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民间机构(续)【德国工厂之旅 连载之九】
2011-08-15林燕玲
郑 桥 林燕玲
形形色色的民间机构(续)【德国工厂之旅 连载之九】
郑 桥 林燕玲
5.夜访“土耳其工人活动中心”——外籍劳工的职工之家
在德国移民中,土耳其移民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土耳其移民是融入德国社会比较成功的范例。
在德国移民中,土耳其人所占比例最多,仅柏林就有12万土耳其人。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就有大批土耳其人进入德国企业工作,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奋斗,不少已经从一般工人转变为白领管理者,有的已经融入德国主流社会。有一个土耳其裔工人告诉我们,现在对土耳其移民总体形象及特点进行概括,已经很难。因为,在过去十几年间,这个群体已经发生了内部分化,形成不同的阶层,有企业家和中产阶层,有劳工,还有失业和贫困者,他们之间的差距很大。土耳其移民自发组织的机构很多,不同阶层参加的NGO组织也有所不同。我们接触的“土耳其工人活动中心”和“土耳其人权协会”,应该属于草根群体的NGO组织。草根组织是松散的、较小的非政府组织。它们几乎不可能获得政府的资助,受经费等条件的制约,这类NGO组织的社会地位及其作用和影响都很有限。
柏林Almende中心(“土耳其工人活动中心”),设在柏林东部地区,距离柏林贫困街区很近。“土耳其工人活动中心”附近居住着许多土耳其移民。从其地理位置看,似乎生活在这里的土耳其移民与贫困有着某种联系。“土耳其工人活动中心”所在的楼房好像是一栋民宅。在等电梯的时候,我们发现楼道里墙皮脱落,电梯陈旧,让人感到压抑,与柏林那些极为现代的城市建筑形成很大的反差。
据了解,创办“土耳其工人活动中心”的宗旨是为外籍劳工主要是土耳其劳工服务,为他们提供活动场所。土耳其劳工经常来这里聚会,联络感情,互通信息,特别是寻找就业信息。他们还会通报各自所在工厂的情况。到这里来,既可以排遣工作和生活中的压力和烦恼,也可以休闲娱乐、放松心情。那天恰逢周末,“中心”里人很多。因为早有预定,所以我们很顺利地用上晚餐。“中心”房间面积不大,基本上没有什么装修和装饰。几张不很讲究的桌子拉开可以用餐,拼上可以下棋打牌。从人的长相上判断,那天来中心活动的人都是土耳其人。他们有人是来用餐的、有人是来打牌娱乐的、有人是来看书读报的,还有几个小孩子跑来跑去。
组织者安排了我们与在柏林博世-西门子(Bocsh-Siemens,BSH)工作的土耳其裔工人进行非正式交流。几个工人按时赶到,他们介绍了土耳其移民工人目前的工作和生活状况及心理感受。其中一人还带来传单给我们,内容是关于外籍劳工如何保护自身利益和反对歧视的。应该说他们很健谈,对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提出的一些著名观点也很熟悉,有时轻声细语,有时也打着手势慷慨激昂,甚至认为针对现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新形势,应该重提“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口号,令我们心头一震。
在德国科隆,我们还接触到另外一个土耳其移民工人组织叫“土耳其人权协会”。阿里 (Cicek Ali Dursun)先生是这个NGO组织的负责人。他2006年曾经来过中国。他是第二代土耳其移民,8岁时,随其父母来到德国,在德国已经生活了40多年,现在他的女儿是第三代土耳其移民,已经参加工作,岗位是他所在工厂的汽车组装生产线。
