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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恩格斯差异论述评

2011-04-11王晓君

哈尔滨市委党校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马恩恩格斯学者

王晓君

(福建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福州 350007)

·哲学与思辨·

马克思恩格斯差异论述评

王晓君

(福建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福州 350007)

随着西方“马克思学”思潮的兴起,国外学者对马恩关系的研究逐渐从“一致论”、“对立论”转向了“马恩差异论”。我国仅有少部分学者坚持“马恩差异论”,大部分人仍然坚持“马恩一致论”的观点。实际上,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在阅历、气质、理论分工等方面的确存在差异;然而,他们之间的共同性是他们最本质的方面,正是这个最本质的方面构筑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宏伟大厦。因此,无论“一致论”还是“对立论”,单纯强调二人之间的完全一致或绝对对立而不对其具体差异进行比较和分析,是不能深刻理解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关系的。

马克思;恩格斯;马恩关系;差异论

马克思和恩格斯一直以来亲密合作、并肩作战,为无产阶级的伟大事业贡献了毕生精力。一个多世纪以来的历史发展充分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革命性、科学性。列宁在《弗里德里希·恩格斯》一文指出:“在他的朋友卡尔·马克思(1883年逝世)之后,恩格斯是整个文明世界中最卓越的学者和现代无产阶级的导师。自从命运使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相遇之后,这两位朋友的毕生工作就成了他们的共同事业。”[1]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上的一致性,使人们在提到马克思主义的时候,便自然而然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结合在一起—“马克思和恩格斯是一块整钢”。然而,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生前,他们的思想就不仅遭到西方资产阶级学者的歪曲与攻击,而且在他们逝世后也受到来自马克思主义内部学者的曲解,从而在西方逐渐形成了反对恩格斯的浪潮。美国著名马克思学家诺曼·莱文认为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两次反对恩格斯的浪潮,第一次浪潮形成于1897年—1914年;第二次浪潮形成于1923年—1939年[2]。事实上,以1959年法国学者吕贝尔创办的《马克思学研究》为标志,1961年英国“马克思学”学者乔治·李希特海姆《马克思主义:一个历史的批判和研究》详尽论述了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的对立问题后,逐渐形成了以吕贝尔、乔治·李希特海姆、诺曼·莱文、科拉科夫斯基、特瑞尔·卡佛为代表的马克思学者的反恩格斯的第三次浪潮。随着对马克思主义文本的深入研究,西方学者中部分人逐渐发生了分化,从而出现“马恩一致论”与“马恩对立论”两个对立并存的局面,而我国大部分学者在马恩关系上认同“马恩一致论”。20世纪80年代以后,伴随“马克思学”思潮的兴起,国外学者对马恩关系的研究逐渐更多强调于二者之间的差异即“马恩差异论”,我国仅有少部分学者坚持“马恩差异论”。诚然,马恩在阅历、旨趣、理论分工等多方面都存在差别,我们是应该承认这种差别的。但是,国内外学者所坚持的“马恩差异论”并不简单局限在二者之间纯粹的差异上,他们都认为马恩在很多理论、观点等方面都存在差别。

马克思与恩格斯究竟是何种关系?二者之间的差异是否仅仅局限纯粹差异而无共同之处?这需要我们立足马克思主义文本,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与方法,客观、全面地恢复其历史原貌。

