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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认识论视野中的知识生产

2011-04-08吕春颖

关键词:主义者客观性认识论

吕春颖

(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1)

女性主义认识论视野中的知识生产

吕春颖

(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1)

知识生产是在社会历史和文化中展开的人类活动,它受多重维度的影响。女性主义指出了传统认识论的客观性在实质上是男性中心主义的。女性主义认识论则表明知识生产领域中的男性中心主义所存在的固有缺憾,并探讨如何重建客观性与人类知识生产的框架。

女性主义认识论 知识生产 男性中心主义 客观性

当代女性主义的研究不但深入到文学、艺术和自然科学等领域,也深入到哲学认识论领域。女性主义认识论不仅重新审视既有的知识生产体系,而且在揭露它所存在的问题的同时,力图发现人类知识生产的新形式和新规律。

一、女性主义认识论的特点

广义的知识,涵盖了从日常经验到抽象理论的各层面、各形态的系统,是人类的创造物,所以才有所谓知识生产。知识生产是人类的行动。从狭义讲,它意指专业人员的研究与开发活动;但广义的知识生产却是指人类作用于客观世界的创造性活动,它要达成的是对人与世界的秩序化领会,其成果就是知识。知识不是事物的性质,而是人类的能力,对此,诺奇克(Robert Nozick)曾说:

求知就是拥有追踪真的信念。知识是与世界联系的一种特定方法,具有与世界特别的和真实的正确联系:追踪它。[1]178

认识论探究知识的本性与信念的证成,是对知识加以评估的学问。而女性主义认识论则是女性主义从社会性别视角对传统认识论的反思与批判。女性主义者在多元文化、全球化以及性别差异的社会历史图景中重新审视知识的社会性内涵,指出当今知识生产中存在的男性中心主义,并力图纠偏之,以期达成为女性争得合法知识生产者地位的目标。

女性这个群体名词所指涉的个人,其实际身份是多样的,她总是身属不同的民族、种族、阶级和文化传统。因此当前的研究不会将女性视为具有同一本质的主体。但在理论研究中,之所以仍然可以合法地使用女性一词,其原因在于:女性是一个针对历史和现实问题的“理想类型”,尽管它不能对事实进行完全概括,也不能解释所有的现实问题,但却是有益的启发手段和创造性视角。此外,“知识生产”同样意味着多元的和异质的知识生产样态。[2]247

诚然,女性主义主要是政治的和社会的运动及其理论,但认识论却是它们的思想根基:

一切社会理论,包括女性主义者对社会生活的解说,都意味着某种知识理论,某种如何去知晓社会生活的理论。所有女性主义者都关注女性的知识如何才能最好地生产出来,关注那些知识该是什么样子。这些都是认识论问题。[3]73

尽管凯恩(Maureen Cain)的说法有些绝对,但却表明认识论问题与女性主义者的政治追求和现实行动息息相关。作为被压迫者的女性有必要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对既有的思维方式和知识结构作出批判与解构,力争结束知识生产体系中制度化的“男性中心”。

女性主义者认为,知识生产是历史的、社会的和政治的活动,它受到以对性别的理解、规范和认可为载体的社会性别的深刻影响。由于带着问题意识进入认识论领域的研究,女性主义者研究认识论问题具有鲜明的特色。

首先,反抗不平等的权力关系。女性主义者带着政治立场和政治目的介入认识论问题,即反抗性别压迫。她们认为,在知识生产中存在着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因此,她们“赞同女性主义的社会理想和政治目标,在回答性别是什么以及怎样影响认知的差异时,将性别压迫同追求知识的实践联系起来。”[4]189

其次,关注社会性别如何影响人类的知识及其生产。“女性主义认识论是关于社会性别以何种方式影响那些我们视之为知识的东西的。考察那些专属于学院的客观理论及科学知识。西方社会将这些知识打上了‘男性的’标签,而且不许女性获取并生产这样的知识……”[5]312女性主义者力图打破在知识生产领域对女性的种种限制,终结知识生产领域的性别不平等现状。