阿里先生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不仅因为他有典型土耳其人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是土耳其移民中靠个人奋斗,有所成就的代表,是一个有思想的土耳其裔德国人。
阿里先生在科隆福特汽车公司工作。现任该公司企业委员会主席的他陪同我们参观了这个企业。他告诉我们,科隆福特汽车公司,现在有职工22000多人,其中有5000多土耳其人,占到1/4。他说,历史上曾有过所谓移民潮,土耳其人集中移入德国。目前,他们在德国生活和工作情况不容乐观,因为,他们大多数来自土耳其农村,文化水平低、技术差、语言有障碍,他们很难融入德国社会,工资低、失业率高,而且土耳其人彼此间常发生争执,矛盾频发。面对这些问题,阿里先生发起成立了“土耳其人权协会”。创建这个NGO组织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土耳其劳工的权益,并向有需要的土耳其劳工提供法律咨询服务,帮助他们尽快融入德国社会。
我们还了解到,目前,土耳其移民中的有识之士开始认识到,土耳其移民不应停留在对家乡的依赖上,而是要努力创造自己的新家园。应该把现有的社团联合起来,成立土耳其人联合会,以期发挥更重要的作用。这些组织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是,他们过分专注于移民内部事务,而没有注意从外部“赢得朋友”。 土耳其移民要想参与德国主流社会的政治生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从总体上看,土耳其移民的状况正向好的方向发展。
6.柏林自由大学劳资关系研究所——学者们关注和研究哪些问题
柏林自由大学奥托苏尔劳资关系研究所是我们这次德国之行的邀请方。同样是从事劳动关系领域的研究,他们都在研究一些什么问题,从什么角度对这些问题进行研究,是我们十分想了解的。
在这里,我们见到了五位专家学者。在简短的相互介绍后,德国朋友开始介绍他们的研究主题。
迈克尔•菲克特(Micheal Fichter)先生给我们介绍了他从2000年到2011年的研究重点,主要是五个方面:
(1)工会面对社会变迁,如何寻找新的道路。他们选择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五个国家进行比较,比较包括如何招收会员、谈判政策的变化、国际合作,以及面对危机如何进行调整。
(2)工会和右翼极端分子的关系。比如会员对右翼有无接受和影响。因为会员中有专业工人,他们对工会表现不满,认为工会不能代表他们。在失望中希望找到一种更直接地组织代表自己的利益,因此选择右翼。
(3)关于生产的转移问题(西德——东德——东欧国家)。研究的对象是美国、德国公司转移到捷克、克罗地亚。之所以选择这些国家,是因为这些国家的法律规制较差。研究公司转移后工人的待遇是否相同?是否生产方式一样,但劳动条件不同?在投资时,一些企业是否也建立了工会。
(4)围绕如何在全球范围内实施国际劳工标准,组织研讨会,出版研讨会论文辑。
(5)全球性的框架协议。67个跨国公司和工会签订了全球框架协议,但不知道这些协议在其他国家的工资和供货商中能否得到遵守。他们选择了其中4个公司做案例分析。
通过研究,他们得出了结论:(1)工会变革速度较慢,因为与政党、政府关系紧密,依赖性较强;(2)工会批判右翼,但忽略了自己组织内部右翼派别的影响;(3)生产转移给工会带来了挑战,员工核心部分消失,工作岗位丢失了;新兴国家工会力量太弱,现在情况有所好转,但他们与德国工会的合作较少。(4)国际劳工标准没有得到切实的实施,项目刚刚开始。
