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党建设与执政文化发展论析
2011-03-20吴克明
吴克明
(湖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湘潭411201)
执政党建设与执政文化发展论析
吴克明
(湖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湘潭411201)
执政党建设和执政文化发展是相辅相成的。执政文化发展推动执政党建设,执政党建设又促进执政文化发展。在一定意义上说,执政党本身就是一定执政文化发展的产物,又反过来不断地更新和超越原有的执政文化。执政党的执政文化发展从类型上看,主要包括执政理念文化发展、执政行为文化发展和执政制度文化发展三个方面。
执政党建设;执政文化;执政理念文化;执政行为文化;执政制度文化
执政党建设内容广泛,博大精深。执政党建设和执政文化发展是相辅相成的。执政文化发展推动执政党建设,执政党建设又促进执政文化发展。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执政党本身就是一定执政文化发展的产物,它又反过来不断更新和超越原有的执政文化。任何执政党在其执政过程中都要不断规范自己的行为、调整自己的执政目标,进而形成自己特有的执政理念、执政使命、执政体制、执政方略和执政方式等,以构成其执政文化发展系统,中国共产党也不例外。而且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传统文化背景、中国共产党自身的革命文化背景以及60余年执政的社会主义建设文化背景,使中国共产党的执政文化发展更具特色。具体来讲,执政文化发展从类型上看,主要包括执政理念文化发展、执政行为文化发展和执政制度文化发展三个方面。
一 加强执政党建设促进执政理念文化发展
执政理念文化属于政治意识形态的范畴,是政治意识形态中围绕一个执政党执政的宗旨、目的和任务以及为实现任务而制定和实施的执政方针、执政手段等执政认识在总体上所反映出来的思想文化特征。执政理念文化一经形成就既可以规约统治阶级,也可以整合被统治阶级。历史上的执政理念文化大体发生了三次重大转换。第一次转换是从“神意”型执政理念文化向“君命”型执政理念文化的转化,即由听信神的旨意的原始治理意识形态转向听从集权君主的等级政治意识形态;第二次转换是从“君命”型执政理念文化向“资本”型执政理念文化的转向,即由听从集权君主的等级执政理念文化转向听从掌握资本的富人的资本执政理念文化;第三次转换是从“资本”型执政理念文化向“人本”型执政理念文化的转移,即由听从掌握资本的富人执政理念文化转向听从人民意愿的人本执政理念文化时代[1]。在当今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的条件下研究执政党建设,其中一个重要内容就是研究如何加强执政党建设来促进执政理念文化发展。站在历史的角度来看待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基本经验,我们不难发现中国共产党执政理念文化发展经历了一个不断与时俱进的过程。具体来说,我们党在加强自身建设的过程中,其执政理念文化的发展经历了三次大的转变,即从夺取政权的革命理念文化向执掌政权的建设理念文化的转变,从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斗争理念文化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理念文化的转变,从传统的发展理念文化到科学发展和构建和谐社会理念文化的转变[2]。实际上,中国共产党执政理念文化的发展,集中反映了我们党为谁执政、靠谁执政、怎样执政的观点和看法,是我党根据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执政实践要求而提出的一系列文化发展观念或主张的集合反映。在执政党建设过程中,一定的执政理念文化一旦形成,将贯穿于执政党的全部执政活动中并转化为执政党的路线、纲领、方针和政策,反过来又推动执政党建设。因而,受执政党建设所促进而形成的执政理念文化发展,不仅是执政党全体党员的重要精神支柱,也是广大人民群众据以判断一个执政党的性质并决定支持和拥护该党的重要依据[3]。对我们党而言,加强执政党自身建设促进执政理念文化发展必须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并根据执政实践不断促进执政理念文化发展。
首先,执政理念文化发展必须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执政党,其指导思想都是自己最根本的执政理念文化;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因而加强党的建设促进执政理念文化发展,必须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如此,“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4],它是无产阶级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是由马克思恩格斯创立并由其后各个时代、各个民族的马克思主义者不断丰富和发展的科学理论体系,它的产生在人类思想史上树起了前无古人的不朽丰碑。同时,“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5]。