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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清至民国时期镇江慈善事业的特征

2011-08-15张峥嵘

镇江高专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慈善家镇江慈善事业

张峥嵘

(镇江市西津渡建设发展公司 文史办公室,江苏 镇江 212002)

清至民国时期,源于传统的镇江慈善事业广泛吸纳了西方传入的近代观念和做法。在这急剧的社会变迁中,镇江传统的慈善事业也受到了西方教会慈善事业的强劲冲击。中西慈善文化在晚清时期不断遭遇强烈的碰撞与冲突,最后又渐趋融合。因而,与传统慈善事业相比,这个时期镇江慈善事业具有如下基本特征:

1 出现了一批慈善家群体

慈善家群体的形成是清至民国时期镇江慈善事业兴盛发达的重要标志。历史上,镇江许多绅士举办过各种赈灾恤贫、育婴安老等活动,从志书上看,这样的慈善家委实也是出过一些,但坚持不了三代,他们的慈善事业相继萎谢。他们的名字可以写出长长的一串,但江上的恶浪还在继续吞噬人的生命,慈善救助的路途仍旧坎坎坷坷。这些名字组合成了一种遗憾的努力,一种似乎暂时实现过而最终还是未能长期实现的悲剧性愿望。但是,到了清朝中期的康熙年间,这种状况随着慈善家群体的出现而有所改变。例如,在西津渡救生会的运作中,慈善家群体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处于镇江城西的西津渡日益繁忙,而原由官办的管理救生的机构处于瘫痪状态。以镇江绅士蒋元鼐为首的慈善家遂形成群体,是为清至民国时期慈善家群体形成基础。是时,蒋元鼐等15人(一说18人)集资建成京口救生会,“救生船由初创之时的3艘增至35艘。”[1]24到了雍正后期至乾隆初年,京口义士蒋豫和他的家族形成慈善群体,“力图复兴救生会。”[1]24清同治年间,在镇江经商的浙江余姚县的魏昌寿、魏铭、严宗延等人亦组成慈善团体,为了解决旅客渡江危险的境地,“决定共同集资建造大型帆船,开行瓜洲镇江之间,载渡南来北往的旅客。”[2]145而后,在清末民初以来的兵灾赈济中也逐渐形成了一个包括陆小波、冷御秋、严惠宇、于小川、胡健春等人在内的镇江慈善家群体,形成了以镇江商会为基础,以团结互助为纽带的慈善事业圈。这些慈善家群体将原来互不关联、分散的民众组织起来,形成一个能量大、范围广的社会慈善救助体系。在这个体系中,慈善家以集体的力量协调、开展着慈善组织的运作,既提高了救助救济活动的效率,也有利于动员广大民众积极向善,促进了镇江慈善事业的发展。

2 应用当时先进的技术手段为慈善救济运作服务

这一时期,由于新式通讯手段的出现,先进交通运输工具的诞生,使得慈善事业救济运作效率成倍提高,慈善救济运作更具先进性。

封建时代的救济,经过不断的演变,到了明清已十分完备。然而由于中国幅员辽阔,而灾区“距京师远或万里,近亦数千、数百里”[3]209,路途遥远,信息不灵,往往错过最佳救济或救灾时机。镇江于1881年4月在姚一湾租用商局房屋2间,设立电报局。民国元年(1912年),交通部在镇江创办镇江电话局。配备比利时制造的磁石式500门电话机一座。镇江的慈善家很快将这些传递快捷的新技术运用于近代慈善事业中。

