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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族群区域族群文化整合路径探析
——以广西贺州市为例

2010-08-15韦浩明

贺州学院学报 2010年2期
关键词:文化整合族群文化

韦浩明

(贺州学院 人文与管理系,广西 贺州 542800)

多族群区域族群文化整合路径探析
——以广西贺州市为例

韦浩明

(贺州学院 人文与管理系,广西 贺州 542800)

族群文化整合是族群交流互动的必然结果。在多族群杂居的南岭民族走廊中部,族群文化通过经济交往、文化互动、族际通婚的路径以及自然和人为两种方式实现整合。我们重点分析了作为文化整合路径直接表现场所的圩市、学校教育、戏台、寺庙、族际通婚的情况。认为经济交往、文化互动是族群文化整合的基本路径,族群通婚既是文化深层次整合的路径,又是文化深层次整合的必然结果。

族群;文化整合;路径

族群文化整合是指各个族群在交往互动中,其文化发生碰撞冲突后,对文化特质包括生产生活方式、风俗习惯、宗教信仰乃至教育和社会管理制度等进行选择和重构的过程。在多族群杂居区域,族群文化整合的路径、方式及应遵循的原则,目前这方面的研究成果还比较缺乏。本文以多族群杂居的南岭民族走廊中部为例,通过实地考察,追索历史,认为族群的经济交往、文化互动、族群通婚是族群文化整合的主要路径;族群文化整合包括自然整合和人为整合两种方式;整合的目的在于提升本族的竞争实力,坚持“和而不同”、“多元并存”、“自我调节”、“睦邻友好”的原则,以此实现族群文化的整合。

一、经济交往:族群文化整合的前提和基本路径

文化存在于人的活动之中,很难和社会分开,没有人的活动,就没有文化存在的依据。因此,文化整合离不开人的活动,离不开人类发生交往互动的各种场域。作为族群文化整合最主要的路径之一,经济交往的最初发生地圩市,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我们知道,在以农耕为主的传统社会,由于自然环境、生产技术、交通条件及其它因素的制约,生存在同一区域的任何族群,不可能生产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产品,如食盐、铁制工具、工业制造品等等,因而不可避免地同其他族群发生经济联系。在多族群区域,族群之间最容易发生经济交往的地方是圩市,它往下连接广大农村,往上与各地市镇相接,关系到千家万户,与人们的生产生活紧密联系,人们通过圩市交易调剂作物品种和各种余缺,以满足日常简单生产生活的需要。可以说,圩市是不同的族群发生联系最为基础、最为重要的场所,也是族群文化最容易发生碰撞、冲突、整合的地方。

从南岭民族走廊中部的情况考察,乡村圩市不仅是各族群进行经济交往的场所,也是族群文化整合的发生地,不仅影响着居住圩镇的族群,也影响着参与交易的周边族群的文化及其价值观念。例如,兴起于清代光绪年间的黄田圩,有湖南、广东、江西和附近族群群众开设的铺子,经营布匹、打铁、缝衣、洋杂百货等行业;每逢圩日,又增加牛行、米行、竹木器行等各种商行十多条,不仅汉族的客家人、本地人、都人、广府人、湖南人、江西人、保庆人、民家人、广东人,而且居住山区的瑶族同胞,都深受其商业文化的辐射。黄田圩的竹木器行由瑶族人独占,里松圩则是瑶族人民出售木柄、扁担、牛弓、牛藤、笼箕、香菇、药材等山货的重要场所。还有莲花圩、莲盘圩、富阳圩、两安圩,无一不与瑶族人民的生产生活密切相关,他们通过出售土特产品,换取盐、油、米、布匹等日常生活必须品。在参与市场经济活动的过程中,各个族群的传统观念不断发生变化,越来越多的群众从事手工业生产,经济作物茶叶、桐油、香菇、药材等的种植更加普遍,出现了专营打铁、营销的商铺,更有特色的是安和的瑶族造纸业的发展[1]P251。通过经济交往,各个族群传统的商业观念发生了互动与整合。

同时,专业圩市的形成以及工矿企业的发展,对族群文化整合也具有重要作用。矿区圩市主要为矿业生产服务,从形成开始,就突破互通有无的传统格局,是开放型的商品市场。矿业生产需要的一切,大部分从外地运来,商品流通频繁。矿区圩市汇集的大量外来人口,又是民族地区群众同外来移民——矿工、商人、矿业投资者、管理者进行交往的中心点。族群群众通过出售自己的农副产品同移民进行交往交流,移民通过购买商品与族群群众发生接触。如瑶族群众通过出售木材、木炭以及各种竹制、木制品增加收入,改善了生活,并打破传统的封闭状态,对商品经济产生新的认识,思想意识发生了变化[2]。同样,工矿企业的发展,人口大量向矿区迁移,必然带来先进的思想文化,促进矿区及其周边族群语言与观念的整合[3]。“使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4]P255。聚居乡村的各族农民从变革自身观念、思维和行为方式开始,逐步构建一个开放的新型社会经济系统。经济基础的变迁必然引发相应的文化观念的整合。

