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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新文学与现代文化伦理观念确立

2011-03-31蒋学杰张艳梅

关键词:新文学五四现代性

蒋学杰,张艳梅

(1.长春师范学院 政法学院,吉林 长春130032;2.山东理工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 淄博255049)

“五四”新文学与现代文化伦理观念确立

蒋学杰1,张艳梅2

(1.长春师范学院 政法学院,吉林 长春130032;2.山东理工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 淄博255049)

“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中国从传统走向现代的标志。现代文化伦理观念的建构,与新文学,尤其是现代小说的诞生与发展有着内在的关联和彼此的呼应。作为历史转折点和现代社会的入口,“五四”自身具有文化断裂和文化新生的意味,其文化场域与历史语境中的主体——人的追问、寻找和表述,都意味着建构主义意义上的自我生成与外界重构。“五四”新文学在话语体系上,在作家的文化视野里,现代之人的发现,现代文化伦理观念的确立,成为最突出的主题和时代表征。

“五四”;新文学;文化伦理

回顾新文学的开端,作为历史的转折和现代社会的入口,新文化运动的目标和实际意义是通过文学传播现代文明而实现的,“新文化”实际表达了“新文学”作为现代性自我确证的一种形式。从现代性的成长来说,这种文化启蒙对于人的现代觉悟其意义完全超出了文学模式或者文学时代的变革。“五四”新文化达到的文化断裂或者文化新生,尤其是文化场域与历史语境中的主体——人的追问、寻找和表述,都实现了建构意义上的自我生成与外界重构。这形成了“五四”新文学在话语体系上、在文化视野里“人的发现”,而这很大程度上是由现代文化伦理观念的转变而成立的,遂成为“五四”文化革命的一种时代表征。现代文化伦理观念的建构,与新文学尤其是现代小说的发展有着直接的关联和内在的呼应。

一、“新人”与新伦理转型

现代性确立的标志是人的转变,舍勒指出:“现代性不仅是一场社会文化的转变,环境、制度、艺术的基本概念及形式的转变,不仅是所有知识事物的转变,而根本上是人本身的转变,是人的身体、欲动、心灵和精神的内在构造本身的转变;不仅是人的实际生存的转变,更是人的生存标尺的改变。”[1]当严复痛感必须变法图强时,认识到现代社会的特征是“以自由为体,以民主为用。”[2]11因而较早提出“身贵自由,国贵自主”[2]17。由严复提出而为梁启超等大力张扬的启蒙纲领“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实际上也在契合现代性的基础是人的实存的类型转变。20世纪初,少数先进分子认识到中国不但科学技术落后了,国人引以为傲的“道”——文化、道德、教化也落后于时代。由于“人不自由”才导致国之溃败,面对几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必将脱离已经分崩瓦解的文化传统,需要产生一个新道德风俗的新历史。民国成立后,随着传统观念系统陷入质疑,文化伦理中自我与世界、精神与自然、主观性与客观性均处于分裂状态,其突出症候便是“主体性成为现代的原则”。要实现真正的民主共和必须使国民“脱离奴隶之羁绊,以完其自主自由之人格”。“五四”文学在精神上的突出特点是文化启蒙,科学与民主作为现代理性的核心,其中的“德先生”就类似“人”的发现,主体性原则由此得以确立。

于是,新的时代需要新的文化、新的时代需要新的伦理,这个认识不能不成为新文化运动的宿命。在这个意义上,“五四”新文学不能不首先反传统,只有彻底打破旧礼教确立的社会结构和精神秩序,才能改变旧伦理规约的人生道路和定位,也只有旧礼俗被打破,民主与自由的新思想才能进入人心,民族才能真正获得新生。因而“先知先觉者”特别强调要打破传统伦理,实现伦理的现代觉悟。胡适、陈独秀和鲁迅等人都明确指出,现时代中国人必须从纲常名教和各种奴役关系中解放出来,使自己成为自己的主人。这样才有可能经由人的现代性获得而实现民族国家的独立。陈独秀在《新青年》的创刊号上发表“敬告青年”,提出要“各有自主之权,绝无奴隶他人之权利,亦绝无以奴自处之义务”。陈独秀激烈批判中国人的封建奴性,积极倡导自由独立的人格。其实,早于陈独秀的王国维与梁启超、孙中山等人已注意到东西伦理精神的差异,并且提出了中国伦理精神变革的问题。梁启超在积极宣扬变法主张的同时,以“新民说”为中心,初步表达了自己的伦理思想和现代伦理文化建设主张。孙中山以自由、平等、博爱等人道主义现代伦理为指导,从道德本体、道德规范的内容、人格模式、道德价值定位等视角力图实现传统伦理向现代伦理的跨越[3]。

