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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为对孔子的思想解读——以《论语注》为例

2010-08-15郑拥凯

韩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0年5期
关键词:升平三世康有为

郑拥凯

(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湖北武汉 510632)

康有为对孔子的思想解读
——以《论语注》为例

郑拥凯

(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湖北武汉 510632)

“二治说”和“三世说”构成了康有为的《论语注》注解《论语》的基本思想结构。这一结构既蕴含着传统儒家思想,又掺入了近代西方资产阶级立宪思想,显示出康氏坚守保皇思想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立场。

康有为;小康;大同;二治说;三世说

《论语注》一书完成于 1902年康氏避难印度大吉岭期间[1],它是研究康有为戊戌变法后思想转变的重要材料。戊戌变法失败后,康有为对变法失败的原因进行了思考。他认为政治体制变革失败的原因在于当时人们的思想落后,导致改革没有扎实的群众基础,所以必须从思想文化层面上对人们进行教化。中国古代深受儒家思想影响,《论语》一书影响尤为深刻,因此为《论语》作注,把自己的思想贯穿于注中,从而间接通过《论语注》的传播来宣扬自己的变革思想,获取更多民众的支持,成为康氏当时的要务。

学术界从 20世纪 80年代中期便关注《论语注》一书的价值,如彭泗民的《关于康有为〈论语注〉的点校问题》,对《论语注》的点校工作进行评价;至 90年代中期,对《论语注》的研究开始走上正轨,胡维革、张昭君《纳儒入教——康有为对传统儒学的改造与重构》一文,以《论语注》作为史料来源,从儒学的角度出发来分析康有为对于儒学改造的意义,唐明贵《康有为〈论语注〉探微》则从经学的角度入手,通过分析康有为对《论语》的成书、价值认识及目的探讨,从而得出康有为终其一生的治学原则。本文通过对康有为的《论语注》进行解读,提炼出康氏解读孔子思想的两个要点:“二治说”和“三世说”,而这两点构建起康氏对于孔子思想认识的结构;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看出康氏是一个坚守立宪改制立场的、不折不扣的保皇分子。

康氏在注解《论语》的过程中,反复提到了小康之治和大同之治。所谓小康,指的是政教清明、人民富裕安乐的社会局面,大同则是一种与小康相对而言的理想社会。康氏在注解《论语》过程中对小康和大同进行讨论,他认为小康和大同是紧密联系在一起,从而构成一个完整的“二治说”理论体系。下面来分析一下康氏是如何通过为《论语》作注解来阐发“二治说”这一理论的。

在康氏看来,孔子把世间万物分成两个不同的种类,一个是人类,一个是物类。如《雍也》:“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康氏注曰:“民,人也;众,物也。”[2]85康氏接着又说到:“然且万物并育而相害,博施于民已极难,博济众生为尤难。”[2]85他认为当物类处于人类的统治之下,且人类的生活标准达到一定程度时,社会便处于小康的状态当中,当人类和物类达到和谐状态时,社会则最终达到大同之治。

什么是大同之治呢?据《礼记·礼运》记载:“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与,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康氏在注解《论语》的过程中把大同思想贯穿于其中。首先他认为到了大同世,每个人都拥有美好的品德,一切风俗习惯亦都是美好的。如《里仁》:“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康氏注曰:“若大同之世,人心皆仁,风俗尽美。”[2]45此时社会处于一种和谐的状态当中,不同年龄阶段的人都各得其欲、各得其所。如《公冶长》:“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康氏注曰:“老者养之以安,朋友与之以信,少者怀之以恩。”其次他认为在大同之治时人人平等、男女平等。如《雍也》:“子见南子,子路不悦。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康氏认为“旧俗男女相见,君夫人礼宾”的礼仪,由于 “阳侯杀缪侯而娶其夫人,故大飨废夫人之礼,自是男女别隔”,因此当孔子游历至卫国时,便想通过见卫灵公的夫人南子,试图恢复这种礼俗。康有为把西方的平等、自由思想纳入到《论语》的注解中,认为 “人为天之生,人人直隶于天,人人自立自由”[2]61。此外他还认为,孔子衡量是否进入大同之治是有一定标准的。如《雍也》:“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康氏注:“勇不畏敌,又有保全士卒之功,在人必夸炫其长,孟之反委于马之不进,劳而不伐,有功而不德。”[2]79他认为孔子是以孟之反为榜样,如果每个人都像孟之反一样,那么很快就进入大同之治了。

