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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老庚:滇黔桂交界地区的民族关系*

2010-12-26

广西民族研究 2010年4期
关键词:交界壮族广西

王 晖

打老庚:滇黔桂交界地区的民族关系*

王 晖

滇黔桂交界地区的各民族民间流行“打老庚”习俗。这是一种虚拟血缘的结拜方式,不是兄弟如同兄弟。不同民族之间借此方式交往和互助。打老庚式和谐的民族关系的形成,主要基于:地广人稀是前提;一层层融合是表现;入赘婚是途径,优势互补是必然,民族和谐是结果。随着社会的发展、民族的变迁,传统的打老庚习俗也在发生变化。

打老庚;滇黔桂交界地区;民族关系

滇黔桂交界地区包括云南的广南、丘北、罗平、师宗,贵州的兴义,广西的西林、隆林等7个县级行政区,这是壮、汉、瑶、苗、仡佬、布依、彝、回、蒙古等10多个民族杂居之地。

对滇黔桂交界地区民族关系的研究,国外学者较少涉及,主要有19世纪中期马赖(Auguste Chapdelaine)、苏西(Chouzy)等法国天主教神父到黔、桂交界地区传教过程中,留下一些个人的日记和传教报告等,这些材料后来被收录于庾裕良等人主编的《天主教、基督教在广西资料汇编》①。1995年1月,美国学者白荷婷(Kaup,Katherine Palmer)到广南县革乍村过春节,开始研究壮族,2000年她出版了颇有争议的《创造壮族:中国的族群政治》②。国内学者针对该区域一个县的民族进行研究则较多,但对两个县以上的民族进行研究较少。其中,比较重要的研究成果有:中国“徕人”分布于滇黔桂交界地区,1950年代以来,一直未能确定其民族成分,龚永辉出版的《族际识徕》③一书提出了“徕属仡佬”的观点。丛叶、陆辉对滇黔桂结合部的汉族进行专门研究,发表《“高山汉族”——多民族聚居地区里的少数民族》④。吴和培、罗志发、黄家信以田林县浪平乡的高山汉为例,探讨了少数民族汪洋大海里的汉族“族群岛”。⑤李甫春专门研究桂、滇交界地区驮娘江流域“男嫁女娶”入赘婚,提出了“女子走婚制”观点。⑥1969、1972年在广西西林县普驮村出土铜棺、铜鼓等文物,广西文物队、覃圣敏等发表《广西西林县普驮铜鼓墓葬》、《句町古史钩沉》等多篇专题论文,2008年11月10~11日,“桂滇(西林)首届句町国与壮族土司文化学术研讨会”召开,120多位学者出席,提交论文87篇,内容涉及滇、桂交界地区的考古、土司、旅游、民族关系等内容。⑦张明仙主持云南省教育厅科研资助项目“罗平布依族社区文化的当代进程”并发表有相关内容的系列论文,陈明媚、刘洁等人对兴义市巴结镇南龙古寨布依族的生态资源、建筑、人口、婚姻等方面进行田野调查并发表了一批论文,邵志忠主持有国家社会科学基金2005年课题“珠江流域中上游少数民族贫困山区参与式乡村社会发展研究”,谢崇安以“滇桂地区与越南北部上古青铜文化及其族群研究”获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2006年度立项亦已结题、出版⑧,李玉田以“区域微型经济文化中心研究——以建设桂西德峨苗城为例”申获2007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课题并已结题、出版⑨。此外,从清代到当代,7个县都曾出版有县志(府志),隆林、兴义还编有专门的县民族志,这些地方志书对当地民族关系都有较多记载。本文在这些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以打老庚式民族自然融合为切入点,探讨滇黔桂交界地区的民族关系问题。