“我们必须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不断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做到自觉地把思想认识从那些不合时宜的观念、做法和体制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从对马克思主义的错误和教条式的理解中解放出来,从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不断有所发现、有所创造、有所前进。”[6]这既是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发展史基本经验的总结,也是对我们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提出的根本要求。在当今世界,我们党只有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才能深刻认识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把握世界形势变化的本质而不被历史长河中的旋涡和逆流所迷惑,不断增强辨别、抵制各种错误思潮侵蚀的能力,提高解决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中各种实际问题的能力。同时,随着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我国社会正发生着深刻的历史变革,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得到坚持和发展的同时,社会生活多样多变的特征日益凸显,各种思想观念相互交织、影响,现代社会生活的多样化使得人们的思想活动具有更多的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和差异性。因此,只有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才能更好地加强执政党建设并有效整合各种各样的利益诉求和价值观念,在全党形成强大凝聚力和共同意志,从而促进执政理念文化发展。
其次,执政理念文化发展必须努力落实科学发展观。作为执政的中国共产党人,每一代都在根据自己所处的历史方位提出和发展着相应的执政理念文化,用以规范全党执政行为,彰显自己执政理念文化价值。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中央领导集体从巩固我们党执政地位的历史责任出发,不但强调增强其执政理念意识的极端重要性,而且在科学判断中国共产党历史方位的基础上,发展了中国共产党三代领导集体的执政理念文化,推进了中国共产党执政实践的健康、和谐发展,实现了执政理念文化的更新。因为科学发展观是我们党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一般规律认识的深化,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发展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集中体现。新时期以来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经验证明:推进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必须始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紧紧抓住发展这个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坚持用发展和改革的办法解决前进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必须坚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高度重视政治建设和社会建设,促进经济社会全面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必须坚定不移地推进各方面改革,全面提高对外开放水平,促进各方面体制机制不断完善,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强大动力;必须保持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协调发展,在优化结构、提高效益的基础上实现平稳较快发展;必须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为目的,重视改善人民生活,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落实到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让广大人民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必须注重节约能源资源,保护生态环境,避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经济的一时增长,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总之,科学发展观要求我们党要着眼于中华民族的长远利益,以战略的视野、前瞻的眼光创新发展模式,健全发展机制,提高发展质量,努力实现经济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全面发展和良性互动,促进执政理念文化科学发展。