最后,女性主义者重视知识生产主体的身份解析,并批评现代认识论中的知识创造者是个不可能的抽象主体。展开对认知者的考察意味着“对我们而言,研究者就不再以无形、匿名与权威的声音出现,而是表现为一个有具体和特定欲望与利益的真实的、历史的个体”[6]9。她们认为,现代认识论中那个抽象的、作为主体的认知者实际是男性,进而还提出了“它是谁的知识”这样的根本问题。[7]370

由于具有以上的特征,女性主义者所进行的研究特别注重对客观性问题的研究,因为传统的认识论将客观性实际地归于男性,它导致对女性参与知识生产活动能力的怀疑,并视女性为不合格的认知主体,最终造成对知识生产的诸多限制。

二、女性主义认识论对传统客观性的揭露

研究认识论的女性主义者均反对带着中立、超然、纯粹与形式化名义的客观性。知识生产是需要主体参与的过程,因此无法摆脱社会、文化和政治因素的影响,而传统知识观念之所以忽略这些方面对知识生产的影响,根本原因就在于它所设定的客观性上。

传统的客观性被视为是价值中立的,但实际上却被归于男性,因此它远离了自诩的“客观”。桑德拉·哈丁(Sandra Harding)指出:传统认识论中的客观性实际上至少会被用于以下四种情况:第一,某些个人或其团体所有的属性,因为在“妇女(或女性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环保主义者、黑人、东方人、享受福利者、病人等等)身上更感情化,更难以做到无偏见,太多的政治承诺使之难以得出客观的判断”;第二,知识假说的属性,陈述的属性;第三,人们觉得很公平的方法或惯例的属性;第四,某些知识探索社群的结构属性,典型的代表就是现代自然科学。[8]171-172

哈丁对客观性所做的女性主义分析打破了传统认识论的客观性神话。所谓的客观性一词具有不同的属性,它可以在不同的意义上使用。在人们展开对实在的研究来进行知识生产时,难免会受到主体的某些属性的限制,所以客观只能是带有偏见的。[9]389而所谓客观的知识则是以某种概念框架的政治见解即特定的共识为基础。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知识所描绘的图景会与实在相符合,让人们觉得它是公平的方法或者惯例。这意味着知识所描述的实在对特定的共同体来说是客观的,它出自、也符合特定共同体的人们的共识。

哈丁指出:知识与特定的社会之间存在不可脱离的关系,“科学与其社会之间是一种共建关系”[8]2。这种关系说明:在惟有男性的立场和知识生产手段才能得到肯定的社会里,女性作为认识主体的地位和女性对经验的陈述与表达,很难受到真正的重视。因为人类的社会结构不仅约束个人和群体的道德思想,还会约束作为社会子系统的知识生产系统。①罗伯特·金·默顿的《十七世纪英格兰的科学、技术与社会》(范岱年等译,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是研究科学与其外部环境之间关系的著作。该书研究了十七世纪英格兰地区出现的近代科学的社会和文化环境,它表明:科学的社会文化结构受到社会因素的巨大影响。因此,近代以来传统认识论之下赋予知识的客观性,只是一厢情愿的说法。知识起码受如下几个基本因素的影响。

首先,知识生产总会受到公共秩序的影响。马克思曾说:“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0]18人受社会的塑造,接受的是特定社会的公共秩序和内在于其中的公共价值,因此个人的思想会受到公共秩序的约束,哪怕是在自然科学领域也是如此。[11]129男/女的二分法是社会公共秩序的一部分,它有效地约束着知识生产者,而且使得系统性的两性分工与分化的社会秩序得以维系。

其次,知识总是在特定文化中得以确立,文化是“科学技术的工具箱”(哈丁语)。在知识生产过程中,知识创造者的文化背景发挥者重要作用:最初的理论资源“必然是从科学家一般的文化资源中获得的,或者从这种资源中获得了灵感”[12]16,它使得知识生产不可能盲目进行。所谓的现代知识则是在现代文化或曰欧洲文化中获得最初理论资源并得以确立的相对信念,而这种文化始终带有性别偏见,即认为“某些种族、阶级、民族和性别的成员被认为比其他人更具有客观精神。在严格地遵循科学方法的规则方面,人们并不认为所有的群体具有同样的能力。男性气概就被比认为女性气质更能产生客观性。”[8]185

