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古代文人的价值观
2011-08-15杭洁
杭洁
(西安翻译学院人文艺术学院,陕西 西安 710105)
价值观是指一个人对周围的客观事物 (包括人、事、物)的意义、重要性的总评价和总看法。像这种对诸事物的看法和评价在心目中的主次、轻重的排列次序,就是价值观体系。价值观及其体系是决定人的行为的心理基础。价值观是人们对社会存在的反映,是社会成员用来评价行为、事物以及从各种可能的目标中选择自己合意目标的准则。价值观通过人们的行为取向及对事物的评价、态度反映出来,是世界观的核心,是驱使人们行为的内部动力。它支配和调节人的一切社会行为,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
我国古代文人在长期的学习和生活中形成了自己的价值观,也代表了儒家知识分子阶层的价值取向。以“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价值观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随时以国家利益为重,胸怀天下,以天下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道德责任感和价值取向也体现了我国古代文人的高尚情操。
一、“三不朽”的价值观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记载穆叔与宣子讨论什么是古人所说的“死而不朽”。穆叔认为,显赫的家世不能称为不朽。“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此所谓“三不朽”也!后来唐朝的一位学者对这“三立”作了精僻的阐述:“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我个人认为,“立德”是指有高尚德情操,能够成为世人的精神楷模;“立功”,旨在成就大功业,流芳百世;“立言”,乃著书立说,成一家之言。从传统的意义上讲“立德立功立言”的概念,主要是说人对社会的影响,并以此作为人生的价值取向。
儒家“三不朽”应是孔子思想的代表之一,它反映了孔子本身的理想追求,也能够在一定层面上体现出儒家人生哲学模式;同样,这“三不朽”亦是历代文人墨客、精武英豪所想企及的目标。此外,这种思想还表明了一个人成就人生的层次。按照《左传》的说法,人若在这三者中的某一个方面有出类拔萃的表现,传之久远的业绩,则可称之为不朽之人。当然这里有高下之分,最上等的不朽之人为建有高尚的德行,其次为功业,再次为文字著述。但若是一个人既立德又立功又立言,也就是三者并举的话,那么,他将是中国主流文化所认为的最为成功的人物。目前被称之最具此特征的“完人”就是曾国藩,有对联高度概括曾国藩的一生:“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为师为将为相一完人”。
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中,高度集中的皇权为巩固其统治根基,除了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加强统治,势必会寻求建立一种可操纵的文化机制,使公众的思想在一个固定却又广阔的框架内驰骋,而儒家思想在经过自身的整合后刚好适应了帝王的这一需求。因此,在皇权为后盾的支持下,儒家学派扶摇直上,一跃成为千年文化的主流。其对中华民族的影响与其他文化流派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无论是民族性格的塑造或是传统观念的形成。
在“三不朽”思想的影响下,历朝历代均涌现出不少为统治者服务的各阶层人士。“三立”的概念看起来是人对社会的影响,但在封建制度的社会框架中,人并没有真正的独立性,人们所有的思想行为都淹没在封建社会的附着关系上,所以无论是立德立功还是立言都在为当时的封建统治服务。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就是极贴切的注释。当然,在“立德立功立言”的理念下,确也培养出不少有德有才的人,成就了一些历史名人,对当时的社会安定和社会进步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封建统治者在“立德立功立言”上却是获益匪浅。
封建统治下人的生命是为了某一帝王或某一朝代而存在,而儒家的思想也将人们的社会活动牢牢地束缚在封建王朝的桎梏之中。所有的德、功、言必须在封建思想允许的范围内,稍有逾越必斧钺相加斩尽杀绝。
所以,我认为在传统社会与意识形态下,“三不朽”思想对于维系皇权、安定社会的作用远大于对个人的实际作用。并且,这样的人生目标在我看来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与机制下是很难实现的。可也正是因为它的难以实现,让人对它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永久性的向往;明确却又朦胧的距离,鞭策了一代代人奋勇前进,不曾止息。正因如此,华夏历史的圭臬上有了得以流传至今的文学巨匠、民族英雄、华夏骄傲;有了领先世界几个世纪的实用性科学体系;亦有了华丽的汉赋,瑰奇的唐诗,诱人的宋词。
