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清代科举对桐城社会的影响
2010-08-15柯志强方旭玲
柯志强 方旭玲
(1.铜陵市教育局,安徽铜陵 244000;2.铜陵学院,安徽铜陵 244000)
试析清代科举对桐城社会的影响
柯志强1方旭玲2
(1.铜陵市教育局,安徽铜陵 244000;2.铜陵学院,安徽铜陵 244000)
清代桐城是科举较为发达的地区,科举的兴盛对桐城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它不仅加速了桐城的区域和阶层流动,影响了桐城家族的兴衰,还大大加速了桐城教育的发展,推动了桐城民众整体素质的提高。
清代;科举;桐城社会;影响
清代桐城人才辈出、文化繁盛,这与当地教育发达、科举兴盛是分不开的。科举作为桐城民众日常生活的重要内容,对桐城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
一、加速了桐城社会的流动
(一)区域流动
第一,应试者的区域流动
区域流动在科举考试过程中表现颇为明显,科举考试是一种选拔人才的考试,考试制度十分严格,考生需要通过童试(县试、府试、院试)取得生员资格,后通过岁试、科试获取参加乡试的资格,取得举人功名后去京城参加会试,过了殿试,才算功德圆满。童试,凡入试者,“无论年龄大小,壮艾以至白首之老翁,统目之为童生也。”①童生应试,必须进县城报名,而且按规定要参加三场考试。头一场称县考,在本县由知县主持考试,开考之期多在二月。第二场称府考,考生要到府城参加由知府主持的考试,府考日期多在四月。第三场叫院考,通常也在府城进行,但由各省学政亲临主持。
清代桐城参加童试的人数在文献上没有明确记载,但道光年间知县廖大闻在《同扶文运序》中提到了当时桐城童生参加县试的人数:“桐城,皖巨县也。名臣学士代兴其间,每考童子军三四千人,不凡才自有之矣,而无考棚官署盈尺之地,欲其激昂青云不易难乎?又人各自备几案,如四乡之人入城无亲,可倚者必价赁于胥吏市侩。……”②廖大闻,道光元年至四年的桐城知县,因此以上记录较为真实可信。据统计,清代每县参试童生平均在1500人左右。童生三年两考,人数倍之。再加上生员的岁、科两试常与童试一同举行。由此可以看出童试所造成的区域流动幅度之大。乡试,通常每三年举行一次,桐城生员须到江宁参加考试。会试与乡试同,也是三年一次,考取举人的桐城士人须赶赴京城。根据以上分析可知,科举考试,直接造成很多桐城士人在县城——江宁——京城之间流动,其中以童生考试所引起社会流动的幅度最大。
第二,落第者的四方授经
乡试和会试是由政府组织的选拔精英的考试,难度可想而知。在参加考试的生员和举人中,除了极少数中式者外,绝大多数名落孙山。桐城贫苦士人在落榜后纷纷选择从教,教课子弟,一来可以解决生计问题,二来也不用放弃自己的追求,并且还有机会增进自己的学业,在为弟子讲解之际,塾师亦可以进德养身,教学相长。
桐城士人纷纷授经里中,也有很多人走出桐城,四方授业。如戴硕,戴名世之父,为诸生,因家贫终身以授经为业。“岁辛丑、壬寅间,始担囊授徒庐江。”③后戴名世继承父业,在《齐天霞稿序》中,戴名世抒发了因生计与好友齐天霞及弟苏署“各以家贫教授生徒,分散以去”的无奈,并记载他一生的坎坷经历,“久之,余游学燕山,自是奔走赵魏、河洛、齐鲁、闽越之间。”④至康熙四十八年,终因中会试第一名,殿试一甲第二名才得以安定下来。在康熙二十年至康熙四十七年共二十八年间,他授徒陈家洲、舒城,客山东、福建、淮上并四入京师,期间移居金陵。戴名世的一生就是在全国各地四处奔波中度过的⑤。诸如此类,文献资料上记载颇多,在此不多赘述。
