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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无疆情系兵团
——论《兵团儿女》的文化蕴涵与时代意义

2011-08-15张书群

淄博师专论丛 2011年2期
关键词:兵团儿女新疆

张书群

(石河子大学中文系,新疆石河子832003)

大爱无疆情系兵团
——论《兵团儿女》的文化蕴涵与时代意义

张书群

(石河子大学中文系,新疆石河子832003)

《兵团儿女》这部长篇小说既彰显了兵团儿女的拓荒与献身精神,也谱写出一曲兵地团结、民族团结、华夏一体共建美好新疆的爱国诗篇;既歌咏了兵团儿女感天动地的爱情乐章,也抒发了屯垦戍边的壮志豪情。因此,作品既给读者带来新鲜酣畅的阅读快感,也彰显出鲜明的时代精神,具有丰赡的文化蕴涵与深远的时代意义。

《兵团儿女》;大爱无疆;情系兵团;文化蕴涵;时代意义

2009年3月,长篇小说《兵团儿女》(上)的出版对于新疆兵团文化的繁荣与发展无疑是一件意义非凡的大事。本书乃被誉为“新疆石河子三杨”之一的著名作家杨眉在66岁高龄时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小说发表后引起强烈的社会反响,著名学者、文学评论家余开伟,著名诗人、作家杨牧,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新疆师范大学教授夏冠洲曾经联名推荐此书。“原八师副政委陆振欧,原石河子文联主席金笛,原石河子地区文教局局长、书记邓凯,兵团作协名誉主席、著名诗人石河,《绿风》诗刊主编、著名诗人曲近等石河子文化艺术界的艺术家们纷纷向杨眉的新书《兵团儿女》(上部)首发表示祝贺。……首发式结束后,杨眉的新书《兵团儿女》(上部)的签售会在新华书店一楼举行,众多读者纷纷前来购买,并与杨眉合影留念。”[1]

小说以20世纪中后期新疆建设兵团的生活和工作为背景,对兵团历史的真实情形进行了触摸与再现,倾情讲述了“八千湘女上天山”这一历史事件背后鲜为人知的传奇故事。小说作者杨眉凭着对兵团生活的深情追忆,融入高昂的青春激情和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以“爱”为经,以“情”作纬,以饱蘸感情的笔触尽情展示了兵团儿女的人性美、人情美,谱写出一曲大爱无疆、情系兵团的人生赞歌。文本中高昂的兵团文化精神与崇高的爱国情怀交相辉映,颇具地域特色的新疆汉语方言和流畅活泼的诗体叙事方式巧妙结合,既展现了富有西北地方特色的风土人情,又上演了兵团儿女一幕幕爱恨纠缠与灵肉挣扎的历史传奇,抒发了兵团儿女艰苦创业的壮志豪情与青春洋溢的生命激情,从而使作品具有丰厚的文化内涵和思想底蕴。

一、对奉献精神的热情礼赞

建国初,新疆和平解放。二十万驻疆官兵铸剑为犁,在茫茫戈壁垦荒屯田。为了使官兵扎根边疆,改变历代屯垦一代而终的局面,实现新疆的长治久安与和谐发展,在党中央建设新疆的号召下,一拨一拨的湘女积极响应祖国的号召,怀着对祖国的挚爱,对军营生活的憧憬对献身边疆建设的向往,风尘仆仆、长途跋涉,来到了遥远的新疆金驼湾垦区,在亘古荒原上扎下了军垦第一犁,投入热火朝天、战天斗地的屯垦拓荒与边疆建设中。为了大爱,为了建设兵团新生活的远大理想,为了开拓兵团这一美好的世界而献出青春、理想,这是一种崇高、辉煌而又巨大的荣誉。读罢小说,掩卷深思,它让读者感觉到,那是一个激情燃烧、伟大而又单纯的岁月。在这样的岁月里,湖南女兵大爱无疆、情系新疆建设兵团的崇高行为更令人感佩。

这些湖南女兵年龄最大的二十一岁,最小的才十三岁,一个比一个水灵,洋溢着青春和美丽。虽然她们到达垦区后看到的只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在风中摇曳着的几株胡杨树和红柳等满目荒凉的景象,然而她们全然没有恐惧和警惕,更多感到的是新奇。虽然当她们住进临时住房地窝子时也曾经产生一丝哀怨和失落,但是当她们亲手栽种的沙枣树、白杨树、榆树等长成一行行幼林时,神圣的庄严感、扎根边疆为祖国边疆建设无私奉献的责任感、使命感便在心中油然而生。在与恶劣的自然环境作斗争的垦荒拓野中,她们逐渐对茫茫戈壁产生了情感上的认同,把自己的一腔热血融入建设祖国边陲的伟大事业中,充分展现了她们的青春理想、人生追求与时代精神的交相辉映。

