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伪满政权的宗教控制手段
——以基督教为例
2011-03-31徐炳三
徐炳三
(华中师范大学 中国近代史研究所,湖北 武汉430079)
略论伪满政权的宗教控制手段
——以基督教为例
徐炳三
(华中师范大学 中国近代史研究所,湖北 武汉430079)
东北沦陷时期,伪满政权对基督教会采取立法制约、监控打击、精神强制、组织改造、适度怀柔等一系列措施,有效地实现了对基督教的控制。伪满政权对基督教会的监控是东北宗教控制工程的组成部分。各宗教的遭遇具有相似性,最终无可避免地走向衰落。从源头上讲,日本对东北基督教的控制手段是日本国内宗教控制模式的移植。
伪满洲国;宗教控制;基督教
东北沦陷时期,伪满政权对各种宗教予以严密监控和打击,导致其衰落的命运。学界对日伪于沦陷区进行宗教控制和宗教侵略的史实有所关注,然而在某些方面语焉不详。本文拟以基督教为例,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伪满政权的宗教控制手段展开探讨,以就教于方家①相关论题已有学者关注,专题论文有李英武:《东北沦陷时期的基督新教》,《东北亚论坛》2001年第2期;李英武:《东北沦陷时期天主教》,《东北亚论坛》2001年第4期;程力:《伪满时期日伪当局宗教统治研究》,东北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5年未刊稿,等等。。
一、颁布法案,制度强加
伪满控制宗教团体最基本的手段是通过立法的形式予以限制,最具代表性的法案为伪满民生部颁布于1938年的《暂行寺庙及布教者取缔规则》。《规则》共分14大项,34小项,各项条款适用于除喇嘛教以外所有的东北宗教,其中基督教受到的负面影响颇为严重。
《规则》规定,设立寺庙、教会等布教场所时,要将设立原因、地点、宗派、传教方法、资金来源、建筑情况、传教者情况、与国内外关系等详情向民生部大臣呈报,得到许可方可设立;布教场所的废止、合并、迁移等变更要向民生部大臣申请,须得到其许可并备案;布教场所的建筑、土地、用具等财产须详细登记呈报,如有变动须告知当地长官;传教者的履历、资格、职位、宗派等详情须上报当地长官,由其予以认可。如果布教者有“疏忽按照本法令及时呈报”、“违反公共利益或有其他不可允许存立的事由”或“有害于公共安全或当地风俗的行为”时,民生部有权取消设立的资格或禁止布教及其他教务[1]。
本来一个政权对所辖范围内的宗教进行管理亦无可厚非,但如此严格苛刻的规定却并不多见,考虑到当时的社会环境和国际政治背景,该法令绝非仅仅具有一般宗教管理的职能。在卢沟桥事变后日伪统治日益加强时,这一法令的出台使得伪政府可以合法地对教会进行事无巨细的控制。只有符合日本侵略者利益的教派才能够设立和维持,一旦教会的设立不符合日本的侵略精神或当局对教会有所怀疑,伪警宪就可以合法地进行调查,并随时以种种借口予以取缔。“至是东北教会已由外面之压迫变而受内部之统制阶段,所谓言论信仰集会之自由被夺无余。”[2]60
为了确保取缔规则的有效实施,1939年前后伪满下辖各省和特别市纷纷出台《布教者身份证明书发给规则》、《寺庙财产保管规则》等配套措施,法案精神在东北各地得以贯彻[3]170-171。法令的名称虽贯之以“暂行”二字,但是直到1945年日本败亡也未作任何的改动,故该法令可视为日伪宗教政策精神的集中体现。需要指出的是,日伪当局对宗教的打击力度往往会超乎法律之外,而非套用法律,《取缔规则》只是日伪宗教控制的法理基础,是在制度层面上对伪满宗教的强加。
二、监控逮捕,全面打压
伪满政权利用宪兵队、警察、特务等国家机器,通过监视、审查、恐吓、逮捕等手段对宗教组织进行控制,处于其中的基督教会经历了严酷的寒冬。
首先是对教会的全面监控。1932年日本宪兵对某些教会的检查已成为日常惯例,任何不符合关东军精神的事物都将受到审查,有颠覆企图或影响者将立即被禁止。公民训练、满洲问题及中外关系研究均在禁止之列,教科书中不符合日伪精神的内容都要删掉,与国民党时代有关的地图或标志等都须去除。特务有时会参加宗教会议,一次某牧师演讲时提到“上帝之国”就遭到他们的反对,因为这“带有太多的政治意味”[4]391。在这种严密的监视下,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九一八”事变后不久吉林青年会某干事就因其年度报告中的发言而遭监禁[5]143。
