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情话

□王尚仁

人物：

男摊主（青年）

女摊主（青年）

老太太

老大爷

情侣男

情侣女

（老太太、老大爷、情侣男、女，由男、女两演员串演）

男摊主：（唱）做起我的小买卖，我把地摊摆，

小小商品摆几排，只等顾客来。

做起我的小买卖，我心很愉快，

就算付出再多辛苦也总有乐趣在。

摊点、车道要分开，一定要分开，

规范经营讲文明，交通不阻碍。

商品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

小本经营有学问，不可胡乱来。

[音乐衬托下，以舞蹈韵味的动作，拉开包箱，取出地摊布抖开，摆设商品……

女摊主：（与男摊主同一形式上。接唱第二段）

（唱）做起我的小买卖，我把地摊摆，

小小商品摆几排，我心很愉快，

摊点位置要分开，一定要分开，

保持距离做买卖，相互不妨碍。

商品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

小本经营靠竞争，各自显能耐。

[音乐停。

女摊主：（朝男摊主）哎哎哎！（手朝一边几撇）

[男摊主看一眼女，扭头，不睬……

[女摊主疾步到男地摊那一头，躬身，两手拉着地摊布角往后拖……

男摊主：（大喊）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定义来压时支架平均偏阻力p1=p+κ1σ，κ1为均方差系数，此处取值为1，代入数值计算得：p1=15 740 kN；定义来压时支架平均上阻力p2=p+κ2σ，κ2为均方差系数，此处取值3.3(通过位态方程式(5)，按顶板控制效果为“好”时，反算得到κ2)，代入数值计算得：p2=20 673 kN。

女摊主：（直起身）干什么？你以为你是“黑客”，还想侵入我的“空间”！

[男摊主蹲地，拽住地摊布角往回拖……

[女摊主两脚踩住地摊布……

男摊主：（起身嚷）喂！这是夜市市场，不是互联网！我不是“黑客’,你也不是“斑竹”。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女摊主：（手往地下一指）这是我的地盘，你天天来不知道啊？还互联网。互联网怎么了？你敢“灌水”，我照样“拍”死你！

男摊主：嘿，怎么遇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天天在这儿跟我死缠烂打。一个地摊界的“菜鸟”，神气什么呀！

女摊主：说谁呢？啊！我是“菜鸟”？你是“大虾”？你也配！看你就不是什么“好鸟”！

男摊主：你……！

女摊主：“歇菜”，一边凉快去！

[音乐起，《两只蝴蝶》……女摊主，开包箱，抖地布、摆商品。

男摊主：（唱）亲爱的，你远点飞，那边热闹生意好扎堆。

女摊主：（恶声恶气地）想撵我走？没门！

男摊主：（唱）亲爱的，你闭上嘴，心平气和会让你沉醉。

女摊主：就这样！

男摊主：（唱）亲爱的，你抬抬腿，挪点地方给我让让位。

女摊主：我的地盘我做主，不让！

男摊主：（唱）亲爱的，你傍着我，想沾我人气生意不吃亏。

女摊主：德行。（似想起什么，起身）

（唱）我说你，“亲爱”、“亲爱”满嘴飞。脸皮太厚，太可悲。

追我求我男孩儿一大堆，个个是柔情潇洒比你美。

（白）呃，我实话告诉你，你还入不了本姑娘法眼，别自作多情了！

男摊主：你也太客气了，像你这样存封多年的古董，我还真不敢随便接手。

女摊主：古董怎么啦？那是艺术品。像我这样精美绝伦的古董，大有升值的空间。

男摊主：哟，现在什么行市？知道吗？“超女”都掉价了。

古董是什么？“剩女”。谁碰谁砸手里，还升值咧。

女摊主：是吗？

男摊主：嗯。

女摊主：我就一直担心呐，我砸谁手里都不要紧，就是不能砸在你手里，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啦，这我就放心了。

