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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世价值视野中的中国诗学价值趋向探微

2011-04-11黄雪敏

关键词:普世诗学价值

黄雪敏

(华南师范大学(南海校区) 中文系,广东 佛山 528225)

普世价值(the Universial Ethics)又译为“普世伦理”、“普适价值”、“全球伦理”或“世界伦理”[1]。它作为一种价值系统,首先具备了价值的基本属性,即客体与一定主体发生关系时所产生的作用、效果的特定质态。而作为一种全人类普遍适用、共同遵循的价值观念体系,它又体现了基本价值理念的普遍适用性,并在一定程度上具备了以人类共同价值原则为基础的指导作用。因此,作为一种人类根基性价值原则,它具备了普遍适用性以及指导价值。普世价值在推广和传播的过程中,由于客体与主体发生关系并产生作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得到定论的,而是需要通过一段时间的交错、融合、发展、演变以及历史的检验、考察和鉴别,从而在一定的时间范围内获得相对稳定适用的结构,因此它同时体现了相对性、时间性、变异性以及选择性。在中国诗学价值重建问题成为近年来学术界热点问题之际,普世价值与中国诗学的互补性需要我们给予充分关注。

一、普世价值的文艺学呈现

作为哲学的范畴,价值是指主体和客体之间一种特定的关系,即客体以自身属性满足主体需要的效益关系。从主客体关系来看,结合普世价值的基本属性,可将普世价值的意义归纳为如下几点:首先,它的普遍适用性与指导价值决定了它的适用对象是所有的人而不仅仅局限在个别人或者少数人;其次,作为一种正确的价值,它具有了超越时间空间局限的永久适用性;此外,它需要通过具有普遍必然性的命题来表述。由此得出的是普世价值在抽象意义上的内涵。因而,目前大多数学者并不从绝对和抽象意义上来讨论普世价值,而是从相对性或者说现实的角度来理解普世价值,即某种价值只要具备了在一定范围内的共同性便可称为普世价值。由于普世价值的主体——人、民族、国家,是具体的、历史的、相对的,所以普世价值的内涵、内容、作用方式等也是具体的、历史的、相对的,是一种有限度的价值统一即具备相对性和时间性。在文艺作品中,生存、死亡、爱情等母题或原型,就是普世价值最好的载体。

人类社会文化发展的历史证明,不同人类群体在道德信条和实践上有着跨越文化的共通性、相似性,这正是普世价值具有普适性和指导作用的奠基。然而人们所处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和自然条件的差异,决定了各个群体展现的多元性、多样化的文化特色。它使得普世价值在进入某一特定时代和群体产生作用的过程中,为了形成最广泛有效的指导价值而必须根据特定因素产生变异,通过择取有利于特定对象适应并推广的有利因素从而使其具备更加丰富多元的内涵。这便是普世价值在发挥效用的过程中表现出的选择性和变异性。正如美国学者洛弗尔所说:“人是在文化氛围中长大的,受到其中基本价值、风俗习惯和信仰的熏陶。那些在每个社会中握有政治权力的人易受社会文化的影响;他们的行为与态度将有许多文化根源。此外,在每个民族国家,统治本身和外交政策的制定都是在一种文化背景下发生的。”[2]尤其是当文学家们在设置作品的社会背景时,无不需要认真考虑作品文本的社会历史价值,故此社会因素成为和作家、作品、读者并列的四大文学要素之一。美国文化人类学家莱斯利·怀特也认为:“决定民族国家特征的不是其内部种族的外部结构,而是固存于他们身上的特殊文化心理或意识。[3]这无疑不说明特定群体内在心理与外在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的关系,文化环境对于个体产生巨大的影响,同时个体在接受的过程中又向外界反馈出更深层次的需求信息。对于普世价值的传播受众同样也表现出了与此类似的行为模式。

人类从古至今一直追求的人文思想和仁爱精神,具体到对于所有崇高精神文化的敬仰,无不都通过重廉耻、诚实、善行等其它美德表现出来。然而,在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不同的民族、国家、阶级、阶层,对它们的内涵的理解是有具体差异的。从东西方文化差异这一角度看,中国文化强调协调和秩序,家庭重于个人,社会重于家庭;欧洲文化强调个人的自由和权利,强调自由平等和博爱;美国对欧洲的理想进一步提炼,在《独立宣言》中充分表现“人人生而平等”以及人生中不可分离的权利(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等价值观。从传统文化与信仰差别来看,中国佛教文化提倡“众生平等”的主张,儒家文化倡导 “和为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观念,伊斯兰文化提倡的“为正义和敬畏而互助互爱”等思想主张,都在包含了普世性的价值观念的同时表现了独特的历史选择和民族文化特色的具体差异。从时间的发展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改革来看,文化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总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新技术的发现而变化。从游牧民族到农业社会,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到后工业社会,一直到知识社会,社会的关系和价值观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仅以儒家思想在中国古典诗学的价值体系形成过程中的演变为例,便可一窥普世价值的时间性、相对性、选择性和变异性这四个特征。中国诗学的价值体系不是单一性的构成,而是在儒家、道家、佛教等多元价值张力中耦合而成。在多元文化竞争共存、基本价值观念趋同化的大趋势下,每个时代的儒学都是适应那个时代的需要而形成的思想理论,也必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而扬弃、淘汰那些不适应时代发展的思想观念。例如,古典儒学中那些强化神权、君权、父权、夫权的“天命”理论与“三纲”伦理,已不适合现代民主法治社会的需要而理所当然地属于扬弃、淘汰之例。可见适用于某一固定群体内的普世价值在不同的时段内其自身也会与时俱进地发生变异和重构。