在注解《论语》时,康氏反复强调孔子当时是处在一种据乱世的社会状态当中,如《里仁》:“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不能以礼让为国,如礼何?’”康氏注:“孔子生当据乱之世。”[2]51康氏认为孔子在 “据乱世”的状态之下只能先推行小康之道。孔子推行小康之治的目的,最终则是为了实现大同之治,如《公冶长》:“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康氏注曰:“大同者,孔门之归宿,虽小康之世,未可尽行,而孔门远志,则时时行之,故往往于微言见之。”[2]69康氏认为孔子由于怕直言大同之治受到阻碍,所以只能以 “微言见之”。在康氏看来,孔子思想的最高境界是为了达到大同之治,但具体实施过程中得先从小康之治着手,因为小康和大同两种不同的社会状态,要达到大同世,必先经过小康世,如《学而》:“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康氏注:“故拨乱之法,先求小康,而后徐导大同。”[2]4

康氏认为这是一个从底级向高级不断进化的过程,这一进化过程的完成需要两个步骤的配合。首先,要达到小康之治,为后来达到大同之治奠定基础。《为政》:“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康氏注曰:“盖民种自无始来,争杀机诈之根已深,无论如何政教,只稍加滌濯,不能扫除。”[2]18康氏认为人自生来便存在 “争杀机诈之根”,而且越积越深,必须通过慢慢净化,使人的自身修养提升到一定的深度,才能在小康之治立足。其次,当立足小康之治时,由于人类社会和物类社会均处于混乱的状态当中,必须先对人类社会进行教化。于是他在注解《公冶长》“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条时,提出“治人道”的方法:“盖人道之争,先从货物始,粒鍭以愆,豆觞致讼,先自有吝心,则生贪心,合贪吝心、则生鄙心、险心、杀心、无所不至矣。故大同,必自能舍财物始,先绝贪吝之根,乃可入大同之世也。人心之坏从矜伐始,伐善矜劳,则有骄心、责报心;与己等者,则有妒心、忮心;不报之,则生仇心。妒心、仇心,遂生杀心。故大同必自忘劳始,绝去骄妒责报之根,乃可入大同之世也。”[2]69康氏认为若能杜绝 “贪心”和“矜伐”,则进化至大同之世便指日可待。

孔子思想中最高深莫测的就是 “微言大义”,这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那么康氏所了解的 “微言大义”又是什么内容?这也必须对《论语注》进行解读才可得知。所以接下来便借助康氏的注解,让我们来了解一下康氏认为的“微言大义”全貌是怎样的。

首先,康氏介绍孔子的 “三统”思想。 《为政》:“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康氏注:“春秋之义,有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孔子之道有三统、三世,此盖藉三统以明三世,因推三世而及百世也。”[2]27所谓三统,指的是夏、殷、周这三个朝代。这三个朝代伴随着政治制度的因革损益,政权出现交替更迭,而这一演变蕴含了孔子的微言大义。康氏认为在上古三代中,人民的风俗习惯都是一脉相承的,虽然殷商灭了夏朝,但在很大部分还是继承了夏制,只是对一些不适应时代发展的体制进行变动,这个好比后代的汉承秦制,有因有革;同样的,人道的变化亦是经历着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的进化过程。如《孟子微》卷四《仁政》篇提到:“孔子道主进化,不主泥古,道主维新,不主守旧,时时进化,故时时维新……孟子欲滕进化于平世,去其旧政,举国皆新。”[3]455康氏把西方的进化论引入到其注解当中,并认为:“人道进化皆有定位,自族制而为部落,而成国家,由国家而成大统。由独人而渐立酋长,由酋长而渐正君臣,由君主而渐为立宪,由立宪而渐为共和。由独人而渐为夫妇,由夫妇而渐定父子,由父子而兼锡尔类,由锡类而渐为大同,于是复为独人。”[2]28在康氏看来,“人道进化”主要有以下三种类型:

①独人 ——族制 ——部落 ——国家 ——大统

②独人 ——酋长 ——君臣 ——立宪 ——共和

③独人 ——夫妇 ——父子 ——锡类 ——大同

其次,康氏借鉴当时从西方翻译过来《天演论》里面的进化论思想,将孔子的 “春秋大义”推阐为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三者相互演进的过程。 《雍也》:“子曰: ‘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康氏注:“由据乱而升平,由升平而太平。”[2]82《雍也》:“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康氏又注:“进化有次弟,当据乱之世去此甚远,实未能一超直至也。”[2]86由此可见,三者在演进的过程中是有顺序的,如若不经历低级阶段,是没有办法达到太平大同境界的。

再次,康氏在继续探讨孔子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三者演进过程中又发现了 “重世”的现象。《为政》:“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康氏注:“有乱世中之升平、太平、有太平中之升平、据乱。”[2]28康氏认为在据乱世时并存着升平世与太平世,同样的在太平世时亦并存着升平世与据乱世。按照康氏的解释:“美国之进化,有红皮土番,中国之文明,亦有苗、猺、獞、黎。”[2]28他认为必须重视“重世”这一现象,因为这也是孔子的微言大义之一,并且 “可与春秋三世,礼运大同之微旨合观”[2]28,但是要特别注意的是当身处太平世时,世已达大同,因此据乱世和升平世已经消失了。康氏还指出:“一世之中可分三世,三世可推为九世,九世可推为八十一世,八十一世可推为千万世,为无量世。”[2]28社会将会继续进化下去,直至未来。不过康氏认为孔子的思想只发挥到了大同之治,至于大同之后,由于 “其进化尚多,其分等亦繁,岂止百世哉”,因此 “孔子不欲尽言”。

正如梁启超所说:“(康有为)喜言 ‘通三统’,‘三统’者,谓夏、商、周三代不同,当随时因革也。喜言‘张三世’,‘三世’者,谓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愈改而愈进也。”[4]在康氏看来,孔子的 “微言大义”主要包括了“三统”、“三世”及 “重世”这三方面的内容,而 “三统”、“重世”又涵盖着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因此可以把康氏对于孔子 “微言大义”的解读概括为 “三世说”。

在康氏看来,“二治说”与 “三世说”同为孔子思想的精粹。两者各成体系,同时又紧密联系,成为一个整体互补的结构,是孔子思想体系的根基。孔子的其它思想,如 “仁”、“礼”、“恕”等,都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

第一,在康氏看来,“孔子生乱世,虽不得已为小康之法,而精神所注常在大同”[2]18。康氏认为,孔子创教是为了宣扬大同思想,使人民最终生活在一种和平、民主、自由的环境中,但身处乱世,身处礼崩乐坏、战火弥漫的春秋时期,直接宣扬大同思想,是与统治阶级的政策背道而驰的,而且也很难在下层百姓中宣传,因此大同之治不可能一步登天。为了使自已的思想得到传承,孔子便创造了 “二治说”和 “三世说”,为的是能够早日实现大同之治。我们可以看出,康氏所认为的小康与升平、大同与太平在实质意义上是一样的。小康、大同是孔子的思想,升平、太平则是与小康、大同思想相对应的社会状态。当小康之治推行时,社会处于升平世状态中;而当大同之治推行时,社会则已进至大同世。

《为政》:“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康氏注:“民种未良,民德未公,待法律刑罚以治之,民虽畏法而求免罚,然险诐机诈之心未除,即作弊于法律之内。故政刑者,升平小康之治也。”[2]18他认为在升平世里,人种还没有完全得到进化,人民的德行也没有达到太平世的水平,所以便只能用法律来管理国家和人民。不过,在此基础上若再对人民采取“养其善性,和以文明,使民种民俗皆至仁良,日迁善而不知”[2]18的措施,就会使社会形成一种“忠直公溥之风”,使人民 “自不屑为奸慝之事”,从而使全社会从升平小康之治逐渐上升为太平大同之治。到那时,“人人在宥,万物熙熙,自立自由,各自正其性命”,“无邦国,无帝王,人人相亲,人人平等,天下为公”。这种 “养其善性,和以文明”的措施,即康氏所理解的“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由此可以看出,在康氏心目中,二治与三世的地位是平等的。

