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晚清官书局研究综述

2011-04-03王晓霞

大庆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2期
关键词:刻书书局金陵

王晓霞

(南开大学 历史学院,天津 300071)

19世纪中叶,清政府施行积极的出版政策,在全国范围内创办了大量的书局。这些机构分设于各地,刊刻传统经典,翻译西学著作,出版量之大,品种之多,内容之丰富,居历代官方出版机构之最,在晚清出版史乃至文化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拟以时间顺序为经,以研究重点为纬,梳理官书局的研究现状,以期推动该课题研究的进行。

一、20世纪80年代以前

清代之时,官书局的资料整理就已付诸实践。各地官书局的资料就在不断地整理之中,如浙江、直隶、陕西等地,较有影响的是朱士嘉编《官书局书目汇编》[1],叶昌炽的《藏书纪事诗》[2]等。

有关地方官书局的著作最早可追溯到晚清。在《书林清话》中,清人叶德辉写道:“咸丰赭寇之乱,市肆荡然无存。迨乎中兴,曾文正首先于江宁设金陵书局,于扬州设淮南书局,同时杭州、江苏、武昌继之,既刊读本《十三经》、四省又合刊《廿四史》。”该书叙述了官书局设立的原因、创办情况及所刻部分书籍,认为《二十四史》是“四省”合刻,这与后来研究者“五省”的说法有出入。在《中国雕版源流考》中,留庵考察雕版印刷术的演变历程,简略提及官书局的创办、出版情况,史料价值不大。[3]在《清代印刷史小纪》中,学人净雨把官书局列入印刷史的研究范畴,简明介绍官书局在当时的设立情况,并评价了书局所刊刻的图书。[4]在《国学书局始末》中,学者柳诒徵关注金陵书局发展沿革、校勘人员、刊刻书籍、组织管理、书籍流通等,可以说是官书局个案研究的经典之作。杨氏在国学书局工作多年,对书局有较深的体会和认识。因此,无论是作为研究论文,还是研究资料,该文都不失为佳作。[5]在《中国出版简史》中,杨寿清认为,官书局创设于1896年,目的在于“载编译西学书籍,供给学堂之用”,将官书局的研究范围界定在甲午之后,并不包括19世纪60—90年代地方督抚在各省创立的书局,这不同于此前学者对官书局的界定。[6]在《书林别话》中,卢前着墨较多的是雕版印刷术的刻书流程,部分篇幅涉及官书局出书的板式、尺寸大小、刻工姓名等。这是以往研究中所忽略的部分,有助于推进对官书局的整体研究。[7]

20世纪50—70年代,学界对官书局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较少扛鼎之作。但相关的史料相继出版,张静庐主编的《中国近现代出版史料》,收录了民国时期散见于报纸、期刊中涉及出版各个方面的文章,为出版史研究提供了珍贵的资料。在著作方面,刘国钧的《中国书史简编》等著作或偏重出版史、书籍史或侧重技术史,对官书局的研究多是一笔带过,简略提及,尚未给予官书局研究相应的关注。受特殊政治环境的影响,许多观点不免带有较浓的意识形态色彩,对官书局的评价也有失公允。多数认为,地方官书局是封建文化的产物,是维护清统治者的利益的工具;书局出版物多是封建社会的宣传品,用以毒害人们的思想。美国研究书籍史专家钱存训在《中国纸和印刷文化史》一书中对官书局有概括性的叙述,认为官书局设立的原因为太平天国的毁坏,设局主要是为“补充毁于战火的书籍”,书局刻印书籍的特点是“互通有无,刻印严谨”。[8]这是对官书局较为客观的介绍和评价。

二、20世纪80年代以后

20世纪80年代以后,伴随着史学界掀起“文化热”的浪潮,不少学者开始关注出版史的研究,在整理出版大量史料之时,涌现了不少具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这些虽多着眼于出版通史的研究,其中不少著作涉及官书局的研究,如梅宪华《晚清的官书局》[9]、吴瑞秀《清末各省官书局之研究》[10]、邓文锋《晚清官书局研究》[11]等。可以说,这一时期官书局研究进入了发展较快的阶段。为更清楚地呈现学界的研究现状,以下分专题进行说明。