这种内容上的差异反映了普世价值具有特定时代、特定族群的“限知叙事”。任何主体在推广和吸纳价值认同的时候,都是依据主体自身发展的需要和独特性“取我所需,为我所用”。在自身特色与外在价值融合的过程中,普世价值具备了具体独特而又新颖的含义,即在历史选择(时间性)过程中根据特定需求(相对性)而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异(选择性与变异性)。

二、中国诗学的价值特质

普世价值作为一种关系性价值,包含了和谐观念、关爱情怀等基本理念。中国诗学价值观系统中的一些基本观念,诸如仁爱、人本、和谐、诚信、中庸这些核心价值观念经历了几千年文化变迁和社会实践的检验,被证明为有利于人类生存发展与社会进步、正在成为全人类都能认同的基本价值观念,并且在当代世界的全球化与现代化进程中发挥其提升道德、裨益世道人心的实际作用,与普世价值的普遍适用性与指导性相符,两者具有相通之处。由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核心价值具备的稳定性和民族性这两点属性,它又在呈现共性的同时凸显出异于普世价值的自身特色。

普世价值与中国诗学核心价值二者都具有时间性,在内容上也处于不断丰富的状态,然而中国诗学价值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价值的典型体现,则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中具有相对稳定性的文化形态和深远的影响力。诗学价值观在人类的文化体系中起到了支配人的思想与行为的导向作用,它作用于人的深层精神领域。中国诗学作为文艺性的文化类型,不同于日常所见的服饰文化、饮食文化、娱乐文化、礼仪文化等易变的多样的文化表象,而是反映一种文化在历史长河中传承发展的最主要的心理习惯和思维定势,是具有高度稳定性且对人的思维和行为具有主要影响的一种强势力量。

自佛教传入中国后,儒、释、道三家鼎立,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中国文化的基本格局。中国人的价值观,正是在以儒家思想为核心、为主体的引领下,融合了道教、佛教思想的精髓逐渐形成的以儒释道为一体的价值观。从而形成具有浓厚的人本主义色彩以及和谐思想的中国传统文化。“文以载道”,中国诗学正是在儒道佛思想基础上融汇多元文化而逐渐形成的,包含着诸多的价值观念。例如,孔子要求“仁者爱人”、文学要具有“兴观群怨”之社会功能。文学文本中常见的“以和为贵”、“家和万事兴”等日常伦理规条,说明中国传统文化在解决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等多方面关系的时候,体现了一种对和谐之美的追求。儒家思想中的中庸之道,强调不偏不倚,哀而不伤,文质彬彬,强调一种中和之美、协调之美。中国诗学还秉持“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的主体道德修养要求。在中国诗人的观念中,“文如其人”,故此必须加强个人的伦理修养。诗人们普遍认为,人的品性与天地合一,四肢对四季,五脏对五行,中国传统思想把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思想描述得至善至美,“天人合一”是一种合谐的境界,更是一种诗化人生的至高境界。儒家思想中的“礼、义、廉、耻、仁、爱、忠、孝”等价值观,道教提倡的“朴、真、清、虚、静”等美德,佛教的“慈悲为怀”等一直是指导绝大多数中国人日常行为的基本意识规则,也是文艺作品中正面人物所秉持的核心价值理念。

从发生学角度看,中国古代文学所推崇和遵循的核心价值反映了中国伦理价值的真实来源。在汉末和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传入中国,在当时引起了各个社会阶层的震动。佛教在当时波及到的领域包括了政治、经济、文学、绘画、建筑、音乐、风俗等方面。其中文人与佛教的密切关系也不容忽视。《文心雕龙》的作者刘勰曾“依沙门僧佑,与之居处,积十余年”。儒、释、道三教合流对唐宋及元明清文学影响尤为深刻。佛教对于唐文学的影响,主要通过影响士人的人生理想、生活情趣反映到作品中来,如王维的《终南别业》中的富含禅意的名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道家提倡的物我两忘、万物齐一的诗化哲学精神也在此期间被唐人发展至“于无为中求有为”、从无为走向进取的积极精神[4]。这种影响效果不仅在古代文学创作中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同时也延续至今仍具有深刻的研究价值,对人们的价值取向起到潜移默化的印记影响,在时间的历史维度上是漫长而深远的,对后世人们价值观念的塑造、审美视角的建立、文化信仰的追求等方面同样是符合民族历史变化发展的规律且具有强烈的民族心理特色的。

