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 了

文/邢光武

妻子与他人勾搭成奸红杏出墙，丈夫深夜捉奸“私了”，勒索钱财抵还赌债触犯刑律，结果是人财两空——

赌友变情人

三月三相传是黄帝的诞辰日，三月三也是我国西南诸多少数民族的情人节，本文的主人公林二亮就于1971年3月3日出生在苏北泗洪县境内成子湖畔的一个离集镇约三公里的小村上，他自认为不是读书的料，小学毕业就在家务农，可是林二亮对种地也没有心得，倒是对社会上的三教九流学的比较投入，小兄弟一大帮，但他仅是好朋好友，并不参与打打杀杀，掷骰子、打麻将样样在行，他小小年纪时，便有些商业头脑，在村里人缘也很好，为了打牌聚集人气，他在自家门前的路边搭了两间小屋，开了个烟酒杂货店，不仅不影响自己玩牌，每月还可以收入一两千块钱。

苏北由于经济欠发达，人们的观念还比较落后，农村青年大多早婚，林二亮刚达结婚的年龄，他就娶了同村比自己小两岁初中毕业的村花邓小微，这着实让村里年龄相仿的小伙子们妒忌了好一阵子，同村的邓家兵自从林二亮与邓小微结婚后更是每天都在吐酸水，邓家兵与邓小微是同班同学，而且是表兄妹关系，上学时邓家兵就对邓小微这个远房表妹有那么点意思，后来邓家兵考上县城的一所高中，因为家里穷，交不起学费就放弃了，经济地位的差距让邓家兵很纠结了一阵子，为了改变自己的现状，邓家兵没有更多的选择，他把对小微的爱藏在心里，一个人外出打工去了。

邓小微结婚后日子过的很平淡，不平淡的是她的肚子，没多久就看出邓小微小肚子凸起了，她的肚子也很“争气”，与林二亮结婚一年后给林家生了个儿子，在这个地理环境相对闭塞、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浓厚的乡村，林家在欢天喜地的庆祝自家的香火有续的热烈气氛中，不经意间把邓小微捧上了她本人都不敢觊觎的高度，孩子是掌上明珠，而生过孩子的邓小微圆润的脸蛋白净的皮肤和丰满的身体无不向人们昭示着幸福美满和青春的活力。

这里的土地资源比较丰富，孩子上学之后，农忙时邓小微也下地帮家人干点农活，农闲时或阴雨天农民们除了看电视就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了，他们三五成群地打牌，时不时的搞点“小刺激”。邓家兵和林二亮两家住的很近，闲暇时邓家兵就到林二亮家打牌，也可能是想多看几眼自己的梦中情人。有时三缺一邓小微就陪他们玩，渐渐的，邓小微学会了打麻将、推牌九，而更喜好的是掷骰子，她很快由牌桌上的替补队员成为职业干将。人们常说，女人一旦上了瘾，九牛二虎拉不回。邓小微自从玩上瘾之后从本村到集镇到县城，邓家兵为了能和邓小微多一些接触的机会，常常是出双入对，一些赌场里时不时地出现他们的身影。

邓家兵在林二亮家打牌是老老实实的，但是与邓小薇到外村或其他地方打牌时，常常情不自禁地哼哼流行歌曲《小薇》，外人在场时小薇并不吱声，晚上回村时，表兄妹一前一后地走着，邓家兵就唱：

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

她的名字叫作小薇

她有双温柔的眼睛

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

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

看那星星多美丽

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

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

她的名字叫作小薇

她有双温柔的眼睛

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

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

看那星星多美丽

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小薇啊

你可知道我多爱你

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

看那星星多美丽

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

…………

“死相，你这人这么瘆人的。”邓小薇娇嗔地用拳头打在邓家兵的身上。“打是亲，骂是爱”，“表妹表妹一头睡”，邓家兵嘴上不住地挑逗小薇，小薇并不气恼。她甚至觉得邓家兵很有情趣。

邓家兵常在外打工，也算是见过世面，他赢了钱就请邓小微下馆子，他的谈吐幽默，出手大方，在风雨同行间，这对老同学表兄妹悄悄地好上了。

林二亮也是赌瘾日臻，在村里的小打小闹三五十块钱输赢不过瘾了，他一边照应自家的杂货店，一边忙里偷闲也出去到集镇或县城去赌几把，玩个刺激，小店经营得不死不活，责任田也杂草丛生。