一、转向马恩差异论:缘起与过程

恩格斯逝世后,全世界的广大社会主义者、无产阶级和革命群众以各种方式真诚悼念这位伟大的革命导师。著名德国社会主义活动家卡·考茨基在其《悼念恩格斯》一文中说:“恩格斯的逝世使我们感到的悲痛,远远超过马克思的逝世,因为我们觉得,恩格斯逝世后,马克思才完全逝世了。”[3]马克思与恩格斯思想上的一致性,使得很多人不能否认恩格斯与马克思是马克思主义共同的创始人,卡·考茨基的这种感言在当时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愿。然而,我们要看到,支撑这些同时代人形成上述认识是基于他们与马恩在革命交往过程中相互建立起来的深厚革命友谊,而对马克思主义的实质却没有多少科学认识与了解。因而,当在19、20世纪之交,西方资产阶级学者巴尔特、修正主义者(改良主义)伯恩斯坦等人抓住马恩在理论分工以及思想发展历程等方面的一些不同质疑“马恩一致论”时,此时“马恩一致论”的支持者尽管举起了反抗的大旗,但是在这场斗争中不仅没有赢得胜利,反而走上了另一条背离马克思主义的道路,因为他们对所争论的问题实质并不比后者了解得更为详尽。这些对马克思主义持质疑、歪曲、敌视态度的学者在并不真正了解恩格斯同第二国际马克思主义正统关系的情况下就将第二国际“修正马克思主义”这顶帽子戴在恩格斯头上。这可看做是质疑马恩关系的第一次浪潮。但是对“马恩关系”的第一次质疑并没有动摇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念,因为与全面客观地理解马克思主义这种理论任务相比较而言,当时的马克思主义者们更多倾向于政治实践活动,而在科学理论对成功实践的认识上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马恩关系逐渐成为一种国际思潮是在20世纪20年代初。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卢卡奇与柯尔施在辩证法、历史观、自然观和认识论等“一些地方对恩格斯的个别说法进行了论战……在这些个别的地方,作者相信,不管正确与否,他即使反对恩格斯,也是为了维护正统马克思主义的立场”[4]。人们通常认为这是“马克思—恩格斯关系问题”的第二次提出。我们应该全面地、客观地和历史地认识这种流行已久的观点。第一,卢卡奇与柯尔施皆是根据恩格斯当时公开发表的文献与著作特别是考茨基等人非常推崇并曾反复诠释过的《反杜林论》来理解恩格斯并与恩格斯进行论战的,而这意味着他们实际上同自己的前人一样,对恩格斯缺乏全面、客观、正确的认识和了解。第二,卢卡奇与柯尔施意识到了恩格斯和考茨基派建构的第二国际马克思主义正统或者所谓的考茨基主义之间的联系与区别,他们实质批判对象就是考茨基主义,而不是恩格斯。然而由于在具体批判过程中他们并没有对两者加以明确区分,以至于以后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是他们所指向的是恩格斯。第三,卢卡奇与柯尔施的批判是有自觉的政治指向,其目的就是通过理论论战来影响党内政策路线的制定,他们其实并无意在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制造所谓的“问题”和“对立”,因此,即便是他们在党内最严厉的反对者也是非常清楚的:共产国际后来对他们进行了严厉的批判,在所有指控中并没有制造“马克思—恩格斯问题”这一条。第四,卢卡奇与柯尔施这种基于党内路线斗争的政治论战被他们的一些追随者特别是被美国哲学家悉尼·胡克进行了学术化的论证发挥。

20世纪70年代是西方“马克思学”理论不断深化、发展的时期,也是学界将马恩关系从绝对对立到部分对立的演变时期。1970年5月,正值纪念恩格斯诞辰150周年之际,吕贝尔写了一份《关于“奠基人恩格斯”的几点意见》的发言稿,他认为,“20世纪出现的马克思主义是一个神话,这个神话是恩格斯制造出来的”[5]。这可看成是引发新一轮马恩关系问题争论的开端。吕贝尔一生从事马克思学的研究,就个人的研究而言,他对马克思、马克思主义有着独特的理解,其主要观点表现在:一是认为马克思“反对”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不合法性”的;二是认为马克思主义是“乌托邦主义”,马克思本人也是“空想主义者”;三是否定列宁和斯大林对苏联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及其建设成就[5]。在吕贝尔之后,1975年诺曼·莱文出版了《可悲的骗局:马克思反对恩格斯》一书。该书综合考察了以往对马克思和恩格斯比较研究的各种论点,得出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自然观和历史观上存在差异,特别在1985年出版的《辩证法内部对话》中,莱文详尽谈了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理论上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在辩证法方面:马克思把辩证法运用于社会历史领域而恩格斯把辩证法运用于自然界;二是在黑格尔哲学的理解上:在马克思看来,黑格尔哲学是其主要的理论来源,马克思继承了黑格尔的辩证法,抛弃了他的唯心主义,而恩格斯虽然抛弃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却继承了其形而上学的方面;三是在历史观方面:马克思认为只有历史唯物主义,而恩格斯建立了辩证唯物主义,把马克思主义曲解成为形而上学的一元论;四是在对唯物主义的理解上:在马克思看来,唯物主义强调社会存在先于其思维和经验,在恩格斯看来物质实体独立于人而存在并受其内在本身的规律支配。1978年波兰哲学家科拉科夫斯基出版了《马克思主义的主流派》一书,他也详尽谈到了马恩的思想差异,集中概括为:一是人类中心论和自然主义进化论的分歧;二是实践的认识论和知识的技术观的分歧;三是哲学同生活融为一体论和“哲学没落”观的分歧;四是革命末世论和无限进步论的分歧[6]。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许多学院派学者加入到西方“马克思学”的研究队伍中。他们对马恩关系的研究,在承认对立的基础上,开始从文本入手研究马恩的思想及其关系,寻找两者的分歧点,特瑞尔·卡佛便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他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联系》一书中,从早期马克思和恩格斯合作开始,谈到后期恩格斯对马克思文本的误解以及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以一种逻辑和历史相结合的视角来深刻剖析二者的关系。他不赞成把马克思和恩格斯关系总体描述为一致或者对立,并认为这是不可以接受的。