研究对象的界定。关于官书局的研究范围,学界一直存在着不同的观点。一种以吴瑞秀为代表的学者认为官书局指的是19世纪60至90年代地方督抚设立的众多书局,多称为“地方官书局”。另一种观点是梅宪华等学者认为官书局的研究对象应包括地方督抚在各省设立的书局和清廷明令设立的官书局以及当时的译书局。这里的译书局只包括甲午之后,清廷设立的编译书局,而不包括19世纪60年代设立的同文馆、江南制造总局翻译馆等机构。第三种观点以邓文锋为代表,认为官书局是清廷重要的官方出版机构,应当包括地方督抚在各地设立的书局以及清廷设立的各种译书机构,如京师同文馆、上海广方言馆、广州同文馆、江南制造总局翻译馆以及江楚编译局等。

书局设立的原因考。台湾学者吴瑞秀认为,书局设立的原因在于太平天国大肆焚烧儒家经典,传播拜上帝教,为整顿地方文教事业,“当时注重传统文化的中兴将帅,于领兵平乱后,附庸风雅,倡导设立书局,刊行图书,一时兴起,各省纷纷起应,广设书局”。吴家驹认为,从时间上看,除金陵书局外,各书局创设于鲍源深的上奏,朝廷批准之后,因此各地方书局的设立并不是督抚自办,而是奉旨设局。[12]顾承甫认为清末官书局的产生,“既是原有的封建文化在经过太平天国运动后再度复兴的需要,又是当时洋务运动在思想文化领域引进西方技术的舆论需要”。[13]汪家熔认为官书局产生的原因除了太平天国的焚毁外,还与晚清学术趣味转向有密切的关系,“清末政治——学术风气的变化”,程朱理学在晚清的“复兴”,促进了晚清官书局的发展。曾国藩等“中兴名臣”都是理学的积极提倡者,也是官书局的倡办者和实践者。他从学术思潮的角度来考察官书局,这是以往研究者不曾注意到的。[14]

书局的刻书活动。大多数学者认为官书局“首先刻印的是‘钦定’、‘御纂’的书,其次则是正经、正史及诸子文集。”[15]孔毅认为“经史是局刻的重点,包括吏治之书、法律、条约的汇编,子部书以儒家著作、笔记小说和医籍为多,集部书籍数量略少,主要重点在《文选》、《唐文粹》之类总集和清人文集,又陆续整理出诗集、文集的分体本、日记、批牍、杂著、书信;书局后期还编印了各种类型的教科书”。[16]至于各地官书局刻书内容、质量及刊刻特点,学者们认为金陵、浙江、广雅、思贤书局校勘精当,山西、江西、贵州等地书局质量较差。[17]但王桂平却有不同的评价,认为官书局刻书质量总体不高。山西等内陆书局刻书质量自然不高,但较为有名的书局质量也明显不高,以金陵书局为例,“到晚清时,由洪文奎提调的金陵书局所刻的书,不但选用底本不精,而且字体笨拙,字距过密;刻字笔画和印刷手法过重,印刷系用煤烟,浊且浓,使读者眼前黑乎乎一片。湖北书局刻书亦是字体拙劣,排列过密,读时寻行数句颇费目力,且校勘不精,脱误错讹很多”。[18]

