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市圈背景下渐江县域经济发展研究
2010-12-31贾玲芝
经济师 2010年11期
摘要:走都市圈经济发展是区域经济一体化富有生机和活力的新的发展形式,县城经济发展是新形势下国民经济发展的重点和动力。文章以大都市圜为背嚣,从县城经济发展目标、理念等变化入手,结合浙江县域发展现状和县域经济存在的圈域发展平台缺乏、县城功能定位不准确、各自为政、空间布局散乱和制度变革尚不健全等方面的问题,思考浙江县域经济发展的新路径。
关键词:大都市圈 县城经济 城镇化 产业集聚
中图分类号:F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10)11-198-03
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趋势下,大都市圈经济作为一种新的区域经济组织形式,正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十六大报告“壮大县域经济”的政策推动了县域经济研究的发展。县域经济作为一个基础的区域经济组织形式,面临新形势下的诸多挑战,即便是东部沿海地区的发达县域,也遭遇发展的瓶颈,单一就县域发展的强县战略已没有优势。在大都市圈背景下发展县域经济,是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新选择。借助圈域发展平台,县域经济可以参与更广范围的合作和竞争,改变固定空间格局内的功能定位和发展方式。
一、相关理论概述
都市圈是一种特殊的地域空间组织形式,是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共同作用的结果。一般认为都市圈是在特定的地域范围内,以一个或多个经济较发达并且具有较强城市功能的大城市或特大城市为核心,以一系列不同性质、规模和等级的中小城市为主体,共同组成的在空间上位置相近,在功能上紧密联系、相互依存的具有圈层式地域结构和经济一体化趋势的地域空间组织。都市圈的最大特点是圈内城市之间存在密切的互动关系,不同城市形成一个有机整体。
县域经济是一种特定的区域经济模式。在行政区划范围内,对应着特定的经济地理空间。拥有相对独立的产业结构和市场调控主体,多种所有制形式与地域特色相关联的、开放的,并涉及生产、流通消费、分配各环节,一、二、三产业各部门的经济形式。一般具有如下的特征:一是综合性,是功能相对完备的综合经济体;二是联接性。是城市经济与农村经济的复合体;三是它的开放性,县域间、地区间形成了一种多层次、多形式、多渠道、长期、稳定、全面的协作和发展;四是独立性,具有相对独立的行政区域及其衍生的独立性;五是特色性,县域不同的资源察赋条件和比较优势形成各具特色的发展路径和模式。
从地域角度来说,县域经济本来就是大都市圈经济内的一个基础单元。县域经济往往处于都市圈的外缘地带,和都市圈中心区形成较大的差距。佩鲁rFraneois·Perroux)的“增长极理论”指出,“增长极”的产生,将使人口、资本、生产、技术、贸易等高度聚集。经济活动在空间上集中于少数几个城市,恰似一个“磁场极”,能够产生吸引或辐射作用,促进自身并推动其他部门和地区的经济增长。这对县域经济来说,找准大都市圈中的“增长极”,获得辐射作用,可以推动其加快发展。弗里德曼(John.Ffiedman)进一步指出了中心区(城市)和边缘区相互依存的极化和扩散效应:一方面,中心区(城市)通过向边缘区输送商品。吸引边缘区的资本、劳动力,从而对边缘区产生着极化作用,并增强中心区(城市)里的累积效应;另一方面,中心区(城市)又通过产业关联效应以及向边缘区的创新扩散、信息传播,带动边缘区的经济发展。更进一步明确了处于非中心区内的“边缘区”发展,如何优化内部结构,以及与中心区的互动联系,融入大都市圈,将是新的发展突破口。冈纳·缪尔达尔(C·MydrM)的“扩散效应”和“回流效应”,以,及赫希曼(A O.Hershiman)的“极化效应”与“涓流效应”都说明了中心区(城市)的发展都将带动边缘区的经济增长。