再次,执政理念文化发展必须根据执政实践的需要来进行。随着中国共产党执政实践的不断深入和执政经验的不断积累,在推进执政党建设过程中,我们党的执政理念文化也在不断发展。这种发展,一方面体现为我们党对执政宗旨的表述更加科学,更加贴近生活、贴近民心、贴近实际;明确执政理念文化的科学性、稳定性、时代性、亲民性,使我们党的执政宗旨以一种更深刻、更全面、更具根本性、长期性、现代性和民本性的意义展开。另一方面,体现在我们党在具体实践中的具体执政理念更具发展性上,随着时间、地点、条件的变化而变化,体现出党对自身建设内容的革故鼎新以及党在纲领、路线、方针、政策等方面的适时适度调整。当前,我们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正处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阶段,需要进一步强化和发展诸如执政为民、以人为本、执政安全等执政理念文化。实际上,“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是我们党执政理念文化发展的核心和精髓,它集中回答了我们党“为谁执政、靠谁执政、怎样执政”这一根本问题,深刻反映我们党的性质和宗旨。以人为本,是我们党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抓住人是全部人类活动和全部人类关系的本质与基础这个根本,从新世纪新阶段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全局出发而提出的重要执政理念,深刻揭示了共产党执政的本质和目的,是对党的执政理念文化的重大创新,有利于进一步密切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夯实共产党执政的根基;有利于进一步强化和认真落实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关键要突出人是社会的根本、历史的主体,人既是社会历史的创造者又是推动社会变革和发展的决定性力量,因而要尊重人、关爱人、依靠人,自觉有效地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党执政兴国的根本目的。执政安全指执政党执政体系处于稳健良性运行以及与时俱进的状态,它既包括执政党执政体系在某个时点上没有危险、不受威胁,也包括执政党为了确保其执政体系的安全稳定和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维护执政体制、巩固执政基础所采取的一切措施,其目标是维护执政党的执政体制和意识形态原有基本结构和基本性质,及时有效地解决社会矛盾,消除不安定因素,保证执政体系的秩序性、规范性和连续性,维护国体政体和政局不受外部势力的破坏和颠覆。在新世纪新阶段,我们强调必须确立多位一体的执政安全新理念。就是说,我们党的执政安全应建立在国家安全、政治安全、军事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科技安全和信息安全等因素之上。我们要以执政安全为前提,以科学发展为目的,在安全中促发展,在发展中保安全[7]。因此,只有自觉做到“居安思危、增强忧患意识,始终保持对马克思主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坚定信念”[8]56,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执政安全。
二 加强执政党建设促进执政行为文化发展
执政行为属于政治行为文化学的范畴,是执政党执政理念文化的直接或间接的动态表现,是关于执政党在特定利益基础上围绕执政权力的获得和运用而展开的社会活动所形成的行动文化的总称。按照列宁的解释,政治行为文化是由“政治活动的性质、方向和方法”构成的、由特定的政治主体采取的[9]。因而,与之相对应,执政行为文化有四个基本要素,即执政行为文化的性质、主体、方向和方式。执政行为文化的性质既受执政党执政关系性质及其内在矛盾的支配和作用,又受一定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制约;它以特定利益基础上的执政权力和权利主体为物质承担者,其方向是执政行为文化主体的行为动机与该行为文化实行的客观环境的统一。因此,这一文化发展方向既会有执政党的主观动机和施政理念、又受到客观环境和外在条件的制约。世界近现代执政党发展史表明,研究加强执政党建设促进执政行为文化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关于这一点,江泽民曾指出:“采取正确的领导方式和领导方法,是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作为带领人民紧跟时代潮流、不断开拓前进的执政党,必须具备的能力。”[10]