亚历山大•瓦格纳(Alexander Wagner)女士是一位有韩国血统的东方人,她出生在东德,曾经在前苏联列宁格勒大学学习过马克思主义,也曾在德工联社会经济研究所工作过,研究东德劳动力市场在变革中怎样调整。现在有自己的小型研究所,也参与其他组织的项目,给德国联邦劳工部和工会作专题研究。
现在,她的研究在三个领域:
一是企业内部劳动时间的安排。德国通过劳资谈判缩短工时的趋势已经停滞了。一方面,全日制工作时间延长了;另一方面,非正规就业、劳务派遣等,劳动时间安排灵活化。这对工会是很大的挑战,有些工作时间难以统计。
二是企业中的领导、高素质的白领是否愿意加入工会。这些人从大学进入企业,接触工会不多。
三是劳动力市场政策,如失业者如何进入劳动力市场。德国劳动力市场变化很大,也影响到企业内部的劳动条件。领取失业金的条件改变了,申请失业金要有一些工作年限,如失业前三年中必须工作两年,一些人无法满足。有的人申请到的失业金太少了,另外还要申请最低生活保障;但领最低生活保障时什么工作都必须接受,否则领不到最低生活保障金。一些有工作的人,还要领低保。
乌尔里克(Ulrich)教授两年前曾经访问过中国劳动关系学院。他在柏林社会研究中心工作,研究中心经费来源于柏林市和联邦政府。研究项目及基金来源包括欧盟及捐赠。主要研究生产过程、生产模式及全球化。
(1)关于欧洲工作模式:生产的转移,也涉及中国,重点是电信行业。研究手机生产链条,2004年在西门子做研究;还去过天津、苏州和东莞,在诺基亚和飞利浦作调查。研究重点放在东欧国家。
(2)关于欧洲的社会模式和工作模式。社会模式是如何实现社会公平,保证一定的生活条件。西欧公司去东欧投资,是移植西欧原有的模式,还是会建立新的模式?工作模式又称为就业模式,包括四个层面:一是工作的稳定性;二是人力资源投资、培训状况;三是重复性工作还是创造性劳动;四是职工利益在企业代表的问题。
考察的工厂包括:汽车厂、电脑游戏和电脑制造厂。
(3)关于创新过程和区域化发展。比如,每个州内如何适应汽车工业的变革;欧盟、德国如何促进大学与工厂的合作、创新。
(4)关于生产模式与全球化的问题。巴西、俄国、印度、中国人力资源的条件。在汽车行业,人力资源管理及工作流程,大众公司在上述四个国家是如何组织的?与丰田公司进行比较,与中国的一些汽车品牌进行比较。目前,有100多名学生在大众公司做研究,完成博士论文。
上述三位专家的研究虽然各有侧重,但是也有共性的主题及共同的研究方法:第一,他们都十分关注劳动关系的背景和土壤,如生产的转移,工作模式的变化以及人力资源管理模式的变化。这些因素与劳动关系密切相关。第二,由于这些因素都是动态的,因此,他们十分重视调查研究,获得第一手的资料。第三,他们的研究发现和研究成果,既有利于德国经济的发展,也有利于促进实现社会公平。第四,他们的研究还有一定的前瞻性,比如,关于创新过程和区域化发展,促进大学与工厂的合作和创新,特别值得中国学习和借鉴。
7.经费来自职工监事收入的研究所——汉斯-伯克勒研究所
在德国杜塞尔多夫,我们访问了杜塞尔多夫总工会教育部,也是汉斯-伯克勒基金会(Hans Bockler Stiftung)的研究所,受到所长海纳•德里布施博士(Dr.Heiner Dribbusch)和研究员Birkit女士的热烈欢迎。他们重点研究劳动关系和工会问题,这一点与我们不谋而合。
海纳•德里布施先生给我们介绍了汉斯-伯克勒基金会的基本情况。汉斯-伯克勒基金会创建于1950年,我们所在的这栋大厦是1977年修建的。基金会与德国工联会联系紧密,一共有170个工作人员。这里的工作人员迟早都会成为某一行业工会的成员,但他们的研究是独立的。根据基金会的章程,基金会设立的宗旨是促进科学教育研究,参与企业管理。
