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侯乙墓出土器物审美文化内涵浅析*
2010-08-15赵寅
赵 寅
(湖北师范学院 文学院,湖北黄石 435002)
曾侯乙墓出土器物审美文化内涵浅析*
赵 寅
(湖北师范学院 文学院,湖北黄石 435002)
湖北随县出土的曾侯乙墓是战国早期楚文化的代表性墓群,其发掘出土的青铜器、漆器等器物有着极高的审美价值。其在造型、纹饰和艺术风格上明显受到楚文化的影响,表现为象征性、情感性和多元性的审美特征,是战国早期楚文化的典型代表。
曾侯乙墓;出土器物;审美特性;器物美学
1978年夏,湖北省随县发现了一座规模罕见的战国早期大型墓葬,其中出土了大量的青铜器、漆器、玉器、金器、竹器等器物,使用范围涉及礼仪、宗教、祭祀、战争、乐舞宴饮、日常起居等。其出土的文物之多、品种之全、技艺之高超、造型之奇特、器物之精美引起了考古界、历史学界及文化界的广泛关注,为研究战国早期审美文化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资料。
一曾侯乙墓出土器物的价值
(一)社会历史价值
曾侯乙墓发现在今湖北省随县擂鼓墩附近,这个地方属于古代曾国。墓中出土的器物中刻有铭文“曾侯乙之……”、“曾侯乙乍时”等,表明曾侯乙是墓主,而且很可能是当时曾国的国君。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国之间的征伐兼并使文化达到一种兼容并蓄的高度自由。曾国在政治上曾受到强大邻国楚国的侵扰,在文化上表现出了极强的楚文化色彩。此次出土的青铜器、漆器上的造型和花纹都具有浓厚的楚文化的气息。据墓内出土的编钟上的铭文记载:“佳王五十又六祀,返自西阳,楚王熊章,作曾侯乙宗彝,尊之于西阳,其永持用享。”说明当时楚国与曾国文化交流密切,楚国对曾国影响很深。笔者因此认为,曾侯乙墓出土器物应属于楚文化系统,是楚文化圈的一部分。
曾侯乙墓出土的大量器物反映了战国早期的社会历史面貌。春秋战国时期是一个诸侯征战的时期,反映在文化上就是礼坏乐崩。如,周代祭祀活动中使用列鼎是有明确规定的,据《春秋公羊传》记载,天子用九鼎,诸侯用七鼎,卿大夫用五鼎,士用三鼎或一鼎。与鼎一同出现的还有簋,通常为天子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大夫五鼎四簋,士三鼎二簋。曾侯乙墓出土了“九鼎八簋”,表明墓主生前对祭祀的重视。但仅仅作为诸侯国国君的曾侯乙,为何享受了只有天子才能使用的九鼎八簋的祭礼?这足以说明战国早期已经是礼坏乐崩了。另外,诸侯不再以周天子为瞻,各自划地为王,生活骄奢淫逸。在曾侯乙墓中还发现了一座豪华的“地下乐宫”,除了有小型乐器,如琴、瑟、鼓、笙、箫等之外,还有成套的大型编钟和编磬。一个小小的曾国,却具有如此宏大的音乐系统,而且远远超出了祭祀礼乐所需要的规模,这反映了当时的社会文化由重“神”转而重“人”,也反映了当时贵族生活之奢靡。
(二 )艺术价值
“曾侯乙墓出土的文物,包括青铜礼器和用器、乐器、兵器、车马器以及金、玉器、漆木、竹器和竹简等类共 7 000余件。其中有很多是前所未有的珍品,造型奇特,工艺精致。”[1]1曾侯乙墓出土文物有着极高的艺术价值。
“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礼器和日用器达 134件,连同青铜乐器等总重量竟达 10吨多。”[2]133其制作工艺达到同期最高水平,在造型上突破传统礼器束缚,增加了更多楚文化的地域特色。如出土的鼎具有高足、束腰、平底以及向外伸展的外撇耳,其造型独特,明显具有楚地浪漫主义色彩;在装饰上,采用镂空透雕的技术,辅之以嵌错的手法,以金银镶之,以增强器物的视觉效果,满足了当时落寞贵族的奢华需求。值得一提的是曾侯乙墓还出土了一套大型编钟,这些编钟每个都可以同时发出两个音,以现在国际通用的 C大调 7个音阶为同一音列,共跨 5个 8度,“她是我国目前出土数量最多、重量最重、音律最全、气势最宏伟的一套编钟,堪称‘编钟之王’”[1]67。可以说,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器物是中国青铜时代结束之前的又一高峰。