从西方马克思主义到西方“马克思学”学者在马恩关系探索上,尽管其中有些观点和理论我们并不能全部接受,但这从另一个方面提醒我们,那种单纯强调二人之间的完全一致或者强调二人之间的绝对对立而不对其具体差异性进行比较和分析,实际上不利于我们深化对马克思主义思想内涵的理解。

二、国内学者视阈中的马恩差异论:批判与反思

国内学者在20世纪80年代才开始关注马恩关系,之前列宁、斯大林传统马克思主义的解读模式一直占据主导地位,坚持马克思就是恩格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是完全一致的即“马恩一致论”。随着西方“马克思学”思潮的涌入,国内学术界开始重新反思传统解读方式,对马恩关系的质疑和研究开始渐露端倪。山东大学的何中华教授认为,过去人们按照正统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解释路线,往往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哲学思想看成是彼此难分的“一整块钢”。事实上,把两个人的思想完全看成是一回事是不切实际的,它无异于一个神话。如果不能正视马克思同恩格斯在思想上尤其在哲学思想上的差别,就难免既误解马克思又误解恩格斯,对正确把握和领会他们各自的思想都是一种妨碍。他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有五个方面的区别:第一,马克思在研究上具有超验视野而恩格斯在研究上更具有经验视野。马克思指出费尔巴哈在思想上苍白,不在于他没有“批判”现实,而在于他仅仅满足于确立对存在的事实的正确理解,费尔巴哈必须在实有层面上扬弃现存事物,要诉诸实践,要在应有层面上扬弃现存事物,则必须进入超验视野。而恩格斯在哲学上选择的是经验的视野和立场,对哲学的建构从未离开过科学的范式。第二,马克思强调“存在决定意识”,恩格斯则更侧重于“物质决定精神”。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而恩格斯认为物质本身是纯粹的思想创造物和纯粹的抽象,与人的实践活动无关。第三,马克思视野里的“真理”是大写的,恩格斯视野里的“真理”是小写的。在马克思看来,真理是指人的存在本身的去蔽。它既表征为历史的本来面目的恢复,又表征为人的自我本性的复归,其真理观是本体论。恩格斯主张只有那种符合被反映对象的认识才是含有真理的认识,不符合者则是谬误。恩格斯坚持物质本体论,这决定了在认识论上是反映论,从而决定在真理观上必然是符合论。第四,马克思理解的“自由王国”具有“彼岸”的性质,从而进入了人的存在的本体论的层面;而恩格斯理解的“自由王国”则是“此岸”的,亦即是认识论意义上的。第五,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人在气质、禀赋、知识背景、语言风格等方面存在差别,影响了他们各自的哲学建构。恩格斯始终难以摆脱科学实证视野的束缚,而马克思的诗化取向则更适合于真正的形而上学立场的表达[7]。何中华在另一篇文章中也说道:“怎样恰当地看待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思想上的重要差别?‘分工说’和‘情境说’的解释都是不够充分的;把恩格斯视为‘第一小提琴手’的观点妨碍了客观地看待这种差别;马克思思想的总体取向及马克思、恩格斯在不同意义上谈论马克思学说同达尔文进化论的相关性,表明马克思并不像恩格斯那样肯定自然辩证法;马克思、恩格斯之间的长期合作亦不能排除彼此之间存在误解的可能性。”[8]