第三,居住地的迁移
这种变化主要体现在中式者家庭的迁徙和虽留住本县但却由农村向城镇迁移。科举考试的中式者,朝廷将授予一定的官职。因职业的需要,中式者将从原先居住地向任职地转移,其家属也会因其任职地点的变动而不断的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一个地方。如“嘉庆二十四年,三十五岁的姚莹接受朝廷任命,赴台湾县任,其父母、长兄均随行去台湾”⑥。后其父客死台湾,道光三年,姚莹到达福州,准备将其父棺殓送回桐城,因贫困不能成行。在闽浙总督赵慎畛帮助下,其兄扶榇归里,自己则偕母侨寓福州。⑦
然走出桐城的毕竟是少数,只能是中式者的小家庭,不可能举家迁移,也有的父母、兄弟、子女仍留守祖屋,即使流动,也只限于县内。如桐城麻溪姚氏,始迁祖胜三公在元季自余姚迁至桐城,居大有乡之麻溪(今枞阳县浮山乡),为麻溪姚。但据《姚莹年谱》记载,“乾隆五十年十月七日,姚莹诞生于安徽桐城县城内北后街祖宅内。”⑧文中“祖宅”表明姚莹祖辈已从麻溪迁往县城。再如桐城张氏家族,大学士张英对城居不是很赞同,他认为:“人家富贵,暂时荣宠耳,所恃以长子孙者,毕竟是耕读二者。子弟有二三千金之产,方能城居。”⑨在他告老还乡之后,未入城居住,而是寄情于龙眠山水。但张廷玉时迁居到安徽桐城县内,修筑府第,后代居于城中。
(二)阶层流动
科举对桐城社会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促进了社会阶层的流动。参加科举考试的中式者,其身份也会发生彻底的改变。在清朝,桐城地区共考中进士152名,举人数在光绪前达到459人。按规定,这些中式者在未获取一官半职时,身份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做官以后,一官一民更是差别甚远。即使只获得初级科名——生员也与庶民迥然不同,生员虽不是官,却是四民之首,依照制度规定可享受准官员待遇,拥有免役权和其它身份特权,并在地方上享有一定的声望。
在中国封建社会,人们安土重迁,社会流动性很弱。在和平年代,科举是引起社会流动的重要因素。这种流动一般指应试者和中式者的区域性流动以及中式者的社会阶层流动。桐城社会是一个商品经济不甚发达的地区,如果在没有战争和科举的情况下,它的社会流动率会很低。因此,科举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桐城地区的社会流动。
二、影响了桐城家族的兴衰
明清时期,家族社会地位的升降与科举密切相关。科举成功带动一大批家族的兴旺发达,反之,也导致了一些望族的社会地位受到动摇,逐渐衰败下去。现以桐城地区的张氏和青山何氏为例加以说明。
(一)桐城张氏家族
清代桐城张氏家族,不仅是桐城地区的望族,还是全国著名的科举家族。清人陈康祺曾作过很高的评价:“桐城张氏六代翰林,为昭代所未有。太傅文端公张英康熙丁未,子少詹事廷瓒乙未、文和公廷玉庚辰、礼侍廷璐戊戌、阁学廷瑑雍正癸未,孙检讨若潭乾隆丙辰、阁学若蔼雍正癸丑、阁学若澄乾隆乙丑、侍讲若需丁丑,曾孙少詹事曾敞辛未,玄孙元宰嘉庆壬戌,来孙聪贤辛酉。自祖父至曾玄十二人,先后列侍从,跻鼎贵,玉堂谱里,世系蝉联,门阀之清华,殆可空前绝后已。”⑩由此可见,清代桐城张氏的科举成绩和社会地位都是其它家族无法比拟的。