陈独秀在新文化发端极力倡导“伦理的觉悟,为吾人最后之觉悟”[4],指涉了生存标尺的改变关涉到个体和群体生存秩序的重新设定。“五四”新文学承担为社会、为人生的使命,一再指出社会疗救的途径要通过改造人的精神状况,让“人”的思想和个性,从吃人的礼教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文学自身在1902年就产生了这样的文化自觉:《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中,梁启超这样诠释小说:“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故欲新道德,必新小说;欲新宗教,必新小说;欲新政治,必新小说;欲新风俗,必新小说……”[5]这一系列宏大的排比看上去有夸大小说功能的嫌疑,实际上指出了小说应有的现代性特征。作为新知新觉者,梁启超为新小说价值定位为“新民”,就是希望借助文学的现代性建构获得“新人”的产生。没有时代精神的根本变革,就不会出现真正的“新文学”。周作人曾说新文学简单一句就是“人的文学”,新文学的作家多有“梦想家和传道者的气味”[6]。因此到了“五四”时期,“新小说”成为中国现代性文化得以确立的文化载体。“五四”新文学作为一场思想解放的滥觞,实际上把知识界的潮流转变为文学形象的吁求和探索。在批判封建伦理、呼吁科学民主、倡导个性独立的启蒙时代,还有什么能比文学表达来得更有激情和情感魅力呢?比小说题材的改变更深刻的是“五四”之后的小说开始以“人”的目光,从“人”的立场出发来观察生活和对待世界了,也就是“人的文学”的提倡和实践。

传统文人只是一个传播“道统”的工具,他们把“文”看成“道”的显现,而“道”表面是人生伦理实质上却是政治伦理,于是最终只有空虚的“道”而无真实的自我。新文学已经意识到文学的目的是表现人生的,“人生”直接就是人的生命体验。小说表达的新价值和新思想,最集中的体现就是对人性的张扬和人欲的解放——这是现代人性自觉的最初形式。这样,文学也就由“道”转向了“人”。对于“文以载道”,傅斯年直截了当地说:“‘善’是从‘个性’发出来的。没有‘个性’就没有了‘善’。我们固然不能说,从‘个性’发出来的都是‘善’,但是离开‘个性’,‘善’、‘恶’都不可说了。”[7]鲁迅早在《文化偏至论》中就鲜明提出“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举”。在回忆“五四”时,他说,“文学革命者的要求是人性的解放”[8],精神上的黑暗比社会的黑暗更可怕,灵魂的丧失比肉体的死亡更可悲。这种改造的激情来自于启蒙理想,以及重建世界的乌托邦情怀。先进的知识分子,自觉从“文学革命”开始了伦理文化新的探索,于是文学革命目标实质非文学自身,而是新人和新世界。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以“重估一切价值”的激进姿态,拉开了“文学革命”的新时代序幕,因而他们既是文学家又成为思想家。

二、“自我”的生成与困惑

文学开始从“无我”向“有我”的转变竟然是以“狂人”形式出现的。《狂人日记》第一个揭开了纲常名教“吃人”的盖子,指出传统纲常导演了“吃人”的历史。通过“迫害狂”精神错乱时写下的谵语,小说揭示了传统伦理“人吃人”的本质,实质概括了封建社会的历史文化特征。“狂人”符号不仅在社会某一层面上揭露出生活的黑暗和怪异,而且对整个社会生活的人生意义合理性都提出了质疑。小说揭露传统伦理的专制性和非人性,全方位体现在对人的生存感觉、情感选择和个性自由的扼杀上,其内在象征是“第一次警醒国人,不要再沉浸在悠久历史的古国美梦中”[9]32。

