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党外交与国家软实力提升——基于2003-2009年中国共产党重要对外交往活动的考察分析

刘朋

（北京师范大学 北京 100875）

外交实践

政党外交与国家软实力提升
——基于2003-2009年中国共产党重要对外交往活动的考察分析

刘朋

（北京师范大学 北京 100875）

外交活动是国家软实力建设的重要因素，开展得当能够大大提升国家软实力。政党外交，作为党的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已成为提升国家软实力的重要手段和阵地。通过对十六大以来近7年间中国共产党重要对外交往活动的考察分析，总结中国共产党政党外交在国家软实力提升中的功能以及需注意的相关问题，意义重大。

中国共产党 政党外交 国家软实力

新世纪以来，软实力建设日益成为增强综合国力的重要内容，引起了世界大国的重视和关注，纷纷把提升国家软实力作为国家重要战略目标。中国也不例外，胡锦涛总书记十分重视软实力问题，在讲话中多次强调要大力提升国家软实力，并在十七大报告中将提升“软实力”[1]作为国家的一个重要战略任务来抓。所谓软实力(Soft Power)，“是通过吸引力而非高压统治在国际事务中达到所要结果的能力。他通过说服别人追随自己，或是别人同意自己的规范和制度，并以此方式来使别人产生自己所想要的行为。软实力在于使别人被某种观念吸引或者能够决定别人喜好的能力。”[2]通俗的讲，软实力就是一种吸引力、凝聚力和影响力。对于软实力的来源，“很多产生于我们的价值观，这些价值观通过我们的文化、我们在国内所实行的政策以及我们处理国际问题的方式表现出来。”[3]也就是说，软实力主要来源于一国的文化、政治价值观和外交。由此可见，外交活动是软实力建设的一个重要因素，开展得当就能够大大增强国家软实力。政党外交，作为我国整体外交的重要组成部分，已成为国家软势力建设的重要阵地。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通过党际间的参观考察、理论研讨、政治对话和经济文化交流等政党外交方式，不断提升国家软实力，取得了显著的成果。本文以2003年-2009年中国共产党重要的对外交往活动为考察对象，尝试探讨中国共产党政党外交与国家软实力的提升。

一、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政党外交的现状分析

所谓的政党外交，根据党章等规章制度的规定，笔者认为其定义应界定为：执政党或参政党为特定的目的，在与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各种类型的政党进行交往、合作和斗争的政治行为。政党外交，不仅能够推动国家和政府间的正式的交流合作，其非政府性特征，还能够为国家间提供非正式的沟通和交流渠道，解决国家和政府组织涉及的棘手事务和问题，满足国际交往的需要。政党外交作为党的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总体外交的一条重要战线，已成为国家软实力建设的重要阵地。根据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网站等官方媒体对2003年-2009年中国共产党重要对外交往活动的统计分析，近7年间公开报道的重要政党外交活动分布于五大洲、160多个国家和地区，近500余个政党。

