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经验总汇”到 “知识地图”——试论1978年以来新闻写作教材的嬗变*
2011-08-15刘勇
刘 勇
(安徽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安徽 合肥230601)
从 “经验总汇”到 “知识地图”
——试论1978年以来新闻写作教材的嬗变*
刘 勇
(安徽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安徽 合肥230601)
本文展示了1978年以来我国新闻写作教材的变迁轨迹,并对其基本特质进行了 “深描”。作者认为,新时期以来新闻写作教材经历了一个从 “经验总汇”到 “知识地图”的过程。在此基础上,还探讨了新时期新闻写作教材对新闻文体的发展所产生的重要影响。
新时期;新闻写作教材;新闻文体
从历时性的维度看,新闻文体发展史实质是一个螺旋式的上升过程:记者在原有文体规范的基础上进行文体实践,并不断改进甚至突破那些不符合时代要求与受众需求的写作 “陈规”,继而建构新的规范,重新投入实践。有鉴于此,新闻写作教材就是在总结记者文体实践的基础上为 “后来者”提供文体规范和文本 “范例”,实质也是记者的 “实践指南”。然而,1978年以来的新闻写作教材却经历了从简单套用 “政治经验”到汇聚记者 “从业经验”,再到努力建构 “知识地图”这样一个发展历程,最终才逐渐找寻到相对清晰的定位。
一、编撰思路:从突破 “政治经验”到回归 “新闻本位”
教材的编撰思路不仅是对新闻事业指导思想、文体实践的一种呼应,也直接体现了新闻教育的基本理念。长期以来我国新闻事业的指导思想可以简单概括为 “宣传本位”,尤其是1978年以前,新闻传播的目的即是为了宣传,当时在学界占主导地位的仍然是源自 “文革”、以摘引领袖只言片语等同于学术研究的 “语录新闻学”—— “这些东西,在当时很多新闻单位人手一册,不少大学的新闻系和中文系作为教材,传播很广。”[1](P40)以1977年北京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编印的教材 《新闻采访与写作》为例,该书在 “写在前面”的话中就明确指出:“编写这本教材,我们力求以阐明和宣传毛主席关于调查研究和无产阶级革命文风的论述为指导思想,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从观点和材料的统一上说明问题。我们的目的,不是单纯介绍新闻业务知识、采访方法和写作技巧,而主要是为了引导读者去学习革命导师的有关教导,提高读者运用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帮助读者更好地掌握新闻报道这一阶级斗争的锐利武器,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2](P2)
编写教材的核心目的 “不是传授新闻业务技能”,而主要是 “引导读者去学习革命导师的有关教导”,进而帮助读者进行阶级斗争。听说上去很讽刺,却反映了当时新闻学研究的真实状况。基于这样的认知,教材中大量引用革命导师的语录,用政治性取代专业性,甚至以毛泽东 《反对党八股》一文中为 “党八股”开列的 “八条罪状”作为阐释新闻写作基本要求的理论框架,也就不足为奇了。这种不顾时间、空间、条件来生搬硬套领袖只言片语,动辄上纲上线,实质是用 “政治经验”取代新闻文体规范,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导致 “新闻无学论”甚嚣尘上的一个重要原因。