多个都市圈的发展和相互作用形成一个大都市圈,县域包括中小城镇和乡村地域,往往处于大都市圈的外围圈层。随着大都市圈功能的完善和辐射范围的扩大。县域便成为大都市圈发展的后发动力。如何优化县域内部结构,以及与外部经济体的互动联系,融入大都市圈,将是县域经济发展的新主题,同时也促使县域经济在其发展目标、理念等方面有所调整。在大都市圈发展背景下,县域经济的发展目标已经不能局限于个体的进步。而要凭借城乡之间、城镇之间商品、劳动力、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和区域内全局性规划、互助协商机制,及良好的投资环境、人居环境来实现个体和整体的协同进步;县域经济的发展必须转变封闭发展态势,合理定位县(市)在圈域范围内的角色和地位,使参与圈域经济分工和优化自身功能结构两方面相互促进。追求圈域内经济一体化发展理念;县域参与大都市豳经济的“联合”,不仅可以提升区域整体的竞争力,更可以作为参与广域层面经济竞争的基本单元而获取更多的发展机会。要跳出狭窄的战略思维,县域经济发展要借助大都市圈的发展平台,制定有利于县域和圈层内各发展极协调分工、相互依存的策略,而且保障相互之间人流、物流、信息流’资金流互通的发展战略。-
二、浙江县城经济发展现状
截止到2008年年底,浙江省县级行政区共90个,其中市辖区32个,县级市22个,县35个,自治县1个(结合浙江县域发展的实际。区级单位一般已归为城市区划,以下涉及浙江县域内容皆为58个县级(市)单位)。浙江县域内陆地区国土面积86039平方公里(根据《2009年浙江统计年鉴》统计),占全省陆地国土面积的82.6%。全省县域内人口达3208.85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68.5%。2008年浙江省县域经济GDP为11325.42亿元,占全省CDP的52.7%,三次产业结构比为7.2:57.6:35.2,与全省5.1:53.9:41比较,第一产业过高,第三产业比值过低。县域经济GDP最高时占到浙江省的73%,成为中国县域经济最发达的省份。
2008年县域人均GDP约为35000元,全省为42798元,前者约为后者的4/5。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只占到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40.7%。从1992年起,浙江县域经济稳定增长,同民生产总值稳步上升。从百强县(市)指标来看,浙江百强县(市)数前六届蝉联全国第一,尤其是在2003-2005年的三届评比中,均有30县(市)进入百强县,占全国总数的近1/3,居各省区百强县榜首。但是近几年由中部县域经济研究所等对县域经济基本竞争力和强县县域科学发展进行的综合评价发现,浙江百强县的个数优势逐渐下降,渐被江苏和山东两省赶超。
三、浙江县域经济发展问题分析
浙江县域经济发展对全省的经济贡献过半,加之浙江绝大部分经济改革都是从县域开始,县域经济发展对浙江的影响巨大。从县域发展的现状来看,从较早的市场化改革、农村工业化向城市工业化转变及特色块状经济的发展壮大,都体现了浙江县域经济的独特之处。现阶段,大都市圈经济成为发展趋势,浙江县域经济面f临不少内外部发展问题亟待解决。
1,缺乏县域发展的圈域平台。浙江区位条件优越。不仅毗邻上海国际化大都市,大部分地区又处于长三角都市圈范同内。2010年5月同务院出台《长江三角洲地IKIX域规划》确定“长三角”涵盖浙江全境。这就意味着浙江的所有县域都已经包括在长j角区域一体化范同内。浙江“十一五规划”也明确提出发展杭、甬、温三大都市湖,突出中心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大杭州都市圈的发展竞争力在长江八大经济带大都市圈排名靠前。浙江都市圈发展的明显趋势推动了中心城市政府之间积极参与所在地区各种形式的政府间合作,进一步打造仅次于长三角大都市圈的次级都市经济圈。浙江不少中心城市政府,遵循省相关规划,形成了一定的合作框架,不少政府之间已经签订了合作协议。
但是,浙江整体的都市圈发展规模尚未形成。宁波、温州、金华、义乌都市圈较多的还停留在政策规划的角度,没有得到适宜的发展,其对周边的县城辐射功能有限,没有形成良好的圈域发展平台,带动县域基层经济的能力薄弱。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可以归纳为:一是各个政府之间还存在着行政区域管理模式约束和“搭便车”思想,使得这些次级都市圈之间、内部合作机制得不到完善,一些战略规划难以转变成行动付诸实施;二是组织协调机构不健全,致使一些地方政府之间由于行政区性质而造成的地方保护主义、利益冲突等得不到有效解决,相应提高了政府合作的成本;三是,这些次级中心城市虽然已经形成合作意识,但是缺乏统一的规划意识,较多地从自身发展逻辑和实际需要出发。难以真正推动全面协调的都市圈平台形成。