男摊主：哎，别别别。我这人吧，忒想见义勇为，国家拿四万亿救市都不含糊，一古董砸我手里，那算什么呀。只要你出手，我认了。（往女那边凑……）

女摊主：干什么，干什么？真以为是“黑客”呀？（往地下

一指）过界了！我的“空间”！

男摊主：哦，（朝后退）“回车”“回车”。

[老太太上。

女摊主：（热情地）奶奶您买点什么？

老太太：看看鞋垫儿。

女摊主：有哇，您要哪样儿的，我给您拿。

男摊主：嘿!嘿！

（Rap）买鞋垫儿那个看这边儿。

看一看那个不误您的事儿。

大垫儿、小垫儿、中号垫儿，

厚垫儿、薄垫儿、千层垫儿。

布垫儿、粘垫儿、皮革垫儿，

吸汗透气还养脚片儿。

质量又好又省钱儿，

买不买那个随你的便儿，

我不图赚钱儿图个人气儿。

老太太：哟，这小伙子，有意思，卖个鞋垫儿还一套一套的。（到男摊前）把你的鞋垫拿给我看看。

男摊主：好咧！（拿一叠鞋垫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接鞋垫看）嗯，不错，蛮好的。小伙子，把这皮的、布的、粘的、厚的、薄的一样给我拿一双，多少钱？

男摊主：一共五双，十二块五。

老太太：便宜点。

男摊主：收您四双的钱，十块。

老太太：嗯，小伙子做生意在行。（掏钱，拿货）走了，小伙子。

男摊主：奶奶前面是斑马线，我送您过马路。

老太太：不用。

男摊主：那您走好。

[老太太下。

[男摊主钱在手中一拍，拉开腰包，装钱。女摊主在他身后一拍他肩膀，男摊主回头……

女摊主：你搅和我生意。

男摊主：没有啊。

女摊主：（摸仿电影“天下无贼”中黎叔的口气）姑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男摊主：别别别。老大不小的了，千万别学“愤青”。

