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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L与21世纪教育:一个理论和实证综述

2011-08-15王唯薇

关键词:目标语言第二语言母语

王唯薇

CLIL与21世纪教育:一个理论和实证综述

王唯薇

CLIL是发源于欧洲的双语(多语)教学模式,介绍CLIL的研究角度和成果,认为CLIL不仅是一种有效的双语教学模式,更是教育方式的革新。

CLIL;双语教学;语言教育

20世纪20年代,CLIL在欧洲的双语教学领域已经被广泛使用,其全称是 “Content and Language Integrated Leaning”(内容和语言的综合学习),是指采用目标语言(非母语)对非语言类课程进行教学。CLIL是一个创新的教学平台,而不仅仅是一种教授一门外语的方法。它的创立者们强调CLIL对教学内容和语言的学习是同等重要的。CLIL不是用一门外语来讲授课程,而是借助、通过一门外语来讲授。从这个非常精确的定义辨析可以看出,CLIL和我们中国通常提到并在高校实施的双语教学是有区别的,在中国高校的双语教学重点仍然是学科知识,如果对英语有要求的话,也更多关注专业术语的记忆,语言教学目标比重大概在10%-20%左右,而CLIL基本上是50%-50%的模式。

一、CLIL产生的语言理论背景

20世纪50年代,流行的理念是语法和翻译,60年代是行为主义理论,70年代是沟通理论。80年代产生了“语用学”理论。90年代延伸了语用学,更加明确人类是如何使用语言的,对对话中的社会、文化因素层面也有更深的研究,因此,借助一门外语来进行教学和学习越来越被被认为是语言学习的好选择。CLIL的理念也就是根植于这个大背景,但又有诸多突破,最值得一提的是CLIL坚持衡量语言学习成功的标志不仅仅是语言的高流利度,更重要的是获得主动使用某种语言而产生的诸多能力。CLIL绝非是对传统双语教学的另一种叫法,语言和知识获取并进的方式,对人类的所有学习都产生了重要影响,因为我们的大脑已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1]。

二、CLIL:重新认识教育

对于CLIL的研究,在推广的初期主要侧重于政府、国家、学校合作、政策制定或教师交流等方面,因为CLIL的政治性是不言而喻的。但随着CLIL的发展,研究重点也逐渐向CLIL本身转移,视野也逐渐开阔,涉及到语言学习、知识获取、学习态度、动机、认知发展和大脑研究等领域,包括理论和实证的研究。

(一)社会语言学

和其他双语教学相比,CLIL对社会、教育发展的贡献是什么?教育变迁是社会转型的镜子,都和政治息息相关。浸入式双语教学模式可以让我们更加了解上世纪60年代那个被语言分割的加拿大。美国的双向双语教学模式则是国家解决多种族、多元化的教学方案。两种双语教学模式都是对社会需求的回应。CLIL同样也不只是简单的教学需求。欧盟真正的意图是通过CLIL,尽快促成欧盟大家庭的经济、文化的高度融合和共生。因此,CLIL被认为是一种“欧洲需求的解决方案”[2]。 Francisco Lorenzo 则认为,CLIL 不仅仅双语教学的一种新称呼,CLIL产生的时间、地点以及它所包含的理念,证明了它是21世纪欧洲社会、语言变化的成功尝试[3]。其实,CLIL的理念是世界性的。CLIL意图使学习者超越母语,从而超越自身的种族身份、国家身份,具有与不同文化的沟通意愿,这是21世纪的生存需求。

(二)目标语言(第二语言)的发展

相比传统的教学方法,CLIL是否能使目标语言更加熟练?法国的Braun,A.、De Man-De Vriendt,M.J.、De Vriendt,S.、Lecocq,K.等,比利时的 De Groot,B、De Vriese Slembrouck等, 奥地利的 Jiménez等学者从2001到2007通过对本国中小学生的CLIL教学进行研究,得出的结论证实:在小学阶段,CLIL教学毫无疑问能让目标语言更加熟练,但听、说、读、写四种能力的发展不平衡。学生能达到类似于母语者的听力能力,但口语表达能力很不稳定。至于阅读能力,则要进行分别,如果9或10岁之前,阅读和写作都是用目标语言进行的,目标语言将成为最重要的学术语言;但如果阅读和写作都是用母语进行的,则学生的主要学术语言将会是母语。这类研究中最大的变量就是CLIL教学占总课时的比例,直接影响学生目标语言的能力发展。

