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or科学——乌尔姆设计方法论初探

文/王 敏

设计or科学
——乌尔姆设计方法论初探

文/王 敏

乌尔姆的设计方法论，目的在于科学有序地解决工业产品设计过程中的各项问题，推动了工业设计理论体系的发展。本文分析了该设计方法论的主要发展阶段、基本内容及其影响，并指出乌尔姆设计方法论虽然建立在科学与技术的基础上，但并不是要将设计完全置于科学理性的范畴之中，甚至忽视产品的文化和伦理之道。

乌尔姆；工业设计；方法论；托马斯·马尔多纳多

设计方法论（Design Methodology）最早被公开地确立，是在1962年英国伦敦举办的首届工程领域设计方法会议上，随后的10余年间又涌现出一批设计方法的研究者及著作[1]。资料显示，从1957年起，托马斯•马尔多纳多（Tomas Maldonado）、马科斯•本塞（Max Bense）和霍斯特•里特(Horst Rittel)等乌尔姆设计学院（HFG Ulm）的教师们先于工程界，对工业产品的设计过程及方法论进行了早期探索。为此，《Otl Aicher》一书的作者马库斯•拉思格布（Markus Rathgeb）认为：“在这一阶段，乌尔姆模式及其基础：一种基于技术和科学的设计方法论，得到了全面的发展”[2]。

对乌尔姆工业设计方法论进行研究的意义，并不仅限于其在产品设计的过程和方法方面的贡献，也不在于该方法论的出现，为建立独立的设计学科和促进工业设计的进程，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而是该方法论成为了艺术、科学和技术相结合的一种新型设计模式。有研究者指出：“从目前的角度来看，乌尔姆设计学院的方法论，明显地是其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此外，方法论还为设计成为一门学科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个学校所宣称的目标，是将设计师从工匠的迷茫中解脱出来，从而投入到工业的语境之中”[3]。可见乌尔姆设计方法论在工业设计发展史中曾起到不可忽视的影响。本文拟从乌尔姆工业产品设计方法论的发展阶段、内容和特点等方面入手，对该方法论进行初步探讨。以期促进国内设计理论界，对乌尔姆设计方法论开展深入研究。

一、 发展的两个阶段

乌尔姆探索工业设计方法论的历程，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在“比尔时代”（“Bill era”1955－1957）[4]，虽然“这所学校一切的活动，定位于朝着参与新文化的发展”[5]，但决策者马科斯•比尔（Max Bill）显然还没有跳出包豪斯作坊模式的束缚。在他看来，艺术在设计活动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因为：“计算机已经承担起了‘运筹学’（科学和技术方面的规划）的工作，因此设计师被解放出来去做‘实际的’（审美的）工作。”[6]这一时期，乌尔姆尚未正式将设计方法论引入其课程体系之中。

“三人管委会”时期（1957－1962）[7]，是乌尔姆设计方法论发展的第一个阶段，即方法论对实践的阶段（methodology versus practice）。1958年，托马斯•马尔多纳多将乌尔姆的基础课程进行了调整，数学、拓扑学和认知理论等课程被纳入到了教学规划之中[8]。霍斯特•里特、马科斯•本塞和亚伯拉罕•A•摩尔（Abraham A•Moles）等人参与了这项计划的制定[9]。同年，到访的英国学者L•布鲁斯•埃舍尔（L•Bruce Acher），为该校制定了设计方法论研究的规划，并促使其在设计实践中予以运用。可以认为，是托马斯•马尔多纳多、马科斯•本塞、霍斯特•里特和布鲁斯•埃舍尔等人共同推动了乌尔姆对设计方法论的建设。托马斯•马尔多纳多注重产品设计方法论的科学方式及其作用，他甚至认为：“科学和技术位于现代产品设计的核心地位”[10]。一份关于乌尔姆研究的资料，记载了托马斯•马尔多纳多将方法论引入教学之中：“在第二个学期，托马斯•马尔多纳多接任以数学、逻辑学、组合方法和拓扑学（topology）为基础的方法论训练。”[11]此外，奥托•艾舍尔也提及了和托马斯•马尔多纳多对此项工作的研究：“马尔多纳多和我关注于数学的逻辑，凭借这种制定问题的方法，我们最终找到了在这一领域里，所遇到的各种疑问的解答。[12]再次证实了乌尔姆的设计方法论，建立在数学和拓扑学等学科的基础上。

