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和逻辑及理性选择
2010-08-15董英东
董英东
(南开大学哲学系,天津 300071)
实用推理(practical reasoning)一般可以认为是“人通过反思去解决问题的一种能力”[1],主体通过实用推理来实现行动和最终做出决策之间的平衡。在许多实用推理的理论中,从工具理性(instrumental rationality)开始,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时期,并且它仍然是理论经济领域中最显著的模式之一,特别是在决策论和博弈论中。实用推理从工具论的观点看,大概是取得成功的最好的方法。在现代的词典中,可以解释为根据人们的偏好确定哪一个行动可以获得最大期望值。
现代方法论中强调的理性决策可以说是一个很古老的概念,例如,影响决策论的函数,已经给出了比较精确的条件,在该条件下,人们可以发现基于工具理性的不确定的情况下的主体所做出的选择。同样地,博弈论中的认知程序特别强调了在策略互动(strategic interaction)中、在理解理性行为的过程中的交互期望(mutual expectations)的重要作用。
可以证明,在这些方面所取得的巨大的成功应该得益于对决策者的信息的研究,特别是对主体的信息模型的研究,这些模型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对现代动态认知逻辑的研究。在哲学逻辑和计算机科学理论这两个交叉学科中,它扩充了用于分析的工具,用来对某人自己所拥有的信息或者其他人所拥有的信息和信息变化,以及高阶信息等等进行分析。
简言之,现代工具理性论主要依靠两个支撑:偏好和信息。同样,它们和现代行动哲学中所反映出来的情况存在很大的区别,其中最重要的是在实用推理中意图同偏好和信息一样起着同样重要的作用。
从历史的观点看,意图可以看作是慎思(deliberation)的输出 (outputs)。正如 Broome[2]所提出的:“准备行动类似于对自我的推理的行动。”从这种观点来看,实用推理是“在意图中得出结论的推理”。相反,在许多行动哲学中,所强调的意图对慎思来说也是积极地输入(inputs),同样也带有偏好和信息,并且对现代工具论来说,是不能还原的(irreducible)。现代工具论强调了主体不仅是理性的,而且也是有规划的,也就是说,主体在行动开始之前,预先要慎思并且形成意图。对这样的主体来说,通过协调形成指向未来的意图(futuredirected),“过滤”(filter)可接受的备选方案集形成一个新的慎思,并且利用它来指导实用推理形成“相关的”方法。简言之,现代的意图理论将实用推理看作是加权的备选方案,和指向未来的意图的背景知识是相违背的。
在此我们准备提出一种可以恰当地处理这种思想的理论,但同时也利用一些现代的工具理性和动态认知逻辑的理论知识。对规划主体来说,其目的是为了获得包含全部实用推理的理论,并且证明了这样的方法确实丰富了理性决策的现有模型,同时它也适用于意图的哲学理论。
为了发展该理论,我们吸收了现代推理的一些范例,也就是我们曾提到的:来自于理论经济学中的决策论和博弈论,来自于行动哲学中的意图规划论和来自于哲学和计算机科学中的动态认知逻辑。下面将在信息模式中对它们做一些简洁的介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理解其主要的思想。
1 工具理性,决策论和博弈论(instrumental rationality,decision and game theory)
决策论和博弈论是理论经济学的两个分支,把理性决策看作是工具理性,也就是说,它们可以对实用推理进行模型化处理,就是将其看作是观察行动,是人们取得成功、实现目标的最好的手段。
1.1 决策论:不确定情况下的理性决策
决策论用于模型个体决策者必须在一系列备选方案中做出选择,通常将其理解为行动、规划或者策略。决策者假定这些备选方案集存在一定的秩序,通常可以通过可比较的关系或者选择函数来表达。如果他们将要在两者之间或备选方案集中做出选择,那么该秩序就被认为反映了主体将要做出选择的方式。例如,如果行动 A和行动 B是主体的备选方案,那么为了说明行动 A是在行动 B的前面,其意思就是如果主体不得不在行动 A或者行动 B之间做出选择时,主体将会选择 A而不去选择 B。
当不存在有不确定的情况时,显然这样的选择是工具理性的,倘若每一行动产生一个确定的结果,对此,主体会存在有某些偏好,如果他是工具理性的,那么他将只会选择能够获得最大利益的行动。也就是说,一个主体是工具理性的,无论他更喜欢 A导致的结果或者 B导致的结果,他都将选择行动 A而不选择行动 B,因为选择行动A会比选择行动 B更加有利。