赌钱通常在冬季，春节期间是旺季，一来因为是农闲，二来外出打工的都回家过年，且手头有几个闲钱。居家过日子总不能以赌钱为生，邓家兵也是有家口的人，老婆孩子要吃饭，不挣点钱是不行的，当然外出打工的都比在家种地强，于是2008年春节过后不久，邓家兵就举家到省城南京打工去了，邓小微之后的日子波澜不惊，照旧是和丈夫经营小店、掷骰子。

重温旧梦

一年前，举家外出打工的邓家兵又回到了这个小村庄，这次回来不是举家，而是少了两个人，多了一些钱——老婆在南京死于一场车祸，儿子已到外地上学，他把女儿转到本地的一所学校上学之后，家里就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他把自家的三间旧房子翻建一新，又新添了一些家用电器，还购买了一台收割机。邓家兵白天的日子还好打发，农忙时开着自家的收割机给十里八村的乡邻收割庄稼，不仅能赚得一笔不菲的报酬，还时不时的弄几顿小酒喝，可是闲下来的时候心里又空落落的，尤其到了夜晚，孤灯影只，孤枕难眠，一个30多岁的壮年男子总会有些想法的，他对邓小微的思念在漆黑寂静的夜晚蓬蓬勃勃的生长着，而他回想和遐想最多的还是十多年前和邓小微在一起的消魂时光，他太想旧梦重圆了。

还是在一起掷骰子、打麻将，还是在有“喜钱”时请她下馆子，除此之外，邓家兵还加大了攻势——给邓小微充话费、买衣服、买鞋子。轻车熟路，邓家兵没有多久就和邓小微又接上了火。人们常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邓小微在赌场上真的手气不佳，属于屡战屡败型。由于经常赌钱，2008年大半年就输了一万多，都是掷骰子输掉的。家里的钱输光了就在赌场里拿人家爪子钱（在赌场放给赌徒的高利赌资，以此资本捞钱，故称“爪子”），想翻本却是越陷越深，借的钱一直没有还，邓小微在窘迫无奈的情况下也想到了自己的“老相好”，她听说邓家兵在南京打工时，老婆被车撞死后人家赔了他不少钱。

2008年8月份的一天，邓小微因为掷骰子又输了两千多块钱，她找到邓家兵借钱，当时邓家兵身上只有3400元，邓小微当场给邓家兵打了一张欠条。邓家兵说，我俩是什么关系啊，还打什么欠条，你不是早就答应做我的情人吗，钱不钱的就算了，只是你不要忘了当年的（给我做情人的）承诺，经常跟我玩玩，那3400块钱就算了。就这样，邓家兵持一张旧船票轻而易举地登上了邓小微这艘“期待号”客船。8月18日早晨，林二亮起早外出去进货，林二亮前脚刚离开家门，邓家兵的身影就闪进了林二亮的房门，迫不及待地爬上了邓小微的床上重温旧梦。

捉奸在床

刚刚进入阳历8月，湖边的天气突然就变得让人感到溽热难熬，树叶纹丝不动，恹恹的打不起精神，热气好像是成子湖的湖水被烧开了然后又蒸发起来，让这里的人们头脑都发胀，令人窒息。

林二亮生意做得不景气，牌桌上也总是背运，在县城连续几场牌九让他借了9000元的爪子，好在还有一次赢的记录，在他还清醒的时候，当场就还了2000元，但是欠下近万元的赌债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林二亮想着自己的心事，几天没有出去赌钱，也没有进货。连续几天的闷热过后，接下来天上又紧一阵慢一阵地下起雨来，人们马上就感觉呼吸又舒畅起来，林二亮输钱的烦恼和不快好像也被这雨水给带走了。晚饭后，他想和邓小微亲热亲热，不知是邓小微老是输钱心情不爽，还是因为心中已另有他人，林二亮在邓小微的身上努力的工作，可是邓小微却总是在例行公事，敷衍了事，心不在焉地找不到感觉，完事后，林二亮总觉得邓小微对自己不冷不热、不反抗也不配合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这样的结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联想到邓家兵最近经常在他的小店旁鬼鬼祟祟的，莫非他们有一腿？林二亮开始对邓小微和邓家兵的关系表示怀疑了。

