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第一卷)企业理论的深刻涵义
2011-04-13张洪斌
康 胜,张洪斌
(杭州师范大学 政治经济学院,浙江 杭州 310036)
经济研究
《资本论》(第一卷)企业理论的深刻涵义
康 胜,张洪斌
(杭州师范大学 政治经济学院,浙江 杭州 310036)
在西方企业理论中,通常人们都认为是科斯开创了企业性质的系统研究,但事实上早在古典政治经济学时代,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就已经形成了比较系统的企业理论。其基本思想包括:企业源于生产方式变革与资本关系形成;企业具有创新生产力的经济功能;企业体现资本关系及其资本增殖本质;企业治理在于资本的权威协调机制;企业与市场是对立统一的经济活动方式。全面认识和把握马克思这些深刻的企业理论思想,对于正确运用企业理论分析现实问题具有重要意义。
分工;资本关系;雇佣劳动;企业性质;生产方式
有关企业的本质和界限,企业起源和存在的原因,企业内产权、资本、控制等治理结构的性质,企业与市场间的关系等问题,一直是许多经典作家极为关注和潜心研究的对象,为此形成了具有不同时代特点的企业理论。科斯有关企业性质的论述,[1]虽然将企业问题的研究推进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但不能据此认为“古典经济学中没有专门的企业理论”[2](P.14)。事实上,早在19世纪中叶,马克思在深刻揭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形成与发展规律时,就开创了系统研究工厂企业制度生成演进的轨迹及其动因、企业内部治理结构及其与市场关系等基本问题的先河。其有关企业理论的思想观点即使在现代,对于人们认识和研究企业管理的基本问题也极具启发意义。
一 企业源于生产方式变革与资本关系形成
企业是什么?它为什么会产生并存在?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中用了很大的篇幅来分析考察,只不过他是以手工业劳动的“工场”形态和机器体系的“工厂制度”为具体对象,对企业起源及其存在的原因和条件进行了深入的分析考察。
企业形态源于社会分工发展引起的生产方式变革。企业作为生产的组织形态,它是社会分工发展的产物。正如《资本论》(第一卷)所分析考察的那样,“数量较多的工人受同一资本指挥,既是一般协作的自然起点,也是工场手工业的自然起点。反过来,工场手工业的分工又使所使用的工人人数的增加成为技术上的必要”。[3](P.398)在他看来,工场手工业主要是通过手工业活动的分解,劳动工具的专门化,局部工人的形成以及局部工人在一个总机构中的分组和结合等方式,才造成了社会生产过程的质的划分和量的比例,从而创立了社会劳动的一定组织,同时也形成了新生的、具有社会性的劳动生产力。
企业制度随着商品生产中资本关系的建立而形成。企业制度作为社会生产组织方式的基本形式,最初仅仅是以简单协作关系为起点,但经过工场手工业内部分工与社会分工相互作用下的进一步发展,就形成了以资本雇佣关系和机器生产体系为基础的系统化工厂制度。为此,马克思认为,工人所失去的东西,都集中在和它们对立的资本上面了。工场手工业分工的产物,就是物质生产过程的智力作为别人的财产和统治工人的力量同工人相对立。也就是说这个分离过程是“在简单协作中开始,在工场手工业中得到发展,在大工业中完成”。[3](P.400)
马克思对企业形态演进过程和机制的分析考察表明,企业的组织和制度形式随分工发展而生成,它的存在及属性也处于历史演化之中。当同一资本雇用许多工人,并且在同一场所同时进行劳动的情况下,各种操作不再由同一个工人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完成,而是分离开来,孤立起来,在空间上并列在一起,每一种操作分配给不同个人,全部操作则由协作工人同时进行。“这种偶然的分工一再重复,显示出它特有的优越性,并渐渐地固定为系统的分工。商品从一个要完成许多种操作的独立手工业者的个人产品,变成了不断地只完成同一种局部操作的各个手工业者的联合体的社会产品。”[3](PP.374-375)同时,随着这种工场手工业内部分工的发展,又导致机器体系的工厂制度形成。企业形态的这种进化,又使企业内部分工和社会分工进入新的阶段。因此,机器生产是在与它不相适应的物质基础上自然兴起的。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必定推翻这个最初是现成地遇到的、后来又在其旧形式中进一步发展了的基础,建立起与自身的生产方式相适应的新基础。这就形成了企业制度演进与分工形式发展互动作用下的自我否定和自我创新过程。