从县域发展的角度来说,本身区位条件的限制和县域基础经济的地位往往很难直接跳跃大都市圈的次级中心而与一级中心建立紧密关联度。县域经济缺乏强有力的圈域平台,既难以享受都市圈中心城市的信息、技术等外溢带来的积极效益,又难以从区域一体化角度调整内部产业结构、组织方式等获得综合发展。同时,浙江都市圈发展的不平衡性必然带来县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有悖于区域协调发展的原则,长远来看不利于大都市圈的构建和整体发展。
2.县域功能定位不准确,规划体系不健全。从县域整体功能定位来看。大都市经济圈是一个功能完备的区域经济组织系统,涵盖了经济发展的各个方面。浙江各县域资源禀赋、客观实际和比较优势并不相同,综合发展水平呈现不平衡性,和中心城市的关联度也有强弱之分,在圈域系统内所能发挥的作用各异。但是浙江各县域的整体功能定位主要都以加强县域工业为主,定位于规模化产业专业基地型的发展角色,较少结合当地自然资源和区位优势而向资源开发启动型和城郊服务型功能转变,或者就县域而言,定位于“小而全”、“大而全”涵盖经济发展多方面的全面型发展角色。一些欠发达县市,照搬发达县域经济经验,不顾资源利用和保护,追求短期经济效益,偏离大都市圈合理的自然资源开发中心定位。同时,还有不少县域没有区域整体意识,缺乏自身县域在大都市圈中的功能定位。
县域功能定位不够明确或缺乏科学性,主要存在以下原因:缺乏整体意识。县域经济在定位时,往往忽略了其在大都市圈中所处的地位和作用,以及离圈层中心城市的空间距离和辐射程度。自我客观认识不足。浙江不同县域的自身条件存在差异,县域缺乏对自身的客观评价,包括资源,环境、区位、技术、信息、劳动力等要素方面的客观认识,没有进行合理的归类。县域评价机制不完善。县域是行政区划单位,评价体系还不健全,受政绩观念影响比较重。
从县域产业定位来看。浙江县域块状经济发达,工业强县战略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浙江县域整体的发展。但是,浙江经济排名靠前的县市,产业定位相似度很高。集中干纺织、机械制造等传统制造业,技术档次和进入门槛较低,缺乏合理的分工与协作,低水平竞争激烈。如慈溪市产值居前六位的行业分别是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和纺织业,海宁以纺织、皮革、家具、橡塑、机械、食品六大产业为主导,义鸟的主导产业为纺织业、服装鞋帽制造业,印刷业、塑料制品业和金属制品业,诸暨在其工业发展中,主要电以设备制造、材料加工、纺织服装、包装塑料和化工医药为主导产业。
县域产业定位影响县城资源的利用效率以及与都市嘲内其他城市,地区的衔接程度。随着经济水平的不断提高,中心城市更多发展现代服务产业。将一部分第一、二产业转移到周边的次一级城市,县域成为承接这些产业转移的选择场所。但是县域的产业定位只考虑承接中心城市的产业转移,引起各县域主导产业和配套产业相似度过大,形成产业转移的恶性竞争。一方面不利于县域有效利用自身资源和优势条件,集中力量发展强势产业,另一方面也不利于生产要素的有序流动和规模聚集,使圈层之间达成清晰畅通的联接。
3.县域各自为政的局限性。随着市场经济发展,浙江县域经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突破了行政区划,形成了许多各有特色、大小不一的经济区。随着“县政扩权”的不断放权,县域的自主行政权限扩大,县级政府可以自行决定经济发展的相关对策。县域各自为政的发展现象比较普遍,往往呈现排他性、非整体性,甚至自我封闭、自成体系:县域范围内不少专业市场布局分散、规模偏小、集聚作用弱化,且功能相似度较高,造成不同程度的资源浪费;不少县域在发展自身经济的同时,忽视环境保护和污染治理,尤其是县与县、县与区的交界地域,由污染造成连带经济损失,由于缺乏区域合作又造成难治理和高治理成本;由于单个县域经济实力和发展潜力的有限性,很难吸引到嘲域内外有较高影响力的投资项目,发展规模经济。