如1946年的一天,当时镇江商会会长陆小波打电话给当时原江苏省政府建设厅厅长董赞尧,告知镇江乡下发现很多蝗蝻。董赞尧“即采取了紧急措施……到天快黑时,大部均告消灭。”[4]15-16这次蝗灾的扑灭,电话起了关键的作用,因为“通常从蝗蝻成虫到起飞,时间不过几天……按照例行公事办理,乡报区,区报县,县报省,等我知道,蝗虫早已起飞多时,势将无法收拾。”[4]16快捷的通讯工具对于了解灾情,反馈信息作用极大。“无论隔山阻海,顷刻通音。”[3]82快捷、准确的灾情汇报,有利于相关方面及时反馈与指挥救灾、赈灾,缩短了时间,降低了危害程度。

报刊媒体的介入、推动,将慈善事业运作手段的先进性表现得淋漓尽致。每当灾难来临,各类报刊的记者总是第一时间奔赴现场,他们一方面对灾情作了详细、及时的报道,另一方面对灾情的成因进行分析,提出预防措施,对救灾过程中出现的种种弊端作出评论和抨击。例如:“1948年6月17日上午10时,位于镇江新西门河边路的燮源昌桐油号开始炼油……突然起火……引起油桶爆炸……义务消防队员五人在救火中牺牲……”[5]416上海《申报》、镇江《新镇江周报》、《新江苏报》等各大报纷纷刊载大火灾情的消息。大火当天,《申报》就派记者深入火灾现场进行采访,第二天就将火灾情况在报纸上刊登:“昨日上午十一点多钟,本邑新西门河滨发生火灾……损失和惨状为空前所未有……”[6]4627他们详尽介绍了这次大火的灾况以及所遇到的困难:“惨状空前各救火员被烧伤以后……一时呼痛之声震耳,惨不忍闻……”[6]4627同时呼吁“关怀桑梓”,帮助解决困难。由于新闻传媒的介入,对灾讯的及时报道,社会各界掀起了救助的行动,“献血赠药的接踵而至,情景十分感人。”[7]92旅外人士和团体也很快了解到救助伤员的困难,迅速行动起来进行救助,“继镇江储运处工作人员献血后,金陵大学附中的学生特地从南京乘火车赶来献血,使烧伤面积达全身70%的严尚福得救。”[7]92记者发表评论对镇江消防设备的落后和当权者对生命的漠然进行抨击。由于舆论的参与,镇江商会会长陆小波立即参与救助伤员和添置消防设备等工作,“陆老不仅对伤员关怀备至,还关心消防事业,……经有关方面的配合支持将一部万国牌卡车送沪改成消防车,还添置了邦浦机器龙”。[7]92-93广大记者从灾难现场发回的报道,扩大了传播面,提高了广大民众对慈善事业的关注。

是时,新式交通工具的运用也使得慈善事业趋向近代化。镇江的善士们充分利用新式交通工具为救灾提供方便,例如“1931年苏北里下河遭受水灾……惨不忍睹。”陆小波即以红万字会名义向各方劝募资金,“亲自去向华洋义赈会争取赈款,亲与周道谦等率领满载救济物资的船队,到灾区发放救济物品。”[8]29新式轮船的运用,对于处于交通要道的镇江,渡江不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1937年八·一三事件以后,由苏沪一带经镇江渡江往苏北的难民源源而来,前线大批伤兵,也须经镇江转送苏北安置,陆小波不忍伤兵、难民流离失所,“挺身而出……迅速、及时地将伤兵、难民一批批运送过江。”[9]64