整体而言,经济交往过程包含着人的价值取向、活动方式、心理结构、性格特征乃至族群传统等主观因素,经济互动涵盖着文化观念的互动,只有与族群文化观念相符合的经济形式,才能被吸收、消融。“我们应该清楚文化形式本身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是物质的,因为它同传统的物质特性具有某种松散的联系,言辞、道德或者符号体系,在经济生活中都是能够产生影响的因素”[5]P103,每个族群都会依照自己的理解来阐释经济交往。这表明,经济交往需要文化的支撑和启动,文化整合的动力和源泉离不开族群经济互动这一基础。所以,经济交往是族群文化整合最基本的路径,通过圩市等各种中介,潜移默化地整合族群文化,创造共性,创造和谐,体现着经济文化自然整合的模式。

二、文化互动:族群文化整合的主要路径和根基

族群文化的发展离不开与外族文化的交往、互动,发展过程就是互动中有选择地吸收、创新、组合与重构意识形态的再生产过程。作为族群文化整合根本路径的文化互动,在多族群杂居区域,主要通过学校教育、戏台、寺庙等场地展开,这是文化互动与整合直接发生的场所。

学校是受社会委托,通过固定场所、专职教师,采用统一教材、统一方式和程序,对学生施加有目的、有计划影响的权威教育机构,目的是培养学生的知识技能、道德准则、价值观念、社会规范,在提高自我创新能力的同时维护统治集团的利益,是国家推行主流文化的重要基地,历来受到各级政府的重视。我们知道,中国传统学校教育的基本着眼点在于将不同的族群文化融合于主体文化之中,历朝历代兴办的学校教育,无论太学、郡学、府学、州学、县学,还是书院、社学、义学、私塾等等,所用教材,基本上是儒家经典书籍,目的在于培养符合封建伦理道德要求和习惯的人才。对于边疆民族地区亦是如此,“边夷设学,故以导其向善耳”;“先教之以孝悌忠信、礼仪廉耻,俾存其心、养其性,语言端谨,容止整肃”;“训官男以移土习,立村长以约壮丁,立社学以教壮竖”[6]。这是明清统治集团发展南方少数民族教育的共识。民国时期,开始规定不准读古书,一律读国文。许多地方省份尤其是广西的新桂系,极其重视发展特种部族教育,在南岭民族走廊中部地区的广西境内,创办多所“苗瑶”学校,对苗瑶子弟实行免费教育,强制推行主流文化,以达到感化苗、瑶族群,整合其族群文化的目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实行的学校教育,对族群文化的全面整合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可以说,学校教育把那些具有不同沟通和认知方式的族群成员集中起来,学习统一的语言、文字、制度、行为规范,培养符合主流文化期待的人生观、价值观,对族群和谐观念的构建具有积极作用[7]。体现着人为整合族群文化的路径和模式。

戏台是为演出戏剧而修建的专门场所。在传统的农耕社会,绝大多数平民目不识丁,各种文化的承传与互动,不是依靠文字,而是依靠歌谣、故事来实现。因此,通过语言、动作、舞蹈、音乐、偶像等形式来展示事件的戏剧,对弘扬主流文化或者地方族群文化的优秀成分具有重要意义。作为表演场所的戏台,无形中起到整合不同族群文化的作用。我们调查了南岭民族走廊中部各个族群聚居的70多个古村落,发现尚存戏台20多座,直至20世纪90年代初还在演出戏剧。剧种包括桂剧、彩调、祁剧、采茶戏、师公戏、木偶戏、湘剧、花鼓戏、粤剧等,传统的各种剧目有《双槐树》、《黄泉见母》、《打金枝》、《二女争夫》、《王三打鸟》等二百余部,各地戏班交替演出。例如,两安瑶族乡的莲花古戏台,其演出的戏班不仅有本地及周边的剧团,还有来自恭城、富川、江华、江永等地者;不仅有瑶族各支系的戏班,也有汉、壮民族中不同的族群戏班来表演。这种交替演出的结果,无形中展示着不同的族群文化。像用“桂柳方言”演出的彩调,各个族群不但能听懂,甚至还有本族群的演员。所以,传统社会中大众娱乐文化演展的戏台,使不同的族群文化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自己,“明确自己的本质,以戏剧化的方式表现我们的集体神话,为自己展示其他选择,最终在某些方面改变自己而在另一些方面则保持自己的特色”[5]P282,成为多族群区域族群文化相互叠加与互动的重要反映。通过那些融教育于娱乐中的剧目表演,无形中整合了不同的族群的社会价值取向,成为整合族群文化的场所和路径之一,体现着族群文化自然整合的发展方向。