最后,对知识生产这一独特的领域来说,它没有摆脱语言的二分法。语言在现代知识生产中的作用越来越大,是语言界定了历史阶段中某一社会的主要知识生产的范围。一般而言,知识生产的传达需要借助语言,人类对知识的接受也主要依靠语言。其中,人类几乎处处都用到了男/女相对立的二分法,并因此确定了客观性的观念。伊丽莎白·安德森(Elizabeth Anderson)就曾这样说:

女性主义者指出,几乎没有什么概念的二分法不是跟随并运用了男性化/女性化这对概念的,例如,心灵/肉体、文化/自然、理性/情感、客观/主观、坚强头脑/脆弱心灵,等等。这些令人反感的隐喻组合派生出知识、科学与理性的追求以及与这些追寻活动相关的客观性概念,它是一个部分地被性别主义观念所认定的适当男女关系塑造出来的观念。[5]326

语言隐含着社会与文化的观念性支撑,而我们所用的语言,始终充满了男性中心,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下,现代知识生产过程也总是男性中心的①查菲茨(Janet Chafetz)指出:那些想当然的概念、语言和写作风格等都是由男性创建的、疏远妇女的、支持父权制的统治关系或统治秩序的。在这点上,它与女性主义者的学术关怀相对立。(查菲茨:《女性主义理论与主流社会学理论的贡献》,濮亚新等译,载《国外社会学》2001年第1期)。因为,尽管人类用秩序化的知识来表达对世界的认识,但知识同样也是人类对世界的秩序和规定,现代人的知识生产所面向的主要是被语言约束了的实在,而带着性别偏见的客观性让“男性观点作为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被强加在世界本身了”[8]188。

传统知识论中的所谓客观性并不能做到普遍有效,所以,女性主义者转而采用历史的和社会的视角去看待客观性问题。

三、女性主义认识论对客观性的建构

女性主义者强调知识的建构性,她们将作为知识基本特征的客观性本身作为必须加以探讨的问题,以明确其所指。其中有部分女性主义者依然坚持着启蒙时代的知识与客观性信念,并认为知识生产不是相对主义的,它的目的始终是达成真正的客观性。例如,哈丁、哈拉维(Haraway)②例如,Donna Haraway.Situated Knowledges: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m and the Privilege of Partial Perspective.in Human Geography:an Essential Anthology,ed.by John A.Agnew,David N.Livingstone,Alisdair Rogers.MA:Malden,Blackwell Publishing,1996:108-128.、朗基诺(Longino)③参见 Helen E.Longino,the Fate of Knowledge.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2.和纳尔逊(Nelson)④参见 Lynn Hankinson Nelson.Epistemological Communities”,in Feminist Epistemologies,ed.by L.Alcoff,E.Potter.New York and London:Routledge,1993:121 -159.等人均主张在女性主义的范围内达成更好的客观性。这方面的成果,以哈丁的从女性主义立场论(standpoint theory)出发形成的“强客观性”(strong objectivity)理论为代表。

哈丁指出客观性的多种情况,它表明客观性并非如传统所信赖的那样不言自明,但她还是主张保留客观性的概念,并提出客观性的“强纲领”,以期达成“强客观性”[8]167-196,这不同于以往的“弱客观性”(weak objectivity)。[13]138-163强客观性是哈丁采用社会理论的分析方法来解构知识生产中立的传统信念的结果,它表明知识生产必然带有特定立场,但人类具有反思能力,可以分析出哪些因素影响它们,并由此判定哪些因素阻碍了人类达成真正的客观知识。此基础上,人们可以创造新的社会条件,并达成更为客观的知识。“强客观性”意味着用研究异文化(foreign culture)的社会分析方法来分析自身知识生产的社会背景和立场。[13]98

哈丁认为,知识生产的最佳模式是社会科学,而不是自诩中立、客观的“弱客观性”所推崇的物理学。哈丁批评传统认识论所宣称的客观性观念,但她也主张不采用相对主义去看待它,而是认为既存的各种知识生产都是社会化的。哈丁主张注重性别视角,并提倡一种地方性、情境性和多元主义的知识观念,它意味着:在知识生产领域,无法达成绝对意义的客观。这样的观念首先可以让知识生产者避免将自身的视角普遍化和客观化,从而造成一种强势话语;同时也使认知者可以采取谦逊的态度看待自身的知识生产活动,避免建立新的知识生产特权。如果当代知识生产能够不再标榜自身具有绝对的客观立场,而是能认识到自身所蕴含的性别偏见、立场及其根源性的深广社会结构,所谓客观性只不过是特定社会关系的产物,那它们也可以成为具有“强客观性”的知识。

