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弗洛伊德本能压抑理论对社会文明失态的解读

刘雪梅

(南京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南京 210046)

论弗洛伊德本能压抑理论对社会文明失态的解读

刘雪梅

(南京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南京 210046)

建设社会文明、构建和谐社会是新时期社会主义建设的主要内容。现实社会中，人们发现随着物质生活的越来越丰富，许多人的幸福指数并没有随之提高，各种文明失态行为也屡屡发生;弗洛伊德的本能压抑理论是从生物学上对人性的一个系统剖析，能够给我们一些建设社会主义文明的启示:我们既要遵循本能的需求，满足某些本能的需要;又要对某些本能加以必要的克制，以保证人类健康地发展;还要对某些本能加以正确的引导，使本能发挥最大的潜能来建设社会主义文明。

本能压抑;社会文明失态;解读

从“芙蓉姐姐”彰显“S”形到“凤姐”高要求“猎夫”，从大学校园内的血案到砍杀小学生，从“我爸是李刚”的生命冷漠到“药家鑫”刺死被撞的农村人，我们不禁感到诧异:我们的社会何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人性或者说人的心理何以演变成如此?人类究竟是否了解自己?弗洛伊德关于人的无意识理论的研究，让我们对我们自身某些看似无法解释的行为做出了合理的解释，这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自己、揭秘人类心灵的秘密世界，更有助于我们有效地控制不合理的行为，引导我们去建设一个良好和谐的社会文明。

一、社会文明失态的含义及表现

(1)社会文明失态含义的界定。社会文明指的是以社会为本位的文明进化状态，包括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和生态文明，涉及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社会文明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的，是社会生活的一种逻辑，包括生活的基本方式、基本的价值取向和运作社会生活的基本模式。时至今日，人类社会经历了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但是不到300年的工业文明却创造了超过上万年农业文明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当人们对前所未有的物质财富津津乐道的时候，人类的精神文明却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出现了林林总总的社会文明失态现象。笔者认为，社会文明失态与社会文明和谐是相对的，所谓社会文明和谐状态是指在主流价值观的引导下，社会文明所表现出的符合社会主流所倡导的真善美原则，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人与社会和谐发展、人与人健康自由发展的状态。社会文明失态与社会文明失范是有区别的，社会文明失范是指在主流价值观的引导下，有失社会文明规范秩序的行为和状态，如违法犯罪、信仰邪教等。笔者所谓的社会文明失态指的是现代人中普遍出现的焦虑、自私、冷漠、狂躁、暴力、重复、机械等变态心理和相应的变态行为，以及幸福感和归属感的缺失，这些现象在现代生活中十分普遍但却与我们的文明发展相背离。

(2)社会文明失态的表现。社会文明失态行为既是一种精神上的失态，又可以认为是一种颠倒、倒错的行为，实质上也是人性的一种失落。物化的工业文明，使人成了物质的奴隶，人的精神生活失去了主动性，完全受物质生活的支配和控制。在物质生活领域，表现为拜金倾向严重，金钱使人性变得扭曲，甚至使人变得无知。无论是在《非诚勿扰》的电视节目里因为一句“在宝马车里哭”而一炮走红的拜金女马诺，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女孩们对“有房有车”的要求，都表现了人们对幸福、对未来、对命运的金钱赌注，这也是时人缺乏安全感和幸福感的主要表现之一。大机器的工业时代，长期的机械重复劳动，导致了人们精神的机械和麻木，因此在精神生活领域，伦理道德的失落显得尤为严重。受西方利己主义和价值衡量的影响，“乘公交车不给老人让座位”被认为是所买的票的价值里就有了坐座位的权利，这是对传统的尊老爱幼、礼仪谦让道德思想的颠覆，人们也就因此失去了互相尊重和互相帮助的基础。在政治生活领域，表现为对政治生活的冷漠、对意识形态国家理念的弱化。对政治生活的冷漠导致了公民的政治参与度低;对意识形态、国家理念的弱化使我们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面临着更多的挑战和压力，并导致了民众的冷漠和憎恨。一些人会因个人的不平遭遇而报复社会，2010年连续发生的几起校园内砍杀小学生的行为至今还令我们不寒而栗。在生态领域，人们对大自然既敬畏又放肆，虽然全球变暖、瘟疫横行等各种危机相继而来，但大部分人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只顾经济的发展，罔顾对环境的破坏。这些行为都是一种颠倒和倒错的行为，行为的实施者们正一步步地毁灭着自己和他人，却还沉浸在这种表象的繁荣里不能自拔;因此，我们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人们失去自我、失去本性，笔者期待能用弗洛伊德的本能压抑理论予以解释并提出微见。

