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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叶灵凤小说的意象建构

2011-08-15罗执廷暨南大学中文系广州510632

名作欣赏 2011年5期
关键词:紫丁香情爱山茶花

⊙罗执廷[暨南大学中文系, 广州 510632]

⊙伍茂源[四川大学中文系, 成都 610041]

论叶灵凤小说的意象建构

⊙罗执廷[暨南大学中文系, 广州 510632]

⊙伍茂源[四川大学中文系, 成都 610041]

叶灵凤在小说中大量运用各种描述性、隐喻性和象征性意象,它们在叶灵凤小说中的地位十分重要。作为各种情爱内涵的暗示或象征,这些意象在承载或表达思想主题,形成小说的唯美风格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隐喻、象征性意象的使用也成为他后期创作转向的一个突破口,借此他创造了一种既西也中的独特的意象小说。其意象实验对后来的张爱玲等也颇有启发性。

叶灵凤 小说意象 唯美风格 创作转向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叶灵凤先后以“创造社小伙计”和“新感觉派”的身份而为人注意,其创造社时期的性爱题材小说和“新感觉派”时期的都市情爱题材小说代表了他的文学实绩。几十年来,人们对叶灵凤小说的研究视角日渐多样,然而,叶氏小说的一个重要特征——繁复的意象使用,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而仅仅只看《女娲氏之遗孽》《紫丁香》《山茶花》《夜明珠》《燕子姑娘》《流行性感冒》《丽丽斯》《忧郁解剖学》《朱古力的回忆》《长门怨》等小说的标题就能感受到象征性意象在叶灵凤小说构成中的地位。这提醒我们,意象很可能是解读叶灵凤小说的一个突破口,他小说的思想意蕴、艺术风格等等或可借此得到更好的揭示。

一、叶灵凤小说意象使用概况

“意象”是现代文学批评中最常见,也最含糊的术语,“按照目前最普遍的用法是指比喻语,尤其是指隐喻和明喻的媒介。”①雷纳·韦勒克等人曾在《文学理论》一书中将意象分为三种:描述性意象、隐喻性意象、象征性意象,它们在叶灵凤的小说中都可以找到。

叶灵凤小说中最常见的是各种描绘性意象,如春风、水仙、玫瑰、紫丁香、猫、维纳斯像等。如《紫丁香》中一连串地用“紫丁香”、“猫”、“维纳斯像”三个意象来描绘女子的身体、气质;《第七号女性》用“两只乌黑的燕子”,《夜明珠》用“闪耀在苍白的天空里的两颗星星”,《紫丁香》用“ 望台上的两只探海灯光”来描绘女子的眼睛;《流行性感冒》则用汽车形容女性的身体:“流线式车身。V形水箱。浮力座子。水压减震器。五档变速机。她,像一辆一九三三型的新车,在五月橙色的空气里,沥青的街道上,鳗一样的在人丛中滑动着。”

章鱼、流行性感冒、革命、探险等隐喻两性情爱关系、状态的意象构成了叶灵凤小说的第二类意象体系。如《忧郁解剖学》以忧郁症来象征畸形、虚伪的现代两性情爱关系。《流行性感冒》以流感来象征都市病态的情爱游戏的泛滥。《紫丁香》则用“南极探险”、“粮食”、“罗盘”、“气候测验”、“暴风雨”、“长途旅行”等一系列意象来隐喻求爱的漫长过程及其中波折,用《人权宣言》《共产党宣言》隐喻离婚所象征的个人自由与解放,用“发生革命”、“政权巩固”、“国旗变色”来隐喻离婚、再娶,颇显新奇。

