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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与认同: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的心理健康教育价值

2010-09-15陶玉流MartineKudlacek

天津体育学院学报 2010年5期
关键词:奥林匹克运动奥林匹克残疾

刘 洋,陶玉流,Martine Kudlacek

期待与认同: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的心理健康教育价值

刘 洋1,陶玉流2,Martine Kudlacek3

残疾人身心的差异和来自社会的歧视对残疾人心理健康有着深刻的消极影响。残疾人常常表现出低自我认知、低自我效能、低自我赋权以及这些心理问题导致的消极情绪。而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员在心理健康状态和情绪指数方面比不参加体育运动的残疾人表现的更为积极。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员在残疾人奥林匹克教育价值实现过程中,不仅是受教育者,而且通过其自身的竞技和专门的讲演也对其他残疾人和正常人心理健康状态和情绪产生着积极的影响。

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心理健康,情绪

人是心理和躯体的复合体,身体的损伤必然会引起心理消极变化。残疾人在社会中不仅要面对自身功能缺陷对生活造成的影响,对自己社会角色的思考,还要受到来自社会公众、他人对其态度和行为的影响。这些影响都会作用于残疾人本身,对其心理造成很多复杂的消极影响。

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从起源开始就非常重视通过体育运动,排解残疾人的消极情绪,改善残疾人的性格特征,促进残疾人的心理健康。随着残疾人奥林匹克教育的不断发展,各种教育活动的进行,残奥教育已经开始从不同方面、角度对残疾人个体心理健康进行积极干预。

1 当代残疾模型下残疾人心理健康问题

1.1 当代残疾模型

残疾的个体模型将残疾定义为残疾者的个人问题。该模型背后隐含的假设是,残疾是残疾人个人的事情,与社会无关。因此,原因、过失和责任都只能是个人的。社会模型则是把残疾归咎于环境,这一环境由各种不同的事物组成,如自然环境、人为环境、社会价值观、社会机构和残疾文化等[1]。

当非残疾人将残疾人定义为“另类”时,残疾人在心理、社会和经济方面会受到不公。这种不公会对残疾人产生伤害,阻碍残疾人的发展,内心也会出现畸形和依赖[2]。Hegel认为,一个人的存在当被另一个人承认时,他才能意识到自身的存在。当一个人无法被社会中周围的人“看见”或不被当作一个人来看待的时候,由此带来的自我意识丧失会产生严重的后果[3]。

当前社会的残疾模型很难决断被归为社会模型或者个体模型,通常是两种模型共同作用下的。这就造成了健全人以及残疾人在思考残疾问题时明显的矛盾心理,这种矛盾的思维造成了残疾人自身的心理问题。很简单的一个例子,有时候残疾人会以个体模型的特点分析自己的残疾:“我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让我身体有这样的损伤。”而有时候他们会以社会模型的思维方式分析:“社会对我们的重视程度不够,人们不关心我们造成我们行动障碍。”两种思维模型都会对残疾人的心理造成负面的影响。

1.2 低自我认知

残疾人普遍存在着自我认知问题。首先,残疾人很难形成正确的自我概念。人们在形成自我概念的过程中,会受到别人对他们认识、态度的影响。社会分类理论认为,人们趋向于根据各种特性把人们归类为自己组群或者其他组群。那么,他们对自己组群成员的态度行为会友善,而对非自己组群的成员倾向于产生歧视。残疾人从很小就面对着被归为所谓的其他组群的状态。

其次,在自我尊重层面上,残疾人由于其自身身体的缺陷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每个人的理想自我和合理自我都会在不同水平上。但是残疾人在理想自我(个体希望成为的人)和合理自我(人们觉得自己应该成为的人)与现实自我的差距往往要大于正常人。

作者单位:1.杭州师范大学体育与健康学院,浙江杭州310036;2.苏州大学体育学院,江苏苏州215021;3.PalackyUniversityofOlomouc,Czech Republic 78300。

1.3 低自我效能

Bandura认为,所谓自我效能就是人们对自己在完成一个预定行为过程中的组织和执行能力的判断评价。Schunk把自我效能理解为人们对他们完成某个任务的能力的评判。