设计方法论在乌尔姆的发展，对设计操作模式及设计师在这一活动中，所扮演的角色均产生了明显的变化。由于：“在这一模式中，设计师不再是自主的艺术家，而成为了工业生产过程中地位平等的合作者，并且更多地关注于设计的过程而不是结果。”[13]这种变化，一方面体现了设计师与艺术家工作方式的区别；另一方面标志着培养现代工业设计师的教育理论和模式得到了发展。这一时期，设计方法论在乌尔姆得到了高度的重视，部分学生甚至狂热地将其视为一种宗教[14]。在这一阶段，这种面向工业产品设计的（科学）方法论，为乌尔姆带来了以下显著变化：

1、彻底地摆脱了包豪斯作坊模式的影响，并朝着新的乌尔姆设计教育模式发展，为“乌尔姆模式”奠定了理论基础。

2、设计师在产品研发过程中的主体地位被改变，成为了与技师（工程师）地位平等的合作者。设计师地位的变化，源自设计、科学和技术相结合的结果。

3、使独立的设计学科得到发展。乌尔姆的设计方法论，主要面向工业产品设计领域，在设计理论和技术方面，推动了设计学科的发展。

4、乌尔姆教师在设计方法论问题上产生了争论，被划分为理论研究和设计实践两个阵营(约从1960年开始)[15]。理论方面的代表有托马斯•马尔多纳多和霍斯特•里特等人，实践方面以汉斯•古格洛特和沃特•赛西格为代表。

1962至1966年，是乌尔姆设计方法论发展的第二个阶段。在这一阶段，西方工程设计界相继举办了几次设计方法会议，并引发了60－70年代的一场国际性“设计方法运动”（design method movement）[16]。该“运动”为乌尔姆设计方法论的研究，提供了更为宽阔的理论背景。尽管乌尔姆基础课程中理论部分的比例有所增加，但学位课中思辨的（Speculative）理论部分被逐渐调整为实验研究[17]。这是因为在前一阶段的方法论研究中，出现了理论研究者与设计实践者被划分为两个阵营的现象。对此，乌尔姆开始尝试进一步将设计方法论运用于项目实践，即试图在理论与实践、科学与设计之间寻求一种新的平衡[18]。如通过企业委托（corporate commissions）的途径和研发团队（development teams）的方式，拓展项目设计的实践机会，同时也注重实验性的项目研究，以扭转前期过于追求理论研究的倾向。此次调整，无疑标志着乌尔姆对设计方法论的研究，进入到了注重设计实践的阶段。1963年，奥托•艾舍尔（Otl Aicher）出任院长，霍斯特•里特在这一年离开了乌尔姆，吉•博西培（Gui Bonsiepe）加入该校并成为新的方法论倡导者。

二、基本内容

正如乌尔姆在设计师培养方面，注重科学的训练方法和实践一样，其设计方法论同样注重科学的方法和过程。然而，乌尔姆的设计方法论，却因注重科学的推导与逻辑而“被长期地曲解为一种推动科学化设计的尝试，或者将设计纳入到科学的范畴。乌尔姆从未有过这样荒谬的行径。相反地，乌尔姆的规划试图在科学中，寻求设计的丰富潜力，以加强设计领域的科学知识，并使其作为一项训练的基础更加牢固。”[19]可见乌尔姆设计方法论，试图从科学的过程中寻找产品设计的表达方式，而不是要在科学的领域内寻找答案。因此，从乌尔姆设计方法论的目的来看，讲求的是设计实践的过程，而不是将设计视为纯粹理性的科学探索。工业设计的方法论，包含了从产品设计定位，到被制造完成的不同阶段。在乌尔姆，产品设计的完整过程被分为如下七个阶段[20]：

