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宗教政治的基本经验

□ 谢振东

美国宗教政治的基本经验

□ 谢振东*

在关注美国宗教与民主政治关系的同时,去分析宗教信仰对美国政治的影响。人们普遍认为不了解美国宗教就不理解美国这个国家,因在这个国家里,处于主导地位的基督教文化长期影响美国的政治,但是我们发现911之后这一传统模式正在迅速改变,其他宗教文化正在快速渗入到美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之中。这种趋势对美国的民主政治到底有多大影响,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将有助于预测美国未来政治发展的走向。

宗教 民主 宗教多元化

美国宗教信仰统计人数依2009年盖洛普显示,美国的基督教信徒从1948年的91%到下降到2008年的77%,相反一些非主流宗教却在增加。特别是近十年来,信仰基督教的人数明显下降。美国Opinion Research Corporation(民意研究公司)的T om W. Smith和Seokho K im认为:“随着外来移民的逐渐增加,在美国占主导地位的基督教徒在不久的将来会失去其主导地位。另外的学者认为这是一个复杂问题,不能简单归于移民的原因。如出生率的下降、移民政策,以及基督教的后代转变宗教信仰或是放弃宗教信仰等原因造成。一些不愿意透漏自己的宗教取向也大有人在。同时,美国的部分学者却认为,美国建立之初,并不是像有的学者所说的那样,美国是基督教的天下,事实上在殖民时期基督教徒仅仅是部分罢了。并认为1948年的调查,在今天看来也许并不科学。”[1]鉴于此,本文尝试从宗教与美国民主政治的关系角度去分析宗教对美国政治的作用。

一、宗教与民主的殖民化之路

美国人相信民主与自由是不可分的,宗教自由更是民主不可或缺的部分。美国普遍认为宗教信念是美国这个国家得以建立基础。十七世纪初,英国开始向北美移民。最初的北美移民主要是在英国失去土地的农民,生活艰苦的工人以及受宗教迫害的清教徒。1620年,他们乘“五月花号”来到了北美,并制定《五月花号公约》拟订法规等,奠定自治政府的基础。[2]在殖民时期英国探险者“史密斯队长曾宣布,弗吉尼亚人首要的任务就是要像许多被几乎不可救药的愚昧蒙蔽致死的不幸的可怜虫布道,施以基督教洗礼,并通过宣传福音把他们从魔鬼的掌中挽救出来”。[3](P39)

这些殖民者称“在从前无人来到的地方,我们希望移植一个民族。”在那里,我们看到他们“同希腊人的殖民扩张一样,英国的殖民首领把他们自己的人民、自己的经济制度以及他们所出身的那些阶级的文化输出到这个大陆,在很大程度再现了祖国的文明。”[3](P22)如:“在1619年7月的弗吉尼亚的詹姆斯敦,人们选举出一群被称为“议员”的殖民者来制定法律。他们组成一个叫“民众议事会”的立法机构。在英国,法律有国会制定。“民众议事会”,这在以前的殖民地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在历史上是一个伟大的开端。”[4](P11)就美国早期的而言,虽然美国13个州的建立并不都以相同形式建立。[4](P18)但有一个共同点,“像其他国家一样,它有一个领地基础,一块在面积上往往大于20个欧洲公国的受地。它本身就是个小小的民主国家,因为他的股东准许新成员享有选举权,推选他们自己的官员和制定地方法规。”[3](P49)

这些殖民者,他们不但没有“入乡随俗”,反而“喧宾夺主”。为了造就这个殖民国家,改造他们所谓的“可怜虫”们。他们带来了自认为美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包括大胆地将自己的政治制度体系原封不动的移植过去,征服者与被征服者之间的冲突是难免的。但这些殖民者发现:“在任何一个地方,每当一个群体将自己的法律与宗教强加于新夺取的领土以及该领土上的居民的时候都需要对法律控制的程度和性质做出策略性的决定。”[5](P9)尽管这些殖民行为为我们所鄙视,但这些侵略性的策略恰恰为美国将各种族和宗教团体的法律置于国家法之下创造了前提条件,从而为美国的民主与宗教的结合奠定了基础。

