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沙拣金,彰显多样化风采
——1980年代《小说选刊》概述
2010-08-15张丽
张丽
(江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江西南昌 330022)
披沙拣金,彰显多样化风采
——1980年代《小说选刊》概述
张丽
(江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江西南昌 330022)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文学在经历“文革”的暗淡之后重新走向兴盛。在这一时期,文学繁荣的标志之一就是文学期刊的大量涌现,《小说选刊》便是当时众多文学期刊中的“佼佼者”。它以优秀的品质、极高的权威性赢得了作家和读者们的青睐,并成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小说发展潮流的重要导向,为促进这一时期小说的多样化发展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小说选刊;1980年代;小说;现实主义
以1976年“文革”的结束为标志,中国历史的发展轨迹发生了重大变化:在经过了几十年严格的计划与控制之后,中国终于迎来了改革与重生的“新时期”。这一时期,在政治、经济、思想文化和外来思潮等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文学终于能够逐渐摆脱多年来政治强加于它的沉重束缚,呈现出一种勃兴的态势,而80年代也成为至今依然令许多人怀念的,难以复制的“文学的年代”。
1980年代是一个“文学的时代”,不仅作家和读者们的创作热情和阅读期待纷纷高涨,整个文坛都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快速的发展变化,全新的审美面貌,纷繁的文学现象,自由而频繁的文学论争和多姿多彩的文学创作成果,呈现出自身独特的风采,成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极为重要的一页。”而在文学的各种体裁中,又以小说的发展成就最为显著,它以丰富的思想意蕴和多元化的审美特质明显区别于以往的小说。文学创作的日渐成熟和阅读需求的不断增长,也带动了这一时期文学期刊的快速发展。各种形式的文学期刊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其中河大一部分都表现出了不俗的品质。作为联系文学创作与文学接受的重要纽带,它们为推动文学的传播、普及与发展,提高读者审美水平发挥了重要作用,更成为记录1980年代文学发展,促进其复兴的重要力量之一。在当时众多的文学期刊中,《小说选刊》是地位举足轻重的一本,它记载着这十年间小说的繁荣盛景,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一
《小说选刊》是由中国作协主办的文学月刊,创办于 1980年10月。创办之初属于《人民文学》编辑部。1983年由于中国作协进行机构改革,《小说选刊》从《人民文学》编辑部分离出来,成为一本独立的刊物。1989年,《小说选刊》停刊。其间,萧德生、葛洛、李国文先后担任其主编。1995年复刊,但此时整个文学生态已和80年代大不相同,是作家的创作激情和读者的阅读需求也都发生了巨大变化,所以复刊后的《小说选刊》在影响力和艺术性方面都已无法与80年代的《小说先看》相提并论了。可以说,在《小说选刊》三十年的发展历程中,1980-1989年这十年是《小说选刊》最具成就的时期。这正得益于那个不可再造的“文学年代”,它也成为那个时代最闪亮的一笔。
《小说选刊》创办之初,正值我们社会环境发生巨大转折,文学全面复苏之时,文学期刊事业空前繁荣,全国各地出版的各类文学杂志和报纸上开辟的文学专栏数不胜数,发表的小说作品更是浩如烟海。面对这样的繁华盛景,人们真是目不暇接乃至眼花缭乱。但读者的时间和精力总是有限的,不可能穷尽所有的好作品都,选择就成了一个最现实,最迫切的困惑。《小说选刊》的出现正好解决了读者的困惑,
《小说选刊》采用“选刊”的形式。所谓“选刊”,顾名思义,就是专门选择刊登已经发表的某种作品的刊物。文学“选刊”测不同于一般的文学期刊,它所刊载的作品并非来源于作者的直接投稿,而是从同时期已经出版的期刊、杂志、报纸甚至图书上选载文学作品,以便将报纸、杂志中比较好的,具有代表性的作品相对集中的呈现给读者,从而让读者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多得阅读到近期内最好的文学作品,这样既节省了阅读时间,同时又获得了最好的文学资源。所以很快就得到了读者的认可,创刊的第二年订阅量就超过了百万,而如此广泛的期刊来源,为其广泛搜罗全国各地的小说佳作提供了充分的资源,也为其“披沙拣金”以荟萃缤纷创造了前提条件。