书局人物研究。尚晓明曾对官书局的人员进行综合考察,说:“同治、光绪时期,全国许多地方都设立了书局,刊刻经史等方面的书籍。这些书局的经费由各级官府自筹,管理人员大多为地方在职官员或候补官员,校勘人员则多由地方官延聘学人担任。于是,官书局成为晚清游幕学人最为集中的地方。”[19]这是学界首次对书局人物的整体性考察,但该书的研究重点并不在书局人员,在这方面着墨有限。同时,书局人物个案研究的文章也不在少数。曾国藩与官书局引起了不少学者的兴趣。成晓军认为《船山遗书》的刊刻发行是组建“理学经世”文化秩序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此项文化活动,不仅引发了曾国藩重新刊刻中国传统典籍和翻译西书的兴趣,还逐渐形成了一套出版程式,并积极倡导和主持,对传统中国图书出版业在近代转型产生了较重要的影响。[20]王建辉认为,曾国藩在官书局和译书活动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曾国藩之所以成为出版家与“理学”的倡导和身体力行、湖湘学风的熏陶、近代文化变革有关。在长期的出版实践中,他逐渐形成重视校勘、关注乡邦文献的刊刻以及著述合一的编辑思想。[21]此外,晚清官书局较有影响的人物,如张之洞、刘古愚、丁日昌等也得到不同程度的关注,但这些研究多是事实的罗列,研究视角和方法并无突破,资料上也无创新之处,有待研究者进一步挖掘史料和调整研究视角。

各地书局研究。学者们对各省官书局的研究涉及多个方面,如书局的沿革、出书状况、书局的经费、管理等,试图厘清各地书局的发展脉络、整体概况。以金陵书局的研究为例,学界对金陵书局既有细部的考察,也有整体的研究。张宗友考辨金陵书局成立的时间,认为曾氏设局安庆的日期为同治三年四月初三日,而且最早设局刊书的是军政大员胡林翼。[22]这与汪家熔认为李鸿章是晚清官书局创设第一人的说法有所出入。台湾东吴大学的硕士论文《金陵书局刻书考》细致阐述了金陵书局的沿革、组织、经营、刻书数量、内容、思想、底本、刻书的字体、纸张、校勘、售价,探讨金陵书局在晚清文化中的地位,评价书局刻书的意义、影响、局限等,认为“金陵书局于刊刻古籍、整理文献上多有贡献,不但刻书量多,且品质精良”。[23]文末还附有金陵书局板片数量表、人物表、书籍售价表、金陵书局提调涂宗瀛、洪汝奎自刊书籍表、金陵书局刻书卷数、册数、作者表等。这在力图反映书局概貌的同时,也表明了目前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即部分研究说法多有不同,甚至有矛盾之处,使得书局的面貌驳杂不清,难以窥见书局的真实状况。

官书局的发行。学界的研究集中在官书局的发行方式及局本书的价格。张宗文认为,晚清官书局出书有着鲜明的选题思想,“各省刻书,以传统经史子集为主,而‘列圣御纂钦定经史各书’,自当‘先行敬谨重刊’了。故其书不以盈利为目的,而以流通为本;晚清官书局的图书发行最大的特色是发型渠道多样化,主要有以下几种:从官方的角度,有进呈、咨调、颁送、销售”[24]。这是研究晚清官书局图书发行的专文,文中的许多观点为研究者们继承。不少学者注意到局本书与晚清图书市场之间的关系。袁逸的《清代书籍价格考》[25]、宋莉华的《明清时期说部书价述略》[26]两文在晚清图书市场的背景中考察官书局的书籍,认为“清末书价的大幅度降低还与当时大批官书局的崛起和迅速发展有很大关系”。由于地方官书局的大量涌现,大规模地刊刻图书,不仅改变了各地缺书、少书的情况,而且许多善本书籍得以大范围地流通。由于大量图书涌入市场,书籍的价格也相对波动,出现下降的趋势,并将湖北官书局的价格与申报馆所出图书价格进行比较,认为官书局书目定价高于新兴报馆、书局。原因在于:第一,官书局采用传统的雕版印刷,部分书籍使用木活字,而后者则采用石印术及铅印术,显示了技术上的优势;第二,与官书局以制钱定价有关。

