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危机时期广东外经贸面临的挑战与对策

隋广军 肖鹞飞

一、引言

2008年10月，美国次贷危机演变成为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导致世界性的经济衰退。在国际金融危机时期，中国的经济经受了严峻的考验。中央及时采取果断的政策和措施，使中国经济避免了衰退，并很快扭转了增速下滑的趋势，目前正在恢复快速增长。但是，国际金融危机和世界经济的衰退，严重地影响了中国外经贸的发展。广东是中国的外经贸大省，贸易依存度极高，国际金融危机使广东的外经贸出现严重的衰退，广东经济的脆弱性也凸显。经历了国际金融危机和世界经济衰退的考验，广东外经贸发展的最困难时期正在过去，国内外经济环境正在向好的方向转变。但是，后国际金融危机时期的不确定性因素仍然存在，历史积累的问题仍然很多，并且还暴露出许多新的问题。因此，后国际金融危机时期广东外经贸发展仍然面临诸多的挑战。

二、后危机时期广东外经贸面临的挑战

（一）世界经济复苏的不稳定性

虽然世界经济已经开始复苏，但基础不稳固、动力不足，广东主要出口市场的需求增加仍然存在许多不确定性。第一，世界主要经济体失业率居高不下。美国第三季度已经恢复增长，但失业率仍在上升，2009年9月份的失业率为9.8%、10月份的失业率达10.2%，创近30多年来的新高。欧元区2009年8月份失业率升至9.6%，创欧元区诞生以来新高。日本2009年8月份失业率5.5%，也处于10年来高位。联合国预计，2009年至2010年全球失业人数将达5000万，发达经济体到2010年的失业率会高于10%[1]。国际劳工组织预计，全球就业率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估计要花4至5年的时间。这意味着未来几年全球都将面临较为严重的失业问题。在高失业率时期，消费需求迅速回升不太可能。第二，财政赤字创新高。美国2009财年财政赤字达到1.4万亿美元，是2008财年的3.1倍，赤字率高达10%，创二战以来新高。德、法等国财政赤字率均超过3%的控制目标，日本财政赤字率达到9.4%。发达国家的高财政赤字，使其运用财政政策推动需求增加的能力受到极大的限制。第三，通货膨胀预期。金融危机爆发后，为稳定金融市场、刺激经济复苏，各国央行纷纷大幅度降低利率水平，美国、欧元区和日本的基准利率分别降至0~0.25%、1%和0.1%，均创历史新低[2]。一些国家和地区的央行还采取非常规的定量宽松货币政策，直接向市场注入大量流动性，带动原油等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大幅反弹，进一步增强了市场对未来通货膨胀的预期。通货膨胀预期提升，损害了宏观经济环境的稳定，对全球需求的平稳复苏非常不利。第四，国际大宗商品的价格高位震荡。随着世界经济走向复苏，2010年全球资源和能源需求将有所回升，在超低利率水平和宽松货币政策背景下，投机炒作和美元汇率走低等因素可能推动大宗商品价格上涨，推高广东企业的进口和出口成本。一旦世界经济复苏遇到挫折，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可能高位剧烈波动，加大广东企业进出口的经营风险。第五，“退出战略”的两难境地。一是美国政府既要考虑如何拉动经济走出危机，继续刺激的经济政策，又要考虑如何预防未来通货膨胀和美元贬值，开始紧缩的宏观经济政策。二是由于各国经济复苏的时间和程度不一，各国“退出战略”实施很难协调，如美国与欧盟在2009年10月的G20峰会就出现了矛盾。这些都为全球经济的稳定发展带来不确定性。

（二）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和贸易摩擦的加剧

在经济衰退时期，国际间的政策合作意愿减弱，协调难度加大，各经济体自顾性会进一步增强，以解决国内就业、产业发展等问题优先，相继出台各种贸易限制措施和保护措施。虽然，各国政府吸取了历史教训，不会重蹈20世纪30年代严重贸易保护主义的覆辙，但是，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和贸易摩擦加剧不仅会影响双边的贸易发展，而且还会影响世界经济复苏进程。另一个需要引起高度关注的是，贸易保护主义在经济衰退初期并不突出，而在恢复时期则日益加剧。所以，即使世界经济复苏，国际贸易也不会出现大幅反弹。