供奉神灵、构建共同信仰意识的寺庙,是杂居族群参与创造地方社会认同的场域,也是族群文化发生整合的场所和重要路径之一。现实生活中,神灵通过其巨大的、无形的力量持续整合区域内不同的族群的文化观念和价值意识,以达成构建区域和谐的目的。在南岭民族走廊中部地区,拥有众多的、各个族群共同尊奉的神灵。如贺州市西湾镇,有本地人、都人、广府人、客家人、桂柳人、保庆人、民家人、壮族人、瑶族人等十余个族群、六十一个姓氏共同出资建造的盘古大王庙,每年农历十月初十的庙会,所有的信男信女都以村落或者家族为单位,自愿出资,共同举行庆典活动,而且各家各户都会亲临寺庙进行拜祀;水岩坝的大庙山寺庙,同样由十几个族群、五十七个姓氏的群众出资筹建,每年正月十九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壮族聚居的南乡镇,有壮、瑶、苗、汉四个民族、十余个族群、五十五个姓氏集体筹资建造的开山大庙,每年正月十五进行祭祀,诸多例子不胜枚举。在所有的祭祀活动中,每个族群、每个成员都会按要求完成相应的仪式过程,实现“生存世界与想象世界借助一套单一的符号体系混合起来,变成相同的世界,从而在人的真实感中制造出独特的转化。”[8]P166最终使不同的族群的共同信仰、共同归属感实现整合。

这种跨越族群界限的神灵崇拜,有利于把各个族群的心灵整齐划一,打造共同的信仰观念,形成一种凝聚不同的族群的内向力量,重新构建区域的族群文化和社会和谐,故而成为整合族群文化的路径之一。正如刘志伟先生所说:“我们把乡村中的神明崇拜理解为乡村秩序的表达,信仰与仪式不但反映了社会的象征意义,更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创造了新的意义,神明信仰的形成和仪式行为,也是改变社会文化网络的历史过程的动力。”[9]P451体现着不同族群信仰文化自然整合的重要路径。

上述族群文化整合的模式与路径,是族群文化自然整合与人为整合相结合的体现,是中国传统“华夷观”的延续。正如德雷尔的观点:“清朝和其他朝代对于少数族群的政策目标是一种族群整合的多元体制,(如果这些族群)放弃了(对中原地区的)侵扰并模糊地表示对皇帝和他代表的儒家伦理效忠,就足以达到这一整合所需的水平。只要这些族群不构成对中华帝国的威胁,他们的传统习俗、语言和统治系统就不会受到干涉”[10]P171。在南岭民族走廊中部地区,族群文化整合的路径虽然也有政府政策等人为因素,但最重要的路径还是人们自觉的自然整合。即使有明一代,瑶族起义频繁发生,政府在武力镇压的同时,虽然极力通过招抚、编户齐民、兴办教育等政策引导族群以实现文化整合,但其实现的程度,整体取决于各个族群对文化的自由选择态度,取决于族群生存发展的自我定位,政府对各个族群选择自己的文化发展方向并没有采取强制性的干预。

三、族群通婚:族群文化深层次整合的路径和结晶

族群通婚是指不同的族群成员之间缔结的婚姻关系。它是族群间政治、经济、文化、语言、宗教和风俗习惯达到高度协调的产物[10]P437。南岭民族走廊中部地区的族群多达20余个,族群杂居现象极其普遍。从具体的村落考察,各少数民族村落绝大多数与汉族杂处,即便是富川瑶族自治县,尽管瑶族人口占总人口的47.35%,但瑶族人口占全村人口50%以上的村庄仅有350个,而汉族人口占全村人口50%以上的村庄则达到384个[11]。如果再到具体的村寨进行考察,则会发现相当部分的村寨是汉、瑶族群,汉、壮族群,或者瑶、壮族群,瑶、壮、汉族群共居一地。这种“大杂居,小聚居”的民族分布格局,以及少数族群以山地、丘陵为主要居住地的特点,决定了各族群之间必然发生频繁的互动,“由此促进不同文明区的扩大和融合,彼此接纳异体因子,丰富各自文明的内容”[12]。因此,长期的互动与涵化,促成了族群之间经济文化和思想意识的近似性,族群间的隔阂与差异逐渐消失,“他族”的概念已经变得十分模糊,奠定了族群之间通婚的良好基础。以壮族的枫木村为例,与其通婚的汉、瑶、壮族群,至少包括客家、本地、百姓、阳山、盘瑶、平地瑶、壮族、广府、桂柳等九个以上,方言达七种以上[13]。如果从该村的族谱统计,仅纯作公名下七代人娶妻共87人,即包含着31个姓氏、八个族群、七种方言。表明族群之间通婚幅度十分广阔,体现着族群文化深层次整合的模式和路径。