“强客观性”理论在保留客观性的同时,又强调了知识生产活动的社会历史性、知识生产主体的历史性、主体与认识对象之间的互动关系,强调了知识生产主体对反身性(reflectivity)的自觉,即对自身生产活动的种种局限性的意识,它为女性主义者强调女性的生活经验对知识生产具有不可替代性的政治诉求奠定了理论基础。强客观性的提出,意味着任何认知者并没有超越既定历史条件与社会环境的特权。它进而强调:从女性的生活经验出发,将会生产出较为中立的知识。因为传统的客观性自称价值中立,名义上的绝对化和普遍化令其无法反省自身的男性中心。而女性则清楚自身的立场和局限性,不会将自身的观点与立场绝对化为普遍性,因此有利于达成更为客观的知识。

“强纲领”是一种认识论的理想目标,因此,哈丁在知识的普遍性与相对主义之间的调和立场遭到了后现代女性主义者的批评。她们认为,这是在重复启蒙运动要建立具有普遍性元知识准则的主张。后现代女性主义者表现出对现代女性主义的反动,她们将男/女、平等/差异等二分法视为形而上学的强制范畴,并反对经典的二元划分模式,提倡多元模式。但哈丁认为,这是放弃了知识对实在作确定描述的目标。尽管知识生产可以与文化和社会历史相关,但人们依然可以判定,怎样的社会环境有助于生产出更为客观的知识:

立场论的认识论要求认识历史的、社会学的和文化的相对主义,而不是判断的和知识上的相对论主义。她(他)们认为,凡是人类信念,包括最突出的对科学的信念,均受社会环境的制约,但她(他)们也要求能批判地评估何种社会环境才能产生最为客观的知识陈述。与判断上坚持相对主义的人不同,她(他)们要求科学地说明受历史制约的信念与最大客观信念之间的联系。[13]142

后现代主义的女性主义者的思想与科学和高度重视科学理性的社会所支持的认识论中心的哲学相对立。[14]536但哈丁认为,立场论可以调和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间的冲突,因为立场论的逻辑与自身的现代起源有一定距离,并且指向了某些后现代主义的目标。[14]504

四、女性主义认识论对推进知识生产的意义

“在女性所参与的日常经验与‘理论语言’之间,存在着持续性的分裂。理论语言对经验施以帝国主义。事实上,理论和经验之间存在着权力关系,其中一个后果就是,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经验中,女性都被排斥在外。”[15]162在现代知识体系中,共识基本上由男性成员达成,它有意无意地排斥了女性的经验和女性对自身经验的解说:“在社会中,男女两性占据着差异的(differences)位置,并因而具备差异的经验。此外,在以男性为主的知识生产者中,这些差异被典型化了。这些批评转而又强化了多数知识、尤其是科学知识自称的客观性。”[16]1这个现代知识生产体系的框架和传统都建立在男性经验的基础上,未曾充分顾及众多女性在世界中的独特经验,在所谓的知识客观性和普遍性背后,隐藏着男性中心的价值观。①例如,可参见Lynn Hankinson Nelson,Jack Nelson编辑的Feminism,Science,and the Philosophy of Science一书中的Harding的“Feminist Philosophies of Science”一文。在该文的第三部分尤其是第279-280页,哈丁集中指出了现代科学的男性中心和欧洲中心所主导的价值观。(Lynn Hankinson Nelson,Jack Nelson,Feminism,Science,and the Philosophy of Science.Netherlands: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1997.)

