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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媒体眼中的医改
——“政协委员谈医改”记者会侧记

2010-10-20

首都食品与医药 2010年7期
关键词:颗粒剂医患委员

现代人都习惯了通过新闻媒体的言论看世界,因为他们的话语往往代表了社会的动向和焦点。为此,本刊在关注“两会”动态的同时,也把目光投向了新闻媒体。医改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诸多媒体对此表现出了莫大的关注。2010年3月7日,两会新闻中心邀请高春芳、吴以岭、董协良、吕爱平、温建民五位委员举办了“政协委员谈医改”专场记者会,众多权威媒体到场并踊跃提问。本刊特实录了该场记者会,与读者一起解读各新闻媒体的视角。

中国青年报记者:现在教育方面都在搞高校的去行政化,不知道医院是不是也有这个问题?另外,怎么样限制医生的大处方和大检查?因为这是非常难的,在医生对于患者的权利没有平衡的情况下,光靠给医生高薪是限制不了的,不知道委员们怎么看?

高春芳委员:如何限制大处方、大检查,这里面首先是教育的问题。第二,确实在医疗方面存在过度治疗的问题,在这一块如何预防?一是教育;二是推出管理系统进行监控,比如说合理用药的PASS系统。现在大检查、过度治疗已经引起医学界的广泛重视,各个医院都在从教育、制定各种制度入手来遏制这个问题。

人民日报记者:现在中医在西医的挤压之下面临着一些困境,被人认为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请问委员对这个问题怎么看?另外,请委员对振兴中医提出一些建议。

吕爱平委员:中医是融人文科学于一体的医学体系,社会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说法可能是误解。我们国家既有现代医学,又有中医学,还有中西结合医学,我们的医学体系应该是也必须是世界上最好的医学体系。所以我认为,中医的临床服务能力应该有很多优势范畴,包括对慢性病的控制,包括重心下移、重心前移的一些养生保健等,这些都会在未来的医改工作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检察日报记者: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改善医患关系。但现在医疗红包的现象还是破坏了这种医患关系,按照相关制度和医疗改革方案,社会各界应该从多角度、多方位来解决医患红包,请委员谈一下关于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温建民委员:我不知道你这个根据从哪儿来的,希望媒体的同志们理解我们当医生的难处,而且要看到他的阳光面,不要把医生中的个别害群之马放大。为什么医患关系现在越来越紧张?一是把医疗推到市场以后,好像医患之间的关系是金钱关系;二是现在的医闹已经严重影响到医改的进行。我觉得要搞好医患关系,需要全社会的努力,不光是医生的努力。

董协良委员:其实核心问题是国家出台举证责任倒置以后,医生不得不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保护自己。如果国家从法律的角度上把条例进行修订,问题会得到解决的。

工人日报记者:目前一些大城市、大医院里仍然存在着看病难的问题,背后凸显的是我国医疗资源分配不均衡,请问下一步医疗体制改革中如何有效地解决我国医疗资源不均衡的情况?谢谢。

吴以岭委员:显然这次医保改革正是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的医保改革把加强城乡基层医疗服务体系建设作为重心,通过加强基层医院的硬件建设、设备购置、人员培训来使其水平提高,这样将来有一些病就可以不到大医院去。

高春芳委员:现在国家投资8500亿建立的农村三级医疗,解决了农村的基本疾病治疗的问题;社区医疗又解决了城镇的小病、基本疾病的问题。这两级解决了,剩下的一个难病、大病、重危病在上一级医院解决。因此,随着我们国家医改制度的完善,随着我们的三级医院,县、乡、村和社区医生水平的提高,看病能力的提高,看病难的问题会逐步得到解决。

本刊记者现场提问 人民日报记者 杨硕/摄

吕爱平委员:这次医改,医疗体制和机制都有很大的变化。这个体制其实就是医疗资源分配的问题,国家正在以做加法的方式强调基层。毫无疑问,通过财政投入,这个问题在一定时间内会得到很大的改善。另外一个改革是机制,什么叫机制呢?医疗资源发挥最大的社会效益,技术问题是最主要的,这次的医改,包括对公立医院的改革,都强调在水平高的技术人员和基层医院技术人员之间加强交流。

新华社记者:我们相信,医改最大的获益者应该是患者,但是我们同时也非常想知道,医改对整个行业的上下游来说是利好还是利空。比如说对疫苗生产商来说是利好,但是对基本药物制造商来说可能是利空,他们可能要通过不断地给药品换“马甲”才能维持比较好的生存状态?是不是这样?

