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中西方武文化特色演变历程分析
2011-08-15崔怀猛高庆生
崔怀猛 高庆生
(徐州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古代中西方武文化特色演变历程分析
崔怀猛 高庆生
(徐州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文章运用文献资料研究方法,对古代中、西方武文化的演变过程进行比较,探析中国特色武文化形成的因素,为中国武术民族化发展提供理论借鉴。研究表明,产生于相同时代的中西方原始武文化,却在不同的地域环境中演变成为两种截然不同文化体系。从两者演变的历史进程可以看出,先秦时期,中西方武文化在本质上没有差别;秦汉以后,两者特色的武文化开始形成,并一直影响着中西方体育发展的整个过程。
中西 武文化 演变历程 秦汉 民族化
前言
“尚武”精神是一种刚健昂扬、积极果断、有原则、有坚持、不苟且、不委琐的生活态度。这样的精神和态度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崛起和振兴所必须的[1]。先秦时期的“尚武”促进了古希腊和古代中国军事格斗技能的飞速发展,由于战争的需要,不同的民族创造了相似的格斗技能。先秦时期的尚武带有明显的军事功利性,这是时代的要求,也是同一时期中、西体育的主要功能,反映出人类历史发展进程的同一性特点。秦汉以后,由于中、西方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同,导致了两者在“尚武”功能认识上的差异。古代西方武文化没有脱离军事母体文化,最终演变成为军事实力“形式化”竞争的奥林匹克文化形态;古代的中国,原始的格斗技能逐渐摆脱了单一的军事实用功能,续而发展成为集健身、娱乐、表演、实用于一体的多功能民族体育项目——武术,正是这一功能的转变为传统武术民族化特色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 先秦时期的中西方武文化实质分析
1.1 商周时期的中、西方武术
“尚武”在古希腊和古代中国一直被人们所重视。迈锡尼文明时期艺术中已经大量地出现了海上格斗、拳击、赛跑等造型表现,说明在迈锡尼时代,希腊人的尚武之风已经从原始的自然状态向自觉状态过渡,并表现出了对于力量高度崇拜。大约在公元前1200年前后,希腊文明取代了迈锡尼文明。希腊人在进犯迈锡尼文明的同时,极大地保留了迈锡尼文明中的尚武精神,通过改造形成古希腊人特有的人文气质。随着古希腊人取得战争的胜利,希腊人便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也促成了希腊人的“自我觉醒”,并从意识深处意识到自己肉体力量的重要性,英雄崇拜、力量崇拜成为希腊人重要的价值观念;这样,古希腊的体育与军事的结合便从此开始。
与迈锡尼文明相对应的是中国的商代文明。商代的缔造者是以畜牧为主的游荡民族,游牧的特点就是“逐水草而居”。为了占有丰富的资源,商代的崛起者四处侵略,不断迁都,在迁都过程中不断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并在扩充领地的过程中表现出强盛的武力。正如郭沫若先生所说:“畜牧业比较发达的部落,武力都是比较强盛的”[2],商代的不断迁都客观地反映出商代的畜牧发达、武备发达,在不断取得生存胜利之后,商人也体会到了“肉体力量”的价值,意识到了力量与英雄之间的微妙关系,并开始了最原始的“英雄崇拜”、“力量崇拜”。至此,古代的中国体育与军事紧密结合,从而加速了中国古代军事体育的飞速发展。
1.2 春秋战国时期的中、西方武术
春秋、战国时期(公元前772年——前221年)与雅斯贝尔斯所说“轴心时代”基本一致,“轴心时代”是指人类文明史上的一次重大转型时期,是人类由原始的宗教感性认识向理性认识的过渡时期,这一时期,人类对人自身的地位和前途进行深入分析,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了不同的文化传统。雅斯贝尔斯把公元前800年——前200年称为人类历史的“轴心时代”[3]。