二、弗洛伊德的本能压抑理论与社会文明

(1)弗洛伊德的本能压抑理论。弗洛伊德认为，人的意识分为意识、前意识和无意识。“意识一词是建立在最直接、最可靠的知觉基础上的纯描述性的术语。”［1］2因此，意识是与知觉相联系的，包括存在于可以立即察觉到的东西。然而，“意识状态的特点是瞬息万变的，一个现在有意识的观念在片刻之后就不再是有意识的，虽然在很容易产生的一定条件还可以再成为有意识的”［1］2。那么，在意识转换的中间阶段是什么呢，弗洛伊德认为，它是潜伏的，并且能随时成为有意识的。于是，“我们发现有两种潜意识——一种是潜伏的能成为有意识的，另一种是被压抑的但不能用通常的方法使之成为有意识的”［1］3。弗洛伊德将前者称之为前意识，包括不在意识范围内但很容易得到的东西;后者称之为无意识，包括我们没有察觉到的个性的所有方面。可见，无意识都是向上运动的，并且是努力向外推的;而意识则施以相反的力量，向下、向内挤压无意识，这便产生了本能压抑，这种压抑的功能主要是把主体的经历和回忆、各种欲望和冲动保存并隐藏起来，不让它们在意识中出现。在此基础上，弗洛伊德又进一步分析了人格理论，认为人是由本我、自我、超我三维构成的。本我代表所有驱力能量的来源，在发挥其功能时，寻求解除兴奋和紧张以及释放能量;本能孕育在本我之中，在本我的躯壳里声嘶力竭地呐喊。当部分本我能量开始用于追求现实世界中的满足时，自我开始形成。自我则受现实原则支配，要把本我的需求提升到现实上来，为本我服务。超我是从自我中分离出来并具有控制自我的能力，观察自我、命令自我，并以惩罚如内疚来威胁自我，这样自我就被看成“一个服侍三个主人的可怜的造物，它常常被三种危险所威胁:来自外部世界的，来自于本我力比多的和来自超我的。三种焦虑与三种危险相符合，因为焦虑是退出危险的表示”［2］208。这三种焦虑分别指来自于现实世界威胁的现实焦虑、来源于本我冲动释放威胁的神经焦虑和产生于超我影响的道德焦虑，于是在自我中就产生了本能压抑［3］28。无论是无意识的压抑理论，还是自我中的压抑理论，在弗洛伊德看来，本能都是一种天然的属性，存在于本我之中。

(2)社会文明与人的本能压抑。就一般意义而言，人具有两类本能，生本能和死本能。生本能表现为生存的、发展的和爱欲的本能力量，它代表着潜伏于人类生命体中的进取性、建设性和创造性，代表着一种蓬勃向上的生命的活力。死本能则表现为生命发展中的另一种对立的力量，它代表着潜伏于人类生命中的破坏性、攻击性和自毁性［4］80。弗洛伊德认为，文明建立在本能的压制之上，以持久地征服人的本能为基础。“概而言之，我们的文明建立在本能的压制之上，每一个体都必须做出一定的牺牲，如人格中的权力欲、进攻性及仇恨性。正由于此文明才得以产生——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共享。”［5］617显然，文明以超我的形式，对自我实行严厉的攻击，这样，自我在严厉的超我和富有攻击性的本我之间就产生了犯罪感，文明正是通过消除这种犯罪感压制了死亡本能［6］56。文明同样对生的本能进行压制，例如对性本能的压制。“为了成员之间友谊的结合力去加强社会团体，文明急需大量的受目的制约的力比多。要达到这个目的，就不可避免地要对性生活加以限制。”［6］42文明通过控制人类的性生活来约束人们的交往行为，将人们有秩序地团结在一个群体中，压制了人们的无意识。对于适当的压制我们认为是有必要的，弗洛伊德也认为这种克制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过分的和不必要的压制会导致人们各种神经症状的发生，会出现焦虑、暴躁、冷漠等心理现象，影响社会文明的建设和发展。

三、弗洛伊德本能压抑理论对文明失态的解读

我们必须承认，社会文明与人的本能存在着对立的一面，但是社会文明与人的本能也是可以并行不悖的，我们既可以通过控制某些本性使社会文明得以健康发展，也可以以建立社会文明的方式来发泄人类的本能冲动。

(一)社会文明与人本能的对立

(1)生态的建设发展一定程度上压抑了人的本能。生态环境作为人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是人类社会文明的一部分。人们在大自然的威慑之下，总是带着原始的敬畏与焦虑。虽然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对自然的改造能力日渐增强，但大自然对人类的威胁却一直存在，如由于生态环境的破坏给人类所带来的地震、洪水、污染、瘟疫等灾难，都威胁着人的生存本能。

(2)人类的异化劳动在一定程度上压抑了人的本能。人的本能追求是快乐至上，劳动是一种实践乐趣的体验，可是现代社会的劳动所呈现出的单一性、重复性、机械性都严重地扼杀了人本性的创造力和生命力，并且在人类创造丰富的物质财富的同时，反而使人们成为自己所创造的物质财富的附属。受物质的支配，人脱离了自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冷漠和自私起来。