10岁以后,第二语言和第一语言的相互影响还不是十分清楚。荷兰的Admiraal、Huibregtse等,奥地利的 Gassner、Maillat、Mewald,C. 等学者对中学阶段的实证研究表明,总体结果和小学阶段是一致的,但并不是每一次观察都有同样的结果,有的表明CLIL优于传统的教学方法,有的则显示并没有实质的区别。学生第二语言的能力高低更加受学生个体差异、教师性格、人际交往差异和能力等的影响[4]。Emma、Dafouz等对西班牙的两所高校学生进行调查,结果显示,85%的学生认为专业英语词汇、发音和听力有显著的进步,而语法进步是最慢的,课程的复杂度和英语能力是CLIL效果的关键。

(三)第一语言(母语)的发展

相比传统的教学方法,CLIL是否有利于第一语言(母语)的发展?儿童在自然的环境中能轻松地学会两种语言。但对于单语环境成长的孩子,普遍认为他们掌握母语的水平能预见他们学习第二语言的能力,也就是第一语言的发展是需置先的,主要代表就是双语教学大家 cummins[5],但 Genesee在研究了大量的案例后得出,进行双语教学的学生的母语水平在词汇、句型和语音方面都不比单语学生差,特别是当第二语言不是社会交流语言时,使用双语教学不会对母语产生危险,而这种顾虑一般是在移民或对少数民族的语言保护的情况下发生[6]。 Lecocq.k、De Samblanc、De Vriese、Van de Craen等学者在对比利时法语区学校进行研究后指出,虽然75%的课程采用荷兰语教学,但学生的法语水平轻松就能达标。在法语测试中,他们甚至比只学习法语的学生,分数还高[4]。

(四)学科知识

相对于传统的教学方式,CLIL是否有利于学科知识的学习?在小学阶段,没有研究表明学生对学科知识的掌握不如普通班级。有研究表明CLIL学生成绩更好,特别是数学。在中学阶段,研究结果比较多样化。一些学者认为,并没有区别。比如Stohler指出,CLIL对于掌握知识内容,没有积极也没有消极的影响结果,因为语言和知识是相当紧密交织在一起的,两者不可分[7]。 Emma、Dafouz对西班牙的CLIL老师的调研中显示,70%的老师认为调整教学资料、减慢讲课速度和适当减少知识内容编排是提高CLIL效果的三大途径。总的来讲,这个角度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地深入[6]。

(五)学习态度和学习动机

CLIL是如何影响学习动机和态度的?这方面大规模的研究比较少。在布鲁塞尔,年轻双语学者有很强烈的学习热情,而且不仅仅限于英语;成年学者显示出积极的态度,表示没有身份的丢失感,CLIL加强了他们的个人意识和学习动机[4]。西班牙的大学生对CLIL的态度普遍积极,但对于是否提高CLIL的强度,反应则不一。

(六)认知能力

与传统的学习方法相比较,CLIL是如何影响认知发展的?在CLIL学习过程中,学习者的认知活动更加活跃[4]。这个方面的研究通常和大脑研究紧密联系在一起。 Fabbro 从神经语言学[8]、Edelman&Tononi从意识学[9],Blakemore&Frith 从神经生物学的角度都指出在双语教学中[1],会产生更多的大脑神经连接。诸多认知能力,比如记忆,并不是孤立发生的,往往是和恐惧、动机和执行控制等的神经生物学过程紧密相连的,CLIL能产生巨大的内隐学习空间。所以CLIL的学习更加有助于年轻学习者对大脑的开发[10]。