俞吾金教授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间关系是亲密的,他们在许多理论和问题上的看法和观点是一致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没有差异,他们在学术研究上有差异,在哲学思想上存在差异是自然的。他以恩格斯的《终结》和马克思的《提纲》为切入点对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的差异进行了归结:第一,从实践出发,还是从自然界出发。马克思在《提纲》中明确指出实践是他哲学的出发点,认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而恩格斯在《终结》中主张从唯物主义立场出发,即从自然界出发解释精神(思维)。第二,从本体论维度理解实践,还是从认识论维度理解实践。马克思首先是从本体论维度出发去理解实践活动的,他在《巴黎手稿》中指出,只有当物按人的方式同人发生关系时,我才能在实践中按人的方式同物发生关系。在这里马克思把人的实践活动看做理解人与物的关系的本体论的基础。恩格斯着重从认识论上讨论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并引出实践问题。虽然在《终结》中恩格斯也认为对这些以及其他一切哲学上的怪论的最令人信服的驳斥是实践,即实验和工业,但是他并没有把马克思《提纲》中提出的“革命的实践”考虑进去。第三,从人的问题着眼,还是从纯粹思想的问题着眼。马克思在《提纲》中始终把人的问题作为哲学研究的核心问题即哲学的使命不是去考察离开实践的思维,而是应该始终把实践作为考察的中心。在马克思看来,传统的哲学观把人理解为抽象的、孤立的个体,而新哲学观的根本特征之一就是把人理解为社会存在。在马克思看来,人、人的本性和本质、实践的人道主义、人的异化和异化的扬弃、人的自由和解放将日益成为未来哲学的主题。恩格斯则认为,哲学发展的趋势并不是围绕人和人的实践活动来展开的,它会自然而然地导向纯粹思想的领域[9]。

三、以辩证法的视角评价一致与差异

马克思与恩格斯之间关系是学术界研究的一个主要领域,得到了不同国度、不同学科甚至是不同知识背景学者的重视,有不少研究已获得了有价值的成果。但我们应当注意到,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从一个新视角在深入理解、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同时却不自觉地走上另一个极端,这已超出了马克思的本意。我们不可否认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在阅历、气质、理论分工、思想发展历程等方面存在重大差异,但是他们之间的共同性是他们最本质的方面,正是这个方面构筑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宏伟大厦。他们都把人的发展、自由和解放视为其哲学的出发点,实现了政治思想、哲学思想的伟大转变,共同创立了唯物史观以及马克思主义学说科学体系。马克思恩格斯在1844年9—11月间为批判青年黑格尔派的“批判哲学”共同完成《神圣家族》,该书奠定了革命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基础。1845—1846年两人共同写下《德意志意识形态》,该书标志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形成。1847年完成的《哲学的贫困》一书标志着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在内的马克思主义学说体系趋于成熟,恩格斯把这著作称为“我们的纲领”[10]。1848年两人合写了《共产党宣言》。《宣言》的发表标志着马克思主义学说同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实践完全结合起来。在19世纪70年代当小资产阶级学者杜林质疑马克思时,恩格斯为了不影响马克思《资本论》的创作,一个人毅然承担起反击杜林的斗争任务。在1883年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又义无反顾地承担起整理、校对、编辑和出版《资本论》第二卷与第三卷及其马克思其他著作的繁重而艰巨的任务,并对马克思的著作进行再版和写序言。恩格斯还通过信件的方式同别人进行思想、观点上的交流与探讨,澄清了人们对唯物主义历史观的误解。1888年恩格斯发表了《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该文澄清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德国古典哲学之间的关系,而这正是马克思生前未尽之事业。与此同时,恩格斯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完成马克思其他未尽的革命事业,这也是马克思自己毕生奋斗的事业。

可以说,从早期马克思和恩格斯合作开始到后期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恩格斯与马克思在某些理论观点、观念上的确存在差异,但在基本的理论和思想原则上是根本一致的。因而将“马克思和恩格斯”—乃至“恩格斯和马克思”—关系要么总体描述为“一致论”(agreement),要么总体描述为“对立论”(dichotomy),几乎从来都是一个提前回答其他人未来想要提出的文本问题的奢望”[11]。因此,我们在对待马克思与恩格斯关系上要始终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坚持在马克思恩格斯思想一致的基础上对其具体差异进行比较和分析,反对把马克思与恩格斯绝对对立或绝对等同的观点。

[1]列宁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1.

[2][美]诺曼·莱文.辩证法内部的对话[M].张翼星,黄振星,邹溱,译.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7:36.

[3][德]卡·考茨基.悼念恩格斯[Z].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132.

[4][匈牙利]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M].杜章智,任立,燕宏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41.

[5]曾枝盛.重建马克思学——《吕贝尔马克思学文集》导言[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7,(1).

[6]朱传启.恩格斯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崇高地位及其杰出贡献[J].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5,(4).

[7]何中华.论马克思和恩格斯哲学思想的几点区别[J].东岳论丛,2004,(3).

[8]何中华.如何看待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差别[J].现代哲学,2007,(3).

[9]俞吾金.论恩格斯与马克思的哲学思想差异[J].江苏社会科学,2003,(4).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09.

[11][美]特瑞尔·卡弗.“马克思和恩格斯”还是“恩格斯对马克思”[J].江海学刊,2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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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8520(2011)04-0034-04

2011-04-05

王晓君(1983-),男,山西太原人,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孙 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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