3 诞生了多种多样的民间慈善组织

清至民国时期,镇江由于天灾人祸频发,种种社会矛盾尖锐复杂,现实的需要促进了慈善救济,慈善组织大量涌现,而且名称、形式、功能也在发生不断的变化。成立于清代的慈善机构中有收养遗婴的机构,“育婴堂始于康熙十二年,其时在月华山万岁楼下。”[10]42有施棺送药的机构,“同善堂在清风桥侧梳儿巷内,乾隆十一年严金珍、陈绍等捐赀为施棺善会。”[10]43有收留乞丐流浪人员的机构,“栖流所乾隆九年,知县宋楚望以北门外莲蓬庵残废僧房四十一间修葺改建。”[10]44有从事江上救生的机构,“救生会在京口昭关奉水府晏公,起于康熙四十七年,其首善十五人。”[10]44有收养年老寡妇的机构,“恤嫠会在西城门内演军巷,起于乾隆五十年。”[10]45有将个人资产捐给寺院后安置的机构,“留养所乾隆五十一年荒疫相因绅士在城西妙高峰侧设棚安置。次年,僧济宗以圣寿庵房发愿归公为贫民养病之所。”[10]48有义务进行救火和代葬的机构义杠局,“义杠计管二事,一救火抢柩,一恤贫代葬。共人夫二十四名,城内外各半。”[10]49有进行救火的组织,“水龙,乾隆二十六年,袁文等捐办乐济堂,水龙五架。”[10]50有义务送药的机构,“尊仁堂药局,乾隆五十二年创立,局设高桥河边,凡贫病无告者,赴局验证给药,每获奇效。”[10]52另外还有位于东乡儒里的同仁会;和恤嫠会性质相同的扶蔾会;收埋尸骨的普仁堂;进行恤嫠、拾骨掩埋、救火等各项善事的崇善堂、安仁堂、种仁堂、兴仁堂、广善堂、普济堂、宝济堂、尊善堂、枯骨会;进行送药、保婴、义渡等各项善事的施诊送药局、乐善堂、课蚕种桑局、太平洲保婴局、保婴自乳局、江船义渡局等慈善团体,这些组织绝大多数创设于清至民初。到了民国时期,慈善团体分成育幼、救灾、济贫、养老、恤嫠、工赈六大部分。这些组织,有的是原有团体的延续,有的是原有团体加入新的元素后的蜕变,有的则是新成立的机构。

大量的慈善机构的涌现,给镇江慈善事业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使得慈善组织的服务范围不断扩大,服务内容也更趋丰富。

4 广泛开发慈善募集资源和渠道

没有善款来源就没有慈善事业,如何开掘善款之源,这是每一个慈善家所遇到的最大的难题。镇江自然不会例外。当时,镇江慈善机构筹措运作经费主要采取以下几种办法。

政府出于社会管理的职责曾大力倡行和扶持慈善事业,采取诸如官府直接参与、查收罚没的款项与资产、减免税金和劳役、抽取厘金等方法。有时则制定政策、给予津贴等等。一般来说,除个别团体、特殊时期外,各种蠲免和救助在善款来源中并不占主要份额。例如京口救生会成立17年后“康熙五十九年,常镇道查淳将育婴堂田地238亩拨送救生会,并规定如支销不敷,俱由负责救生会值月董事捐助。”[11]118。浙江余姚商绅魏昌寿等人共创瓜镇义渡局。“常镇道沈秉成、郡守赵佑宸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便批准为义举。官府筹拨银3 000两”。[11]122