1、项目规划

由教授负责撰写项目书，包括所有工作的条件、期限以及小组和个人任务的分配。

2、工作计划

每个学生或小组，预先设定初步的项目行动规划和时间分配表。

3、数据收集

关于某项产品的总体信息，消费者的需求，存在的问题和市场地位等，均被系统地收集和评估，从而基本的问题在陈述中，被批判性地审视和重新定义，建立设计参数的一个编目。

4、深入研究和详细设计

先对设计和人体工学方面的问题予以总体研究，而不是去考虑可否一致。可操作的模型设计。

5、产品开发

指导考察试验性的整合概念，对可选择的方案进行评价，对产品形式的（各种）可能性予以研究。

6、决策和实施

与设计参数目录基本一致的解决方案被最终选择，制成产品模型，考虑色彩度和表面抛光；

7、使用说明

采用图片、技术图形和打印报告等手段，提供项目的阐释和说明书。

该设计方法明确了不同阶段的内容和目的。在托马斯•马尔多纳多看来：“科学的方法指向两个目标：‘第一，是提取真实——真实的状态是怎样实现的？’（推测、假设、实验）；第二，是对其真实价值的检验——某种表达的正确性如何确定（逻辑、兼容性、核实）”[21]。需要指出的是，在上述过程中，乌尔姆产品设计方法论所关注的重点，是产品的形式（form）而不是技术[22]。这正是工业设计方法论，与工程设计方法论的区别之处。在同样注重形式与构成的建筑学领域，美国建筑师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Christopher Alexander）于1964年进行了一项设计方法的调查，以说明：“设计最终目的是形式”[23]。如上述设计阶段的第五部分，就强调了要对“产品形式的可能性予以研究”，提示了形式在乌尔姆的产品设计中的重要性，尽管“构成和功能作为符号学领域的两个中心概念，是视觉设计中意义的最终承载者”[24]。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还强调：“对特定物体的设计，无论如何系统性地考虑，最终所关注的总是形式”[25]。对此，有学者在设计过程的图示中，将设计的结果列为形式，这同乌尔姆产品设计的目标相一致[26]（图1）：

图1 设计过程的三个阶段（Gorden Best） 来源：译自《Ulm modelle》

图1 所示的三个设计阶段，可体现产品形式的一般创建过程：从接受委托、明确问题、寻求解决问题的方式，到问题最终被解决。每一个环节，均是设计的必要手段和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如下“一个简单的控制论模式（cybernetic model）,能够体现问题得以解决的基本原理”：[27]

设计过程的各项内容和参数，为设计者提供了可实施的导向和依据，并根据项目的具体要求组成了一个有机的结构。设计方法论的模式，目的在于培养专业的设计师，并具有设计方法的可交流性和适于教学的特点。从内容的比较来看，L•布鲁斯•埃舍尔设定的设计过程的六个基本步骤，与乌尔姆所采取的七个设计阶段相一致（图2）。在方法论研究比较活跃的20世纪六十年代，“多种便于理解和易操作的结构模式得到开发，其中包括莫里斯•阿西莫夫（Morris Asimov）的设计形态学（design morphology 1962），L•布鲁斯•埃舍尔针对设计师所开发的系统方法论（1964），同样也包括深受赞誉的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的著作《形式综合论》（Notes on the Synthesis of Form 1964）”。[28]不难理解，乌尔姆将方法论引入产品设计之中，寻求的是科学有效的方法及其表达的可能性，并不是试图把设计完全纳入到工程领域。但是，也必须看到乌尔姆对于工业设计师和工程师的区别、定义和阐释，仍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29]

图2 基本设计步骤分解（L•Bruce Archer 1965）

这种局限性体现在两个方面：1、没有明确工业设计师和技师（工程师）间的职责和界限，只是让其平等地参与项目设计，最终导致了产品设计师角色注定性的丧失；2、方法论更多地借鉴了基础学科的知识，并强调严谨的整体设计过程，对设计师个体的感受和认识予以忽视；3、基于上述两方面的因素影响，设计活动成为了科学的推导和逻辑过程。

三、作用及影响

乌尔姆开创性地对工业产品的设计方法论进行了探索，无疑对现代工业设计的发展起到了显著的作用和影响。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探索了工业产品设计的方式和方法，推动了设计学科的发展。乌尔姆设计方法论，体现了产品设计的科学组织过程（即能够反复操作的科学设计过程），而不是来自艺术创作中突发的灵感。在产品设计的过程中，该“方法论专注的问题，是在一项设计方案中，采取何种的行为，从而最终获得产品。同样地，方法论为制定和调整设计方案提供了有力保障，并且使得设计成为适宜交流和教学的科目。”[30]该设计方法论，虽然是以追求产品的形式为主，但不能仅限于外观设计的层面。事实上，乌尔姆在设计过程中，也同样关注于产品的性能、用途和文化语境——即遵循产品设计的“器物之道”（The morality of objects）[31]。对此，乌尔姆设计方法论的倡导者霍斯特•里特认为产品设计活动“并不总是关注于外观，而是在于其结果的每一个方面；同样也包括经济的、社会的和文化的影响。不能孤立地设计物品，而是与其所处的语境相关联。首先，设计师将总要退一步并批评地看待正在做的事：你如何开展设计，以至对产品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一个批评的‘程序意识’得到推荐。”[32]在乌尔姆产品设计的七个过程中，第三个过程：数据收集，即要求设计师不但掌握消费者对产品的需求，存在的问题和市场地位等。在第四个过程中，使所设计的产品符合人体工学的要求，即突出了使用者的主体性，并提供舒适和便于操作的产品。因此，可以理解乌尔姆的产品设计方法论，在科学有序的设计方法前提下，注重产品的形式、语义和伦理性。