一、滇黔桂交界地区普遍存在的打老庚习俗

清至民国时期,生活在广西各地各族人民在相互交往中,有认老同、认老庚的习惯,俗称打老庚、打老同、打同年。⑩在西林县一带,自清代以来,各民族之间盛行打老庚、结同年,这是一种结交习俗。同一民族之间、不同民族之间都可以打老庚、结同年,只要双方互相接触和了解之后,觉得志趣相投,由一方先提出来,另一方同意,即可互换纪念物而成老庚。男子之间打老庚、结同年,壮、苗之间常互换猎枪、尖刀以为纪念,壮、汉之间常以互换马匹、马鞍为纪念,瑶族则认为“先有瑶、后有朝”,一般不主动找人做老同,多是其他民族的人先提出来,得到认同后按习俗程序行结老同仪式后,即相互来往,有事互相帮助。各族妇女之间,也可结同年,多以花头巾、绣花布鞋、布料等作为交换的礼物。无论打老庚、结同年,都是在平辈人之间进行,一般不需要征求父母亲同意,但结拜后,家庭成员要互相尊重对方,称对方为同年爹、同年妈、同年弟、同年妹等,彼此互相来往,在日常生产生活上互相帮助,情同手足。解放前,西平、那佐、那劳、八达等乡,几乎每个壮族男子都有1到3~4个汉、苗或瑶族老同,而山区的汉、苗、瑶族妇女,常与圩场附近村寨的壮族妇女结交同年,互换手镯、项链为信物。无论男女,双方结为老同后,就会象兄弟姐妹一样经常来往做客,互送瓜果豆类、糯米粑、土布料、衣服等以作礼物。⑪隆林苗族称打老庚为“嘎江”,意思是“老树的根”,有谚“老庚老庚,配命合庚”。一是在红白喜事饮宴中结老庚,二是在生产互助中建立一定感情之后饮酒谈心而结为老庚,三是在赶场中喝酒感到情投意合即可结拜为老庚。老庚“不限于同龄同民族”。⑫凌云县境内,壮与壮、壮与瑶打老庚比较普遍。壮、瑶妇女打老庚时,壮族妇女以棉布或绣花布鞋为礼品,而瑶族妇女以棉花、蓝靛等物赠送对方;壮、瑶男子打老庚时,多互赠衣物头巾、猪、牛或马匹;壮、汉或汉、瑶打老庚时,多互换马匹或马鞍。瑶族同西林县瑶族一样,不主动跟别的民族提出打老庚。⑬贵州册亨县同龄男性结为兄弟称老庚,同龄幼童经双方父母同意结为老庚称背带老庚,年龄相差而结拜者称友谊老庚。同龄、非同龄妇女只要情投意合结为姐妹的称打同娘。⑭

打老庚、打老同,是一种虚拟血缘的结拜方式,在各个地方都有“情投意合”的结拜前提。这种虚拟的结拜方式,为跨民族之间的交往和交流,提供了便捷有效的途径。在中国历史上,既有民族征服、强制同化等尖锐的民族矛盾,也有自然融合为主的、温和的民族关系。就滇黔桂交界地区来说,以类似打老庚、打老同的结拜方式,异民族之间的交往,几乎都表现为自然融合的民族关系。

壮侗语族先民在距今六七千年以前已进入农耕经济时代,成为岭南及滇东南、黔西南等地区的原住居民。历史上,由于种种原因引起的民族科迁移流动,特别是唐宋时代封建王朝派兵镇压西原、广源等州的壮族的农民起义后,大批壮族向西迁移,经过桂滇走廊进入云南地区,其间不断有西迁的居民滞留下来,形成后来滇黔桂交界地区的民族杂居格局,既有壮侗语族的壮、布依、侗等民族,也有陆续从各地迁入该地区的汉、瑶、苗、回、彝、仡佬等民族,经过长期的交往与融合,既有独立居住的单一民族村屯,也有多民族杂居的村屯。各民族之间,既存在着竞争,更多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多元共生共融。秦汉以来,滇黔桂交界地区的民族融合,主要表现为壮侗语民族中的壮、布依等原住民,在大多数行政区域内的人口比率呈逐渐下降趋势,汉族则形成不断增加趋势,这与国家对该区域的统治加强成正比关系。这种变化,不是急剧性和强制性的,而是经过长期的自然融合而形成的。