县域产业的各自为政是县域经济发展局限性的一个缩影。县域产业集群从大的层面上来看都是高层级产业集群为核心的低级别的子或孙集群。浙江县域经济是行政区经济占上风,不可避免限制地方产业建立相互合作竞争,参与都市圈产业集群分工,产业集聚的规模也得不到良性扩大。行政区经济主导下的产业空间布局呈现明显的行政地理分界特点,不同县市空间范围内各自发展不同的产业,缺乏合理规划的产业空间集聚必然造成一定程度的重复建设和恶性竞争,难以有效利用大都市圈中心产业集群对周边地区产业的辐射带动作用。
4.空间布局散乱。浙江较早推行了县域规划,2006年年初确定了28个试点县(市)进行县域总体规划,县域空间布局被划入县域总体规划的内容中。但是空间规划往往只停船在协调县域城乡矛盾上,而没有结合县域和中心城市、周边县市的发展以及交通等基础设施配套完善程度进行综合考虑。由于经济发展速度和其他不确定因素,不少指标是处于变动之中的,和预期测算指标会产生差异。而县域空间规划一般以15年为个规划期,空间布局停留在规划层面,难以获得灵活实施。
其次,没有形成具有一定规模的中心镇使得县域空间布局难以形成有效的集聚功能,促进城市化。城镇是吸收农村富余人口,推动农业人口向非农业人口转化的有效场所。而浙江有90%的城镇人口都小于5万人,整体规模偏小,布局散乱,阻碍人口、产业向中心节点集聚,大量农村富余劳动力分散于乡村,没有达到合理的规模(理论上,小城镇只有达到一定规模才能产生聚集效应,小城镇总人数应为5万人以上,镇区2-3万人为较优)。
在土地利用方面,县域不少乡村,过于注重政绩工程和经济效益,不合理的划拨土地,建设基础设施和工业厂房,致使土地难以发挥规模效益。同时,遍地开花的工业园区通过地方政府征地开发,缺乏整合利用,也导致土地使用效率不高。相关的一些配套产业、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难以形成规模,降低园区生产和服务成本。
从大都市圈的角度来看,县域空间布局不遵循自身集约利用土地、集聚分布人口和产业,以及没有宏观把握其在圈层中的地理位置。难以和中心城市形成有效的集聚和扩散效应。一方面,县域很难共享发达都市圈建立起来的技术、信息外溢,承接产业和服务转移,另一方面,县域无法与圈域网络形成紧密结合,与中心城市相互扩散,形成良性互动。
5.制度变革不完善。大都市圈要形成中心城市与周边地区的紧密联系和相互依存关系,对圈域内不同节点城市和地区的制度安排要求比较高。处于圈域外层的节点地区,往往是行政层级较低的地区,对应地方政府的行政职能也相应较小,制度建设也相对缓慢。市场经济的发展,推动县域经济不断壮大,县域自身经济和社会管理权限的供需矛盾不断加剧。
(1)扩权改革不够深入。浙江县域范围内的民营企业,一方面出于自身发展产业集群的需要。希望县域具有更多的经济和社会管理权限;另一方面,受大都市圈经济辐射,参与上一级圈层产业分工,也促使民营企业向上要权。浙江经过五轮县政改革,基本使所有县域拥有了市级单位的全部经济和社会管理权限,而部分经济强镇也在突破原有的权利束缚。但是,扩权改革的水平和县域经济发展的水平还存在差距,一些县级单位,由于经济职能有限或部分权利没有真正下放,而存在权力缺失空间。最主要的权力限制存在于经济发达的建制镇上,随着经济水平的提升,人口的集聚和“并乡建镇”后管辖范围的扩大,现有的镇的政区建制与管理体制已经不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城镇规划、建设与管理的需要。有限的行政权力使强镇难以承载已经达到的产业、人口规模,并不符合区域一体化的发展规律,也不符合大都市经济圈内城镇化推动县域经济更好融入圈层结构的要求。温州试点发展柳市镇等5个强镇为镇级市则是进一步的“扩权强县”。
(2)户籍制度以及相关政策的束缚。横亘与城乡之间的户籍制度,虽取得循序渐进的改革,却尚未根本改变其稀缺资源在城乡、地区间的强制分配功能。虽然浙江县域内,户籍登记上的身份差别虽已基本取消,“但在享受权利和福利时,差别依然存在,实际操作中,有各种办法来区别和排除部分人群。”县域范围内传统的户籍制度影响根深蒂固,阻隔了乡城之间劳动力的自然流动,劳动力因素又和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的社会过程联系紧密。所以现行户籍制度阻碍县域成为大都市圈层网络中的节点,实质上是用制度限制了市场经济体内资源要素的合理流动。同时社会保障制度和教育制度等相关制度还是对城市居民有不同程度的倾斜,致使城乡二元结构的界限依然清晰。