公元前八世纪至公元前六世纪,希腊社会逐渐从原始氏族社会向奴隶社会过渡,并在只有13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建立了200多个城邦国家,各城邦之间由于利益目标的不同或经济来源的差别而经常相互讨伐,于是,战争便成了这些城邦的重要内容。公元前5世纪末爆发的历时27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公元前338年马其顿入侵雅典城邦,以及后来的罗马帝国的诞生等等,战争成为统治和维护城邦利益的唯一手段。为了保卫自己的城邦或侵略他人的城邦,古希腊人在上古遗风的教化下,大力提倡社会尚武,建立各自精强的军队,至此,希腊的尚武之风达到极致,军事格斗成为训练军队的主要内容,身体练习成为学校和军队的重要部分,即便是奥林匹克这样的“形式化”竞争或“游戏化”比赛,其实质依然是为了军事目的,古代奥运会在打着“神圣休战”的旗帜下成为展现各城邦的军事实力重要场所,其中最为典型的当是斯巴达城邦。由于斯巴达特别注重军事体育,加上严密的组织、严酷的训练,使斯巴达人在3个世纪内保持了体育霸主地位。从公元前720——公元前574年的144年间,在奥林匹克竞技会上,斯巴达人共取得了81比赛中的40项优胜。故而,笔者认为:古希腊奥林匹克仅仅是代表一种时代的文化现象,但它并不是一种完全意义上的体育竞赛,即使它们有明确的竞赛规程和比赛项目。
与“轴心时代”相对应的古代中国正处于“霸国政治”时期。这一时期,社会多变,战争不绝,国家之大事莫过于开辟疆土或保家卫国,这情况与古希腊城邦时代大致相同。由于军事战争的需要,在继承上古遗风的基础上,社会中再次滋生了雄沉的“武风”,春秋时期的武风成为“国之大风”,当时的社会中大力推行“四时讲武,三年大习”的好武风尚。可以说,春秋战国时期的讲武、习武、尚武的风气毫不逊色于斯巴达的武化精神,人们崇尚英雄、崇尚武力。例如:春秋时期的滕国国君曾自语:“吾他日未尝学问,好骑马试剑”;苴国国君则“虐而好剑,苟铸剑,必试诸人”;赵国的司马氏则以“传剑论显”等等,体现着一种强悍雄武的时代特征。春秋战国时期,社会尚武之风盛行,但尚武却始终围绕着军事实用目的,没有把军事实用技能的体育转变为“形式化”的竞争,尚武之风为古代的中国体育形成提供了可能,但是,由于时代原因,先秦时期的中国体育始终没有绽放出鲜艳的花朵,中国古代的体育依然依赖于军事而存在,没有成为独立的文化现象。
综上所述,先秦时期的中西方武文化在本质上没有区别,两者都没有完全脱离军事母体文化,都依赖于军事而存在。
2 先秦时期中西方思想对各自武文化的影响分析
相关史料表明,在轴心时代产生的许多思想,几乎没有对当时的社会产生影响,无论是古希腊的思想家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还是中国的老子、孔子、庄子,他们的思想都具有超前的意识,都具有实施的可行性,但是,由于时代的实际需求,他们的许多思想与时代显得格格不入,从而没有得到时代的认可,这就是为什么柏氏要以《理想国》来实现自己美好蓝图;孔子在周游列国宣扬其治国理念却四处碰壁,无功而返后感叹道:“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经》”。轴心时代的中西方政治重点是“救国”而不是“治国”,因此,理想主义思想不会得到统治阶级的认可。司马迁在《史记》中对于这一现象有过详细的描述:“先秦诸子亦非不知此义,然如农家、道家等,徒陈高义,而不知所以致之之方。墨家、法家等,则取救一时之弊,而与根本之计,有所不暇及。儒家、阴阳家等,知治化之当分等级,且知其当以渐而升矣,然又不知世无不自利之党类;即欲进于升平,亦非人民自为谋不可,而欲使在上者为之代谋,遂不免与虎谋皮之诮。此其所以陈义虽高,用心虽苦,而率不得其当也[4]。”可见,理想主义当时不会得到时代统治阶级的认同,轴心时代产生的许多思想对当时社会的影响甚微。不可否认的是,轴心时代出现的思想对于后来社会文明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比如:16世纪的欧洲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运动,就是对古希腊文明思想的回归;秦汉时期,阴阳家、道家、儒家思想都曾经被尊奉为古代中国统治阶级的正统思想,都对时代产生过积极的作用,这些思想同样来源于对先秦思想的回归和有效继承。
无论是古代的中国,还是古代的西方,轴心时代出现的许多思想几乎没有对当时的社会产生影响,这是时代潮流使然,是任何个别的因素所无法改变的。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为了军事需要而衍生出的军事格斗技能,自然也不会脱离时代而具有超前的思想性。
3 秦汉——中国特色武文化形成的关键时期
