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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集唐注考

2011-08-15

天中学刊 2011年3期
关键词:咏史诗唐人才子

张 佳

(广西大学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唐集唐注考

张 佳

(广西大学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在中国古典诗歌注释学史上,以宋集宋注及宋集明清注为视域的本朝人注本朝诗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一些初步的成果,而唐集唐注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空隙”。初步考证出张庭芳注李峤诗、李绅注元稹诗文、郗昂注张鷟诗文、司空图注卢献卿诗文等7种唐人注唐诗文,发现它们还处在古典注释学的原初形态上,其注释学方法还不能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诗文注释学,没有在中国古典注释学史上造成很大的影响,顶多只能说是一种偶然的注释学现象。

唐集;唐注;本朝人注本朝诗;研究

唐集唐注研究,即对唐人注唐诗的注释学研究,是一个新的学术生长点。30年前华中师范大学张三夕教授的硕士论文《宋集宋注管窥》已在方法上提供了范例,南京大学巩本栋教授的《宋集传播考论》一书亦对宋诗的明清注本有所涉及,而与之相衔接的唐诗的唐人注研究却基本上是空白。我们拟通过爬梳文献来研究以唐人张庭芳注李峤诗、李绅注元稹诗、陈盖注胡曾诗为代表的唐人注唐诗,在中国古典文献传播学史上,对本朝人注本朝诗的研究应该是有相当创新价值的。

1. 张庭芳注李峤诗。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别集类上》卷四著录《李峤集》一卷,注云:“集本六十卷,未见。今所录一百二十咏而已。或题曰‘单题诗’,有张方注。今其诗犹存,唯张方注不传。”辛文房《唐才子传》卷一云:“今集五十卷,《杂咏诗》十二卷,《单题诗》一百二十首,张方为注,传于世。”[1]18笔者考域外文献《李峤杂咏注》,有日本天瀑氏林衡《佚存丛书》刻本①,此刻本前有天宝六载(747年)登仕郎守信安郡博士张庭芳序,上卷为乾象、坤仪、芳草、嘉树、灵禽、祥兽,六部各10首;下卷为居处、服玩、文物、武器、音乐、玉帛,六部各10首,共12门,合120首,卷末附日本宽政十一年(1799年)天瀑山人《跋》、《识》二则。日本学者神田喜一郎的《李峤百咏杂考》对此言之甚详[2]65。笔者又考敦煌文献,知张氏所撰注文,今尚存残卷于敦煌写本中,王重民先生《敦煌古籍叙录》卷五有著录。王重民叙曰:“刘修业女士为东方语言学校编所藏华文书目,偶检《佚存丛书》本《李峤杂咏》,谓即此《杂咏残卷》,余检阅,良然。更阅卷端张庭芳序,而知此残卷诗注即张庭芳所撰者。”[3]289敦煌残卷《李峤杂咏注》诗17首,详见徐俊纂辑《敦煌诗集残卷辑考》[4]345―377,与徐俊《敦煌写本〈李峤杂咏注〉校疏》(载《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三卷)互为参证,可知敦煌本残卷与日本所存古写本相比更接近于李诗张注原貌。《唐才子传校笺》第一册傅璇琮撰“李峤”条,亦可为证[5]128,由是则知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言所谓“张方注”,当为“张庭芳注”无疑。在现存李峤全部209首诗中,咏物诗有120首,数量逾半,这使得李峤实至名归地成了初唐咏物诗人中的第一人。张庭芳的李峤咏物诗注则略于典故征引而重在名物考证,对其给予了相当大份量的材料补充,如李峤《绫》中的“金缕通秦国,青缣达汉君”注引《三秦记》、《汉官仪》;“落花遥写凤,飞鹤远图云”注引“古诗‘客从远方来,赠我文鹊绫’,又曰:古人有凤文绫、散花绫,晋春有白鹤云”。由此可略见张庭芳的注释明显地受到了六朝合本子注的影响,兼顾了典故征引与史料考证两种注释学体例与方法。关于它的传播情况,陈尚君先生补正《唐才子传校笺》言,张庭芳注李峤诗在日本今传三个版本系统七种抄本,以证其尚存天壤间。可喜的是,由于复旦大学陈尚君先生的大力推荐,张庭芳注、胡志昂编《日藏古抄李峤咏物诗注》被列入《海外珍藏善本丛书》(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出版)。汉籍舶来,实属幸事。