官书局没落的原因。汪家熔认为,民间刻书活动的复兴、官员的退职、主持者的离去以及“社会进步,文化需求变化,活动的领域日益缩小”等导致了官书局的没落。[27]吴瑞秀认为,官书局停办的原因在于“废科举、兴学堂、新学萌芽,旧籍被轻视而书局渐没落”,“各省官书局,在政府删减裁并的政策下停办”,“建立刊印新学书籍之官书局”,“新式印刷术的兴起”,“各省官书局本身营运的失调”,“近代图书馆的兴起而取代”。

官书局的评价。学者们多认为官书局对保存古籍、传播西学有重要作用。尚晓明认为:“官书局的设立意在振兴文教,但它对保存古代典籍,传播学术文化有重要贡献。”梅宪华则强调书局对文化传播的重要作用,认为“除了其新刊重刻大批书籍起到保存文化的作用外,对于当时来说,官书局售价低廉,不仅富有的官绅,即使一般士子学生也能购买,因而在普及文化上起到了一定作用;而官书局采取多种发行方式,使‘局本’通过各种渠道在全社会广泛流传,也甚有助于文化传播”。无独有偶,台湾学者吴瑞秀认为:“当时各省官书局,乃为继起中断的文化事业,在内乱甫平,艰困的环境下成立,采访网罗散佚的书籍,重加悉心校勘,并大量的刊印成书,颁布各学校书院,供士子研读,以教化百姓,且准坊间书肆刷印,广为流传,对典籍的辑佚、整理、利用及流传,贡献至巨,具有保存古籍,传递文化及推广知识,普及文化的功能,实有文化上承先启后,传承香火之功绩。对后世文化的传播,极具深远的影响。”邓文锋强调官书局对近代文化的重要作用,认为“晚清官书局的出现和兴起,不仅整理刊刻了大量经史典籍,保存了古代文化,而且在近代图书馆建设、教科书编写和西学传播等方面,均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和作用”。

书局与社会互动。官书局的设立是晚清重要的社会现象。书局与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之间如何互动,引起不少研究者的兴趣。《西北出版中心味经刊书处与维新氛围的媒介建构》探讨清末出版业生存样态与政治维新舆论建构关系。无论是维新派代表刘古愚、康有为、梁启超,还是保守派代表汪康年、叶尔恺,他们论说的价值取向及其充当意见领袖或舆论精英的使命感,皆体现对近代出版行业的风格塑造。两者皆在救亡图存的社会语境下,关注出版业在政治与舆论动员扮演的角色,注重出版政治功能的发掘。[28]《程朱理学与晚清“同治中兴”》认为,官书局的设立与程朱理学的复兴紧密相关,“胡林翼、曾国藩等大吏在各地创办官书局,刊印各种古籍文献,并谋重建《四库全书》江南三阁”,“所刊刻的书籍以各代理学家的著作为编刊首先。一时间,《朱子全书》、《朱子语类》、《大学衍义》、《四书章句集注》等理学著作大量出版,广为流传”[29]。将思想史与出版史研究相结合,是以往出版史研究中不曾注意到的,这两者的结合将会进一步深化和拓展出版史研究。

三、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及展望

通过以上的学术史回顾,晚清官书局的研究日益受到研究者的关注,研究视角、方法趋于多样化,对官书局的认识也日趋全面、深化。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研究者逐渐摆脱了意识形态的影响,开始探讨官书局在文化史、出版史上的重要地位。但是,目前的研究仍然存在以下缺失:

第一,目前大多数研究官书局的文章渐趋模式化,例如考察创设年代、创始人、地址、书局章程、刊刻活动、出书内容、局本特点、书局发行等。部分研究在资料方面很难突破,多沿用二手资料,人云亦云。如果研究仅停留在这个层面,将很难推进研究的深入。

第二,官书局的研究多处于“就书局论书局”,未将书局置于广阔的社会背景中考察。官书局作为一种社会和文化现象,在晚清的社会发展中产生了重要的影响。除研究书局产生的原因、设置情况、工作人员、章程、刊刻书籍、书籍发行等外,还应考察书局与当时的学术流派、盛行的西学、政治形势、书籍贸易、清廷的态度、士人的阅读趋向等。