3.1 国家一统的治国理念——严法、弱民
公元前221年,秦灭六国,一统天下,统治的重点由原来的救国转向了治国,在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初,统治阶级大力推崇“治国”必先“治法”的理念。据《秦汉史》记载:李斯等献媚秦始皇曰:“昔者五帝,地方千里,其外侯服、夷服,诸侯或朝或否,天子不能制。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曾有,五帝所不及。”且始皇认为,五帝三王,知教不同,法度不明,故不长久,其身未殁,诸侯背叛,法令不行。因此,秦朝的统治者特别注重治法。
另据《史记》记载,秦始皇为加强专制统治而寻找依据,应用五行相生相克解释秦代周的合理性,并以秦为水德而代替周之火德,认为水德为阴,阴主刑杀,秦为水德,故应该以刑杀为主,不能讲仁爱、恩惠、道义。于是急法,久者不赦,可见,秦初是以暴政、刑法治天下。除了治法以外,秦王政二十六年,又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锋铸钟,金人十二,重各千石,置廷宫中。此犹今之禁藏军火,当时民间兵器本少也[5]。司马迁对于收兵事件有过这样的表述:秦初收兵,主要是针对三十六郡的军事,而采取的消弱其军事对抗的可能,以便更好地行使中央集权的能力,且收兵事件对于民间的影响甚微,因为,当时民间兵器本少也。“收兵”事件使得军事格斗的功能呈现出多样化发展特征。
时至汉朝,除了社会主流思想有所不同,统治阶级依然沿袭依法治国的政治主张,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对秦朝治国理念的继承。
3.2 秦汉时期的社会主流文化更替特征
秦始皇统一天下以后,终始五德之传,用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五行学说解释改朝换代,以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从所不胜,方今水德之始。其说认为,黄帝为土德,夏为木德,商为金德,周为火德,代周者必为水德,因为水胜火。可见,秦朝初年,阴阳五行学说是社会的主流思想,但是,由于秦王朝的统治时间短暂,因此,这一时期的思想对传统武术的影响甚微。
时至汉初,居于统治地位的是黄老之思想,黄老思想属于道家。汉初统治阶级认为,只要有了合符“道”的善法,又有了“执道”无私的人来推行善法,政治就能清平,国家也就不会重蹈亡秦的覆辙。《史记·曹相国世家》中写道:“百姓离秦之酷后,参与休息无为,故天下俱称其美矣。”可见,道家思想使得汉初百年的经济在较少干扰的情况下获得复苏与发展,在汉初百姓刚“离秦之酷”的具体历史条件下,道家思想的作用确实比较大,但它也表现出许多不足之处。例如,由于道家思想因循苟且、无所作为,使国家制度不合时宜的部分不能得到及时调整,中央权力不够集中强大,匈奴南侵不能有效抵御,富商巨贾兼并农夫等等。暗暗滋长的社会危机已经威胁到统治阶级的安全与生存。
汉文景后期,社会政局混乱,诸侯并起作难,社会的政治重心由汉初时期的“治国”转向了“救国与治国”并重的局面。汉初时期的社会主流思想已经表现出不符合时代发展的要求,统治阶级为了维护其统治地位,不得不采取一些积极的措施来挽救时局。汉武帝即位以后,很想有所作为,以便外御强敌,内弭隐患。汉武帝的雄心壮志与汉初时期的道家思想格格不入,公元前134年,大儒家董仲舒所上的天人三策,猛烈抨击黄老政治使“教化不立而万民不正”,反复强调要更张和改制。董仲舒建议:“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汉武帝采纳了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成为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但此时的儒家思想体系中已经融合了道家、法家、阴阳家的部分思想,儒学逐渐变得十分适合时代统治者的口味,成为统治阶级的正统思想,并一直影响着中国整个封建时代。
4 秦汉时期的中国武文化发展特征
4.1 武术功能多样化