为建设共和国边陲而无私奉献的精神,可以从贾秀芝、香妹、金玲等人物身上得到鲜明的印证。贾秀芝这个“假小子”原本是由三连派到水库的一名播音员,却阴差阳错地被朱和抓了“壮丁”,干起打眼放炮的重活,在工地修建水库一年多,最终因营养不良而病倒,却坚决不住医院。香妹凭着自己娴熟的技术、过硬的本领及其对边疆的挚爱,在金驼湾夏收季节创下日收割量第一、耗油量最少、落麦率最低的全师最佳成绩。金玲回湖南老家生下儿子之后,原本可以留在老家。然而,她难以割舍与兵团姐妹之间的情谊,难以忘怀兵团那段感天动地、激情燃烧的岁月,难以斩断对兵团文化的情感认同,毅然回到曾经给自己带来幸福、希望,也留下伤心与感慨的新疆金驼湾。为了阻止处长王乃宇在垦荒时毁林造田而严重破坏生态环境平衡的举措,金玲葬身火海,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对兵团的挚爱,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凤凰涅槃。小说中的男主角谢冬凭着自己的聪明与智慧,本可以在养父哈萨克老人那里过着幸福而惬意的生活,但是由于对兵团生活的向往,对建设祖国边疆的宏大理想的执著。尽管在兵团推行改革农林建设试点时曾经遭到处长王乃宇的阻挠与排挤,但是其扎根兵团、建设兵团的雄心壮志依旧痴心不改。

兵团人身上体现出的无私奉献、热爱祖国的博大胸怀不仅体现在兵团人吃苦耐劳、扎根边疆的人生理想中;体现在他们对脚下这片神奇土地的爱恋与倾注,对兵团精神的情感体验与文化认同上,更体现在兵团人牺牲自我而支援国家建设的宽广胸怀以及为保卫祖国边疆安全而身先士卒的历史责任感与社会使命感里。小说《兵团儿女》即写道:“兵团生产的粮食棉花可以暖和、喂养一个国家。有一年,全中国饿饭,兵团人也空肚子,可是兵团人勒紧裤腰带,要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兵团人不仅屯垦,还要戍边。如果遭遇敌情,发生战事,冲在最前边的一定是兵团子弟兵,只要喊一声:兵团人来了,定会让敌人闻风丧胆。

环境可以改变人的身份、行为,人也可以影响着环境的变化。在兵团这一特殊的组织形式下,兵团人以自己艰苦创业、无私奉献、开拓进取、豪迈乐观的姿态诠释了兵团精神的文化内涵与精神实质,也向国家和人民展示了经过建设兵团这个大熔炉的锤炼后灵魂的升华与净化。正是这些平凡而又伟大的第一代兵团儿女面对茫茫戈壁荒滩,怀着建设祖国边疆的青春梦想,吃苦耐劳、乐于奉献,谱写出一曲大爱无疆、情系兵团的感人篇章。他们身上充分体现出兵团人昂扬乐观、面对苦难、超越苦难的奋斗精神与崇高的爱国主义情操。众所周知,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增强民族凝聚力的精神支柱,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祖国繁荣富强的主要动力,是维护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的纽带,是个体实现人生价值的力量源泉。正是对爱国主义的文化认同,坚定了兵团儿女无私奉献的理想信念,增强了他们对兵团生活的情感记忆。他们对自己开垦过的脚下这片神奇土地的神往与爱恋,他们对无私奉献的兵团文化精神的情感认同,充分凸显出他们实现自我价值的理想追求与时代精神的汇合。在激情燃烧的屯垦生活与边疆建设中,兵团儿女们逐渐融入荒远苍凉、风沙肆虐的亘古荒原,融入祖国边疆建设的时代洪流中。他们找到了自我的身份认同与人生定位,责无旁贷地承担起时代赋予的历史使命,用青春和梦想描绘出祖国边疆发展的宏伟蓝图,完成了向兵团屯垦战士的人生蜕变,凭着一腔热血把荒原建设成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美丽家园。