Wilburn Robinson对近200位学习者进行了观察和研究,发现学习过一门第二语言的儿童在英语、数学和社会知识标准化考试时都有较好的成绩[11]。曾学习过4年以上第二语言的儿童在词汇测试中也比那些学习过4年以上其他学科的学生能取得高分。认知优势和早期的第二语言学习经历有关。毫无疑问,年轻孩子学习CLIL将受益。

(七)大脑开发

相比传统的第二语言学习方法,CLIL是如何影响大脑发展的?研究指出,在CLIL环境中的大脑,付出更少的努力和工作量就能完成一项特定任务。Mondt等学者对单语儿童和双语儿童的大脑进行扫描比较发现,单语孩子在进行简单计算时,大脑反应很激烈,而双语大脑产生的热量区域很少,说明几乎没在工作,大脑反应几乎看不见。可见完成同一项任务,单语儿童需要付出更多努力。CLIL学习会导致大脑的离散活动,这和认知领域的研究结果是相互呼应的。CLIL有助于开发大脑的可塑性由此在挖掘大脑潜能、开发出更好的大脑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三、结论

CLIL让学习脱离了单一化的过程,升华为综合化、高端化的有文化、社会、语言、认知等诸多元素参与的过程。诸多的研究成果都表明,CLIL不仅仅是一种新兴的双语教学方法,也不仅仅是一种学习语言的新方法,而是让我们用创新的眼光重新来审视教育。

[1]Blakemore,S.-J.;Frith,U.2005.Learning and the Brain.Lessons for Education.Oxford:Blackwell.

[2]March,D.2002 Content and language integrated learning.the European dimension.Jyvaskyla:university of Jyvaskyla press.

[3]Francisco Lorenzo.2007.the sociolinguistics of CLIL:language planning and language change in 21st century Europe.

[4]Piet Van de Craen,Katrien Mondt,Laure Allain andYing Gao,2007.Why and How CLIL Works.An Outline for a CLIL Theory.Vienna English WorkingPapers(Views)(Special Issue:Current Research on CLIL)16/3,70-77.

[5]Cunmins,J.2000.Language,power and pedagory:bilingual children in the crossfire.Clevedon,Eng.:Multilingual Matters.

[6]Genesee,F.2003. “Rethinking bilingual acquisition”.In Dewaele,J.-M.;Housen,A.;Wei,L.(eds.).Bilingualism:Beyond Basic Principles.Clevedon:Multilingual Matters,204-228.

[7]Stohler,U.2006.“The acquisition of knowledge in bilingual learning:an empirical studyon the role of learning in content learning”.Vienna English Working Papers (Views)(Special Issue:Current Research on CLIL)15/3,41-46.(available at http://www.univie.ac.at/Anglistik/views15_3_clil_special.pdf)

[8]Fabbro,F.1999.The Neurolinguistics of Bilingualism.An Introduction.Hove,EastSussex:Psychology Press.

[9]Edelman,G.;Tononi,G.2000.Consciousness.London:The Penguin Press/Allen Lane.

[10]Yen-Ling Teresa Ting,2010.CLIL Appeals to How the Brain Likes Its Information:Examples From CLIL-(Neuro)Science.International research journey.Vol 1(3)2010.

[11]Wilburn Robinson,D.1992.“The cognitive academic and attitudinal benefits of earlylanguage learning”.In Met,M.(ed.).Critical Issues in Early Language Learning.NewYork,White Plains:Longman,37-43.

[12]Bialystok,E.2005.“Consequences of bilingualism for cognitive development”.In Kroll,J.;De Groot,A.(eds.).Handbook of Bilingualism:Psycholinguistic Approaches.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417-431.

[13]Mondt,K.2007.A Neuroscientific Developmental Investigation of Bilingualism.Brussels:MURE.

H0-06

A

1673-1999(2011)22-0163-02

王唯薇(1973-),女,四川成都人,重庆科技学院法政与经贸学院讲师。

2011-09-19

重庆科技学院教改项目“基于应用型本科品牌特色的CLIL双语教学模式的应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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