2010年8月21日晚饭后，林二亮和往常一样，带着儿子到路边的小店里去睡觉，儿子说要到一个邻居家去看一会电视，林二亮在屋里也没有开灯就准备上床了，约21时许，夜色中，他发现有个人影在他家的小店门口转悠一会就走了，他马上穿好衣服，脚上穿着拖鞋，悄悄地、远远地跟在那个人影的后面，这人很像邓家兵，只见那个人影径直往林二亮家大门走去，到门口后好像给谁打了个电话，门就开了，那人进了大门后，门又关上了。林二亮强压心头的怒火，蹑手蹑脚地从身上掏出钥匙把院子的大铁门开开，直接往堂屋里去，进了东厢房把门推开。

酷热的夏夜让邓家兵备受煎熬，更让他难耐的是好久未沾邓小微的身子了。他知道林二亮家的情况，正常情况下都是晚饭后林二亮带着儿子到小店里住，小店就在林二亮门前约30米。今天天气爽爽的，太阳一下山湖面上就有习习凉风吹来，可是邓家兵心里却好像猫抓的一样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起床给自己彻底洗了个冷水澡，用手机拨打邓小微的电话，邓小微说死鬼这时不睡觉想干什么，邓家兵说想你睡不着，邓小微说林二亮在家你想死了，邓家兵说我到小店侦查一下，要是林二亮睡下了你就给我开门。

邓家兵看小店没有灯光，在小店转了一圈，见是关上的，外面没上锁，他想，这时林二亮一定是睡着了。他给邓小薇打个电话，然后像幽灵一样飘向邓小微家。

这是一个单门独户的院落，院墙外面就是庄稼地，玉米的叶子在夜风中沙沙响，乡村已经进入梦乡，天上的星星在神秘地眨着眼睛。庭院里很静，邓家兵无心去观察天上的星星，他想得最迫切的是令他魂不守舍、神魂颠倒的心仪女人邓小微和那张温柔的让他无数次销魂的床。看看庭院里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他撩起衣襟擦擦脸上的汗，急切地就走进了这个空寂的院子。他走进堂屋，顺手掩上门，进到里屋就急匆匆地脱掉长裤短褂。东厢房里，只见邓小微斜靠在床头看电视，邓家兵是边脱便走，在往下褪短裤时，邓小微突然从床上窜起来，拽住邓家兵的手阻止他往下脱。邓家兵管不了那么多，这一次他也省略了许多程序，将邓小微一下拥倒在床上，两手抄起邓小微的腰，一把将邓小微短裤扒下，熄了电灯，关了电视。邓小微说，林二亮要回家你我就倒霉了。邓家兵说，我在电话里不是给你说了嘛，我刚才在你家小店侦查过，林二亮在小店里已经睡了，刚睡不可能马上醒，你就放心地给我睡吧。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于是邓家兵就急不可待地压到了小微的身上……

一直尾随在后的林二亮突然冲进东厢房，拉开灯一看，眼前正是他所怀疑的想看到而又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邓家兵光着身子正和邓小微搂在床上。林二亮突如其来的撞入，邓家兵早已吓飞了魂，只见他跪在床上团团转地找衣服，邓小微两手抱头遮脸，瑟瑟发抖地缩在床头。