“三不朽”的思想为后人所继承,发展形成了中国古代传统的占主导地位的人生价值观。中国人追求不朽,而物质生活方面的一切都是暂时的,只有精神才是可以不朽的;只有立德、立功、立言,有益于社会、人民,并且造福后代,流传万世,永远存在于人们心中,影响着人们的生活,为人们所纪念,才是真正的不朽。也就是说,要把个人的小生命融入到社会、民族的大生命中去,成为社会、民族大生命的一部分,与社会、民族共生;把有限的生命融入无限的历史发展中去,与历史共存,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永垂不朽。
二、“学而优则仕”的价值取向
“学而优则仕”,在孔子时代,只是儒家的一个政治口号,或曰政治号召,它所代表的是儒家内圣外王的政治理想。而汉以后,随着儒家思想成为正统之官方思想,特别是随着隋、唐之后科举制度的实行,此一政治号召之具体内容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并对中国古代政治文化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在春秋以至战国时代,士人是有着相对独立性的,他们可以自由地迁徙。由此士人于本国政治可以保持一定的独立性。孔子可以周游列国宣传自己的政治学说;荀子为赵国人,游学于齐而三为稷下学宫祭酒;李斯为楚国人,而位居秦国丞相。在当时,当政者对士人亦尊敬有加。他国士人之投靠、来居,甚至成为衡量本国政治良好与否的标准。“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论语·子路》)“远者来”,即他国民众之归附、来居。他国民众归附、来居,表明本国政通而人和,这是政治清明的表现。梁惠王自以为自己于国家社稷,“尽心焉而矣”,而“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孟子·梁惠王上》)言辞之中流露出一种遗憾与无奈,更有对他国贤良之士来居之希冀。君仁臣忠,政治清明,是远方别国民众前来投奔的先决条件。
虽然周代已有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诗经·小雅·谷风之什·北山》)但此大一统,主要是政治意义上的,而非思想意义上的。至西周末,随着周王朝政治实力的衰微,以至于出现了“天子失官,学在四夷”(《春秋左传·昭公十七年》)的局面,随着“天子失官”,而有了学、术向民间的流传;由学、术在民间的传播,则直接导致了知识的拥有者、传播者“士”的迅速崛起。当是之时,“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孟子·滕文公下》)由此而形成“百家争鸣”。“士”的出现是思想自由的结果,“士”的迅速崛起更进一步加剧了思想自由的进程。
随着封建大一统政治局面的形成,随着封建专制在政治上、思想上的不断强化,春秋战国时代士人所具有的独立性、自主性和超越性已不复存在。士人对于精神自由之追求亦随之而更为难得,甚至于不可能。韩非以为人主治臣御民,所依靠者就是自己手中的权势。权势又可分为两端,一是赏,一是罚。“明主之所导制其臣者,二柄而已矣。二柄者,刑、德也。何谓刑、德?曰:杀戮之谓刑,庆赏之谓德。”(《韩非子·二柄》)赏为导前之引诱,罚为鞭后之重责。“赏之誉之不劝,罚之毁之不畏,四者加焉不变,则其除之。”(《韩非子·外储说右上》)“势不足以化则除之。”(同上)对于那些不为赏罚、毁誉所动之人,则应将他们斩除掉。以韩非观点而论,如庄子而不与现存政治合作者,当在斩首之列。
春秋之时,士人尚有自尊。孔子居卫,卫灵公与夫人南子同车,宦者雍渠参乘,使孔子为次乘,招摇过巿。孔子耻之,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于是去卫。300年之后,士人之自尊已荡然无存。且看刘邦如何对待儒生:“沛公不好儒,诸客冠儒冠来者,沛公辄解其冠,溲溺其中。与人言,常大骂。”“沛公至高阳传舍,使人召郦生。郦生至,入谒,沛公方倨黙使两女子洗足,而见郦生。”(《史记·郦生陆贾列传》)统治者对儒士态度的转变,是一历史性的转变,它表明随着封建大一统局面的形成,士人在政治上已无独立自主性可言,士人横议政治的时代亦一去而不复返。在中国古代,最高统治者对于知识阶层的角色的定位是“现存政治的附庸”,既不是现存政治的游离者,更不是现存政治的批判者。
士人既不复有自由评论政治的权力,其参与政治的机会亦只剩下投靠当权者之一途。随着科举制度的实行,士人之政治地位、政治角色亦变得更为尴尬。
科举制发端于隋,成形于唐,其基本特点是公开考试,择优授任。比起汉代之察举制、魏晋时代之九品中正制,科举制打破了官吏职务的世袭制,这无疑是一大进步。但科举制没有、也不可能废除封建的等级制度,甚至可以说是以封建的等级制度为基础、为基本前提的。科举制只是为士人提供了步入仕途的平等机会。从理论上讲,每一个士人都有可能通过读书进而步入仕途,由此即可从根本上改变自己及家庭的政治经济地位。进士被解释为“可进而受爵禄者也”,人们视进士及第为“登龙门”。唐代进士放榜后要过堂谒宰相、谢座主、赴期集,并有曲江大会、雁塔题名、杏园宴游等活动。步入仕途前后政治、经济地位的巨大反差,对普通士人带来强烈的精神动力。而步入仕途机会的平等,则使得这一精神动力更具有广泛性和普遍性。在世袭制条件下,入仕只是极少数人的事情,普通士人因为无望所以亦不幻想。而在科举制的条件下,只要努力,一切幻想均有可能。