2. 李绅注元稹诗文。宋王尧臣等编《崇文总目·别集类》卷五著录“《元稹制集》二卷,李绅注”[6]199。其残宋本,陆心源《皕宋楼藏书志》有著录,日本静嘉堂文库有藏。陈汉章《崇文总目辑释补正·别集类六》对此未予补正[7]215。本朝人注本朝诗,概不多见,李绅尊为相位,而钟情元才子诗文,并为之部分作注,引申发明,尤为难能。笔者检读冀勤点校本《元稹集》,卷第四十至第五十为“制诰”,外集卷第四至第五为“制”,皆未见李绅注。又检卢燕平《李绅集校注》,亦不收李绅注,周相录先生的《元稹集校注》收录情况亦未可知,恐实难以搜裒,则其散佚之况可想而知。2010年2月25日中午11点,复旦大学陈尚君教授回复笔者电子邮件,告知“静嘉堂藏元集残本,花房英树《元稹研究》附录影印”,并云“制集”即“制诰集”,是为文集之注。倘若《崇文总目》所载属实,即便是孤证,即便是存在文献的散佚,则此条唐人唐注仍成立,即李绅注元稹诗文当实有其事。

3. 郗昂注张鷟诗文。宋王尧臣等编《崇文总目》卷五“别集类六”著录“《才命论》一卷,张鷟撰,郗昂注”[6]198。笔者又考佐证于陈汉章《崇文总目辑释补正》卷四亦同此说[7]245。那么,注者郗昂是何许人呢?检核史料,又考唐人李肇《唐国史补》卷上:“郗昂与韦陟友善,因话国朝宰相”条[8]22,据其可知郗昂与房琯同时,皆为唐人。郗昂注张鷟《才命论》一卷,在唐人注唐诗文之列。张鷟(约660—740年),字文成,自号浮休子,深州陆泽(今河北深县)人,唐代小说家,是唐代传奇小说《游仙窟》和野史笔记《朝野佥载》的作者。张鷟在武后朝曾4次参加书判考选,所拟的判辞都被评为第一名,当时著名的文章高手、水部员外郎员半千称他有如成色最好的青铜钱,万选万中,因此张鷟在士林中赢得了“青钱学士”的雅称。这个雅号后代成为典故,成了才学高超、屡试屡中者的代称。张鷟诗文《才命论》为唐人郗昂所注,撷其本事所出,为本朝人注本朝诗文,此亦为证。

4. 王晟、刘忱注樊宗师诗文。中唐文人樊宗师的《绛守居园池记》,作于唐穆宗长庆三年(823年),全文仅700余字,而注家蜂起。《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有著录,云:“故好奇者多为之注。据李肇《国史补》称,唐时有王晟、刘忱二家,今并不传。故赵仁举补为此注。”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十六亦云:“有王晟者,取其《园池记》章解而句释之。”[9]480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著录《樊宗师集》一卷和《绛守居园池记注》一卷亦引出两条材料,“陈振孙云:‘王晟者,天圣中为绛倅,取其《园池记》,章解而句释之’”。“李肇《国史补》云:‘元和之后,本朝文章学奇于韩愈,学涩于樊宗师……本朝王晟、刘忱皆为之注解,前人所未道也’”[10]1370。岑仲勉先生对《绛守居园池记》有专深研究,其《绛守居园池记集释》与《绛守居园池记句解书目提要》二文集其大成[11]598―627。岑氏《集解》仅部分辑录王、刘二注之只言片语,仅见其注文若干零星之貌,然唐集唐注之考亦成立。