卢沟桥事变后,便衣特务出入教会更加频繁,事无大小都要过问。他们将传道人员登记上册,对教会信众严密观察。尤其是1939年日美关系紧张后,凡与西方传教士有联系的传道员都被列入所谓“视察人”的黑名单。有可能刑事犯罪者为“刑事视察人”,具有反满思想者为“特务视察人”,较重要的人物为“要视察人”,监视得相当严密。诸多传道人员被定为“要视察人”,常遭盯梢或盘查,受到各种刁难[6]590。到了1940年,日伪警宪对教会的监视更加公开化,传道人每次外出传教都要得到警察局的批准,回来时要及时汇报。“这时日伪宪特不仅便衣人员,连身着军警制服,腰佩战刀的公开身份者,也大摇大摆频繁进入教会办公室,有意制造恐怖气氛。”[6]591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提出“击灭英美”的口号,扬言基督教与英美一气,要狠狠整治,特务对中国信徒的跟踪、监视和敲诈成为家常便饭,东北教会已经完全被日伪控制于股掌之间,不具备丝毫反抗能力。
伪警宪打击教会的另一种手段是逮捕和监禁,其对象是思想与“满洲国”精神不合、或有进步倾向的教会人士。伪政府认为这种迫害手段既可击垮可疑分子,又可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除了贯穿于整个伪满时期零星的逮捕外,大规模的拘捕行动有两次。第一次发生在1935年秋,日本宪兵队以“反满抗日”为名,先后逮捕了46名基督徒,大都为教会上层人士。同时也拘捕了英美烟草公司和上海银行沈阳分行的一些雇员[7]765。结果被判徒刑者5人,死于非命者1人,患不治之症者1人。第二次发生在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被捕者均为西方传教士。他们被关押在沈阳汇丰银行大楼的顶层,后被辗转遣送回国。同时,部分中国基督徒也因与传教士的关系而遭到迫害,如1942年哈尔滨浸信会牧师蔡约翰和圣洁会牧师杨在天被捕受刑,日本人要求他们供出与美国人栾马丁的关系[6]594。此后,东北教会各项事业亦遭沉重打击,多数事业停办或为日本人所控制。
三、拜神祭孔,精神强制
从精神层面进行束缚和强制,是伪满政权另一种宗教控制手段。一般通过祭孔、参拜神社等方式来统一思想。
祭孔之风盛行于伪满前期,日伪统治者推崇祭孔完全是出于束缚人心、培养顺民的需要。东北沦陷后,孔孟之道首先在学校中推行,学校被迫以四书五经为过渡性教材,其目的是用儒家经典来排除三民主义教材的影响。伪政府命令祭孔始于1932年秋,该年9月23日溥仪到孔庙参拜。从1933年起各地统一礼节,实行跪拜礼,同时招收小学生,授之以各种礼仪[8]369。祭孔同样也被强制推行于教会学校。由于祭孔有偶像崇拜的嫌疑,故成为教会与政府争执的焦点,导致少量教会学校终结,如1935年吉林某教会学校就因为反对祭孔而被迫关闭[9]57。
神社参拜是伪满中后期日伪思想控制的重要手段,比起祭孔有过之而无不及。1938年,日本关东军策划将日本的天照大神搬到东北,作为伪满的建国元神。1940年6月22日溥仪访日,将代表天照大神的三件神器——剑、铜镜和勾玉带回伪满,供奉在“建国神庙”内,并颁布《建国神庙、建国忠灵庙祭祀令》,同时设立直属于伪满皇帝的伪祭祀府。此后伪满各地开始大建神庙,1942年全东北的神庙已达240所。伪满通令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都要供奉天照大神牌位,1942年7月又颁布《对于建国神庙及其摄庙之不敬罪之处罚法》,对神庙不敬者将受到严惩。从此各机构部门都要设立神龛供奉天照大神,这既是伪满所谓的“惟神之道”[8]293。
“惟神之道”也被推行到宗教团体中。1942年日本在《基本国策大纲》中要求对宗教团体“即应国家目的而辅导之”,也就是使“国民信仰归一于建国元神之天照大神”,亦即把天照大神作为高居众神之上的神,任何违背这个根本的宗教教义“即不准其存在”。具体办法是按业已确定的“一宗派一团体”的原则,迫使各宗教教派各设一管理机构,将其置于伪满政府的监管之下[8]297。伪满的这些规定对东北基督教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由于基督教是一神信仰、反对偶像的宗教,这就与神社参拜发生了矛盾和冲突,这种冲突往往不可调和。伪满将“惟神之道”推行于学校,最初只要求学生在祭日参拜天照大神,后来要求各学校都必须建立小型神庙或神龛,师生无论何时从此经过都要行礼;要求学生每天早上必须遥拜宫城、建国神庙和伪皇宫,用餐时必须唱感恩歌感谢天照大神[10]121。这些必然会引起教会学校的反对,导致矛盾的不断升级[11]135。教会是在神社参拜问题上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抗争,最终导致东北教会学校的彻底终结。
四、宽猛相济,适度怀柔