曾侯乙墓出土的漆器,“数量多、品种全,被认为是迄今已知的战国早期最典型、最有代表性的漆器系列”[2]133。其中包括日用器具、礼器、丧葬用器及各种漆器工艺品。相比青铜器,漆器具有成本低廉、轻巧、耐用、美观的优点,辅之以各种纹案造型,增加了审美内涵,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其“在制作工艺与装饰技巧方面的进步主要表现在胎骨制作、髹饰工艺水平的大幅度提高,以及彩绘、贴金、铜扣等多种装饰手段的熟练灵巧运用上。”[2]145
另外,出土的玉器、琉璃器和金器也有相当高的艺术价值。曾侯乙墓出土的玉、石、水晶、紫晶等共535件 ,其中玉器 320件 ,包括璧、琮、璜、玦、佩、玉剑及玉琀等,其制作十分精美,采用了平雕、透雕、阴刻等多种雕刻技法,尤其是几件带有异域色彩的料珠,更增加了曾侯乙墓的神秘色彩。与此同时,还发现了少量的金器,成为战国时期南方地区金器重要的发现地之一。
二、曾侯乙墓出土器物的审美特性
(一 )象征性
维柯曾经指出,原始思维的认知手段是“以己度物”,即“人把他自己变成衡量一切事物的尺度 ”,并由此来理解外在世界。先秦的人们继承和发展了这种思维方式。他们往往用一种事物来表达具有类似特点的另一种事物,这就是所谓“象征性思维”[3]99。先秦的人们在这种思维方式的指导下,在当时低下的社会生产力的制约下,充分发挥楚人丰富的想象能力,创造出了很多具有楚地独特文化意蕴的象征形象。同时,先秦人的思维方式中也渗透着“万物有灵”观,把“客观存在的自然物、自然力加以拟人化或人格化,赋予它们以人的意志和生命,把它们看成同自己一样具有相同生命和思想感情的对象。”[3]46基于“万物有灵”观的影响下,曾国人用一种“同情”的眼光去看待与他们日常发生关系的自然,以一种特别的情感体验和心理感悟去理解外面的世界。“审美意象正是在原始‘同情观’的制约、支配下,运用象征、比喻、拟人的手法,按照主观的想象和情感的需要所自由创造的形象。”[3]104在曾侯乙墓中主要体现了以下几种象征性的表现方法。
1)在原始思维和原始想象力的作用下,将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各种形象拼合出一个想象中的形象,其往往集各种优点于一身,以表达某种象征性意蕴。这种想象活动“具有心灵性的内容,但是却把这种内容放在感性的形式里”[5]50。此次出土的青铜器“铜鹿角立鹤”,造型独特别致,分别由鹿角、鹤身、鹤腿组成,背部和双翅镶有绿松石,是一种想象中的吉祥动物。在先秦时期,鹤被认为是一种神鸟,有“长寿”的喻意,并且鹤往往雌雄相随、姿态优美,有着美好的德性;鹿被认为是一种神兽,象征着神的使者,能够给人们带来好运。曾国人借用这种鹤鹿合体的祥鸟,将自己的情感与想象中的形象合为一体,创造出一个人世间并不存在的祥鸟,并把它当做是一种沟通人、神、鬼的灵媒,借此表达祈求风调雨顺、国昌人福的美好愿望。“曾侯乙编磬”中支撑编磬的神兽,由兽首、鹤颈、龙身、鸟翼、鳖足共同组合而成。“饱满隆起、凝重圆润的体量感和肌理感表现得相当出色,充分显示了通过青铜塑造体现生命力度的技巧。”[2]270另外,出土的青铜器“九鼎八簋”的四周攀附着造型特异的神兽,漆器“浮雕兽面纹案木案 ”中,案面浮雕、兽面纹案、腿为鸟形的造型,玉器“四节龙凤玉佩”中凤的形象都运用了象征的表现手法。