残疾人表现出低于常人的自我效能。残疾人常常比健全人经历更多的挫折和失败,这样他们在从事其他活动时候,只有很低的成功期望,自我效能因此也就降低。Hopper试图寻找自我效能、残疾程度和致残年龄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越重的残疾,自我效能指数越底,致残年龄越晚,自我效能指数越高。自我效能是所有人当面对或处理有挑战性的情况下所具有的一般认知机制。那些对自己处理这些困难情况能力产生怀疑的人常常会逃避或者是在情绪上变的焦虑和压抑。残疾人由于受到其自身身体或精神障碍的影响,在他们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时,往往要遇到很多常人不能想象的困难。例如脊髓损伤病人,晚上睡觉时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翻身。如果是胸部以下部位瘫痪,那么他们睡觉翻身需要别人的帮助或者靠自己的手臂,用极大的力气才能翻身。而且并不是每次都是成功的。这样的经历对他们来说无疑会产生对自己自我效能的消极影响,这种对某一个活动自我效能的降低也会作用与其他方面,最终导致整体自我效能的下降。

1.4 低自我赋权

Self-empowerment这个词很难确切的翻译成中文,很多研究仅仅从字面上直译过来。Empowerment是指对自己的生命生活具有控制能力并且具有做出改变而形成更好、更积极的生活方式和心理状态[4]。它主要表现在人们在决定、建议选择手段和坚持个人目标方面所具有的能力。该词最早来源于Bandura的社会学习理论中的社会结构理论。残疾人在面对社会排斥和失败挫折时,常常在标准自我导向和自我效能受到影响,表现出过分依赖他人解决自己的问题。这样就极大的降低了残疾人的自我授权。这种低自我赋权也受到了社会对残疾人不正当行为的影响。Goodwin针对轮椅橄榄球运动员的研究中发现,有一些轮椅橄榄球运动员不愿意和正常人打招呼,因为每次他们主动和别人说话时,别人总是会问:你是否需要帮助。这给他们带来了挫败感。似乎他们的生活必须完全依赖别人,他们与别人交流只是为了获取帮助。这种帮助越多,对他们的自我赋权消极影响更大。如果他们一味的接受这种帮助,那么他们就很难独立的控制并决定自己的生活发展[5]。

2 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的个体心理健康教育

2.1 残疾人奥林匹克对自我认知的影响

消极的自我概念和外界影响使残疾人产生了耻辱感和自我价值贬低。当社会仍然以医学角度来理解残疾时,这些消极的自我意象就一定会继续存在并发展下去。通过参与残疾人独立生活活动,可以改变这些内化的消极自我意像。残疾人与非残疾人的交往经验对残疾人正确自我概念形成有重要影响,当残疾人把残疾认同降低到只是残疾人的某个方面而不是其自我主要特征时,他们就可以发掘自身的所有闪光点,并形成有意义的自我认同。残疾人运动员对自己的运动员身份有很强烈的认同感。所谓运动员认同就是个体在何种程度上认同自己的运动员角色和在何种程度上希望他人认同他的运动员身份。这种运动员身份的认同程度,往往直接联系着残疾人运动员自我概念水平的高低。而不管是否是残疾人运动员还是普通残疾人,参与体育本身就是形成积极自我概念的一个重要方面。

整体自我概念可以分为6个方面,每个方面形成的自我概念又相互影响,共同决定的整体自我概念水平(见图1)。而身体运动方面的自我概念又是由一些相互关联的子元素组成,例如力量、皮脂、体能、运动能力、协调、健康水平、外观以及协调[6]。作为自我概念的一个重要组成,身体运动能力的自我概念对整体自我概念产生着重要的影响。而且身体运动能力自我概念也与其他方面自我概念发生着相互促进、制约的关系。

图1 多元自我概念

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从一开始就致力与让脊髓损伤的病人通过有组织的体育活动,一方面促进身体康复,一方面形成对自己正确的认识,重新融入正常的社会生活。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创始人路德文古特曼医生很早就非常重视体育对于残疾人的心理影响。体育在许多人的生命中都起着积极的作用,就像社会其他成员一样,残疾人参与体育可以是仅仅出于娱乐、提高技能和身体素质以及参与社会活动的目的。然而从娱乐性质的体育活动到高强度训练和比赛是追求竞技梦想和成绩,超越极限的自然过程。这一过程明显的表现在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中。残奥会作为残疾人奥林匹克竞技的最重要的盛会,已经成为精英运动员比赛平台。有大量研究表明,参与体育活动可以提供潜在的成功经历,是形成对身体活动积极态度和形成积极自我概念的重要因素[7]。Wright和Cowden[8]在1986年的研究中发现,智障人在参与特奥游泳训练项目后,自我概念与心肺功能都产生了积极的变化,因此得出了游泳可以提高智障人的自我概念水平和心肺功能。参与运动员通过平时的训练不但改变了自身的身体素质,竞技能力,建立了良好的运动能力方面的自我概念。而且,参与竞技比赛对他们社会、家庭、感情等方面会带来一些积极地影响,促进在个人能力、家庭、情感方面积极的自我概念形成。观看残疾人奥林匹克竞赛的残疾人,当看到和自己同样具有某些身体或心理缺陷的人在运动场上高水平竞技时,也会对自己的身体运动能力的自我概念产生影响,对自身特点、身体机能有一个新的评价和认识。有组织的残疾人奥林匹克教育活动和媒体对残疾人奥林匹克的宣传,使受众对残疾人的运动能力进行重新评价,这也有利于残疾人正确自我概念的形成。因为他人对残疾人的反应、认识和行为态度也是残疾人形成正确的自我概念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