除高压政策外,日伪政权还采取怀柔措施来笼络宗教界人士。如伪满初期基督教政策相对和缓,传教士发现在“新政府成立的三年半里,地方和中央政权并未干涉教堂、街头、学校、医院的宣教活动,相反日本人和满洲国官员视我们为友好的精神。”[5]135日本人将《英文满报》免费寄给传教士,传教士乘火车可享受半价优待,满铁免费托运宗教书籍[12]138,政府还为教会免费提供教堂建筑用地[5]135。当时关内书刊禁止流入伪满,而上海出版的教会刊物《时兆月报》却被允许批量进入东北,甚至日伪官员也订阅月报以示支持[6]589。
初期日本人对传教士的意见较为尊重。1932年法库县城遭日军空袭导致大量难民伤亡,当地传教士向关东军司令发出停止空袭的呼吁。后来一架飞机撒下一份谦恭的回复,解释军事行动的原因,要求传教士澄清军队无意滥杀无辜,军事行动有所收敛[5]136。日伪政权还企图利用基督教来收买人心。“九一八”事变后,奉天伪市长土肥原贤二在沈阳成立“治安维持会”,指令日本牧师山下永幸为负责人,并拉上沈阳神学院院长英雅各,利用东北军粮袜厂的库存饼干救济难民,借以邀买人心[13]107。
当然,早期的优抚政策与日本初入东北、立足未稳有关,但其利用宗教为自身服务的思想却贯穿伪满始终,怀柔亦变成一种强制。方式之一是向宗教团体灌输侵略理论,以图为信徒“洗脑”。如1942年伪政府组建“教化联合会”,宗教团体被纳入其中[10]298。1942年伪协和会组织“教化报国演讲班”,宣讲“奉戴时局训民大招”,灌输“日满一体”、建国精神、王道主义等反动思想,教牧人员被迫担任教化委员。1943年协和会举办“宗教教化团体中坚分子练成会”,宣讲“王道乐土”、“共存共荣”、“皇军必胜”等反动理论。各地教会负责人还被迫以教化委员的身份,定期到监狱布道[13]118。
日本人还通过输送留学生来培养宗教界的亲日分子,如1938年沈阳教会的李廷魁、马思德被派往日本学习交流,1940年长春教会的王锡坤被派到东京教会见习[13]114。教牧人员赴日观光学习也很常见,如1937年日本牧师山下永幸率领“满洲基督教代表团”胡成国、刘国华等14人赴日视察;1938年派传教士柏基根、牧师金玉清前往东京参加日本长老会会议;1940年山下与胡成国代表东北教会参加日本皇纪2600周年纪念日;1941年派马福江、王子真等八人参加东京的“东亚基督教讲座”,等等。赴日人士不得不去听“大东亚新秩序”、“唯神之道”、“神社参拜礼仪”等反动宣传,被迫学习“东亚都应顺服日本的领导”、“日满华同文同种,必须一德一心”等反动理论[13]113。尽管日本人很难实现为教会人士“洗脑”的目标,但在形式上牢牢地控制了东北教会。
五、组织改造,体系重构
日伪政权宗教控制的高级形式,是派员介入宗教组织,对其体系进行改造,重构一个由日本人控制的宗教系统,从内部将宗教力量掌握于股掌之间。就基督教而言,表现为日本教会控制的基督教联合体系的建构。
伪满时期东北新教教派林立、章法不一,颇不利于集中控制,伪政权希望能够将各派联合起来统一管理。首先日伪强迫各宗派更名,凡有“中华”字样者一律改为“满洲”,如“中华基督教会”要改为“满洲基督教会”[14]22。接着于1936年7月6—7日,伪文教部召集满洲基督教各派代表召开座谈会,讨论教会合一问题[15]212。日本基督教联盟总干事海老泽亮、日本长老会牧师山下永幸与会。事后山下宣称自己得到了日本军方及伪政府的准许,决定成立“满洲基督教联合会”。1936年12月1日联合会在沈阳正式成立,英传教士胡成国任理事长,山下永幸任总干事,山下掌握实权[16]57。满洲基督教联合会的加盟教派13个,教会494个。其中长老会系统有309个教会,占62.55%强;日本教派满洲基督教会的教会只有15个,仅占3.04%[17]551。但是这个仅仅占3.04%的宗派却是联合会真正领导者。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山下永幸回国,日本长老会的牧师石川四郎接替其职。1941年12月17日,石川邀请胡成国召开东北大会,改原来的“教务会”为“临时措置委员会”。会上推举石川为会长,全权代表东北大会向伪满政府联络办理一切事宜。12月31日,石川与关押在汇丰大楼中的英传教士邱树基和方德立订立合同,将教会所有房地产和部分资金移交给“临时措置委员会”[18]116。
1942年3月27日,石川四郎在长春西五马路教会组建“满洲基督教会本部”,将东北基督教19个教派(基督复临安息日会除外)合并,划分8个教区,本部设在长春。该部实行组织、信仰、指挥、思想、行动五个统一[19]117,对教会所属事业如医院、学校、圣经会、男女青年会、神学院严加控制。“满洲基督教会本部”的建立是日伪政府实现了对东北教会全面控制的标志,此后东北基督教被纳入到日伪预想的轨道中。1942年2月,石川发布通告,指令东北教会为圣战、为“大东亚共荣圈”服务。为把持教育权,石川兼任神学院院长。1944年2月,经伪文教部发令命名,组建满洲基督教财团法人,石川四郎拥有绝对的权力。1945年4月,石川召开教区长会议,抛出国民教化挺身运动、增产报国运动、储蓄报国运动、必胜防空体制确立运动、国民道义确立运动等所谓的“教化五大运动”[20]120,至此东北基督教会被迫成为日伪利用的工具。
