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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电视剧改编中的“境”审美初探

2011-04-13陈友军

关键词:实境红楼梦文学

陈友军

(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北京 100024)

《红楼梦》电视剧改编中的“境”审美初探

陈友军

(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北京 100024)

作为文学经典的电视剧改编,它所关涉的是不同艺术门类艺术审美的差异。“虚境审美”和“实境审美”作为理解不同艺术的美学方法,对于认识文学经典改编中的得失不无启迪。论文通过1987版和2010版《红楼梦》电视剧改编的虚境审美与实境审美转换、改编中“境”审美的不同层次以及改编中“境”审美的哲学蕴含等三个方面探讨了意境审美对于电视剧改编的重要性

《红楼梦》;实境审美;虚境审美;电视剧改编

在中国现当代文学与文化史中,有关“红学”的争论曾出现过多次。但1987年播出的36集电视剧《红楼梦》和2010年播出的50集电视剧《红楼梦》引起的争议和学术界专门的“红学”研究有所不同。作为文学经典的电视剧改编,它所关涉的是电视语言对文学经典解读的方式方法和美学趣味,牵连到不同艺术门类艺术审美的差异。作为想象力运用的“虚境审美”与以影像为特色的“实境审美”之间也存在很大的差别,这两种不同的“境”审美方式的转换和互动制约着电视剧《红楼梦》对文学经典的解读。

与清代索隐式研究偏重于孜孜不倦地考索《红楼梦》里的影射与玄机不同,王国维发表于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教育世界》杂志上的《<红楼梦>评论》成为现代“红学”研究的一座丰碑。《<红楼梦>评论》除了建立一个颇为严密的文学批评体系外,还奠定了《红楼梦》悲剧美学的基调。随后,20世纪20年代胡适的《<红楼梦>考证》把科学主义的微观考辨方法带到“红学”研究领域,提倡对作者和版本的考证,其主要成果是从脂评本的发现中考证出《红楼梦》后四十回乃高鹗续补。而其学生俞平伯的“两峰对峙、双水分流,各极其妙莫能相下”以及“钗黛合一”的“红学”观对现代“红学”研究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新中国成立后李希凡、蓝翎的《关于<红楼梦简论>及其他》①李希凡、蓝翎:《关于<红楼梦简论>及其他》,原载山东大学学报《文史哲》月刊1954年第9期。以“丰富的人民性”、“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彻底改变了《红楼梦》研究的思路,通过对胡适、俞平伯“红学”研究思想的清算,开创了用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来研究《红楼梦》的“新视野”。回顾“红学”研究的历史,不难发现,无论是1987版的《红楼梦》还是2010年版的《红楼梦》电视剧改编,都或隐或显地受到“红学”研究百年历史的多重影响。本文将从文学与电视剧审美方式的差异性研究出发,对《红楼梦》电视剧改编中影响深远的“境”审美展开讨论,以求教于方家。

一 电视剧改编的虚境审美与实境审美转换

文学名著的电视剧改编,其形象的创设与编排依据的是名著所描绘的社会历史、风土人情、山川景物和各色人等。这就是说,电视剧对于文学名著的改编实施的是一次“由虚到实”,再“由实而虚”的审美转换与提升。关于艺术实境审美与虚境审美,宗白华先生在《中国艺术意境之诞生》一文中援引方士庶《天慵庵随笔》言:“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实境也。因心造境,以手运心,此虚境也。”旨在说明意境构成的虚实相生的理论。至于实境审美与虚境审美的美学特征以及相互关系,蒲震元先生的《中国艺术意境论》有较为深刻的阐述:“所谓实境是指直接呈现的蕴涵情景、形神的特定艺术形象或符号。而虚境则是指由特定形象在幻想、联想、想象中生成的形象……在审美观照中,实者虚,虚者实,虚实相生,实境化为虚境,虚境又映照实境,往复运动,生生不息,给人以意境美。意境美越生动、强烈与富于想象性,作品的艺术水平就越高,审美价值越大。因此,探明与把握意境之实境与虚境,及虚实相生的艺术法则,对创造高度的艺术美是十分必要的。”[2]38-39

