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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资源开发与政党生命系统新陈代谢的良性运行
——以系统学为分析视角

2010-12-26蒯正明

上海党史与党建 2010年4期
关键词:政党资源环境

● 蒯正明

执政资源开发与政党生命系统新陈代谢的良性运行
——以系统学为分析视角

● 蒯正明

任何系统都要和环境保持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政党组织系统也概莫能外。它要求政党一方面要对组织系统之外的环境有较为清醒的认识,制定正确的资源开发战略以促进资源储量的增加;另一方面由于外部环境是经常变动的,它要求政党要依据环境变化,创新资源的开发以保证旧资源流失的同时获得新的替代性资源。唯有如此政党生命系统的新陈代谢才能得以良性运行。

政党;系统;环境;资源

从系统论角度来说,系统总是存在于一定的环境之中。任何系统都要和环境保持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但是,环境条件不是一成不变的,系统一方面必须积极地去适应环境,同时对于一个大系统中的子系统而言,它不仅要面对整个系统的外部环境的变化,还要面对其他的子系统环境变化。

从政党组织系统来看,政党组织要生存和发展就必然要从外部环境汲取各种资源,它要求政党一方面要对组织系统之外的环境有较为清醒的认识,以制定正确的资源开发的政策、采用合理的资源开发方式;另一方面又要根据外部环境的变化,适当调整自己开发执政资源的策略,使政党组织系统在面对外部环境变动,以及由此可能导致部分资源流失的情况下,能够找到新的“替代性”资源,其实政党执政资源开发的过程,正是在这种“流失”与“开发”的交替中进行,从而使自身能够始终拥有足够的资源以维持自身的执政地位。

一、准确把握外部环境,制定正确的资源开发战略以促进资源储量的增加

在政党组织系统中,政党要进行有效资源的开发就要求它对自己所处的外部环境包括国际环境和国内环境进行准确的把握和判断。对国际环境的判断主要涉及的是国家安全问题;对国内环境的判断主要是对本国国情的认识。执政党能否正确认识自身所处的国内外环境直接关系到执政党制定执政资源开发的战略举措。

应该说,新中国成立以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无论是对于党所处于的国际环境还是国内环境的认识还是比较清醒的。在国际环境上,1950年6月在党的七届三中全会上,毛泽东指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可能性依然存在……只要全世界共产党能够继续团结一切可能的和平民主力量,并使之获得更大的发展,新的世界战争是能够制止的。”[1]1955年5月,毛泽东在会见印尼领导人的谈话中也指出:“就是西方国家,只要它们愿意,我们也愿同它们合作。我们愿意用和平的方法来解决存在的问题。打仗总是不好的,特别是对西方国家没有好结果的。”[2]此后,毛泽东及其他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在多次谈话、讲话中也强调了这一点,并指出中国的建设需要和平的国际环境。

但随着20世纪50年代美国发动了朝鲜战争,建立起了针对中国的军事包围圈。60年代以后,随着美国侵略越南战争的升级、美苏争霸的加剧及中苏关系的恶化,苏联陈兵百万于我国的北部边境。一系列严峻的事实使得毛泽东不能不把国家安全放在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来考虑,不能不高度重视国防建设和战备工作,把很多的财力、物力用在国防和外援上。再加上我们从50年代后期起,党内“左”的指导思想占了上风,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毛泽东对时代主题的判断又回归到“革命与战争”,坚持“不是战争引起革命,就是革命制止战争”的思维。虽然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在主观动机上是从维护国家安全、促进世界革命发展的良好愿望出发的,但由于在战争危险和世界革命形势估计上发生失误,导致在实践上做出了一些“过火”的反应,对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3]