清朝以后特别是清中期后,由于封建统治者日趋腐朽,国内外各种矛盾激化,清政府的这种职能随着对地方直接控制的松弛日益削弱,但慈善事业却不能因此废止,于是从清康熙年间开始,地方绅士和百姓就不断地组织社会捐献,并成了镇江慈善机构的主要渠道,所谓“私人出资,足称慈善界之特色。”[12]社会捐献来源十分广泛,既有商贾大亨,也有贫民百姓,具体名目繁多,除传统的官府直接参与、减免税金和劳役、抽取厘金等方法,还出现了节糜费以救灾黎、行业捐助、设立造血功能等新的筹捐、集资、以租息养事业的方式,拓宽了近代慈善事业经费的募集渠道。例如1932年,镇江商会会长陆小波先生50寿辰将至,镇江社会各界因陆公“服务桑梓多年,劳绩显著,有为之庆寿之议。……哪知先生收了贺仪一万多元……拟用这一万多元作基金再创办一所中学……先生即以这笔钱悉数拨交该校作经费。”[13]78移资助作善款成为清末民初镇江社会普遍盛行的风气。减少不必要的开支,节省出来帮助灾民糊口度日,兴办教育造就人才,实乃无量功德,不应小觑。在社会各界大力捐献的同时,镇江慈善机构还千方百计扩充慈善来源,募集慈善资金,其中有最具时代色彩的理财方式,即建立基金生息和购买田产、房产出租,收取租金,循环使用,充盈费用。为了使慈善机构能够长久地运行,保证经费源源不断地注入,经办慈善事业的人士也是想尽办法建立造血功能的机制,例如,京口救生会当时就实行了存典生息,用利息作经费的尝试,“康熙五十八年,镇江府王秉韬捐银300两给救生会存典生息。”[14]117-118民国十年(1921年)陆小波与倪远甫、朱信渔等“为冬赈局筹集基金,以息金办赈,救济贫民。”[15]240有的经办慈善事业的人士更具经营头脑,他们购买房产、田产,收取租金用作慈善机构的开支。例如,咸丰太平天国战争后,救生会房屋全毁,船只无存。同治初,邑绅继续办理。“同治六年(1867),奉道府捐提木厘以济经费,添置市房。”[11]120相对于救生会,义渡局在这方面就做得比较成功,“于学源,字百川,原籍瓜洲,同治初年移居镇江,……他主持义渡局事务后,恰逢各方捐款来源丰裕,于是精打细算,撙节开支,积有余款,便陆续添置恒产。……这些产业的常年租金收益作为义渡船的固定经费。这就为义渡船能够长期坚持开行,在经济上奠定了牢靠的基础。”[11]124这些慈善机构的管理者以建立基金生息和购买田产、房产出租,收取租金的方式,为慈善机构长期运行奠定了经济基础,开辟了一条慈善经费筹措的新路。

5 慈善道德呈多元化趋势

社会慈善事业的捐助者涉及到镇江社会各个阶层,有的是有巨额家产的富户,也有的是资产有限的贫民甚至义节之妇,这反映了我们民族所固有的互助精神、协作精神,反映了人们对安定和谐社会秩序的向往,同时也反映了慈善道德由单一趋向多元化的倾向。近代镇江慈善事业的参与者也有不少外国人,“有的外国传教士通过办慈善来取悦国人以扩大教会在华的影响;有的传教士办慈善则是为帝国主义文化侵略政策服务的。诚然,也确实有一部分外国人对中国人民怀有好感,目睹民众之苦难,竭尽心力来从事慈善救济活动”[16]96。镇江本地人从事慈善活动的动机不尽相同。康熙四十二年,京口蒋元鼐等15人“力劝邑中输钱,以救涉江覆舟者”[11]117。他们做善事的目的是对生命的尊重,不忍心江上惨剧的发生。而京口义士蒋豫继承族人之志,召集各位乐善好施的善士,全力振兴京口救生会,一生致力于慈善救济事业,“他与后人苦心经营京口救生会连续7代,计140多年。”[11]117以他人格的魅力和不懈的努力,使救生事业跃上新的台阶。

