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反语中的语用文体学分析
2011-02-09祖大庆刘婷婷
祖大庆,刘婷婷
(中国矿业大学外文学院,江苏徐州 221116)
英语反语中的语用文体学分析
祖大庆,刘婷婷
(中国矿业大学外文学院,江苏徐州 221116)
在英语中,反语是日常生活和文学作品中一种常见的语言现象,从语用的角度分析文学作品中的反语为赏析文学作品增添了一个新的视角。从语用文体学的角度分析反语的目的和意义,在于发现我们能否运用分析话语中反语现象的语用学理论去分析文学作品中的反语现象,本文拟从语用文体学的角度,着重探讨分析评价 Grice,Leech,Sperber&Wilson等英法国家语言学家提出的反语理论在解读文学作品中的反语中的作用,并且讨论了第一人称叙事体中的反语,以期更好地阐释反语的理解过程。
英语;反语;语用;文体
一、引言
在英语中,反语(irony)是日常生活和文学作品中一种常见的语言现象。然而对它的定义,特别是在汉英双语中的界定却不尽相同。一般来讲,英语中irony的含义要比汉语反语应用范围广,不仅指作为辞格的反语(verbal irony),也指作为文学技巧(a literary device)的反语,包括戏剧性反语 (dramatic irony)、情境性反语 (situational irony)、喜剧性反语(comic irony)和悲剧性反语(tragic irony)等。此外,从认知的角度来看,人们常常用反语来表示一种对世界的认识和对世界的态度。《韦伯斯特新世界大辞典》中对反语的定义是“意欲表达之意与词语通常之意相反”(the intended meaning of the words used is the direct opposite of their usual sense)[1]。反语的理解要依赖于语境,依赖于我们对于说话者与听话者之间的关系、所谈话题等因素的判断。语用文体学作为一门新兴的边缘学科,将语言学的研究同文学研究结合在一起,对文学作品中出现的各种修辞从语用学的角度进行分析和解读。从语用的角度分析文学作品中的反语为赏析文学作品增添了新的视角,从语用文体学的角度分析反语的目的和意义,在于发现我们能否运用分析话语中反语现象的语用学理论去分析文学作品中的反语现象,在于这样的分析对整个作品的解读有何作用。据笔者陋见,目前国内对从文体语用的角度研究反语尚属空白,没有人谈及为什么以及如何从语用文体的角度分析反语。有鉴于此,本文拟从语用文体学(pragmatic stylistics)的角度,着重探讨分析评价Grice,Leech,Sperber&Wilson等语言学家提出的反语理论在解读文学作品中的作用,以期更好地解释反语的理解过程。
二、Grice的会话含义理论
美国语言学家 Grice认为,反语是缘自对质量原则(maxim of quality)的违背:如果说话者说了明显是假的话,听话人则认定说话人是在暗示相反的含意[2]。
(1)A hospital porter wheeling a patient along a circuitous route to the theatre remarks:“Got to take the scenic route today…Theater lift’s broken,ennit?(Lodge, 1995/1996:9)
在这个例子中,说话人就是违反了质量准则,说了与其真实意愿相反的话,因为明明是绕路(a circuitous route)却要说成是景观大道(take the scenic route)。在当代英国语言中,take the scenic route已经成为一个表示间接达到目的的表述。
Cope创作于1986年的“Engineer’s Corner”也是一首充满反语的诗歌,其所用词汇欲表达的意义与这些词语的通常意义相反。
(2)We make more fuss of ballads than of blueprints-
That’s why so many poets end up rich.
While engineers scrape by in cheerless garrets.
Who needs a bridge or dam?Who needs a ditch?
No wonder small boys dream of writing couplets
And spurn the bike,the lorry and the train.