5. 司空图注卢献卿诗赋。笔者考孟棨《本事诗·征咎第六》:“范阳卢献卿,大中中举进士,词藻为同流所推。作《愍征赋》数千言,时人以为庾子山《哀江南》之亚。今谏议大夫司空图为注之。”王仲镛《唐诗纪事校笺》,亦可证之[12]318。日本筑波大学内山知也先生说:“司空图的确有题为《注愍征赋述》、《注愍征赋后述》(《全唐文》卷八○九载)文章流传至今,由是可证明这件事情的一部分是事实。”[13]426按照陈尚君先生的考证,“卢献卿(?—855年),字著明,作《愍征赋》,司空图为之作注,已佚”。笔者查考《全唐文》,司空图的两篇文章《注愍征赋述》与《注愍征赋后述》都有收录,《述》云:“《愍征》,则会昌中进士卢献卿著明所作。”《后述》云:“武、宣之间籍显地者,虽无如梁、韩数公以雅实自任,而能振拔后进。”[14]8504综合可知,卢献卿《愍征赋》数千字,司空图为之作注,在唐集唐注的当时传播过程中亦为本朝人注本朝诗之力证。

6. 郑嵎注《津阳门诗》。此为晚唐人郑嵎长诗《津阳门诗》之自注,载《全唐诗》卷五六七,亦属唐人注唐诗之例[15]。郑嵎,字宾光,唐宣宗大中五年(851年)进士,有《郑嵎诗集》一卷,今仅存《津阳门诗》,辛文房《唐才子传》卷七有简传47字,信息含量不大。其《津阳门诗》为唐代七言诗之巨制,作于唐宣宗大中五年,篇幅凡1400字,而诗中自注约50则,近2000字,其诗自注中摭拾了许多开元天宝间旧闻轶事,有资于考史,在诗歌自注中如此大量地掺入补充材料,这在中国古典诗文注释学史上是一个创举和特例。笔者据史料推证,郑嵎《津阳门诗》在注释体式上仍然采用李善《文选注》的合本子注,不注语词释义,而重在史料考据与补充,以事补诗,以史证诗,具有相当的史料价值。在注释取材上,郑嵎《津阳门诗》与元稹《连昌宫词》等长篇叙事诗相同。元诗有2处自注,而郑诗则有50余处自注,且注比诗影响更大。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采录了《津阳门诗》注中的6条史料。从严杰先生《〈津阳门诗〉注探源》一文来看,《津阳门诗》的史料多来自《唐国史》和唐笔记小说,如郑处诲《明皇杂录》。本朝人注本朝诗,此亦是一例。