在决策论中具有代表性的成果是给出一定的条件,在该条件下,人们把主体在选择的过程中看作是一个工具理性的决策者。该成果显示了如何从行动秩序中去构造或者提取一种建立在结果集上的偏好关系,通常根据收益或者效用,用这样的方法,主体选择了一个行动当且仅当该行动可以产生最好的效果。在更多的“行动主义”中,具有代表性的成果显示了如何去重构建立在效果上的主体的偏好,其实质就是内在的精神状态,是建立在客观的或者可识别的基础之上的,即他们所做的选择。
对确定的决策环境,如何构造显然只是一个过程,从决定论的观点看这些都带有不确定性。在决策论中需要考虑的不确定性有两种:外因的和内因的。
外因情境下的不确定性是指主体的行动结果是在随机的或者非决定性的环境下发生的。外因不确定性是客观的非决定性的结果,对决策者来说是外部的,例如购买彩票。某人不能仅仅选择买那张中彩的彩票,所有人能够做的只是挑选一张并且等待抽出那张决定他们是否会赢的彩票。在外因不确定的决策模型中,备选方案是“抽彩评奖法”或者仅仅只是建立在结果集上的分布概率。例如,购买彩票可以表示为一个行动,其给出了主体获胜的一个确定的概率。
另一方面,在内因不确定的情况下,主体的决策结果依靠世界现实的状态,对主体而言只拥有局部的信息,例如煎鸡蛋卷。设想一主体想煎一个鸡蛋卷,假设他已经把五个打破的鸡蛋倒入了一个碗里,他正准备打破最后一个鸡蛋,也就是第六个,这个鸡蛋卷是否能够煎成,将依赖于这最后一个鸡蛋的状态,它可能是腐烂的也可能不是。但是,主体并不知道该鸡蛋是否是腐烂的。也就是说他缺少关于该鸡蛋的真实状态的一些信息,并且这是由于他的不确定情况下的决策的结果造成的。注意同购买彩票相比,这里并没有涉及机会和随机。鸡蛋是腐烂的或者不是,无论如何,主体都不可能知道该鸡蛋的状态。决策论模型,是由 Anscombe和Aumann[3]提出来的,通常用来表达这样的情境,通过在模型中增加一个可能状态集来实现。在煎蛋卷的例子中存在两种状态:“鸡蛋是腐烂的”和“鸡蛋不是腐烂的”。建立在这些状态上的不确定性可以通过或者是质量上的,利用认知可及关系来表达;或者是数量上的,利用概率分布来表达。
在不确定性的情况下,工具理性的选择并不清楚,因为每一个决策都有许多可能的结果,主体可能会给予不同的赋值。在这种情境下,期望效用最大化是广泛接受的工具理性的表达法。行动的期望效用是它的所有可能结果的效用的总和,通过它们各自的(主观的或客观的)概率的加权而获得。在决策论的意义上,工具理性是为了选择特定的行动,或者行动中的某一个,其值是这些和中的最大值。换句话说,当选择能够给他带来最大期望值的行动的时候,主体就是工具理性的。
在这种意义上,在不确定性情况下作为决策的有代表性的结果所提供的条件下,主体的选择可以看作是对工具理性的表达。他们证明了如果主体的行动选择满足确定的状态条件,那么人们可以把主体的决策解释为期望效用的最大化。此时决策论就是工具理性论,按照该解释,个体决策者面对不确定的备选方案时所做出的选择可以看作是工具理性的。
1.2 博弈论:带有交互期望的推理
博弈论也是工具理性论,现在我们所讨论的是在策略互动的语境下,也就是说,决策情境的结果是由决策来决定的,而决策者不只是一个而是有许多理性的决策者。博弈论通常可以分成合作的和不合作的两种。
最基本的策略互动,或者简单的博弈都和决策论是相类似的。每个主体都将会在多种行动、规划或者策略中做出选择,其结果也是不确定的。它们和决策论最关键的区别是其不确定性来源于其他理性决策者的选择。事实上,博弈的结果是由所有主体选择的组合来决定的。
主体建立在结果集上的偏好都是已知的,而不是从行为选择中提取的,并且假设主体是工具理性的,也就是说,他们选择的目的是为了获得期望效用的最大化。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当它的结果依靠其他主体的行动时,如何确定行动的期望效用。
事实上主体可能并不能够对其他主体的选择做出正确的预测。首先,因为他们对每一个其他的主体的偏好是不确定的,存在有不完全信息的情况。在此我们假设仅仅涉及完全信息的情况,也就是说,博弈中的主体知道每一其他主体的偏好。即使如此,主体也有可能不知道每一个其他主体的选择。
在带有不完全信息的博弈中每一主体在做出自己的决策之前,都会形成关于其他主体决策的期望。也即,每一主体把他自己的选择建立在他期望其他主体该如何行动的基础上。在决策论情境下,在外因不确定的情况下决策者的期望是通过客观随机事件而产生的概率分布来确定的。类似地,在内因不确定的情况下,决策者的期望是通过他已经掌握的世界状态的部分信息来决定的。在这种含义下,期望不依赖于主体的偏好和可能的选择。这和在博弈中的情况是根本不同的。每一主体在做出决策之前,都试图预测其他的主体将会做什么。但每一主体也都知道其他主体将会进行博弈。这意味着主体关于其他主体选择的期望将会考虑这样的事实,其他主体的选择是建立在他们认为他将如何行动的基础之上的。但这些选择是依次进行的,做出这些考虑之后,他将会考虑其他主体的选择。现代大多数的博弈论,主要都来自于 von Neumann、Morgenstern[4]和 Nash[5],其目的就是为了如何理解带有“循环”或者交互期望的潜无穷期望效用的最大化。