二、滇黔桂交界地区形成打老庚式民族关系和谐的基础

地广人稀,是滇黔桂交界地区形成打老庚式民族关系和谐的前提。1983~1984年,桂西北地区的“三林”(即田林、隆林、西林三县),人口密度只有全国平均值的一半,广西平均值的三分之一,只相当于同为广西境内的人口大县贵港、桂平、平南3县市的六分之一。⑮自明清时期以来不断有汉族移民迁入,散居于壮族等少数民族村落之间,逐步形成一个个汉族“族群岛”,以及遍布各地星星点点的汉族居民点。

一层层的区域融合,是滇黔桂交界地区形成打老庚式民族关系和谐的具体表现。随着国家的统一进程,滇黔桂交界地区的民族融合,表现出小区域融合走向更大的区域的融合。比如,壮族在一个县境内一般有1~2个自称,滇桂交界的那坡县内的壮族有12个自称:布壮、布央、布峒、布农、布税、布依、布嗷、布省、布决、布拥、隆安、左州等。西林县壮族的自称和互称有:布依、布越、布侬、布曼、布纳、布秧、布傣、沙人等。广南县壮族有3支系:侬支系自称濮侬,他称侬人、侬族等;沙支系自称濮雅衣,他称沙人;土支系自称濮傣,他称土僚、土佬等。壮族如此众多的自称与他称,同他们生活在特定的生态环境空间——“峒”、“坝”等地理单元有密切关系。新中国成立后,在进行民族识别时,将这些自称、他称有别,但在历史、经济、文化上相关、相近的人群,统称为壮族。因此,在滇黔桂交界地区,即使是同一民族,也存在着首先在次区域上实现统一,然后才纳入更大区域的统一。其族称统一,是以长期形成的历史和文化传统为根据的,并非美国学者白荷婷所理解的“共产党创造壮族”(Creating the zhuang,Kaup,2000)。

各民族之间的相互通婚与融合,是滇黔桂交界地区形成打老庚式民族关系和谐的一种常见途径。马戎在以“民族国家”为单元的基础上,再引入人口迁移状况与聚居程度、族际通婚的特点,将当代各国民族关系的类型划分为七大类。⑯这是从宏观的视角,对全球民族关系进行类型的划分。受此划分方法的启发,我认为,滇黔桂交界地区的民族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族际婚姻的影响较大。这是因为,该区域一直流行入赘婚,根据中国科学院1950年代在西林县那劳地区的调查,入赘婚占当地婚姻的50%左右;黄家信在1999年对田林县百乐乡板干寨、潞城瑶族乡百昂屯的调查,两个壮族寨的入赘婚分别占22.2%和21.6%⑰;李甫春认为,当代驮娘江流域壮族入赘婚(欧贵婚姻)约占50%的比例⑱。而入赘婚往往不太计较赘婿者的民族身份,为不同民族之间的接触、混杂、联结和融合提供了便捷途径。

优势互补,是滇黔桂交界地区形成打老庚式民族关系和谐的必然。秦汉以前,我国南方百越族群曾首先驯化了人工栽培稻,居住在岭南的骆越支系创造了以铜鼓为代表的青铜文化,以鸡卜为代表的越巫文化,以花山壁画为代表的绘画艺术,等等。可以说,当时的岭南文化,与中原文化几乎是齐头并进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汉以后,地处徼外的岭南特别是偏僻的滇黔桂交界地区逐渐落后于中原文明,慢慢成为中原汉文化的学习者与追赶者。明、清时代以后,中央封建王朝进一步加强对边疆地区的统治,无论是政治体制还是经济、文化模式,皆以汉文化为标准,使得边疆少数民族不得不寻求自己生存的空间。在这样情势下,少数民族有学习汉文化、汉文明的需要,而汉族由于人口、自然、社会等原因,不断迁移边疆少数民族地区,汉族与少数民族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依托与互补的态势。由于中原内地战乱频发,岭南地区的社会则相对较为安定,许多汉族人为避难或为摆脱人多地少的矛盾,不断拥入民风淳朴、地广人稀的滇黔桂交界地区定居;而当地少数民族在与汉族交往的过程中,也获得了一些先进的生产、生活技术,以及教育、文化上的改进,双方互补交往的结果是一种双赢。