1983年9月10日,中宣部、教育部联合召开了全国新闻教育工作座谈会,并下发了 《关于加强新闻教育工作的意见》,文件开篇就指出:“目前新闻学教材缺乏,不仅影响了教学质量的提高,也给在职干部培训工作带来很大的困难。因此,抓紧新闻学教材的编写工作实为当务之急。”为此,教育部决定成立全国新闻学教材规划评审小组,“立即开始规划、评审和推荐教材的工作。”[3](P6)此后,新闻写作教材建设首先从突破这种用政治经验取代专业规范的叙述模式开始。尽管初期的很多教材还是处在 “新闻即宣传”的话语框架内,但已经开始有意识地突出新闻写作的文体特点。比如叶春华的《新闻写作》、汤世英等的 《新闻通讯写作》等。其中,四川大学新闻系张惠仁的 《新闻写作学》则将新闻写作视为一个专门的 “学科”,“新闻写作学是新闻领域中一个正在发展中的重要学科,是以研究新闻写作的基本规律与新闻写作方法论为主要对象的专门学科。”立足这样的逻辑起点,她建构的“新闻写作学”的范畴主要包括七个方面:
一、新闻基本规律与新闻学基本原理在新闻写作实践中的运用;二、新闻写作的基本规律;三、新闻体裁形成史;四、新闻体裁分类史;五、新闻记者的素质与新闻写作;六、新闻写作方法论 (含各种新闻体裁的写作方法);七、新闻派生学科的写作规律的探讨、研究,等等[4](P2)。
一边是一味强调政治服从的 “宣传本位”,一边是凸显新闻文体独立性的 “新闻本位”,两种编撰思路,用 “天壤之别”来形容实在不为过。90年代之后的教材则更加注重新闻本位。2005年,南京大学、浙江大学等7所高校联合编写的 《新闻写作教程》,则明白无误地将 “新闻本位”作为新闻文体写作的基本特质:“新闻写作有三个重要特征使之与其他的写作方式都有所不同。任何新闻作品都必须同时具备三个特点:一是客观真实,二是广泛传播,三是具 有新闻价值。”[5](P3)这里,新闻文体的独特性、新闻写作的独立性都已完全纳入了教材的编写思路中。
二、体例框架:从强调个体经验的“讲座式”逐步转向凸显新闻特质的 “体系化”
如果说,80年代初期的教材强调的是对 “政治经验”的服从,那么,80年代中期以后的教材则开始凸现记者、报人的 “个体经验”。我们在研究中发现,此时的新闻写作教材、专著常常冠以“讲座”、“漫谈”、“散论”、“浅谈”等标题,基本以记者、报人的经验总结、体会描述为主,普遍缺乏系统性和学理层面的探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的教材 《新闻采访与写作》(1981)即为一例。该书目录如下:
人物通讯采写中的几个问题 (穆青);有关新闻写作二三事 (田流);我爱新闻工作 (萧乾);奔腾在火热的战斗生活里 (阎吾);战斗在生活的激流里 (纪希晨);谈谈记者的基本功 (顾行);新闻工作者应当是一名战士 (顾雷);记者工作漫谈(柏生);两篇通讯的采写经过 (陆拂为);报告文学的时代特征及其必须严守真实的党性原则 (黄钢);关于报告文学的写作问题 (理由);新闻工作与文学修养 (程光锐);语言美的探索 (白夜);散文漫话 (姜德明);谈谈国际随笔的写作 (司马达)。
不难看出,这本由15篇讲话稿组成的教材,并没有一个一以贯之的体系,更多的则是新闻写作的个人经验与感悟。该书 “写在前面”的话则明确指出:“这些文章多是1979、1980年这个专业聘请的一部分老新闻工作者、教授和作家为该系研究生讲课的记录,少数选自书刊杂志。这是一本新闻工作者经验和心得的汇集”[6]。应该看到,这种强调记者 “个体经验”的 “讲座式”体例已经比初期简单套用 “政治经验”的教材要进步不少,但个体经验毕竟取代不了新闻专业的总体规范。
不可否认,当时新闻教育和研究力量的薄弱是造成这种状况的客观原因。“文革”十年,新闻事业被肆意蹂躏为政治的工具,新闻教育遭遇被撤并的境地,新闻学研究完全处于停滞状态。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新闻业界与学界都开始了艰难的求索。相比而言,此时的学界力量更为薄弱,业界则部分充当了学界的角色。一批学者型记者开始结合历史的经验教训和个人的新闻实践进行思考与总结。徐铸成、戴邦、穆青、安岗等老记者成为新时期最早一批的研究中坚。他们相继撰写了一批有分量的著作,例如,徐铸成的 《报海旧闻》(1981)、戴邦的 《论社会主义新闻工作》(1983)、穆青等的《新闻采写经验谈——新华社记者训练班专题报告集》(1983)都成为畅销一时的专业书籍。这就建构了当时新闻写作教材的基本特征:多以记者的业务自传、写作经验谈、体会谈等为主要内容,实质是对传统新闻工作中的报道经验、报道方法的总结与提炼。这些书虽然缺乏体系,但在教材匮乏的80年代初,却非常畅销,影响了一代新闻工作者。