对该问题的解决显然并不比对单主体决策的解决更清晰。在博弈论中不存在象强的决策论中那样,大多数人都同意采用工具理性的表达方法。策略是重复的而不是受控的,例如,可以证明理性主体在制定策略的过程中,当它成为公共知识的时候,所有的主体都是理性的。也即,当所有的主体都期望其他的主体应该是理性的,并且都有相应的期望。更一般地,根据主体的交互信息,用认知所刻画的解决方案来解释博弈论的概念,也即用一阶的知识和信念来刻画关于其他主体的偏好,并且用高阶的知识和信念来刻画关于其他主体的知识和信念。
交互期望属于博弈论,不确定的行动选择属于决策论。它们所提供的规则,其中主要来源于工具理性的不同的解释。从这种观点看,认知所刻画的解决方案可以被认为是决策论所表达的结果和自然博弈论的一种对应。
决策论和博弈论都是工具理性论。前者有利于理解在单个决策者条件下,当他在不确定的选项中进行选择的时候,可以认为是工具理性的。后者也提供了一种条件,若把决策者视为工具理性的,把他的期望和其他理性主体的期望看作是相关的函数。
2 意图和规划主体
在现代行动哲学中,Bratman[6-7]的工作可能是最一致的和最全面的意图理论。另外,即使该理论是非形式的,Bratman的精确的分析风格也促进了更多形式化方法的发展,特别是在人工智能和计算机科学中。由于这两个原因,下面的多数成果都来自于他的工作。
长期以来,占统治地位的哲学的意图理论是还原论者(reductionist)并且其中大多数都倾向于主张在行动中的意图。在行动中的意图是一种意图行动的“精神因素”[8],它区分了在行动中的意图和形成指向未来(future-directed)的意图,其意图是指将要做某事或者随后将要完成某件事实的状态。形成指向未来的意图实质上是先于意图的行动,而意图在行动中和它们是相伴产生的。还原论否定这种意图,或者指在行动中的意图或者指形成指向未来的意图是两种基本的精神状态。另外,他们将意图看作是更多基本状态的复合,如信念和愿望。从这种观点看,带有意图的行动,或者后来将要去做某事的意图,都涉及现在或者将来的行动都具有恰当的信念愿望。
Bratman[6]所提出的观点是非还原主义的,并且给出了一个先验的形成指向未来的意图。它是建立在假设主体不仅是理性的决策者,而且也是规划主体。规划主体是“能够预先决定涉及到未来的某些复杂的规划,然后用这些规划来指导他随后的行为”的主体,即规划主体是能够形成指向未来的意图的主体。
意图规划理论中,包括 Bratman,都是实用主义者。形成指向未来的意图可以根据一些规则来进行刻画,“它们和每一个主体相关,带有相关联的心理过程和行为,并且可以刻画`输入'和`输出'”。根据 Schwitzgebel[9]所提出的一些观点,随后给出一些类似的区别,对于信念,可以将这些规则分成向后(backward)看和向前(forward)看。
向后看涉及的意图方式是“形式的,可修正的和可放弃的”。在此,采用的规划理论和传统的意图观点是一致的:它们是实用推理的最典型形式。形成指向未来的意图是一个状态,主体一旦进入状态,他就已经决定了一个特殊的行动过程。类似地,建立在慎思的基础之上的意图是可修正的或者是可放弃的。这使得它们的关系是稳定的,特别是与愿望相比。偏好或者愿望会经常地发生变化,更重要的是,这些变化并不需要建立在慎思的基础上。主体制定了一个决策将会采用某个确定的方法去行动,另一方面,他将会忠实地坚持这种决策,除非出现势均力敌的原因或者受将来慎思的影响,换句话说,意图是和其有关系的重新考虑相抵触的。
在此“有关系的”也是非常重要的词语,主体并不经常地对所有他们先前的决策进行重新考虑,但也不会一直坚持下去。理性意图应该是一种开放性的可修正的。对于规划理论来说,如何开放是很微妙的,并且是重要的问题。多数人都认为意图刻画的是向前看的,这涉及它们在实用推理中的作用,在此过程中的意图通过两种形式的承诺发生作用:意志承诺和中心承诺推理(reasoning-centered commitment)。
意图承担意志承诺说的是它们有一个动机力,类似于愿望,是一种精神状态,其迫使主体去行动,是促使其行动的动机。它们是“行为控制”(bratman)[6]:16。在意志承诺上,在规划理论检测中,这是非还原主义争论的重要的组成部分,形成指向未来的意图比愿望承担了一个更强的动机力。一个主体可能会有完成某个确定行为的愿望而并不曾完成它,但是如果他衷心地想要以某种确定的方式去行动时,并且不准备改变他的意图时,他通常会及时地去完成它。