二、对美好人性、人情的诗意表达

由于新疆兵团是杨眉成长过的地方,所以他对于自己的“文化之根”怀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与近乎理想的观照。正如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言:“从1957年到新疆,到现在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43年,对于这片土地,我很热爱,我的很多诗歌都是反映那时军垦生活的,因为我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与它朝夕相处,让我对她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其实我写这的生活不是为了写而写,是处于一种生存状态的自觉。”[2]“我对养育我的这片土地饱含深情。……”[3]由此可见,杨眉早已把自己的思想、情感和理想融入兵团文化形态中,书写出第一代兵团儿女生命本真的存在形态及其庄严的意义——它的自然、淳朴与美。这使他在小说《兵团儿女》中,总是以一种多情、诗化的描述,在一种浪漫传奇的述说中,极力突显兵团儿女的美好人性以及温馨动人的人文风情,那些民族文化的优秀内涵在他理想主义文化立场的人文观照下,犹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闪烁着无穷的人格魅力。他在自己的创作谈中曾经如是说:“作家一定要独具匠心、慧眼,抓到好的素材,一定要好好地把握。我从14岁进新疆,就一直在兵团,是兵团养育了我,使我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要感恩,要用手中的笔写兵团人的故事,写兵团感人的故事。”[4]基于对生活在新疆建设兵团这块热土上的人的厚爱与感恩,《兵团儿女》不仅高度礼赞了大爱无疆的兵团儿女们无私奉献的爱国情操、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与昂扬向上的乐观信念,而且在跌宕起伏的宏阔场景中细致入微地探悉了兵团儿女复杂微妙的情感世界,对兵团儿女人性与人情美进行了诗意的抒写与表达。既抒发了兵团儿女雄浑庄严的爱国情、民族情,也表达了他们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团结互助的友情、情真意切的姐妹情。

爱是人类美好人性与人情的集中体现。对爱情的诗意表达是古今中外文学创作的一个母题,对理想爱情的憧憬与向往更是青年人最浪漫的情感诉求。第一代兵团儿女尤其是进疆湘女们在特殊的年代,以自己的青春在茫茫戈壁上演绎了一个又一个看似平凡却又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凸现出第一代兵团儿女大爱无疆、情系兵团的高尚情操与美好心灵。小说在抒写兵团儿女战天斗地、激情洋溢的创业华章的同时,也谱写出一曲曲感人肺腑的爱情诗篇。兵团儿女的爱情虽然没有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没有浪漫、优雅的风花雪月,却有大漠为证,红日为媒,“拉郎配”、“鸳鸯对”是当时特殊时代背景下形成的特殊婚姻。“十八岁以上的姑娘,分配给老革命们做老婆。先团领导,后营、连职干部。自由恋爱,组织安排,缩短周期,既不讲排场,也不能做样子;一切从简,稳定是大局;和谐是主题。”

在对兵团儿女爱情的抒写中,谢冬与金玲之间的恋爱显得尤为特殊而感天动地。英俊潇洒、聪明活泼的谢冬身板挺拔,胡须每天刮得干净利落,有一张让金驼湾的女人见了都会咬牙的脸,让漂亮女人都会发狠的脸。金玲不仅清秀纯洁,长着一双清澈如泉的大眼睛,令天下的男子一见倾心。而且,她身上有着湘女的典型特质:血脉里流淌着对纯真爱情的浪漫追求,一旦认定心上人,便倾心投入、痴情一片,矢志不移。因此,谢冬与金玲简直就是兵团的一对金童玉女。但是,金玲最终没能与谢冬长相厮守。为了谢冬的政治前途,当处长王乃宇以卑鄙的手段用谢冬的政治前程威胁金玲时,她被迫牺牲自己难以割舍的感情与王乃宇结为夫妻,成为眼泪中的新娘。虽然,金玲与谢冬之间的感情具有浓郁的悲剧色彩。但是,金玲身上展现出的那种无怨无悔、无私奉献的精神却令读者感慨万千。作为英雄气概和世俗情怀的统一体,她身上洋溢出的青春美、阴柔美与阳刚美,融坚韧、痴情、大义、豪情、温柔、善良等传统美德于一身,既具有传统精神美又彰显出现代人性美,构成了独特的人格魅力。