在传统社会,“人”只是在封建伦理的框架中才被承认,这种承认恰恰是按照封建“伦常”被纳入政治伦理规范,因而“人”不能建立自己的独立个性。如鲁迅所说,通过专制把人变成“死相”。所以社会的现代转型、现代性的建立就是要让“人”逐渐发现自身,真实地把自己作为描写对象和研究对象。在“自我”与社会的关系上,新文化运动首先指出封建专制的传统社会是个吃人的社会,锋芒直指传统伦理的价值秩序。传统伦理文化,指的是以儒家伦理为观念基准,以宗法血缘关系为社会依托,规范人的道德观念和生活行为的伦理体系。在社会结构中,任何个人都不能成为一种独立的存在,而只能是“三纲五常”网络中的一个纽节,形成了一种金字塔状的等级秩序。这种差序伦理使“个体”无条件地受“整体”的宰控,因而不能形成个性,更不要谈自由了,社会关系也成为一种依附性“伦理”关系。中国伦理社会实际只存在“私”德而不能形成真正的公德,“推己及人”的伦理体系进一步推广为政治道统直至生命规则。梁启超倡导的新民之道德规范,就着眼于从内在的气质方面改造国民之精神风貌,使民众能够从专制压迫下挣脱出来,改掉民族性格中的惰性,代之以独立、自由、自治的现代国民品质,所以“五四”文学的冲突主要是新旧伦理观念的冲突。余英时在《从价值系统看中国文化的现代意义》中指出,“儒家一方面强调‘为仁由己’,即个人的价值自觉,另一方面又强调人伦秩序”[10]。这个矛盾在社会大变局中不能不被凸现出来。宗法伦理不是不谈个人,但这一“个人”并非近代意识中的权利(自由)主体,而只是一个单向度的道德主体,而且主体自身的道德价值也只能在人伦秩序之中才会实现出来。这就导致依据宗法伦理秩序的道德判断成为普遍性的社会规范,个体生活的意义完全脱离于生命活动之外,容易抹杀个体生命的独特价值。与此相对应,“新文化”精神的自我觉悟就在于,道德不再是一种外来的训诫或规范,而首先是个体灵魂趋向自身完满性的一种努力追求。鲁迅在《文化偏至论》中就提出“文明无不根旧迹而演来,亦以矫往事而生偏至”,即使是在亲情关系中,也首先要“爱己”,“这便是保存生命的要义,也就是继续生命的根基”[9]49。

有人说传统伦理重视人情,至少形成了宗亲之间的亲情伦理。但正因为人情是道德的基础,仁和义最终都归结为人情,人情可以最具温情,同样也可最感凄凉!“所谓的人情,并不是指人们的真实的感情。是一种宗法血缘关系推定的感情,是一种制度化规范化的伦理。这种情理不是建立在个人的欲望、个人的追求、个人的权利的基础之上的,所以它是一种固定的人际关系的框架。它要求放弃个人的权利来无条件服从它。这是违背自然的。”(邓晓芒语)在以宗族本位规范个体存在的社会里,个人情感只有遭罹集体理性倾轧的待遇。结果,个体在此承受的莫大情感压抑,只好经由恶之情感的宣泄,以扭曲的方式表达出来:既然不能爱,那么就只能恨了。从这一意义来说,传统伦理文化更擅长培养虚伪或恶的情感。

