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与阴谋的碰撞——浅析《红与黑》的文学价值

赵立无

希望与阴谋的碰撞
——浅析《红与黑》的文学价值

赵立无

一、《红与黑》创作的时代背景

故事真正创作于1828—1829年，而此时的法国正处于一段特殊的历史时期，资产阶级与封建贵族进行着最后一次阶级势力的较量与斗争，在这40年之前的法国，爆发了1789年资产阶级革命，这也是历史上最彻底的一次资产阶级的革命。它不仅推翻了封建主义的君主专制，而且还彻底打破了封建贵族土地所有制，在此之后的40年里，封建势力与资产阶级势力进行着一项长远而漫长的斗争，期间经历了大革命高潮中的国内战争，拿破仑时期，直至1830年的七月革命。这场革命所产生的影响在历史上也是罕见的，从不同角度来说，它对于法国政治体制的发展乃至世界政治体制的改变都有着重要的作用。整个欧洲都卷入了这场战争，法国革命从早期就带有强烈的国际色彩，当拿破仑掌握法国统治权力的那一刻，他就开始了强有力的军事专政时期，为资本主义巩固和发展开拓者一条特殊的发展道路了。他与欧洲君主国家进行了多次反法联盟的斗争，而从实际意义来说，它是一场关系到“欧洲是共和制的欧洲还是哥萨克式的欧洲”的斗争。

二、红与黑的碰撞

红色的浓烈，黑色的压抑，单单从视觉感受这两种色彩就对我们产生着不容小视的冲击力。然而在那个矛盾与冲突异常激烈的年代，司汤达是以怎样的笔法将血淋淋的社会现状赋予这两种性格独特的色彩呢？

（一）题目隐喻含义

按照传统书本中的解释，红色代表资产阶级革命时期，黑色代表波旁王朝复辟时期；红色象征法国的红军装，黑色象征教士的黑袍；红色象征热情，黑色象征阴谋；红色象征平民意识和自尊心，黑色则象征贵族意识和虚荣心，总之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然而我认为，红与黑是相通的，并非完全的对立冲突。

黑色是宗教人士所穿服装的颜色，也是上流社会社交场合的正式服装颜色，带有强烈的宗教色彩和黑暗势力。它是于连苦苦追求的梦想，也是他走向命运悲剧的导火索，于连试图穿着红色的服装进入那个黑暗势力笼罩的团体，红色是他踏进这个门槛的阶梯，势力庞大的黑色才是他的最终目标。他有着才华横溢的青春色彩，骨子里也曾经奔腾着热情似火红色血液，当他面对被门第观念阻挡的黑色势力时，梦想与现实产生的矛盾，他在黑色势力面前妥协，开始了他对于权势的追求，小说中常常以他所穿的衣服颜色来暗喻他当时的社会身份地位，最初于连穿着粗布浅色的衣服，这是平民最具代表的衣着，此时的他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当他成为市长的家庭教师时，他终于拥有了属于他的黑色礼服，这是他身份的升级，此时他终于得到了有别于仆人的待遇。

红与黑分别象征热情与阴谋，革命与教会等在当时社会具有鲜明对抗性质代名词，以鲜活的人物性格和命运发展趋势展现了社会各个阶层所处的环境的迥然不同。而司汤达也因在《红与黑》中卓越的写作天赋奠定了在世界文坛地位重要，他对世界文学所作的贡献是不容忽视的。

红色与黑色像一对孪生姐妹，又像极了剑拔弩张的仇人，在风雨变幻的时代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书写着那个时代的历史。

（二）人物形象分析

《红与黑》运用多角度写作手法，从不同方面对小说中的人物进行深刻细腻的描写，使得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司汤达的写作手法也为当代文学写作创造了一个典型的模式，功不可没。

主人公于连是一个出身卑微，遭人鄙视的锯木厂普通工人，秉性虚荣的他日思夜想的希望攀升到上流社会的群体里，于是他开始了自己虚荣心攀爬的历程，从最初的市长家庭教师到后来的巴黎侯爵的秘书，他的谨慎举止和高超的神学造诣是他开始受到大家的重视，并得到了侯爵女儿的爱情。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对贵族黑暗势力的仇恨与憎恶，对英雄的崇拜和向往，然而他更加想要出人头地，在迈向黑色上流社会的每一步，他的内心也时刻充满了矛盾，他的内心深处有着善良积极的一面，也有着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的一面，在红与黑的激烈交战之中，于连的多面形象应运而生。

三、《红与黑》的文学地位

《红与黑》是一部充满人性魅力的现实主义作品，它是通过一个真实的案例改编而成，从一个简单的刑事案件展示了19世纪资产阶级生活的画面，深度揭示了外部生存环境对于个人生活，及其性格的影响。在西方国家，于连的矛盾性格早已深深进入了大家的内心世界，《红与黑》在某种程度来说，与我国《红楼梦》在国人心目中的文学地位可以相当，而作为批判现实主义的第一部作品，《红与黑》却被许多国家拉入黑名单，列为禁书，在统治者的强制压榨下，不但没有让其在世界文学舞台上消失，反而深受广大备受压迫的读者的欢迎与热捧。不仅开创了意识流小说，心里小说的先河，更是形成“司汤达文体“的形成。司汤达也因此被誉为“现代小说之父”。

（赵立无：湖南湘潭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系，讲师。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和跨文化交际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