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黑龙江社会科学》创刊 20周年
2011-04-11韩振峰
纪念《黑龙江社会科学》创刊 20周年
编者按:在《黑龙江社会科学》创刊二十周年之际,特别邀请四位知名学者为本刊撰写纪念文章。作为一本地方社会科学院创办的期刊,在其走过的二十年风雨春秋里,始终抱着对学术的一贯执著与不懈追求,坚持“认真、严谨、务实”的基本学术风格,为繁荣和发展哲学社会科学,为促进黑龙江省地方经济进步和文化发展,竭尽其绵薄之力。与那些创刊三十年、五十年,甚至百年的期刊相比,本刊还很年轻,尚处于“弱冠”阶段,由衷而真诚地希望国内外众多专家学者和广大读者给予大力支持!正如陆南泉先生在其《我与〈黑龙江社会科学〉》一文的结尾处所言:“《黑龙江社会科学》在全国人文社科类期刊中还只是一朵小花,要做大做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发展瓶颈,需要同仁共同努力。”在今后的办刊之路上,本刊当遵循办刊规律,注重选题研究,以其明确的办刊定位、鲜明的办刊特色,在引导学术发展,促进学术交流等诸多方面,尽快在中国期刊之林确立自身的“学术定位”和“语境空间”。最后,以诗作结,亦是本刊全体办刊人的心声:粟末水上龙一吟,飞鸿踏雪响远音。奋髯挺立社科界,翘首文海遐迩闻。
我与《黑龙江社会科学》
陆南泉
星霜荏苒,脚步匆匆。不经意间,《黑龙江社会科学》创刊已达二十年。
本人与《黑龙江社会科学》的学术往来主要源于其所开辟的《俄罗斯研究》专栏。也许是因为这辈子唯一通晓的外语就是俄语,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接受俄罗斯文化的熏陶,也许是因为东北部边陲的大河、高山、冰霜、雨雪早已融入我的筋骨血脉,也许是我多次往来的冰城太有风格、太有个性、太有魅力……总之,当时任该刊主编的张磊女士向我诚挚地约稿时,我毫不犹豫地应允了。即便工作、会议、科研已让我满负荷地工作,但因为对俄罗斯经济问题的情有独钟,加之多年对俄罗斯问题的研究和关注,我还是欣然为该刊投了稿。而这一投稿则一发不可收,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我与该刊的联系愈发紧密,与该刊经济学编辑的交往也愈发频繁。印象深刻的是,两年前,我在某期刊发表的文章被《新华文摘》全文转摘,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该刊的经济学编辑第一时间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我,听得出她也有些许遗憾 (因为毕竟不是在该刊发表的文章被转摘),但她却真心地为我高兴并向我祝贺。编辑与作者的简单对话,看似随意、看似朴素,但却让人感到了诚意、感到了温暖、感到了信任,而不是势利、不是应付,更不是另有所图。
因为在该刊刊登文章的缘故,所以每每收到《黑龙江社会科学》,我都会细细阅读其中感兴趣的文章,而读后也都有一种震撼:平心而论,《黑龙江社会科学》历史并不久远,与创刊百年、五十年、三十年的期刊相比,她仅是后起之秀。但这后起之秀确有她的独特之处:认真、严谨、求实,这无疑是她的基本学术风格。而其内容的多元化更让我叹服,在这里既有理论探索,又有实践经验,仅专栏就开设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现实问题研究》、《俄罗斯研究》、《今日东北亚》、《区域经济研究》、《文艺理论与文学批评》、《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诗词研究》、《东北历史与文化》、《社会发展与社会建设》、《犹太人研究》等二十余个。其中,2006年开设的《俄罗斯研究》已刊发几十篇文章,而且每一期都集中了国内俄罗斯研究领域的实力派学者,并得到部分知名学者的积极支持,加之编辑的精心策划,该栏目已成为众多学者、专家认识和了解俄罗斯的一个窗口。也正是由于这个专栏的持之以恒的发展,也促成了本人更多作品的问世。
作为一本地方社会科学院创办的期刊,《黑龙江社会科学》在全国人文社科类期刊中还只是一朵小花,要做大做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发展瓶颈,需要同仁共同努力。路是漫长的,但我相信只要他们前行的脚步永不停歇,就终会达成理想的目标。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肩负社会责任 担当历史重任
马 驰
