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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福建民变研究

2011-04-11

河北民族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福州斗争福建

江 涛

(福建师范大学 社会历史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晚清福建民变研究

江 涛

(福建师范大学 社会历史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清末十年间,福建地区的民变事件不断发生,对当地的社会、政治、经济带来极大的破坏。究其原因,一是地方吏治的腐败,二是帝国主义的侵略,三是自然灾害的频发。福建的民变事件其表现形式以抗捐税、抢米、反洋教和会党起事四种为主。其影响的积极面如打击封建和帝国主义,同时也为辛亥革命的爆发提供条件,但也带来了一些负面的影响,如伤及无辜等。总的来说,民变的积极意义大于其消极意义。

晚清;福建;民变

在清末的十年间,全国各地发生了上千件民变事件。拒不完全统计,1905年全国发生民变事件103起,1906年为 199起,1907年为 188起,1908年为113起,1909年为149起,到1910年达266起[1]418。福建地区也发生了许多民变事件,笔者根据张振鹤先生的《清末民变年表》统计,清末十年间,福建地区发生的较大的民变事情为45起。当然福建地区发生的民变次数远远不止45起,但是由于资料收集等问题我们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数字。清末十年间何以发生这么多的民变事件?这是我们首先要讨论的问题。

民变原因

一、清末中央政府及地方吏治的败坏,是导致民变的一个最重要内因。中央政府官员勾心斗角,拉帮结派,贿赂成风;下层官员不关心民情,贪污,中饱私囊、欺压百姓。为了解决财政困难,买官卖官风气横行,靠买官做官的人又想尽办法从政府、人民身上搜刮更多好处,官场一片混乱,腐败横生。苛捐杂税的不断征收使人民本来就沉重的包袱更加沉重。福建地区也是一样,地方官吏的腐败统治和极力压榨让人民的生活苦不堪言。清末的时候,清政府与民众的矛盾已经达到了顶点,群众斗争一触即发。

二、福建地区很早就受到了帝国主义的侵略,这是导致民变的一个重要的外因。据海关统计,1903年福州口岸的货物进口总值是7,023,000海关两,鸦片进口总值2,686,000海关两[2]244,鸦片总值的比例竟然达到了全部贸易额的38﹪多。殖民者在福建地区的这种贸易,给当地的社会经济带来了极大的破坏,造成白银大量外流,进一步加重了人民的负担。帝国主义不但进行大量的资本输出,资源的掠夺也从来没停止过。如法国,就对当时福建丰富的铁矿资源进行大肆掠夺。此外,外国的传教士在福建建立了许多教堂,他们利用特权,在当地横行霸道,欺压非教民众,霸占其田产、房屋,抢掠财物,有的甚至杀人放火,而官府则视而不见,引起当地群众的极大不满。

三、自然灾害的频发,导致人民的生活更加的困难,这也是导致清末福建地区不断民变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据徐天胎统计:“起宋神宗熙宁元年,至宣统三年的八百四十年间,福建共发生八百八十次饥馑”[3]1。而这其中的百分之九十四点五是由于自然灾害引起的,其余的百分之五点五是人为因素造成,如战争等。由此可见,自然灾害对人类的破坏力有多大。20世纪的前十一年,全闽共计受灾次数为19次[3]26。而福建地方政府面对这样的情况,应对不够,没有给在受灾中的人民以应有的救助。这样更坚定了使人民的反清决心,使原本就混乱的社会更加动荡。

民变形式

福建人民为了反抗清政府统治和帝国主义侵略进行了各种形式的斗争,最主要的我认为有以下四种形式:抗捐税、抢米、反洋教、会党起事。

一、由群众的抗捐税斗争,导致罢工、罢市、攻打地方政府等事件。20世纪初,清政府已经是摇摇欲坠,社会经济处于崩溃的边缘。1901年《辛丑条约》的签订更是给清政府雪上加霜。条约规定,中国向各国赔款白银四万万五千两,本息共计九亿八千两百万两,每年偿还二千余万两,而这些赔款大部分则转移到广大人民头上。1901年底,各省督抚18人联名上书朝廷,请求减少赔款的摊额,他们这样说:“各省分派赔款为数过巨,……种种筹款之法,历年皆经办过,久已竭泽而渔;若再痛加搜刮,民力既不能堪,赔款仍必贻误。……当此时势,民心为国家第一根本,以民穷财尽之时,倘再竭力搜刮追呼,以供外国赔款,必然内怨苛政,外愤洋人,为患不堪设想”[4]。在1901年以后,不仅原有的粮银、盐税、茶税、鸦片税、印花税等纷纷加重,并且又陆续新增了其它税目。以福建为例,“商民的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层出不穷,福建有房捐、坐贾捐、随粮捐、洋烟膏捐、水仙花捐、水果捐、土浆捐、猪牙捐、酒捐、糖捐、纸捐、豆饼捐、砖瓦捐、柴捐、鱼网捐等数十种”[5]。几乎达到了无物不捐,无人不税的地步。

