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中小学女教师生存状况研究——基于对浙江省部分农村学校的调查

蔡晓雨, 徐今雅

(浙江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 ,浙江金华 321004)*

农村中小学女教师生存状况研究
——基于对浙江省部分农村学校的调查

蔡晓雨, 徐今雅

(浙江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 ,浙江金华 321004)*

文章从生活、工作、学习、身体健康四个方面对农村女教师的生存状况作了调查。调查结果显示,农村女教师面临着双重角色冲突、人际交往局限、工作压力过大、工作满意度不高、专业发展受限、身体状况不容乐观等现实问题。因此,需要政府、学校、农村女教师三方共同努力,采取有效对策,改善农村女教师目前的生存状况,促进她们的专业发展。

农村教师;女教师;专业发展;调查研究

一、研究设计

(一)研究问题和目的

为了真实、客观、全面地了解农村女教师的生存状况,本文从生活、工作、学习、身体健康四个方面对她们作了调查研究,试图来回答以下问题:农村女教师家庭与工作的角色冲突和日常人际交往是否影响了其专业发展?农村女教师是否满足于目前的工作状态?农村女教师在学习发展过程中存在哪些问题?农村女教师的健康状况是否对其专业发展产生影响?

(二)研究方法和过程

1.样本选取

为了调研的便利性,本研究以浙江省作为调研省份,同时由于农村女教师的生存状况有区域性差异,因此,我们在不同区域内选择有代表性的点,以此达到既可以作比较,又能够兼顾全面客观的目的。最终我们选取了经济欠发达的云和县崇头镇小学、梅源实验中学,经济中等发达的金华市曹宅乡的曹宅小学和曹宅中学为调研样本。另外,为了凸显男女教师生存状况及自身发展上的不同,我们选择了男教师作为对比样本。

2.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访谈和问卷调查相互结合的研究方法。

访谈调查:采用个别深度访谈法。访谈对象为学校校长以及不同年龄、教龄的农村男女教师。共访谈 17人,其中女教师 10人,男教师 7人 (其中 4人为学校校长)。

问卷调查:通过学校领导的帮助,问卷的填答采取集中讲解、集中填答、当场回收的方式进行。共发放问卷 150份,回收 140份,回收率为 93.3%,其中有效问卷 126份 (100名女教师问卷,26名男教师问卷)。

资料分析主要采用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其中定性分析方法主要是对访谈所获的资料,按照录音整理、分析抽象、提出要点三个步骤进行整理。定量分析方法是对问卷调查所获的数据用SPSS16.0 ForW indows进行相关统计分析。

二、调查结果与分析

(一)农村女教师的生活状况

11农村女教师难以协调和平衡家庭角色与社会角色

由于受传统的性别刻板印象,女性扮演着家庭和社会双重角色,承担着家庭与事业的双重负荷,女教师也不例外。[1]调查发现,农村女教师不能很好协调和平衡所扮演的两种角色,处于角色冲突的困境中。问卷中女教师对以下排序题的选择,反应了这一现状:

按重要性大小排序结果依次是:家长角色 >照顾家庭角色 >职业角色 >夫妻角色 >子女角色

按所花时间精力多少排序结果依次是:职业角色 >家长角色 >照顾家庭角色 >夫妻角色 >子女角色

从上述排序,我们不难看出,女教师的确面临着角色冲突,从她们自身看来,照顾孩子和家庭的责任较工作更重要,但教学工作却占据了她们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看似矛盾的选择却真实地反映了农村女教师内心深处的矛盾,她们把时间精力花费在工作上,心里却惦念着家里的琐事。相比较而言,男教师很少有这种冲突,因为他们大多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把家务事和工作分得很清楚,受这种困扰较少。这是女教师和男教师在生活状况方面一个显著的不同。以下是对两位女教师的访谈记录:

W老师:“当班主任很累,工作很杂,我们早上 6点半就起床,晚上深更半夜才睡。学生睡午觉也得看着,中午也几乎没有时间休息。班主任在时间精力的投入上比任课老师多很多。单身老师还好,那些结婚有小孩的老师都不愿当班主任,如果当了班主任家里就几乎顾及不到了。”

S老师:“其实对于女教师来说,事业上的机会本来就不多。我年轻时干得不错,还评上过省级教坛新秀,曾经有过一个去杭州系统学习提高的好机会,但当时孩子小,为了孩子放弃了。等到孩子长大一些可以放手了,可是发现自己年龄大了,机会也没有了。因为我们农村女教师到了 35岁就没什么发展机会了。现在想想心里觉得有些委屈,因为在我年轻最有冲劲的时候,做出了一点成绩但是因为孩子而没有坚持,没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一方面,像W老师那样,繁忙的教学和班主任工作 (女教师是农村学校中班主任的主体力量)使得许多女教师心力憔悴,无暇顾及家庭事务;另一方面,像 S老师那样,事业前景乐观的女教师由于难以兼顾工作和家庭,逐渐放弃了更高的发展追求,导致自己的人生之路也随之改变。社会和家庭的双重角色冲突,成为女教师专业发展中的一个重要影响因素。

2.农村女教师的人际交往具有一定局限性

人际交往是影响女教师专业发展的外部因素之一,良好的人际交往能有效促进女教师的专业发展 。[2]我们通过对女教师人际交往的范围、对象、内容等方面的调查和访谈,发现农村女教师的人际交往具有一定局限性。

表一 调查对象的社交范围

从数据上看,女教师的人际交往范围并不像我们预想的那样狭窄,43.0%的女教师选择了“较广,与外界有一些联系”。但通过访谈了解到女教师所说的“外界”主要是指丈夫或男朋友的交友圈,所参加的社交活动也是他们提供的平台和机会,而男教师的社交圈则要大得多。更应值得注意的是,有13.0%的女教师对该项内容选择了“基本没有”,而男教师在此选项的数据是 0,说明还有为数不少的女教师在人际交往上存在障碍,需要扩大自己的交际范围。

访谈发现,农村女教师人际交往的内容,在学校同事之间以校内事务、学科教学、学生管理等情况为主,在同性同事之间会交谈一些关于恋爱、婚姻和家庭方面的话题。业余时间和周末放假时,主要以亲戚朋友为主,话题多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一些刚参加工作的年轻女教师则更倾向与大学同学交往,交往范围并不局限在教育界内部。

通过调查与访谈发现,农村女教师喜欢与“爱好、专业、性格相近”的同事交往,体现了人际交往理论中的相似性原则。除此之外,农村女教师的交往还有如下特点:第一,农村女教师与同事的交往比较主动,谈论的话题范围较广;与领导的交往则比较被动,谈论的话题范围明显狭窄,除了学校开会一般很少和领导沟通。第二,农村女教师参与社会活动的积极性不高,很少主动与外界接触。

造成农村女教师上述交往特点的原因主要是:与女教师相比,男教师被赋予了更多的社会角色,参与社会活动的机会相对较多,相对地,女教师参与社会活动的意愿不高,机会也较少;农村学校管理层多为男性,受传统思想的束缚,女教师觉得不方便与男性领导有太多交往。

