、刘德增撰写了《秦始皇帝大传》、《汉武帝大传》(中华书局2005年出版),为这些在历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立传,不但对研究秦汉史有重要参考价值,而且也有其现实的借鉴意义。

安先生的历史人物研究,多采用评传形式,除了学术的考虑外,还致力于历史研究的真实性、文学性、学术性和普及性的结合,因此不仅受到学界的好评,还得到了广大历史爱好者的拥护。把深奥、繁杂的历史道理说得通俗易懂,体现了先生高深的学术素养和普及历史教育的职业责任心,是吾侪后辈学习的典范。

[1]安作璋.西汉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959(5).

[2]安作璋,逄振镐.秦汉时期封建地主阶级的构成、特点和历史作用[M]//历史研究编辑部.中国封建地主阶级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

[3]安作璋,逄振镐.秦汉封建地主阶级构成的演变[J].山东师大学报,1985(4).

[4]安作璋.汉代的官箴[J].历史月刊(台湾),1998(124).

[5]安作璋.睡虎地秦墓竹简中所反映的秦代农业经济[M]//秦汉史论丛:第 1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1.

[6]安作璋.算緍与告缗[J].文史知识,1982(11).

[7]安作璋.齐文化与黄老之学[J].文史知识,1989(3).

[8]安作璋,刘德增.论汉代齐学与鲁学[M]//张维华纪念文集.济南:齐鲁书社,1997.

[9]安作璋.齐文化中的民主精神[J].民主,1990(3).

[10]田昌五,安作璋.秦汉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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