高春芳委员:对这块国家规定得很死,制定基本药物目录、实施基本药物制度就是为了防止这些情况的发生。国家根据国情制定了基本药物制度,现在是307种,不管工资涨多高,不管药厂的效益如何,我就定这个价格了,这个价格就是用于基本医疗、医保的,好钢使在刀刃上,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吴以岭委员:基本药物目录的药是化学通用名,而不是你说的是商品名,所以将来这个药不行了再换一个药名,审批是很难的,已经把它限制住了。

首都医药记者:现在临床滥用药现象非常普遍,对人民身体健康造成了极大的威胁,请委员分析一下原因是什么?第二个问题,中药颗粒剂现在被强行推广使用,但传统中医专家认为这使传统中医药受到了威胁,和传统的中医治疗原则是相悖的,请问委员对这个问题怎么评价?

高春芳委员:过度用药,就是你讲的“滥用药”,确实在临床上存在,这有社会原因,有病人对医生治疗信任度期待的原因,也有我们医生经验不同的原因,最后一条可能就是医生有某种利益的原因。怎样来遏制这个问题?各个医院已经采取了很得力的措施。其实,对于滥用药的问题,医院领导是深恶痛绝的。前面三种情况,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现在我们有PASS系统,用药中哪些配伍是不合理的,我们就有针对性地制定某个疾病用药的基本规范。比如说急性阑尾炎,单纯性阑尾炎用什么药,化脓性阑尾炎用什么药,再比如胃癌手术,术前该用什么药,术后该用什么药,各个医院根据不同的经验、不同地区的疾病发生情况,都在制定自己的规范。第二个,有相关副作用的药该不该用,也有一个限制。第三个,医疗保险用药有一个药物目录,以这个目录为准则,去制定一些治疗方案。第四个,用药过程中,不断探讨药物的并发症、相互配伍的禁忌和副作用的处理。我举一个例子,对于一个同时患有其他脏器疾病的心脏病病人,一个有经验的医生可能用三种药解决问题了,没有经验的医生可能用了五六种药,这里就有一个经验、技术提高和合理用药、配伍的经验总结的问题。这是第一方面,第二方面就是我们特别深恶痛绝那种不该用的药你用了,不能用的你用了。为了一些利益去用药,这是不配当医生的。我是当院长的,如果我发现了,他绝对在我这里当不成医生。

吴以岭委员:第二个问题实际上是中医的学术研究领域的问题。传统的中药,医生开处方、抓饮片、配方,然后煎煮,或者自己煎,或者用现代机器。两千多年来就是这样,积累了很多经验,比如说文火煎、小火煎、武火煎,先下、后下等。颗粒剂是一个新的东西,在提取每一味药物的有效物质时涉及了很多科学工艺,比如有的药物用水可以溶出有效物质,有的药物要用乙醇才能提取。颗粒剂实际上已经考虑了这些优化的工艺设计,把一些药效物质最大限度地溶出来,当然,它和煎的还不一样,在煎煮过程中,有可能由于加温而产生一些新的化学变化、产生一些新的化学物质,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所以,最终这个问题还是要通过大量的实验或者临床研究去评价,学术界存在一定的争论是很正常的事儿,但这个问题随着科研的不断进展会解决。

吕爱平委员:我对中药颗粒剂再补充一些。就像吴委员说的,这其实是一个学术之争,但我个人认为颗粒剂在自身的质量控制、不同的煎煮方法、有效成分的控制等方面,确实做了大量的工作。前一段时间,我们就中药颗粒剂能不能成为未来中药的另外一种饮片形式也进行了深入的讨论,但是我想,这可能还要做更多的研究工作、更多的标准制定工作,这样才能使颗粒剂更好地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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