此后,伴随学界的崛起,新闻写作教材也开始突破这种 “讲座式”的体例框架,80年代中期以后的教材则逐步循着 “体系化”方向发展。这些教材按内容可分为两类:一是将新闻业务合而为一组成一个整体。譬如:叶春华等的 《新闻采写编评》(1996)、刘海贵等的 《新闻采访写作新编》(1997)、高宁远等的 《现代新闻采访写作教程》(1998)、丁晓萍等的 《新闻采访与写作》(2005);二是专门针对新闻写作方向。这是新时期绝大多数教材采用的方式。最为常见的体例是将新闻写作细化为总体写作规则阐释、新闻基本体裁分类和写作技法介绍等多个层面。刘明华等撰写的 《新闻写作教程》(2002)体例就很有代表性:
该书上编为 “总论”,每章内容依次是:新闻写作的真实性原则、新闻写作的基本方法、新闻写作的基本要求、新闻角度、新闻跳笔、新闻语言;中编为 “消息”,每章内容依次是:消息是新闻报道的主要体裁、消息写作的重要环节——导语 (之一)、消息写作的重要环节——主体与结尾 (之二)、消息写作的重要环节——新闻背景 (之三)、事件性消息、非事件性消息、描写性消息、分析性消息;下编为 “通讯”,每章内容依次是:通讯的基本特征、通讯写作的基本环节——通讯的主题(之一)、通讯写作的基本环节——通讯的选材 (之二)、通讯写作的基本环节——通讯的结构 (之三)、人物通讯、事件通讯、工作通讯、风貌通讯、社会观察通讯、专访、新闻特写和网络新闻写作[7]。
这样的体例,基本涵盖了新闻写作的理念与技巧、体裁与题材等方面,学科建构的目标非常明确。在此基础上,还派生出了一些新的体例。比如,方延明主编的 《新闻写作教程》(2005)体例就比较独特。该书分为 “理论篇”、“要素篇”、“体裁篇”和 “题材篇”四个部分[5]。
这些教材的体例虽然有的尚存争议,有的也还在进一步探索之中,但这种 “体系化”的撰写风格对于确立新闻写作规范、厘定新闻文体的内涵与外延、规范新闻业务教学等都具有积极作用。
三、建构 “知识地图”:由注重单纯文体技巧转向文体理念与技巧并重
任何学科、专业都有一个由浅入深的发展过程,教材则是对这一过程的见证。从写法上看,80年代以来的新闻写作教材就经历了由 “术”到“学”的过程。前期绝大部分教材基本集中在技巧层面,主要是对消息、通讯等主要新闻体裁写作方法的总结与提炼。应该看到,对新闻体裁、文体技法等知识性内容的介绍是新闻写作教材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这样可以为初学者提供一张清晰的 “实践指南”,但如果绝大部分教材都选择这样的写法,不仅会造成教材内容上的同质化,还容易流于僵化,缺乏学理的观照—— “众多新闻写作学教材、专著,也是着重于新闻文体知识及新闻写作技法、章法等表面层次的汇集、整理;而较少致力于新闻写作的系统分析,缺乏对新闻写作思维、心理、审美意识、语言机制、最优化处理等深层结构的探索和概括,同样缺少理论的深沉和郑重”[8](P58)。
于是,一部分研究者开始寻求教材写法的突破。近年来比较通行的方法就是尝试将新闻写作上升到学理层面,将文体观念与文体技巧熔于一炉。例如,强月新、单波的 《现代新闻写作》(1998)、张家恕的 《颠覆与建构——新闻写作原理探究》(2002)、林晖的 《新闻报道新教程:视角·范式与案例解析》(2005)、刘志宣的 《新闻写作技艺:新思维·新方法》(2005)、高钢的 《新闻写作精要》(2005)等教材都体现了这种努力。尤其是陈作平的 《新闻报道新思路——新闻报道认识论原理及应用》(2000)一书,作者完全跳脱出传统教材的写法和体例,寻求把 “对新闻报道的规律性探讨与实践操作紧密融为一体”,以新闻选题、新闻角度、新闻深度、新闻表现、新闻分寸、新闻思维和现代新闻观念为主线来架构全书,提出了建立新闻报道认识论的构想[9]。这些尝试表明,新闻写作教材既不能仅仅专注 “工具层面”,流于肤浅,也不能一味 “深化”,过度 “诠释”。相反,要在理论与实践的契合点上建构新闻写作的 “知识地图”。
