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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的解释学张力
——从康德的天才论美学到施莱尔马赫的普遍解释学

2010-08-15冯正强

怀化学院学报 2010年9期
关键词:施氏解释学马赫

冯正强

(信阳师范学院文学院,河南信阳464000)

个性的解释学张力
——从康德的天才论美学到施莱尔马赫的普遍解释学

冯正强

(信阳师范学院文学院,河南信阳464000)

个性问题也就是人的自由创造精神问题。对人的个性的研究和探讨从古希腊一直延续到当代。以解释学的眼光来探究个性问题,是个性理论的一个重要方面。(围绕着)立足于个性与理解之间的内在关联 (系)研究个性,(奠基)开始于康德的天才论美学,特别是他的天才论美学思想基础之上的;施莱尔马赫在康德天才论美学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普遍 (的)个性解释学理论,为后来的哲学解释学的发展开辟了道路。

个性; 天才论美学; 普遍解释学

Abstract:The problem of individuality is the problemof person.The discussion of individuality lastedfrom Greek to modern.Thinking of it in terms of hermeneutic is one of the doctrines about individuality.With the inner context between individuality and understanding, Schleiermacher put forward a new universal hermeneutics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individuality.The new theory which derived from Kant's philosophy,especially from his aesthetics of genius,opened up a new way to the philosophical hermeneutics'development.

Key words:individuality; aesthetics of genius; universal hermeneutics

一、个性的一般语义分析

1.辞典中的个性概念

个性,也称为个体性,《西方哲学英汉对照辞典》将个性定义为“使某物或某人成为个体的特性或性质”[1](P493)。在日常语义中,个性主要指个人的特征,如智慧、气质、德性等。我国第一部大型心理学词典《心理学大词典》对个性的定义是:“个性,也可称人格。指一个人的整个精神面貌,即具有一定倾向性的心理特征的总和”[2](P261)。虽然个性的定义千差万别,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个性意味着自由与创造,或者说,个性体现着人的一种自由的创造精神。

2.中国传统思想中的个性概念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存在着一种重视集体而轻视个人的思想倾向,集体总是无比神圣的,个人只能成为无比神圣的集体的化身。对国家利益至上的信奉,以及与此相关 (应的),对个人存在的忽视甚至否定,都不可避免地导致个体的被谴责与拒斥,导致个性与自由的被压抑与禁锢。有学者指出,中国古代文人所操心的“天下”大事只是就“民与天下”的关系而操心的,但这里的“民”不是“我”,这里无“我”,更无与“我”相关的“天下”,在中国人的生活世界中,不管是在经济领域,还是在政治领域、道德领域、信仰领域和文化领域,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独立自由的人的出现。[3]这一说法不能说没有道理。中国人的个性概念在某种程度上几乎等同于异类、反动,因此,与个性相关的自由概念也几乎与为所欲为同义。自由一如幽暗的火星,在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历史中若隐若现,一直难成燎原之势。

3.西方思想传统中的个性概念

在西方思想传统中,个性则得到尊重,个性概念有着深厚的历史。从苏格拉底开始,以“认识你自己”为标志的哲学发问,实质上就是指向“人是什么”这个普遍性的问题。亚里士多德的“人是社会性的动物”的论断,构成了古希腊人学的思想精华。在漫长的中世纪里,基督教所宣扬的人的灵与肉的对立观,全面否定和扭曲了本来自由的人性。以反对权威、张扬理性、追求自由、解放个性为主题的启蒙运动,不仅让个人走向理性,获得尊严,更让个人的个性得以舒展,个性的创造激情得以迸发。同时,自我的主体性原则开始进入哲学领域,并最终成为德国古典哲学的一个讨论的主题,并获得了巨大成就。不管是德国理性主义如康德的天才论美学思想,还是德国浪漫主义如施莱尔马赫的普遍的个性解释学理论,对个性的强调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并把个性带入到哲学视野之中。

