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鲁迅故居前(外一章)
2010-11-25上海曹行中学薛鲁光
上海曹行中学 薛鲁光
先生来了,在百草园和何首乌的藤架旁。竖着剑眉、飘着长衫、叼着烟斗,围着当年的闰土、豆腐西施,讲那绍兴乌篷船的往事。
往事依旧,缠绵悠久,要离开故乡是不可能的,因为同胞情深。只是在怀念柔石的小说、瞿秋白的散文以及听冯雪峰讲那陕北的故事。灰暗的藤椅上,坐着日本的好友,仅一面之交的售票员,那带体温的两枚银元。是啊,让铁流冲去茫茫黑暗,让苦难化作酒液流淌,让警钟招回近似麻木的魂灵。我不需要什么忏悔!即便来自角隅的子弹。我故乡的覆盆子啊,我故乡流连的石井兰。对不起了,那穷首衣冠的园丁,都怨我没把细节释然,让石井兰是井是植的争论持续不休。
怅惘、惆怅、彷徨,化作满地的野草焚烧;期望、热盼、升腾,化作犀利的匕首,掷向那鲁四老爷骄横的渊源,那孔乙己穿长衫的潦倒,以及那捐门槛的祥林嫂的呢喃。毛先生的主义,乃中国未来的希望。就像地下的野草,带着活棺材熊熊燃烧,将劣根斫去,将民众唤起,将历史还原。在先生故乡徜徉,巨人骨子里的傲骨历历再现,“人不能有傲气,但决不能没有傲骨”。
掷地有声的怒吼,埋藏在5000年的社稷故土,在苍茫中沉淀,在悬崖中回音,在沉浮中冶炼。谁说先生羸弱,横眉冷对恐吓的胆略,早已融化故乡的沃土。女师大的演讲,慷慨陈词。8·13的声援,连钥匙亦不曾揣回。啊,56岁,还不曾退休的身躯,迎着故乡的风铃辛辣风趣,亮着故乡的刀工入木三分。回眸沧海,从不缺为民请命的猛士,激扬文字,独缺引领民族的精神先驱。以及贯穿于整个先生思想的体系,还一个封建社会的人吃人的原来面目。我们拥有先生,是上苍于我华夏民族的恩赐。
来了,楼梯有了响动。哦,行吟的歌手.来拜访久违的先生。
松江,根植生命的足音
是谁,将生命的足音根植,深深根植于这片富庶的鱼米之乡?是谁,将历史的重任义无反顾地降临,降临于东海岸那颗星辰?当天光初绽万道霞光,摇橹的水声由近及远。仿佛当年亲率指挥吴淞江疏浚的春申君,再来回眸这片新松江的嬗变,会止不住玫瑰芬芳的呼吸……开港灌田的乡民,鱼叉总能脍制香喷喷的红鲤。弹奏沧桑的天籁,在松江郡的演唱是那样绵延流畅。
啊,上海之根,吴地沃壤。十年松江的足音,突破时空。俯冲心灵的和谐柔风,紧跟三百载的松江郡光泽星露的洗濯。更追随一个甲子的申城那不平静的歌鸣。曾几何时,留下的风景,不只是在北宋那旮旯留下的醉白池、方塔园;留下的回忆,不只在耳熟能详的悠悠琵琶声中,绵延的泗泾古镇的乡音;留下的墨宝,不只缠绕着“三都赋”闲适的个性;佘山,那暖色画笔熏陶浸染下,蓝荧荧的篝火,烧烤着未来的馈赠;大学城萌动的绿茵,催生了颗颗饱满的露珠,润湿着还曾板结的土地;车墩影视乐园,还了多少少男少女们蔚蓝色的美梦。艺术家的摇篮由此为原点,大鹏鸟的苍穹由此为大圆。由点绕圆的半径,让多少有志者雀跃。
人们重睹上海五光十色的风情。根植生命的足音在延伸,血脉里流淌不羁的激情,松江,就像是一部古装书。萌发的,不仅只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