针对不断加重的捐税负担,各阶层的人民奋起反抗,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农民聚众反抗政府等事件不断发生。据张振鹤先生的《清末民变年表》统计,清末这十年福建地区由抗捐税而引起的民变事件达18起,占总民变数的百分之四十。首先,工人罢工,如宣统三年(1911年)七月,“福州轿夫数百人罢工,反对征收轿捐。船户聚众要求免去船捐。轿夫船夫联合烧毁警局、警道署、审判厅、拘留所、释放监犯”[6],这次动乱在三天后才得到平息。其次,商人也进行罢市来反抗政府的统治和帝国主义的侵略。如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八月,“福建厦门常关自归并税务司办理,对于零星小物搜查科罚,十分苛刻,激成商人罢市。群众千余人将该关捣毁”[7]138。再次,受剥削最严重的农民进行了最顽强的反抗,他们用聚众抗议、攻打县城等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二月,“福建莆田知县蒋某抽捐二万两银,开挖城内阴沟。时值天旱,影响春耕,民怨益深,数千人进城,示威抗议”[7]111。由抗捐税所引起的一些列的动乱,对岌岌可危的清政府给予沉重的打击,加速其腐败统治的瓦解。

二、福建地区的抢米风潮。清末十年间,抢米事件在全国各地普遍发生,影响最大的要属湖南长沙的抢米风潮。金冲及和胡绳武在《辛亥革命史稿》中认为,引起这次大规模抢米风潮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 “同当时长江流域的水灾直接有关”[1]419;二是“粮价不断飞涨,成了长沙民变的直接导火线”[1]420。自然灾害和米价腾贵是引起抢米风潮的重要因素,福建地区的抢米事件也受到这两个因素的影响。

晚清最后十年的福建,除了1903年和1910年没有发生水灾外,其余的8年都有水灾的发生,而且有几次是非常严重的。如1909年9月,福州地区连续的发生火灾、风灾、水灾,损失十分严重。“计此次火灾、风灾,共计毁屋千余户,人名死伤二千余人,财产损失数百万,船只计没去二千余艘,城台罢市一天,实为闽省百年未有之巨灾。初六夜,大雨倾盆,山水骤涨,土地转瞬水高丈余,山崩田没,一望无际。屋宇森林牲畜,漂没无数,福州府属各县皆然。……”[8]。连年不断的自然灾害,导致农作物大量减产,直接导致粮价和其它作物价格的上涨。闽海关副税务司来安士在1902-1911年的《闽海关十年报告》中,对当时的农作物上涨幅度进行了叙述“花生油、蔬菜100℅,大米8-15℅,豆饼、豆油50℅,棉花144℅,小麦90℅……”[2]416。闽东地区的物价也上涨的严重。据《福海关十年报告》记载,1906年与1907年当地曾发生过严重粮荒,大米与番薯倏然涨价两倍,贫苦老百姓受害极深[2]562。大米在1902年每石是2.90元,到1911年每石5.50元;盐在1902年每担为0.80元,到1911年每担为2.20元[2]561。物价上涨之快,使民众无法承受。

以上的原因就直接导致了福建地区抢米风潮的爆发。如1900年6月,宁化地区就发生过抢米事件,“饥荒,西乡饥民进城索粮,……,但挑谷到城外寮屋舂米时,被游民抢夺。……。六月十一日,西乡饥民千余人进城抢了‘恒和’号等10余家粮店”[9]。1907年,福建光泽发生“抢米重案”[10]。以上只是众多抢米事件中的两个典型,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如果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解决的话,社会的动乱是必然的。

三、反洋教斗争是中国人民反帝斗争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首先洋教是伴随着殖民主义的军事侵略而传入中国的,绝大多数的中国人对洋教就怀有敌对的态度。其次,许多到中国的传教士,充当殖民主义者的间谍,他们到处搜集各种情报,直接为西方的侵略服务。再次,传教士利用其在中国享有的治外法权,无理干涉地方行政,欺压地方百姓、抢占民田民地。所以从洋教传入中国的那天起,中国人民的反洋教斗争就已经开始了。