进入到哲学层面的个性概念,首先是与个体的情感密不可分的。如果把视野限制于解释学的范围之内,个性的解释学张力就表现为作者的个性与作品的内在精神 (以及读者的个性与读者对作品的意义的重构)之间的一种辩证的关系。因此,从解释学的角度,重新考察个性的独特内涵,对于更好的理解个性概念无疑十分必要。本文仅限于考察从康德的天才论美学到施莱尔马赫的普遍的个性解释学这一演变进程,追踪他们的思想关联,以便从哲学史的横断面上,重新看待从理性主义向浪漫主义转变过程中人的个性的创造性问题,以及对这种创造性的理解问题。

二、康德的天才论美学思想

在说明康德的天才论美学的独特意义之前,需简单了解一下西方艺术领域中的主导思想摹仿理论。

1.摹仿理论

摹仿学说的主要奠基者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柏拉图的摹仿说是以他的理念论为理论基础的。柏拉图认为,先验的、纯粹的理念世界是一个永恒的、不变的、普遍的世界,而可感世界则是由纯粹理念世界派生出来的,理念是万物的本原、模型,可感个体事物是以同名的理念为模型,摹仿或分有理念而派生出来的摹本。亚里士多德在讲到诗的起源的时候,也将其归结于人的摹仿的本能和摹仿的快感。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人从孩提时起就有摹仿的本能,“人是最富有摹仿能力的动物”[4](P645),同时人类“还具有一种来自摹仿的快感”[4](P646)。由此摹仿作为人的一种本能的观点被确立下来。此后摹仿说在西方美学和文艺批评史上作为核心概念一直延续了两千余年,即便在文艺复兴时代,“回到古希腊”的口号里也体现着一种重视摹仿的色彩,那些人文主义者的“最高目的不在于对经典作品的理解,而在于模仿他的范例,甚而超出他的范例”[5](P268)。

2.康德的天才论美学思想

现代主义艺术理论的奠基者康德认为,美的艺术绝不是仅仅依靠摹仿就能完成的。针对摹仿的无创造性的缺点,康德明确提出了他的天才论美学思想。在《判断力批判》中,康德把天才和艺术联系起来,美的艺术必然的被看作是天才的艺术。由于每一种艺术都需要凭借预设的规则作为基础才能被表象出来,但艺术的规则只能由天才来加以制定,所以天才构成了人的普遍情感的客观传达之所以可能的主观上的条件。天才具有四个基本特征:首先是独创性。天才所创造的美的艺术最充分地体现出创造主体的自由的创造精神,也是个性特质的明显标志,按照某种规则进行学习的熟巧的素质只能是模仿,而没有创造;其次是典范性,天才的作品“必须是有示范作用的”,“必须被别人用来模仿,即用作评判的准绳或规则”[6](P151);再次是无意识性,天才的作品不是作者有意为之,并能对创作过程加以控制的,天才的作品是不可重复的,美的艺术永远只是一次性的;最后是艺术家本人的规范性,这种规范性是针对艺术领域而非科学领域而颁布的。因此天才就是“一个主体在自由运用其诸认识能力方面的禀赋的典范式的独创性”[6](P173)。

康德对天才的独创性的论述,凸现了人的主体性在艺术领域中的自由创造性。这种自由创造的精神坚决否定了传统摹仿理论,最大限度的张扬了人的个性特征。由天才所创造的作品作为作者想象力的主观表达,是遵循着内心的鼓舞生动的原则的富有精神的艺术品。这种精神也无法用语言进行准确地描述,康德说,“审美理念是想象力加入到给予概念之中的表象,这表象在想象力的自由运用中与表象的各个部分的多样性结合在一起,以至于对它来说找不到任何一种标志着一个确定概念的表达,所以它让人从一个概念联想到许多不可言说的东西,对这些东西的情感鼓动着认识能力,并使单纯作为字面的语言包含着精神。”[6](P161)在这里,康德看到了作品作为创作者想象力的一个充分展示,作品是无法用一个确定的概念来加以表达的,作品的丰富内涵与概念的准确限定之间构成了不和谐以至冲突。作品的多义性从解释学的视野来看,就意味着理解和解释的丰富性,因此表达作品意义的语言由于作品所包含的丰富的精神内涵而有了不同的意义。