二 企业凸显创新生产力的经济功能
企业之所以产生,就是因为随着分工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共同的劳动和协作已成为生产的必要条件和提高生产力的基本方式。企业正是能够提供这些条件和促进生产力提高的功能组织和制度形式。
企业组织能够以协同劳动的方式创造一种新生产力。现实中,单个劳动者力量的机械总和,与许多人手同时共同完成统一不可分割的操作所发挥的社会力量有本质的差异。这是因为,结合劳动的效果要么是个人根本不可能达到的,要么只能在长得多的时间内,或者只能在很小的规模上达到。所以,马克思认为“这里的问题不仅是通过协作提高了个人生产力,而且是创造了一种生产力,这种生产力本身必然是集体力”。[3](P.362)这种变革的关键是,手工业工场中是以劳动为基础的协作;而机器工厂中却演变为以机器体系为基础的协作。因为依据当时的历史条件,在简单协作中,甚至在因分工而专业化的协作中,社会化的工人排挤单个的工人还多少是偶然的现象。而机器生产条件下,则只有通过直接以社会化的或共同的劳动形式才能发生作用。因此,劳动过程的协作性质,现在已经由劳动资料本身的性质所决定并在技术上成为了必要条件。
企业团队生产方式的氛围,能够激发提高工作效率的精神力量。对于如今人们非常重视的所谓企业内的“团队精神”和“企业文化”现象,其实在那个时代就已经引起了马克思的关注。为此,他强调:“且不说由于许多力量融合为一个总的力量而产生的新力量。在大多数生产劳动中,单是社会接触就会引起竞争心和特有的精力振奋,从而提高每个人的个人工作效率。”[3](PP.362-363)
此外,马克思对于企业化生产方式所具有的“规模经济”效应也作了深刻的分析,认为这种生产方式“至少可以导致生产资料使用方面的节约”。这是因为,即使许多工人只是在空间上集合在一起而并不协同劳动,这种生产资料的使用方式,也不同于单干条件下生产者对生产资料的分散使用,分散使用方式无疑相对地说可能会花费更大。这样,企业生产方式中生产资料的集合使用,就使之取得了“社会劳动的条件”或“劳动的社会条件”这种性质。
总之,马克思的分析考察清楚地表明,企业组织之所以是创造新生产力的经济形式,主要是因为它具有这样一些功能机制:可以扩大团队协作力量的作用范围;与生产规模相比可以在空间上相对缩小生产场所;在紧急时期可以短时间内动用大量劳动;集体氛围能够激发个人的竞争心和集中他们的精力;可以使许多人的同种作业具有连续性和多面性;可以通过共同使用生产资料而达到节约,等等。在所有这些情形下,“结合工作日的特殊生产力都是劳动的社会生产力或社会劳动的生产力”。所以,“这种生产力是由协作本身产生的。劳动者在有计划地同别人共同工作中,摆脱了他个人局限,并发挥出他的种属能力”。[3](P.366)
三 企业体现资本关系及其资本增殖本质
在分析企业的起源及企业的性质时,马克思不仅考察了生产方式的因素,而且还从更深一层的意义上,揭示了企业的资本关系特性及其资本增殖本性。在马克思看来,企业的产生是与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相伴而生的。因为,这种以分工协作为基础的生产方式,是以同一资本雇用众多劳动力为其前提的。通过劳动力的买卖,使被雇用者与雇用者以企业方式形成相互间特定的资本支配性关系及其地位。也就是说,这种资本关系是由资本主义这种生产方式决定的,而这一切都是资本增殖本性的需要和手段。
首先,由于是同一个资本同时雇用众多劳动者,这就构成了以共同劳动及协作为基础的这一生产方式的基本前提。“既然劳动者不在一起就不能直接地共同工作,既然劳动者集结在一定的空间是他们进行协作的条件,那么,同一个资本,同一个资本家,如果不同时使用雇用工人,也就是同时购买他们的劳动力,雇用工人就不可能进行协作。”[3](P.366)也就是说,雇用工人的协作,只是“资本同时使用他们的结果”。因为,协作工人的人数或协作规模,首先取决于单个资本家能支付多大资本量来购买劳动力。因此,较大量的生产资料积聚在单个资本家手中,是雇佣工人进行协作的物质条件;而协作的范围或生产的规模也取决于这种积聚的程度。
其次,企业生产方式是资本生产和实现资本增殖目的的基本手段。这是因为,“资本主义生产实际上是在同一个资本同时雇用较多的工人,因而劳动过程扩大了自己的规模并提供了较大量的产品的时候才开始的”。[3](P.358)从表面来看,企业的目的是获得收益和利润,但其背后的本质却是资本的增殖。即“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动机和决定目的,是资本尽可能多地自行增殖,也就是尽可能多地生产剩余价值”。[3](P.368)马克思深刻揭示了企业的这一本质特性,资本主义制度条件下,企业生产运行不仅是“劳动过程”,而且同时是“资本的增值过程”。