2)在原始思维和原始想象力的作用下,通过对器物本身的造型和纹饰的抽象刻画,以反映现实社会生活情况,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首先,战国早期的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器物已经淡化了商周时期多用于祭祀的用途,而转向于人们日常生活之功用。如象征着最高权力的“九鼎八簋”已经没有了那种古朴、庄严、狞厉,相反,在造型上则表现为“束腰平底侈口,器身内收形成轻灵的弧线,一对呈弧形外撇的大耳立于方折的口沿之上,给大鼎一种张扬的动势,并且在鼎足上部饰以浮雕兽面纹,极尽繁缛铺张之能事”。[2]39这些变化象征着新兴地主阶级的兴起,代表着新的时尚和趣味。其次,各种具有象征性意味的纹饰出现在出土器物上。如曾侯乙墓内棺漆画外壁髹以红漆,并配以黑色和金黄的纹饰和图案于四壁;其左侧板绘有四个窗棂纹,象征着墓主人的窗户,并暗示着死者身体虽葬于墓中,但灵魂依然可以自由出入;左右两边各有卫士像,左 6右 4,“其形象分为三种:一为人面、鸟足、大耳,头戴两峰尖冠;一为虎面、人躯,头生两角;一为人面、兽足,头戴高冠 ”[5]。这些或人面兽身或兽面人躯的卫士,一方面暗示墓主人的高贵,另一方面也起到守灵保卫的作用。还有其他漆器上出现的凤纹、龙纹、鸟羽纹、云纹等,在某种程度上是对自然形态和人类想象的一种分解和变形,是象征性思维的具体表现。
3)在原始思维和原始想象力的作用下,曾国人在以青铜、玉、金来制造器物时,并不仅仅把它当作物质材料,而是将人的情感和一定的文化心理内容投射到了这些材料中。“青铜的冷峻和沉重突出了神的威严,黄金的璀璨放射着神的光辉,玉石的性质发挥着通灵的功能。”[6]考古人员在墓主人身上发现了大量的玉器,包括玉璧、玉环、玉玦、玉璜、玉琮、玉佩和玉琀等。特别是出自墓主口腔和颅腔内的玉琀,外形有牛、猪、羊、鸭、狗、鱼等,圆雕而成,长度在 1.4~2.4 cm之间。当时的人们借用玉石材料通灵的性质来保护尸体,以达到“灵魂永恒”的目的。“材料本身也具有符号性,有表达信息的功能,隐喻着本身之外的精神观念和意义 。”[6]《汉书 ·地理志 》记载 :“信巫觋 ,重谣祠。”在楚文化影响下,曾国也有着这种巫觋的传统,他们借用这种象征符号来达到“天人合一”的愿望。
(三 )情感性
战国早期人们的思想具有情感性,这种情感性主要体现在他们的“行为形式本身就是以情感倾向作为行为的目的,以情感倾向选择喜爱或憎恨的象征物,从而表达主观意愿”[3]121。这种情感倾向集中体现在原始的宗教观上,而这种原始宗教观又以图腾崇拜和巫术祭祀表达得最为充分。
1.图腾崇拜
图腾崇拜是人类在原始社会就开始出现的一种宗教信仰形式。原始人类通常认为自己的祖属就是源于某种动物或者植物,是某种动物或植物的演化,一定生活区域相同氏族部落的人们会有一个共同的图腾,人们崇拜它,希望它能给本氏族部落的人们带来福祉。曾国在战国早期虽和楚国是两个国家,但其一直为楚国的附属国,在文化上是同一溯源,是楚文化圈的一部分。在古楚人的心目中,楚先祖祝融是和凤的形象联系在一起的。据《白虎通 ·五行篇》记载,祝融“其精为鸟,离为鸾 ”。所以,楚人多爱凤 ,将凤视为其民族的图腾。在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凤是百鸟之王。《说文》中有专门对凤的记载:“凤神鸟也 ,天老曰:凤之象也 ,鸿前 ,鳞后 ,蛇颈 ,鱼尾、鹳嗓、鸳思、龙文、鱼背、燕颔、鸡喙 ,五色备举。”《歇冠子 》也说:“凤,鹑火之禽,太阳之精也。”屈原的《离骚 》中亦有凤的形象:“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这里的“飞廉”是神话传说中的风神,身为凤。随着文化的发展和传承,楚地的人们对凤的崇拜与日俱增。各种凤的形象不仅出现在祭祀活动中,也频繁出现在日常生活用具里。