威逼敲诈

林二亮怒不可遏，嘴里一边大骂：狗日的，你敢强奸我老婆，今天老子就整死你。一边从身上抽下裤带对邓家兵劈头盖脸地一阵猛打，不多时邓家兵身上已血痕累累。打累了，林二亮开始审问邓家兵和邓小微，开始他们都不吭气，林二亮又用裤带抽打邓小微，质问他怎么进家的，邓小微小声说，是他骗我开门的，林二亮对他们又是一阵暴打，打累了，气也平了一些，林二亮想到老婆被别人睡了这事得有个了断，他对邓家兵说，妈的，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做出这样的丑事；你能搞你妹妹，给我戴绿帽子，你打算公了还是私了？邓家兵问，公了怎么讲？私了怎么讲？林二亮说，公了就去报警，你强奸我老婆我要告你去坐牢。不管怎么说，这事在林家和邓家都是丑事，家丑不可外扬；要是私了你给我四万块钱，算是精神损失费，你写个保证，今后再也不和邓小微来往。邓家兵说我没有那么多钱，要不你就报警吧。林二亮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又再次用裤带对邓家兵身上一阵抽打。邓家兵求饶说你别打了，你打死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如果你想私了，我给你20000块钱。林二亮说两万就两万。于是就拿出纸和笔叫邓家兵写了两万元欠条。林二亮又想到，即使是私了也需要有个证人，要不然翻脸不认帐怎么办？于是他又打电话给其赌友阿鱼叫其到场，自己继续打邓小微，嘴里不停地骂不要脸的女人，骂邓家兵狗日的活够了。当阿鱼到了现场，看到眼前的场景是：半夜里，在林二亮家，邓小微和邓家兵被林二亮一个人打，阿鱼也不用问，心里已明白了大半，阿鱼就对林二亮说，打人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就为他们调解。阿鱼说，我要是林二亮就会把你们俩整死，拖到东湖里喂鱼去，睡了人家的女人，不要你的命了，给两万块钱不算什么钱，钱是人挣的，留你一条命还能再去挣钱，邓家兵就不再说什么。邓家兵为了证明他能准时给钱，就让阿鱼替他写一个证明：“有（由）阿鱼当（担）保到23号付款，如不付款，有（由）阿鱼开走我的收割机”。

欠条和证明都已经写好了，林二亮就对邓家兵说，你赶快去拿钱，要不我就报警。邓家兵说，我手里没有现钱，钱都被我盖房子买东西还有小孩念书用光了，家里只有一张（中国人民银行）存折，上面只有8000元钱，别的我就没有了。林二亮说，你快去拿吧。为了防止邓家兵跑了，阿鱼就和邓家兵一块去取存折。林二亮又给阿鱼150元路费，让阿鱼开车，带着邓家兵和邓小微到县城的中国人民银行去取钱。

然而到县城已经半夜了，银行的柜台夜间是不上班的，他们四个人就在一家小旅馆开了一间房，阿鱼和邓小微一人占一张床，阿鱼先是劝他们几句，事情已经出了，也不要再吵闹了，男人女人错了，改了就算了，说过的话兑现就是了，天大的事情等天亮再说。话刚说完，阿鱼往床上一躺，然后就呼呼大睡了。邓小微上床就紧闭双眼，她的心里如同狂风中成子湖里的水——波浪翻滚起伏不能平静。她又羞又气又悔。她也听说过庄子上某个女人跟某个男人睡觉了，在县城和别人打牌时，也听说一个局长玩十几个女人的，但他们都是口说无凭，可轮到自己，一个女人光溜溜地在床上与别的男人睡觉时，被自家的老公逮到了，这才是丢人现眼，无地自容；她又气这狗日的邓家兵，林二亮根本就没有睡你怎么说他睡着了，你他妈这么一搞，把我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她也恨自己怎么像鬼领的一样，听几句好话，用几个小钱就跟别人上床了呢，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打麻将、掷骰子只是小打小闹，凑凑热闹，打发时间，没想到就越陷越深，当初要是输钱就不赌了，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邓小微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乱乱的，虽然闭着眼睛可是一秒钟都没有睡。林二亮和邓家兵虽然不吵不打了，但一个心里有气，一个心里有鬼，他们都闷头不吭声，谁也不看谁，谁也不理谁，各自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一夜也没有睡，一直坐到天亮。

天亮了，阿鱼起床后就将他们带到一个小饭店门前吃了早饭，林二亮要去取钱，阿鱼说，现在还早，等人家上班再说。林二亮想起自己还欠县城的高敏7000赌债，他想借这个机会让邓家兵给还了，他就让阿鱼开车把他们带去找那个经常在赌场放爪子钱的高敏，林二亮交待邓家兵，见到高敏后就这样说，昨天晚上和林二亮推牌九，我输他一万块钱，这样吧，林二亮少你的7000块钱由我来还，另外你再借3000元给我做爪子，高敏同意邓家兵替林二亮还7000元赌债，但没再借钱给邓家兵。还过爪子钱，他们从银行取了8000元就回到了村上。