据统计,《小说选刊》创办的前几年,它的期刊来源已达到近百种。随着它的不断发展,其期刊来源还在扩大,1984年以后又增加了88种;这其中不仅包括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大刊物,如《人民文学》、《收获》、《十月》、《当代》、《北京文学》、《上海文学》、《钟山》等,也涉及边远地区期刊和一些小刊物,如《滇池》、《花溪》、《鸭绿江》、《江城短篇小说》、《草原》、《昆仑》、《小荷》等,从1985年开始,《小说选刊》开始从港台和海外书报中获取资源,如 1985年第3期选载的台湾作家柏杨的《塑像》是最早被选入《小说选刊》的港台作家作品。
《小说选刊》的创办和最初的发展离不开中国作协主办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评奖。当时,为了促进“新时期”文学的发展,1978年中国作协委托《人民文学》举办全国优秀短篇小说评奖。为及时推介全国各地报刊杂志发表的可供年终评奖候选的短篇佳作,以便为评奖做好准备工作,1980年初由张光年提议:“由《人民文学》编辑部再办一个选粹型的刊物。”这一提议在当年10月得到落实,并由茅盾先生亲自撰写封面标题和发刊词。在此后的十年间,《小说选刊》先后承办了五届评奖工作。历届评奖中的大部分获奖作品都被《小说选刊》率先选载过。1981年的20篇获奖作品中,有14篇被《小说选刊》选载过,其余四届的获奖作品全部被选载。作为“新时期”创办最早的文学评奖之一,全国优秀短篇小说评奖开了中国文学评奖的先河,被当作一种制度,成了一种权威话语的体现。在它的带动下,《小说选刊》刊载的小说自然是“优中选优”,并在无形中为主流话语的代表,拥有了很高的权威性。
由于《小说选刊》的创办初衷是为全国优秀小说评奖服务的,因而在创办之初,所有的篇幅都用以刊载短篇小说,并配以简短的评论和创作谈,形式比较单一,内容也有些单调,显得持重有余活泼不足。经过之后的几次改版,它的容量大大增加,板面也有了很大革新。在作品方面,除了继续选载短篇小说佳作外,从1984年起增设了“中篇小说”板块,开始对这一新时期以来取得突出成就的小说形态予以充分关注。同时,它还增加了小小说的选载数量,并在1987年增办了《长篇小说增刊》,为各种小说形态提供展示的平台。在评论方面,《小说选刊》不仅增加了评论文章的分量,而且将评论工作做得更加细致。不仅保留了《作家创作谈》、《本期作品评价》、《获奖作品漫谈》,还增加了《新人评介》、《读者之页》等栏目,大大促进了作家、评论家与读者之间的交流。这些评论所关注的问题也是包罗万象,既包括作品的思想内涵、艺术特色,也涉及作家的创作,还关注当时重要的文学现象,极好地帮助读者了解作家、作品和当时的文学状况。正是在这样不断的改革之中,《小说选刊》的结构日渐多样,内容也变得丰满,更能够迎合不同读者的阅读需求,因而获得了独特的生命力。也正是这样的变化,使得《小说选刊》在80年代的同类期刊乃至所有文学期刊中独占鳌头,始终跃动着新鲜的活力。
二
评价一本刊物的好坏,单凭形式和结构是不够的,关键在于它的内容;一本文学期刊能否长期赢得读者青睐,最重要的还在于其作品的艺术水准。在《小说选刊》发刊词中,茅盾先生指出:“将对选载的具有较高思想水平和艺术特色的作品,重点评介,以便对读者的欣赏水平乃至培养文学新人都有所助益,此亦争取短篇小说创作的更大繁荣之一道。”从创刊之日起,《小说选刊》的编辑们始终将此作为其办刊的指导思想,认真负责地做着“披沙拣金”的工作。他们充分发挥“选刊”这一形式的优势,尽可能多地搜集小说佳作,面对全国各地众多的文学期刊中无以数计的小说作品,《小说选刊》坚持以“真、深、新、精”作为其选稿标准,努力选出能够反映生活真实,具有深刻思想内涵,内容新鲜,形式新颖,篇幅精简的中短篇小说呈现给读者。后来的事实证明:《小说选刊》的确忠实地实践着它“披沙拣金”,以促进小说繁荣的承诺。在1980年代的中国文坛,它是“推新人,出新作”的重要阵地,也是推广新兴小说创作潮流的关键力量,并在这一过程中充分体现出了它自身的权威性、艺术品位与审美包容力。