二、美国宗教信仰与政治理性

十八世纪二十年代左右,基督教各派的分歧日趋尖锐,就在这时发生了历史上有名的“大觉醒”运动。“大觉醒”是在三个不同的殖民地上开始的。尤其在美国的大觉醒运动使人们的思想进一步分化,基督教派又一次分化。各个教派在此时意识到必须加强对自己信仰的传播,以及让更多的人更正确地理解自己的教义。在美国建立之初具有自然神论的美国先父们。如:杰斐逊和富兰克林等,在对基督教分化进行分析后,却与比较正统的基督徒结成了联盟,这些自然神论者,想最小限度地认同上帝,并排除各种特殊的宗教信条。谨慎地将政教分离的原则写进了《美国宪法》。同样,那些比较正统的基督徒们也不想把其他乱七八糟的宗教意识形态兜售给他们,他们及他们的祖先来这片大陆的目的是实践他们的信仰与生活方式的自由。[6](P246)

美国制定了第一套根基于自由政府概念上的宪法,尤其规定了政府应该在人民的支持下进行管理。自由作为核心价值,自由不是放纵,而是理性。自由是社会人的权利,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总统罗斯福就提出了著名的“四大自由”理论。值得一提是,自由给美国带来了繁荣,但它又给美国带来了挑战。根据我国驻美国记者的调查:“现在,越来越多的信徒能“听到”上帝对自己讲话,甚至叫自己的小名,指导自己处理具体的世俗事务。”[7]可见,在某种程度上宗教已经左右了他们思想,他们更愿意听从宗教的意识安排,这显然与美国的民主法治理性相悖的。这些变化不仅在传统宗教领域,而还包括一些移民宗教,也对美国的社会产生了微妙的影响。一方面,美国的移民政策,促使大量的移民来到美国。据2009年美国人口统计局5月17日发布报告称,美国少数民族人口数已突破1亿,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亚裔在少数民族中增长速度排名第二,在其背后外来非理性宗教意识形态,将随移民的变化而变化。

另一方面原因是由于美国国家的过分自信,以及美国对其他国家所反对的宗教的支持与接纳。从而使被他国排挤宗教认为美国是一个避难所,纷纷涌入美国。这就要求美国的政治理性不仅与自己的信仰相融合,而且需要与外来的宗教信仰相融合。

美国人自诩为“是一个理性的民族,也是一个法治国家”。事实上在美国上至总统下至百姓,普遍具有宗教背景。他们是如何处理二者关系呢?美国宪法与上帝那个大?荷兰的斯宾诺莎对此作了解释,他认为:“理智并不把上帝看作是人的立法者”。[8](P2)这也美国政教分离的根本原因。但不可否认美国的民主思想深处,宗教已作为一个重要的因素,成为美国一个不自觉的内心信念。信仰与理性在人的潜意识当中往往相混淆,人们往往错把信仰当理性。当然,对理性与信仰的理解上却有不同的意见。如德国学者费尔巴哈认为“信仰的本质,并不在于与普遍理性相一致,而是在于与普遍性不同。特殊性是信仰的根源;因此,信仰的内容本身,外在地已经同特殊的历史时代、特殊的地点,特殊的名称相联系着。将信仰跟理性同一化起来,就是意味着冲淡信仰,使信仰没有了差别。”[9](P3)

美国是民主法治国家,民主属于上层建筑的政治范畴而宗教属于意识形态领域的精神范畴。然而属于意识形态的宗教却是诸因素中唯一具备无形的去影响美国民主政策走向的力量。(宗教价值观和有形宗教团体两种力量的因素,成为美国意识形态的基础)。[10](P97)同样德国著名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于1904年左右发表了《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他认为基督教的教义能够产生相应的伦理思想,而这种伦理思想又能推动世俗社会的发展。资本主义不仅仅是市场经济,还必须建立在基督教新教伦理的基础之上,这种伦理对市场经济乃至整个社会起到规范作用。