日伪政权对东北基督教的控制是日本殖民侵略系统的组成部分,多数手段并非只是针对基督教,而是针对整个社会。当时日伪国家机器的触角延伸到社会的各个角落,民众皆处于被监察被掌握之中,社团组织被审查的力度尤其严重,遭逮捕、监禁、刑讯者比比皆是,基督教会的遭遇并不奇怪。祭孔和神社参拜也并非只针对教会学校,而是伪满所有学校乃至各个部门必须遵行的义务。只是此类祭祀活动与基督教不拜偶像的宗旨相抵触,引发的对抗和遭致的打击更为凸显。伪满对基督教的控制也是东北宗教控制工程的组成部分,日本人将所有宗教放在同一个框架内考量。如伪满宗教法令《暂行寺庙及布教者取缔规则》是针对东北绝大多数宗教的法案,并非仅仅指向基督教。具体打击措施亦为所有教派共同承受。在宗教组织改组方面,东北主流宗教均出现重组联合的情形,如佛教成立佛教总会、道教成立道教总会、伊斯兰教成立回教总会、基督教成立基督教联合会等等[21]13-25。因此,日伪政权的基督教控制体系是整个东北宗教控制体系的缩影,不同宗教的政治处境大同小异。
从源头上讲,日本对东北基督教的控制手段是日本国内宗教控制模式的移植。伪满的宗教法案《暂行寺庙及布教者取缔规则》基本上秉承了同时期日本《宗教团体法》的精神[18]398-405,强制基督徒参拜神社的源头显然在日本[19]34。日本教会同样遭到日本警方的打击,比如1942年圣洁会大批教牧人员被捕,一百余人受到审讯,其中41人被提起公诉并被判刑,该会下属的二百多个教会被迫解散[20]127。在宗教法案的压力下,日本教会也被迫进行组织联合,最终在1941年组建由三十多个宗派组成的日本基督教团,不愿加入的教派未获政府承认。可见教会组织体系的改造亦与日本政府有关[21]77。至于日本政府对日本教会的怀柔利用,变其为侵华工具的事实早已为学界所熟知[22]。可见,伪满政权的宗教控制手段是日本国内宗教政策与战略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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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igious Control Methods of the Puppet Regime of Manchukuo——A Case Study of Christianity
XU Bing-san
(Institute of Chinese Modern History,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430079,China)
In order to control christianity effectively,Puppet Regime of Manchukuo created many religious control methods,such as making religious law,monitoring,arresting,thought control,Church restructuring,placation,etc,which were parts of Japanese religious control projects.Different religious bodies'fates were similar and most of religions were inevitably to decline.Japanese religious control methods followed Japanese native mode.
Manchukuo;religious control methods;Christianity
K26
A
1001-6201(2011)05-0062-05
2011-01-07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09CZS015)
徐炳三(1976-),男,吉林梅河口人,华中师范大学中国近代史研究所讲师,历史学博士。
[责任编辑:赵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