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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佛教在中国传播过程中的几个问题的浅析

2010-08-15潘晓凡

黑龙江史志 2010年1期
关键词:苯教教义佛经

潘晓凡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 福建 福州 350007)

对于佛教在中国传播过程中的几个问题的浅析

潘晓凡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 福建 福州 350007)

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国至今,经历了适应,发展,传承,变异,本土化等几个发展阶段。在佛教传入中国的这一过程中有一些问题是值得我们去关注的,如佛经翻译,佛教如何适应中国本土的文化等等。本文试图在经典的翻译,佛教发展的社会动因,教义的保持与发展等方面给出自己浅显的见解和认识。

佛教的传播 本土化 适应

佛教于公元前六世纪产生于古印度。至公元前三世纪,印度孔雀王朝的阿育王讲佛教定位国教,佛教开始向外传播。这是佛教传入中国的可信记载,表明佛教大约于西汉末年传入中国。从佛教传入中国至今已有2000多年,期间,佛教经历了一下几个阶段,前期是适应中国本土文化,通过依附于秘术、民间信仰等手段以获得发展空间;唐宋以降,佛教在在中国获得了空前的繁荣,并走上本土化道路,特别是在禅宗六祖慧能改革佛教,百丈怀海别立清规之后;宋以后,本土化的禅宗更是在中国得到广泛的传承和发展。

在佛教传入中国的过程中有一些问题是值得我们去关注的,如佛经翻译,佛教如何适应中国本土的文化等等。对于这些问题国内外的很多学人做过深入的研究和探索。在这里笔者希望就佛典的翻译、佛教适应中国本土的社会发展、早期佛教在中国的发展过程与印度本土佛教教义教派发展具有过程的链接性这样三个方面提出一些浅显的分析和见解。这些问题是在中国佛教发展过程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的问题,可以进行很深入系统的研究,而在此笔者是想就这三个问题自身以及其共同之处提出一点自己的认识。

一、经典的翻译

把外来的宗教典籍翻译成本土的语言,是外来宗教想要在不同文化中扎根、发展首先必须做到的。在佛教中国化的过程中,佛教作为一种外来宗教,在中国的传播发展是与佛经的翻译密不可分的。佛教在中国的发展也正是随着佛经翻译的进步而发展传播。“为了争取在中国扎根传播,佛教徒开始用汉文翻译佛典,并且尽可能地把它和中国传统的伦理和宗教观念相结合。”[1]

佛教经典在中国的翻译过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不求甚解的照搬印度佛经原文,将经文直接音译为汉语;在理解原意的基础上与中国文化相结合,翻译成更适合中国人理解的经文;用中国特色的语言将佛经翻译成更能用汉语完整表达原教义的经典,体现出信(忠实原文)、达(完整通常)、雅(语言优美)的特色。最初大多是来自印度或西亚一带的僧人来中国翻译佛经。他们想要译经,大多需要和中国的和尚或文人合作才可能完成对经书的翻译。这一时期的译经方法主要是直译,由于理解和沟通上的问题,原始教义不能够很好的被翻译成中国文字。“假如说地区差别对佛经翻译的影响并不很显著的话,那么对佛经的阐释却往往如南辕北辙”,[2]这大大影响了早期教义的宣传。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经书的翻译已经不再主要依靠外国僧人,中国僧人远赴西域求法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例如西行求法的僧人法显。这一时期的佛经翻译开始转向意译,并出现了大的译场。唐朝玄奘所处时期,佛经翻译水平和佛学发展达到了极致。这一时期佛经的翻译已走出了单纯直译或意译的范畴,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语言来表达印度佛教典籍的风格。

正是因为佛典翻译的进步,佛教教义在中国才能更好的传播,并进一步扩大佛教在中国的发展和壮大。通过佛经的翻译,从印度而来的佛教在中国本土以一种适应本土文化的面貌出现在各个阶层的民众中间,将具有印度文化特色的经籍转化成了具有中国本土色彩的佛典,为佛教更好的在中国传播打下了文化的基础。