表一：中共政党外交的数量及分布状况

表二：来访和出访的数量及分布

由上面两个图表可以看出，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重要的政党外交活动在数量上呈逐年上升的趋势，相对应的来访和出访的数量也是呈逐年上升的态势，这表明中国共产党政党外交活动日益活跃，已成为国家软实力建设和提升的重要阵地。其中2008年中国发生了南方冰雪灾害、汶川大地震以及奥运会的举办重大事情，中共忙于救灾减灾和筹备举办奥运盛会，政党外交活动因此受到影响，因此数量有一定的减少。在地域分布上，与亚洲政党的交往次数不论是总数量还是年份数量都是最多的，占总数的38.7%，近四成，一方面是因为亚洲是最大的洲，国家和政党数量也多；另一面表明中共政党外交和国家总体外交策略是相适应的，外交政策的中心“从以美国转向以亚洲”[4]，政党外交在亚洲地区表现的相对活跃，同周边国家政党的交往，为营造和平安定，睦邻友好的周边环境而努力。在统计中可以看出，亚洲的政党外交较多集中于日、韩、朝、越、柬、印等周边国家，也佐证了这一点。其次是欧洲政党、非洲政党、美洲政党和大洋洲，分别占总数量的26.4%、20.0%、11.3%和3.5%，同欧美等西方主流社会和国家的交往一直是中国外交的重点，同时也是政党外交的重点，在数量上保持相对的稳定；同非洲国家的政党交往日趋频繁，在过去的7年当中有较大幅度的增长，伴随着中非双方在政治、经贸、文化、教育、卫生等各领域合作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拓展，中非友好关系在时代的发展也愈发成熟、稳健，并继续呈现快速发展的势头。就出访和来访而言，不管是总体数量还是年份数量，来访几乎都多于出访。在出访中，亚非美三洲的出访呈现逐年活跃的态势；中亚非来访数量逐年增多，其余保持稳定，表明中共的执政经验对第三世界国家具有相当的吸引力和影响力。统计得出近7年中来访政党数量比出访高近12个百分点，这是因为随着中国的飞速发展，中共的执政策略以及中国的发展模式、发展道路及成功经验越来越得到世界的关注。因此，来中国学习考察和交流合作的政党也明显增多。其中，出访和来访数量的对比中，唯独出访欧洲政党的次数多于来访的数量，原因在于随着中国的崛起，中欧关系越来越复杂，有许多棘手的问题需要解决，中共非常重视中欧关系的发展，加强与欧洲尤其英法德俄等老牌欧洲强国政党的交往，这样不仅可以学习欧洲政党成熟的执政经验，先进科学和管理技术，并且可以增加了解，增强政治互信，消除分歧，增进中国和欧洲国家的友好合作关系，推动世界的多极化发展。

表三：2003-2009年中国共产党政党外交参与层次（以中方最高级别人员为统计标准）

就参与政党外交的人员层次而言，从上图可以看出政党间的高层交往日趋密切。政治局常委和委员作为国家的领导人，参与的都是国家重大的活动，在政党外交中有如此数量，中共高层对政党外交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7年间，统计时以参与人的党内最高级别为准，由中央政治局常委参与出访和接见政党次数高达357次，平均每年达50余次，占中共政党外交活动总数的21.2%；由中央政治局委员牵头为241次，占总数量的14.3%，二者总计共占35.5%，表明高层参与对政党外交的充分重视。表格中“其他”项包括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委员、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和相关部门副部长干部参与，占据了政党外交的三分之二，这也是政党外交的主体，这三部分尤其是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构成了中共政党外交的参与群体。在常委参与的政党外交中，数量仍以亚洲居首，占据了近一半的数量，进一步表明中共政党外交的重点和策略；其次为欧洲和非洲，欧洲作为传统的重点地域，一直保持较频繁的去访友来，非洲则是近年来高层交往的重点，呈现稳步上升的趋势；次之则是美洲和大洋洲。

二、中共政党外交在提升国家软实力中的价值讨论

政党外交要真正成为提升国家软实力的重要阵地和内容，必须在党际交往中具有独立连贯、可持续性和有说服力的政策理念，以及这种理念指导下的外交实践和外交立场。中国共产党人历来十分重视政党外交，尤其是新世纪以来，多次强调要“继续开展同各国政党和政治组织的交流合作”[5]，遵循“独立自主、完全平等、互相尊重、互不干涉内部事务”[6]的党际关系原则，积极同一切愿与我党交往的各国各地区政党和政治组织发展新型的党际交流与合作关系，目前已与世界上1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530余个政党与政治组织保持着不同形式的友好交往及联系。在党际交往过程中通过理论探讨、政治对话以及经济文化交流等活动大大提升了国家软实力，具体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1．塑造良好国际形象