马克思曾经说,哲学家们“是自己的时代、自己的人民的产物,人民最精致、最珍贵和看不见的精髓都集中在哲学思想里”。他还说过“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从人类精神文明中科学文化和思想道德的内在联系看,哲学社会科学的重要价值就在于:一方面哲学社会科学以社会精神文明的思想道德方面为研究的对象,成为社会思想道德建设的自觉意识和理论指导;另一方面哲学社会科学与同属精神文明科学文化方面的自然科学的发展息息相关,并且自然科学的发展及其社会作用作为社会历史现象本身就是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对象。因而不仅自然科学的发展推动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也在促进自然科学的进步。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实现了由传统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这是我国现代化进程中具有全局意义的根本性转变。这一转变使我国国民经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迅猛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得到了大幅度提高,但随之也出现了许多新的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这些矛盾和问题严重干扰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体制、新秩序的建立和运行。某些腐朽、愚昧、落后的思想观念借经济体制转轨和社会转型之机沉渣泛起,严重地破坏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思想道德基础和社会文化环境。历史再一次把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制度文明协调发展的问题提到我们面前,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责无旁贷要去研究和回应当下这个时代提出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作为一个严肃的、有社会责任感的哲学社会科学期刊也理所当然地要担当起历史的责任。
正是出于上述原因和一些机缘,几年前《黑龙江社会科学》约我为其设计栏目和组织稿子,于是我们开始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现实问题研究”栏目的合作。我与编辑部的共同愿望是约请国内不同专业、不同研究方向的老、中、青三代马克思主义研究学者,从自己的专业视阈出发,就中国的当下问题,发出马克思主义研究者的声音。于是,天南地北的众多学者加入了我们的研究行列,已经发表的几十篇文章产生了很好的社会反响,其中不少文章被转载引用。这是我与《黑龙江社会科学》一次愉快的合作。尔后这样的合作延续至今。我之所以与《黑龙江社会科学》多年结缘,友谊不断加深,不仅是因为认可编辑部的办刊理念,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编辑部对众多作者以及我本人的信赖和支持。只要是我们商定好的选题,编辑部从来不随意更改,充分尊重作者,尊重作者的精神劳动,这是《黑龙江社会科学》难能可贵的品格;为此,我本人得到了一个重要的学术舞台,《黑龙江社会科学》团结了众多作者。
如今,中国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数量已经超过了 2 000种,但同时存在的自主创新不足、结合现实的学术创新能力不强等问题仍令人堪忧。对于哲学社会科学而言,最为可悲的莫过于缺少必要的学术动。因为这份刊物见证了我在学术道路上的点滴成长,因为我终于完成了我与这份学术刊物——我心中的学术殿堂 18年的跨世纪约定。
在我拿到《黑龙江社会科学》样刊的那一刻的心情,犹如在冬日的暖阳里倾听着哈尔滨籍歌手李健吟唱童年和少年时光的民谣一样,家乡的一江一河、风花雪夜、故人旧事、甜蜜往昔顿时浮现在眼前。因为我在精神上与家乡和家乡的学术氛围融为一体了,因为我在情感上与《黑龙江社会科学》缔结了新的世纪约定。
我还有一个梦想,一个时常显现脑际与黑龙江学界朋友把酒临风、激扬文字的梦想。
在雪花纷飞的初冬,在丁香幽染的暮春,在蝉鸣喧嚣的盛夏,在硕果摇曳的金秋,梦回家乡哈尔滨。与久疏言讯的老主编郭蕴深先生、久未谋面的李波主编、诗人气度的王晓春先生以及从未谋面的《黑龙江社会科学》编辑部全体成员,与《学习与探索》原文史室主任现任黑龙江省社科院副院长刘爽先生、副主编那晓波先生相会。在酒酣耳热之际,在东方既白之时,共叙学界诤友益朋之谊,共话作者编者共同梦想。
在《黑龙江社会科学》创刊 20周年之际,衷心感谢她 20载给予我的扶助,衷心祝愿《黑龙江社会科学》和黑龙江省社会科学界龙马精神、万世一宗。
让我们梦想在《黑龙江社会科学》。
(作者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反映时代脉搏 推进理论创新——写在《黑龙江社会科学》创刊 20周年之际
韩振峰
《黑龙江社会科学》是伴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因为我父亲长期生活和工作在哈尔滨,这里的大街小巷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我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深厚感情。多年来,我一直是《黑龙江社会科学》的忠实读者,当然也因为在贵刊发表过几篇文章而成为众多作者中的一员。在贵刊创刊 20周年之际,我向为《黑龙江社会科学》的创立和发展付出大量心血和汗水的各位领导和编辑表示最诚挚的祝贺!