虽然康德强调美的趣味论,但在他的后继者那里,天才论方面则得到了更加突出的强调,“天才的观念被扩大和推广,它不再局限于艺术的范围”[7](P2)。而解释学的视阈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走向。康德通过先天综合判断何以可能的发问而确定的主体性原则,在解释学的视野中也被进一步地解释为,作为主体的解释者,其实也可以最大限度地自由地解读任何经典文本。深受康德天才论思想的影响,“解释学之父”施莱尔马赫提出了他的立足于个性基础上的普遍解释学理论。

三、施莱尔马赫普遍的个性解释学

1.作为方法论的普遍解释学

施莱尔马赫对个性创造精神的强调,扩大了传统解释学关于理解和解释的视野。从古希腊以来的解释工作所要求的是逻辑联系、逻辑秩序,但施氏已经看到理解和解释的过程发生在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只是在经典作品的解释中才达到它的高峰。因此他放弃了传统的逻辑、修辞范畴,使用了一套“全新的概念”来理解文献,这套“全新的概念”强调作者的“同一的有创造性影响的能力”,作者“个人的特征在作品中无所不在,直到每一个字上”[8](P75)。这种建立在个性基础上的普遍解释学理论,已经不同于针对具体对象展开理论批判借以推动哲学发展的康德哲学,而是从作者的生命活动追溯到作者的创作原点,超越于作品的具体内容之上,寻找一种抽象的普遍的共同方法,建立起普遍的而非局部意义上的一般解释学。

在施氏看来,这种超越内容的抽象方法论具有一种普遍性。这种普遍性不同于神学家和语文学家所共用的解释方法,而是超过他们的要求,通过“返回到思想理解的更原始的关系”,以获取他们所使用的方法的“理论基础”。[5](P247)施氏对思想理解的更原始的关系的强调,是与他独特的个性理论分不开的。

2.个性概念与普遍解释学的理论前提

在施莱尔马赫看来,应当被理解的东西,不仅包括文本及其意义,也包括作者的个性。文本是作者的一种创造,是某一阶段时代精神的潜在表达,对文本的解释就不仅仅是解释者与文本的对话的展开,而是也包括解释者与作者的心灵的交往事件。因此,理解活动是与解释者和作者独特的个性紧密相关联的,正因为任何人的个性都具有一种独特性,所以理解的需要才是必然的。

不同个体的个性——由时间的距离、陌生的语言、不同的环境等因素所塑造的个性的差异——决定了“解释的重要前提:我们必须自觉地脱离自己的意识,而进入到作者的意识”。[9](P23)进入到作者的意识,就是要通过理解者的内心体验,来把握隐藏在文本表层或字面意义背后作者的深层心理活动,以求得更好地理解。但是这种“心心相印”式的理解的可能性也需要一个前提,这就是共同的普遍生命。

3.个性与普遍生命的关系

作者在创作过程中由其个性所爆发出的不受存在制约的自由构造、表达和自由表现活动,之所以能够被解释者加以有意识的把握,“依据于一切个性之间的一种先在的联系”:“一切个性都是普遍生命的表现”。[5](P262)个性不仅仅体现为人的差异性方面,还有同一性方面,即人的共性。施氏在这里预设了一个理论前提,即普遍生命的存在。普遍生命也就是人的共性,或者说是共同的人性,主要包括知、情、意等基本内容,而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人的意志自由。在他看来,“我的行动是自由的,而不像我在世界上的作用那样要遵循永恒的法则”,“在我看来,你,作为自由,在一切人之中是原初的,是第一位的,是最内在的”。[10](P61)人之为人,就在于人的自由。正是这种对自由的强调,展露出一切文本、一切思想构造所蕴含的独特意义,也意味着通过把“自身转换成他人”,才使读者对这种意义的把握成为可能。因此,对于施氏而言,由于作者与读者的个性造成了误解的普遍可能性,理解的真正问题就不在于意义的晦涩难理解性,而在于“你”即作者个性的晦涩难理解性。这就涉及到施氏独特的解释学方法问题。