良好的国际形象是软实力增加的重要条件和保证。政党外交已成为展示中国和中共国际形象的重要平台和国际社会了解我党和国家的重要窗口。在全球一体化进程中，任何一个国家在国防、能源、气候、环境、发展道路等这样一些热点和难点问题上的政策都会受到国际社会的关切。政党是一国社会政治精英的人才聚集地，通过政党外交，可在较高的层面向国际社会介绍我党执政的重大方针策略，以及世界关切的国防、气候等重大的问题的原则和立场，让世界了解我党我国的发展策略和发展道路，为我们党和国家树立了求真务实、开拓创新，致力于和平与发展，推动区域交流与合作、开放亲民的良好国际形象。中国共产党与共产党、社会党、工党、保守党、绿党等政党和政党国际，通过参观考察、理论研讨、政治对话和经济文化交流等政党外交方式，展示了党和国家良好的国际形象，获得了国外政党和媒体好评。如社会党国际秘书长阿亚拉表示，中国共产党在促进社会公正方面作出的努力，使中国人民在政治、经济和社会各领域享有越来越多的权利，大幅度提高了人民生活水平，使数以亿计的中国人摆脱了贫困，这是中共领导改革开放取得的最显著成就之一，在世界发展史上堪称奇迹，这得益于中共亲民的理念和作风。

2．赢得国际舆论支持

在现代国际政治实践中，国际舆论引导是软实力中最硬的部分，是连接硬实力和软实力的最关键环节。近年来西方主流媒体关于中国国家形象的报道较上世纪90年代虽然开始发生一些变化，他们从政治、经济各个方面渲染中国存在危机，诬蔑中国不讲人权，不民主等等。长期在思想政治上对中国煽动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些缺少真实性和带有严重政治偏见的报道，使中国国际形象经常遭到贬损甚至诋毁。针对此种情况，消除欧美等西方政党的误解，正本清源，有效引导国际舆论，营造有利于中国和平发展的国际舆论环境，就成为政党外交的一个重要任务。中共通过党际间的政治对话和相互交流，增进了了解和互信，消除了歧视和偏见，在营造良好的国际舆论环境发挥了积极作用，为增强中国软实力作出重要贡献。

3．增强世界对中国政治价值观的认同

随着中国的发展和崛起，中国发展模式越来越受到世界的关注和认同，吸引了世界各国尤其是亚非拉等第三世界国家政党同中共交流学习国家治理和发展经验。中国模式不仅是一种经济现象，更是一种政治现象，它包涵和体现了中国政府的政治价值观，对世界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影响，为广大发展中国家寻求自身的发展道路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选择。中国共产党在每年近几百次的政党交往活动中，以“中国模式”的巨大成功，宣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中国政治价值观的优越性，表现出巨大的吸引力和说服力。从图表中的统计数字就可以看出，近7年来政党的来访数量远远高于出访的数量，这就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世界对中国模式的认同和赞赏。政党外交影响力的增强，也意味着软实力的增加。事实也正在证明，世界正在接受中国，中国软实力的提升，也促使了世界对中国式社会主义的认可，对中国政治价值观的逐步认同。

4．促进对外文化交流

文化是一种软实力，“文化的力量，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之中”。[7]以文化形态为主的软实力，已经成为当前世界各国较量的重要武器和国家间实力此消彼长的重要决定因素。对外文化交流，作为政党外交的一种重要形式，是沟通各国人民心灵的桥梁，是提升国家软实力的重要途径。中共在与世界各国政党交往的过程中，大力弘扬中华文化，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让世界更好的了解了中华文化。中共通过党际间的文化交流推动国家间和民间的文化交流，如在世界各国举办“中国文化年”、设立“孔子学院”、建立海外中国文化中心等。以孔子学院为例，中国共产党非常重视孔子学院的建设发展，许多孔子学院的授牌挂牌仪式都有党和国家相关领导人参加，2009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家副主席习近平亲自参与挂牌仪式的就有3个。孔子学院在对外文化交流方面做了重要贡献，美国学者贝茨·吉尔对此做了中肯的评价，他指出：“和英国政府、歌德协会，法语和文化学会一样，孔子学院的新型网络平台具有政治性色彩：在世界上树立起一个更友好、更温和的中国形象。”[8]