基金会的工作内容主要有四个方面:(1)通过企业委员会和监事会,促进劳资共决,促进工人参与管理的工作;对企业委员会成员进行培训,提高工人代表参与管理企业的素质能力,并给他们提供法律咨询和建议。(2)促进关于工作条件、生活条件、工人参与管理条件的研究。与大学教授合作,他们有国外伙伴也可以。(3)做好工人和青年人读大学和博士等的推荐工作,并发放奖学金。每年100个左右,由财政拨款。(4)建立研究所。一个是1946年建立的经济社会研究所;另外一个是2005年建立的宏观经济和经济发展研究所。研究所95%的经费来源于职工监事的收入。
汉斯-伯克勒基金会最奇特的地方在于它的资金来源。基金会2/3的资金来源于工会成员在大企业做职工监事的收入(大部分都要交过来,少部分自己留下),另外1/3由国家拨款,只能用于奖学金、读博士等。
我们非常奇怪,职工监事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收入交给基金会?海纳•德里布施博士解释道,一般成为职工监事的人做过企业委员会工作或者做过工会的工作,本来就有工资,当选职工监事是对他们的肯定。他们已经有本职工作的收入了,所以,大部分监事收入要捐出来。例如,2006年有721家大企业重新选举职工监事(四年一次选举)。每个企业补贴不同,好的10000欧元,有的几千欧元。计算办法是:工资低于3500欧元,只交10%;高于3500欧元,把3500欧元以下交10%,3500欧元以上交90%。奔驰公司1年10万欧元补贴,职工监事自己可以拿到12000欧元。因为被选举人是各工会支持的,所以各工会也有牵制的办法,如在选举之前要签协议,如果不按约定上交补贴,五金工会可去法院起诉。其他工会如果出现不交的情况,下次就不会再推荐该人了。
海纳•德里布施博士又给我们介绍了研究所的基本情况。研究所共有25个研究员,其中一半长期工作,另外一半在这里工作二至三年,依据项目时间的长短。此外,这里还有客座访问学者,访问半年到一年的时间。研究所主要从事三大领域的研究:一是研究劳动与经济政策,包括:劳动力市场;工业结构;工业政策。二是社会福利,包括社会保险和社会保障;妇女问题,歧视问题;国民收入分配。三是工业关系和劳资谈判,包括劳资谈判的结果、变化和发展;工会有何变化;外国工会的状况。研究所还会接受访谈,发表文章,表明研究所的态度。研究所每月出版刊物,还包括大学等其他机构的文章也可刊登在上面。
研究所会把本地区各行业劳资协议收集起来,进行汇总分析。这些劳资协议有成千上万个,重要的是区域性和大的公司的劳资协议,而对企业委员会的协议则没有全面收集。研究所每半年、一年报告一次:报告的主要内容是:通过了哪些新的劳资协议,整个德国工资长了多少,劳资协议的覆盖率怎么样(据他所说,现在德国劳资协议的覆盖率是60%);同时,报告中也会对劳动时间、培训和企业年金进行全方位的总结。在实践中,有的工会劳资协议签得太多了,自己都找不到了,研究所可以帮助他们提供。工会签了劳资协议不一定非要告诉研究所,但是,他们必须在联邦登记,因此,联邦有登记记录。
研究机构对劳资协议的收集、整理和评论,是非常系统的,特别值得我们中国工会的研究机构学习和借鉴。记得在斯图加特五金工会谈到通过劳资谈判签订劳资协议的话题时,他们告诉我们,通过劳资谈判签订劳资协议的工作量,占到产业工会工作量的80%。从这个意义上讲,了解劳资协议的动态状况,就几乎掌握了工会工作的全部。当然,在中国通过集体协商签订集体合同,其工作量并没有德国那么大,但是对集体合同进行跟踪、收集、整理和评论也是非常必要的。
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我们十分关注的,就是研究所与工会的关系问题。海纳•德里布施博士给我们做出了解释。他说,研究人员进到研究所时,可以不是工会会员,但以后要加入(因为本所基金主要来自监事会成员),可以随意加入德工联下边8个行业工会中的任何一个。研究员的工资按照工会联合会职员的水平规定,不适用相应产业工会的劳资协议。