在对中国国情的认识上,早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任弼时就指出:“单有军事上、政治上的条件,没有经济上的条件,没有工业的发展,要想转向社会主义是不可能的。”[4]1955年,毛泽东在党的全国代表会议上也指出:“在我们这样一个大国里,情况是复杂的,国民经济原来又很落后,要建成社会主义社会,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们可能经过三个五年计划建成社会主义社会,但要建成为一个强大的高度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国家,就需要有几十年的艰苦努力,比如说,要有五十年的时间,即本世纪的整个下半世纪。”[5]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由于我党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缺乏正确的认识,也由于三大改造的提前完成和“一五”计划超额完成的巨大成绩,毛泽东和党中央在“凯歌行进”中对党所处的外部环境的判断开始出现偏差,没有认清中国的现实国情,从而产生了盲目乐观、急于求成的情绪,实施了“人民公社化”运动和“超英赶美战略”。20世纪60年代初,党对经济建设的方针进行了一定的反思,但是,恰恰在此期间,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展开了一场意识形态的大论战,国内的阶级斗争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反映,这些国内外动态都对毛泽东和党的主要领导人产生了重大影响,并且引发了一系列的思索,造成对社会主义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失误,力图通过“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来解决巩固社会主义的问题,力图通过“抓革命,促生产”的手段来解决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

由于对党所处国际国内环境判断的双重失误,使党执政资源的开发由原本以经济资源开发为重点的开发逐步偏向以意识形态资源为重点的开发。这种本末倒置的结果是生产力水平的低下和人民物质生活的极度匮乏,结果不仅没有把人民带入共产主义的理想王国,还使意识形态资源的开发受到很大的损害。“毛泽东在指导社会主义建设上,重视生产关系的变革和意识形态领域的革命,也就必定要求通过全体社会成员的思想改造、斗私批修、灵魂革命,来形成一种追求崇高理想的精神价值,使人超然于世俗物欲之外,不为衣、食、住、行所拘。很显然,毛泽东脱离了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和经济基础的客观实际,走向了空想和错误。”[6]这既给党执政资源开发的总体战略布局造成冲击,也有损于执政资源的可持续开发。

“文化大革命”以后,邓小平对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历程进行了深刻反思,认为我们之所以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多次犯错误,一是因为我们没有完全搞清楚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是什么。二是因为我党对当代中国国情缺乏科学判断,对我国所处的战略环境缺乏正确的认识。在党所处的国际环境上,他指出:“现在世界上真正大的问题,带全球性的战略问题,一个是和平问题,一个是经济问题或者说发展问题。”[7]这就把和平与发展确定为当代世界的主题,要求把国家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轨道上来。

在对中国国情的判断上,1979年,邓小平是这样论述的:“至少有两个重要特点是必须看到的:一个是底子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长时期的破坏,使中国成了贫穷落后的国家。建国后我们的经济建设是有伟大成绩的,建立了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培养了一批技术人才。我国工农业从解放以来直到去年的年平均增长速度,在世界上是比较高的。但是由于底子薄,现在中国仍然是世界上很贫穷的国家之一。”“第二条是人口多,耕地少。现在全国人口有九亿多,其中百分之八十是农民。人多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利的一面。在生产还不够发展的条件下,吃饭、教育和就业都成为严重的问题。”“耕地少,人口多特别是农民多,这种情况不是很容易改变的。”[8]为此,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首次提出了“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还是处在初级的阶段”。党的十二大报告进一步提出:“我国的社会主义社会还处在初级发展阶段”,并指出这个阶段的根本特征是“物质文明还不发达。”随着全面改革的展开,对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问题的认识逐步深化,十二届三中全会制定的《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中指出:“商品经济发展的不可逾越的阶段,是实现我国经济现代化的必要条件。”十二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为立论依据,论述了精神文明建设的战略地位和根本任务等问题,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的系统形成奠定了基础。这样在党的十三大的《沿着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前进》的报告中,第一次系统地论述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问题,并以此为立论基础,论述了中国共产党在现阶段的基本路线和改革、建设的基本纲领,初步形成了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发展阶段论,在实践上也为党执政资源的开发指明了方向。

二、依据环境变化,创新资源的开发以保证旧资源流失的同时获得新的替代

对一个国家而言,在当前世界资源不断紧张的情况下,国家必须能够开发出新的能源,以保证整个国家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政党也不例外,由于执政党所面对的环境是经常变化的,这种变化可能会导致政党某些传统资源的失效或者流失,执政党要拥有足够资源,就必须不断创新资源的开发,以保证旧资源流失的情况下,能够获得新兴资源的替代。唯有如此执政党生命系统的新陈代谢才能得到良性运行,否则就可能出现“营养不良”的状况,严重的可能会威胁执政党的生命。政党执政资源开发的创新要求做到两点:

第一,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政党执政资源开发战略的适度调整。“文化大革命”使党执政资源流失严重,某些资源要素可能陷于枯竭的境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将执政资源的重点转移到经济资源的开发上,实现了党执政资源开发重点的重要转移。当然这种资源开发战略调整的动力既来源于民众的迫切要求,也来源于中国共产党对自身深刻历史教训的总结。事实证明这种调整无论对于丰富党的执政资源还是提高党的威望都是至关重要的。对此十七大的概括是:“事实雄辩地证明,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改革开放30年来我国“国内生产总值从1978年的3624.11亿元发展到2007年的24.66万亿元,占全球的比重由1978年的1%发展到5%以上,由世界第11位跃升到世界第4位;我国的进出口总额由1978年的206亿美元,发展到2007年的2.17万亿美元,增长105倍,占全球的比重由不足1%发展到8%,由世界第32位跃升到世界第3位;我国的外汇储备由1978年的1.67亿美元发展到2007年的1.52万亿美元,增长2101倍,由世界第40位跃升到世界第一位。30年间,我国吸收和利用的外资总额从l978年的几乎为零增为目前的8100多亿美元,年均增速10%以上,连续l7年居发展中国家之首。”[9]由于在政党执政资源系统中,各个资源要素不是孤立的,而是紧密联系、相互制约和相互转换的。在一定条件下资源产品可以从一种形态转变为另一种形态,以此弥补某一资源的缺陷。党执政开发战略布局的调整和资源开发的重点的转移,不仅使经济资源自身得到有效提高,而且弥补了其他资源要素开发的不足,使民众对党的认同度也得以增强。

第二,执政资源系统内各资源要素自身开发方式的适度转变。就执政资源系统的各要素资源而言,它不仅需要面对整个政党组织系统所面对大环境的改变,还要面对其他环境的改变。双重的“环境”变化对执政资源各要素的进行“弹性化”开发的要求更高,如果各资源要求不能够随着整个大环境和局面环境的改变而对自身开发资源的方式作出适当调整,不仅会影响自身功能的发挥,而且会对整个系统的功能形成制约。

以意识形态资源的开发为例,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在意识形态资源开发的方式上,不是采取规范的调控和引导的方式,而主要采取宣传或者思想批判的方式展开的。这种方式可能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是有效的。一是党对社会的影响力大,即党的权威高。在民主革命阶段,中国共产党通过扩充党自身组织容量、价值理念上的宣传等,重组了基层社会,而这个过程同时也是认识和认同党的过程,也是党的权威不断生成和拓展的过程。同时也正因为党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才得以实现国家的独立和民族的解放,可以说新中国成立以后党在人民心目中的权威得到极大的提高,党的最高领导人毛泽东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已无可替代;二是整个社会呈同质化、整体化的特征,社会分化程度低。1949年后逐渐形成与计划经济相适应的高度集权的政治体制,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国家与社会的高度一体化。高度集中的政治、经济体制,使社会被国家吞噬,从而使整个社会呈同质化、整体化的特征;三是社会信息化程度低,人们精神需求匮乏。与社会被高度政治化相呼应的是社会的信息化程度底,人们对外界信息几乎处于闭塞的状态,加上意识形态的极端狂热和对领袖高度的个人崇拜,从而使人们的思想呈现高度一体化的状态。但改革开放以来,无论是政党组织系统和意识形态资源要素所面对的其他要素都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以市场为取向的经济体制改革必然会给党的执政带来一系列的挑战,进而影响到党的权威,同时市场经济的深入推进也必然会解构中国传统的政治经济一体化、经济生活单一化、利益主体同质化的局面,代之以社会生活多元化、经济利益分殊化、利益主体异质化的局面。市场的力量渗透到社会领域的各个层面,各个社会主体之间的关联与互动形成了一个不同于过去“政治社会”的“市场社会”。这一深度的社会转型进一步促进信息的开放,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也使党原有意识形态资源开发方式亟待转型。应该说明的是,经济资源开发的业绩固然可以弥补其他资源要素开发的不足,但其自身也存在固有的缺陷。因为政绩不一定带来普遍的合法性,也很难赢得普遍的认同和支持,可以说骄人的业绩不一定能带来社会满意度的普遍上升。另一方面,政绩的取得和维持是一个高难度的要求,如果经济增长出现下行的风险或者社会福利的增进出现消减的趋势,都会动摇党的合法性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党所倡导的价值观就无法得到广泛的认同,过去理所当然为民众所认可的主流意识形态就会面临被广泛置疑的危险。因此,创新党的意识形态资源开发方式势在必行,否则不仅会使意识形态显得苍白无力,也必然会从整体上影响党执政资源开发的效应。