但是,在美国这个大熔炉之中美国自身却在发生问题。在9·11之后,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更促使基督教内部空前团结。于是,占人口大多数的基督徒,开始援引宪法中宗教信仰自由原则,要求政府支持自己在公共场合表达宗教自由的权利,并要求联邦资金资助。另外,美国对以色列的单方面支持,以及小布什的单边主义所主导的“美国的政策重心将是在全球范围内结束暴政、伸张自由民主”,要“把自由扩散到全世界各个角落”,并称“推行这一理想是时代赋予美国的使命”等政策。[7]以及新总统奥巴马并没对小布什的既定政策进行全盘否认,在某种程度上看是继承和推进。虽然对一些国家有所缓和,但大的方向不会改变。特别是两场“反恐战争”以及对伊朗、朝鲜等问题上。我们知道恐怖组织的意识形态背后都有宗教因素在左右着。与其说美国在与恐怖分子作战,不如说美国与宗教意识形态在作战。宗教的无国界化,使具有相同宗教背景的组织必然在美国国内外有所行动。

从目前看,美国的反恐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胜利,国内外的反战情绪不断增加,这些因素会对美国民主社会产生消极的影响。这股消极情绪被保守主义适时加以利用,宗教力量成为反叛运动的利器。的确,新政以后,自由主义已经占据统治地位多年,成为美国的知识传统,保守主义也只能借用理性主义之外的宗教力量来鼓动草根了。这股反叛力量,被里根称为“愤怒的白人”。美国的政教分离原则势必将不断被突破。具有讽刺的是本·拉登给美国人提出了两种解决方案,其中“一种是让‘基地’组织成员加强攻势,继续杀美国人,直到问题解决,另一种方案是让美国人改变宗教信仰。”[11]

三、宗教多元化对美国政治影响

(一)宗教对大选的影响

很难想象在几百年前以黑奴为自己财产的白人会让一个有黑人血统的混血当自己国家的总统。在殖民之初的卡罗来纳州有这样的规定:“卡罗来纳的每个公民对自己的黑人奴隶都享有绝对的权力和权威,无论这些奴隶持有什么看法或有什么宗教信仰。”[12](P70)在传统的基督教义看来,无论白人还是黑人虽然同信基督教义,即便在非洲把上帝画成黑人在亚洲画为黄皮肤人,然而在美国白人的眼里上帝永远是白人。何况“在当时从基督教义来讲白人优于其他肤色人,并像对待大批被贩卖到新大陆的美国,认为这么做是符合基督教义的。”[13](P36)虽然当今种族歧视被美国所忌讳,但一些美国白人让自己曾经的“财产”(黑人)当自己的领导是不可想象的。如乔治·奥威尔奖最年轻的获奖者约翰·哈里(Johann Hari)在《美国共和党正在变成一个邪教》一文所说:“在右翼人士心中,他们看到的美国是一个永远像莎拉·帕林般的白皮肤的右翼国家。当这个(白人右翼)形象被大多数美国民众以摧枯拉朽之势加以否定后,右翼人士的思维根本无法运作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钻吧,宝贝,钻吧”(奥巴马的竞选口号)的呼喊怎么会被一个理应是冗大政府的黑家伙打败?于是,一直存在于美国右翼人士世界观里的一种倾向——否定现实,和右翼自己无中生有的恶魔幻影喋喋辩论——膨胀起来。现在,右翼满眼所见都是这个恶魔幻影。然而正如奥巴马就职演说的那样:“如果对美国人凡事存疑,我们今天将给你答案,他认为美国之所以如此在这个世界上有影响力,不是先进的武器,也不是富有。而是民主、自由、机遇与美国人不屈的信念。”[14](P285)据BBC报道,奥巴马的获胜得益于年轻选民(30岁以下66%)、非洲裔美国人(95%)、拉美裔(66%)、首次参选的选民(71%)及56%女性选民的坚强支持。同样我们借助盖洛普的官方网站给出的信息进一步说明。

在上面我们已提到近十年美国的基督徒降到历史的新低约77%,其中罗马天主教变化不大约占基督教的20%左右;变化最大的是新教徒达到57%,这是历史新低;无宗教信仰的美国人,2008年达到历史新高约12%。根据他们的调查发现,民主党与共和党在竞争党内总统候选人时,比较虔诚的经常去教堂的教徒与不常去的对支持党内候选人时存在差异。特别是针对共和党而言,与民主党影响相比较小。在美国65%的无信仰的美国人相比有宗教信仰的民众而言,更愿意支持奥巴马。这充分说明,美国人因信仰的不同对倾向支持的候选人产生差异。这种差异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少数宗教对美国传统宗教的不满,以及寄希望于奥巴马能够缓和911之后宗教之间的矛盾。问题是,这些支持奥巴马的选民,如果对奥巴马的政策失望,那么这对以后的美国大选是否有影响呢?我们将拭目以待。