滇黔桂交界地区的各族人民,通过打老庚、结老同,就可以把两个不同民族的家庭联结起来,构建类血缘的亲属关系,形成亲如手足的兄弟姐妹。而自然融合的民族关系也是如此,在长期的民族交往过程中,滇黔桂交界地区便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情同手足的和谐关系。

三、滇黔桂交界地区打老庚式民族关系的发展趋势

滇黔桂交界地区历代民族关系素称和谐,这是因为以壮侗语民族为主体的原住民的民族性格使然,也同该区域独特的峒坝自然环境有关(这两点笔者另有专文论述)。随着世界一体化进程加快,少数民族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正在发生急剧的变化。在未来一个时期里,滇黔桂交界地区打老庚式的民族自然融合趋势也会发生变化。

首先,民族构成将更加多元化。明末清初,汉族大量进入该区域以后,民族结构发生了重大改变,汉族人口比重日趋增多,汉文化传播越来越快。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区域经济文化变化日趋加快,特别是近年来,城镇化建设加快,为了吸纳外来人口、为原来居住在恶劣自然环境下的高山汉族提供了进入原壮侗语民族核心区域的可能。原来少数民族比较多,民风淳朴,壮族等少数民族通常不打官司,日常矛盾或纠纷主要由寨老调解,而寨老往往按传统“例规”处置,不像汉族地区习惯按“律”处置。清朝乾隆年间,曾在镇安(今德保)担任知府的赵翼在《檐曝杂记·土例》中说:“土民事事有土例。如出夫应役,某村民自某塘送至某塘,欲其过一步不肯也。”壮族“土例”范围很广,包括社会等级、生产、诉讼、宗族等多方面内容。但是,随着汉文化影响的日趋深入,原来简单的传统社会生活方式发生了根本性改变。

其次,少数民族汉化速度加快。明代,广西的人口比例还是“壮七民三”,即壮族约占七成,汉族约占三成。民国以后,民族人口比例则颠倒过来了。以田林县浪平乡为例,这里曾经有壮族、瑶族先后聚居之地,几乎是少数民族一统天下。但到了明末清初,汉族开始迁入这一地区,从最初的零星杂居,逐渐把壮族、瑶族排挤或同化,到了1998年前后,汉族人口占全乡总人口的98.56%,除了偏远山区还保留一个完整的瑶族村寨之外,其他少数民族村寨已不复存在,杂居的少数民族只是个别人,以及在当地工作的有干部身份的人。⑲滇黔桂交界核心区的7个县,自从有准确人口统计以来,壮、布依等少数民族已呈下降趋势,汉族人口一直呈上升趋势。在全球都在大力保护文化多样性的今天,少数民族人口的锐减,意味着某一种民族文化的消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了民族实体,依附在该民族身上的文化,极易因缺乏继承人而烟消云散。

再次,要预防族群内部矛盾与纠纷。壮族是当地的原住民族,这已为壮学学者的共识。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壮族知识分子,以及绝大多数壮族民众,他们受历史上壮族土司攀附汉裔思想的影响,仍然相信:他们的祖先是从中原来的,是北宋早期因跟随狄青平定侬智高起义后立功受封,战后定居广西地区。虽然从明代开始,一直有人批判壮族“汉裔”说,就连日本学者也认为壮族汉裔说是“伪说”,但是由于这种观念由来已久,在许多人的观念里已根深蒂固,所以很难在短期内消除。其他的南方少数民族,也有类似的攀附现象。又如,田林县的木柄瑶,他们居住在田林县浪平乡平山村的老寨、新寨、花棚、田坝、平山5个自然屯,潞城瑶族乡三瑶村之瑶怒、瑶昂、上瑶告、下瑶告等自然屯,总人口不到1000人。其民间流传的铜鼓舞于2008年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扩展项目名录。田林县瑶族铜鼓舞,是由浪平乡和潞城瑶族乡联合申报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是,获入选名录后,只有潞城的三瑶村瑶怒屯得到重点扶持,不仅县政府按相关规定拨款,还经常安排瑶怒屯铜鼓表演队到各地演出,每年亦有不少的国内外领导、专家到瑶怒屯参观、考察。而浪平乡平山一带的木柄瑶群众,由于交通不便等原因,少人问津,备受冷落。于是,木柄瑶内部矛盾纷起。先是平山的木柄瑶对三瑶的木柄瑶强烈不满,声称两地的瑶族不是同一支系。而三瑶内部也有矛盾。同瑶怒隔着一道山梁的瑶昂屯,称瑶怒屯的铜鼓舞,从铜鼓、服饰到舞蹈表演,都不“正宗”,融入了太多的现代元素。这些内部纷争,给这一族群内部团结造成了很大的危害。⑳类似的民族内部因观念、利益、文化等方面的矛盾或纠纷,小事件有伤感情,大事件会造成你死我伤,必须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