第三,劳动力的买卖导致企业内特有的资本关系格局。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不仅企业形式的产生源于劳动力买卖方式,而且企业的存在也是以劳动力的买卖为前提。因为,工人一旦进入劳动过程,便并入资本、成为“协作的人”,成为一个“工作机体的肢体”,他们本身只不过是“资本的一种特殊存在方式”。因此,工人作为社会工人所发挥的生产力,就在形式上表现为“资本的生产力”。[3](P.370)由于劳动力的买和卖是在流通领域或商品交换领域内进行的,从而看起来好像是“天赋人权的真正乐园”。因为,作为劳动力的买者和卖者,只取决于自己的自由意志,他们彼此只是作为商品所有者发生关系,都只支配自己的东西。所以,他们是作为“自由的、在法律上平等”的人缔结契约的,是用等价物交换等价物。这当中“使他们连在一起并发生关系的唯一力量,是他们的利己性,是他们的特殊利益,是他们的私人利益”。[3](P.18)然而一旦离开这个简单流通领域或商品交换领域,由此发生的资本关系格局就得以确立:“原来的货币所有者成了资本家,昂首前行;劳动力所有者成了他的工人,尾随于后。”[3](P.19)
综上所述,在马克思看来,分工产生企业的同时,也形成了这种分工所导致的特定资本关系。“起初,工人因为没有生产商品的物质资料,把劳动力卖给资本,现在,他个人的劳动力不卖给资本,就得不到利用。他只有在一种联系中才发挥作用,这种联系只有在他出卖以后,在资本家的工厂中才存在。工场手工业工人按其自然的性质没有能力做一件独立的工作,他只能作为资本家工厂的附属物进行生产活动。”[3] (PP.399)所以,这种由“许多单个的局部工人组成的社会生产机构是属于资本家的”,执行职能的劳动体在这种资本关系中也就必然成为“资本的存在形式”,从而,由“各种劳动的结合所产生的生产力也就表现为资本的生产力”。[3](PP.398-399)
四 企业基于资本权威的治理和协调
马克思的分析表明,企业在分工协作基础上所具有的集中生产性质、资本与劳动的雇佣关系结构及其资本增殖的本性,决定了企业如果要保持各种活动的有序和有效性,就要在内部治理上必然以一种强有力的与市场机制截然不同的方式,即,主要依赖于“资本权威的指挥”进行协调。
协调是分工协作和进行集中生产的必要条件。马克思在考察当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时候,客观地把对劳动过程实行社会调节,看作“是大规模协作和使用共同的劳动资料,特别是使用机器所必需的”。[3](P.465)马克思认为,“一切规模较大的直接社会劳动或共同劳动,都或多或少地需要指挥,以协调个人的活动,并执行生产总体的运动——不同于这一点总体的独立器官的运动——所产生的各种一般职能”。[3](P.367)并且,“随着许多雇用工人的协作,资本家的指挥发展就成为劳动者过程本身进行所必需的条件。现在,在生产场所不能缺少资本家的命令,就像在战场上不能缺少将军的命令一样”。[3](P.367)“资本权威的指挥”是企业内有效分工协作和集中生产模式的必要条件。
资本主导性关系决定了企业内的治理结构是等级化的。在市场中,或者劳动力在买卖之前,包括劳动和资本在内的各种所有者关系中,“占统治地位的只是自由、平等、所有权”,而一旦劳动力的买卖完成以后,在企业中由于资本与劳动的雇佣关系,其资本关系就其企业内治理结构的形式来说必然是“支配性”或“专制性”的。而且,“随着大规模协作的发展,这种专制也发展了自己特有的形式。他把直接和经常监督单个工人和工人小组的职能交给了特种的雇佣工人。正如军队需要军官和军士一样,在同一资本指挥下共同工作的大量工人也需要工业上的军官(经理)和军士(监工),在劳动过程中以资本的名义进行指挥”。[3](P.369)这实质上是资本主导性关系在大规模生产方式中以专制及其等级化结构这一形式的进一步延伸。
资本关系等级化的协调必然以资本的权威指挥为基础。与企业内资本关系的等级化性质相对应,其协调必然是从上到下的指挥或专制,而且,施加协调或指挥作用的只能是资本家或资本的权威,这也是由这种生产方式及资本主导性关系所决定的。对此,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指出,“一旦从属于资本的劳动成为协作劳动,这种管理、监督和调节的职能就成为资本的职能。这种管理的职能作为资本的特殊职能取得了特殊的性质”。[3](PP.368-369)“他们的劳动的联系,在观念上作为资本家的计划,在实践上作为资本家的权威,作为他人意志——他们的活动必须服从这个意志的目的——的权利,而和他们相对立。”[3](P.368)