与科举制度相伴随,“学而优则仕”的含义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学”不再是学做人,不再是为立身而学,而是为“仕”而学,为“干禄”而学,为功名利禄而学。韩愈曰:“其学其问,以之取名致官而已。”(《韩昌黎文集》卷二,《上考功崔虞部书》)顾炎武曰:“凡今之所以为学者,为利而已,科举是也!”(《顾亭林诗文集·与潘次耕札》)“学”因此而不再具有目的性意义,仅仅成为步入仕宦的门径;“优”也不再是充裕之优,而演化为优秀之优。“学而优则仕”,只要学得好,就可以做官,就可以荣华富贵,就可以光宗耀祖。“学而优则仕”,在孔子时代还是一种政治号召,而科举制度的实行则使其成为统治者对士人所发出的诱惑。这种政治上的诱惑,久而久之,亦成为士人自觉的心理追求。乾隆皇帝谓曰:“科名声利之习,深入人心,积习难返,士之所为汲汲皇皇者惟是之求,而未尝有志于圣贤之道。”读书、学习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立身,不是为了济世,不是为了利国、利民,而是为了利禄,为了博取功名。“学而优则仕”,在孔子以至先秦儒家思想体系里,是“内圣外王”精神之体现,而在科举制度下,则成为士人登入仕途、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门径。
科举制度下,劝学、好学之习成风。“孤村到晓犹灯火,知有人家夜读书。”(晁冲之:《夜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好学、重学本是良好的社会风尚,但好学、重学的背后却是对于功名利禄的强烈追求。“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闻。”(关汉卿:《陈母教子》头折)劝学者,非劝之道,而劝之以利也;好学者,非好学,而好利者也。在功名利禄的巨大诱惑下,整个知识阶层除了举业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关心。封建专制使士人成为政治的附庸,使其不再具有独立性;科举制度则进而腐蚀以至淘空了士人的灵魂,而使其不再具有思想。自古以来,有帝王亦有圣人,有势亦有理。而在封建专制下,在科举制度盛行的条件下,严厉的政治控制与巨大的利禄诱惑,使得士人不得不仰仗权势,不得不匍匐在帝王的脚下。如此以来,士人只知有势,而不知势之外还有其理。
在中国,知识分子之出路与归宿似乎只有一条,就是投身政治,逐于仕途。“学而优则仕”,不仕又何“优”?优与不优的标准就是是否入仕、能否入仕,就是职务的升迁与品位的高下。社会如是看,知识分子本身亦如是看。所谓怀才不遇,所谓生不逢时,只不过是仕途不顺、官场失意之代名词。中国古代诗歌之一重要主题,即是政治失意之抒发。就连李白亦不满足于做诗人,而要竭力施展自己之政治才能,奉诏入京,即吟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
政治的专制使士人成为政治的附庸。此乃秦以降中国社会政治之一巨大变化;士人成为政治的附庸进一步强化了政治的专制,秦以降之中国史清晰地描绘了这一历史轨迹,直至清代而演变成普遍的文字狱。清代朴学之流行,并非学人兴趣所然,而是文化专制境遇下一种无奈的选择。
三、忧患意识
忧患意识有广义狭义之分。为天下忧为广义,为一己忧为狭义;以物质而忧为狭义,为文化而忧为广义。大凡能流传至今者,多为广义之忧。“忧患”意识是我国古代思想文化的特色之一,内容丰富,影响深远。
中华文明传统中的忧患意识,具有四个鲜明的特点:其一是从安身立命的高度重视忧患意识,将“忧道不忧贫”当作做人和为官的准则,强调“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其二是把忧患联系于对历史规律性的认识,从“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的辩证法,要求未雨绸缪,防患未然;其三是倡导忧国忧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以天下为己任,任劳任怨;其四是将忧患与勤俭和勤政相联系,“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总结出“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的宝贵经验教训。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居安思危,是中国传统官德重视和强调的一个重要内容,要求为官者在安定的环境下,应当充分注意和考虑到可能会存在和出现的危险。《左传》中说:“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说的就是安定时要想到危险,提前做好准备,防患于未然。