二、佛教发展的社会动因

佛教要获得长久的发展就必须与其所在地的社会发展相适应,这一点不论在其发源地印度还是在其传入地,特别是中国,都有很好的例子证明。当佛教传入一个异质文化的地方时,我们不能说是它更先进还是在其传入地已经存在的原始宗教或其他教派更先进,只能说如果佛教更能适应传入地的社会发展,那么它就能更好的在当地发展。

以藏传佛教在西藏的发展为例,特别是前弘期来看,这是十分明显的。根据张晓华老师在《佛教文化传播论》中的记述[3],(研究藏传佛教的学者通常将佛教藏初传到藏传佛教的形成过程分为前弘期佛教7——9世纪中叶和后弘期佛教10世纪后半期—15世纪初)在佛教进入西藏之前,藏族人民普遍信仰的是藏族固有的,土生土长的原始宗教——苯教,苯教崇信万物有灵,看重祭祀、跳神、占卜等原始宗教仪式,苯教在西藏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曾经与原始奴隶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相适应,为统治者和普通民众所共同接受。但是在公元七世纪以后,苯教越来越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与这个时期初传入藏的佛教相比,它在某些方面是有落后性的。第一,苯教是具有萨满性质的原始巫教,在其每年大量的祭祀,占卜,祈福禳灾等大量原始宗教仪式中,需要用宰杀大量的牛、羊等牲畜的方式来祭祀神灵鬼神,这严重阻碍了当时藏族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相反,佛教教义中所提倡的慈悲为怀,戒杀生的思想是有利于社会生产的。第二,苯教认为吐蕃赞普和各部落首领都是天神之子,王室的“天神”和其所统帅的各个部落的“神”的关系是平等的,而不是统领与被统领的关系,这大大阻碍了吐蕃赞普强化王权的需求。而佛教提倡的人生皆苦,应服从忍耐的思想则更有利于吐蕃王室的统治。虽然从总体上,前弘期佛教的发展是有限的,但是这一佛教初传入藏,并在西藏有所发展的过程,后来为藏传佛教的发展和形成起了重要的铺垫作用。

事实上汉传佛教的发展过程中这样佛教如何适应社会发展的实例尤为不少,在这里笔者没有用更多的汉传佛教的例子来说明这一问题,只是选用藏传佛教前弘期为例,是想提供一个更好的佐证来说明,无论是在何种的文化环境中,对传入地的社会发展的适应性对佛教的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

三、教义的保持与发展

从佛教在印度本土的发展历史来看,其自身在成长过程中所经历的阶段与佛教在传入中国过程中所传播的内容是基本一致的。“在印度是先有了小乘,一直到公元前3世纪的阿育王时代,大乘思想开始萌芽。到了公元1世纪,大乘空宗才开始产生,即中观学派。在此之后,在印度本土,大乘有宗又出现并获得发展。”[4]而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国时,这一系列教义思想经过印度僧人的传播以及中国本土信众和僧侣的吸收,先后在中国传播。

回顾佛教最早传入中国至唐法相宗的建立这一段佛教从印度到中国,再在中国发展的的历程需要注意这样一个问题:中国佛教在这一阶段在教义思想上的发展是与其在印度的发展保持了一致性的,即有一种先后的关系。虽然自唐宋以后,佛教在中国朝着中国式佛教方向发展,并最终形成了中国化的佛教,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佛教在中国的发展是同印度思想佛教发展相一致的。

在佛教传入中国的过程中,无论是佛教经典的翻译、佛教在传入地如何有效适应社会的发展,还是在教义思想与印度本土佛教发展的相似性的问题,都可以体现出这样一个事实:佛教在中国的传播过程是一种自身改变与不断适应的过程,其发展过程是一种通过学习原有文化,并将其与自身文化结合的过程。

[1]白化文.汉化佛教与佛寺.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年1月第1版,第4页

[2]严耀中.中国东南佛教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8月第1版第18页

[3]张晓华.佛教文化传播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4月第1版,根据第四章第一节概括

[4]季羡林.佛教十五题.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1月第1版,第158页

潘晓凡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07级宗教学专业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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