女性主义认识论从性别立场出发,揭开了知识生产过程所戴着的普遍性面纱。正因为知识出自特定的标准和特定的人群,所以它只具备相对的有效性:“尽管我们可以在原则上断言科学对所有理性生物是潜在地有说服力的,但这在实践上不具有可能性。科学团体被赋予代表所有人创造和批评公共知识,在合理的期望中,其判断不会遭到挑战。”[11]127

在认识论领域,女性主义“力图理解既有社会秩序,并力争发明有效的策略去改变它”[16]1。女性主义者批判传统认识论当中的男性中心,并认为它导致对女性经验和立场的忽视,使人类的认识活动无法取得更大的普遍性。一方面,如果不打破它的统治地位,男性中心就会在认识上排斥和压制边缘群体的观点,由此所得到的知识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普遍与客观;另一方面,既然男性中心所创造出来的知识只是“弱客观性”的,那就不可能带来民主。知识的发展还很可能在社会权力体系的作用下,加深男性和女性之间的信息鸿沟(Information Gap)和科技鸿沟(Technology Gap)②参见 M.Andrea.Matwyshyn,“Silicon Ceilings:Information Technology Equity,the Digital Divide and the Gender Gap among Information Technology Professionals”,in Northwestern Journal of Technology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Vol.2,No.1),Fall 2003,Northwestern University School of Law,p.35-75.另外还有 Sue Curry Jansen,“Gender and the Information Society:A Socially Structured Silence”,in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Vol.39,No.3)Summer 1989,p.196 -215.。

如果知识生产要真正为所有人谋福利而不是仅仅维护男性中心,那就必须兼顾公正原则,必须尊重不同群体的知识权利和话语权力,并真正建设出以平等对待多元价值、多种文化、多样群体为基本要求的、对人类来说公正而善意的知识生产体系。

女性主义认识论是对既有思维方式的颠覆,同时也反映了当代知识生产的需求。在对传统认识论的批判中,女性主义者从社会性别视角出发,对蕴含着性别偏见的知识权威发出挑战。在此基础上,她们探讨提出了新的知识范式,并希望可以在此基础上生产出具备“强客观性”的知识。这些富有创新性的努力,为建立更为客观的知识生产方式作出了贡献。

(本文的写作得到了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王宏维教授的多次悉心指导,在此谨向王老师深致谢忱。)

[1]Robert Nozick.Philosophical explanations.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1.

[2]王宏维.谁来讲出关于女人的真理?——哲学视域下的性别研究.北京:九州出版社,2010.

[3]Maureen Cain,Foucault,Feminism and Feeling:What Foucault Can and Cannot Contribute to Feminist Epistemology∥Caroline R.R.Up against Foucault:Explorations of Some Tensions between Foucault and Feminism.London and New York:1993.

[4]E.Heidi.Grasswick,Mark Owen Webb,Feminist Epistemology as Social Epistemology,Social Epistemology 2002,Vol.16,Issue 3.

[5]Elizabeth Anderson,Feminist Epistemology:An Interpretation and a Defense∥K.Brad Wray.Knowledge and Inquiry:Readings in Epistemology.Ontario:Broadview Press,2002.

[6]Sandra Harding,Feminism and Methodology:Social Science Issues.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Bloomington:1987.

[7]尼古拉斯·布宁,余纪元.西方哲学英汉对照词典.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8]桑德拉·哈丁.科学文化的多元性:后殖民主义、女性主义和认识论.夏侯炳、谭兆民,译.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2.

[9]Sandra Harding,Comment on Hekman’s‘Truth and Method:Feminist Standpoint Theory Revisited':Whose Stand Point Needs the Regimes of Truth and Reality?Signs,Winter 1997.

[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1]约翰·奇曼.可靠的知识:对科学信仰中的原因的探索.赵振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12]巴里·巴恩斯.科学知识与社会学理论.鲁旭东,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1.

[13]Sandra Harding,Whose Science?Whose Knowledge?Thinking from Women's Lives.Ithaca and London: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1.

[14]哈丁.什么是女权主义认识论∥佩吉·麦克拉肯.女权主义理论读本.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15]Liz Stanley,Sue Wise,Breaking out Again:Feminist Ontology and Epistemology.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3.

[16]Kathleen Lennon,Margaret Whitford,“Introduction”,Knowing the Difference:Feminist Perspectives in Epistemology.London:Routledge,1994.

吕春颖(1975—)女,吉林吉林人,哲学博士,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博士后。

2011-01-15

B023.2

A

1000-5455(2011)03-0095-05

【责任编辑:赵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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