第二,“二治说”与“三世说”两者的关系还体现在康氏对《论语》中关于礼和乐的注解当中。《学而》:“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行也。’”康氏注:“礼胜则离,必和之以乐;乐胜则流,必节之以礼。盖礼以严为体,而以和为用;乐以和为体,而以严为用。二者皆不可偏,庶几欣喜欢爱,中正无邪也。礼者为异,乐者为同;礼为合敬,乐为合爱;礼为别宜,乐为敦和;礼为无争,乐为无怨;礼为天地之序,故群物皆别;乐为天地之和,故百物皆化。故礼乐并制,而小康之世尚礼,大同之世尚乐。”[2]12此段注解,先是论述礼和乐两者的关系。康氏认为礼和乐的实质各有不同。礼是为表示隆重而举行的仪式、典礼,行礼要用严肃、尊敬的态度去对待,在具体实践过程中需要用恰到好处的标准来衡量;而乐则泛指音乐舞蹈,与行礼相反,行乐要达到的目的是为了调和礼,使其在实践过程处于适中的位置,所以乐在实践过程中要求严肃对待,应该认真准备,保证万无一失。礼和乐,“皆不可偏”。只有这样,才能做到 “中正无邪”,达到中庸的标准。接着,康氏又对礼和乐进行具体的区分。他认为两者之间存在种种不同:“礼者为异,乐者为同;礼为合敬,乐为合爱;礼为别宜,乐为敦和;礼为无争,乐为无怨。”[2]12通过以上分析可知,康氏认为 “礼为天地之序,故群物皆别”。礼的产生是为了建立天地之间的秩序,使人物有别,故只能存在于升平小康之世,而 “乐为天地之和,故百物皆化”,乐的作用是为了调和天地万物,使万物能够共存于天地之间,这就已达到了太平大同之道的境界。由此可知,康氏认定礼和乐的最终区别就是:“小康之世尚礼,大同之世尚乐。”这样,康氏借助对儒家礼乐制度的阐释,把小康升平与太平大同结合在一起,从而显示出“二治说”与“三世说”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了。

正如康氏自己所说的:“神明圣王孔子,早虑之,忧之,故立三统三世之法,据乱之后,易以升平、太平,小康之后,进以大同。”[5],其 “二治说”与 “三世说”紧密联系在一起,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康氏的二治说源于传统儒家的大同思想,而三世说思想则取材于春秋公羊学,“《春秋》分十二世以为三等:有见、有闻、有传闻”[6],并把近代西方资产阶级思想的精华贯穿于其中,形成了康氏注解《论语》的独特风格,即“以《论语注》为载体,援西入儒,对孔子极尽赞美之辞,弘扬孔学大道,绘制社会发展的改革蓝图”[7]。

综上,康有为把中国古代传统思想和西方资产阶级立宪思想揉合在一起,对儒家思想中的 “小康 “、“大同”等概念进行改造,借此让人民大众了解并接受西方思想,为资产阶级改良运动注入新的力量。但由于时代的局限性,康有为不可能认识到:只有从根本上废除君主专制才能挽救中国。从这一点上来看,康有为可以说是一个坚守保皇思想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者。

[1]胡楚生.清代学术史研究[M].台北:学生书局,1994:131.

[2]康有为.论语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4.

[3]康有为.康有为全集(第 5集)[M]//姜义华,张荣华.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455.

[4]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79.

[5]康有为.大同书[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4:10.

[6]董仲舒.春秋繁露(卷一)[M].北京:中华书局,1975:9.

[7]柳宏.康有为〈论语注〉诠释特点论析[J].广东社会科学,2008(6):99-105.

An Interpretation of the Thoughts of Confucius by Kang Youwei——A Case Study AboutThe Annotated of Confucius

ZHENG Yong-kai
(School of Historical Culture,Hubei University,Wuhan,Hubei,China430062)

This article proposes that the Doctrine of DaTong-XiaoKang and the Doctrine of Sanshi Circulation are the basic ideas that Kang Youwei’s comment of The Annotated of Confucius.And those doctrines have contained the traditional thoughts of Confucian,and mixed with modern western bourgeois constitutional ideas,thus showing the position of Kang Youwei loyal to conservative reformism.

Kang Youwei;XiaoKang;DaTong;The Doctrine of DaTong-XiaoKang;The Doctrine of Sanshi Circulation

责任编辑温优华

K 06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7-6883(2010)05-0084-04

2009-05-13

郑拥凯(1986-),男,广东揭阳人,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历史文献学专业 2008级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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