4.个性与理解的方法

在施氏看来,这种理解的方法主要包括比较和预期 (猜测)两种方法。比较使我们注意到共同的东西,即熟悉性的东西;预期则使我们注意到个别的东西,即陌生性的东西。前者主要通过语法解释得以实现,重在语义分析,根据一般规律来解释一个语词在一个语言整体中的意义;后者则主要通过心理解释来实现,重在一种心理转换,通过把解释者置于作者整个创作活动中,通过体验、想象与语言进入成为历史的作者主观生活环境中去,以便克服与作者之间的心理距离,达到理解和解释的客观性。

这两种方法是统一不可分的,但施氏更强调心理解释方面。他认为正是人的情感的一种中断与飞跃,完全的理解才可能出现,而这种完全的理解发生在“预感的转换出现,所有个别东西终于一下子突然地获得了它们的完全照明之时”[5](P263)。如何让个别的、不可理解的东西处于整体的“照明”之中,并且成为可以理解的,就需要人的情感作用。后来狄尔泰将这一点发展成为人的心理移情作用,特别重视“移情”对于解释学的独特意义,将其看作为人的心灵生活的重建。[11](P19)

因此,在施氏的个性解释学理论中,他以一种辩证的视野,在个性、共性及其同一性之间保持了一种辩证的关系。我们知道,德国古典哲学所讲的同一性问题,是与精神科学的产生密切相关的,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同一性问题的出现就意味着一般的普遍的精神的产生,进而产生出精神科学,并导致对精神科学的理解问题的形成。因此,在施氏这里同一性就转变成了他的理解理论的一个本体论层面的理论,构成了人与人之间相互理解的本体论基础。

5.个性与创造性的理解

施氏所强调的再创造活动重点在于回到作者的原意,回到作者的创造性原点,但这种“回到”并非机械意义上的重构,而是“必然使许多原作者尚未能意识到的东西被意识到”[5](P265)。这一创造性的过程既可以发生于我们对于文本的初次接触之中,如同我们所说的“开卷有益”;也可以发生于在具体的个别解读过程中遇到困难的时候,这就如同我们说的“书读百遍,其义自现”,文本陌生地方的意义经过读者多遍的阅读揣摩,这一过程实际上就是在这个个别困难的地方与整个文本之间进行一种不断的循环理解的过程,文本意义的“自现”实际上还是依赖于解释者主体的积极思考和能动构造才成为可能。

通过解释者体验性的反思,作者无意识性的成分被提升到意识层面中来,由此才能达到比作者理解他自己更好的理解作者。为了能“更好的理解”,首先要达到和作者的一样的理解,如前所述,这需要立足于作者与读者个性的一致性基础之上。朱熹的一句名言“东海西海,心同理同”,与施氏的这一层面的意识颇有相通之处。但要谈到如何“更好的理解”,中国的圣人恐怕要稍逊一筹了。中国的知识分子对经典文本的崇信,对学术道统的依附,使我们的思想从根子上缺乏开陈出新的内在气质。施氏“更好的理解”的观点把启蒙时代以来的主体性原则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当然他的这种观点所体现出来的主观性、任意性也不能从根本上加以很好地避免,最为突出的一点,就是语言问题,完全个性化的语言能否被完全的理解和解释,充满个性语言的陌生文本在何种程度上是能够被理解的,这就涉及到施氏的语言观。