女摊主：哼！（转身回到自己摊位）

[大爷上。到男摊主摊前。

男摊主：大爷，您好！看点什么？

老大爷：想买顶帽子，眼不好，挡挡光。

男摊主：（拿一摞帽子递给老大爷）您看，都是好东西。

[女摊主旁若无人地唱“忐忑”，制造噪音，干扰男摊主……

[老大爷看女摊主，女摊主停唱，老大爷一转头，女摊主再唱……

老大爷：（问男摊主）她在“得瑟”什么玩艺儿？

男摊主：嗯——“忐忑”。（“忐”字发平声音，与后面的“瘫”字音接近）

老大爷：啥？

男推主：（提高音调）“忐忑”。时下流行的。

老大爷：只听说瘫痪，没听说“忐忑”。哎，“忐忑”是什么病？还是流行的？

男摊主：（一笑）噢，就是……她很生气，于是后果很严重。

老大爷：后果严重，那赶紧上医院呐。站马路上“得瑟”算哪门子事儿啊。（试帽子）

[女摊主接唱……

[老大爷扭头看……

[女摊主停唱……

老大爷：大小、式样到合适。这帽子颜色，啧（不太中意）……

[女摊主提高嗓门唱……

男摊主：（拿过老大爷手中的帽子，绕到老大爷身边）大爷，那边帽子多，您到那边看看，不然，她再这么“忐忑”，您我都得瘫痪。（扶送老大爷到女摊那边）

女摊主：哟，大爷，您买帽子啊。

老大爷：啊，有合适的吗？

女摊主：有！

（Rap）大爷您要买顶帽子，

这里品种齐全有各种牌子。

李宁、耐克、杰克琼斯，（“斯”字发音要与

“子”接近）

热风、以纯、阿迪达斯，

出口内销的chinese，

棉帖子、布帽子、毛线帽子，

旅行帽子、鸭舌帽子、遮阳帽子，

红帽子、黄帽子、黑帽子、白帽子、兰帽

子、灰帽子、棕色帽子。

大爷您，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实足一位环

保型的老爷子，

您最适合戴上一顶环保色的绿帽子！

（“绿帽子”三字放慢速读，加重音）

[男摊主捂嘴偷笑。

[女摊主见男摊主偷笑，再看大爷表情，自知失言，连吐舌头。

老大爷：姑娘，我没得罪你吧？

女摊主：（尴尬地）大爷，哪、哪能呢。

老大爷：（转身到男摊位）把那顶帽子给我！多少钱？

男摊主：（递帽子给大爷）十五块钱。

[老大爷接帽子、掏钱……

男摊主：（指着帽子、谨慎地）大爷，这颜色的帽子……

老大爷：管它什么颜色的帽子，只要不带绿帽子！（帽

子往头上一扣，朝女）哼！（气呼呼下）

[男摊主咯咯笑，哈哈大笑。

[女摊主自觉委屈，撇嘴，哼哼叽叽的哭声。

[音乐起：《心太软》。

男摊主：（唱）你总是心太懒，心太散，

把生意看得那么简单。

你招徕生意，把别人称赞，

要了解民俗，语言也要规范。

你总是心太懒，心太散，

做买卖不能尽打小算盘，

相互关照，和谐相处也不难，

我不是你想的那么难缠。

[情侣二人上。

男摊主：（提醒女摊主）喂喂喂，调整情绪，生意来了。

女摊主：（一抹鼻子，唱）

那边的朋友看过来，看过来。

这里的商品很精彩，

请不要犹豫不要徘徊。

[情侣二人到女摊前……

女摊主：（热情地）欢迎光临，二位要点什么？

情侣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围巾。

女摊主：有。混纺的，纯棉的，羊毛的，亚麻的，丝织的，男式、女式都有，漂亮、新潮。

情侣男：（被男摊位一条围巾吸引，拿起来围在脖子上）这条不错。

情侣女：（看看情侣男，做一手势让情侣男解下围巾，将女摊上选中的一条围巾围上情侣男脖子，审视……）嗯，这条好。

情侣男：（将围巾还给男摊主）对不起，她说了算。

男摊主：没关系。（手在自己与女摊之间一比划）生意不分家。

情侣女：（围上一条丝巾问情侣男）好看吗？

情侣男：嗯，好看。

女摊主：（赞赏地）真的好看，二位站在一起，两条围巾搭配非常协调。

男摊主：（帮腔）百分之百的情侣范儿。

情侣女：（解下围巾，绕到女摊主跟前，将围巾围在女摊主脖子上，又退回原处，审视……）还真是漂亮。（朝情侣男）把围巾取下来。

[情侣男取下围巾。

情侣女：（拿过围巾，朝男摊主）老板，帮帮忙，你围上让我们看看。

男摊主：非常乐意。可这生意上的事，不敢搅和。（朝女摊主）老板，是吧？

女摊主：（伸手要过情侣女手中的围巾，到男摊主跟前，命令的口气）带上！

[男摊主斜一眼女摊主，头一扭，不语。

女摊主：（略一忖度，对男摊主轻轻几碰胳膊，娇媚地）帮帮忙。

男摊主：（激动，搓手）遵命！（伸手接围巾又急缩手，伸长脖子盯着女摊主）

女摊主：讨厌。（踮着脚将围巾套在男摊主脖子上。转身回到自己摊位。朝男摊主招手）过来呀。

男摊主：（手朝地下一指）那可是你的“空间”。

女摊主：那你就做“黑客”呀。

男摊主：（喜形于色）耶，太给力了！（兴奋地站到女摊主身边。

情侣男：（审视男女摊主）有点意思。

情侣女：不错，确实有情侣范儿。（俯身再拿起两条与男女摊主脖上款式相同的围巾，递一条给情侣男。情侣二人围围巾……）

情侣女：老板多少钱？

女摊主：40块。

情侣女：打个八折？

女摊主：可以。就32块。

情侣女：（朝情侣男）付账啊。

[情侣男赶紧掏皮夹子，付钱……

情侣女：（按住情侣男付钱的手，抽回两张一元票。）一个整数，30块。（情侣女抬胳膊，情女男伸手挎住情侣女胳膊）

情侣二人：（朝男女摊主伸手一个“八”、“六”的手式）“八八六”！

男女摊主：（回应）“八八六”！

[音乐起……选一首男女混声、旋律优美、节奏欢快、乐观向上、观众较为熟悉的歌曲。歌曲开头过门旋律长一点。

[情侣二人挽着胳膊下。

[女摊主解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男摊主：慢!

女摊主：干嘛？

男摊主：这两条围巾我买了。（转对口韵白）

女摊主：可以呀，进价给你。

男摊主：借花献佛（一指女摊主脖子上的围巾）这条围巾送给你。

女摊主：献点殷情，够不上“粉丝”级。

男摊主：哈！你总算给了我一个惊喜。

女摊主：（指着脖子上的围巾）过关收费，（再指地下）别忘了你站在我的地盘里。

男摊主：提前收摊，今晚夜宵我设“饭局”。

女摊主：本姑娘接受你的提议。顶你！

[二人收摊，载歌载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