作为哲学社会科学战线的一名研究者探索者,我一直对《黑龙江社会科学》情有独钟。之所以如此,除了上述原因,主要还是因为这份学术刊物从创刊到今天,始终紧扣时代发展的脉搏,积极体现社会发展的要求,努力遵循人文社会科学发展的规律,不断促进哲学社会科学的创新,为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的繁荣和发展作出了难能可贵的贡献,在学术理论界产生了非常重要而深远的影响。具体来说,我认为贵刊有三个非常鲜明的特点:一是思想导向性强。贵刊所发表的无论是哲学、政治学、党的建设方面,还是经济学、历史学、文艺理论方面的学术文章,都是以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作为指导、以思想观点正确为前提的,每期内容都充分体现了鲜明的思想导向性。二是学术创新性强。学术的生命力在于创新,创新是学术发展的不竭动力。《黑龙江社会科学》20年来发表的许多学术文章都是该学科颇具前沿性、前瞻性和代表性的佳作,具有很强的学术理论创新价值,尤其是那些被高层次文摘期刊和报刊复印资料转载与转摘的学术文章,更是具有典型学术创新意义的精品佳作。三是现实针对性强。作为地方综合性学术理论期刊,《黑龙江社会科学》在重视宏观理论研究的同时,还非常关注黑龙江省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刊发了一大批有分量的应用对策研究、特别是有地方特色和区域优势的理论研究成果。只要翻开《黑龙江社会科学》的每一期目录,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多篇围绕地方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服务方面的理论探讨文章或调研报告。
作为《黑龙江社会科学》的一名忠实读者和作者,我深深地知道,在当今社会环境下,要办好一份学术刊物是极其不容易的。有些刊物为了适应市场和社会的需求,不得不改变了自己最初的办刊原则和风格,而作为一直致力于为繁荣和发展哲学社会科学而努力进取的《黑龙江社会科学》,却始终顽强地坚持着原则性、时代性和学术性相结合的办刊原则,不为低俗诱惑而迷失方向,不为世俗冲击而放弃原则。这大概也正是我和那么多读者长期喜欢贵刊的重要原因之一。同时,也正是由于我对《黑龙江社会科学》的这种深入了解,所以才愿意将自己主持的相关重点课题的成果放在其刊物上发表,因为我相信《黑龙江社会科学》的编辑肯定会在秉持其办刊原则的基础上,严谨、认真、负责地选编每一篇文章,使包括我在内的每一位作者都能在《黑龙江社会科学》这个学术研究和交流的平台上,客观、公道地发表自己的学术观点和看法。
从《黑龙江社会科学》各个阶段栏目设置、篇幅及封面设计的变化也可以看出,近年来,《黑龙江社会科学》在其发展过程中一直不断地寻找和完善自己的办刊特色和定位。当然,这个过程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其中的困难和压力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正如“百锻为字,千炼成句”的含义一样,要想使一件事情做到完美,就只有不断地尝试和改变,只有经过了千锤百炼,才能在多种可能中找到适合自己前进的道路。从一个刊物如何进一步发展的角度来讲,《黑龙江社会科学》就需找准定位、形成特色,在不断完善和磨砺自己的过程中,使自己在国内众多的综合性哲学社会科学刊物中出于其类,拔乎其萃。
20年的创办历程,对一个刊物来说不算太长。客观来讲,《黑龙江社会科学》正处于发展的青年时期,这也是一个刊物最具活力和激情的阶段。从其近几年发表的文章中,我们在品味其高深学术价值的同时,也常常感受到一种激起思想波澜的青春气息,这在当今市场经济条件下确实是一种很难保持且难能可贵的踏实本质,这一点实在令我感到欣慰。此外,与《黑龙江社会科学》建立的情谊,也使我有一种强烈的感同身受和责任意识。作为贵刊的一名忠实读者和作者,我真诚地希望《黑龙江社会科学》在进一步突出本刊特色、邀约名家精品文章、定期集中讨论学界热点问题等方面,作出新的努力、迈出新的步伐!