(二)宗教对立法的影响

美国是一个宗教大国,但不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90%多具有宗教信仰的美国公民是怎样看待宗教与立法的关系呢?特别是一些非主流的宗教(穆斯林、佛教)进入州议会或国家议会让美国人担心。美国人从其他的国家看到,如在2005年埃及88个穆斯林成员被独立选举进入议会;2006年如巴勒斯坦哈马斯打败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成功进人议会并进入立法会。同样1/3美国黑人加入伊斯兰教这种现象给美国人提出了警告,何况在美国主流宗教人数下降的今天。根据2006年调查显示,美国有56%的人认为《圣经》能作为立法的法源之一,而9%的人认为只有《圣经》有资格作为立法的法源。令人惊奇的是42%美国人认为宗教领导者必须直接参与立法,55%的美国民众希望他们应在立法上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这些数据甚至与一些穆斯林国家相近。并认为,神权政治可能通过选举控制民主政府。然而,在一些人眼里看来,宗教与民主是协调的。在前宗教国家主要指穆斯林国家,一些美国人认为关于宗教与民主进程的态度来看也是不同的。今天大多数人认为,宗教应当在立法上有所影响。但并不意味宗教将代替民主。[15]但是笔者认为,西方宗教与民主法治关系看来,宗教自由是民主内容之一。在西方,无论是主流宗教还是非主流宗教,参与民主的途径主要是通过直接选举和间接选举来影响政治的。换句话说,在参与政治活动中首先并不以宗教身份决定民主选举的范围。

但是,过分推崇宗教自由的同时,怎样去应付极端的宗教信仰诉求参与这个国家政治体系和表达自己的声音呢?美国不得不做出自己的决定。所以,给他们参与的途径是重要的。但美国的优势在于,主流宗教趋于理性化,简单地说允许宗教多元化,但不允许出格,一切必须在宪法理性控制之下,这就是宗教的底线,也是宗教与民主的协调的体现。

(三)宗教与党派关系

人类自古以来就是群体动物,在追求自身价值与生命意义的同时,归属感是不可或缺的。宗教作为灵魂的指引,作为价值意义的实现。特别是当宗教与政治联姻的时候,这种归属感就越发强烈。即便杰斐逊(Jefferson)说:“我自己就是一个教会”。那是他内心的事,他跳不出这个世俗社会。尽管有的学者认为:“从社会角度看现代宗教的一个特征是宗教信仰选择的私人化。”[16]但这种私人化也仅局限在自身的小范围内,一旦牵涉世俗利益或信仰判断时,寻找政治组织的意识必然凸显,因为他们生活在世俗里,生活在这个国家体制里,一切以这个国家政治运转体制为前提。

在美国,据统计共和党具有基督教宗教信仰的人数比民主党多12%,民主党的非宗教人士比共和党多30%。调查显示其他宗教,特别小的宗教人士更愿意参加民主党。对美国黑人而言,更多的支持民主党,只有少数基督教黑人支持共和党。另外,西班牙裔美国人也相类似。但,美国人也认为宗教对政治的影响依然是不确定的。如盖洛普的调查人员说:“依这样的说法还不完全归因于宗教信仰的因素来确定其对美国的政党和投票支持率影响。因为即便美国白人无论有宗教信仰与否都有偶然的跟从性和自身的特定判断来行使其取向。”其中就涉及美国的经济、外交等政策。特别是在当今的经济危机和前总统小布什的单边政策下,人们容易对有穆斯林背景的第一位黑人总统在《圣经》面前的承诺,产生的厚望与怀疑。但这些应归于理性,作为总统奥巴马是代表整个美国的利益的。但可以确定的是,特别是美国国内对于基督徒来说,因其政治的信仰与意识形态来看,对美国政治取向来说还是很敏感的。对当前总统奥巴马来说,非主流宗教对其支持率相比多于主流宗教。但其他因素,对其支持率也是波动很大的,如就业率、养老保险等问题。相对保守的宗教人士主要是基督教来说,对民主党以及奥巴马的支持是有限的。[17]