其次，为项目设计的研发团队（Development teams）提供科学的设计方法，以解决设计过程中所遇到的不同问题。在乌尔姆设计过程中，提及了工作计划按小组（或个人）进行分配任务的形式[33]。研发团队的成员由教师和学生组成，宗旨是在相互沟通的前提下，以共同实现研发项目（产品）的双重属性——实用和审美的价值。如由奥托•艾舍尔所指导的E5研发团队，先后完成了家具制造商赫曼•米勒（Herman Miller）委托的家具设计，及汉堡高架铁路（Hamburger Hochbahn）的色彩系统设计等项目。乌尔姆产品设计方法论，里程碑式地打破了以前工匠作坊式的个体设计经验和模式，真正使产品设计活动与工业化批量生产的目标相一致。注重科学设计方法的研发团队，标志着专业的工业设计师集体，开始成为了现代产品设计的主体。

第三，乌尔姆的设计方法论，不但导致了乌尔姆教学倾向理论的一面，也使该学院的教师形成了设计理论和实践两个对立的阵营。由于该方法论过于强调设计过程的科学性和实效性，而不是设计的结果（产品），甚至一度使学生们到了盲目地崇拜和迷信方法论的境地[34]。对此，奥托•艾舍尔曾于1975年提及了乌尔姆的这一倾向：“设计过程的步骤与结果和功效相比，变得越来越自成体系和重要”[35]。这反映了乌尔姆设计方法论曾存在脱离产品设计主旨，讲求纯粹的理论研究的一面。

第四，尽管乌尔姆明确了其设计的服务宗旨和要求，但在方法论的实践中，仍没有将工业产品设计师和工程师之间的区别（任务）予以阐释清楚。以至于连托马斯•马尔多纳多本人，也最终没有对“工业产品设计师”的身份予以恰当的定义[36]。可见乌尔姆设计虽然坚定地走出了艺术束缚，却始终没有理清科学和技术在设计活动中所扮演的角色和地位。相比之下，包豪斯设计是局限于艺术与技术在作坊中的结合，而无法真正面向工业化的发展方向；乌尔姆倡导设计、科学与技术的结合，但没有走出一条清晰的，可以区分产品设计与工程设计之路，反而在科学、技术和设计之间摇摆不定。这不仅导致了“乌尔姆人”关于设计理论与实践的持续争论，也使其后设计界产生了各种的误读和曲解的现象。

乌尔姆在设计方法论的探索中，以数学、逻辑学和拓扑学知识为基础，走出了一条新型的设计教育之路。必须指出，“乌尔姆人”对设计方法论的探索，并不是要将设计纳入科学的范畴之中，而是要脱离作坊和手工艺方式的束缚，并以科学和技术为手段，寻求可用于批量生产的多种设计表达及其可能性。此外，乌尔姆设计方法论既注重设计的过程，又同样注重产品所包含的文化与社会因素——体现在器物中的伦理观。尽管乌尔姆始终没有对工业设计师的身份和定义给予清晰地阐释，甚至导致了设计师在产品设计中的地位也发生了改变，但其设计方法论无疑推动了工业设计理论的探索和设计学科的发展。

王敏（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设计艺术学 博士生）

Wang Min（Art of Design, Tsinghua University Doctoral Student）

[1]此次会议被认为是工程领域“设计方法运动”的起点，并推动了设计方法论开始成为一们独立的学科。设计方法论最早来源于兹维基（Zwicky）于1948年提出的形态秩序论（Morphological method）。详见：Nigel Cross．Science and Design Methodology：A Review．Research in Engineering Design (1993)5：63.

[2]指从1957－1962年期间。参见：Markus Rathgeb．Otl Aither．Phaidon．2006：55.

[3]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52.

[4]Robin Kinross．Hochschule fur Gestaltung Ulm：recent literatur．Journal of design history，Vol，No3，1998：250.

[5]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65.

[6]Markus Rathgeb．Otl Aither．Phaidon．2006：50.