在规划论中,这是个核心命题,因为人们根据有关系的意图的稳定性和它们的动机力,将意图分成了私人协作和交互私人协作(inter-personal coordination)。私人协作大约是可以预测到自身的决策和行动,由此而产生相应的规划。例如,某人决定到国外去攻读博士学位,他就有可能把这个意图写进他的暑假规划里,或者他将会考虑在家里渡过他的假期,他可能不会去考虑其他的事。但是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意图没有转变成行动,或者假设他将在下一年到国外去,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在他取得成功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放弃了他原有的意图,此时主体也就不能够有效地实现他的规划。从这种观点来看,只有在意志承诺和意图之间建立稳定的关系,才能为长期的规划提供一个可靠的基础,这些考虑借助于甚至是更强的意图来实现。
现在,还涉及“规划”的概念。规划论把计划构想为带有特殊特征的意图集。依照手段—目的(means-end)一致性要求,规划被假定为具有分层结构。无论如何,一般的意图可能包含一个计划,例如,某人的意图是去北京,该人可能会在规划中发现某些子意图,例如乘火车去,在哪一天出发,等等。这些层级的最底部的意图是什么,可以证明,即使是反直觉地假设主体能够不受时间和精力限制,他们也不可能设计出他们取得成功的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因此,规划是典型的局部的,并且规划主体总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需要而制定规划。
可以用刻画意图的函数来刻画规划。首先,基于实用推理的规划的表现形式有形式的、可修正的和可放弃的三种,它们也和主体对他们自己将要去完成的事情的承诺和重新考虑相抵触,由于这样的原因,他们也借助于私人协作和交互私人协作来实现,最后,根据动机和慎思方法,并且通过借助于对将要考虑的可接受的备选方案的过滤筛选,从而加入更进一步的实用推理。
3 动态认知逻辑
在决策论和博弈论中用于对工具理性的分析的信息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在每一种情况下,理性的选择都有条件地取决于主体的期望,这些期望依靠主体所知道的和相信的决策环境的信息。在意图论中信息也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特别是在互动情境下的意图。当涉及多主体的时候,这些主体必须知道和相信其他主体的意图是什么,必须在其他主体将要做什么的意图和这些意图是如何影响更进一步的实用推理之间做出明确的区分。
在该语境下,对于理性的规划主体来说,现代动态认知逻辑的发展为实用推理理论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其实它只是一个一般的关于信息和信息变化的推理理论,在研究博弈论中的信息流的过程中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并且其工具性和洞察力非常适用于解决在理性规划主体中出现的问题。
现代动态认知逻辑是模态逻辑的一个分支,利用涉及某些结构或者模型的形式语言。决策论和博弈论对决策情境的表达也是一种典型的结构。
逻辑语言和结构有关,它们主要通过语义来进行描述,它们为在结构中,语言陈述是真的或是可满足的提供了一个条件。语义也允许人们在确定的结构类中,对有效的公式进行单独的研究。在模态逻辑中,这些公式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们都对应于在结构类中的带有意向性的一般的性质。和语义相关,模态语言通常和演绎装置相伴而生,称之为证明系统,在已知的形式语言中,使推理可以得到清晰的表达。
认知逻辑利用这些模态资源,目的是为了研究关于信息的推理,其形式语言通常包括知识和信念两个算子,通常采用像“主体 i知道 p”或者“如果主体 i知道 p,那么主体 j知道 q”这样的陈述。另外,通过将这些算子进行组合,认知语言也可以用来讨论高阶信息,也就是主体关于他自己的知识和信念的信息,或者关于其他主体知识和信念的信息。