秦至汉初,国家大统一的局面基本形成,社会政局稳定,区域战争减少,加之,连年的战争使得人们讨厌战火,苛求和平的生活环境,鄙视武力的对抗。同时,由于秦朝所采取的一系列治国方法和弱民政策,从根本上消弱了各郡县的军事对于秦王朝的威胁,“收兵”事件促进了军事格斗技能向民间转移,并发展成为具有强身健体、观赏娱乐、实用于一体的传统武术运动项目,体育的军事功能在这样相对和平的时代背景下被多元化。正如钱穆先生所描述的:“堕城郭,决川防,夷险阻,免兵役,与销锋镝实同为一种寝兵之企图,所以副长期兵争之后与民休息之意,而为统一盛运一最受憧憬之美景也。”[6]历史学家雷海宗称秦汉以后的中国文化为“无兵的文化”,实际上指中国传统文化中“尚武”为军事服务的功能淡化,进而发掘出军事体育其他功能,以适应时代的要求。尤其到了两汉时期,传统武术的项目和规模都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汉代的武术不仅具有真刀真枪的实用功能,而且具有表演、娱乐、健身等一系列功能。比如:《史记·项羽本纪》中记载的有关“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表演场面;以及江苏铜山汉墓出土的比武图,图中明显表现的是兵器击刺表演娱乐景象,反映汉代兵器击刺已成为表演的还有《击剑蹴鞠图》、《观比武图》等,都说明汉代体育已经由单一的军事功能,转向了体育的表演、娱乐、健身等功能协调发展的局面。[7]先秦时期的军事格斗技能为后来武术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必要的素材;秦至汉初时期的政治特征,又为军事格斗武术向表演、娱乐、健身体育的转变提供了必要条件。
4.2 武术文化多元性特征的形成
秦至汉初时期,原始的军事格斗技能终于迎来了在民间传播的大好时机,传统武术的民族化特征也因此开始逐渐形成。同时,这一时期的主流思想对传统武术的理论形成起到了重要作用,阴阳五行说为传统武术技法的形成提供了依据,武术技法注重在转化过程中的相生相克,习练武术也成为人们获得健康的重要方法之一。汉初时期推行的黄老之学对传统武术的影响也比较深远,道家思想成为传统武术修身养性理论源泉,传统武术的发展也更多的是表现出“以武悟道”的人生感悟,不注重竞技水平的高低,注重的是在比赛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人的道德品质,这一时期形成的传统武术思想和功能一直影响传统武术的整个发展过程,即使至明清时期,民间的武术依然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出现了大量的关于武术方面的著作,武术活动的内容更加丰富多彩。
汉武帝时期,儒家文化成为社会主流文化,作为儒家文化的代表人物,孔子清楚地认识到,春秋战国时期的武风大举所带来的“礼崩乐坏”,他极力地反对武风的极度膨胀,呼吁“克己复礼”[8]。他在借鉴西周“射礼”的基础上提出“武以观德”思想,这种思想的提出,无形中把武术与儒家所倡导的伦理道德糅合在了一起。儒家的伦理道德规范成为对习武之人的基本要求,“武以立德”成为武术与儒家文化融合的切入点。在儒家文化思想的熏陶下,习武之人越加注重品德的修养,习武不仅仅是为了健身、娱乐,习武还成为维护国家统一的重要的有生力量,至此,传统武术又具有了“教化”之功能,最大限度地维护了统治阶级的政权。传统武术与儒家文化的融合,为武术存在的合理性找到了依据,为武术的民族化发展开启了先河。
西汉哀帝年间,佛教传入中原大地,由于统治阶级极力的崇佛、信佛,佛教势力不断扩大,佛教的入侵必将会对传统文化产生威胁,然而,由于传统文化的多源性和其深厚的底蕴,佛教进入中国后一直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迎拒,很快被中国本土的文化所同化,并最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中国佛教文化——禅宗[9]。由于统治阶级极力的崇佛、信佛,开始影响到传统武术文化存在的合理性,为了适应统治者的要求,传统武术在中国固有文化和外来文化的夹缝中寻求发展的空间,在保持传统文化特征的基础上,传统武术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地吸收佛教的一些思想来充实自己,使得武术与禅宗并肩发展,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少林寺,少林寺作为禅宗祖庭,少林武术也因为佛教的进入而发扬光大。少林武术中源于佛教动作的名称大量出现,诸如:罗汉睡觉,罗汉担刀,罗汉亮臂,罗汉穿衣,罗汉卸衣,罗汉扭衣,罗汉抖衣等都是借鉴于罗汉塑像动作形象,体现出传统武术与佛教文化的融合。少林武术套路的起势和收势中,一般都有诸如“童子拜佛”之类的动作,且这些动作在完成的时候把对佛教的虔诚刻画得淋漓尽致,充分反映了少林武术对佛教礼节形式的借鉴,传统武术文化恰当地利用佛教文化的力量,保持了武文化的形态,并最终形成了“以武悟禅,禅武一体”的特色发展局面。