公允地看,在新时期新闻写作 “知识地图”的建构中,来自西方的经验大大拓宽了中国的新闻学术界的研究视野。在对待 “向西方学习”的问题上,新闻学术界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抵制与批判阶段、引进与译介阶段、借鉴与创新阶段[10]。80年代开始,学术界大量引进、翻译了一批有影响的西方 (基本都源自美国)新闻写作教材,其内容主要是记者和教授的讲稿。譬如,[美]杰克·海敦的 《怎样当好新闻记者》(1980)、[美]麦尔文·曼切尔的 《新闻报道与写作》 (1981)、 [美]威廉·梅茨的 《怎样写新闻——从导语到结尾》(1981)、[美]杰克·卡彭的 《美联社新闻写作指南》(1988)等。不过,此时新闻界在引进这些书籍时依然是 “小心翼翼”。1986年出版的密苏里新闻学院 《新闻写作教程》的开篇,译者就在 “一点说明”中提醒读者:“由于本书是为培养资产阶级报刊的新闻记者而编写的,它讲的当然是资产阶级新闻学,宣扬的是资产阶级新闻观点。这是我们在阅读本书时必须注意的。”[11]
与中国的新闻写作教科书不同,美国的新闻教材更多地突出实用,几乎每一个章节都指向 “怎么写”。因而,这些译著对当时乃至今天中国的新闻业界和学界都产生了很大的震动。80年代中期以后,我国新闻写作教材中开始尝试借鉴西方的经验,有意识地融入 “国际化”。代表作包括:洪天国的 《现代新闻写作技巧》(1986)、刘明华 《西方新闻采访与写作》(1993)、芮必峰、姜红的 《新闻报道方式论》(2001)、程道才的 《西方新闻写作概论》 (2004)、黎信的 《英语对外新闻报道指南》(2009)等。
2011年,李希光等三位作者编著的 《新闻采访写作教程》则更加强调国际化视野。该书是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新闻学院课程模板”的基础上,融合了中国实际和个人经验。全书共32讲[12]。相比之下,该书的体例与内容都有别于国内同类教材:一是将采访、写作、评论视为一个整体,将以往分开的内容又整合到了一本教材中;二是添加了诸如政治与公共事务报道、人权与战争报道、财经报道、健康与医学报道、灾难新闻报道、网络与社交媒体新闻报道等新闻题材,这往往是传统教材所忽略的内容;三是强调了文献研究、数字的运用、新闻故事化的技巧等新闻采写方法,这些内容在以往的教材中也不多见。
如果我们将该书与西方的教材加以比较,就不难看出其对西方经验的借鉴与融合。例如,被美国300多所大学选用、由梅尔文·门彻撰写的美国新闻学经典教材 《新闻报道与写作》,其体例、内容都与该书有相近之处。全书共分为六个部分27章,依次为:在岗位上;报道要素;何为新闻;职业工具;导语;报道结构;写作者的艺术;特稿、长篇报道和系列报道;广播电视新闻写作;挖掘信息;充分观察;建构与使用背景;发现、培养与使用消息来源;采访原则;采访实践;演说、会议和新闻发布会;预感、情感和刻板成见;事故与灾难;讣闻;警事新闻;法院新闻;体育新闻;商业报道;地方政府与教育;记者与法律;品位——为适合作界定;新闻职业道德[13]。从某种意义上说,尽管国家之间存在各种差异,但在全球化浪潮裹挟的今天,新闻写作教材的国际化却是一种不可阻挡的潮流。
四、余论:新闻写作教材对新时期新闻文体发展的影响
教材是对某一学科理论与内容的总结与经典化。新闻学教材的作用在于:“教给我们如何制作标题,好的导语应该是什么样子,告诉我们对各种主题进行报道的首要原则;教科书还让我们知道了收集信息的基本原则,收集到的信息在何时、何处、源于何人、以何种方式编写入报道中。”[14](P99)因此,记者文体意识的建构在很大程度上会受到教材的影响。概而言之,教材的作用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追认传统文体实践中行之有效的新闻写作规律和方法,并运用专业术语将之总结、提炼为成文的文体规范。比如,所有教材都给予了消息写作以较大篇幅。陈力丹先生就认为这是完全必要的—— “把重点放在消息的研究上,这对于现在大量涌入新闻业界门槛的新闻从业人员来说,是必要的、及时的。……研究消息基本的 ‘规定动作’,让这些 ‘动作’成为职业理念,然后才谈得上 ‘自选动作’,从必然走向自由。”[15](P3)可以说,新闻写作教材就是总结新闻写作中的 “规定动作”,为新闻从业者提供专业层面的 “常识”。