曾侯乙墓共出土了器物 7 000余件,其中一些涉及到凤的形象,集中表现在玉器、漆木器、金器和青铜器中。玉器“十六节龙凤玉佩”造型独特、华丽精美,全器通长 48厘米,共用 5块玉料雕成,采用了透雕、浮雕和阴刻等技法,配以云纹、谷纹和斜线纹,在 16节中共雕有 7只凤,形象栩栩如生。该玉佩发现在墓主人的头部,可能在当时该玉佩有“通灵”的含义,墓主人希望借助凤的形象将墓主的灵魂升入天堂之中。另外一件“四节龙凤玉佩”也具有相同的寓意。在漆木器中,“彩漆木雕龙凤纹盖豆”器物外部绘有龙凤纹案,有“吉祥”的象征;“浮雕兽面纹漆木案”案腿为四只凤鸟,左右共两对支撑案面,有一种升腾之感。金器中出土的 1件金盏,底部为 3个倒置的凤形足,为曾侯乙墓中之精品。青铜器中的“鸟喙形器”,长长的喙尖锐锋利,刻画了凤鸟的威严形象。
列维·布留尔曾说:“存在物的图像自然是我们叫做客观特征的那些特征与神秘属性的混合。图像与被画的、和它相像的、被它代理了的存在物一样,也是有生命的,也能赐福或降祸。”[7]41在出土的器物中,除了凤的形象之外,还有几件比较特殊的青铜动物雕像,它们可能在当时也作为一种赐福的图腾。一件是“铜鹿角立鹤”,分别由鹤身、鹿角、鹤腿组成,为想象之物,造型奇特;另一件是“曾侯乙编磬”中支撑编磬的神兽,由兽首、鹤颈、龙身、鸟翼、鳖足共同组合而成。这些造型奇特的神鸟和神兽形象也与当时的图腾崇拜有关。
2.巫术祭祀
《左传 ·成公十三年 》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汉书·地理志》更指出:“楚地家信巫觋,重谣祠。”巫术和祭祀在楚人生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战国早期,楚地巫风盛行,上至王侯,下至百姓,都长期沉浸在巫文化中。巫文化往往与祭祀相结合,这是楚地宗教的特点之一。在这种文化的浸染下,楚地长期处在一种浪漫、奇异 、充满想象的审美文化氛围中。正是在这种浪漫、奇异、充满想象的审美文化的影响下,当时的人们生产出了各种具有“巫风巫情”的器物。
许慎《说文解字》对巫的解释为:“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象人两褎舞形。与工同意。古者巫咸初作巫。凡巫之属皆从巫。”由此可见,古代的“巫”是由“舞”演变而来,巫是以舞娱神和降神,主要体现为巫舞一体。所以,舞蹈和音乐在巫术活动中占有重要位置。在曾侯乙墓中,发现了迄今为止规模最大、音律最全且保存最为完好的大型编钟。如此规模的编钟,在当时除了用于王侯日常歌舞音乐享乐之外,其主要作用应该在于巫术活动。该套编钟广跨 5个 8度,与现今通用音阶属于同一系列。“主奏的中层甬钟,音响悠扬嘹亮,烘托气氛的下层甬钟,声音深沉洪亮。”[1]2另外出土于西室的“彩漆木雕鸳鸯型盒”,其腹部的两侧分别绘有撞钟和击鼓舞蹈的图案,画中人物手执撞钟木棒,动作夸张,呈舞蹈状,这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战国早期“巫 ”、“舞 ”、“乐 ”三者一体的巫术文化现象。
除了鼎、簋等食器之外,酒器在祭祀中也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在曾侯乙墓出土的酒器中,“大铜尊缶”是目前出土最大的青铜酒器;“铜鉴缶”缶内盛酒,缶和鉴之间可以放冰用以冰酒;“铜联禁大壶”为圆形双壶,目前在国内极为罕见。曾侯乙墓出土如此之多的酒器也与“苞茅缩酒”的巫术祭祀仪式有关。古楚人在祭祀中将酒浇灌于直立的包茅之上,酒经过茅的过滤渗入到下面的酒罈里,然后再用过滤后的清酒来祭祀祖先的神灵。这种巫风遗俗,如今在湖北一些地方依然保留着。
(三 )多元性
自古以来,文化交流是发展国与国之间关系的重要内容之一。战国早期,诸侯国众多,在文化上呈现出百家争鸣的局面。曾国作为楚国周边的附属国之一,与楚国保持着密切的文化联系。曾侯乙墓出土的编钟下层长横梁中部直悬的一件大镈钟,为楚王所赠。顶部为浅浮雕蟠龙纹,两侧装饰也极为繁缛细密,具有典型的楚铜器的装饰风格。其钲间部分有铭文,记载了楚惠王熊章为曾侯乙作宗彝这件事。