随着文学革命“人的文学”的提出,一时间创作大抵围绕个人生活与婚姻伦理等道德题目展开,道德批判与个性解放追求二者统一于现代伦理观念的倡导中。比如鲁迅在《新青年》上的开篇之作《我之节烈观》提出伦理观的转变即是现代意识的确立。这时小说的叙述方式往往将社会问题、个体命运置于家庭伦理困境与反思之中,多用道德的完满或残缺来代替形而上的反思与追问,让时代的大众情绪在可接受的叙事审美中得以宣泄,同时强化了个体命运叙事的伦理感染力。如《祝福》深蕴着下层民众如果不能从精神上得到彻底地改造,所谓“革命”不过又是一次历史的轮回,揭示了对变革维新的期待不会自然完成现代的转化,也许奴隶作了主子会比原先的主子更残暴。小说《药》表面上叙述了“华”、“夏”两家人的悲剧,实际上剖析了没有精神启蒙,革命者不但救不了民众,连自己也会一起为国民的愚昧所断送。没有思想观念和文化心态的根本改变,少数“新人”注定会发生悲剧,社会革命进程必须伴随伦理精神的变革,单纯体制上的改革终将失败。1925年,《伤逝》描写了“新人”在与传统伦理的对抗中出现类似“娜拉走后怎样”的困惑。小说中的涓生和子君在个性解放的潮流中冲破传统的束缚,建立了自己的小家,但是他们并不能简单摆脱自身的灵魂弱点,涓生在面临家庭经济困境时,灵魂深处的自私卑劣意识膨胀出来……他最终自己又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忏悔中。这时,简单的人道主义呼唤已经被认识到不能改变人心,“新人”应该具有历史使命感,不再像子君那样,仅仅在个人生活范围里谋求解放,最终也因个性独立精神资源的匮乏而最终回归传统。《伤逝》中从子君说“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到后来的涓生想“人是多么容易改变呵!”……最终意识到,“她(子君)所磨炼的思想和豁达无畏的言论,到底也还是一个空虚,而对于这空虚却并未自觉。”

“五四”启蒙话语在批判传统礼教文化的基本规范和道德价值的空虚性的同时,自身也进入了一种困惑与空虚,用鲁迅的话就是“娜拉走后怎样”?传统伦理实际上是规定了每个人的既定人生。“五四”新文学借艺术创造来表达、宣泄,将启蒙事实建立在一种个性主义的文化哲学基础之上。“自我”便成为一面在启蒙阵地中高高飘扬的旗帜,代表了一代青年新的人生观。这是随着伦理精神的改变,经由个性解放,主体自我步入新历史征途中必然的、主动的断乳。生活中人不再是善与恶的对立,而是自主的、依自己的价值偏好生活的具体个人,在追求自由的过程中既有死亡,更有新生。这种自觉的文化伦理观念诉求,摆脱了传统政治伦理的实用利害,成为独立的、以自身为目的的、开始突出个人反省的同时又仍能入世的、面向“人间”的生命依托和秩序准则。对应着五四时期社会改革的乌托邦冲动,为人生的文学其实就是追求一种“为人生的”伦理。但是进入“自我”人生并不意味着步入幸福人生,类似出现俄罗斯文学“多余人”的苦恼宣泄,小说叙事中就出现了“零余者”的苦闷。由于这一时期尚缺乏足够的理性思辨,加之历史剧变的时代症候,使得伦理解放常限于情感的滥觞,最终不免落入中国传统士大夫“圣人”人格的范型。这种“圣人人格”或“精英意识”是启蒙思想家历史活动共同的局限。

三、伦理改造与政治改造的现代性出路

在社会公共领域,作为启蒙化身的“新人”,倡言个人本位的、以“利”(权利、功利)为基础的现代市民伦理。但在个体精神领域,困惑之后的知识精英,又重塑了人伦本位的、以“仁”为核心的君子道德,培养了基于欲望解放的市民伦理与植根于德性的君子理想的价值张力。这是一种中国特色的现代性书写。现代独立人格建立是由于经济关系压倒人伦秩序成为社会的主导关系,所以出现了“独立之人格”与“独立之财产”的关系。陈独秀说:“故现代伦理学上之个人人格之独立,与经济学上之个人财产独立,互相证明,其说遂不可动摇;而社会风纪,物质文明,因此大进。中土儒者,以纲常立教。为人子为人妻者,既失个人独立之人格,复无个人独立之财产。父兄畜其子弟,子弟养其父兄。《坊记》曰:‘父母在,不敢有其身,不敢私其财’。此甚非个人之道也。”[11]由此,伦理精神的改变十分强调突出个人乃至个人主义的价值意义,把它视为立国之根本。鲁迅甚至一度把“个人主义”称为“20世纪文化始基”。[9]49新文化运动呼唤个人主义要将个人解放出来,就是为了挣脱一切宗法的枷锁,为新的理想社会奋斗。