象征女性情爱遭遇、命运的花、动物、神话形象等,构成了叶氏小说的第三类意象体系。在《女娲氏之遗孽》中,有夫之妇蕙与表弟莓箴有了私情,莓箴远走外地后,病中的蕙感到自己就像盆中的水仙花,原本含苞初放,一旦枯萎就会被人弃掷到不知何处!《爱的战士》中,女主人公莎菲在情人远离后,感到自己“是一支瓶水十日不曾换了的憔悴的花”;母亲为她买来一枝桃花放在花瓶里,莎菲夜里梦见瓶里的桃花谢了,醒来却发现桃花依然开得娇艳,心情大好的她去公园散步,不料在公园里恰好撞见自己苦苦思念的男子正与另一女子约会;大受刺激的莎菲回到家里发现瓶里的桃花都谢了,最后她杀死了负心的男人。花之易凋犹如爱情之易逝,用残花来隐喻被负心男子所弃的女子,这乃是中国文学的意象使用传统。此外,《山茶花》以开在深山寒雪中的山茶花隐喻女主人公寂寞无爱的命运,《燕子姑娘》以随季候迁徙的燕子隐喻女主人公为了爱情的漂泊生活,《女娲氏之余孽》《丽丽斯》则分别以神话人物的命运象征现代女性的情爱命运。

上述这些意象或取自中西文学传统,或来自作者的现代生活体验,充分显示出他意象使用的繁富、多样与自觉性。他大量地将汽车、流行性感冒、章鱼、朱古力糖等新鲜事物纳入其意象系统,从而新创出不少个人化意象,显示出敏捷的才思。

二、意象使用与思想意蕴的传达

意象在叶灵凤小说中的功能是极其丰富的,比如通过对意象的描绘来间接描写和揭示人物的心理活动(如《爱的战士》),用意象来制造故事氛围和艺术意境(如《紫丁香》),以及表达思想意蕴与负载主题等等。这其中,传达主题意蕴尤其重要。许多时候,叶灵凤所使用的意象其实是他的思想、情感的替代物。王弼在《周易略例·明象》中说得非常透彻:“夫象者,出意者也。……尽意莫若象……象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

叶灵凤那些带有传统文化意蕴的花意象传达的主要是对女性情爱命运的看法。在早期的《女娲氏之遗孽》中,叶灵凤用水仙花象征了现代女子的爱情悲剧。女主人公“蕙”背叛丈夫,为情人诞下私生子,并且忍辱偷生,换来的却是情人的不负责任与抛弃,其薄命正如家中那盆因凋残而被人弃掷的水仙花。在中国文化传说中,水仙是娥皇、女英思念舜帝,投江殉情后的化身,是牺牲式爱情的象征。“蕙”正是这种牺牲式爱情的代表。在后来的《山茶花》与《忧郁解剖学》中,叶灵凤采用“山茶花”意象,继续着这种对女性爱情悲剧的演绎。因为山茶花虽高洁,却开在荒山野岭,乏人问津,所以在《山茶花》中,那种“在山上,在寒冷的山上,在深雪中,开着的”山茶花成了女主人公苏菲亚悲剧性爱情命运的象征。她风华正茂,却被禁锢在马戏团中,无缘得到理想的爱情,好不容易出现了心仪的对象,却因激动而在高空荡秋千表演中失手,香消玉殒。《忧郁解剖学》中,吴静娴与顾君逸两情相悦,热恋多年,顾却弃她而去,选择了另一个结婚对象,而她则在孤独与受辱中静静地等待,多年等待的结果却是这个男人献上的一束山茶花。这里的山茶花意象明显与法国小说家小仲马的《茶花女》有关。因为叶灵凤十分喜爱这个作品,称其为“哀情小说”,并曾指出茶花喻象的作用在于衬托玛格丽特命运的悲凄。个性坚强、自立、主动的现代型(西方式)女子(如苏菲亚)是佳偶难觅;保守、被动的传统型(中国式)女子(如吴静娴)则是遇人不淑;即使为情人付出再多也不能保证得到回报(如蕙)。这三个作品借助传统花意象的文化蕴含,道出了女人们在情爱追求中的悲哀处境,间接呈现了叶灵凤对两性关系中女性地位和处境的某种普遍性思考。