WTO总干事拉米认为：在其他国家完成生产加工的产品最终都需要在中国完成最后组装，中国成为一个组装产品的出口大国。而反倾销恰恰是针对最终环节的出口方，中国作为最终环节的出口方自然成了被攻击的主要目标。2008年以来，中国遭遇的贸易救济数量、金额分别占中国入世以来总数的24%和50%。2008年中国遭遇反倾销调查73起、反补贴调查10起，分别占全球案件总数的35%和71%。2009年前三季度，共有19个国家（地区）对中国产品发起88起贸易救济调查，包括57起反倾销、9起反补贴，总金额约有102亿美元规模。在2009年中国遭遇的贸易救济措施涉案金额中，美国占到57%[3]。

从遭受贸易救济调查的形式来看，2009年以来中国遭受的贸易救济调查涉及反倾销、反补贴和保护措施、特保措施四种形式。2009年4月美国对中国乘用车和轻型货车轮胎启动特保调查、对油井管产品发起反倾销反补贴合并调查，这两起案件涉及金额巨大，并于9月份对中国乘用车和轻型货车轮胎实行特保措施。

从贸易救济调查的发起国来看，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对中国发起贸易救济调查。2009年以来，与中国出口产品发起贸易救济调查的的国家遍及五大洲，尤以美国、印度为甚。而且很大一部分对中国的反倾销投诉来自发展中国家，其中印度投诉最多，巴西第二。此外，不仅我国有出口竞争优势的产品屡遭限制，而且还发生一个产品在多个不同市场遭遇贸易救济调查的现象。

（三）美国经济发展战略的调整

后金融危机时代初期的不确定因素和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是对广东外经贸发展的挑战，但是这种挑战是短期的，美国经济发展战略的调整则是对广东外经贸发展的长期挑战，应引起高度的重视。纵观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世界经济史，美国总能在关键时期进行战略调整，重新把竞争对手甩在后面，我们应该充分估计美国人的智慧。

金融危机使美国的金融体系遭受了重创，美国经济体系是否健康也遭到质疑。美国新总统奥巴马的竞选口号是“改变”，美国正在改变其经济发展战略，其目标是要建立稳定的、充满活力的、具有最强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的经济体系。

美国新的经济发展模式的特征是：第一，增加储蓄率、降低消费率。长期以来美国的经济发展是依赖于高消费、低储蓄来维持，这种发展模式必然导致高财政赤字和高贸易赤字，解决两高的最有效的途径是发行美元和做大金融市场，美元的泛滥和金融市场泡沫的破灭正是这次金融危机的直接原因。因此，美国“改变”的核心在于改变消费方式和生活方式。第二，降低对金融等虚拟经济的依赖，重视实体经济，重新发展制造业。第三，重建金融体系，加强金融监管。第四，调整产业政策，大力发展低碳经济，并努力使其成为后金融危机时代的经济新的增长点，关注碳金融和碳关税。第五，由崇尚自由贸易转向奉行公平贸易，碳排放问题可能成为新的贸易工具。