在“推新人、出新作”方面,《小说选刊》的作用是有目共睹的。一大批文学新人通过《小说选刊》脱颖而出,如王滋润、赵本夫、刘兆林、航鹰、陈建功、史铁生、梁晓声、张抗抗、王安忆、铁凝、韩少功、蒋子龙、何立伟、陈世旭、映泉、邓刚、矫健、阿诚、扎西达娃、余华、格非、苏童、马原、洪峰、莫言、扎西达娃、乌热尔图、刘恒、刘震云、池莉、方方、李锐、迟子建、周大新、阎连科、范小青、毕淑敏、王朔、周梅森等等。他们中许多人逐渐成长为80、90年代文学乃至新世纪文学的中坚力量。他们的成名作大都在《小说选刊》刊载过,如史铁生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矫健的《老人仓》、张承志的《绿化树》、王安忆的《小鲍庄》、扎西达娃《系在皮绳扣上的魂》、洪峰的《瀚海》、刘恒的《伏羲伏羲》、方方的《风景》、池莉的《烦恼人生》等等。《小说选刊》还通过“创作谈”、“本期作品评介”等栏目刊载评论文章,对这些作品做出进一步的分析和评价。
此外,《小说选刊》联合其他文学刊物举办作家作品研讨会,如“扎西达娃作品研讨会”、“周大新作品研讨会”、“青年作家小说创作讨论会”、“毕淑敏、阎连科作品研讨会”、“刘震云作品研讨会”等,这些研讨会为作家与文学评论家架起了一座沟通的桥梁。同时在研讨过程中,作家们的创作特色和文学观念也更加明朗,并帮助他们扩大了知名度。尽管我们不能将这些文学新人的成长、成熟不能完全归功于《小说选刊》,但不可否认的是:《小说选刊》在扩大他们的影响力方面的确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正如莫言在《我与<小说选刊>》中说的:“那个时候,正是新时期文学的黄金时代,写小说的人多,关注小说的人也多。那时《小说选刊》在读者和作家的心目中有很高的地位。一个初学写作者,如果作品能被《小说选刊》选载,马上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如果连续有两三篇作品被选载,那么他或她,就能堂而皇之地将作家的桂冠戴在头上。”由此,《小说选刊》对作家的扶持作用和它自身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1980年代小说繁荣的一个主要标志就是接踵而至、风格各异的文学思潮,从最初的“伤痕”、“反思”文学,改革文学到寻根文学、先锋文学,再到新写实文学,它们构成了80年代文学发展的主要方向,而这其中每一种文学思潮的发展都有《小说选刊》的参与。它在整个 80年代选载的小说作品基本涵盖了那一时期兴起的各种文学思潮,并且其中的很多作品后来都被公认为这些文学潮流的优秀作品或者代表作品。如代表“伤痕文学”的《本次列车重点》、《飘逝的花头巾》,代表反思文学的《灵与肉》、《雪落黄河静无声》《绿化树》、代表知青文学的《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我遥远的清平湾》,代表改革文学的《阵痛》、《陈奂生转业》、《燕赵悲歌》、《腊月,正月》等,文化寻根的代表有《棋王》、《小鲍庄》等,新潮小说的代表有《你别无选择》,代表先锋小说的《瀚海》、《河边的错误》、《鲜血桃花》,还有一批代表新写实小说的《狗日的粮食》、《不谈爱情》、《风景》、《新兵连》、《单位》、《烦恼人生》等。这正体现出《小说选刊》极高的艺术敏感性和审美包容性。也正因为如此,《小说选刊》成为当时文坛上具有代表性和指导性的刊物,更成为引导当时小说创作走向的“风向标”,准确地记录了80年代中短篇小说的创作实绩,甚至可以说它就是一本具象的“新时期”小说史。
《小说选刊》一直非常关注新兴小说潮流的发展,并给予积极推介。出了选载各类文学创作潮流的代表作呕品意外,它还刊发一些评论文章,以帮助这些新的文学观念的传播。比如当西方现代主义思潮刚刚在中国兴起,大家对其还不甚了解的时候,在1984年第2期和第4期,《小说选刊》连载了对老作家吴组湘的采访,标题是“关于现代派与现实主义”。尽管吴组湘对现代主义并不完全认同,但通过这篇采访录,无疑还是使得读者对现代派有了更多的了解,从反面扩大了它的影响力。对宪哥文学、先锋文学以及“新写实”小说等,《小说选刊》都是以一种包容的态度,借助作品与评论相结合的方式,进行了比较系统的,针对性较强推介,有效地促进了这些小说潮流的发展与兴盛。
应该说,《小说选刊》作为文学传播的媒介,是1980年代文学繁荣的产物,同时又是那个时期文学兴旺的标志。更引领者当时小说发展的方向,有力地推动了当代小说的复苏和多样化发展。
三
《小说选刊》作为一种“选刊”类刊物,虽然不因倡导和发扬某以文学观念而创办,也不像其他类型的文学期刊那样有着十分系统、明确的文学倾向,但在选择作品的过程中,实际已经形成并且体现出了它自身的文学主张。纵观1980-1989年这十年间《小说选刊》刊载的各类作品,基本可以概括出其文学主张——坚持现实主义的主线,兼顾文学的多样化发展。
由于《小说选刊》由中国作协主办,又是为全国优秀短篇小说评奖服务的,所以它不可避免地受到主流意识形态的规约,这一点在创办的初期表现得尤为明显。而《小说选刊》本身也致力于选载“反映时代气息、民族精神、现实生活与茅盾的现实主义题材作品”。所以,现实主义创作思潮始终是《小说选刊》的主流。从最初兴起的“伤痕”、“反思”文学,到产生轰动效应的“改革文学”,再到后来狂飙突进的文化寻根文学、新历史主义小说、新写实小说,现实主义一直贯穿其中,并不断发展、深化。