叶灵凤还借用女娲、丽丽斯这两个神话原型意象来表达自己对性爱问题的思考和态度。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伏羲与女娲兄妹婚配,以衍人类,虽说乱伦,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且已得到天意的明示或默许②。在《女娲氏之遗孽》中叶灵凤将“蕙”与莓箴间的这个现代婚外恋故事冠以“女娲氏之遗孽”的命名,显然是在曲折地表达他的态度。如果从小说题目中“遗孽”这个字眼来看,或者是从小说的反讽式的情节设置(蕙为了莓箴忍辱负重,最后却被对方抛弃),或者是从小说的外叙述者——自称作家的“我”对蕙的遭遇的略带嘲讽的叙述口吻(如称这个故事是当时社会上普遍的“世纪病”之一例)来看,人们会觉得叶灵凤对这种婚外情行为是持否定态度的。许多研究者也正是这样来认定的。然而,女娲这个形象的崇高性和神圣性(女娲作为补天之神、人类始祖)却可能泄露了叶灵凤真实的态度,即对这种现代婚外情的肯定,或者至少是同情。著名原型批评家荣格在谈到神话原型意象时说:“每一个原始意象中都有着人类精神和人类命运的一块碎片,都有着在我们祖先的历史中重复了无数次的欢乐和悲哀的一点残余”,因此,“一个用原始意象说话的人,是在同时用千万个人的声音说话。他吸收、压倒并且与此同时提升了他正在寻找表现的观念,使这些观念超出了偶然的暂时的意义,进入到永恒的王国之中。他把我们个人的命运转变为人类的命运,他在我们身上唤醒了所有仁慈的力量……”③依此看,叶灵凤用女娲这个原型意象来比附这个现代婚外情故事,就是想借此表达对这种行为的理解与同情,因为它是人类普遍可能的“错”。

丽丽斯是犹太教古经中的一个神话人物。据说上帝最初用泥土造出了亚当与丽丽斯并让后者做前者的发妻,但丽丽斯不肯顺从亚当,并质疑上帝对男女的不公,遂离开了伊甸园,在世间流浪。叶灵凤在小说《丽丽斯》中也塑造了这样一个现代女性,她像丽丽斯一样是一个“纯洁”“孤独的灵魂”、“流浪的精灵”,“不曾沾染人世的罪恶”。然而,自由与孤独是同在的,丽丽斯获得了个性自由却失去了如同夏娃一样做女人、做母亲的资格。叶灵凤借丽丽斯这个原型意象暗示了女性亘古不变的两难处境:个性自由与爱的幸福不可兼得。

叶灵凤还通过章鱼、流行性感冒、夜明珠等意象表达了对两性关系的某些思考和批判性反思。《流行性感冒》中称女主人公蓁子的男友“是个章鱼一样的男子,必要的时候可以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情人吞下去充饥的动物”。章鱼捕食极其凶残,其贪婪饥渴和疯狂攫取的特征十分鲜明。章鱼意象的使用体现了作者深刻的洞察力和尖锐的批判性,即对情爱关系中动物性掠夺、自私贪婪一面的揭示和批判。

《流行性感冒》以流感来象征病态的情爱关系在都市的泛滥。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都有各自的恋人,可是却互相调情、玩情感游戏,而且他们的爱情“哲学”也很病态:女主人公为男友买礼物,却对另一男子(男主人公)宣称这是“将最喜爱的东西送给最不喜爱的人”,而男主人公则宣称他对女友(另一女子)的态度是“因为爱她,所以极希望她和另一个男子结婚”。“流行性感冒”这一意象对现代都市男女那种喜新厌旧、三心二意、不甘寂寞的爱情观念和行为做了入木三分的讽刺。《忧郁解剖学》也对顾君逸式的虚伪的爱情哲学与行径进行了嘲讽,他抛弃了相恋多年的女友,另娶他人,却还声称这是因为真爱才放弃,因为一旦结婚,真正的爱情就会在婚姻中死去。多年后,他还重新出现在被他抛弃的吴静娴身边,旧情重提,伤感忏悔。流感、忧郁这些疾病隐喻的使用表明叶灵凤对这类不健康的情爱风气是持严肃的批判态度的。

