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矿工的名义致祖国(外二章)
2010-11-25广东白炳安
广东白炳安
以矿工的名义致祖国(外二章)
白炳安,笔名黄亦,著有散文诗集《紫色的稔情》《人生意味》、诗文集《多样的咏叹调》、诗集《走过的日子》《阳光的礼赞》《日出对黑暗的审判》。
系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中外散文诗学会理事、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广东作家协会会员、肇庆市作协副秘书长。现供职于广东肇庆供电局。
当一座煤矿以瓦斯的爆炸,喊出安全的漏洞。
祖国啊!你该用怎样的心情,收拾承担的责任?
煤矿是用煤写成的文章。
在矿工的日常写作里,谁能够在复杂的故事中,仔细看出隐蔽的错别字;用一种怀疑不安的诘问,检查由设备与煤层构成的每一个词组。趁一篇有问题的文章未发表之前,伸出认真的手,修改那些病句;用严格的审美标准衡量每一篇文章的好坏。
祖国啊!我们不能以矿工的伤亡作为文字,构成沉痛的悼文;我们不能仅仅以事故后的抚恤金,安抚家属的悲泪,而放弃对责任者的追究。
祖国啊!一篇文章的错误坠落到煤矿的版面,就会使一个滚烫的名词:煤——燃烧出极大的事端,用千吨后悔的泪水也难洗去内心的痛。
祖国啊!一遍遍问你,由一级级官员造成的错别字,该由谁负责?
为什么月亮可以擦亮黑夜?而祖国啊!你却至今拿不出办法擦亮地下的矿井;为什么矿工用一次次的死找到了隐患,而矿难的名字却没有在人民的阅读中消失?
祖国啊!该怎样把矿工的命运扛在肩上?该怎样面对矿工的痛哭和诉求,完成对煤矿的书写与问责?
2010.1.10
雨后的陈述或报告
2010年5月8日至10日,广东省南雄市持续降大到暴雨,部分地区出现特大暴雨,独具岭南文化魅力的珠玑古巷一棵千年古榕树在暴雨中被掀倒。
——题记
细雨润无声。日子里驻着点点滴滴的过客,轻写两幅书法:天与地
迷茫的洇濡细节被人忽略。
大雨骑着河流,踩痛乡村与城市。
雨中的马跃出栏杆的念头,又被观众忽视。
暴雨打在岭南。持续的暴力在南雄市上演,生活在珠玑巷千年的主角:古榕
被打倒在地。倒下的响亮!
让见证的头颅颤栗得立刻坠下思想的深渊:是根浅,没有得到泥土深深拥护?
或是内部的根系暗里腐烂?
有声的警告,由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说出。
暴雨打湿的地方,写满险滑的内容,需要稳重的脚步注释。
2010.5.11
高速度与车子的命运有关
向前的方向没错,行驶的路线没变。
抓着方向盘就是握着满车人的命运。
从坎坷走向平坦,无法忽略付出的所有血汗。
一条路成为高速,在高速行驶,快如闪电。
路醒着,司机醒着,乘客睡着了。车子像一股风兴奋地向前飞跑。
车子从头红到尾,没有谁对这种色泽提出异议。
从阅读阳光到阅读星光,到阅读车与车之间的速度,我和乘客都在车厢里,闪过路边无数后退的物体。临近一个传统的佳节,把自己当作一封思亲的快件,以最快的速度寄往家里。
在高速公路疾驰,减慢速度或停顿下来,意味随时承受撞伤的烙印。
当下高速是执著的方向,社会的发展成为速度的动词,处处呈现着你追我赶的速度。
但一直的高速度,说不定那刻大雾笼罩,落得个车子相撞而头破血流;说不定那时跑出一只动物,急刹车来了个人仰马翻……
我必须向握着方向盘的人提出忠告:前进的速度太快会自毁!
201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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