不难看出,中国当代意境理论在探讨实境审美与虚境审美时,并没有重“虚”轻“实”。中央台1987年播出的36集电视剧《红楼梦》受当时主流红学家观点的影响,在当时的政治文化语境下,明显地延续了马克思主义《红楼梦》研究的立场,强调的是对于文学名著的现实主义改编原则,即以反映四大家族必然灭亡的历史精神为统领,以“忠于原著”再现当时的社会历史生活为基础进行改编,带有明显的“重实轻虚”的倾向。艺术家们将《红楼梦》中一些比较虚幻的情节做了“化虚为实”的处理:第一,导演王扶林以为,《红楼梦》卷首虚构的“炼石补天”和“太虚幻境”神话故事,乃“假语村言”,为“无稽”之谈,不过是文学家的穿凿附会,其立意和旨归在反映现实,揭露现实,因此改编中删除了“太虚幻境”等有关神话、梦境、僧道的情节。第二,将学术界争论不休、隐隐约约且颇为虚幻的秦可卿的“病死”处理成“淫丧”,并做了大胆的“情节化”处理,对曹雪芹舍弃的秦氏“淫丧”的风月之事加以“实化”,将脂评本中秦可卿“遗簪”、“更衣”的淫乱的细节改编为贾珍“拔簪”,用意在于揭露封建家族社会的腐朽和罪恶。第三,舍弃程高本中“黛死钗嫁”的情节,改编者否认高鹗续本中“掉包计”情节的合理性,将黛玉之死改编为元妃赐婚,黛玉偶然听到赐婚消息,病重而死,这样的改编也符合统治阶级维护封建家族利益的社会学解释。这一系列的现实主义“化虚为实”的改编,成为1987年版《红楼梦》最大的争议所在。应该说,1987版的电视剧《红楼梦》也不乏缠绵悱恻,令人一往情深的写实细节,也有十分成功的以虚境审美为特色的一系列电视剧主题插曲,这些或实或虚的场景都能引导观众在虚实之间进行审美互动,从而产生较高的审美价值。但是一些重要情节虚实转化的失当,使得电视剧抽离了小说中羚羊挂角、超以象外、超旷空灵的意象,其导致的韵味的消失成为1987版电视剧《红楼梦》留给世人的最宝贵的教训。

李少红版的2010年电视剧《红楼梦》在诸多细节的处理上显然吸取了1987版的教训。如,在2010版电视剧《红楼梦》中,添加了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的情节;将秦可卿的“淫丧”处理成较为“含蓄”的“病死”,有关黛玉之死则综合了元妃赐婚与掉包计的不同观点。在场景的铺设、服装以及布景等细节的安排上,可谓不惜成本,力图还原小说《红楼梦》着力铺排的诸多有价值和意义的家庭情况、儿女琐事。一向重视影像画面唯美的导演李少红在电视画面的处理与剪辑上也颇费心思,试图通过场景和情节的安排在虚处传神,传达小说蕴含的“虚境”审美的神韵。电视剧播出后,尽管收视率和市场回报都不错,但是却遭到来自不同媒体的“炮轰”。在多种非理性的批评声浪过去后,回头检讨2010版电视剧《红楼梦》,我们发现,电视剧画面的唯美风格并不能等同或替代艺术的“虚境审美”,青少年演员表演的皮相,又恰如顾醉萸在《论〈红楼梦〉摄制影片之困难》中所言:“苟演之舞台,非有深刻之表情,不足以引起观众兴趣”。①顾醉萸:《论〈红楼梦〉摄制影片之困难》,《复旦特刊·〈红楼梦〉〈再生缘〉合刊》第23—25页。转引自饶道庆:《<红楼梦>影视改编与传播研究述评》,《红楼梦学刊》2010年第1辑,第158页。表演的夸张与呆滞,如果不能完成观众由实而虚的审美提升,便会使得诗意消失,韵味全无。通过选秀选出的青少年演员在商业规则主导的文化背景下,如何跨越对文本的深度理解从而完成以内心表情见长的艺术表演也是名著改编难以逾越的一道屏障。因而2010版电视剧《红楼梦》得到一个“少儿版《红楼梦》”的评价也就不足为奇了。

两个不同版本的电视剧,1987版的《红楼梦》重视以“实境审美”揭示文本的社会历史意义;至于2010版的《红楼梦》,无论在情节的紧凑、场面的安排以及技术表现手段的运用方面都完成了对1987版《红楼梦》的一次超越,画面的唯美追求也包含了实境审美与虚境审美的结合,但何以得到的观众评价与反馈却大不如前者?

二 《红楼梦》电视剧改编中“境”审美的不同层次

在《红楼梦》家族兴衰的线索、红楼儿女悲剧命运的线索与宝黛钗爱情的线索等织成的《红楼梦》“蛛网式”情节结构图中,电影和戏剧的改编大多采用的是以爱情线索为主导。对于容量较大的长篇电视连续剧改编而言,才有可能兼顾叙事结构中多条线索的并举。1987年版的《红楼梦》用家族兴衰的这条线索处理人物关系时,其实也包含了宝黛爱情的发展线索。2010年版的《红楼梦》顺延这个思路,还有意强化了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这一僧一道的前后穿插,试图用东方文化相通互补的哲学思想贯穿红楼人物的人生悲剧描述。至于是否实现了这一美学意图,这里暂且不论。和1987版《红楼梦》改编创作的意识形态诉求不同,2010版的《红楼梦》电视剧再创作的文化环境更为宽松,因此,2010版《红楼梦》本应在表现人物、提炼思想等方面有更大的创作空间,可是观众看到的是,2010版电视剧《红楼梦》的改编在“忠于原著”创作理念上的“坚定”“执着”较之于呈现原著思想的浮皮浅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虚实之间的审美失范也许是事关成败的主要原因。