清代桐城张氏一直保持着科举入仕的传统,其中以康雍乾三代最盛。张英一支在康熙年间科名极盛,父子四人科场连捷,均进士及第。张英,康熙六年,考取二甲第四名;张廷瓒,张英长子,康熙十八年考取二甲第二名;张廷玉,张英次子,康熙三十九年中三甲;张廷璐,张英三子,康熙五十七年一甲第二名。雍正年间,其五子张廷瑑,雍正元年二甲第十五名;孙张若霭,廷玉长子,雍正十一年二甲第一名;另三位进士张廷珩、张若涵、张若溎均为张英的近亲。张廷珩曾祖士絅与张英祖父士维为兄弟,张若涵为张廷玉的堂侄,张若溎高祖士绣是张英祖父之弟。张廷玉在《澄怀主人自定年谱》中记录了张氏在科场上的一大盛事:雍正元年十月,廷珩蒙恩点为二甲第一名,“是科廷瑑、若涵俱蒙恩选,授庶吉士。一门之内,三人同与清华之选。辇下相传,以为制科未有之盛事。”(11)
乾隆年间,张氏更是人才辈出,举业兴盛。乾隆元年,张英之孙张若潭名列三甲;张若需,廷璐之子,乾隆二年二甲第八名;张若澄,廷玉次子,乾隆十年二甲第十六名;乾隆十六年,若需之子张曾敞继父亲进士及第之后入三甲;乾隆十三年二甲第十名的张裕荦、四十六年二甲第十八名的张曾垿也均为张英近亲。
从嘉庆至同治朝,张英家族仍是举业不断。嘉庆七年,张元宰(张英元孙)中进士二甲第五十名;张聪贤(张英元孙),嘉庆十年进士二甲第四名;道光二年,张寅(张英六世孙),进士二甲第十四名;同治十三年,张绍华(张英六世孙),进士三甲十一名。
综上所述,桐城张氏在有清一代科名不断,科举成绩非常显赫,其中巍科人物有3人,张廷璐,康熙朝榜眼;张廷珩,雍正朝传胪;张若霭,雍正帝原定为探花,后因张廷玉恳请,改为传胪。另有11人位于二甲,5人中三甲进士。科举如此繁盛,正是桐城张氏长盛不衰的秘诀所在。
(二)桐城青山何氏家族
青山何氏原世居新安,始迁祖荣三公在元季徙居桐城青山之麓。沿至八世,到何如宠、何如申时方兴盛。明朝,桐城何姓进士及第者有5人,而青山何氏占3人,分别为何如宠、何如申、何应奎。何如宠与何如申为兄弟,且同年入甲科,后何如宠从子应奎又于万历四十七年考中进士。万历一朝竟有3人中式,此乃青山何氏一大盛事。何如宠在《青山何氏宗谱·卜宅》记:“予兄始举于乡,青山鸣,及与予同举进士亦鸣,再从子应奎举进士又鸣,里人每艳称之……”。(12)
青山何氏家族在明朝后期能迅速崛起,成为当地的望族,正是得益于“三何”科考成功。何如申,万历二十六进士及第后,朝廷授之户部主事,后擢处州知府。其弟何如宠更是显赫一时,与兄同中进士,改庶吉士,擢中允,累迁右庶子。天启初,拜礼部侍郎。崇祯年间,起吏部右侍郎,拜礼部尚书,后兼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累加少保、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何如宠在明末位跻宰相、经邦济世、誉称四起、威望极高,其家族在当地也是盛极一时。清朝以后,何氏却没有保持其优势,清朝两百多年,青山何氏家族中进士仅3人,且时间跨度很大。何采,何如宠之孙,顺治六年进士;何隆遇,青山何氏十三世孙,康熙五十一年进士;何元辅,青山何氏十八世孙,道光三十年进士。据《青山何氏宗谱·世系图》,何氏家族人丁很兴旺,但科名却不济。而同一时期的桐城张氏、桂林方氏、麻溪姚氏却因科举兴盛而迅速崛起,成为当地的名望,何氏家族则逐渐走向衰落。
三、加快了桐城教育的发展
科举虽是国家选才制度,但它与教育联系最紧,地方的教育政策和内容均围绕科举进行,因此它对地方教育影响甚远。桐城地区历来尊师重教,科举的发展必然会加快桐城教育的发展。其表现主要有二:
(一)促进了桐城地区私学的发展
据道光《续修桐城县志》记载:顺治十四年(1657年)至乾隆三十年(1765年)109年间,桐城县由6123户增至114758户,人口由33250人增至850168人。(13)人口增长速度较快,但政府所提供的教育场所极少,仅有一所桐城县学及几所兴废不定的社学,桐城县学的入学者均为通过三考的优秀童生(县试、府试、院试),人数也有规定:“国朝顺治初定制,每试新近生员四十八名,内拨府学八名。”“丁酉后以科场之弊生童皆减额,每试大学十五名、中学十二名、小学或八名不等。”“今桐城大学每试新进生员二十五名,府学随拨八九名不等。”(14)后虽有增广生员与附学生员的加入,但名额很少。然桐城素来重教,“子弟无贫富皆教之读”,(15)学校如此之少,根本无法满足人们的需求。这就为桐城私学的发展提供了空间。