There’s far too much encouragement for poets-
That’s why this country’s going down the drain.[3]
Cope的这首诗是对工程师组织发表在 The Times上一则通告的评论,工程师们认为在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里也应有工程师的一席之地,应同诗人的待遇一样。这首诗里的很多陈述是与事实相反的,因此产生了反语现象。例如,一般来说,人们头脑中的惯有印象是呆在阁楼中(garret)沉思的应是诗人,而不是工程师;小男孩们也不会如诗中所言整日梦想着写什么两行诗。当然读者会认为工程师协会很有可能对诗中所表达的情感表示支持,所以这首诗所表达的意义与字面意义是相反的,而且是缺乏足够证据的话,符合传统上对反语的界定,但除此以外这首诗中的反语也巧妙地与工程师协会的立场做出了呼应。
对于文学作品中反语现象,Grice的合作原则具有一定的解释力,但是并不能解释所有的反语。在《傲慢与偏见》中,Bennet先生说:“I admire all my three son-in-law highly.Wickham,perhaps,is my f avorite;but I think I shall like your husband quite as well as J ane’s.”[4]这里表达的是,Wickham使家庭丢了面子而且这段婚姻是被迫的,而另外两位女婿无论从经济情况还是社会地位都是令人满意的,所以这里Bennett先生说Wickham是我最喜欢的,其中的隐含之意溢于言表。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尽管这里Bennett先生的话是反语,但是他意欲表达的意义与词语的通常意义并不是截然相反的,这个反语并没有违反合作原则。
Grice的合作原则对于解读小说中人物间的对话,以及解读第一人称的小说是有帮助的,似乎有一些准则可以用来解读所有的人际会话,因为如果人物之间是不合作的,会话就变得没有了意义,但是的确有些小说从本质上讲就是不合作的。
三、Leech的反语原则
英国语言学家Leech对 Grice的合作原则进行了补充,提出了礼貌原则,并在礼貌原则之上建立了反语原则:
If you must cause offence,at least do so in a way which doesn’tovertly conflict with the Politeness Principle,but allow the hearer to arrive at the offensive point of your remarks indirectly,by way of implicature.[5]
Leech认为如果必须冒犯别人的话,起码要做到不与礼貌原则公然抵触,让听话人通过隐含意义间接地推导出言语的冒犯之处。Leech进而指出,当说话人为维护礼貌原则而明显违反质的准则或量的准则时(特别是违反质的准则),反语就会产生。反语原则的实质是:说话人话语的表层意义对听话人来说是礼貌的,因而明显不真实;说话人话语的隐含意义对听话人来说是不礼貌的,但是真实的。何兆熊也认为“人们使用反语,一般说来,也是出于礼貌,反语虽然仍属尖刻之语,但不失为说话人为了维护礼貌原则而牺牲质量准则的一个重要例证”[6]。但是Leech的反语原则似乎只局限于一般的日常对话,而事实上反语并不只是被限定于对说话人的粗鲁言行的解码,而是更为常见地被用来表示对于那些我们无法控制的事物的反对和责难。一个人可能一边说着对干净整洁城市道路的赞叹之词,心中却是在拐弯抹角地对当地政府的作为进行讽刺。在例(1)中,那个医院门房的反语就不能被理解为是为了避免造成冒犯,他只不过是为了让病人开心一下。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反语不是出于礼貌,而仅仅是给原本平淡的话语增添一些趣味。
四、关联理论
英国语言学家Wilson和法国语言学家Sperber认为,在反语中说话人在回应他人的话语或思想,而自己则从所回应的思想中分离出去(dissociating herself from it)[7],被回应的思想不一定是某一个具体人的思想,它可以是从来没被表述过的思想,也可能指一种文化模式,一种愿望,也可能就是某一类人或态度。
(4)It is a truth universally acknowledged that a single man in possession of a good fortune must be in want of a wife.[4]
《傲慢与偏见》中这第一句话明显不为小说作者所赞同,而且读者也很难接受这个过于夸张和极端的说法。但是我们也并不相信有钱的单身汉都不愿意结婚,这与话语隐含的意思并不是截然相反的,而是不同的。在小说的语境中,这句话是回应Bennet夫人,一位拥有几个女儿的母亲的思想。在小说中Bennet夫人一出场就宣布有一位年轻有钱的单身汉要来,并坚信这对她的女儿们是有极大好处的。同样在这部小说中,Collins先生谈及他可怕的邻居Lady Catherine时情绪激动,Elizabeth的反应是试图在短短几句话中把礼貌和真相结合起来(Elizabeth tried to unite civility and truth in a f ew short sentences)[4]。作者这里就是在回应Elizabeth的思想,她对人的态度以及她所面临的困难。