1980年代初,《小说选刊》通过对“伤痕”、“反思”文学,尤其是“改革文学”的大力推介,印证并促进了摆脱政治藩篱后的现实主义在文坛的强势复归。这一时期《小说选刊》选载的小说,或以“过来人”的身份追忆往昔岁月,或从“亲历者”的角度记录当时的改革进程;从社会学层面反思历史和现实。这些作品很大程度上继承了“十七年”时期现实主义创作中的重大题材,全知视角的审美追求,注重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尤其是英雄形象的塑造,强调对客观现实乃至当下社会状况的关注与摹写,有的甚至就是对当时党的路线的宣传。大批改革题材作品正是这一时期《小说选刊》所坚守的现实主义小说观的典型代表,如《燕赵悲歌》、《小厂来了个大学生》、《腊月、正月》等。
在1980年代最初几年,文学的现实主义倾向得到大力弘扬,但这些作品依然体现的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美学品格,内容上具有较强的政治功利性,形式上也缺乏必要的创新。而1980年代中期以后,伴随西方现代主义创作思潮在中国文坛的进一步发展,文学多样化趋势日益明显,现实主义在此时也开始发生变化,融入了更丰富的内涵,体现出一种新的审美追求。这时《小说选刊》也及时跟上了现实主义发展的步伐,刊载了一批具有异质特征的现实主义作品,如一批文化寻根小说:《棋王》、《北方的河》、《野狼出没的山谷》、《归去来》等,以及后期的新历史主义、新写实小说:《红高粱》、《伏羲伏羲》、《单位》、《烦恼人生》等。这些作品开始从重大体裁中抽离出来,将视角转向民族文化和庸常的社会人生;从历史文化和更高的哲学层面对人性和人的生存状态进行思索;英雄人物不再是作品中的理想形象,取而代之的是现实生活中的芸芸众生;在表现手法上,这些作品开始由宏大的外视角叙事转向更加细腻的内视角叙事,注重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挖掘;同时还将意识流、解构、反讽、戏谑等现代主义创作手法加入到现实主义创作中,从而大大增加了现实主义创作思潮的多样化性。
除了大批的现实主义作品外,从1985年开始《小说选刊》也以一种宽容的态度选登并大力推介了一批既有丰富形式意味,又有独特审美追求的现代派作品,如徐星的《无主题变奏》、余华的《河边的错误》、《鲜血桃花》、格非的《风琴》、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等。这些作品在内容和形式上都表现出与现实主义截然不同的艺术风格和审美特质。由于1980年代中后期,作家们纷纷在创作中接受西方文学思潮的影响,并积极进行现代主义探索,所以后来也有越来越多带有先锋性作品被选载,这也充分体现了《小说选刊》对小说文本范式探索的大力支持和对文学多样化的不懈追求。
现代主义因素的加入,使得《小说选刊》中的小说作品无论在内容还是形式上都由单一走向多元,呈现出异彩纷呈的态势。但即便如此,这些带有实验性,体现现代主义文学追求的小说也只是现实主义主潮中的几点零星的浪花飞溅,作为新时期创刊较早、影响力较大的刊物之一,《小说选刊》凭借其主流文学话语代表的权威性,独特的艺术品质与审美追求以及不断“求新求变”的进取姿态,成为二十世纪80年代文学期刊中的一朵奇葩,在文坛释放着夺目的光辉。在坚持现实主义文学观的同时,它以一种宽容的态度,见证并积极参与了那个“文学时代”小说多样化的演变,,成为那个年代纯文学的鉴定拥护者和求索者。应该说,80年代的《小说选刊》就是一本浓缩80年代中国小说史,为后来人回望和评价那个辉煌的“文学时代”提供了可靠依据。即便在今天这样一个纯文学日渐式微,消费文学大行其道,纸质文本备受冷落,而“文学图像化”方兴未艾,文学总体不景气的时代,《小说选刊》也依然是纯文学执着的坚守着,在喧嚣中艰难的守卫者自己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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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1987-),女,江西东乡人,江西师范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硕士。
2010-0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