基于此,加强执政党建设促进执政行为文化发展,首先要明确执政行为文化的任务和职能。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理论认为,人类社会的发展是先进生产力不断取代落后生产力的历史进程,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因而,在政党取得政权后最根本的任务就是要运用手中的权力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这是所有政党都必须遵循的普遍道理,我们党自然不能例外。因此,中国共产党“必须把发展作为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11]13。“第一要务”观的确立,揭示出执政行为文化中发展与执政、兴国的内在关系,表明我们党在认真总结执政实践经验的基础上走上了以发展为己任、以兴国为目标、以富民文明和谐为取向的正确执政行为文化发展轨道,顺应了历史潮流和时代发展逻辑。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提出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不但包括使人民的物质生活更加殷实、富足,还包括使人民的政治、经济、文化权益得到切实尊重和保障,使人民的思想道德素质、科技文化素质和健康素质明显提高,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因而,必须认真落实科学发展观,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促进我国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同时,执政职能是执政党执政行为文化发展中依据政党中心任务的转变而转变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明确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任务,对自身的执政职能进一步明晰,即通过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夯实执政的物质基础,并由此推动经济社会文化进一步发展。党的“十六大”报告把正确处理改革、发展和稳定的关系作为一条基本经验予以概括,可以说党在执政行为文化发展中对于如何完成执政任务、履行执政职能有了新认识。在新的历史阶段,我们要根据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要求和进展,统筹安排、协调推进各项改革,要把改革的力度、发展的速度和社会可承受的程度有机统一起来,在社会稳定中推进改革发展,通过改革发展促进社会稳定。因此,党在执政行为文化发展中必须增强民意反映和利益整合功能,完善深入了解民情、充分反映民意、广泛集中民智、切实珍惜民力的决策机制,推进决策科学化、民主化、制度化,正确把握各项改革措施出台的时机和推进力度;强化社会矛盾调控、化解功能,把社会发展的需要和可能结合起来,抓住经济、政治、文化生活中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合理确定改革发展的目标,特别是通过深化分配制度改革,健全社会保障体系,正确反映和兼顾不同方面群众的利益,维护社会安定与和谐,真正实现在社会稳定中推进改革发展,通过改革发展促进社会稳定。为此,党的“十六大”明确提出要“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要形成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相适应的思想观念和创业机制;营造鼓励人们干事业、支持人们干成事业的社会氛围,放手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和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以造福于人民[11]15。这充分说明,我们党在履行执政职能方面进入了自觉把握其内涵与特征的全新历史阶段,推动了执政行为文化的发展。党的“十七大”报告进一步发展了这一思想,提出:“一定要刻苦学习、埋头苦干,不断创造经得起实践、人民、历史检验的业绩;一定要加强团结、顾全大局,自觉维护全党的团结统一,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关系,巩固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团结,加强海内外中华儿女的大团结,促进中国人民同世界各国人民的大团结,为战胜一切艰难险阻、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取得新的更大胜利提供强大力量。”[8]56-57
其次,执政党执政行为文化发展要把握执政行为文化系统的基本要求。从系统论的观点看,执政党执政行为文化贯穿于执政党执政活动的始终,是一个动态的系统,不同的时间段表现为不同的形式。概括地说,在执政党执政行为前期主要表现为领会、预测、计划,在执政行为过程中主要表现为贯彻、组织、创新,在执政行为后期主要表现为评估、调整、总结。三个阶段前后相连又相对独立,共同形成执政行为文化发展系统。其中执政行为前期的“领会”,主要指执政党各级干部运用已有的纲领、路线、政策等方面的知识信息及其实践技能理解党中央新的大政方针及上级党务部门的决策精神,由此开展阅读、认知和诠释等活动,进而理解、吃透和正确诠释中央决议和上级决策的精神。“预测”则指因有准确的判断力和敏锐的辨别力而能制定科学对策,从而把所掌握了解的信息作为重要的决策参数以带动整个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一般而言,科学的预测在于执政党在执政行为前对人对事进行深入考察,从比较中辨别和透过现象看本质。所谓“计划”,主要包括主体、目标、手段、时限等四个基本要素,这里指执政党各级干部执行中央决议和上级决策时事先对执政行为及其目的的谋划,把执政行为责任细化并落实到每一个党员干部肩上。执政行为过程中的“贯彻”,就是把嘴上说的、纸上写的、会上定的变为具体行动和实际效果的过程。正如邓小平所说,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干出来的,不干,半点马克思主义都没有[12]。