自我尊重提高很大程度上是人能满足自己愿望而获得的。残疾人自身身体缺陷造成的其与理想自我和合理自我的差距要远远大于正常人的差距。这样残疾人的自我尊重水平就必须在尽可能多的满足残疾人自己愿望的过程中实现。同时社会对残疾人的行为态度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残疾人自我尊重意识。

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从发展初期的仅有来自23个国家400人参加、仅仅针对脊损伤病人的参与型体育运动会已经发展成为来自147个国家4 000人参加,包含脊髓损伤、视觉残疾、截肢、脑瘫等多类别残疾的竞技型运动会。除此之外,国际残疾人奥委会还积极的筹办各种类别残疾人单项运动会,目的在于为残疾人运动员创造更多的机会参与体育竞技。通过各种体育赛事的举办,残疾人体育运动也逐渐的被宣传。更多的残疾人在赛事举办后有机会利用赛事场所、器械进行体育运动。很多研究表明,残疾人比正常人更多的处于久坐状态,这样不仅使他们的身体机能下降,而且由于缺少锻炼使他们完成工作的能力降低,这样造成了内心自我尊重水平的降低。参与体育运动不仅能够改善残疾人的生理机能,而且通过身体锻炼获得提高的生活工作能力可以满足自己完成某些任务的需要。并且通过参与体育运动,能够更多的与社会接触,与他人接触,使外界更好的认识自己并且更好的理解残疾人的能力,尊重残疾人的独立性,这样一来,残疾人的自我尊重水平就能够得以提高。

专门开展的残疾人奥林匹克学校日教育活动,除了以改善健全学生对待残疾人的态度,尊重残疾人体育成绩、尊重个体差异为目的外,还通过残疾学生融合体育活动,改善残疾学生的心理状态。融合性质的体育教育已经成为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教育所推荐进行的一种教育形式。在这种模式下,体育课中会包括健全学生和具有身体缺陷的学生。体育教育过程要充分考虑残疾学生的年龄生理特征,选择设计适合的体育活动项目,适当的改变运动规则,让健全学生和身体有缺陷的学生在同一个环境下进行。在精心安排的体育活动中,通过与正常学生交流,获得别人尊重的同时也提高了自我尊重程度。通过体育课获得的身体能力的提高,使他们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有所提升,可以独立完成一些体育活动或者身体活动。

2.2 残疾人奥林匹克对自我效能以及心理幸福感的影响

对于正常人群来说,心理的幸福感获得的有效途径之一是通过增加有氧体适能的体育运动。但是对于残疾人来说,参加体育锻炼或者是有氧练习更多的被看作是康复手段的介入。这种介入更多的在于帮助残疾人克服他们肢体残疾带来的心理恐惧,而不是作为一种提高人心理幸福感的手段[9]。