结 语

我们看到,民主在世界范围的普及与宗教不断多元化的发展,在某种程度上推动宗教自由主义的盛行,这其中将影响各国的政治走向。如何处置当今宗教与政治的关系,事关一个国家的稳定和政策方向。美国在当今之所以强大,在某种程度上说,它很好地处置了宗教与政治的关系。在美国,宗教是以服务美国的理念为目的,任何宗教在服从上帝的同时应首先服务于这个国家整体利益。然而,我们不可忽略的是,当今的宗教在美国社会中的影响力有日益下降的趋势。从1958年有69%的美国人认为宗教影响到他们政治、生活等方面,到今天仅有33%,正好颠倒过来。另一方面看,2008年只有56%的美国人认为宗教在美国是很重要的,说宗教不是很重要的占17%,但不应忽略。虽然,几乎很少的美国人认为宗教在美国社会处于繁荣之中。有的美国学者认为主要是由于政治气候的原因。部分是因为共和党竞选失败和得势的民主党,但主要还是认为当今的经济危机。毕竟美国是一个注重利益的社会。但不可忽略的是美国年龄大却依然相信宗教在美国社会扮演重要的角色。[18]同时,在未来我们可以看到,美国的种族主义将趋于温和,而宗教问题将长期影响这个国家,甚至困扰这个国家。

[1]April 10,2009This Easter,Smaller Percentage of Americans Are Christian Americans more likely now than in previous decades to say they have no religious identity by Frank Newport Implications.http://www.gallup.com

[2]美国历史.维基百科,http://wikipedia.jaylee.cn/

[3][美]查尔斯·比尔德,玛丽·比尔德.许亚芬译.美国文明的兴起(第一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

[4][美]乔伊·哈克姆.焦晓菊译.自由的历程美利坚图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2.

[5][美]劳伦·本顿.吕亚萍、周威译.法律与殖民文化[M].上海: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

[6][美]科林·布朗.查常平译.基督教与西方思想[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7]薛涌.宗教“觉醒”威胁世俗政治“上帝”左右美政治[EB/ OL].南方周末,2004-11-25.http://news.sohu.com/ 20041125/n223182893.shtml

[8][荷兰]斯宾诺莎.温锡增译.神学政治论[M].北京:商务出版社,1963.

[9][德]德费尔巴哈.荣震华译.基督教的本质[M].北京:商务出版社,1984.

[10]董秀丽主编.美国外交的文化阐释[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7.

[11]“染须”拉丹三年来首次“出镜”扬惊世之言:让美国人改宗教信仰[N].绍兴晚报,2007-9-9-.

[12][美]约翰,霍普,富兰克林.张冰资,何田,段志成,宋以敏译.宋以敏、张冰资校.美国黑人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

[13]李世安.美国人权政策的历史考察[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1.

[14][美]巴拉克·奥巴马.王瑞泽编译.奥巴马演说集[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9.

[15]March 6,2008Do Muslims Want Democracy and Theocracy? An excerpt from the book Who Speaks for Islam?by John L. Esposito and Dalia Mogahed.http://www.gallup.com/poll/ 28762/Majorities-Muslims-Americans-See-Religion-Law-Compatible.aspx

[16]范丽珠.现代宗教是理性选择的吗——质疑宗教的理性选择研究范式[J].人大复印资料.宗教,2009(2)

[17]December 11,2009Religious Intensity Remains Powerful Predictor of PoliticsRelationship is most evident among non-Hispanic whitesby Frank Newport[EB/OL].http://www.gallup. com/search/default.aspx?q=religious++&s=&p=1&b =SEARCH.

[18]Americans Believe Religion is Losing Clout Percentage saying influence of religion is slipping at 14-year highbyLydia Saad [EB/OL].http://www.gallup.com/search/default.aspx?q =religious&s=&i=&t=&p=2&a=0.

(责任编辑:陈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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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振东,中共江苏省委党校法政教研部,邮编:21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