美国经济发展战略调整带来的挑战表现在：第一，后危机时期美国对国外产品服务的需求下降或增长停滞。2008~2009年金融危机时期，美国的储蓄率提高了4~5个百分点，如果美国在后金融危机时期使这种储蓄率提高长期化，就意味着美国对国外需求增长长期停滞，这为后危机时期全球贸易的恢复增长带来挑战。第二，贸易摩擦加剧。由于美国在劳动密集型产业和部分资本密集型产业缺乏竞争性，同时在技术密集型产业又对中国实行出口管制，所以在中美贸易中美方存在长期的巨额逆差。长期以来中美一直存在贸易摩擦，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不断采取反倾销、反补贴、保障措施和特别保障措施等贸易保护措施来缓解国内利益集团对政府的压力。我们认为中美贸易摩擦还会进一步加剧。第三，人民币升值的压力增加。人民币汇率问题是一个更复杂的问题，不仅涉及到贸易问题，更涉及到货币金融和宏观经济问题；不仅涉及到中美双边问题，还涉及到欧盟、日本、东盟等其他多边关系问题。长期以来，人民币汇率的操控问题一直是美国政府对付中国的重要手段，不仅是贸易手段和经济手段，甚至是政治手段。因此，人民币升值问题是广东外经贸面临的长期挑战。第四，环保要求和其他技术标准的提高。较长时期美国对全球环保和温室气体排放问题故意忽视，这届美国政府不但重视，而且正在主导全球环保和温室气体排放问题。美国的主导作用发挥，就意味着这一问题会成为世界的主要问题。因此可以预期，低碳经济、碳金融、碳关税等环保问题会成为美国政府新的经济政治议题和工具，也会成为新的贸易保护手段[4]。第五，知识产权保护要求的提高。知识产权保护一直是美国诟病中国出口竞争力的主要手段，这也是广东出口贸易所要面对的长期挑战。第六，劳工条件的要求。按照新《劳动合同法》的规定，企业必须为劳动者缴纳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工伤保险、生育保险和失业保险，以及住房公积金，这些劳工保障措施使企业的劳工成本增加了20%以上，如果在短期内严格执行会大幅降低企业出口产品的竞争力。第七，美国东亚战略的调整。奥巴马上台后，美国开始调整其东亚战略，加强与东盟的经济关系，缓解与缅甸的关系；新加坡公开提出需要美国重返东盟制衡中国。美国和东盟都不希望现行的美国—东亚的经济贸易模式长期化，而希望建立直接的美国—东盟模式，这无疑是对中国的挑战。美国—东盟经济贸易模式会迅速提升东盟国家出口美国产品的国际竞争力。美国与东盟的经济联盟一旦形成，并引起日韩和欧盟的加入，东盟国家的加工贸易产业可能会迅速发展，会进一步引起香港的加工贸易企业转向东盟。这对广东的劳动密集型的加工贸易产业是一个挑战。

（四）中国经济环境的脆弱性

国际金融危机时期，与发达国家和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相比，中国的经济表现非常出色，反映了中国经济整体抗危机能力强，也反映中国的宏观经济整体良好。但是，在宏观经济整体良好前提下，中国经济环境中也存在许多脆弱性方面，需要高度注视和正确对待。

中国经济环境脆弱性方面的表现：第一，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的脆弱性。中国经济的发展模式是典型的投资推动和出口导向的经济发展模式，这种模式进入21世纪后更为突出，这种模式成功地带来了中国长达十多年的高速发展，带来了产业结构的迅速提升。但这种发展模式有一个重要的前提条件就是：世界上必须有一个巨大的需求市场吸纳中国产能。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经济全球化和经济自由化，引发了世界需求的膨胀，为中国的经济发展带来了机遇。美国的次贷危机和随后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使发达国家的需求膨胀嘎然停止，随着美国的经济增长模式调整，中国的经济增长模式的脆弱性会凸显。第二，中国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包括沿海地区与中西部地区发展的不平衡，城市与农村发展的不平衡，制造业与服务业发展的不平衡，外向型经济与内向型经济发展的不平衡，资本平均收益率与劳动力平均收益率发展的不平衡，政府尤其是地方政府对资本和劳动的关注和支持的程度不平衡，政府对GDP和资源利用、环境保护的关注程度不平衡等等。这诸多的不平衡在低程度阶段不会对宏观经济产生重大影响，但如果不平衡达到较高的程度或受到外部冲击，就有可能以突发性的事件爆发，美国这次金融危机就是一个范例。第三，资源和环境的脆弱性。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大量的出口盈余和巨额外汇储备的代价就是资源的加速消耗和生态环境的破坏。第四，创新能力不足。中国经济的发展是建立在学习和追随的基础上的，如果学习和追随对象和方向消失，发展的动力也就消失。在一个充满商品意识、重商主义泛滥的时代，创新的动力是严重不足的，这也是中国经济环境脆弱性的一个重要表现。第五，抗击国际金融危机的后遗症会逐渐浮出水面。在抗击危机时期，我国动用了很多资源，采取了很多极端措施，这些资源和措施是短期的、不可持续的，失去之后经济动力不够，继续采取则经济进一步扭曲。经济发展动力不足、产能过剩、通货膨胀预期增强、经济结构进一步扭曲可能是后危机时期中国经济环境的综合症。