Wilson和Sperber[7]认为没有什么可以保证在交际中反语一定是成功的,这无疑是一种冒风险的交际模式。关联理论认为任何话语都具有最大关联性,那么人们使用反语就是因为在某些语境中反语是最迅捷有效的的交际手段。语言交际是一个由认知到推理的明示-推理过程,每一种明示交际行为都应设想为它本身具有最佳关联性。任何话语,其字面意义并不构成交际的内容,而是交际的推理工具。反语处理过程需付出努力以取得认知效果,这种推理努力和认知效果之间的关系就是关联。任何言语交际都受关联原则的支配,即交际是以关联为取向的。话语理解,包括对反语的理解,是一个根据话语所提供的信息或假设去寻找话语的最佳关联性的推理过程,交际双方希望的就是说话人的话语与听话人的认知语境之间的最佳关联[8]。反语的理解需要通过会话含义,因此语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哪些话语是反语而哪些不是。在《傲慢与偏见》中Bennet夫人不会认为例(4)是反语,因为正是她的思想被回应了。
Wilson和Sperber认为反语总是表达不赞同的态度,但事实上有时候反语所表达只是一种冷静客观的态度。例如在《傲慢与偏见》中Bennet先生对他的正在谈钢琴的女儿说“You have delighted us long enough”[4]时,并没有表达不赞同的态度。这里传统的解释反语的理论似乎遇到了麻烦,因为在很多情况下说反语的人并不一定想要表达与字面意义相反的意义,而很有可能只是对当时的情况的一种评论。Wilson和Sperber曾从Candide摘出一句举例,“Whenallwasoverandtherivalkingswere celebrating their victory with Te Deums in their respective camps.”[7]这里的反语不是用来表达与字面意义相反的意义,而是一种容易引起读者误读的“花园路径”句子(garden -path utterance),它可以引发读者对语境的回应,进而去思考政客们的不诚实。当然读者的思索是受话语所限制的,如果Voltaire当时说这句话所指的是当时的一个政治格局,这种关联现在的读者是想不到的。当代读者读到这句话,可能会想到第一次海湾战争结束时双方都欢庆胜利的情景。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文学作品中我们总是很难判断反语究竟存在于哪一个层面。
反语的理解需要话语的语言形式、交际双方共享的认知环境(shared cognitive environment)以及与关联原则相一致的准则(criterion of consistency with the Principle of Relevance)间的互动。Wilson和Sperber的关联原则并不认为说话人说出的话语必定是具有最佳关联性,而是说,说话人必须要使听话人相信,他所说出的话语具有最佳关联性,因此值得听话人注意和处理。Wilson和Sperber还指出,“Considerations of relevance lie at the heart of verbal communication, such searches for ever richer interpretations go beyond the domain of communication proper. Though the writer might have wished to communicate more than the first interpretation tested and found consistent with the principle of relevance,she cannot have rationally intended to”[7]。但是,问题是很多作家根本不考虑任何关联原则,而是希望读者遇到反语时多做些思考。也就是说在作家眼中,在交际中,人们并不总是根据关联性来处理话语、认识事物的,反语的使用和理解只是因为作者喜欢这样去说,也给读者留出思考的空间。Pilkington[9]希望读者反复阅读作品并充满耐心来获取话语(包括反语)中那种非常弱的会话含义。事实上,正是因为我们喜欢这种语言游戏,才会有那么多修辞思维模式,从夸张到低调,从隐喻到反语到双关。
Wilson和Sperber的回应理论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假定(assumption)——说反语的人意欲表达与字面意义相反的意义。相比其他的理论,回应理论的解释力是比较强的。说话人在回应他人的话语或思想,而自己则从所回应的思想分离出去,而分离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这种反语观还可以解释带有反讽目的的引语以及低调话语。在这一点上,反语和其他的回应性话语(echoic utterances)或间接语篇(indirect discourse)很相似,都是在回应他人的话语或思想。