第二,对业界的文体创新予以 “认同/反对”的回应。换言之,教材体现的就是一种专业层面的“合法化”建构。按照英尼斯的说法,“被编入教科书”是 “特定观念与意识形态得以以结晶形态嵌入现有知识体系的重要标准”[16](P172)。这一点,我们从新时期新闻写作教材的变迁中就能体悟出来,很多教材都对新时期新闻业界的创新成果进行了讨论和评价。例如,周胜林的 《高级新闻写作》就辟有专章对短新闻、大特写、深度报道、散文笔法写新闻、新闻与文学 “合流”等问题做了分析[17]。胡欣也在 《新闻写作学》中专门设置两章来探讨 “现场短新闻和深度报道”以及 “散文式新闻”的历史与现状[18]。
当然,新闻写作教材对新闻文体发展也包含一些负面影响,比如,大多数教材基本上滞后于新闻实践、教材编写的同质化现象等。“它们中的大多数,几乎是众口一词地重复已有的一些原则和原理,在已知的领域和约定俗成的熟路上踯躅徘徊,对我们已取得的认识表现了过分的信任与眷恋,只讲合理性,不讲局限性,不介绍其由来与发展,不说明这种知识的本质,似乎新闻写作知识就到此为止。于是新闻写作的理性的风帆,就长期搁浅在我们自己固有的经验系统的沙滩上。”[19]这种情形之下,记者的文体意识就容易被教材所束缚。从这个意义上说,新闻写作教材的体例与写法都必须与时俱进,不能仅仅满足于对实践亦步亦趋,而是要做到有所前瞻、有所超越。惟其如此,才能对新闻文体发展产生积极影响。
(感谢 “安徽大学青年骨干教师培养对象选拔与培养计划”对本研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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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Experience Center”to“Knowledge Map”—Changes in News Writing Textbooks Since 1978
LIU Yong
(SchoolofJournalism&Communication,AnhuiUniversity,He fei230601,China)
This paper shows the path of the evolution of Chinese news writing textbooks since 1978andgives some detailed description of its characteristics.The paper proposes that Chinese news writing text-books in the new era have gone through the process from “experience center”to“knowledge map”.Onthis basis,the paper also demonstrates that these textbooks have had a crucial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of news style.
new era;news writing textbook;news style
G212.2
A
1671-0169(2011)06-0058-05
2010-09-11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 “返观与阐释——新时期中国报纸新闻文体发展研究 (1978-2008)”(09YJC860001)
刘 勇 (1978—),男,安徽池州市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应用新闻学。
(责任编辑 刘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