[7]不同资料记载有所出入。一处为：马科斯•比尔离开后，1957－1962年由奥托•艾舍尔、汉斯•古格洛特和托马斯•马尔多纳多三人组成委员会管理乌尔姆。参见：Markus Rathgeb．Otl Aither．Phaidon．2006．P：55。另一处为：1957年3月由奥托•艾舍尔、汉斯•古格洛特、托马斯•马尔多纳多和弗里德里希•沃德伯格•吉尔德沃特（Friedrich Vordemberg-Gildewart）四人组成的理事会（the governing board）。参见：Rene Spitz．Hfgulm．Alfried Krupp von Bohlen und Halbach-Stiftung． Stuttgart/ London．2002．P：213；此外，乌尔姆教师赫伯特•林丁格尔在《乌尔姆设计》一书中，将这一阶段列为乌尔姆发展的第四个阶段。并提到马科斯•比尔辞职前，是由马科斯•比尔、奥托•艾舍尔、汉斯•古格洛特、托马斯•马尔多纳多和弗里德里希•沃德伯格•吉尔德沃特五人共同管理（co-Rectors)；后来由奥托•艾舍尔、汉斯•古格洛特、托马斯•马尔多纳多三人管理（1958年）。参见：Herbert Lindinger．Ulm Design．Ernst Sohn．Berlin．1990：21－22。本文采用第一个观点。

[8]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65.

[9]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82.

[10]Markus Rathgeb．Otl Aither．Phaidon．2006：50.

[11]Kerstin Wickman．Contact with Ulm．Scandinavian journal of Design History．2005．V15：81.

[12]Otl Aicher．The world as design．Ernst Sohn．1994：91.

[13]Markus Rathgeb．Otl Aither．Phaidon．2006：55.

[14]Herbert Lindinger．Ulm Design．Ernst Sohn．Berlin．1990：11.

[15]Markus Rathgeb．Otl Aither．Phaidon．2006：55.

[16]首届设计方法会议在伦敦举办（1962年），第二届在伯明翰举办（1965年），第三届在朴茨茅斯举办（1967年）。参见：Nigel Cross．Science and Design Methodology：A Review．Research in Engineering Design (1993)5：63.

[17]这一阶段的时间与赫伯特•林丁格尔对乌尔姆所分的第五个阶段（即“乌尔姆模式”阶段）相一致。参见：Herbert Lindinger．Ulm Design．Ernst Sohn．Berlin．1990：11.

[18]Herbert Lindinger．Ulm Design．Ernst Sohn．Berlin．1990：11.

[19]Gui Bonsiepe and John Cullars．The Invisible Facets of the Hfg Ulm．Design Issues．Vol．11．NO．2（1995）．P：18.

[20]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62-63.

[21]Markus Rathgeb．Otl Aither．Phaidon．2006：55.

[22]尽管乌尔姆强调设计过程中遵循科学的方法，但是并不意味着其设计朝着工程设计领域发展。

[23] [24] [25] 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63，66，69.

[26]图表来源：译自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60.

[27]译自：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60.

[28]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61.

[29]托马斯•马尔多纳多本人，也不满意自己对工业设计师和工程师之间设计活动的区别。参见：Victor Margolin． History or Design Studies：Subject Matter and Methods．Design Issues，Vol．11，No．1，1995：9.

[30]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60.

[31]曾在乌尔姆学习和工作的赫伯特•林丁格尔，在其著作《Ulm design》首页中使用了这一表述。参见：Herbert Lindinger．Ulm Design．Ernst Sohn．Berlin．1990．

[32]Herbert Lindinger．Ulm Design. Ernst Sohn．Berlin.1990：119.

[33]参见本文第二部分中，乌尔姆产品设计过程的七个阶段。

[34]在本文第一部分中，提及了由于乌尔姆高度重视设计方法论，从而导致部分学生狂热地将方法论几乎视为了一种宗教。参见：Herbert Lindinger．Ulm Design．Ernst Sohn．Berlin．1990：11.

[35]Ulmer museum Hfg-archiv．Ulm modelle．Hatje Cantz．2003：69.

[36]Victor Margolin． History or Design Studies：Subject Matter and Methods．Design Issues，Vol．11，1995：9－10.

Design or Science——On the design methodology of HFG Ulm

Wang Min

The HFG Ulm's design methodology is aim to solve the problems during the process of the industrial products design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oretical system of industrial design. This paper analyses the main stages of development, basic content and the influence of the design methodology. It points out that though Ulm's design methodology was based on science and technique, it's not aim to restrict design in the category of scientific rationality thoroughly.

HFG Ulm; Industrial Design; Methodology; Tomas Maldon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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