在小说《夜明珠》中,“我”结识并爱上了一个夜总会的漂亮舞女,因为厌倦了都市生活的腐烂与黑暗,两人约好一起返回家乡过平静的生活,然而第二天这个舞女就食言了——她已经离不开都市、夜总会这些黑暗的舞台了!因为就如夜明珠一样,离开黑暗也就失去了光辉。这里,叶灵凤对现代都市某类人的生存处境的揭示无疑是极其深刻的。

三、意象使用与叶灵凤的创作转向

上文加以重点分析的这些意象绝大部分都出自叶灵凤1931年之后的作品,在此之前,其作品虽也使用意象,但多是起零星点缀作用的描绘性意象,而1931年之后不仅描绘性意象使用增多,而且隐喻、象征性意象大量出现,这从许多小说的标题中就可以看出。这表明叶灵凤后期小说在使用意象上更加自觉,更有目的性,而这种自觉正是叶灵凤创作转型的一个突破口。

学界早就注意到叶灵凤在30年代的转型,但对其转型原因的分析却并不见得准确。如有人指出:“1931年之后,叶灵凤追逐新的浪潮,大幅度地改变自己,伤感的悲情故事迅即被对都会时髦女性的动态刻画所代替,《紫丁香》《流行性感冒》《第七号女性》《忧郁解剖学》《朱古律的回忆》等,用跳动不定的充满感官刺激的意象,新奇的比喻,对话的暗示性、多义性,甚至分镜头剧本的直接插入等用最现代的文体来写最现代的都市男女。”④这种文体学的分析只看到了叶氏小说的感官化意象(即描绘性意象),却没有注意到更为重要的象征性意象的使用,这就导致无法正确指出转型的根本原因与依据,只能简单化地归结为“追逐新的浪潮”。如果从意象使用这一角度来考察,我们就会发现叶灵凤转型的更为复杂的背景与动机,也才能更准确地把握叶灵凤后期小说的美学风格。可以说,是凭借大量意象尤其是象征性意象的使用,叶灵凤才摆脱了以前那种自然主义的性描写,转而用意象、象征来隐喻和思索情爱问题,达到了更深沉、更含蓄的艺术表现效果。

在早期小说中,叶灵凤往往直接进行性爱心理的描写或分析,如《昙华庵的春风》《姊嫁之夜》,或者是对女体与性爱行为进行赤裸裸的描绘。如在《浴》(1925)中,作者这样描写少女在镜中观看和抚摸自己的裸体:“镜中显出了一个晶莹的少女的肉体,是一朵初开的白玫瑰,于粉白中流露着一层盈盈欲滴的嫩红。那胸前微微隆起的两座象牙的半球,从这下面展开了两条对称的曲线,这曲线的聚点便是万物的终结。”这种露骨的性描写当时就招来“猥亵”的非议,作者一度还被鲁迅讥为“才子加流氓”。叶灵凤后来悔其少作,在1931年写的《灵凤小说集·前记》中坦率承认“写得最坏的当然是最初写下的那几篇”,还表示,虽然一般读者希望他能“不断地写出像《浴》或《浪淘沙》那样,带着极强烈的性的挑拨,或极伤感的恋爱故事的作品”,他还是决定改弦更张,脱离那种低俗趣味,并且以“结束铅华归少年,屏除丝竹入中年”⑤来作今后写小说的努力目标。

于是,经过一年多时间的沉潜与思索之后,从1932年底开始叶灵凤陆续推出了《紫丁香》《流行性感冒》《丽丽斯》《忧郁解剖学》《山茶花》《长门怨》等小说。这些小说大量使用隐喻性、象征性意象,在情爱描写上含蓄得多,也优美得多。比如他主要通过对意象(花)的描绘来隐喻人物情爱欲望的强烈:“在山上,在寒冷的山上,在深雪中,开着血红的山茶花。”“血一样的红,火一样燃烧着的花。”(《山茶花》)这是在隐喻女主人公苏菲亚的青春活力和对爱情的强烈渴望。“在叶子黄了的栗树脚下,一畦猩红色的郁金香在青色的茎上正像火一样的在燃烧着”(《忧郁解剖学》),“火红的玫瑰花,夏天一样腾沸着的恋慕……”(《朱古力的回忆》),这是用“猩红”、“燃烧”、“火红”、“腾沸”这种强烈的色调来渲染和隐喻人物的情爱欲望。由于这种意象式的隐喻和象征,叶灵凤有效避免了自然主义式描写,从而达到了朦胧含蓄而又意在其中的艺术效果。