工会成员可以加入任何政党,任何政党成员也可以加入工会。历史上社会民主党与工会关系密切,但是有一例外,VERDI主席是绿党成员。中下层工会成员有左翼党的,但在州和联邦层次还没有。海纳•德里布施博士说,20年前,人们会问一个人的所属党派,那时,基本上都是社会民主党,但现在变了。六年前他本人来研究所工作时,没有人问他所属党派,很多大工会里也不问了。
关于工会的发展方向、策略思考,很多人都在研究发表文章,也是该研究机构正在考虑的问题,包括:在企业中如何处理劳资关系?有和谐的伙伴关系,有劳资斗争关系;对于达成的劳资协议也可有完全不同的看法。所以,研究所刊物发表的只是一种观点,不是人人都认同的。
8.纯粹民间的公共论坛——德国民众所关注的中国和中国工会
访德行程过半的时候,应德方要求举办了一次公共论坛,主题是由中方人员介绍中国工会在工业化进程中的情况。
首先引起我们关注的是公共论坛的运作形式。公共论坛是由一个非政府组织负责召集的,它在几周之前就通过网络发出通知,告知公众举办本期公共论坛的主题、时间和地点。任何对论坛主题感兴趣的人都可以报名参加。我们主讲的这次论坛,地点设在德国工会联合会大厦的一个会议室,房间不是很大,但里面坐满了听众。他们来自社会各个层面,有工会界的人,有教授学者,也有许多就是普通百姓,他们只是因为对中国的情况感兴趣而来的。参加论坛是免费的,但毕竟论坛需要租借场地以及演讲设备,所以,本着自愿的原则,论坛组织者向听众收取一点点费用,我们论坛中间休息时,就见到与会者在向一个小盒子里放入欧元,或多或少数量不等。这样的公共论坛,我们在国内几乎没有见过。得知许多听众仅仅是因为对中国感兴趣而在下班之后赶来参加的,我们非常感动,也为德国普通民众对社会问题的高度关注而感叹。
晚上七点论坛正式开始。郑桥教授主讲了“工业化进程中的中国工会”;林燕玲教授主讲了“中国农民工与工会的互动关系”,北京建工集团工会的刘丽臣主席用大量的图片生动真实地介绍了建工集团工会维护农民工权益的经验。公共论坛的听众们听得非常专注、认真,一些人还在仔细做着记录。在中方演讲结束后,德国听众开始提问。从他们的问题当中,我们可以生动地感受到德国民众对中国的了解程度、关注程度以及我们多次提到的德国民族深刻的反思意识。
有人问到2008年中国开始实施《劳动合同法》后,出现了什么情况与问题;有人问金融危机发生后,中国的珠三角地区是否有工厂倒闭、农民工返乡?企业破产后失业员工有没有失业金?有人问中国的市场化是否等于资本主义化?还有非常具体的问题,中国的手机生产是什么模式?是外国订单产品还是中国自己的品牌?外资企业里,中外员工的待遇是否一样?在观看了建工集团承建的奥运工程图片后,有人问,奥运结束后建工集团是不是就没有订单了?工人的就业会不会受到影响?
德国朋友所提问题涉及面很广,既有内涵深刻的大问题,也有非常具体的小问题。首先,德国人对于中国的变化与发展是非常感兴趣的;第二,不少人非常关注中国的最新动态,比如对于劳动合同法、农民工问题、奥运建设问题等,他们都略知一二;第三,很多德国人是带着反思的理念来关注中国的,他们会把自己国家已经遇到的问题、走过的弯路作为视角,来观察中国的每一个变化;当然,最后一个很深的感受是,不同国家、不同地区之间需要加强相互的沟通与了解,中国的许多变化与进步,需要我们进行深入民心的宣传和解释,同样对于德国这样的市场经济国家,我们也需要更多机会去近距离观察。在当今的全球化飞速发展的时代,各国工人之间、民众之间的理解与沟通显得格外重要。
栏目主持:王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