衷心祝愿《黑龙江社会科学》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为繁荣和发展我国哲学社会科学事业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作者系北京交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跨世纪约定:梦想在《黑龙江社会科学》
张建华
我曾经有过一个梦想,一个与白山黑水之滨的故乡哈尔滨纠缠着的学术之梦。
上世纪 80年代末,刚刚走上黑龙江大学工作岗位的我,25岁,青春岁月,踌躇满志,豪情万丈。一方面为混迹于学生食堂而被视为高年级本科生或研究生而暗自高兴,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历史论著屡屡被退稿或从此石沉大海而暗自神伤。
我热爱历史学,尤其在它成为我的职业选择之后。因为这意味着历史学和俄国历史不仅仅是我的兴趣和爱好,而且还是我维持生活和生命的“铁饭碗”。在哈尔滨这座遗留了太多的俄罗斯文化和历史的城市里,在大学氛围筑就的象牙塔里,伴着书香和墨香,做出第一流的学问,这是我的梦想。
然而,梦想必须与现实结合。此刻我面临的严峻现实是:学术积累不足,论著虽有思想火花,但难燃成耀眼火焰;学术资历浅薄,虽然刻苦努力为学,但论著难入“编辑大人”法眼。于是,学术期刊变成了一座座难以攀登的喜马拉雅山,将工整抄写的论文变成铅字印刷的“大作”成了我的一个个梦想。
我与《黑龙江社会科学》首任总编郭蕴深的偶遇成为我学术道路上的一个事件。
1990年,享誉省内外的中俄关系史名家郭蕴深先生带着刚刚创刊的散发着油墨芳香的首期《黑龙江社会科学》杂志出席黑龙江省历史学会年会,郭蕴深先生的发言和《黑龙江社会科学》的问世引起了与会者的关注。作为史学界“小字辈”的我有幸与郭蕴深先生交流了中东铁路与中俄关系史的问题,郭先生对我提交的会议论文《李鸿章特别基金的由来》给予了鼓励,并热情邀请我向《黑龙江社会科学》投稿,从而开始了我与《黑龙江社会科学》的约定。
在家乡和黑龙江大学工作的四年以及随后的日子里,我的“制造”陆续登上了家乡一些学术刊物的版面。
我从家乡走上了真正的学术之路。我走到北京,走上了《历史研究》、《世界历史》、《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世界经济与政治》等全国有影响学术期刊,走上了《圣彼得堡大学学报》(历史卷)等国际权威学术期刊,走上了俄罗斯莫斯科大学、彼得堡大学,德国慕尼黑大学、埃尔兰根大学,意大利的罗马大学,日本北海道大学,韩国首尔大学,以及香港中文大学,澳门大学,台湾地区的辅仁大学、政治大学、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和北京、上海、广州的俄国史、斯拉夫学和汉学史的国际讲坛。
2008年,我的俄国知识分子研究系列之《冯维津命题与近代俄国知识分子觉醒》发表于《黑龙江社会科学》(第 4期)。随后,我的苏联知识分子研究系列之《新经济政策时期苏联知识分子的公共空间与政治表达》亦发表于《黑龙江社会科学》(2009年第 5期)。
在我拿到《黑龙江社会科学》作者样刊的那一刻,似乎已经功成名就的我仍然是那样的激动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