在道家、儒家以及佛教文化的影响下,传统武术在不断吸取各种文化精髓的同时也形成了独具民族特色的武文化形式。武术融多种文化于一身,充分地体现出中华民族追求和谐发展的理念,武术文化也成为联系各民族的桥梁和纽带,成为民族强盛的重要标志。至此,传统武术完成了民族化的发展历程,传统武术的文化载体功能逐渐成熟,并发展成为独具特色的民族体育项目。相比于古希腊奥林匹克运动的军事体育单一性文化特征,武术文化融合性是实现武术民族化发展的关键所在。
5 结论
先秦时期的中西方武文化,其本质都是为军事服务,没有脱离军事母体文化的制约。秦汉以后,中西方的社会现状发生了本质的转变,古代的中国由分裂走向民族统一,民族之间战争减少,为武术多元化发展提供了重要保证,促生了武术的健身、娱乐、表演等功能的全面发展,并最终形成独具中国特色的民族化体育项目。古代的西方,各民族之间的侵略战争不断,导致他们对于武力高度崇拜,进而使得武文化不可能脱离母体的军事文化,这种单一性的武文化特征最终演变为单元性的竞技格斗项目(摔跤、拳击、击剑等)。
秦汉时期的社会主流文化演变过程是实现传统武术文化载体的历史使然,是其他体育所无法比拟的现实。传统武术民族化特色的形成与完善,影响着武术发展的整个过程,对促进中华民族体魄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通过对武术民族化历史过程的分析,用事实回答了关于武术运动归属上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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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cient Chinese and Western Wushu Culture Characteristics Evolution Course
Cui Huaimeng1Gao Qinsheng2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Xuzhou Normal University,Xuzhou Jiangsu 221116)
Based on literature,of ancient Chinese and western Wushu culture evolution process,the paper does comparative study,probes the factors of Chinese Wushu culture,to find some theoretical references for Chinese Wushu nationalizing development.The study finds that the two kinds of Wushu derived in different times,and evolved in different areas and formed different cultural systems.From the process of their evolvement,it can be found that there were no difference between Chinese Wushu and western Wushu inQin and Han dynasties;then,they formed different kindsof culturesand influenced the whole processof Chinese and western sport development.
Chinese and western Wushu culture evolving course Qin and Han nationalization
G85
A
1004—5643(2011)04—0012—04
徐州师范大学哲学社会学资助课题,项目批准号:10XWB35。
1.崔怀猛(1972~),男,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武术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