再以党的组织资源为例,新中国成立以后,党组织资源的开发主要是通过党的组织的广泛建立,使党的基层组织散布到社会的角角落落而展开的。1951年刘少奇在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的报告中指出:“我们党现在共有五百八十万党员……所有这些党员,在全国各方面建立了约二十五万个基层组织支部。从这些情形可以看出:我们的党不只在上层,在各方面领导着我们的国家和各种事业;而且在下层,在各种工厂中、矿山中、农村中、机关和学校中、部队的连队中密切地联系着广大的人民群众,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建立了血肉相连的关系,因而使我们党具有充分广大的群众性。一方面,我们党在思想上和政治上的正确领导;另一方面,我们党又在组织上密切地联系着全国广大人民群众。这就是我们党具有无穷的不可战胜的力量的源泉。”[10]通过基层党组织的广泛建立,从而形成了以基层组织为轴心,以经济生产单位为基础,以计划体制为构架的社会整合模式,从而形成严密而完备的党的组织网络体系。从纵向上看,从中央到地方,各个社会层次的各个角落都有党的基层组织 (支部);从横向上看,不仅在各级行政区建立地方党委,而且在城市的各种“单位”和农村都有党的基层组织。从实践看,这种组织整合能够把建国之初“一盘散沙”的中国社会凝聚成一个整合,对于巩固党的执政地位、贯彻党的各种方针政策都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但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中国社会、经济发生了诸多变化。在所有制方面,单一的国有制发展成为公有制占优势的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局面,新产生的个体劳动者群体和私营企业主群体以及合资、外资经济呈现出快速扩张的趋势。2006年底的统计数据表明,私营企业数量占全国各类企业总数的比重达57.4%。[11]另一方面,随着中国社会结构的转型,大量的民间自发组织不断涌现,先是在经济领域,一些个人和企业自发建立互助互利的帮扶组织,如酒业行业协会、农业协会、商业团体等,随后发展到各种学术团体、专业论坛、舆论媒体等。“截至2005年底,全国各种民间组织已发展到32万多个,其中社会团体近17.1万个,民办非企业单位14.8万个,各类基金会975个。”[12]而这些组织当前或者还没有被纳入到党的组织体系中来,或者即使我们在一些组织中建立了党的基层组织,但在这些组织中,党的基层组织的功能定位是什么?如何发挥党的基层组织建设的先进性作用?这些问题都需要我们在实践中不断探索而又需要迫切解决。可以这么说,新的经济组织和社会组织的出现使党在建国以后所编制的组织网络出现了“裂口”,从而给原有党组织的组织资源开发带来挑战,为此需要我们在实践中不断加以探索并采取与新形势相适应的资源开发方式。

由此可见,由于党所面对的环境是不断变化,特别是在今天社会信息化的社会中,其变化的速度要超过以往任何时代,党执政资源的开发要适应这种变化的步伐,必然要求在执政资源开发过程中,实现执政资源开发的“弹性化”,以改革的精神加强执政资源的开发,唯有如此,才能使党执政资源的某些资源要素流失的情况下,才能不断挖掘新兴资源,实现执政党生命系统的新陈代谢得到良性运行。

[1]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87.390-391.

[2][5]毛泽东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411,390.

[3]冉志,胡茹葵.从“战争与革命”到“和平与发展”——中国共产党对时代主题认识的发展轨迹 [J].毛泽东思想研究,2004(5).

[4]任弼时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465.

[6]郑永廷.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发展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112.

[7][8]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05,382.

[9]刘振霞.中国在改革开放中发展[J].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2009(1).

[10]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2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147—148.

[11]庾莉萍.我国私营企业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J].中国乡镇企业,2007(6).

[12]徐青,杨眉.我国非政府组织的发展现状及未来展望[J].科技促进发展,2008(12).

D053

A

1009-928X(2010)04-0024-04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09ygc710010):“党执政资源开发60年的历史经验与建设规律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系阜阳师范学院讲师、同济大学博士研究生

■ 责任编辑:周奕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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