马克思的分析表明,经济活动的分工协作需要协调治理,但企业内资本关系格局的特性决定了其协调治理方式,必然是以“等级化”结构存在,并且通过资本的“权威指挥”加以体现。
五 企业与市场是“对立统一”的经济活动方式
马克思在深入揭示企业内在属性的同时,还通过对内部分工与社会分工的考察,分析了企业与市场的差异及其互动关系。他把企业与市场看作是一种以不同性质分工为基础的相互依赖和相互制约的有机整体。
企业与市场在分工方式和协调方式上存在本质差异。通过对工场手工业内部分工与社会分工特点的区别,马克思进一步揭示了基于特定资本关系所形成的这种企业制度方式,与市场制度方式的根本差异。
首先,企业与市场虽然都是基于分工的经济运行方式,但马克思从商品生产的属性和分工的层次及性质上揭示了企业与市场运行方式的明显差异。对于市场属性的社会分工特点是什么,或者说,“牧人、皮匠和鞋匠这些独立劳动发生联系的是什么”?在马克思看来,“那就是他们各自的产品都是作为商品而存在”。另一方面,再从企业内部分工的特点来看,“那就是局部工人不生产商品,变成商品的只是局部工人的共同产品”。也就是说,社会内部的分工是“以不同劳动部门的产品的买卖为媒介”;而企业内部各局部劳动之间的联系,则是“以不同的劳动力出卖给同一个资本家,而这个资本家把它们作为一个结合劳动力来使用为媒介”。此外,企业分工是“以生产资料积聚在一个资本家手中为前提”;社会分工则是“以生产资料分散在许多互不依赖的商品生产者中间为前提”。[3](P.393)
其次,由于企业与市场是两种不同性质的经济形态,所以,表现在经济运行的协调方式上,企业是“以资本家对人的绝对权威为前提,人只是资本家所占有的总机构的部分”;而市场则是“独立的商品生产者互相对立,他们不承认任何别的权威,只承认竞争的权威,只承认他们相互利益的压力加在他们身上的强制”。[3](P.394)所以,在内部分工的企业里,协调是“有计划的规则在起作用”;而在社会分工的市场协调中,“偶然性和任意性发挥着自己杂乱无章的作用”,但也有“一种内在联系把各种不同的需要量联结成一个自然的体系”,从而使不同的生产领域经常力求保持平衡,“在事后作为一种内在的、无声的自然必然性起着作用,这种自然必然性可以在市场价格的晴雨表的变动中觉察出来,并克服着商品生产者无规则的任意行动”。[3](PP.394-395)总之,在马克思看来,两者协调机制特性上的主要区别是:企业内主要依赖“看得见的手”发挥作用,市场中主要依赖“看不见的手”自然调节。
企业组织与市场机制是相互依存和相互制约的对立统一体。与社会现实的客观基础相适应,企业与市场虽然代表了两种不同的经济活动方式,但他们作为社会经济运行体系的有机构成部分,既相互联系和相互制约,又是互相不可替代的。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社会中,社会分工的无政府状态和工场手工业分工的专制是互相制约的,相反地,在职业的分离自然发展起来、随后固定下来、最后由法律加以巩固的早期社会形态中,一方面,呈现出一幅有计划和有权威地组织社会劳动的图画,另一方面,工厂内部完全没有分工。或者分工只是在很狭小的范围内,或者只是间或和偶然地得到发展”。[3](P.395)马克思甚至将这种现象看作是一种普遍的规则:“社会内部的分工越不受权威的支配,工厂内部的分工就越发展,就越从属于一人的权威。因此,在分工方面,工厂里的权威和社会上的权威是互成反比的。”[3](PP.130-131)
六 结论与启示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中虽然未直接以“企业”为主题来讨论企业的属性,但从其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其制度的总体考察中,可以清
楚地发现他对企业属性深刻的理解和认识。关于企业的性质,他的分析体现了这样的基本思想:企业起源于分工发展,它是以协作为基础进行生产,以资本雇佣劳动为基本关系,以资本增殖为基本目的,以权威指挥为基本协调方式,它具有创新生产力功能的经济组织。它与市场作为经济系统运行中两种不同的经济形式,两者又构成了相互依赖和相互制约的有机整体。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分析企业问题的视角、方法、思想,对于我们今天认识和分析企业属性也具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特别是他对企业性质的深刻揭示使我们更清楚地认识到:其一,企业具有多重的属性,他的产生和存在本身就受到社会中经济的、技术的、制度的等多重因素作用和制约;其二,企业存在的基本动因和各种社会制约因素在不断演化,从而企业在组织形态、功能结构等属性上也必然会发生适应性进化;其三,企业与市场是两种不同性质的经济活动方式,但在发展演化中又是互相依存和互相制约的有机整体。