在已有的《红楼梦》研究成果中,较为普遍的观点是将《红楼梦》的“色相”世界和“空灵”世界区别对待。王国维在《〈红楼梦〉评论》中有一段颇为精辟的论断:“《红楼梦》,哲学的也,宇宙的也,文学的也。”①王国维:《〈红楼梦〉评论》,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教育世界》杂志。实际上包含了王国维对于《红楼梦》不同思想层次的理性认识,吴宓的“现实世界”“理想世界”的二分则更为直接地导引着对《红楼梦》的哲学和文化解读。

如果说小说《红楼梦》是“文学的也”,那么,电视剧对《红楼梦》的改编亦不失为“文学的也”;但是文学提供的大观园图景与电视剧提供的大观园图景显然有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文学对于现实的描述是“文字化”的,电视对于现实的表现是“图像化”的,电视剧对文学名著改编中的这种语言转换,被形象地称为电视剧对文学作品的“翻译”,翻译是否成功,大多是从文学的立场来衡量。从现实的“色相”世界的表现而言,文学对时代现实生活的描绘一方面借助作家的审美观照来呈现,但是另一方面,也要通过读者的阅读来实现。因此,文学描写的现实世界是一个符号化了的想象世界,其审美的特征应该属于由实而虚的虚境审美层次。电视剧对文学作品的“翻译”(改编),是将文字符号转换为具体可感的影像符号,因此,电视剧所描绘的“色相”世界,主要是诉之视听的感官形象,较之于几千年的文字符号而言,视听语言符号还是一种有待成熟的语言,电视剧欣赏的大众审美文化特征必然形成文学文本与电视剧文本的差异。因此,仅就《红楼梦》“色相”世界的描写二者就有着一定的差别。

从文学与电视剧表现虚境的形象而言,文学已经积累了千年的经验,而对于电视剧而言,尽管画面的蒙太奇也能传达思想和意图,也能通过声音和画面语言创造一些富于幻想、联想、想象的形象,但是这毕竟不是电视剧的长处,对于复杂的心理描写,电视剧的处理方式除了通过演员的表演,便是借助旁白、字幕等手段予以补充。小说的基本结构原则是时间,而电视剧的基本结构原则是空间。小说通常采用假定的空间,通过情节的时间顺序来形成它的叙述,并通过时间的演变来造成读者心理上的空间幻觉,而电视剧通常采用假定的时间,通过空间的调度、画面的蒙太奇来形成它的叙述,并通过空间的演进来造成观众心理上的时间幻觉。[3]因此,不同的文体特征,即便是创设虚境表现理想,也是具有不同特质的艺术样式,小说是一种语言艺术,电视剧是一种视听艺术。随着电视技术的进步,以前电视剧难于表现的虚幻场景已经不再是创作的瓶颈和难题。

需要明确的是,作为一种审美方式,诉诸于虚境审美的艺术形象并不能等同于“理想世界”和“空灵的世界”,尽管非现实生活的表达经常要借助虚境审美的方式,多年来电视剧对于名著改编的实践也证明,好的改编是在忠实于原著的灵魂和精神的前提下的一种再创造,但是体现原著灵魂与精神这一理想层级的审美方式也可以通过实境审美的升华来获得。

三 《红楼梦》电视剧改编中“境”审美的哲学蕴含

古典小说《红楼梦》作为文学名著,已经被王国维这样的大家以及广大的观众认定为超越了虚虚实实的现实图景而达到了更高层次的“宇宙的也”、“哲学的也”的虚境审美高度。只是1987年版和2010版的电视剧《红楼梦》在各类人物形象的创造中,都忽略了对于《红楼梦》人生哲学思想的深刻表现,也就必然地阻遏了电视剧美学思想的哲学提升,留下诸多引发争议的人物形象再造问题。

大体说来,强调宇宙观与哲思的《红楼梦》改编属于虚境审美的层次,虚境审美之所以难于捉摸与言传,“是因为它常常以虚、隐、空、无的形式存在于作品中”,它是“蕴含丰富的间接形象、充溢特定艺术情趣艺术氛围”的“虚”。[2]31贯穿《红楼梦》情节始终的是《红楼梦》中相生相克的各种哲学思想,其中以儒、释、道最为典型,这些哲学思想的互相牵制和会通互补,是《红楼梦》能够达到更高层次的虚境审美的核心要素。