注释:

①庚裕良,陈仁华,吴国强编.天主教、基督教在广西资料汇编[Z].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85.

②Creating the zhuang:ethnic politics in China[M],Kaup,Katherine Palmer,Boulder,Colo:L.Rienner,2000.

③龚永辉著.族际识徕[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0.

④丛叶,陆辉.“高山汉族”——多民族聚居地区里的少数民族[J].广西民族研究,1994(1).

⑤吴和培,罗志发,黄家信著.族群岛:浪平高山汉探秘[M].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99.

⑥李甫春著.驮娘江畔女人国——桂滇边壮族欧贵婚姻渊源、现状、趋势[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

⑦中共西林县委、县人民政府等编.句町国与西林特色文化[C].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09.

⑧谢崇安著.滇桂地区与越南北部上古青铜文化及其族群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0.

⑨李玉田著.区域微型经济文化中心研究——以建设桂西德峨苗城为例[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10.

⑩广西壮族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广西通志·民俗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2:193.

⑪西林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西林县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06:1110.

⑫广西壮族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广西通志·民俗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2:193.

⑬凌云县志编纂委员会编.凌云县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07:206~207.

⑭贵州省册亨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册亨县志[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2:1051.

⑮黄家信.桂西壮族入赘婚俗探因[J].广西民族学院学报,2000(5).

⑯马戎.世界各国民族关系类型特征浅析:上[J].中国民族报,2008-04-18:006.

⑰黄家信.桂西壮族入赘婚俗探因[J].广西民族学院学报,2000(5).

⑱李甫春.驮娘江流域壮族婚姻的千年变迁[A].中共西林县委、县人民政府等编.句町国与西林特色文化[C].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09:413.

⑲吴和培,罗志发,黄家信著.族群岛:浪平高山汉探秘[M].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99.

⑳王琪,沈文杰.中国瑶族铜鼓舞的困境与化解[J].济宁学院学报,2010(5).

〔责任编辑:覃彩銮〕

Da-Lao-Geng:the Relation between Ethn ic Groups on the Border of Yunnan-Guizhou-Guangxi Provinces

Wang Hui

All the ethnic groups on the border of Yunnan-Guizhou-Guangxi provinces like to make the customs ofDa-Lao-Geng.Da-Lao-Geng is a fashion of fictitious blood relationship,not the blood brother actually surpasses blood brother.The different ethnic groups contact and help each other from this way.The har monious relation bet ween ethnic groups of the type of Da-Lao-Geng was basis on:first, s mall population for a large area is the prerequisite;second,larger upon larger of mixis is the expression; third,marry into and live with one’s bride’s family is the channel,the advantage with each other repairs complementary strengths is the necessary,the har monious relation bet ween ethnic groups is the result.As time goes on,society develop,the ethnic groups change,the traditions custom of Da-Lao-Geng will change,too.

Da-Lao-Geng;the Border of Yunnan-Guizhou-Guangxi Provinces;the Relation between Ethnic Groups

C95

A

1004-454X(2010)04-0086-005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滇黔桂交界地区民族结构变迁与民族关系和谐研究”(07XMZ013)阶段成果。

【作 者】王晖,广西民族大学国际教育学院讲师。南宁,53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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