福建作为最早受帝国主义侵略的省份之一,受到洋教和传教士的压迫也是比较早的,所以很早的时候各阶层就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进行反抗。如光绪五年,延平的人民发出这样的心声:“当今洋鬼子,诡计多端,存心叵测。殚我民财,鸦片恣其流毒;谋我土地,租买恃其钱财;起洋楼于海口,隐占要关;设教堂于冲途,显招爪牙。无非欺我冲主,谋我中国。正臣子痛心疾首,仇同不共戴天者也。……。我等子民惟有见鬼子来,齐心驱逐,有从教者,公议处治”[11]。进入20世纪后,福建地区的反洋教斗争更加的尖锐。1906年,福州的漳浦县乡民和教民就发生了严重的冲突。“漳浦县天主教民平日横行不法,县令又极意袒护,故平民怀恨次骨。近该教中人竟敢掳掠平民禁诸教会。乡民大愤,乃奋起仇敌,又得会匪之助,声势愈盛,逐焚毁法教堂,县令闻警驰至,急护教士出险,乡民乃返,怒县令挟之,入城并破县狱,囚犯散走一空,城内之耶稣教堂亦被攻毁”[12]25。

对于这样一些民众的反洋教斗争,清政府的态度就是两种,一是派兵镇压人民,二是给外国人赔款道歉。如上面所说的1906的漳浦县民众反洋教斗争,清政府就派署闽督崇佑帅查办,佑帅调了数百名士兵去漳浦搜捕乱党,当场击毙十四名,还抓获了一名首领就地正法。另一面,派人与英领事商量善后事宜,“英领事初索赔款十万两,后经再四磋磨,始允以三万两议结完案。其法教士所有损失著何赔偿则尚未议定”[12]25。清政府的这种态度,让人民更加认清其腐朽的一面,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人民反帝反封建的决心。清末的反洋教斗争,给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以沉重的打击。

四、会党是以孙中山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党人对鸦片战争后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的民间秘密团体的总称。清末,势力比较大的会党主要是天地会和哥老会,而在天地会这个系统中又包括许多的会党组织,主要有双刀会、隆兴会、关爷会、添弟会、三点会、尚弟会、边钱会、斋台会及各堂口[13]。

就福建地区而言,清末时会党遍布于福建的各个县市,尤其是在辛亥革命爆发前夕经常起事,沉重打击了封建势力。在福建活动的会党主要有以下这些:天地会、哥老会、桶子会、五谷会、太子会、郎君会、王爷会、红旗会、城隍会等。光绪三十四年,福建建阳地区的五谷会进行起义,“八月初六日,五谷会派王曷文、王曷嫩到各乡纠集会众2000余人,初十日大举攻城,未克”[14]。建阳地区的这次会党起义没有取得成功,而且在县令的反攻下损失惨重,但是五谷会可以招集2000多人进攻县城,可见会党的势力是越来越大。此外,还有邵武地区在1911年的“洪岗会”起事、德化县卓地乡的“保安会”起事,都是会党自身组织发动的反抗。但在清末,会党还和革命人士取得联系,共同进行反清斗争。1903年,福州的革命人士邹燕庭、林斯琛联络了福州哥老会各山堂,创办了统一的共和山堂,对外则用藤山文明社名义进行革命活动。可见,会党在清末的时候已经和资产阶级有联系,是清末民变中的活跃分子。

民变影响

一、严重地动摇了晚清政府的统治。清末,民变事件不断的发生,它深刻地反映出了清王朝的统治已经处在了无法克服的危急中。社会矛盾的尖锐,使得反抗斗争无处不在,就如福建地区的民变一样,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一次的反抗对于晚清的统治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当时有梁启超等人主办的《国风报》对于风起云涌的民变事件有一篇文章这样写到:“二十行省之中,乱机遍伏,是以半岁以来,变乱四起。……顾不能不懔懔过滤者,盖察事变所由起,验今日之民心,远征之道光末年,远鉴之秦、隋之季世,则土崩之势,今已见端,……”[15]。的确,全国各地的民变,使清王朝防不胜防,土崩之势,已见端倪。对于这样的民变事件,清朝统治者一直是想通过残酷的屠杀政策来制止和消弭群众的自发反抗,如光绪三十四年,福州轿夫反抗警捐,清政府的对策是“旗兵随同地方文武弹压”[16]。然而实际上却适得其反,事与愿违,每一次反抗斗争遭到镇压后,清廷总是招来更大的仇恨,而使自身处在更加艰难的境地。