第三,个案研究有待深化。研究多侧重金陵书局、浙江书局、广雅书局、江苏官书局等较有影响的机构,而对直隶官书局、甘肃官书局、新疆官书局等北方地区的书局缺少相应的关注。更重要的是,这些研究忽视了书局与地方社会的关系,如书局与当地的社会结构、区域文化建设的关系等。

第四,目前的研究学者多为出版业、图书馆的工作人员,研究兴趣多在“书籍”本体,如版本的考证、书籍的收藏等,较少关注书局在社会文化层面上的意义,这是此后研究亟待努力的方向。

[参考文献]

[1] 朱士嘉.官书局书目汇编[M].北京:中华图书馆协会,1933.

[2] 叶昌炽.藏书纪事诗[M]. [出版地不详].江氏湖南使院,1897.

[3] 留庵.中国雕版源流考[M].上海:商务印书馆,1924:24.

[4] 净雨.清代印刷史小纪[M]//张静庐.中国近代出版史料:二编.上海:上海书店,2003:339-343.

[5] 柳诒徵.国学书局始末[J].江苏省国学图书馆第三年刊,1930.

[6] 杨寿清.中国出版界简史[M].上海:永祥印书馆,1946:18.

[7] 卢前.书林别话[M]// 张静庐.中国近代出版史料:丁编.上海:上海书店,2003:627-636.

[8] 钱存训.中国纸和印刷文化史[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163.

[9] 梅宪华.晚清的官书局[J].出版史料,1989(3)-(4).

[10] 吴瑞秀.清末各省官书局之研究[M].台北:花木兰文化工作坊,2005:97-103.

[11] 邓文锋.晚清官书局研究[D].北京:中国人民大学2003年博士论文.

[12] 吴家驹.遵旨设局是清末创办官书局的主要原因[J].编辑学刊,1997(6):92-93.

[13] 顾承甫.清末官书局二三事[J].出版史料,1989(3)-(4).

[14] 汪家熔.地方官书局[J].图书馆建设,2002(2):103-104.

[15] 刘国钧.中国书史简编[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1:115.

[16] 孔毅.清代官书局刻书述略[J].文献,1992(1):231-245.

[17] 张磊.官书局刻书考略[J].图书馆,2001(2):76-77.

[18] 王桂平.清代江南藏书家刻书家研究[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8:155.

[19] 尚晓明.学人游幕与清代学术[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233-245.

[20] 成晓军.曾国藩重刻《船山遗书》及传统中国出版业的近代转型[J].历史教学,2005(8):20-23.

[21] 王建辉.曾国藩与近代中国出版[J].编辑学刊,1995(5):74-79.

[22] 张宗友.试论晚清官书局的创立[J].文献,1999(4):145-150.

[23] 陈邦祥.金陵书局刻书考[D].台北:东吴大学历史系2002年硕士论文.

[24] 张宗文.晚清官书局的图书发行[J].编辑学刊,1999(3):79-80.

[25] 袁逸.清代书籍价格考[J].编辑之友,1993(4-5).

[26] 宋莉华.明清时期说部书价述略[J].复旦学报,2002(3):131-140.

[27] 汪家熔.中国出版通史·清代卷[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08:81.

[28] 王天根.西北出版中心味经刊书处与维新氛围的媒介建构[J].史学月刊,2009(10):36-46.

[29] 革新.程朱理学与晚清“同治中兴”[J].近代史研究,2003(6):80-104.

猜你喜欢

刻书书局金陵
地球日来金陵石化打卡
曹雪芹南游金陵说再考辨
论陕西官书局的创立
《张祜 题金陵渡》
论元代儒学刻书
科层制与关系网:民国时期世界书局和大东书局的发行管理制度述论
探析曾国藩对金陵书局的影响
醉一场金陵遗梦,留一片丹心如许
论晚清官书局文献史料价值及其搜集整理*
明代安徽官方刻书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