这里说的“干”就是“实践”、“贯彻”。“组织”就是指党的各级干部在执政活动中正确运用权力,协调内部结构和相互间的关系,合理调动、利用、配置和开发各种资源,以实现执政目标的过程。“创新”是人的知识、技能、智力及智慧的统一与综合应用,比普通行为具有更高的要求、更强的能级和更快的效率,是衡量历史进步和文明发展的基本尺度。执政党执政行为文化发展中的创新一般是指党的各级干部在执政活动中能提出新见解、发明新办法、走出新路子,实现执政行为文化发展的新突破。执政行为后期中的“评估”,是指对各种执政决策、行为绩效运用特定方法进行衡量、分析和比较的总称,即对决策及行为的科学性、可行性及实施后的社会效益进行综合分析。应该说,对党的组织和干部的执政绩效进行评估是衡量党的干部执政行为得失的标尺,是改善党的干部素质和提高领导水平的重要环节,是正确使用与科学培训干部的基本依据,也是对党的干部执政行为进行民主监督的有效途径。因而,评估不仅是一项严肃、复杂、科学的行为,而且也是一项意义重大的工作,“调整”是执政党对执政行为中存在的问题予以改正,使执政行为文化更趋圆满的过程。具体来说,调整的过程是将调查评估的情况向被调查评估单位的主要领导进行反馈,被调查评估单位及主要领导根据调查评估反馈的情况,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召开领导班子民主生活会,在党内开展谈心活动,分析自身存在的不足及产生原因,制定整改措施,而且调查评估组要派人参加并将会议情况向上级党组织进行报告,以促进执政行为文化发展。“总结”就是对成功经验进行概括和对失误教训进行反思,它是促进执政党执政行为文化发展的重要环节。邓小平指出:“我们的中央,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认真地总结经验,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发扬成绩,修正错误。这样做,照列宁的话说,就是一个郑重的党的标志。我们党是合乎这个标准的。”[13]298“毛主席说,现在我们搞经济建设,是不是可以不要花二十几年的时间而花更短一点的时间学会,并且不犯大错误,不栽大跟头。这个话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好好来搞,在建设问题上也会栽大跟头,犯大错误。社会主义国家在建设问题上犯大错误,栽大跟头,并不是没有先例的,以为在建设问题上不会栽跟头的想法是不符合实际的。如果不好好学习,不总结经验,我们也会在建设问题上栽跟头。”[3]263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陈云认为:“过去我们鼓励大家,不要卑视自己,要勇敢前进,破除迷信,发扬积极性和创造性,这是完全对的,而且以后仍然要这样鼓励大家。但是,必须看到我们现在的本领还不大,应该小心谨慎地前进,并在前进中随时总结经验,这是提高自己的重要方法。”[14]正是由于我们党善于科学总结历史经验,对世情、国情和党情以及社会主义本质与根本任务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才使我们党在制定方针、政策时有更加明确的历史坐标和价值尺度。我们党对自身定位也更加全面和准确,执政行为文化得到了更好地发展。
三 加强执政党建设促进执政制度文化发展
执政制度文化属于政治制度文化学的范畴,是执政党执政理念文化、执政行为文化的制度化表现形态,是关于执政党各级组织及其党员必须遵循的办事规程和行为准则的文化,即执政党行为规范文化的总称,主要包括领导制度文化、组织制度文化、工作制度文化和生活制度文化及其多个具体制度文化等内容。之所以强调执政制度文化发展,不仅因为通过执政制度文化建设,有利于调节党内关系、指导党内生活、规范领导行为,使党的活动更加符合民主集中制的要求,保证党的事业顺利发展;而且因为制度文化具有稳定性的特点,党内制度文化的形成要经过一定程序和相应权力机关制定和颁布,也要经过同样的程序和同一个权力机关才能修改和废除,在没有被修改或废除之前原有制度文化和制度条文不会失去其效力。因而,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党的制度文化比领导者个人的民主作风、习惯、经验更稳定,它不因领导者的更迭而废止、不因领导者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制度文化发展有着更加重要的意义。
执政制度文化发展,首先要强化执政制度文化意识,发展执政制度文明。一是强化执政制度文化意识。在执政党建设过程中,多少都有一些执政制度文化发展的内容,但社会政治生活中也存在相当矛盾的现象:一方面有着浓厚的执政制度文化的氛围,另一方面执政制度文化意识又极其淡漠。这种淡漠主要表现在:一些党员干部对执政制度文化缺乏应有的尊重,把执政制度文化作为一种为己所有、为己所用的工具,合乎自己利益的执政制度文化就信守,不合乎自己利益的执政制度文化就诋毁甚至破坏。这样一种执政制度文化观念对执政党建设也是有害的。因而,强化执政制度文化意识,既要杜绝把制度文化作为某些党员干部实现其超越其他群众利益工具的观念,又要明确在既定的执政制度文化环境和对象中,不存在任何超越执政制度文化之上、游离于执政制度文化之外的特殊党员干部。勿庸置疑,执政者在执政制度文化选择和设计过程中的地位是不同的,有的是执政制度文化的制定者、有的是执政制度文化的承受者,但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面对执政制度文化框架的影响和制约。只有这样,执政制度文化才能发挥其功能,执政制度文化的存在才有其意义。二是发展执政制度文明。在发展制度文明时,执政党既不能不切合实际地超越现阶段的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又不能固步自封,要适应基本国情,充分体现当代政党政治文明进步的一切有益成果。