当然,南岭民族走廊中部地区存在的族际通婚,不仅仅是在两个族群之间进行,而是与周边绝大多数族群都有姻亲关系存在。虽然语言上、习俗上存在较大差异,但区域内经济文化的长期互动,已经构建了族群间广泛的共同利益,语言文化交流成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许多族群成员从小就接触区域内不同的族群的语言、文化、生活习性,彼此已经有较多的了解,一般情况下没有族群隔阂存在,因而族际通婚的比例较高,这是族群文化深层次整合的必然结果。

整体而言,族群交往促进着婚姻互动,婚姻互动反过来促进族群交往和族群文化整合。一是增强各个族群及其成员思想感情的沟通;二是营造更多族群间的共性;三是营造不同族群间共同的心理、行为特征;四是加速族群间平等关系的建立;五是加速族群自身文化的发展和重新建构。所以,多个族群之间彼此通婚现实的实现,无疑成为族群文化深层次整合的最佳路径。文化整合为族群通婚创造条件,族群通婚又加速了族群文化的深层次整合。

总之,凡是族群交往的地方,都是族群文化发生互动与整合的场所。南岭民族走廊族群文化整合的路径复杂多样,既有经济交往、文化互动的重要路径,又有族群通婚的全方位整合。作为族群文化,是后天培养的,是族群发展历程中的一种文化建构。所以,族群文化整合,既有社会性,是一种源于个人与他者的集体行为;又有可塑性,是动态的、自然发生的现象。整合的力量来源于族群传统的制度、族群精英和大众心理,通过添加、替代的自然整合和吸收、创新的人为整合的方式来实现;整合的过程遵循择优而用、和而不同、多元并存、自我调节、睦邻友好的基本原则;整合的终极目标在于降低族群交流、合作的成本和风险,创建和谐的社会生存环境。正因如此,族群文化整合实现的路径离不开族群的经济交往、文化互动,只有这两者达到一定深度,才可能引发族际通婚的普遍实现,族际通婚的普遍实现反过来成为奠定族群文化全方位整合的基础。

[1]广西瑶族社会历史调查(第3册)[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85.

[2]韦浩明.略论近代桂东矿区的圩市[J].广西梧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1(3).

[3]韦浩明.矿业开发与桂东民族融合[J].广西民族研究,2000(4).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5][美]麦克尔·赫兹菲尔德.什么是人类常识[M].刘珩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6.

[6]李国祥.明实录类纂·文化[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

[7]韦浩明.学校教育在培养族群和谐观念的作用[J].贺州学院学报,2007(3).

[8][美]格尔兹.文化的解释[M].韩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9.

[9]杨念群,黄兴涛,毛 丹.新史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10]马 戎.民族社会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11]盘承和.富川瑶族自治县志·民族[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3.

[12]吴于廑.大学世界历史地图·前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

[13]韦浩明.广西贺州枫木村壮族婚姻圈个案考察[J].百色学院学报,2007(4).

An Analysis of Ethnic Group cultural Integration Path in Multi-national Group Area:Take Guangxi HeZhou as the Case

Wei hao-ming

(Deptartment.of Humanity and Management,Hezhou College,Hezhou Guangxi,542800)

Ethnic cultural integration is the inevitable result of the ethnic interaction.In the long corridor of ethnic groups in nanling,ethnic culture through economic exchanges,cultural interaction and cross-national marriage path,natural and man-made two ways to realize conformity.We emphatically analyzed that the cultural integration path as places of direct expression,including country fair,school education,stage,temples and cross-national marriage.Thinking that the economy association and integration of ethnic culture is the basic route,the ethnic group which is related trhough marriage is deeply cultural integration route and the inevitable result.

Ethnic group;Cultural integration;Route

K89

A

1673-8861(2010)02-0025-04

2009-12-21

韦浩明(1965-),男,壮族,广西钟山县人,贺州学院人文与管理系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区域民族经济文化研究。

本文为广西教育厅基金项目“多族群杂居区域的族群交往与文化整合”(项目编号:200806MS028)研究成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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