有组织的参加残疾人体育运动能够提高残疾人的自我效能。大量研究表明,参与体育运动的残疾人在自我效能方面要优于不参与体育的残疾人。Yuhanis Adnan Alex McKenzie和Motohide Miyahara在研究中对参与轮椅橄榄球的运动员和同样损伤没有轮椅橄榄球经历的残疾人在自我效能方面进行对比,结果发现轮椅橄榄球运动员的自我效能状态要比不参加轮椅橄榄球的残疾人要高。C Michael Greenwood,David A Dzewaltowski和Ron French发现轮椅网球运动员表现出“冰山”形的积极幸福状态即积极的情感状态较多,消极的情感状态较低。他们的行动自我效能明显的与他们轮椅网球自我效能相关联[10]。Morgen[11]在对轮椅运动员的研究中也发现同样的情况。轮椅运动员表现出“冰山”状的情绪模型。Henschen研究发现,轮椅运动员的焦虑指数要低于正常成年人和学生。Pailsen对26个男性轮椅篮球运动员和非轮椅运动员的情绪进行了比较。参与者的年龄段从17~50岁之间。大部分参与者是后天残疾,而不是先天获得性残疾。结果证明轮椅篮球运动员的消极情绪要少于非轮椅运动员,参与体育对保持心理健康发挥重要的作用[12]。Hedrick发现参加轮椅网球的运动员可以增加网球的自我效能。他同时也测量了是否在网球中成功的经历可以转化到其他领域。研究发现增加的自我认知不是在运动能力上而是在社会认知能力上。但是这种影响是否是增加的自我效能带来的没有在该研究中证明。轮椅使用者在某种运动上获得的成功经历会促进他们在该运动自我效能的提高,这种提高进而又会转移到其他运动上去。自我效能的提高可以使轮椅使用者尝试坚持以前逃避的身体活动。相反,使用轮椅的自我效能低的残疾人在处理日常身体活动时会变得懈怠,并最终会影响其心理幸福感。因此,身体的自我效能提高可以帮助残疾人在处理日常生活事务时更好的完成身体活动,从而最终改善他们的心理幸福感。

Elizabeth Campbell[13]研究中对不同等级轮椅运动员的心理幸福感进行了比较,这样的比较能够更进一步的探讨不同竞技水平运动员的心理幸福感受到竞技能力影响造成的差异。结果表明只有在活力程度上,不同等级运动员表现出差异,即国际级运动员要比国家级和普通娱乐参与者的活力指数高。但是在紧张程度、疲劳感、压抑感、愤怒感和疑惑并没有表现出差异。因此,这就表明积极的情感情绪仅仅通过参与体育运动就能获得,而与竞技能力高低关系不大。Richard[14]对优秀残疾人运动员的心理剖面图进行研究,得出优秀的残疾运动员表现出的心理剖面图和那些优秀的体格健全的运动员的剖面图极为相似,这两类运动员在心境状态方面都表现出冰山状的心理剖面图。例如,使用轮椅的优秀运动员的人格特征和体格健全的运动员很相似,但和那些残疾的、同样使用轮椅的非运动员则不一样。使用轮椅的运动员比残疾的非运动员的自尊心和体能定位都要高。与体格健全的优秀运动员一样,有身体障碍的优秀运动员也通常是心理健康的个体,表现出较低水平的紧张、抑郁、愤怒、疲劳和混乱。

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可以通过体育这个平台,建立起残疾人和正常人交往的桥梁。通过组织举办体育活动,吸引公众关注从而建立起残疾人与社会联系所必须的心理定式。对于残疾人运动员来说,他们就是为了创造记录,取得优异成绩而来的,而通过伴随残奥会进行的教育活动和创造的残疾人体育设施,更多的残疾人会参与到体育锻炼中去,对他们扩大社会交往,体验运动乐趣,获得社会承认,克服焦虑、恐惧情绪,增强生活的勇气,重新融入社会有很大帮助。残疾人由于生理上的不便会对生活产生灰心甚至绝望的情绪,由于自卑而自我封闭,这些是比较常见的情绪反应。鼓励残疾人参与到体育运动中来,可以促使他们与其他体育爱好者接触,有助于残疾人倾诉不良的情绪。体育所具有的刺激性、娱乐性、竞争性又会给残疾人带来无穷的乐趣,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抑郁的消除[15]。

2.3 残疾人奥林匹克体育运动员在健全人格教育价值实现过程中的角色

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员与奥林匹克运动员不同,他们大部分都不是职业运动员,除了参与训练、比赛,更多的时候是正常的生活。他们在生活中面临的问题与许许多多普通残疾人面临的问题一样,也要承受来自社会、自身各方面的压力。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使他们具有了运动员的身份,他们一方面亲身经历着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对他们在个体教育上产生的影响,一方面又用自己的行动、有组织的教育活动以及非正式的教育活动对更多残疾人心理健康和人格发展起着积极的作用。