政党外交的广泛开展对国家软实力的提升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但同时也受一些不利因素的影响，如意识形态差异、冷战思维犹存、中国威胁论的传播以及国内存在政治腐败、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等问题，影响了政党外交在国家软实力提升作用的发挥。例如由于意识形态差异的原因，目前中国共产党与美国的民主党、共和党以及北欧的部分政党并没有建立正式的联系，目前中共在美国只与美国共产党有正式联系。美国作为中国外交的重点之一，政党外交却在国家软实力提升方面处于被动的局面。

三、关于中共政党外交与国家软实力提升的思考

政党外交作为党的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增强国家软实力的重要途径，其价值逐步为世界所认同。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执政实践中，通过灵活务实、形式多样的政党外交活动，不断增强和提升国家软实力。笔者认为，中国共产党在通过政党外交提升国家软实力的过程，应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1．统筹兼顾，坚持软实力和硬实力“两手抓”

将实力分为软实力和硬实力，是约瑟夫·奈的一大理论贡献。软实力和硬实力是一种共生关系，硬实力不但为软实力的发展创造条件，并且还提供其发展的动力和资源载体；同时，“软实力建设的情况如何，软实力资源是否先进、合理，不但与硬实力相关，而且会直接决定硬实力的发展方向。”[9]没有经济等硬实力的发展，中国即使申明自己的外交理念和原则，其意义也将大大折扣；没有文化、外交等软实力的发展，中国的硬实力即使再强，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大国。近年来，“政党外交搭台、经贸活动唱戏”现象在政党外交中屡见不鲜，经济交往等硬实力建设成为政党外交中的一个重要而全新的内容。因此，中共在政党外交中应坚持统筹兼顾，坚持软实力和硬实力“两手抓”，在加强文化交流等软实力建设活动的同时，突出了对外国经济发展道路与战略、经济建设经验与教训、经济管理体制运行及改革等问题的考察、探讨、交流和借鉴，不断提高中国的经济实力，推动软实力和硬实力的协调发展。

2．循序渐进，坚持区域战略和全球战略“两步走”

中国软实力的提升是一个长期而系统的工程，不可一蹴而就，需要长期的努力和奋斗。在发展策略上，笔者认为应脚踏实地，本着务实的态度，坚持“两步走”战略，即区域战略和全球战略，由区域到全球。坚持“两步走”策略是因为，中国要提升软实力首先需要说服亚洲邻国愿意接受中国的崛起。同时中国作为一个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发展中大国，目前的综合国力较欧美等发达国家还有一定的差距。此外还存在着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诸多差异和分歧，中国要实现真正的崛起，就必须消除普遍存在的中国威胁论。中国的文化、政治价值观和外交虽然得到世界的初步认可，但在欧美等西方世界还存在较多的误解和偏见，需要我们的制度、体制和模式发挥更大的优越性去说服他们，让他们相信中国走的和平发展道路。政党外交作为国家软实力提升的重要阵地，也应遵循由区域到全球的战略，有步骤的进行，第一步先以中国周边的亚太地区为重点，然后逐步在全球范围内提升影响力和吸引力。从上面的统计数据也可以证实，亚洲地区政党是中共政党外交最频繁的区域，几乎占近7年政党交往总数量的四成。

3．扩大与西方国家主流政党的交流与合作

扩大与欧美等西方社会主流政党的交流与合作，与坚持“两步走”战略并不矛盾。坚持“两步走”战略是以区域先后而言，并不是说要暂时放弃与其他地区政党的交流，反而在坚持区域战略的同时，还应进一步加强与欧美国家主流政党的沟通联系。欧美是世界上政党政治比较成熟的地区，政党历史悠久，制度完善，具有丰富的治国理政经验，并且多数都是执政党，与政府和社会各界联系紧密，扩大与这些政党的交流，有利于西方世界更好的认识和了解中国，拉近其与中国的距离。从近7年的统计可以看出，中共与西方主流政党的虽保持良好的关系，但相对与亚非国家政党交流合作相对较弱，欧洲政党是唯一来访数量少于我们出访的地区，来访政党并且还包括较多的东欧和南欧政党，发达的西欧北欧相对较少，因此今后应进一步扩大与欧美主流政党的交流与合作，争取打破与美国政党和北欧部分国家政党不相往来的局面。作为世界老牌的欧美主流政党，有许多值得学习的经验和教训，我们应努力促使其首先抛开冷战思维和意识形态差异的隔阂，妥善解决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差别问题，反对党际交往中将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问题提高到不适当位置的做法，扩大与欧美主流政党的交流与合作。