(3)通讯的发明和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压抑了人的本能。通讯的发明使用，使得电影、电视、收音机、手机、计算机以及各种电子产品渗透到了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并无孔不入地侵占人们的闲暇时间，占用人们的私有空间。因此，人类的交往模式在现代社会中已经变得越来越数字化和模式化了，这使人的本能得不到正常的发泄渠道，导致了人们交往过程中的焦虑，甚至出现暴力和各种变态行为。

(4)组织团体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压抑了人的本能。人类为了克服孤独而去群居，在群居的过程里获得归属感和安全感。但在某些团体中，“个体的特定习性被淹没了，相应地，他们的个性也消失了”［1］42，“一个人可以被引入这样一种状态:他完全失去他的意识个性，服从于剥削他个性的操纵者的所有暗示”［1］44;因此，“个人自主的、独立的精神生活过程已被国家的共同生活同化”［7］，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人的政治压抑，使人一旦离开团体就会失去安全感和归属感，处于团体之中时又会由于压抑而显得焦虑和不安。

(二)社会文明与人本能的统一

(1)社会文明的失态恰恰是本能过分压抑的一个信号。弗洛伊德认为，虽然本能的冲动和欲望受压抑存在于无意识之中，但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积极地活跃着，并随时有可能转换为意识，有时候这些东西以改头换面的形式进入到意识中。例如，口误和梦，都是人们无意识活跃的一种表现，揭示了人的本能的释放。社会文明的发展恰恰是以本能压抑为基础的，社会文明以良心的形式内化于超我，使个体自我产生负罪感或者羞耻感，控制着本我的欲望发泄。过分严厉的超我，会使自我无法平衡，进而逃到一边，以逃避的态度看待超我与本我之间的冲突，表现出机械、麻木、焦虑等消极的状态，所以社会文明失态则是本能过分压抑所表现出的一种危险的信号。本能的压抑分为两方面:基本压抑和额外压抑。人的本能按照快乐原则行事，但现代的很多工作却是机械的、痛苦的劳动，这与人的基本本能相冲突，属于基本压抑。额外压抑“是为社会统治所必不可少的约束。它与基本压抑的区别在于它是为人类在文明中永久生存下去而对本能所作的必要变更”［8］19。随着社会文明的演进，人类的物质生活水平获得了极大的提高，但“个体爱欲本能受到额外压抑的情况不仅没有随着生产和生活的发展而消除，反而加大了，在统治发展到登峰造极的时候，集中的经济力量把人完全吞没了”［9］，社会文明的发展加剧了人本能的压抑，本能的过分压抑又反过来破坏着文明的发展;因此，当人们破坏社会文明，或者社会文明表现出失序发展时，这恰恰是一种信号。为了使社会文明良好地发展，我们要适当地释放人的本能，以保证人本能与社会文明的和谐发展。

(2)本能压抑与社会文明的发展是可以并行不悖的。社会文明要以压抑人的本能来取得进步，而本能压抑又破坏着文明的发展，那是不是说文明与本能只能处于对立的状态而不能取得和谐与统一呢?笔者认为，本能压抑与社会文明的发展是可以并行不悖的。首先，社会文明对某些本能的必要压抑也是人类发展的需要。对于死亡本能的破坏作用，如果不加以必要的克制和约束，人们就不可能对自己的行为负有责任感，这不利于人类的长远发展和繁衍生息。其次，某些本能所促进的文明的发展，是为更好地服务人类。人的本能需求，致使人开动智慧，努力创造，使个体生命富有创造力和生命力，并在满足本能需求的基础上促进文明的发展，为人类更好地生存和发展提供条件。最后，“发达工业社会的成就能使人扭转前进的方向，打破生产与破坏、自由与压抑命运攸关的联合。换言之，它使人懂得作乐的科学，以使人在反抗死亡威胁的一贯斗争中，学会按照自己的生命本能，用社会财富来塑造自己的环境”［8］1。因此，人们可以根据本能的需要来创造社会文明，使社会文明适应本能发展的需要和创造本能发泄的合理渠道。

四、弗氏理论对社会文明失态改善的启示

(1)深入灵魂建设，展现文明魅力。鉴于行为与心理的密切关系，把握好心理的发展方向就能够指导人们的行为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因此，社会成员的心理素质决定了社会文明的发展。人的内心世界是变幻莫测的，我们要更好地把握人们的内心就要做最好的教育，深入到人们的灵魂，进而外化为行为，展现出社会主义文明的魅力。而当今在我国，教育的普及做得还远远不够，还有很多青少年特别是处于偏远山区的儿童得不到及时的教育，需要国家给予一定的帮助和关爱。因此，我们的教育要摆脱形式，深入灵魂，让学问、文明纯净灵魂的作用得以发挥。