首先,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员是残疾人奥林匹克的受教育者。残疾人运动员参加残疾人竞技运动竞赛的时候,在有意识或无意识下,他们的个体性格、心态都产生了积极的改变。体育在心理上及精神上对正常人的作用同样也作用于残疾人。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员一般都有着强烈的运动员身份的认同[16]。这样可以很大程度上减轻传统医学模式对残疾人定位的负面影响。针对健全运动员的研究中发现,具有强烈运动员身份认同意识的个体往往会通过体育在技术、信心和社会交往方面的发展形成显著的自我认同[17]。在研究中发现,个体对运动员自我身份认同程度越高,越具有取得比赛胜利和满足的需要。残疾人的运动员角色认同使他们更多的作为运动员(如轮椅篮球、轮椅网球)而聚合在一起形成关系网,而不是他们的身体损伤(如脊髓损伤、脊髓灰质炎)。体育的聚类超越了残疾聚类更多的集中在体育的社会元素上而弱化了身体缺陷社会化元素造成的影响[14]。运动员在交流中摆脱了很多消极的内容,取而代之的更多是在运动方面的内容。这种积极性交流有利于运动员排解不良情绪。在对竞技轮椅橄榄球运动员的研究中发现,共同的轮椅橄榄球经历使运动员通过体育运动的成员身份聚集在一起,让他们分享生活经历和体育兴趣,产生了归属感的同时减少了孤独感。残疾人的体育环境能够为残疾人创造改变自我身份认可创造机会。竞技体育运动可能是残疾人运动员对抗非残疾人世界为他们建立的所谓的残疾人定义的一种方式,然而运动员在表现这一过程的时候却不是以对抗的方式,而是对他们作为残疾人运动员积极品质的宣传,在交流时表现出的自信和对他们运动员身份的骄傲。体育运动能给残疾人参与者提供一个更好认识自己的机会,同时也给他人一个重新认识残疾人的机会,改变对残疾人病态的形象。

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员在教育价值实现中也扮演着教育者作用,他们对其他有类似缺陷的人的心理、人格都有着积极的影响。而在对其他残疾人在人生态度,人格发展产生积极影响后,残疾人运动员又感到了自我价值的实现,从而进一步促进他们的人格健康发展。在一项研究中,一名残疾人轮椅篮球运动员是这样形容他的经历的:参与运动竞赛的经历会让你感觉到自我。而与其他人分享这些经历的过程也是非常享受的。他回忆到,作为轮椅篮球运动员参与一次在高中轮椅体育研讨会的时候,与其他轮椅使用者分享他的专业能力和认知,并且不断强调残疾不会限制一切,关键在于适应,然后在轮椅体育运动展示过程中影响到了他人对残疾的认识。

3 结 论

在当代两种残疾模型的共同作用下,残疾人受到其自身差异和外界歧视影响,导致了在人格发展和个体心理、情绪方面出现了明显问题。主要包括低自我认知、低自我效能和低自我赋权以及这些心理问题造成的消极情绪。然而大量研究发现,残疾人运动员的心理学特征要明显的优于不参加运动的残疾人。甚至残疾人运动员的某些心理学特点和情绪状态要优于健全人。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不断创造着各种体育竞技机会,并借此推广残疾人体育运动,促进残健融合,从而以体育为介入,对残疾人个性心理施加积极的影响。残疾人通过亲身参与体育运动,在运动中获得成功体验,从而提高他们的自我效能和自我认知水平。而参与过程的愉悦,比赛竞技的体验又能明显的改善残疾人的情绪。残疾人运动员既是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教育的受益者,又通过自身的体育竞技和有组织的讲授活动对其他残疾人甚至健全人的心理人格培养起着积极的教育影响。

残疾人问题是一个社会问题,其身心的缺陷必然会对他们人格和情绪产生消极的影响。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给了我们一个如何通过体育运动促进残健融合,培养残疾人健全人格和积极心理情绪的思路和实践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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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ectation and Identification:Influence of Paralympics Movement on Personal Psychological Health

LIU Yang1,TAO Yuliu2,Martine KUDLACEK3
(1.School of PE and Health,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Hangzhou 310036,China;2.School of PE,Suzhou University,Suzhou 215021,China;3.Palacky University of Olomouc,Czech Republic 78300)

Specific differences of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in mind and body and social discrimination have negative affects on their psychological health.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always have low self-knowledge,low self-efficacy,low self-empowerment and concerning emotional problems.Research found that Paralympics athletes had better statue of psychological health and emotional statue than disabled people who didn't participate in sport.In Paralympics education,Paralympics athletes not only were influenced by it but also played a role of educator because they may have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mental health of disabilities and ordinary people.

Paralympics movement,psychological health,emotion

G 804.8;G 811.228

A

1005-0000(2010)05-0414-04

2010-05-11;

2010-08-02;录用日期:2010-08-05

刘 洋(1981-),男,河北井陉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适应性体育、篮球专项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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