私学的形式主要有两种:私塾和书院。清代桐城地区私塾较多,由塾师自己承办的,更多的是族人为族中寒士捐资建置的义学,如方氏的惠远堂义塾。据民国《桐城县志略》记载:“民国二十五年以前,私塾全县2780所,私塾学生33336人。”(16)此书统计的数字不一定十分精确,但至少反映了桐城私塾在清代已较为发达。
作为私学另一重要形式——书院,在清朝也因科举兴盛而发展起来。清朝初年,清政府一度采取压制政策,主要是因为明末东林书院的讲会活动所造成的社会影响,使刚刚入主中原、统治全国的满人心存余悸。据史书记载,顺治九年(1652年),大清朝廷宣谕:“各提学官督率教官、生儒务将平日所习经书义理,着实讲求,躬行实践。不许别创书院,群聚徒党,及号召地方游食无行之徒,空谈废业。”(17)反对建设书院,大力发展官学。但到中期以后,学校逐渐失去课士之功能,“儒学浸衰,教官不举其职”。(18)面对如此严重的形势,朝廷逐渐将培养人才的希望寄托在书院身上,大力支持书院的修复和兴建的工作,将其从官学的对立面转化成官学的补充。此时的书院与以前迥然不同,它们不再是传播自由思想的乐土,不再以讲学为主要任务,而是与举业接轨,成为科举的附庸,为朝廷提供科举人才。桐城书院在地方官的支持下一度兴盛,至道光年间,全县书院共有五所,分别为培文书院、毓秀书院、天城书院、白鹤峰书院、桐乡书院。这些书院充当着科举附庸的角色,书院的课业安排和经费的开支主要围绕科举而制定的。在课业方面,《桐乡书院志·课例十二则》中明确规定:“生童大课,四书文一首,试帖诗一首,律诗一首,经解一首”;“每年大课之外,另设小课,四书文一首,试帖一首,外经解、律赋各一。”(19)其课考内容与科举考试内容如出一辙。在经费开支方面,大课、小课之奖赏与乡试试资占主要部分,即使在书院经费不足的情况下仍坚持补助考试者,以资鼓励。由上可知,桐城书院是在官学衰微,政府将其作为官学的补充的背景下发展起来的,科举的兴盛必然促进书院的发展,然“成也科举,败也科举”,书院被纳入官学体制以后,逐渐失去以往的活力。
(二)加速了桐城地区的文化普及
随着桐城私学的发展,遍布城乡的私塾和书院为桐城子弟提供良好的学习场所。他们首先接受的是启蒙教育,蒙学是一种初级教育,主要是教儿童识字、读书,并进行简单的写作技能训练,更为重要的还是道德教育。在接受蒙学教育时,每天功课主要是背书、作对、写字、读诗等项目,尤以背书、讲书和写字为重。在教学过程中也从不放松对儿童伦理道德的教育,从幼儿时便开始注意培养符合封建伦常道德的品德规范,以“礼”为教。蒙学教育所使用的教材主要有《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龙文鞭影》、《弟子规》等,这些教材内容比较丰富,既有封建道德教育,又介绍一些名物常识、经书子书、历史朝代、历史上勤勉好学的事例,不仅培养了儿童封建伦常意识,而且扩大了儿童的知识面,同时还鼓励儿童以古人为榜样,向古人学习。
其次,在蒙学教育的基础上作进一步深造或应科举考试的准备,童生向科名迈出的第一步是参加童试,获取初级功名——生员。童试的主要内容是四书文、五言六韵试帖诗、性理、孝经论、律赋、时文、骈文等,(20)种类繁多,这对童生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因此他们在经过蒙学教育以后,开始涉及经书、治古文,同时试作四书文、五言六韵、诗赋等。当有一定的文化积累时,他们将会参加童试,有一些人脱颖而出,而大部分人只能更加勤奋苦读,等待下次机会。