(3)农村土地使用和流转制度的牵绊。和户籍制度一样发展迟缓的还有农村土地使用和流转制度。无论是农村工业化向城市工业化的转换。还是农业现代化的推进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都是县域经济顺应大都市圈经济发展的必然选择,都离不开农村土地的集约利用。浙江不少县域缺乏土地规划利用,乡镇企业零散分布于乡村或镇区边缘,农用地不合理开发建设,城镇扩建占用农用地等现象比较普遍。缺乏土地流转的引导和管理,不少乡镇的农民进人非农生产部门,使大量农用地被闲置抛荒,造成适耕土地资源的浪费。除此之外。尚缺乏完善的体制保障制度和激励土地规模经营的机制推动土地的顺利流转。
四、浙江县域经济发展战略思考
1.政府层面的战略选择。长三角都市圈发展已经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长江三角洲地区区域规划》的出台进一步明确长三角大都市圈的发展定位,而江浙沪两省一市政府在合作层面上作出的努力对整个圈域经济的发展起到很大的协调和推动作用。浙江要依据《浙江城镇体系规划(2008-2020)》的要求,发挥杭州湾、温台沿海和浙中城镇群“三核”和杭州,宁波、温州以及金华、义乌“四区”的集聚功能,构建长三角大都市圈内次一级圈层网络,为县域经济融入大都市圈搭建平台。引导各县域宏观把握大都市圈的布局结构,使自我功能定位和圈域内资源配置要求保持一致。浙江各县域政府应当抓住长三角都市圈发展的机会,包括日益完善壮大的杭州都市圈、宁波都市圈、温州都市圈和金华、义乌都市圈,跳出县域行政辖区,用整体眼光定位自身发展模式,打破封闭的“行政区经济”,发展“经济区经济”。县域之间建立竞争—合作—分工关系,推动县域横向交流与合作,围绕已经形成的次级都市圈构建网络状节点城市圈层。
县域应当借鉴圈域发展政策制定有利于自身发展的策略。一方面,加快交通设施圈和通讯信息圈,合理布局专业市场和工业园区,建设良好的硬件设施环境,强化大都市圈内县域之间、县域与中心城市之间的互动交流;另一方面,推行县政改革、户籍制度和土地使用流转制度的进一步完善,建立政府引导的合作和协商机制,营造县域经济主体发展的软环境。使资金、劳动力、技术、信息等要素在圈域内遵照市场规律合理有序流动,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
2.企业层面的战略选择。大都市圈产业集群是在整个圈域范围内,集群内各组织之间依靠网络化联系而建立的高度分工和专业化的组织体系。浙江县域的块状经济分散于大都市圈层的外圈,尚没有和产业集群建立起紧密的联系。这些中小企业必须打破行政区地域限制,建立起与都市圈内高层次产业集群的联系,获得技术和信息的支持,通过承接圈域内产业转移和要素下接,壮大自身产业集群。依托大中型企业带动产业技术进步和价值链延伸的路径选择,被认为是县域块状经济集体产业升级的有效途径。这些大中型企业尤其要分析自身优势,合理进行产业定位,既带动块状经济进入高层级产业集群的产业链,又必须避免成为高层级产业集群扩散作用下单纯的制造加工部门。一方面,适当发展几个龙头企业,形成符合市场、圈域经济发展的行业标准,发展新技术,增加产品附加值,带动县域产业向现代制造业转变。另一方面,从发展现代农业的角度来看,借助圈域内中心城市的技术和知识溢出,培育一批农业龙头企业,才能打破传统的粗放生产模式,提高农业的生产效率,为大都市圈背景下的县域经济发展打好基础。
3,社会组织层面的战略选择。除政府的宏观作用和企业的微观作用之外,其他一些社会组织在县域经济中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大,它是县城经济参与都市圈经济竞争的助推器。配套发展自身功能完备的中介服务组织,完善圈域内政府和企业之间的合作机制,并监督协调合作协议的具体实施运行;推动社会组织完善县域规划、空间布局评价体系,可以吸收学校、科研机构等成为这一评价体系的主体;为新技术开发和知识创新提供服务,完善区域创新体系,不仅能提升县域工业的发展层次,还能加快发展农业现代化,加快城镇化进程,更好融入大都市圈层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