可见,与男教师相比,农村女教师的交往具有一定局限性,而这种局限性,对农村女教师视野的开阔、信息的获得、知识的拓展、技能的提升等方面都会产生一定负面影响。

(二)农村女教师的工作状况

11农村女教师工作满意度不高

调查发现,超过一半以上的农村女教师对目前的工作满意度较低,并不安心于在农村任教。以下是调查对象希望调往城区的意向情况。

表二 调查对象向城区调动的意向

从统计数据 p>0.05可知,男教师与女教师在流动意向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有 65.4%的男教师和 63%的女教师都希望往城里调动。但在访谈中发现,男女教师流动的动机有所不同:男教师主要是出于自己事业的发展,希望有更多的发展机会和更广的发展空间;而女教师更多的是考虑到城区有较好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能更方便地照顾孩子和家庭。对女教师来说,进城比晋升的诱惑更大。通过与农村女教师的交谈得知,她们希望离开农村学校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一是在农村任教生活不方便,无法兼顾家庭和子女。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的推进,目前有越来越多的农村女教师的家已安在县城,为了工作,她们不得不每天往返于县城与学校之间,仅在路上就要花费不少时间。正如 Y老师所说:“我们想调到城里主要是为了生活方便一点,能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虽然我们学校离县城不是很远,但是交通很不方便,在路上的时间要花好多,早晨五点半起床孩子还在睡觉,晚上回来孩子已经睡了,家里一点也照顾不上。”

与小学老师相比,初中老师的抱怨就更多了,因为一般初中生要上晚自习,女教师就只能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如W老师所说 :“小学老师不用上晚自习,每天都可以回家,而我们中学老师只要有晚自习就得住在学校里,几乎一周才能回一次家,像我这样单身的老师还没有问题,那些结婚有孩子的老师就很不方便了。”

二是农村学校机会少、空间小,不利于自身发展。农村女教师普遍反映,农村学校与城区学校相比,培训进修机会及评优晋职名额都会少一些,加上农村学校信息闭塞,资源缺乏,这些不利于自身提高的工作环境以及城乡之间不公平的竞争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农村女教师的发展,导致大部分农村女教师不愿意留在农村任教。

2.农村女教师的工作压力过大

表三 调查对象的工作压力

如表三所示,男女教师所感受到的工作压力有较大差异,男教师选择非常严重和比较严重的比例为42.3%,而女教师这两项所占比重高达 73%。进一步调查女教师的压力源,选择“教学任务和质量”、“家庭与工作的冲突”、“自身得不到发展”和“人际关系”的分别占 63.0%、18.0%、16.0%和 3.0%。可见,农村女教师最大的压力来源于教育教学方面。

访谈发现,由于学校、社会和家长对升学率的格外关注,女教师所教班级学生的成绩直接牵动着她们的神经,她们的喜怒哀乐几乎都系于学生的分数。更何况,与城里的家长不同,农村的家长较少过问子女的学业,普遍认为孩子的学习由教师负责,若孩子学不好就是教师无能,加上农村孩子比较调皮不好管理,使女教师倍感压力。另外,农村女教师的发展途径主要是参加培训、上公开课等,由于这些机会有限,导致教师之间竞争激烈,这在无形之中也增加了教师之间的竞争压力。

(三)农村女教师的学习状况

1.农村年轻女教师的学习愿望强烈

调查发现女教师学习愿望的强烈程度与教龄密切相关。相对来讲,年轻女教师的专业发展愿望、学习愿望更为强烈。大多数年轻女教师都积极争取外出培训及上公开课的机会,积极参加各种教学技能比赛,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促进教学技能提高,积累教学经验。她们一般都有自身发展的职业规划,但受一些条件限制,有时已经计划好的学习进程可能会因工作任务重而延误和推迟。

而教龄较长的女教师则表示,她们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激情,虽然偶而也有培训进修的机会,但觉得竞争不过年轻教师,同时也不太想去竞争,因为超过 35周岁调到城里的机会几乎没有了,所以只要求把现在所教的学生教好,履行自己教书育人的职责,在自身专业发展上则不想花太多时间和精力了,对她们来说更为关注的是自己的身体健康。

2.农村女教师学习发展的困难较多

农村女教师工作环境差,教学资源不足,日常工作占据许多时间和精力,参加培训与学习的机会少,缺乏专业指导,专业发展面临许多困难。

表四 调查对象对自身能力提高和专业发展的认知

由表四可知,男女教师对自身专业发展所处状态的认知明显不同,有 65.4%的男教师认为自己“一直在进步并有很大提高”,而选择这一选项的女教师只有 44.0%,另有 51.0%的女教师认为自己“有一定进步后就处于停滞”状态。比较而言,男教师比女教师的发展机会更多,专业能力提高得更快。究其原因,主要是女教师除了要承担与男教师一样的工作任务外,还需要分散一部分精力来照顾家庭和孩子。除此之外,女教师们认为还有两个特殊因素影响和制约着她们的专业发展:

一是农村女教师的专业发展缺少足够的时间。虽然农村中小学中女教师的比例不小,尤其在小学,女教师人数远远多于男教师,但学校的管理岗位却大多由为数不多的男教师来担任,班主任工作则由女教师来承担。与学校的管理工作相比,班主任工作更加繁杂,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更多。像W老师所说那样,“班主任的工作量很大,早起晚睡,忙完工作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看书和学习专业知识了。繁重的工作把我们自身发展的空间都挤压没了”。

二是学校领导对农村女教师缺乏足够的重视。访谈中,一位较优秀的女教师特别强调,女教师的专业发展,除了需要自身的努力外,领导的赏识也非常重要。领导对女教师的重视可以为其专业发展提供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提供更多展示自己能力的平台。现实生活中虽然农村中小学女教师数量较多,但在学校管理中缺少话语权和决策权。如 C老师就向笔者抱怨:“学校在安排关键岗位、外出培训、职称晋升时,偏向于男性教师,女教师往往被放在最后考虑。”

(四)农村女教师的身体健康状况

11农村女教师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表五 调查对象的身体健康状况

表五显示,女教师的健康状况不良率明显高于男教师,认为身体不良状况“非常严重”或“比较严重”的男教师的比例为 26.9%,而女教师则占 46.0%。

通过访谈了解到,无论年轻还是年长的女教师,都存在健康问题,像 L老师所说,“女教师健康问题比男教师要多,经常会有女教师说身体不舒服要请假”。她们认为女教师的健康问题与工作压力有关,同时可能与农村学校的寄宿制有关,教师每天在食堂吃饭,品种单一,营养不足,长此以往就会影响身体健康。

21女教师的身体健康状况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其专业发展

虽然男女教师的身体健康状况明显不同,但健康状况对女教师专业发展的影响在年龄上的差异更加显著。年轻女教师受身体健康状况的影响较小,而年长女教师受身体健康状况的影响则较大。

大多年轻女教师在带好班上好课的同时也注重提升自我。像W老师所说:“现在还有激情还有干劲,想趁年轻的时候多学习多锻炼多实践,虽然感觉工作压力大,身体状况有时也不佳,但一般不会影响自己的学习和发展。”

而年龄较大的女教师则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关注更多的是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在访谈中一些年长女教师表达出了一种无奈心情,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像 L老师说:“我还有几年就退休了,现在只想把班带好,对于自身的发展没有什么要求了。现在并不是没有上进心了,而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了,有时觉得真无奈,年轻的时候身体好,可是精力比较分散要操持家务照顾孩子。现在孩子大了不用操心了,可是自己身体又不行了。”

三、结论与建议

调查结果显示,我国农村女教师面临双重角色冲突、人际交往局限、工作压力过大、工作满意度不高、专业发展受限、身体状况不容乐观等现实问题。这与我们通常只是把女教师当“教师”看待和要求,忽略对她们性别特征的理解,忽视她们在日常观念的要求下所担负的更多的角色责任和压力有关。此外,还与社会性别文化导致的男女教师发展机会不均等,女教师对自我发展信心不足、缺乏动力有关。可见上述问题的产生并不是某单一因素作用的结果,而是社会、政府、学校及女教师自身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因此要改善目前农村中小学女教师的生存状况,切实有效地促进她们的专业发展,还需政府、学校与农村女教师三方共同努力。