检讨不同版本的电视剧《红楼梦》改编,如果仅就哲学思想的表达而言,电视剧就普遍存在影像表现的简化现象。以薛宝钗形象的创造为例,电视剧的改编者一般较为看重“泪洒潇湘”,而忽略了“扼腕衡芜”的思想蕴含。在本文看来,对于林黛玉和薛宝钗这两个承载众多文化意蕴的人物形象而言,她们两人的大观园人生都离不开对儒家深层伦理与道德文化的感悟与体认,这也构成了她们的形象特质。其中,体现儒家文化本质的情意观、日常亲情伦理的温馨、还有入世谋生的人事观念都具有丰富的东方文化特征,不仅在薛宝钗身上得到体现,在林黛玉身上也有诸多的呈现。我们可以看到,在“木石前盟”的爱情悲剧中,其价值取向并不完全指向虚无和空灵,实际上包含着对合情合理合乎性灵的情爱观的认同与希冀,“那种对情的执着,对丧失美好生命的大悲哀与大痛苦,却不是庄,不是禅,而是儒。”[4]16因此,“木石姻缘”的结局并不绝对指向那通过一僧一道呈现的虚无的佛禅文化;而“金玉姻缘”的价值诉求也不全然是对于儒家文化的否定,因为,在大观园中就已经对儒教伦理有着深刻洞见的薛宝钗,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人事变故后,她还是选择了相夫教子。这种选择背后所蕴藏的文化的力量也是《红楼梦》的深厚底蕴所在,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薛宝钗的人生价值选择之所以让人“扼腕”,从生存本体出发,中国多元人生价值理念中除了指向老庄哲学“好了”的个体的彻底解脱,应该还有深厚的现世伦理关怀,从林黛玉和薛宝钗最终命运指向而言,林黛玉最终其实拥有的是贾宝玉的内在情感的实有,而承载儒家伦理重负的薛宝钗最后得到的反而是贾宝玉一个外在皮囊的精神虚无。由此可见,曹雪芹的人生价值取向并非像红学家阐述的那样明确,如果将“钗黛合一”放在现实与理想的矛盾统一以及人生哲学的悖论上进行解读,也许同样都有其合理的一面。

因此,即便是重在体悟的人生哲学,如果失去了对于大观园人物的解释功能,就很难说是真正的人生哲学。刘再复先生说,“在禅的眼睛之下,第一景:山是山,水是水;第二景: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第三景: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此喻放入《红楼梦》语境,第一景:色是色,相是相;第二景则是空,即看透了色的虚幻——色不是色,相不是相。人们所追逐的色相,不过是一种幻影。第三景便是‘空空’,即穿越了遮蔽之后,所见的山和水,是另一番山和水,不是原先俗眼肉眼里的山与水,而是天眼道眼里的山与水。”[4]16《红楼梦》多层次哲学思想的深刻性也许正在于这诸景当中,而电视剧的改编如果没有这种基于哲学沉思的审美诱因,仅仅从政治伦理或宝黛钗三人的爱情入手编排情节,也就必然会失却其审美的深度。

总的来看,经典的电视剧改编要充分考虑在实境审美与虚境审美之间的转换与互动。要使文学经典的改编同样成为经典,还需要提升艺术形象的深度和高度,赋予形象更为丰富与博大的内容。仅从“境”审美而言,也是需要电视剧艺术创作认真对待的美学课题。

[1]宗白华.意境[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158.

[2]蒲震元.中国艺术意境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3]仲呈祥,陈友军.中国电视剧历史教程[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0:217.

[4]刘再复.《红楼梦》与中国哲学:论《红楼梦》的哲学内涵[J].渤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2).

A Probe into the Aesthetics of“Appeal”in the Adapted TV Play of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CHEN You-jun
(School of Liberal Arts,China University of Communication,Beijing100024,China)

The adaption of literary classics into TV plays involves aesthetic differences among diverse art categories.As aesthetic approaches to different arts,“virtual aesthetics”and “actual aesthetics”are highly enlightening for understanding the success and failure in the adaption of literary classics.This paper aims to explore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artistic conception aesthetics for the adaption of TV plays by analyzing the shift between the virtual aesthetics and actual aesthetics,the various levels in the aesthetics of“artistic conception”in the adaption,and the philosophical implicature in the aesthetics of“artistic conception”in the adaption in the two versiosn of the adapted TV play ofA Dream of Red Mansions(1987 edition and 2010 edition respectively).

A Dream of Red Mansions;actual aesthetics;virtual aesthetics;the adaptation of literary classics

I135

A

1674-5310(2011)-03-0115-04

中国传媒大学“211”工程三期重点学科建设项目“影视艺术与当代文艺思潮:经典改编剧中的审美精神研究”(项目编号:21103090220)

2011-04-18

陈友军(1967-),男,湖北京山人,文学博士,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影视美学和现当代文学与文化研究。

(责任编辑李 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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