中国民间宗教自汉以来,渐渐融合儒、释、道三教,最终而为“多元一体”的民间信仰。虽然民间所信仰的神明,大多数可分出其所属的系统,但是,关羽却是儒释道三教共尊的神灵。具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和成就的神明形象,在中国民间信仰中并不多。儒教尊关公为五文昌之一,尊他为“文卫圣帝”,或尊他为“亚圣”或“亚贤”;道教奉他为玉皇大帝的近侍,尊他为“翊汉天尊”、“协天大帝”或“关圣帝君”;佛教也以其忠义足可护法,并传说他曾显圣玉泉山,皈依佛门,而尊他为“盖天古佛”、“护法伽蓝”。可见关羽已经成为一位可以信赖、可以依托、可以追求、可以膜拜的完美形象,人们结拜的时候要在“关二爷”神像前立誓;甚至在商业领域(特别是岭南文化中),关羽成为商人们供奉的神灵,这一现象在21世纪的广东和香港尤为显著。原因很简单,以儒释道为文化背景所产生的以“仁、义、礼、智、信”为主体的中国传统文化核心价值观集中体现在了关羽的形象上。在文学作品《三国演义》中,关羽这一人物的塑造便是儒家精髓由神到形的表现。关羽生平义气贯乾坤,以“仁、义、礼、智、信”著称:千里寻兄为“仁”,华容放曹为“义”,秉烛达旦为“礼”,水淹七军为“智”,单刀赴会为“信”,他的人生观正契合了中国传统文化与中国诗学所倡导的核心价值观。千百年来,关羽的形象倍受各阶层人士的推崇,并在民间宗教的“造神”运动中逐渐神化。关羽形象是建立在普世价值这一共同基础上的,具有强烈民族心理特色和审美追求的中国诗学价值的具象化的代表之一。

三、普世价值视野中的中国诗学趋向

作为文化的载体之一,当代中国文学正经历着在传统文化与西方普世价值之间游走择取和定位的境况,也即面临着如何使得二者相得益彰并发挥出创造性的抉择问题。在文学领域,每个时代的诗人们都有其一定的历史使命和社会责任,从古代士大夫的“投笔从戎”到现代左翼作家的以笔为戈、参加抗日救国运动,他们无不肩负着一定的时代重托。20世纪的文学是一个开放性的整体,尤其是“五四”新文学运动以来的文学历程,虽然几经曲折几遭摧残,依然执着地表达了中华民族在现代化转型过程中,冲破传统桎梏、追求人性自由解放和家国富强进步的理想。同时,也展示了中国知识分子由古典向现代转型的过程中,感应着时代变迁而生发的对国家命运、个人命运以及广大人民大众的命运三者关系的思考、探索和实践。在传统文化与核心价值发挥的稳定性与民族性的作用过程中,作为当代文化与文学的传承者,认真思考文学的责任与义务、全面审视传统文化、关注外来思想意识走向已成为当今面临普世价值对文学思想带来的冲击所必须思考的问题。

普世价值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相比,属于一种新颖的异质文化。传统文化往往以习俗的方式扎根于人们的日常生活,它蕴含了前人长期摸索、反复试验而得来的宝贵经验。今天的中国人由传统习俗影响而形成的一种行为上的心理习惯,类似于荣格所提出的原型,即集体无意识的内容。集体无意识是人类自原始社会以来世世代代的普遍性的心理经验的长期积累。根据荣格的解释,“原型”是“自从远古时代就已存在的普遍意象”,是在人类最原始阶段形成的,作为一种“种族的记忆”被保留下来,使每一个作为个体的人先天就获得一系列的意象和模式。他认为文艺作品在创作过程中并不完全受作者自觉意识的控制,而常常受到一种沉淀在作者无意识深处的集体心理经验的影响。这种集体心理经验就是“集体无意识”[5]。关羽形象之所以能够在中华文化中屹立不倒,从这一层面来说便是积淀于中华民族深处对于崇高完美品德的追寻的一种“原型”。正是由于传统文化与核心价值具有深刻的稳定性和民族性,当它遭遇作为异质文化的普世价值时产生的摩擦和碰撞必然成为二者交流中不可避免的情况。