正是进行了对传统礼俗社会的解剖,才有后来现代中国新的“文化选择”和价值重构。在这个进程中,现代伦理一是重视个性精神的作用,发出启蒙的呐喊;二是通过少数先觉者个性精神的张扬来启迪民智,期冀民众的奋起会推动社会的改革和进步。

在“五四”的文化理想中,精神改造被置于同物质改造同样重要,甚至更加突出的地位(其中也包含了对工业文明弊端的失望和思考)。“但是精神不是单一的东西,而是单一物和普遍物的统一”[12],新伦理逐渐发现了“立国”必须首先“立人”,但“立人”的目的和前提也是追寻“立国”之根本。所以道德体系需注入唤醒民族的启蒙意识,这表现在新文学的发展逐渐出现追求的两极性:既追求个人的自由,又热衷于人类的大同解放。因而一方面是现代“新人”的启蒙,一方面是现代民族意识的确立。新型的革命化“自我”也在不知不觉中漂离“五四”的现代性个人传统,集体的影像逐渐明晰、高大,并增生出巨大的阴翳,笼罩并覆盖住羽翼未丰的“个体”之雏。在时代精神的变换中,孤独的个体无论是反现代性的态度,还是想回归故乡,都只能是在精神普遍性中寻求自我的诗性救赎,而不能够脱离现实社会整体或人伦关系的实体。

新文学的伦理叙事本质上表达的是一种成长叙事。其主张“为人生”,包含着“表现人生”和“指导人生”两方面内容,进而就超出文化与文学方法的界限,进入意识形态领域。新文学的理想——只有“立人”才能最终“立国”并没有消失,在现代伦理形成与民族民主政治的张力中,文化批判功能和启蒙拯救功能达到了某种合一。我们总结中国现代伦理的更新也就是中国的现代性发端,这个变革有中国特定的社会语境和文化视野。“五四”新文学的改造深层上具有了改造文化和救治社会的巨大功能,这既是中国启蒙的伟大荣耀,也成为其巨大的负担。这个任务的最终完成超出了文学的界限而进入了政治革命。尽管而后启蒙采取了革命的方式,但文化伦理的解放还有待发展,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哈贝马斯称20世纪为未完成的现代性,现代文化伦理体系建构仍是我们时代的任务。

[1]刘小枫.现代性社会理论绪论[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8:19.

[2]严复.严复集:第一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6.

[3]崔绍怀,刘雨.论鲁迅《野草》的立人思想[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2):92.

[4]陈独秀.吾人之最后觉悟[J].青年杂志,1916(1):18.

[5]梁启超.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J].新小说,1902:26.

[6]周作人.艺术生活[M].长沙:岳麓书社,1989:2.

[7]傅斯年.傅斯年全集:第1卷[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3:104.

[8]鲁迅.鲁迅全集:第六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20.

[9]鲁迅.鲁迅全集:第1 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10]余英时.中国思想传统的现代诠释[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9:30.

[11]隋晓莹.陈独秀文学思想的当代启示意义[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5):145.

[12][德]黑格尔.法哲学原理[M].范扬,张企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173.

“May 4th”New Literature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Modern Cultural Ethics

JIANG Xue-jie1,ZHANG Yan-mei2
(1.Changchun Normal College,Changchun 130032,China;2.Shando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ibo 255049,China)

May 4 th New Cultural Movement is a mark from tradition to modernity.The construction of modern cultural ethics has an inherent relationship with new literature,especially with the birth and development of modern novel and acts in coordination with each other.As a historical turning point and an entrance to modern society,“May 4 th”itself has the implication of cultural fracture and cultural rebirth,and its subject in cultural field and historical context—inquiry of man,search and expression,means self gene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the outside world in constructivist sense.

May 4 th;new literature;cultural ethics

I206.6

A

1001-6201(2011)05-0133-04

2011-04-18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8BZW050)

蒋学杰(1973-),男,吉林长春人,长春师范学院政法学院副教授,哲学博士;张艳梅(1971-),女,吉林长春人,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文学博士。

[责任编辑:张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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