6.个性与语言

施氏看到了话语的多样性与个性语言的独特性之间、不同的语言体系之间有一种不对称的关系。(,)他首先强调了语言对于理解的重要性:“作者生活和工作的时代的词汇和历史构造了他的作品所有独特性得以被理解的整体”。[9](P62)这里就涉及到语言的理解与解释的背景问题,正是这一关键性的语言背景因素让前述的这些对立产生并延续下来。接着,他强调了个性化的语言与语言整体的密切相关性,个性化的语言“只能通过它所属的历史的整体生命的认识,或者通过与它相关的历史的认识而被理解”[9](P49)。这样,每一话语都具有与语言整体和它的创造者的整个思想相关,对话语的理解也“总是通过他所属的整体生命而理解,……每一讲话者只有通过他的民族性和他的时代才是可理解的”[9](P51)。把语言放进一种历史的视野之中来理解,通过对这种语言整体的把握,后来的解释者在对文本意义的客观重构方面能够看到文本作者所未曾注意到的东西,如时代精神、语法规则、撰写模式等。因此,作者无意识创造和保留的东西通过这种语言整体仍然能够被后来的读者发现和理解,其寓于个性化的表达通过读者的心理预期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被把捉到。

整体语言寓于个性语言之中,语言的个性化使用是语言得以发展的基础;但语言又包含有一定的历史传统,有一定的历史延续性,有一种公共性的特征,语言的整体性赋予语言的理解以可能性,语言的普遍性赋予对话的顺利进行以可能性。施氏语法解释和心理解释在方法论层面上把理解的艺术推进到了一个比较辩证的高度。

四、施莱尔马赫个性理论的局限与超越

施莱尔马赫在个性差异导致普遍误解的理论困境下所创立的普遍解释学理论,从理解主体与作者客体的二分出发,通过语法解释、心理预期的方法,以求得客观的更好的理解效果。从方法论角度看,这一理论固然对解释学的整体发展起到了奠基性作用,但其局限性也是很明显的。(这一理论)施莱尔马赫的普遍解释学理论虽名为“普遍”解释学,但其理论视阈却相对狭窄,缺乏一种更加厚重的理论基础,因而其应用范围有限。其施莱尔马赫的解释学的目的只在于理解特定的文本,对于解释学的应用“他更是沉默不言”[5](P256);同时他虽然看到了历史环境因素在理解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强调了历史整体对语言的形成与发展的制约作用,但历史学并未成为他的解释学理论的方法论基础,相反“同那种可以作为精神科学方法论工具的历史学的距离还很远”[5](P272)。以施氏为首的浪漫主义解释学之后的历史学派,开始突破施莱尔马赫在历史观上的局限性,把历史学与解释学紧密联系起来,认为“历史学的基础就是诠释学”[5](P274)。

后来的海德格尔、伽达默尔开始从本体论层面上对理解理论进行了更加深入的阐述,作为方法论的理解技艺已经转变成了人的生存与存在的一种基本方式。在海德格尔看来,“领会是此在本身的本己能在的生存论意义上的存在,其情形是:这个于其本身的存在开展着随它本身一道存在的何所在 (怎样地存在着?——作者注)。”[12](P168)领会即理解,对此在自身生存论意义上的存在的理解,也就是对此在所赖以生存的生活世界的理解。而伽达默尔重新强调了解释学理论中理解、解释与应用三个要素的统一,把理解活动深入到了人的生存意义和价值的终极关怀中。同时,人的个性也被赋予了更为深厚的内涵,对个性的哲学探讨也在本源意义上推动着人与自身、人与人以及人与世界的理解与沟通。在他的实践哲学中,他“将人类的团结的可能性溶进语言的本性中,从而使理解扩大为交往,进一步突出了解释学的普遍性”[13](P65),这也就为创造一个更加宽容、更适宜个性成长的生存空间——大同世界——提供了一种哲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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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ension of Individuality in Terms of Hermeneutics——From K ant's Aesthetics of Genius to Schleiermacher's Universal Hermeneutics

FENG Zheng-qiang
(School of Literature,Xinyang Normal University,Xinyang,Henan 464000)

B14

A

1671-9743(2010)09-0040-04

2010-07-28

信阳师范学院青年科研项目“信阳师院90后新生个性问题研究”,项目编号:200913号。

冯正强 (1981-),男,河南商城人,信阳师范学院文学院助教,从事德国哲学、哲学解释学方面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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