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的老人

◎李志胜

下雪了，视野里白茫茫一片，空气也好像一下子被寒潮冻住了。

我因为8点钟要准时参加一场考试，不得不提前一个多小时出来等公交车。当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步行至公交车站台时，那里早已站着两位白发老人。

天黑乎乎的，冷空气像锥子一般。借着雪光的映照，我看见两位老人也在不停地跺脚、哈气。只听老先生对老太太说：“你看你光顾催我，自己一夜也没睡好，咱都在这儿等这么久了，可那车到现在还没来。”老太太嘿嘿一笑，任由老先生嘟囔着，始终不言语。

“别慌，别慌，大爷，第一趟车再有5分钟就到了。”我一边掏出手机看时间，一边宽慰焦灼的老人。老先生闻声朝我笑笑，似是向我表示感谢。

一会儿，公交车进站了。我欲让两位老人先上，孰料老先生和老太太竟同时摇了摇头，弄得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无奈，我上了车。开车的小伙子很年轻，只听他“哐当”一声关上车门，欲开车走。我气得朝他怒吼：“喂，司机，下边还有两位老人呢，他们都在雪地里站大半天了……”

小伙子踩着油门，一脸幸福地说：“那是我爸我妈，今儿个我第一次独立上岗，他们不放心，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