清咸丰年间,浙江余姚商绅魏昌寿等“五君子”会议出资设立义渡以利行人。他们共创瓜镇义渡局,免费载渡南来北往的旅客。他们做善事的目的,一方面是受家族渊源影响,另一方面是时值镇压太平天国战争结束,清廷大批裁撤湘、淮军,使他们归农。一些无家可归的散兵游勇,路过镇江便流落下来,干着江上盗匪的勾当。南来北往的客商,搭乘小舢舨渡江的,往往遭到谋财害命的厄运。对于频繁过江进行商贸的浙江商人来说,生意平安与财源广进,可能是两项最为重要的愿望,这也是他们集资建立义渡局摆渡过江众人的出发点。清末时期,外国传教士在镇江开办育婴事业,个别传教士残害婴儿,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于是镇江一些绅士提出,要自办育婴堂同外国教会竞争。同治初年,“邑绅戴善之等”[10]56,见传教士收养婴孩,也募捐在镇江城内建保婴自乳局“创建在南街草巷口赁李姓宅为局”[10]56-57,收养孤儿育婴,以与教会抗衡,此议得到地方社会有力者的积极回应,“各同志好善发心以数愿数百愿就近日自行贴养”[10]58。也有些是出于忏悔心情来办慈善事业,像清末盐枭出身的徐宝山,人称徐老虎,杀人如麻,曾竭力协助清政府镇压反清会党。但他也经常做些善事,“徐老虎的公馆当时在镇江新河街……平时四邻有什么困难找他,他也尽力帮助解决,并常在家门口搭粥棚,施舍灾民”[14]388。民国时期,许多经商致富的商人成了慈善事业的主体。实际上,商人们思考更多的是“经济的理性”而非“政治的理想”。商会是各业商人利益妥协与合作的所在,其集体行为须从商人的“公共利益”出发,亦是他们经过反复讨论、权衡利弊之后的理性选择。1913年,驻镇三十二旅士兵因索遣散费而闹事,并扬言借镇江一条街洗劫。陆小波筹集4万元作为遣散之资,使地方免遭兵灾。“30余年后,我曾向公询及此事并请教当时如何考虑。而公则云:‘当时认为以4万元为地方买静求安,免遭洗劫之惨,是个很便宜的买卖,应该做,如此而已。’”[9]55

随着西方文化的逐步输入,中西文化在发生全面冲突的过程中也在不断走向融合,有关慈善文化与慈善理念亦如是。19世纪70年代后期兴起的义赈活动,在某种程度上也借鉴了西方传教士的“洋赈”的运作模式和管理经验。它既以善堂、善会、会馆、行会等传统组织为依托,又突破了以往狭隘的乡土观念、地域观念,始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大规模的劝募与救济活动,最终形成了网格化的义赈。在西方慈善思想与文化的影响下,镇江许多传统善堂也都在改弦更张,扩充传统慈善活动的内容和服务范围。1904年3月10日,由中、英、法、德、美五国人士在沪正式创立了上海万国红十字会,这是中国红十字会的前身。而镇江也紧随其后,于1923年成立了世界红万字会镇江分会,这也是中西慈善文化相互交流与融合的产物。兴办慈善事业的动机不同,社会地位的高低,社会阅历的深浅,经济状况的差异等多种原因,都可能导致不同层次的慈善道德。如果一定要为行善寻找理由和原因,恐怕有很大一部分人信奉宿命轮回,“举头三尺有神明”,总觉得神的眼睛处处在盯着自己,于是检点行止,多做善事,以求自己能增加一些正面的履历,以便使后辈和下世获益。这种想法无疑在历来的善恶争逐中起到过良好的作用。

6 结语

1861年,镇江被迫对外开埠,这是其城市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成为长江流域重要的商贸中心。在由传统向近代转型的城市中,镇江无疑属于比较成功的一个,其慈善事业的近代化历程也有一定的典型意义,表现出鲜明的时代特征。激烈的镇江社会变迁,促成了由“个人善举”到“社会慈善事业”的转变,促成了传统行善的个体到近代慈善家群体的形成;其时又出现了先进的通讯方式和交通工具,助推了传统型慈善办赈运作方式的改变,使镇江地区慈善事业更为广泛深入发展;处在转型期的慈善机构也逐渐融入到近代经济社会中,这些慈善家群体积极地探索慈善资源,通过个人捐献、社会集资、节糜费以救灾黎、行业捐助、设立造血功能等新的筹捐、集资、以租息养事业的方式来筹措善款,使镇江慈善事业广辟善源;同时,镇江慈善事业也趋向慈善道德的多元化,使镇江的慈善救助事业多层次、全方位地跃上新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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