在小说其他人物身上,也充分体现出人性的美与生命的真。因为小说不仅写出谢冬与金玲之间具有浓郁悲剧色彩的感人爱情,也以一种温馨的笔调写出朋友情、夫妻情等人间真情。曾经是骆驼客的尕老汉刘雨村在园林队对“假小子”贾秀芝关怀备至、细心呵护,使贾秀芝深受感动,两人情投意合,结为恩爱夫妻。佟香妹对谢冬的爱,纯洁无私、无怨无悔,因为有一种近乎天性、纯朴自然的爱意温馨地深潜在她内心深处。在一次沙尘暴中,为搜索失散的谢冬,佟香妹冒着生命的危险寻找谢冬,在接近阿克舒曼的大峡谷里用自己青春而又温暖的身体把冻僵了的谢冬慢慢捂热、救活。金玲投身火海之后,佟香妹与夏丹争着抚养她撇下的儿子小狗狗,善良、淳朴、自然的人间真爱温馨地洋溢在兵团人生存的空间。香妹、金玲、贾秀芝等姐妹之间相互理解、相互关爱、相知相识的姐妹情谊,则充分展示了兵团这个大家庭里的温馨、融洽与和睦。

三、对民族团结的衷心歌颂

维护国家与民族的和平与统一,促进各民族团结与和谐发展是我国人民在新的历史条件和时代背景下面临的重大命题和战略任务,是构建和谐文化、建设和谐社会的基本前提与重要保证。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新疆各族人民相互依存、共同发展,各族文化相互碰撞、渗透、交融,形成了具有特殊地域性的多元文化语境。因此,作为中国西部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新疆当代文学创作既具有丰富的多元文化蕴涵,又彰显了民族团结这一时代主题,谱写出一篇篇华夏一体、民族团结的动人篇章;作为边疆文学,新疆当代文学既具有一定的文学史建构意义,又具有促进各族人民共同发展、维稳戍边的历史使命感与社会责任感。作为文化重要载体的文学,“民族团结与民族和谐”这一主题蕴涵在新疆当代文学中展示出其独具的魅力。新疆特殊的区情,也使得爱国主义、民族团结成为新疆文学中凸显出的一个永恒主题。

维护各民族之间的团结友爱、和谐共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各民族之间的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各民族之间的文化认同。“文化认同,这里主要指各民族之间文化的相互理解、沟通与尊重。”[5]《兵团儿女》之所以具有鲜明的时代精神和重大的时代意义,之所以具有丰厚的文化蕴涵,进步的文化主题,正在于表现了各民族之间文化的相互理解、沟通与尊重,它是新的时代背景下出现的一部展现民族团结主题的小说。作品用了相当多的篇幅着重表现了在兵团建设中,兵地之间、民汉之间那种相互支援、相濡以沫、相亲相爱、情同手足的真挚感情,歌颂了边疆民族团结、民汉一家亲的深厚情谊,为边疆多民族和谐文化的构建提供了一个结实有力的历史见证,营造了良好的文化氛围。

民族团结、兵地团结的文化主题在小说主人公谢冬的人生经历与情感体验中表现得最为深刻,最为感人。谢冬虽然是一个汉族小伙子,却懂哈萨克族语言文字,会讲流利的维吾尔语言,能弹民族乐器冬不拉。每逢节日穿着哈萨克妈妈亲手缝制的羊羔皮坎肩,双腿盘坐在花毡上,可以通宵达旦地演唱木卡姆套曲,充分展示了他对新疆各兄弟民族文化的理解、尊重与情感上的文化认同。当然,这一切得力于他传奇般的人生经历与情感体验。谢冬原是秦岭塬上谢家茆谢木匠的儿子。十岁那年,西伯利亚飓风、寒流袭击谢家茆,谢家的牲畜全被饿死,粮食颗粒未收。为了逃生,谢木匠夫妇把谢冬兄妹俩托付给驼队中为首的骆驼客——一个尕小伙骆驼刘。他们却在黄沙梁根因无力行走,葬身于肆虐的沙尘暴下。由于骤然刮起的沙尘暴遮天蔽日、肆虐不止,跟妹妹和驼队走散的谢冬衣衫褴褛,晕倒在哈萨克牧民哈尼肯大叔家门口的雪地上。哈尼肯父子把面如菜色、身体虚弱,只有微弱呼吸的谢冬背进了家,哈尼肯大叔的妻子谷娜丽尔则端来了烫好的牛奶,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谢冬才慢慢苏醒过来。从此,谢冬在哈尼肯大叔家度过了六年幸福而又温馨的快乐时光,直到他后来入伍成为兵团战士。在这六年当中,哈尼肯夫妇把谢冬当做亲儿子一样呵护着,并送他去古牧地汉语学校读书。