Wilson和Sperber认为在交际过程中,因为有了回应性话语的存在以及解读回应性的话语的可能性(the existence ofechoic utterances,and the possibility of interpreting any utterance as echoic)[10],交际中根本没有Grice的合作原则。尽管如此,Wilson和Sperber提出的用来解释反语的回应理论也并不是非常完美。Booth曾指出话语的理解实际上涉及两种声音、两种角度,两者间的互译是不可能的。这样看来,反语和隐喻是很相似的,两者都无法被释义,因为这需要涉及整个交际的框架,说话人和听话人对两种声音的评价,他们间的关系以及我们同他们间的关系。Wilson和Sperber以及言语行为派的语言学家总是倾向于去研究语境话语(decontextualised utterance)中非常简单的反语,而事实上不论是口语的还是书面的,反语总是嵌入在一个交际语境中的,涉及一系列的语境因素;反语应该是一种语篇现象。从宽泛的角度来看,关联理论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就是社会文化这个大的语境没有被充分考虑,而正是在这个语境中语言的使用得以确定。
从某种程度上讲,Wilson和Sperber提出回应论,认为使用反语时说话人在回应他人的话语或思想,而自己则从所回应的思想分离出去,但是反语是否总是表达不赞同的态度仍然值得商榷。有一点是明确的,反语依赖于反语使用者从相冲突的两个角度看待事物的能力,但其中的一个角度需要被彻底否定,这一点并不明确。反语的标志应该是对两个角度的客观评价。一个词或者一个短语都可以引发反语。但无论在口语还是书面语中,反语都是一种冒险的策略,因为仅靠识别出某种语言成分来确定反语的存在是很困难的。因此辨识话语的反语属性落在说话人和听话人身上,没有什么理论可以解释反语的一切。有时候,更多的是我们对语境的敏感性使我们认为我们正在面对反语,但仍然有很多尴尬情况,我们没有识别出反语或者我们所说的反语没有被听话人所识别。Cooper说隐喻的一个效果是当你识别了嵌入于隐喻中那种复杂体系,你会感到自己成为隐喻群体中的一员[11]。反语和隐喻在这方面很相似,当我们能够识别一个反语并且跻身于一小部分能够欣赏反语的美的人时,我们感到无比愉悦。
五、第一人称叙事体(First-Person Narrative)中反语
第一人称叙事作品是否具有反语性给反语的解读带来了新的挑战。读者很难确定某一段文字是否应该理解成具有反语特征的。Eco在谈到象征(Symbolism)时认为最终应该由读者来决定一段文字是否具有象征意义[12]。反语也是如此。Wilson和Sperber也认为他们的理论对于第一人称叙事体中反语的识别帮助不大。反语运用于第一人称叙事作品的确是一种冒险的策略,因为理解上经常会有偏差。
文学作品中叙述人与人物之间语气的冲突引起反语的出现,但在第一人称叙事作品中,如果有潜在的反语,根源就在于叙述人同幕后的作者(the implied author)间的距离。幕后作者通过作品叙述人与读者进行交流,叙述人可能无法意识到他的话语中隐藏的反语。马克·吐温的小说Huckleberry Finn中的叙述人也是小说的主角是一个小男孩,小说的一开始就暴露出叙事者与他的创造者间的差异。
(5)You don’t know me,without you have read a book by the mane of The Adventures of Tom Sawyer,but that ain’t no matter.That book was made by Mr.Mark Twain,and he told the truth,mainly.There was things which he stretched,but mainly h told the truth.[13]
这里,说反语的人没有意欲表达与字面意义相反的意义,读者会认为 Huck意欲表达的就是字面的意义。从表面上看,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基本上是诚实的人,从隐含的层面来看,他在鼓励读者信任他。这里的反语是:居然是一个小说中的人物来保证小说作者的诚实。随着小说的发展,Huck经历了很多,他了解那个黑暗社会的法律和教会的教条,他一方面蔑视这一切,但又没有足够的自信去反抗,他甚至会谴责他自己会有这种想法。作为一个反语使用者,Huck有双重视角,但却不能把它们转化为反语。马克·吐温对社会的批判是更为猛烈的,因为他是通过一个年轻的没受过教育的叙述者之口,小说中的反语应该不会被读者忽略。如果我们把我们的价值观,Huck的价值观,Huck所处的社会,还有幕后的作者进行比较,不难发现正是他们间的差异成为反语的源头,而 Huck痛苦于无法摆脱那些同他的本能相违背的社会与教会的教条直接引发了反语。马克·吐温利用 Huck来攻击那个社会,这里的反语显然不是停留在词语与词组的层面,社会的态度、规约和价值观都隐含于反语之中,如果我们认同幕后作者的观点,就会看到整篇文字都是反语的,否则,就看不到反语的存在。
六、结语
说话人之间交际的理解必须基于语用推理,对这些推理的过程的理解有助于理解文本是如何影响读者的,又是如何作用于文学批评和文学作品解读的。语用学的理论实质上是我们对如何加工语言的种种假设。上述所有的理论,尽管都不完美,也不能全面的解释反语,但都有助于提升我们对文本进行解读的能力,并引导着我们的阅读,从不同的语用角度阐释了在阅读文本时读者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反应。