《新唐书·魏征传》中说:“思所以危则安矣;思所以乱则治矣;思所以亡则存矣。”要求当政者要常想危亡混乱的原因,才能保持长治久安。唐代的吴兢在《贞观政要·政体》中记载着魏征另外的一段话:“自古失国者,皆为居安忘危,处治忘乱,所以不能长久。”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是“生于忧患”的最好注解。勾践屈服求和,卑身事吴,卧薪尝胆,又经“十年生聚,十年数训”,终于转弱为强,起兵灭掉吴国,成为一代霸主,勾践何能得以复国?这是亡国之辱的忧患使他发愤、催他奋起的结果。当困难重重、欲退无路时,人们常常能显出非凡的毅力,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潜能,拼死杀出重围,开拓出一条生路。
但是,有了生路,有了安逸,人们却往往不能很好地把握,而“死于安乐”。1644年春,闯王攻入北京,以为天下以定,大功告成。那些农民出身的新官僚把起义时打天下的叱咤风云的气魄丧失殆尽,只图在北京城中享受安乐,“日日过年”,李自成想早日称帝、牛金星想当太平宰相,诸将想营造府第。当清兵入关,明朝武装卷土重来时,起义军却一败不可收拾。这就验证了欧阳修说的“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这句老话。险情环生时人们能奋力拼搏,化险为夷;安逸享乐中却意志消退,锐气全无,结果一败涂地。
《孟子》中说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只有心怀一定的危机感和忧虑感才能使我们在当今社会如此激烈的竞争中得以生存,寻求立足之地!忧患可以使担当大任的人经得住苦难的考验,可以促进人类社会不断的向前发展。
四、“胸怀天下”的历史责任感
如果要做到“三不朽”,那么必须有宽广的胸怀,以天下为己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古往今来,凡取得重大成就的仁人志士,都胸怀天下之志;但凡垂名青史的爱国志士,都志存高远。他们或兼济苍生,或成就伟业,或视死如归,或为国捐躯。
“胸怀天下”写出了人的品格与精神。“志存高远”道出了人的理想与追求。孔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陈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范仲淹是宋朝名臣,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文学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正是他一生的写照。他抛下家室与韩琦一起镇守陕北,屡次击退了西夏、契丹的侵略,保卫了国家的安全;在那“长烟落日孤城闭”的荒山野岭上,他也曾想念过家乡,沉吟过“浊酒一杯家万里”的诗句,然而他想到“燕然未勒归无计”,就在那里餐风饮露地度过了人生的大部分时光。是啊!“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呢?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它抒发了有识之士为祖国的领土完整和繁荣富强,为拯救人民的疾苦而奋斗的慷慨感情,它激励了无数的仁人志士为国捐躯。文天祥在元军兵临城下时,明知前去谈判凶多吉少,考虑到“国事至此”,就“不得爱身”了。他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几度挣脱元军魔掌,以期重整旗鼓,为国雪耻。临死时还一心要挽救祖国。他在《指南录后序》中发誓:“生不能救国难,死犹为厉鬼以击贼”,还发出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慷慨悲歌。这正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体现。
大概世间总是“忧”与“乐”交织着。自古以来,为天下事先忧后乐的不乏其人:战国的屈原,为国振兴“虽九死而犹不悔”,最终忧死于汨罗江;宋朝的岳飞,“三尺龙泉走天下”,仰天长啸,壮怀激烈,驰骋沙场,屡建奇功;近代民族英雄林则徐,不为乌纱帽落地而愁,却为鸦片输入,白银外流的国难而忧,镇守虎门,誓死禁烟。他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被千古传颂,堪称中华民族的脊梁。
中国古代文人以儒家思想为核心,以“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为自己的奋斗目标,积极入世,胸怀天下,具有高度的历史责任感,同时,“学而优则仕”作为他们实现自我价值的重要手段,这样的思想体系,为中国封建社会的发展和繁荣做出了巨大贡献,也成为现代人学习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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