(一)政府努力提供全面的保障措施

首先,各级政府要将社会性别意识纳入决策主流,优化农村女教师发展的外部环境。要进一步完善有关妇女发展的法律体系和行政支持系统,充分考虑女教师的特殊性,给女教师提供平等的施展个人抱负和成就的舞台,以实现男女两性均衡发展。要通过各种途径强化性别平等观念,为农村女教师的专业发展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其次,要加大农村教育经费投入,改善农村学校教学和生活环境,增进女教师对学校的认同感,使她们安心教学,减少流动。

第三,多开展农村女教师专项培训,为农村女教师专业发展提供平台。针对农村女教师培训机会少、自我发展能力弱的现状,各级政府要通过设立专项经费,开展农村女教师的专项培训,逐步增强农村女教师的自我发展能力。同时在晋职晋级和评优评奖中向女教师倾斜,为农村女教师专业发展提供更多机会。

(二)学校积极创造良好的发展环境

首先,农村学校要拓展各类途径,为农村女教师专业发展创造条件。要积极创造条件满足女教师的合理需求,在学习培训、教学观摩、听课评课、教学比赛、挂职任教等活动中为女教师提供更多的机会和条件,增强女教师专业发展的动机和信心;鼓励女教师对外交往和合作,取长补短,共同提高;鼓励女教师积极参与学校管理事务,提高女教师在学校的地位和作用,促进农村女教师自身潜力的有效发挥。

其次,要加大培养使用女干部的力度,完善学校领导班子性别结构。农村学校要尽量配备女校长,优化女干部的成长环境,注重提高中青年女教师的管理素质,把各方面比较优秀的农村女教师提拔到学校领导岗位上来,为农村女教师实现角色新定位、发挥自身优势奠定良好基础。

第三,要根据不同年龄段女教师的身心特点,采取各种措施保障农村女教师的身心健康。要实行女教师定期体检制度,保证女教师的身体健康。同时也要关注农村女教师的心理健康,定期开展心理健康讲座,帮助女教师缓解家庭生活与工作中的压力,尽可能地为女教师提供更多的生理健康、心理咨询等服务。

(三)女教师要不断加强自身建设

对于女教师自身来说,首先要树立专业发展理念,并将发展愿望付诸于实践。要改变传统观念,认清自身价值,做好专业发展规划,积极接受和争取各种学习、培训及展示自我的机会,不断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要提高自身的主体意识和社会参与意识,积极参与学校管理,主动与人交流沟通,学习吸取各方面知识来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

同时,要根据自已实际情况确定事业和家庭的目标,以及对不同阶段家庭发展与职业生涯发展的优先次序,平衡好工作和家庭生活的关系,以免产生严重的冲突。

此外,还要关爱自我身心健康。应当增强自己的健康与保健意识,加强身体锻炼,注意合理饮食,定期参加体检。还要学会调整自我情绪和生活节奏,学会自我放松和自我减压,保持年轻健康的心态。

[1]李斌辉.女教师专业发展:基于社会性别理论的分析[J]1教育评论,2009(2):29232.

[2]林静.女教师人际交往特征及其与职业发展关系的研究[D]1华东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8:27.

A Study of the Living Conditions of Female Teachers in Rural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Based on an Investigation into Some Rural Schools in Zhejiang Province

CA IXiao2yu, XU Jin2ya
(College of Education,Zhejiang No rmal University,Jinhua321004,China)

The article investigates into the living conditions of rural female teachers in ter ms of their life,work,study and health.The results show that rural female teachers are confronted with many problems,inclu2 ding but not restricted to the conflict of their double roles,confined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work stress,low job satisfaction,limited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and poor health conditions.Therefore,the government,schools and female teachers themselves need to make collaborative efforts and to take proper measures to im2 prove their living conditions and promote their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rural teachers;female teachers;professional development;investigation

G451.2

A

100125035(2010)0620062207

2010209220

蔡晓雨 (1986-),女,河北丰宁人,浙江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徐今雅 (1965-),女,浙江云和人,浙江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研究员。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农村中小学教师专业发展研究”(2009JJD880006)

(责任编辑 吴月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