7. 陈盖注、米崇吉续注胡曾诗。辛文房《唐才子传》卷八云:“今《咏史诗》一卷,有咸通人陈盖注。”笔者又考傅璇琮主编《唐才子传校笺》第三册,梁超然校笺“胡曾”条指出,《四部丛刊三编》收影宋本《新雕注胡曾咏史诗》,有邵阳叟陈盖注,米崇吉续注,俱为唐人注唐诗[5]482。然《唐才子传校笺》第五册,陈尚君补正此条又指出,陈盖为咸通中人,但只有辛文房《唐才子传》卷八所记之孤证,并疑陈盖为宋人,惜其所疑未言证据[5]423。笔者遍查丁传靖辑《宋人轶事汇编》(中华书局2003年12月第二版),陈盖、米崇吉皆未见;又考邓子勉所撰《宋人行第考录》“陈”姓条,宋世仅有一陈概,字辛平,见《绍兴十八年同年小录》,邓子勉所考甚详[16]231。陈尚君先生所疑为胡曾诗注之陈盖为宋人,或许谬托陈概致误,胡曾《咏史诗》的宋注当为南宋人胡元质。如是,则仍从辛文房原材料之说,不妄而驳之,毕竟“大胆的假设”还需要“小心的求证”来做后盾。故陈盖注、米崇吉续注胡曾《咏史诗》,亦为唐人注唐诗之例,《四部丛刊三编》收录①,有胡珽和张元济两篇《跋》文。陕西师范大学赵望秦教授《胡曾〈咏史诗〉注本考索》[17]对此有专门研究,今从其说。赵望秦先生在《唐代咏史组诗考论》中说:“《唐才子传》谓注者陈盖为晚唐咸通时人,当为可信。证据有四:一是注文中避唐帝名讳,如‘代’、‘预’等;二是注文中某些地名为唐地名,如《番禺》注引‘岭南邕府’,指邕管经略使府,宋已改为广南路;三是注文中一些职官乃属唐制,而非宋有,如《居延》注引‘胪鸿卿’为唐代官制,宋已废置,《官渡》注引‘知留后’为中唐官制,宋代无此;四是注文所引史料大量摘引《春秋后语》一书,即晋孔衍《春秋后国语》,至五代、宋时已佚。”[18]14赵望秦在该书第80页的注释二中亦驳斥《唐才子传校笺》第五册陈尚君所补正云:“陈盖为咸通中人,除辛氏所云外,别无证据。从所注看,颇似为宋人作。”以为陈尚君此说大误②。另外,赵望秦又从避讳与所引书考米崇吉亦是晚唐人,与陈盖同时[18]140。《新雕注胡曾咏史诗》三卷,共150首诗,邵阳叟陈盖注、京兆米崇吉续注,俱为本朝人注本朝诗之例,赵望秦先生所考当为定谳。

通对本朝人注本朝诗文的唐集唐注部分的考察,我们可以概括出如下几个注释学方面的特点、成就和影响:

1. 在整个中国古典注释学史上,唐人注唐诗还处在一个从自发到自觉的过渡阶段,还处在古典注释学的原初形态上,直到宋代才使得宋人注宋诗蔚然成风,并且出现了一大批专门的注释学家,如李壁、任渊、王十朋、郎晔、赵次公等。唐集唐注在注释学的体例和方法上上承六朝以来的“四大古注”,下启宋代处于成熟形态的宋集宋注,这个“无意而为之”的过渡环节也就使得唐人注唐诗在很多方面还表现得比较粗糙。

2. 唐人注唐诗文所显示出来的注释学方法还不能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诗文注释学,在注释体例上也不够严谨,没有遵循某些特定的路数。唐人唐注不重典故的征引,而侧重于材料的补充、史料的考证,为宋代注释学风气的新变做好了铺垫,如李峤诗的张庭芳注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已经绕过了纯粹的名物学征引式注释,向考证的方向前进了一步,可以说这一点明显地受到了以南朝梁刘孝标注《世说新语》为代表的合本子注和唐人李善注《文选》为代表的集部诗集注的启发和影响,为此后中国古典注释学由征引式注释向考证性注释的发展开了新路,积累了一些宝贵的经验。

3. 在印刷术还没有成型和普及的唐代,文献的保存和传播受到很大限制,使得今天流传下来的唐人注唐诗文的面貌和宋诗宋注相比已经大为不同了。兵燹与战火造成的文献亡佚,给唐集唐注的研究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如李绅注元稹诗文、司空图注卢献卿诗赋等,现在的传世文献里已经看不到他们的注文了,我们只能从宋代的国家书目《崇文总目》中或者在存世文集中找到蛛丝马迹。

4. 在注释影响上,唐人注唐诗还远远没有形成风气,没有产生实质性和标志性的成果,没有在中国古典注释学史上造成很大的影响,顶多只能说是一种偶然的注释学现象。以张庭芳注李峤诗为代表的咏物诗注,以陈盖注、米崇吉续注胡曾诗为代表的咏史诗注,都没有形成规模,也没有与之相适应的注释学环境来予以深化。宋诗宋注之所以能成气候,能带来一系列的规模效应,是与宋代的诗文阐释学观念的新变紧密联系在一起的[19]384。