日常会话中的反语与小说文本中的反语是紧密相连的。对于反语的解释似乎并不存在任何一种单一的理论和角度,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即反语总是涉及一个话题的两个侧面。反语是一种复杂的语言现象,表现在语言的不同层面。如果我们识别出反语并欣赏它,我们就会成为它的组成部分,感到无比的愉悦,并能够从更深的维度去感知和理解语言。如果我们未能识别出话语中的反语,那反语就成为严重的面子威胁行为,甚至会造成对文本的误读。反语的理解存在走火(misfire)的现象,至少在口语交际中较为普遍,因此反语也的确是一种危险的语言策略。言语交际中对反语成功的识别可以促进交际的和谐,对反语的误读则会造成交际双方的相互排斥。然而,反语给我们带来的愉悦仍然让我们冒着风险去使用它,毕竟这是一种有助于我们提高言语表达能力和保持良好人际关系的有效手段。
[1] Webster’s New World Dictionary and Thesaurus [M].New York:Macmillan,1999.
[2] Grice,H.Logic and conversation in Studies in the way ofwords[M].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9.
[3] Cope,Wendy.Making Coffee for Kingsley Amis [M].London:Faber,1986.
[4] Austen,Jane.Pride and Prejudice[M].Harmondsworth:Penguin,1813/1972.
[5] Leech,G.Principles of pragmatics[M].Harlow:Longman,1983.
[6] 何兆熊.新编语用学概要[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7] Sperber,D.&D.Wilson.Relevance:Communication and cognition[M]. Oxford:BlackwellPublishers, 1986/1995.
[8] 邵新光.反语的语用特征及功能[J].山东外语教学, 2007(2).
[9] Pilkington,A.Poetic effects ,Amsterdam:John Benjamin,2000.
[10] Wilson,D.and D.Sperber.On verbal irony[J]. UCL Working Papers in Linguistics,1989.
[11] Cooper,D.Metaphor[M].Oxford:Blackwell,1986.
[12] Eoc,U.Semiotics and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 Basingstoke;Macmillan,1984.
[13] Twain,Mark.The adventures of Huckleberry Finn [M].Harmondsworth:Penguin,1884/1985.
Analysis of Irony from Pragmatic Stylistic Approach
ZU Da-qing,LIU Ting-ting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CUMT,Xuzhou 221116,China)
Irony is a common linguistic phenomenon in our daily life and in literature.The study of irony in literary discourse provides a new angle to the appreciation of literature.The significance as well as the purpose of the study of irony from a pragmatic stylistic approach is to discover whether the pragmatic theories used to interpret irony in ordinary language communication can be employed in the same way as we interpret it in literary discourse.This paper tends to analyze and evaluate the different theories on irony by Grice,Leech,Sperber&Wilson in literary discour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agmatic stylistics and discuss irony in first-person narrative in the hope of bettering the understanding of irony.
English;irony;pragmatic;style
H314
A
1009-105X(2011)02-0141-04
2010-11-12
2011-03-09
中国矿业大学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OW091203)
祖大庆(1974-),男,硕士,中国矿业大学外文学院副教授;
刘婷婷(1979-),女,硕士,中国中国矿业大学外文学院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