两种文化的碰撞和交融所起到的积极作用的例子在历史中并不少见。一般而言,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里程碑,希腊学习埃及,罗马借鉴希腊,阿拉伯参照罗马帝国,中世纪的欧洲又模仿阿拉伯,而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则仿效拜占庭帝国。历史表明,不同文化间的融合是一个必然的趋势。东西方文化交流和融合的历史久远,以“忠、义、信、仁、礼、智、勇”为核心内容的传统文化精神为渊源的东方文化曾对西方文化的发展起到过积极的推动作用。近代欧洲更是从中国的政治思想、制度及文化中,借鉴了大量有形和无形的内容,为即将兴起的资产阶级革命积累智能和能量。近年来东方宗教、哲学在西方再度兴起,主要是因为西方在物质增长和技术进步的同时,一些人的精神世界出现危机,出现了西方哲学家所谓的“西方的没落”。物质欲望和权力意志笼罩下的西方文化相对忽视心灵的安顿和人性的完善,似乎不能解决其自身存在的许多问题。许多西方人开始求诸于东方文化,认为以东方文化精神为渊源的东方中华文化可以带来人的内在精神的自我解脱,可以启迪人的直觉智能,体现人与神、人与自然以及人与社会的有机统一。这在一定程度上缓释了西方社会中的破坏性因素,并有助于东西方国家间关系的调整与发展。

在当代文学领域内,对于中国当代文学所延续下来的传统核心价值而言,普世价值作为一种具有普适性和指导作用的价值,其提倡的许多理念与我们的传统文化与核心价值中倡导的思想不谋而合。然而普世价值作为一种外来思潮,中国文学如何在传统文化与普世价值间找到合适的定位将是对文学发展取向影响甚远的一个新的突破口。在文学发展历史中,中国文化也曾面临与外来文化交汇的处境。“五四”运动以前的中国文化从总体上是在孔子、孟子、老子等人创造的传统文化底蕴中发展的。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知识分子意识到在外强我弱的文化语境中,与外来文化的对话已成为生存的前提。此段时期内“拿来主义”成为主导性的文化策略,鲁迅、陈独秀、李大钊等人通过借鉴的方式让本土文化经历了革命性的过程,即经由外来文化所同化。此时的西方外来文化所提倡的个性、自由、民主、科学等解放性因素也与五四精神融洽地结合在了一起成为引领时代发展的新潮流新思想。然而另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便是在这种与外来文化对话的过程中,由于极力将本土文化的发展寄托于外来文化的带动与同化,这种做法遗留的潜在问题便是使20世纪中国文化的建构能力后劲不足。由此可见,在与一种异质文化或外来文化磨合交流的过程中,完全委任于它则会使本土文化削弱自身的创造力,因此只有具备更加高远的文化视野,能够在与外来强势文化的对话中既取其精华又能弘扬本土文化的闪光之处,将文化交流中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发挥得恰到好处才是最为可取的态度与方法。

中国当代文学面临的是在普世价值与传统文化之间的定位与选择,这种普世价值有别于“五四”时期中国文化迎来的思想冲击。由于它具有普适性且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思想具有一定的契合度,因而不能孤立地将它看作是一种具有入侵性的强势外来文化,而应抱以更加广阔的心胸,去审视普世价值与中国文学和传统文化这二者间的关系。中国文学深受传统文化与核心价值的影响而具备深厚的人文关怀和责任意识,这一点它与普世价值达到了共通,都符合文学对于人类灵魂、心灵、思想的洞穿和润饰这样一种人文工程的目的。在这一点上,普世价值与传统文化对于中国当代文学的总体指向具有统一性,是值得认可的。然而,作为一种特定的文化表现形式,中国当代文学如何做到既符合时代发展的需要又能够凸显自身的特色保持传统文化中适应时代潮流的关键元素这个问题对于中国当代文学如何在普世价值与传统文化中寻觅到恰如其分的定位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一味地强调普世价值则会丧失传统文化的独立性和独特性,然而一味加强传统文化的影响力又容易固步自封削弱了传统文化汲取丰富多元化养分的进程。在英国著名历史学家汤因比的“挑战——应战”理论体系中,中国诗学要做的不是被动地应战,而是将自身的价值体系融入普世价值中,让中国诗学的价值成为普世价值的一个组成甚或主要构成部分。所以,只有充分而理性地认识到目前中国文学发展的时代特色,才能为其提供进一步的深入引导,也才能够更好地博采众长发扬传统文化在新时代背景下的全新命题与内涵。

[1] 郭明俊.普世价值的性质及其基本理念刍议[J].延安大学学报:社科版,2003(3).

[2] 王晓德.美国文化与外交[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0:3.

[3] 莱斯利·怀特.文化的科学[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88:145.

[4] 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二版(第二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173.

[5] 荣格.心理学与文学[M].冯川,苏克,译.北京:三联书店,198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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