[1]Coase,R.. The nature of the firm[J].Economica,1937,(4):386-405.
[2]孟宪昌.企业扩张论[M].成都:西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1.
[3]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4]马克思.哲学的贫困[M]//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
TheConnotativeMeaningoftheTheoreticalConsiderationonEnterprisesinDasKapital(VolumeI)
KANG Sheng, ZHANG Hong-bin
(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Economics,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36, China)
In western enterprise theory, people generally think that Ronald Coase starts the systematic study of nature of firm. In fact, however, as early as in the times of classical political economy, Karl Marx put forward the systematic theory of the firm inDasKapital. Enterprise system was originated from the change of mode of production and formation of capital relationship; the enterprise organization had the economic function of creating new productivity; basic character of the enterprise consisted in form of existence of capital relationships. Its purpose was capital appreciation. On the basis of authority, enterprise governance was mechanism of capital coordination; enterprise and market are economic operating ways of unity of opposites. A comprehensive Recognition and understanding of these profound theoretical thought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apply enterprise theory in analyzing practical problems.
division of labor; capital relationship; wage labor; nature of enterprises; mode of production
2010-07-25
杭州师范大学“攀登工程”建设项目《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发展和特色培育》(PD10001003002)的研究成果。
康 胜(1957-),男,甘肃临洮人,杭州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政治经济学及制度变迁理论研究;张洪斌(1979-),男,安徽淮南人,杭州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
F0-0
A
1674-2338(2011)06-0117-05
(责任编辑:山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