《唐集唐注考》是笔者在中国古典诗歌注释学领域里以一个横切面来研究“唐人注唐诗”的一次尝试,是对学术界已有研究中的宋集宋注、宋集明清注的一种有意识的衔接和补充,也是笔者竭力钩沉复杂史料、还原注释学研究的当时场态并努力找到学术研究的创新点的一种证明。当然,对本朝人注本朝诗文唐代部分的考察,我在目前所能够的范围内尚无法穷尽史料与证据。囿于文献的难以捉摸和学识的浅薄,笔者《唐集唐注考》考述7种如上,后续研究有待来日,并乞方家学者不吝教正。

注释:

① 日本光格天皇宽政十一年辑录中国古佚书成《佚存丛书》6帙17种,其中收录《李峤杂咏百二十首》二卷。

② 陈盖《新雕注胡曾咏史诗》影宋钞本,收入《四部丛刊》三编集部,收在上海书店1985年影印版《四部丛刊》第60册,为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旧藏,共三卷,收诗150首,后有胡珽《注咏史诗跋》68字及张元济《跋》,据之可知此书为胡氏影写本。张元济《影宋钞本〈新雕注胡曾咏史诗〉跋》又收录于张人凤编《张元济古籍书目序跋汇编》(下册),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

③ 赵望秦、潘晓玲《胡曾〈咏史诗〉研究》一书上编第二节《胡曾〈咏史诗〉注本考》及下编《胡曾〈咏史诗〉校证》皆可互证,见《胡曾〈咏史诗〉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版。

[1] 周本淳.唐才子传校正[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

[2] [日]神田喜一郎.李峤百咏杂考[G]//神田喜一郎全集:2卷.京都:同朋舍,1983.

[3] 王重民.敦煌古籍叙录[M].北京:中华书局,1979.

[4] 徐俊.敦煌诗集残卷辑考[M].北京:中华书局,2000.

[5] 傅璇琮.唐才子传校笺[M].北京:中华书局,1987.

[6] 中华书局编辑部.宋元明清书目题跋丛刊:宋代卷第一册[M].北京:中华书局,2006.

[7] 陈汉章.崇文总目辑释补正[G]//宋元明清书目题跋丛刊.北京:中华书局,2006.

[8] 李肇.唐国史补[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

[9] 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0] 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5.

[11] 岑仲勉.岑仲勉史学论文集[M].北京:中华书局,1990.

[12] 王仲镛.唐诗纪事校笺[M].北京:中华书局,2007.

[13] [日]内山知也.隋唐小说研究[M].查屏球,编.益西拉姆,等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0.

[14] 董诰.全唐文[M].北京:中华书局,1983.

[15] 严杰.《津阳门诗》注探源[G]//古典文献研究:12辑.南京:凤凰出版社,2009.

[16] 邓子勉.宋人行第考录[M].北京:中华书局,2001.

[17] 赵望秦.胡曾《咏史诗》注本考索[J].中华文史论丛,2003(1).

[18] 赵望秦.唐代咏史组诗考论[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3.

[19] [日]浅见洋二.作者之梦与读者之梦——以宋代的诗歌阐释学为中心[G]//距离与想象——中国诗学的唐宋转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Research of Tang Poems and Their Interpretations

ZHANG Jia
(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Guangxi 530004, China)

Song poems and the annotations in Song Dynasty or in Ming and Qing Dynasty is the typical model of the contemporary literati interpreting the poems of the age and which has achieved the basic results. The research of Tang Annotations of Tang poems is still empty. Zhang Tingfang’s annotation of LI Qiao poems, LI Shen’s annotation of Yuan Zhen poems, Xi Ang’s annotation of Zhang Zhuo poems and Situ Kong’s annotation of Lu Xianqing poems are proves to be the main annotations in Tang Dynasty, which are based on basic ancient annotation, so these annotation do not have much influences in history of Chinese ancient annotation of classic poems.

Tang poems; Tang poems annotation; contemporary literati interpreting the poems of the age; research

I206.2

A

1006-5261(2011)03-0079-04

2010-11-22

张佳(1984―),男,湖北仙桃人,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 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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