另外,在不断征战的春秋战国时期,中原文化与其他地域文化之间也相互融合、取长补短。在曾侯乙墓中发现了 100多颗“蜻蜓眼”琉璃珠,这些琉璃珠外附白色、蓝色或褐色的套环,犹如玛瑙形的圆圈纹,明显带有异域色彩。据有关史料考证,“南亚和西亚地区这类眼珠纹是该地区石髓珠上久以有之的纹饰主题,后来才移植到料珠和料管上,而中国古代传统纹样中却从无这类图案结构和色彩组合,推测‘蜻蜓眼’可能是当时风气相当开放的楚国运用传统的琉璃工艺仿制的‘洋货’。”[2]310而当时曾国是楚国的附庸国,地理位置相近,其工艺可能又由楚国仿制而来。先秦楚地人对色彩斑斓的琉璃器的喜爱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审美文化的多元性特征。
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器、漆器、玉器、金器等是战国早期南方艺术的突出代表,有着极高的研究价值。象征性、情感性和多元性是其审美文化特性。瑰丽浪漫以及抽象和具象相结合的审美风格是楚民族“天人交融”的艺术写照。
[1] 李秀媛.飞越时空的灵音——图说曾侯乙墓[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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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列维·布留尔.原始思维 [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
On Aesthetic Culture of Unearthed Utensils from Tomb of MarquisY i of State Zeng
ZHAO Yin
(College ofLiterature,HubeiNormalUniversity,Huangshi Hubei 435002)
The Tomb ofMarquis Yi of State Zeng excavated in Hubei province is the representative tombs of early Chu culture inWarring States period,in which the unearthed bronzes,lacquerwares etc have a high aesthetic value,and its shape,decorative pattern and art style,characterized byChu culture clearly.displayed such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as symbolis m,affectivity and diversity.It is the typical representative of Chu culture in the earlywarring states of China.
Tomb ofMarquis Yi of State Zeng;unearthed utensils;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aesthetic of utensil
K871.41
A
1671-7422(2010)06-0054-04
10.3969/j.ISSN.1671-7422.2010.06.015
2010-11-18
湖北省社科基金项目“楚文化出土文物的审美研究”(项目编号:[2007]115);湖北省教育厅科研重点项目“楚文化器物审美研究”(项目编号:D200622009)。
赵寅 (1986— ),男,安徽蚌埠人,硕士生。
(责任编辑 陈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