二、沉重的打击了外国侵略者。虽然这样的斗争不能给予侵略者致命的打击,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人民反侵略的决心。人民开展的一系列反洋教的斗争、反洋人的罢市、暴力抗击殖民侵略等确使帝国主义者大感棘手。反洋教斗争是晚清中国民间反侵略的主要表现形式,前文已经叙述过,此处不再赘述。由于反对殖民者而引发的罢市在福建也时有发生,如1908年,“福州日本人讹诈书商,激成罢市”[7]176,我想引起罢市的原因并不是日本人讹诈福州书商这么简单,这其中民族情绪起到了决定的因素。而武力反抗是最具威胁的一种斗争模式,如在1899年的时候,日本人强占福建虎头山一带为租界,当地居民数百人执持棍棒,瓦石赶走侵略者,同时商民罢市,船户罢海,终于迫使日本搁置租界划界活动[17]。如果没有人民群众锲而不舍、顽强不屈的斗争,中国的殖民程度会更深,中国受到的压迫更严重。人民群众的斗争沉重打击了帝国主义的殖民侵略,使其在进一步的行动中有所顾忌。

三、民变还为辛亥革命的开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首先,在思想上对革命者给予鼓励。虽然清政府的统治面临着一系列的困难,但它毕竟还是个庞大的帝国,还有人数众多的军队,想要彻底的推翻还是有风险。但是清军在围剿民变时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革命者心中窃喜,正如孙中山所说的:“从最近的经验中可清楚地看到,满清军队在任何战场上都不足与我们匹敌”[18]。从某种意义上说,革命派对推翻清政府的统治具有一定的信心,就是从群众自发斗争的经验中得到的。其次,为辛亥革命的筹备提供了空间。民变的不断发生,清政府就不断的派出军队进行镇压,转移了清朝统治者的视线,这就为革命人士的活动提供了一定的空间。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党人也很善于利用这样的机会,“今日内地因钉门牌,收梁税,各处人心不服,皆思反抗,机局大有可为,吾党不可不乘时图大举”[19]。再者,给辛亥革命准备了群众基础。资产阶级在清末时候的势力还是比较弱的,单凭自己的实力是无法取得革命的成功,所以革命人士非常注重联系群众和会党的力量。孙中山曾说:“余持革命主义,能相喻者,不过亲友数人而已。士大夫方醉心功名利禄,唯所称下流社会,反有三合会之组织,寓反清复明之思想于其中,虽时代湮远,几于数典忘祖,然苟与之言,犹较缙绅为易入,故余先从联络会党入手”[20]。这些群众和会党大多有斗争的经验,他们成为辛亥革命发动的群众基础。

晚清的一系列民变对清政府的封建统治、帝国主义的殖民侵略给予了沉重的打击,同时也为辛亥革命的胜利创造了有利的条件,这些都是其积极面,应该值得肯定。但同时也存在一定的消极面,如一些群众的反抗被不法分子利用,失去了其原本的意义;一些民变事件都是伴随着暴力进行的,使许多百姓受到伤害;民变给当地的社会经济带来比较严重的破坏;人民对外来事物都带有仇恨情绪,他们破坏洋建筑,如医院、学校,伤及无辜的洋人,这些都是失去理智的表现。但是,纵观晚清的一系列民变事件,我认为其积极面远大于其消极面。

[1]金冲及,胡绳武.辛亥革命史稿第二卷[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

[2]吴亚敏.近代福州及闽东地区社会经济概况[M].福州:华艺出版社,1992.

[3]徐天贻.福建历代之饥馑[J].福建文化,1941,(3).

[4]沈云龙,沈桐生.会奏摊款减成电疏[A].光绪政要第27卷[C].台北:台湾文海出版社,1973.1708.

[5]详志全闽捐务[N].大公报.1902-06-25.

[6]张振鹤,丁原英.清末民变年表[J].近代史资料,1982,(4):119.

[7]张振鹤,丁原英.清末民变年表[J].近代史资料1982,(3).

[8]福州大灾志[J].东方杂志,1909,(10):324.

[9]宁化县志编纂委员会.宁化县志[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33.

[10]章开沅,林增平.辛亥革命史(中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327.

[11]王明伦.反洋教书文揭帖选[M].济南:齐鲁书社,1984.128.

[12]福州漳浦县乡民仇教事[J].东方杂志,1906,(4).

[13]欧阳恩良,潮龙起.中国秘密社会(第四卷)[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2.413.

[14]建阳县志编纂委员会.建阳县志[M].北京:群众出版社,1994.11.

[15]国风报[J].1910,(18):35.

[16]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民变档案史料(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5.391.

[17]房德邻,丁守和.20世纪的中国—清王朝的覆灭[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96.52.

[18]孙中山.中国问题的真解决[A].孙中山选集[C].北京:新华出版社,1981.68.

[19]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一卷)[M].北京:中华书局,1981.485.

[20]胡汉民.总理全集[M].上海:上海民智书局,1930.920.

K252

A

1005-1554(2011)04-0053-04

2011-08-29

江涛(1987-),男,浙江衢州人,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中国近现代史专业2009级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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