中国经济环境脆弱性给广东外经贸发展带来的挑战：第一，增长模式调整过度时期带来的困境。中国的经济增长模式正在调整过程中，在政策上是采取扩大内需、减少对国际市场的依赖的措施，旧的模式需要改变、新的模式未形成，带来的是外经贸发展的停滞。第二，经济结构的调整会带来资源的重新配置，外向型经济与内向型经济相比会处在不利地位，必然会影响其发展。产业转型升级的成本巨大，持续时间长，短期的负面影响大，长期的正面影响大。第三，资源和环境压力会继续加大。资源价格处在上升趋势，环保成本处在上升趋势，出口的利润空间会进一步压缩。第四，鼓励贸易出口的政策已经没有多大的空间，政策红利会逐渐减少。人民币汇率长期处在升值趋势；短期，在国际层面取决于中国与美国等发达国家的博弈，在国内也存在各种利弊之间的博弈。

（五）广东自身的国际竞争力

后危机时期的挑战不仅来自国际经济环境和国内经济环境，而且还来自广东自身的国际竞争力，包括与其他国家竞争对手的竞争和与国内其他省市竞争对手的竞争。

第一，来自他国的竞争。广东出口企业的国际竞争对手主要来自东盟国家，包括越南、马来西亚、印尼和泰国等国家，也来自印度、巴西、墨西哥等国家。在劳动密集型产品方面，越南和印度的劳动力成本比中国更低。近几年随着资源价格的上升、人民币升值、新的劳动合同法推出、更严格的环保要求，珠江三角洲的低成本优势在逐渐消失，国际竞争力在逐渐下降。印度在IT产业和服务外包领域具有明显的优势；墨西哥是北美自由贸易区成员，具有北美市场的优势；巴西是南美最大的国家，在南美市场有优势，巴西与西欧有传统的关系，有开拓欧洲市场的优势。

第二，来自国内的竞争。广东出口企业的国内竞争对手主要来自长江三角洲、环渤海经济区。长江三角洲是我国经济实力最强、产业规模最大的三角洲，是中国最大的经济核心区和最大的城市连绵带，有广阔内陆腹地。环渤海经济区具有能源充足、劳动力低廉、国家政策和资金倾斜等优势。与珠江三角洲相比，长江三角洲和环渤海经济区具有人力资本优势和技术资本优势。珠三角具有简单劳动优势产业，长江三角洲具有熟练劳动力优势产业，环渤海经济区具有资本技术优势产业。在外向型经济方面，珠江三角洲在规模上占有优势，但在跨国公司直接投资技术效率方面，广东处于落后水平，远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5]。从发展趋势来看，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国际竞争力已经超过了珠江三角洲，环渤海经济区的国际竞争力则在迅速提高。