(2)教育走进生活，给予健康引导。一直以来，教育作为一种理论，总是高高在上的。先进人物一旦先进就不应该有消极的一面，这是不符合人的本性的，也就导致了教育脱离大众、脱离生活，使人产生厌恶感，也就是对文明的排斥。文明和本能是可以相统一的，因此，我们要实现教育的大众化和生活化，使教育来源于群众、服务于群众，让群众自由选择和自由接受，而不是单一的强制灌输。人的本能具有趋利避害的性质，我们的教育作为一种精神文明，要符合人的本能的一些积极需要，同时遏制另一些消极发泄。只有对人的本能创造作用予以开发和鼓励，才能使人发挥出最大的潜能来建设社会主义，服务社会和服务自己。语言的表达方式也是十分重要的，通俗易懂的文字更容易得到人们的认同，地方特有的表达方式更能使教育走进群众，走进基层。

(3)健全娱乐渠道，满足本能发泄。人本能所遵循的快乐原则所追求的是身心的愉悦和发泄，但是，当今快捷的生活节奏占据了人们生活的大部分时间，紧张的生活压力又使人们无暇调节自己。即使是旅游活动，也由于市场经济的导向而显得那样的呆板和程式化，而且对于普通民众也是“无钱消受”。人们的消遣活动也因这种强大的压力而显现得有失文明。“天上人间”的倒塌让我们看到了娱乐方式赤裸裸的泛性化，本能正破坏着文明的发展。这一方面说明，我们要提升全民的素质，克服一些使人堕落的本能冲动;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建立健康的娱乐方式和娱乐环境，使人的本能冲动得到正常合理的发泄，尽量做到既能使人们的身心愉悦，又能使人们的能力素质得到提升。

(4)暗示引导本能，内外兼顾完善。人的无意识具有很强的暗示性，也就是说，人的个性是可以通过教育来塑造的。心理教育是针对人的心理变化或者思想动态而进行的调整，能够处理人们内心的冲突和愿望的表达。但是，心理教育仅仅是在理论层面上对人的思想进行指导的一种方法，对人的暗示引导并不能马上外化为人的行为。因此，外部暗示也很重要，具体表现为法制建设。法律的惩戒也会起到引导本能的作用，因为人的本能有畏惧的一面。法制教育可以通过加深人类的畏惧感和负罪感来建立更为完善的超我，使超我不断地监督和完善自我。总之，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不断进步的，在这个进程中出现的种种失态行为正是人们为适应社会发展而做出的种种反应，我们应当本着以人为本的理念，继续探索更加符合人性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教育策略，使社会文明尽最大可能呈现出良好的和谐状态。

［1］弗洛伊德.弗洛伊德心理哲学［M］.杨韶刚，熊哲宏，叶松涛，等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3.

［2］弗洛伊德.弗洛伊德后期著作选［M］.林尘，张唤民，陈伟奇，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3］ROBERT D.NYE.三种心理学——弗洛伊德、斯金纳和罗杰斯的心理学理论［M］.第6版.石林，袁坤，译.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0.

［4］李建中，尹玉敏.爱欲人格——弗洛伊德［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1996.

［5］弗洛伊德.弗洛伊德文集:第2卷［M］.吕俊，高甲春，侯向群，等译.长春:长春出版社，1998.

［6］弗洛伊德.一个幻觉的未来［M］.杨韶刚，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98.

［7］邱娅，叶乾华.理性、爱欲、政治——解读《爱欲与文明》［J］.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6):82－84.

［8］赫伯特·马尔库塞.爱欲与文明:对弗洛伊德思想的哲学探讨［M］.黄勇，薛民，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

［9］雷靖.马尔库塞的人的解放理论探讨［J］.现代商贸工业.2010(6):171.

On Wrong Behaviors of Social Civilization with Freud’s Instinct Repressed Theory

LIU Xue－mei

(Marxism School of Nanjing Finance and Economics University，Nanjing 210046，China)

Building social civilization and a harmonious society is the main part of the socialist construction nowadays.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material life，people’s happiness index is not high in that wrong behaviors are very common;Freud’s instinct repressed theory is a systematic analysis of human nature from the biological perspective，it can also give us some implications for construction of socialist civilization，that is，We must follow the requirements and meet instinct needs of human being;at the same time，we should restrain some progressive developments of human instincts;and we also give a right guidance to some human instincts so that they can enhance 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ist civilization.

Freud’s Instinct Repressed Theory;wrong behavior;explain

B84－065;D610.3

A

1673－9779(2011)03－0274－05

2011－03－19

刘雪梅 (1984－)女，黑龙江齐齐哈尔人，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E －mail:sixiangxue@126.com

［责任编辑 杨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