4．积极发挥民主党派在国家软实力提升中的作用

国家软实力的提升需要民主党派的积极参与。民主党派在我国参加国家政权建设，参加国家事务管理，参加国家大政的党派，是社会主义制度下一党执政多党合作、参政的新型政党。目前民主党派在政党外交中的作用并不突出，是政党外交和国家软实力建设的薄弱环节。虽然民主党派也参加中国共产党的政党外交，但其参加的数量比较少，并且由民主党派单独参与的政党外交也屈指可数。民主党派参与政党外交也是以接见来访政党为主，出访的鲜有可见。民主党派是国家政权的参与者，理应在政党外交和国家软实力提升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民主党派是政党外交和国家软实力建设的宝贵资源，其参政党的地位在交往活动中，以身说法，有利于向世界介绍民主党派参政议政、民主监督的职能，介绍民主党派参加国家政权、参与国家大政方针和国家领导人选的协商、参与国家事务的管理、参与国家方针、政策、法律法规的制定执行的情况，介绍我国现阶段社会主义协商和投票两种民主基本形式，纠正国际社会对民主政治建设的污蔑和扭曲，让世界了解中国的民主政治现状和进步，其效果往往更加。民主党派参与政党外交本身就是参与国家大事的一种表现，当前我国政党外交应坚持以中共领导，民主党派为辅，二者结合的策略方针，充分发挥民主党派的积极作用。民主党派在政党外交中参与我国的民主政治建设进程、社会制度优越性、经济、社会、文化、教育等方面，配合和协助中国共产党的活动，对提高国家软实力大有裨益。

此外，中国共产党应通过获得国际社会的接纳，进而承担地区和全球负责任的大国参与国际社会来获得在国际事务中的发言权；政党外交各方应相互尊重，努力超越差异和分歧，扩大共识，缩小或暂时搁置分歧，不搞对抗和争论，共同建设和谐世界。

综上所述，中共政党外交通过塑造良好国际形象，争取世界对中国政治价值观认同，促进对外文化交流等途径大大提升了国家软实力。但国家软实力建设和提升是一个长期系统的工程，需要包括政党外交在内的多种手段和方式综合作用，从而实现中华民族的真正复兴。

*资料统计来源以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网站党际交往动态（http://w w w.idcpc.org.cn/dongtai/index. htm）为主，结合《当代世界》杂志《中国共产党对外交往简讯》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年鉴》（2004-2009）历年中国共产党重要对外交往活动综合而成，文中数据统计均为2003-2009公开报道并且可查的中共重要对外交往活动。统计数据虽未包括中国共产党所有的对外交往活动，但也足以说明中共党际交往状况。

注释：

[1][5]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26,37.

[2][美]约瑟夫·奈:软力量:世界政坛成功之道[M].吴晓辉等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5:11.

[3][美]约瑟夫·奈:美国霸权的困惑:为什么美国不能独断专行[M].郑志国等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9-10.

[4][韩]赵英南,郑钟昊:中国的软实力:讨论、资源与前景[J].李冬梅译,国外理论动态.2009(4):45.

[6][7]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37,29.

[8][美]贝茨·吉尔:中国软实力的资源与限制[J].黄炎忠译,幸存.2006(2):17.

[9]韩劲、江庆勇:软实力:中国视角[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9.

责任编辑 陶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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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9—5381（2010）04—0120—05

刘朋，男，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中共党史专业2008级博士生，研究方向：中国政党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