虽然科举竞争十分激烈,但桐城地区参加科举人数却愈来愈多。接受文化教育的人更多,在客观上加速了桐城地区的文化普及,提高了桐城整体的文化水平。
注:
①商衍鎏.清代科举考试述录[M].北京:三联书店,1958:1.
②道光.续修桐城县志·学校志(卷3)[M].
③戴名世.戴名世集·先君序略(卷6)[M].北京:中华书局,1986:174.
④戴名世.戴名世集·齐天霞稿序(卷3)[M].北京:中华书局,1986:73.
⑤参见戴廷杰:《戴名世年谱》附录5《戴名世先生旧谱》[M].北京:中华书局,2004:1167—1177.
⑥施立业.姚莹年谱[M].合肥:黄山书社,2004:83.
⑦施立业.姚莹年谱[M].合肥:黄山书社,2004:92—93.
⑧施立业.姚莹年谱[M].合肥:黄山书社,2004:1.
⑨张英.恒产琐言[M].见《清经世文编》卷36《户政十一》.
⑩陈康祺.郎潜纪闻初笔·桐城张氏六代翰林(卷5)[M].北京:中华书局,1997.
(11)张廷玉.张廷玉年谱·澄怀园自订年谱(卷2)[M].北京:中华书局,1992:24.
(12)青山何氏家谱·卜宅(卷2)[M].
(13)道光.续修桐城县志·田赋志·附户口(卷2)[M].中国地方志集成·安徽府县志辑12.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
(14)道光.续修桐城县志·学校志(卷3)[M].中国地方志集成·安徽府县志辑12.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
(15)道光.续修桐城县志·风俗(卷3)[M].中国地方志集成·安徽府县志辑12.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
(16)徐国治.民国桐城县志略[M],民国二十五年铅印版.
(17)转引自毛礼锐、沈灌群.中国教育通史(第三卷)[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87:425-426.
(18)赵尔巽.清史稿·选举一·学校一[M].北京:中华书局,1977:3119.
(19)桐乡书院志·章程·课例十二则(卷3)[M].赵所生、薛正兴.中国历代书院志.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5:724.
(20)参照商衍鎏.清代科举考试述录[M].北京:三联书店,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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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0547(2010)04-0090-03
2010-04-27
柯志强(1983-),男,安徽来安人,铜陵市教育局教师,安徽师范大学中国古代史专业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文化史;方旭玲(1981-),女,安徽枞阳人,铜陵学院电气工程系教师,硕士,研究方向:明清史。
2010年高校省级优秀青年人才基金项目研究成果(编号:2010SQRW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