三、应对挑战的措施

（一）推进“市场多元化”战略，确保出口贸易的稳定增长

要密切关注国际经济形势和国际市场的变化，保持原有政策和措施的稳定性，不急于出台新的鼓励措施，也不轻易放松已有鼓励措施。准备好应对方案，可以在年中时期，根据外经贸形势走势和各级政府的财力情况进行适当的政策调整。帮助企业合理安排生产、做好库存管理，避免出现库存大起大落，增加出口成本、削弱出口竞争力。支持企业做好融资安排和担保安排。帮助企业疏通各种信息通道，鼓励和支持各级政府、行业协会和有实力的企业参加各类境外知名展览会，鼓励和支持中小企业借助各种电子商务平台开拓国际市场。在经济回暖情况下，要确保美国和欧盟等传统市场有稳定增长，继续拓展东盟、拉美、俄罗斯等新兴市场的增长。

（二）提高引资质量，确保实际利用外资的稳定增长

国际金融危机后，金融“去杠杆化”还未完全结束。虽然世界各资本市场的价格回升较快，但国际贸易的融资市场还没有恢复；虽然国际短期资本的流动在加速，但直接投资等长期市场还没有恢复。但是，一场大的危机之后必然会有大的产业调整和企业重组，应该抓住有利时机，创新招商引资方式，大力引进先进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

要充分调动各级政府和各个部门的积极性，加大招商引资的力度，力争2010年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合同金额有大幅增长，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实际金额与上年持平。根据广东省1997~1998年抗击亚洲金融危机经验，利用外资的目标是可以实现的。东西两翼和北部山区的招商引资的潜力很大，要与双转移政策措施配套，加大招商引资的力度。稳定东部地区招商引资快速增长的势头，促进西翼和北部山区加快增长。同时也要避免出现在利用外资中的泡沫，要提高利用外资的质量。珠江三角洲地区要推动由“招商引资”向“招商选资”和“招商引智”转变。

（三）推进“走出去”战略，拓展经济发展空间

国际金融危机初期，中国政府采取了果断措施，保障了金融的稳定，防止了经济衰退。但是，产能过剩的问题仍然存在，还可能更严重。如何解决和消化产能过剩问题，是后金融危机时期中国面临的最艰巨任务。“走出去”战略是解决产能过剩的有效途径，因此，广东省应继续推进“走出去”战略，尤其是要鼓励中小企业“走出去”。

在后危机时期，企业的重组并购案例会大量增加，此时存在大量资产价值低估的企业，是企业海外并购的最佳时机，各级政府应采用财政补贴的方式鼓励企业“走出去”进行并购。金融部门也要加大企业境外并购的融资支持。强化境外投资信息平台的服务功能，引导有条件的企业充分考虑汇率、贷款、市场等因素，积极稳妥地开展境外投资。

（四）积极采取措施应对贸易保护主义

世界经济衰退的历史表明，在经济危机和衰退的初期贸易保护主义表现得并不严重，而在经济复苏时期贸易保护主义最猖獗。中国面临着汇率操控指责、劳工标准、知识产权保护、产业政策、技术壁垒、食品安全、海关执法等各个领域贸易摩擦问题，碳排放标准又有可能成为新贸易保护主义的手段。我们应该建立贸易摩擦的预警机制和救助机制，发挥政府、行业协会和企业的合力作用。

加强国际间的沟通与协调，通过外交努力，积极争取市场经济国家的地位。对生产过剩的传统产业实行“走出去”的战略，通过产业转移绕过传统的贸易壁垒，可以通过并购在境外获得销售渠道，占领国外市场。积极促进企业进行技术改造，提高环保要求和水平，应对绿色壁垒。在微观层面，企业和行业协会要积极应诉，善于应用法律手段维护自身的合法权利；同时也要强化环保措施，全面落实新的劳动合同法，以免成为贸易保护主义的依据。

[1]商务部综合司，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2009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报告（2009年秋季）[R].中国商务部网站.

[2]IMF. world economic outlook(October 2009)[EB/OL].www.imf.com. 2009.

[3]张汉林.后危机时代国际经济贸易形势分析与展望[Z]. 学术演讲稿.2009.

[4]朱民.世界需要中国的声音[J].国际金融研究，2009:(10):4-18

[5]张二震, 马野青主编. 贸易投资一体化与长江三角洲开放战略的调整[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