执政制度的民主化、科学化、法制化既是当代政党政治文明进步的重要成果,又是现代社会的主要标志之一,它是人类社会共同的财富。加强执政党建设促进执政制度文化发展,坚定不移地推进执政制度的民主化、科学化、法制化,真正消除目前我国现实政治生活中那些保守、人治、腐败、长官意志等封建性残余和麻木不仁、无所作为、得过且过等官僚主义印记[15]。同时,要始终坚持以人为本,不仅满足现阶段人的发展需要,还要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执政制度文化是保障社会的进步,促进人的发展的文化,但在现实生活中执政制度文化却蜕变为管制人的工具,依法治国、依法执政,变成“以法制人”。因此,在加强执政党建设促进执政制度文化发展的进程中,一定要遵循马克思的教导,“推翻那些使人成为被侮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东西的一切关系”[16]10,从而“把人的世界和人的关系还给人自己”[16]443。
其次,要注重优化执政制度文化发展的有效措施。在推进执政制度文化发展过程中,必须探索执政制度文化建设与党的其他各项建设的结合点,不断建立健全党内各项制度,提高执政制度文化的权威性和严肃性,努力实现我们党党内生活的规范化和制度化,同时吸收借鉴其他政党的有益成果完善制度文化。一要健全和完善以民主集中制为中心的党内各项制度。党的十六大报告指出,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一定要把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和作风建设有机结合起来,把制度建设贯穿其中,既立足于做好经常性工作,又抓紧解决存在的突出问题”[17]。这就表明,发展执政制度文化的方向是把制度建设与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和作风建设有机结合起来,避免相互分离和脱节,而结合的关键点和着力点是建立起一整套管用、有约束力的常规常法,用有形的规章制度来体现无形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同时,执政制度文化发展是一项广泛而复杂的系统工程,必须紧紧抓住健全和完善民主集中制这个中心,形成一个完整、配套的制度化网络体系。二要提高执政制度文化的权威性和有效性。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在政治、思想、组织、作风建设等方面制定了许多规定、条例和细则,这些制度在党建实践中发挥了积极作用。但从总体来看,制度的贯彻执行还不尽如人意,必须在转变观念、从严执纪和从严监督等方面下功夫。三要吸收和借鉴其他政党的有益成果。当今时代,由于各国的国情不同,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一种文明、一种社会制度、一种政党体制。世界文明的多样性导致各国政党也是多种多样。各国政党相互学习、相互借鉴,在竞争比较中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中共同发展,这是人类文明发展的规律,也是政党发展进步的规律。在中国共产党执政制度文化发展中,我们既要发挥自身优势,坚持党的根本制度不动摇,又要吸收借鉴其他政党的某些成功做法,正如邓小平指出:“改革完善党和国家领导制度,这需要认真调查研究,比较各国的经验,集思广益,提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和措施。”[18]336“我们说资本主义社会不好,但它在发现人才、使用人才方面是非常大胆的。它有个特点,不论资排辈,凡是合格的人就使用,并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从这方面来看,我们选拔干部的制度是落后的。”[18]225在南方谈话中,邓小平进一步强调:“社会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就必须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4]373因此,在执政制度文化发展中吸收借鉴比我们党诞生早一二百年的外国政党制度文化的有益成果,等于站到了他人的肩上,因为站得更高,所以看得更远。这既缩短了我们党探索的历程,又大大拓宽了自己的视野和思路,有助于加快我党执政制度文化发展的步伐,为提升执政水平奠定良好的执政文化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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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26
A
1674-9014(2011)06-0045-06
2011-09-29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网络文化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研究”(08BDJ016)。
吴克明(1968-),男,湖南绥宁人,湖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网络文化、党建与思想政治教育。
(责任编辑:张群喜)
(责任校对:刘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