对作为前后期转变标志的《紫丁香》这篇小说,作者有着特殊的偏爱。当时好友戴望舒曾写信给他,认为《第七号女性》比《紫丁香》更好,更具现代派风味。然而叶灵凤更得意的是《紫丁香》,他曾将后期的这些小说收集成册,准备以《紫丁香》为集名出版。⑥由前文我们已经知道,在《紫丁香》这个短篇中,意象的使用十分频密和突出,描绘性、隐喻性、象征性意象同时具备,实在是达到了意象使用的极致。叶灵凤借助紫丁香的色调,来营造一种情人相聚的温馨浪漫气息,而且还借助丁香意象在中国文学传统中的寓意来渲染一种轻愁的情调。小说中,妻子抛弃“我”而去,所幸“我”又得到另一心仪女子的关爱,因而以该女子送来表慰问的紫丁香象征这种温情和浪漫状态。而《第七号女性》则以叙事性强为特色,基本没有意象的隐喻和象征。这些事实说明,叶灵凤已经意识到了意象象征的价值,因此极为珍爱《紫丁香》这类作品。

显然,叶灵凤后期是有意识地借助意象式写法来实现自己的创作转向目标。这种意象式写法虽不乏现代派风味(如“流行性感冒”、“忧郁解剖学”、“章鱼”等现代性意象所显示的),其骨子里却还有浪漫、唯美主义这一路趣味追求(从“紫丁香”、“山茶花”等意象即可见一斑),而且叶灵凤本人更擅长更满意的也是这后一类。因此,许多论者视20世纪30年代的叶灵凤为“现代派”,并过分强调其作品的“现代”特质,这其实并不准确。吴福辉先生曾指出:“20世纪中国文学在吸收西方现代主义时,有一种现象值得注意。就是无论30年代的新感觉派,还是80年代的意识流,好像都是诗的传统在起作用,经由对小说诗意的美学追求,特别地能与意象主义一类的现代派发生共鸣,而将复杂记叙演变为对内心化现实的认定。”他们“与中国的旧小说和古典诗词有那么深厚的联系”。⑦叶灵凤后期小说以意象的描绘冲淡甚至代替情节的叙述,以意象的形象性和美感性来营造唯美感伤的氛围和情调,以意象的象征寓意追求表意的含蓄与深沉,是更多地向我国传统文学的审美追求和表现技法回归,从而形成了一种既中也西,既传统也现代的独特的意象式小说,这可以说是叶灵凤对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重要贡献。

① 艾布拉姆斯:《文学术语汇编》,王先霈、王又平:《文学理论批评术语汇释》,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

② 一说,宇宙初开之时,世间只有伏羲、女娲兄妹二人,别无选择,两人焚烟(香)对天占卜,结果是天意允许二人结为夫妻;又一说,上古时一场大洪水令生民皆殁,只剩下伏羲和女娲二人得以保存,为了繁衍后代,有神灵明示让二人结为夫妻。

③ 荣格:《论分析心理学与诗歌的关系》,《荣格文集》,改革出版社1997年版,第226-227页。

④ 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323页。

⑤ 叶灵凤:《灵凤小说集·前记》,上海现代书局1931年版。

⑥ 陈子善:《写在前面》,叶灵凤:《紫丁香》,经济日报出版社2002年版。

⑦ 吴福辉:《都市漩流中的海派小说》,湖南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267页,第278页。

作 者:罗执廷,暨南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博士;伍茂源,四川大学文艺学2010级硕士生。

编 辑:张晴 E-mail:zqmz0601@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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