谢冬入伍后,哈尼肯大叔一直牵挂着在兵团当兵的汉族儿子。不仅亲自去部队看望自己日夜思念的巴郎,而且让谢冬从家里带走两匹马,两头奶牛,四只哈萨克土种羊,帮助谢冬在兵团园林场推广副业发展。二哥黑里亚地和维吾尔族嫂子在兵团附近野麻地开办了加油站,每逢谢冬连队的车加油,他总是收取最低廉的价格,有时甚至分文不收、免费服务。他们的行为充分体现出对谢冬至亲至善、无微不至的关怀,也是对兵团建设与发展的支持,是大爱无疆、情系兵团建设的最好诠释。当然,谢冬也是一个情深意重、知恩图报的青年人。在家的时候,由于他的好学、勤奋,曾经是达当(爸爸)的好助手。当兵后,不仅时时记起再生父母的养育之恩,抽出时间回家探望他们,而且不顾父母极力反对把自己平时节衣缩食节约下来的生活津贴悉数送给二哥举办婚礼。在一条通向古尔班通古特大沙漠的古河道,他冒着生命的危险,在情况非常危急的情况下,与一匹龇牙咧嘴的老狼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救下了维吾尔族小女孩玛依拉。

谢冬的人生经历不仅具有传奇色彩,而且极具时代意义。从他身上,我们可以充分感觉到新疆各族人民相亲相爱、相濡以沫的人间真情;从他与哈尼肯大叔一家人情深意切的鱼水深情中,我们欣慰地体味到一种兵地团结、民族团结、各族人民一家亲的动人情感;我们可以感觉到汉族文化与各兄弟民族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尊重,交融与互渗。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谢冬这一人物形象具有浓郁的文化蕴涵与象征色彩。这一血肉丰满、经历复杂而又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形象,既是兵团人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精神的象征,也寄托着边疆各族人民携手并进共建祖国边疆美好家园的共同心愿。历史的发展也充分证明,只有新疆各族人民团结一致,和睦共处,才能实现祖国边疆的社会稳定、长治久安与和谐发展。因而,长篇小说《兵团儿女》在促进新疆各族人民之间的了解、尊重,在增强各族人民对中华民族文化共同的情感认同,进而促进边疆和谐文化的构建方面具有鲜明而深远的时代意义。

总之,《兵团儿女》这部长篇小说既彰显了兵团儿女战天斗地的拓荒精神与献了青春献子孙的献身精神,也谱写出一曲兵地团结、民族团结、华夏一体共建美好新疆的爱国诗篇;既歌咏了兵团儿女感天动地的爱情乐章,也抒发了兵团战士屯垦戍边的壮志豪情。因此,作品既给读者带来新鲜独特、酣畅淋漓的阅读快感,也凸显出鲜明的时代精神,具有深刻的时代意义和独具的艺术魅力,实现了宣传教谕和审美愉悦的完美统一。正如农八师石河子市党委宣传部部长张秀勇在《兵团儿女》(上)首发式上讲话时所说:“《兵团儿女》(上部)可以说是一部史诗。当年,八千湘女怀着美好生活的愿望从家乡来到新疆兵团,为兵团的建设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历史功勋,她们是兵团的优秀儿女,她们无私地奉献了自己的青春、热血、智慧,她们献了自己又献子女,她们的事迹可谓是感天动地、可歌可泣。通过阅读《兵团儿女》,能够感受到杨眉老师为兵团人创作时的激情和对兵团儿女的深情。”[6]

[1][3]徐雁.“我对养育我的这片土地饱含深情”——作家杨眉谈长篇小说《兵团儿女》(上部)[N].石河子广播电视报, 2009-05-22(8).

[2]徐雁.用青春和生命书写兵团华章[N].石河子广播电视报, 2009-02-06(7).

[4]王成光.《兵团儿女》再现八千湘女风采[N].兵团日报,2009-05-31(1).

[5]毛佑全.西部大开发中的文化认同[N].中国民族报,2003-04-15(3).

[6]徐雁.凸显新疆地方特色方言再现湘女上天山传奇[N].石河子广播电视报,2009-05-22(8).

(责任编辑:周静)

The long novel Children of the Regiment,not only manifests the pioneer spirit and dedication of the children of the regiment,but also composes a patriotic song of unity of people and soldiers,ethnic solidarity and unification in building a beautiful Xinjiang;it not only praises the moving love of the regiment children,but also expresses the great aspiration of building the border. Therefore,the novel brings readers the great pleasure of reading,and shows sharp times spirit. Therefore,it is of affluent cultural implication and profound times significance.

Children of the Regiment;boundless love;reciprocating the regiment;cultural implication;times meaning

I206.7

A

(2011)02-0064-05

2011-01-12

张书群(1973-),男,河南确山人,中国人民大学在读博士,新疆石河子大学文学艺术学院中文系讲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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