邓家兵因为自己的采花行动，挨了打，花了钱，心里一直难受，他前思后想，又总觉得好像他们三人是有预谋的。邓家兵心想，自己和林二亮是邻居，平时相处都不错，与邓小微发生性关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8月21日晚上明明是看到林二亮已经上床睡觉了，怎么自己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进去了呢？我要和她发生关系，她为什么拽住我的裤头不让脱呢？事情发生后为什么林二亮要找阿鱼来？阿鱼曾经借我1000块钱，到现在也没还，我又替林二亮还了7000元赌债，加上从银行提的8000元，等于我已经给他16000元了，现在我应该还欠他4000元。我要求重新打欠条，林二亮为什么坚持不同意？

这一连串的问题，邓家兵回家后总觉得不对劲，他想知道睡了别人的老婆到底有多大事，能坐几年牢，于是他又回到县城去找律师咨询，律师问明情况，告诉邓家兵说，如果你是强行与邓小微发生性关系，就构成强奸罪，是要被判刑的，如果你们一直有通奸关系，属于第三者插足，你破坏别人家庭就应该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谴责，要知错就改。如果仅仅是你们发生关系了，林二亮找你要钱也是违法的，是敲诈，你可以到公安机关报案，但是你替林二亮还的赌债不管是否是事实，你都无法讨回了，因为赌债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如果司法机关追到后，也是要上缴国家的。

人财两空

8月22日晚23时，邓家兵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当地派出所的大门。接到报案后，23日公安机关展开了对林二亮涉嫌敲诈勒索案的侦察，林二亮很快落入法网，案件事实基本查清后公安机关给其办理了取保候审手续。

从县城取回8000元钱后，邓小微看到林二亮的气似乎消了不少，到了晚上又硬着头皮找林二亮要钱，说自己还欠别人一万多块钱赌债，并表示还了赌债后再也不赌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林二亮还了赌债后身上觉得有些轻松，经不住邓小微的缠磨，就又把8000元交给邓小微。

警方侦察的消息传出后，使林二亮家红杏出墙与林二亮被警察逮走已成为小村人们茶余饭后新的谈资。邓小微到手的8000元也被警察搜去。林二亮总觉得自己背后有无数只手在指着脊梁骨，而且，他仔细想了，与邓小微的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日子过的没滋没味，妻子的涉赌和出轨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在赌场上，他们各人玩各人的，回家后也很少有交流，他想，如果妻子出事后，自己没有孬心，也不致于犯法，现在后悔，但后悔也晚了。

他与邓小微已经谈不拢了，到法庭起诉与邓小微离婚，并提出要求邓家兵赔偿其损失。法官告诉他，你要离婚就离婚，离婚的原因是你妻子的过错引起的，要求邓家兵赔偿其损失没有法律依据，但是你可以要求女方支付婚姻损害赔偿。我国婚姻法规定，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而导致离婚的，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在离婚时的财产分割照顾无过错一方。后经过法庭调解，二人达成离婚协议，邓小微放弃了家庭财产和儿子的抚养权。

林二亮以一个男子汉仅有的自尊，取保候审期间与邓小微分手了。邓小微无颜见家乡父老，已远走他乡。林二亮因好逸恶劳、赌博成瘾已让他输光了钱财、丢尽了面子，是实实在在的人财两空。

林二亮在惶惶中等待着法院的审判。2010年11月的最后一天下午，他被两名法警带上了庄严的法庭，江苏省泗洪县人民法院依法对被告人林二亮敲诈勒索案进行不公开开庭审理。法庭上林二亮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请求法庭对其从轻处罚。

法庭查清了林二亮的犯罪事实后，认为被告人林二亮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用要挟的方法敲诈他人财物，数额巨大，依照刑法的有关规定，其行为已构成敲诈勒索罪，被告人林二亮在敲诈他人财物过程中，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敲诈1.2万元而未得逞，依照刑法的有关规定，是犯罪未遂，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减轻处罚。鉴于被告人林二亮自愿认罪和量刑情节，法官综合考虑被告人林二亮系初犯、偶犯，且事出有因，主观恶性小，案发后积极退清赃款，具有一定的悔罪表现，可以酌情从轻、减轻处罚，判处缓刑确实不致再危害社会。

法官当庭宣布：依照刑法第七十二条……之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林二亮犯敲诈勒索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二年。

法槌落下，林二亮悬着多日的心也落下了。（文中人物均系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