认知逻辑所讨论的结构通常称为认知模型,对决策论和博弈论中内因的不确定性,它们也非常类似于性质模型。大致上,它们是利用已知的状态集对主体的信息进行编码,通过某些关系使这些状态之间相互关联,这涉及所有的主体都认为是可能的状态。利用这种简化的表达,当给出某种语义的定义时,模态语言就可以讨论复杂的认知条件,涉及任意的高阶(有限)的知识和信念。更甚者,它们可以在基本关系和认知算子的性质之间建立某种关系。例如,传递性指的是如果状态 w和状态 w′有关系,并且 w′和 w″有关系,那么 w和 w″有关系。可以证明其对应于认知算子的“正内省”公理:如果主体知道 p,那么他知道他知道 p,即:kp※kkp。
动态认知逻辑是对认知逻辑的扩充,其目的是为了讨论信息的变化。更准确地说,它可以用来讨论建立在信息的基础之上涉及“认知行动”的推理。一个认知行动只是一个事件,其可以影响主体的知道、相信和可能的考虑。动态认知逻辑也可以用来分析这些行动变化,从一个简单的公开宣告逻辑发展到带有隐藏信息和加密通讯的逻辑。
这些行动通常可以通过采用不同的算子来改变认知模型,通过消除状态、增加新的算子或者改变关系等等方式来进行表达。动态认知语言也是认知语言的扩充,动态认知语言的算子也对应于认知语言的算子。另外,如果人们提供了一个语义,在动态语言中,可以证明这些算子的性质对应于有效的规则。换句话说,在认知模型中的信息变化的一般性质可以翻译成关于认知行动的有效的规则。
为此,对于它的认知基础,动态认知逻辑伴随着知识、可靠性和完全性的证明系统而同时发生的,其中可以研究关于信息变化的推理。这些证明系统是非常有用的,因为它们中的大部分都已经证明,根据(静态的)信息和高阶信息的规则,如何运用组合方式去分析信息变化的有效规则。它们证明了根据主体之间相互知道和相信,在已知的认知模型中如何去理解认知行动的效用。
基于此,对理性规划主体来说,动态认知逻辑似乎为发展实用推理理论提供了一种非常合适的方法。首先,信息和高阶信息对理性决策的重要性本身就是对认知语言和模型的恰当运用。但是,意图却带来了一个动态因素,因为它们承载了中心承诺的推理作用,通过主体将其转换为关于它们的决策问题。动态认知语言非常适合讨论规划主体的这些性质,将在决策论和博弈论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1] Wallace RJ.The 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DB/OL].(2003-10)[2009-08-10].http://plato.stanford.edu/.
[2] Broome J.Practical Reasoning[C]//Bermudez J,Millar A.Reasons and Nature:Essays in the Theory of Rationality.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2.
[3] Anscombe F J.Aumann R J.A Definition of Subjective Probability[J].Annals Math.Stat.,1963(34):199-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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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ash J.Equilibrium Points in N-persons Games[J].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1950,36:48-49.
[6] Bratman M.Intention,Plans and Practical Reason[M].London: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7.
[7] Bratman M.Faces of Intention:Selected Essays on Intention and Agency[M].Lond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
[8] Shaughnessy B O.Trying(as the mental“pineal gland”)[J].The Journal of Philosophy,1973,70:365-386.
[9] Schwitzgebel E.The 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DB/OL].(2006-08)[2009-08-10].http://plato.stanford.e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